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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遇到傳說中的摳門大戶。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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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裏終究有點擔憂,可反過來想著,自己可是名副其實的姚阿繡,只是換了個芯子罷了。

一到家門口,雲澈就先下了驢車,再疾步走到車廂前,伸手去接姚阿繡的那只纖纖玉手。

被包裹住的溫暖,姚阿繡羞澀的擡眸看了看他俊逸的面容,在皎潔的月光下更顯得清俊無雙。

“娘子,你看我做什麽?”雲澈唇角微勾,答道。

“相公的胡子又長了。”姚阿繡不好意思,在看見他下巴上的胡茬,靈機一動,只是說這話頓時覺得有點兒煞風景。

“好,我明個一早剃掉就是了。”雲澈心想必定是這幾日自己太辛苦了,這才疏忽了忘記剃胡子。

“嗯嗯,這兒風大,咱們快些進屋去吧。”臨近清明,夜晚的氣溫還是很冷的,姚阿繡今天穿的少,這會兒也就披個鬥篷而已。

雲澈自然有摸到她手的溫度,確實有點涼,他擔心她生病,忙牽著她的小手往屋子裏走去。

“你先在美人榻上歇一會,我去廚房給你下面條吃。”雲澈主動把軟軟的一張虎皮攤開放在美人榻上,他再攙扶著姚阿繡躺在那張美人榻上。

“我自己有腳,你何必這樣?”姚阿繡覺得自己會被他寵壞掉的。

“我樂意寵著娘子。行了,娘子你先閉眼歇一會,我去廚房下面條。”雲澈一臉寵溺的笑容,再彎腰抱了抱她,很是依依不舍。

“好了,你一個大男人別依依不舍的!”姚阿繡見他對自己如此的眷戀,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故意催促他道。

雲澈見她這會兒有點小矯情,也不拆穿她,而是很配合的加快步子快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一炷香的功夫後,姚阿繡如願的嘗到了一碗香噴噴的面條,撒了青碧蔥花的面條上臥著一個金黃色的荷包蛋。

“好香!”姚阿繡看見他端進來,忙起身,嫣然一笑道。

“我知道你今天又忙又累的,你都沒有好好吃飯,我告訴你,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你必須要好好吃飯,我還想你身子調理好了,咱們好生一個像樹哥兒那樣可愛的小孩子呢。”雲澈訓斥了一番後,又對姚阿繡柔聲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好嘮叨,好像我爹娘似的!”姚阿繡聞言皺了皺眉,有些煩躁,但是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所以一會兒就答應了。

“我去給你在耳房準備洗熱水澡的水。”說完這話,雲澈疾步跑了出去。

看他為自己忙碌著,這一刻的姚阿繡覺得自己好幸福。

這一碗面雖然很普通,但是貴在心意。

姚阿繡才將雞蛋面吃完,又被雲澈抱著跑去了耳房洗澡,洗澡也是他幫著洗的。

姚阿繡自然是不願意他幫自己洗,奈何雲澈堅持。

也確實自己這幾日蠻累的,姚阿繡也就半推半就了。

等洗澡之後,雲澈再自己洗,還主動去洗好了衣服。

臥室裏姚阿繡已經睡著,雲澈幫她掖好被子之後,自己再躺在她身側睡覺。

次日一早,東方還沒有露出魚肚白,雲澈就起床了。

他把早飯做好才去把姚阿繡喊醒,姚阿繡覺得自己自從嫁給雲澈之後,就沒怎麽做早飯,基本上都是雲澈在做。

“娘子,我烙了玉米餅子,香噴噴的可好吃了。”雲澈主動把一片玉米餅子放在姚阿繡面前的一只空盤子裏。

從前家裏都是用碗的,但是因為姚阿繡喜歡用盤子,於是雲澈就按照姚阿繡的喜好去瓷器坊定做了一匹家用的盤子。

不過,還真別說,家裏粗鄙的吃食放在了瓷白的盤子上後,那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就像阿繡說的很是高大上。

“味道真不錯,相公你的廚藝大有進步,必須獎勵一個香吻!”姚阿繡驟然起身,靠近他身側,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下,倒是把雲澈給嚇了一跳。

“娘子可真大膽!不過,在下心裏非常喜悅!”雲澈很是甜蜜的笑了笑。

兩人一起吃了早飯後就駕著驢車去了集市買做糯米青團的材料。

本以為昨日是因為酒樓的第一天開業生意好是正常的,但是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怎麽還有那麽好的生意呢?

大清早的就有人來訂位置了,有些還是大戶人家的管家親自來訂雅間的。

“一個時辰的樣子,所有雅間全給訂出去了!”姚阿繡對雲澈說道。

“這只是剛開始,以後有緣酒樓的生意會更好,我認為娘子你說的以會員制的形式也不錯。”這是剛才從家裏來的一路上,姚阿繡給他的建議,說弄個會員制,金卡會員消費多少,可以打折,還可以弄積分什麽的……他聽聽麽蠻有道理的,誰會嫌賺錢少呢。

“現在我去廚房看看青團子做的怎麽樣了?”雖然有和廚師講怎麽怎麽去制作,但是這一會兒她還是不放心,是給人的吃食,必須親力親為,自己多多監督才好。

雲澈嗯了一聲,就讓她走了,他自己則開始忙著寫一些東西,等姚阿繡走出房間之後,他伸手拍了下筆筒,忽然筆筒對準的一副山水畫,啪的一聲自動移開了,這正是大楚最古老的機關術。

193想看你一輩子

前方是一方曲徑通幽的小天地,走過小院子,裏邊有石桌石凳,還有床榻,小木櫃。

這是有緣酒樓裝修的時候,雲澈設計的一處暗室。

“多謝公子多日來給子墨上藥,子墨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木床上躺著一個冷俊的少年,他眉眼之間散發著一股陰狠之氣,只這會兒他的聲音有點柔弱。

“救你本是舉手之勞,如今正是我用人之計,你既然身勢完全好了——當然你若想走,我也不強留!”雲澈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罷了,現在也無去處,子墨還請公子收留。”那人自稱子墨,他皺了皺眉,忙說道,但是語氣裏並無哀求之意。

或者說他確定雲澈一定會用他。

“既如此,你且留下吧,給我的酒樓做個護院就好,也就打打地痞流氓的事兒,相信你這些事兒對你來說易如反掌。”沒錯,在他救下子墨的時候,他已經在為他療傷的過程之中,發覺了潛藏在他身子裏極高的內力。

“定不負公子所托。”子墨頷首答道。

“嗯,公子可比恩公順耳多了,對了,你一會兒出去之後,下午來有緣酒樓來應聘,見了我也只能當不認識我,我不想別人知道咱倆互相認識!”雲澈仔細交代他道。

聞言,子墨頷首答應了。

雲澈處理完這事情後,就讓子墨從密道走了。

當然雲澈安排這件事情的時候,那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晌午的時候,有緣酒樓的第一批青團已經出爐了。是用了紅豆沙做餡料的,還別說,味道好極了。

本來是來有緣酒樓吃午飯的客人,在試吃了青團後,都一一下了訂單。

“真是沒有想到,這訂單已經預定到了三天之後了。”姚阿繡高興的不得了,這會兒對雲澈講話的聲音都帶著喜悅的情緒。

“娘子的主意自然是極好的。”雲澈這會兒都不忘記給姚阿繡拍馬屁。

“嘿嘿,我覺得咱倆離發財的日子不遠了。”姚阿繡一想到賺個盆滿缽滿就會很開心。

“我也這麽覺得。”雲澈嗯了一聲說道。

“我剛才已經把咱們酒樓招聘護院的通知貼在了墻上,希望這一招管用。”姚阿繡忽而想到了什麽,馬上又道。

“那行,文試你來,武試我來!”雲澈唇角含笑道。

“好啊,就這麽辦!相公,這都到了晌午飯的飯點了,你餓不餓?”姚阿繡自己覺得餓了,就問雲澈道。

“餓了,咱們一起在雅間用飯吧。”雲澈見她喊餓,他身高比她高出一頭,所以他伸手就能摸到她光滑白皙的小臉蛋,這會兒他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含笑道。

下午,子墨果然來有緣酒樓面試了。

姚阿繡看見子墨的顏值還是一楞的,為什麽呢?因為子墨長的好帥啊,絕壁一枚活脫脫的小鮮肉啊,側臉輪廓像楊洋。

可能姚阿繡看子墨的時間有點長了,醋夫雲澈有點惱了。

娘子不乖,怎麽可以看異性那麽長時間呢?太過分了有木有?

姚阿繡心想尼瑪這麽帥的護院,以後有緣酒樓會不會出現很多為了看帥哥而來的巨多的姑娘呢?

就這樣想著,她也沒有註意雲澈那醋海翻騰的表情。

不過,雲澈也不讓她多看子墨,只聽他對子墨說:“走,跟我去後院,讓我試一試你的身手。”

“嗯。東家先請。”子墨點點頭。

只是雲澈在說完這一句話後,也沒有見姚阿繡給個眼神,他心裏開始怒了,可此刻有外人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麽?

等姚阿繡回神,屋子裏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她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特麽的花癡了。

啊,剛才是不是看小鮮肉的時間太長,忽略了某只的感受了,完了,完了,今天肯定又被某只訓斥了。

果然等雲澈再回屋的時候,雲澈見姚阿繡在乖乖的算賬,他又有點不想收拾她了。

“相公,渴不渴?我給你倒茶。”姚阿繡立馬狗腿的給他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水,用的是明前龍井,竹制的茶杯裏那碧綠的茶葉微微的舒展開來,隔著茶水都能嗅到陣陣的清香。

姚阿繡心想沒去弄什麽山泉水泡明前龍井,現在她弄了一點兒指尖靈泉,相信這茶水的味道更是比那山泉水泡出來的茶要好喝許多。

“娘子,可是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雲澈順手接過茶水,心下有些哭笑不得,突然懂事的小嬌妻真是讓他不好招架。

“我……我好像知道了。”姚阿繡皺了皺秀氣的黛眉,模棱兩可道。

“你知不知道,你看他的時間有點長了?”雲澈幽幽的嘆了口氣,心裏妒忌死了。

“我知道,但是我想看你一輩子!相公,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姚阿繡心想這會兒要順毛捋,該怎麽說,她自己還是有點兒逼數的。

“早就不生氣了,娘子,我喜歡你乖巧的樣子。”雲澈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摟住了她,擁著她柔軟的身子,他感到了溫馨和幸福,原來在不經意之間,他對她的感情已經操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好還是不好?

194貼心女婿

“相公,你——你靠我太近了!”姚阿繡心想青天白日的,多麽讓人害羞啊,可這罪魁禍首還一臉心安理得的樣子,真是欠揍啊!

“娘子,你這麽好看,咱倆應該靠的更近一點才對啊!”有時候,逗弄一下小嬌妻也是雲澈的舒心日常,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太過分,一會兒若是小嬌妻生氣了,可有的他受的。

“快走開啦!”姚阿繡羞澀的嬌嗔道。

“好吧,不逗你了,娘子,你繼續看賬本,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雲澈見她這麽含羞帶怯的,他有些情不自禁了,可也知道不可以太過分。

等雲澈出去之後,姚阿繡輕輕地松了口氣,她心想這青天白日的,他是專門嚇嚇自己嗎?

一個時辰後,姚阿繡算好了賬本,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卻聽見有小二在喊自己,說是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對方自稱叫飄櫻。

姚阿繡不明白這個時候飄櫻來找自己做什麽?

但是呢來者是客,她又不能不見的。

飄櫻在樓下大廳的一張桌子前坐著,她隨意的撥弄著眼前桌子上擺放的一盆綠蘿,她心裏有些焦急。

“飄櫻姑娘,你有何事想要見我?”姚阿繡心裏有幾分疑惑。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見你。此處可不是說話之地。”飄櫻一邊說一邊四處瞧了瞧,對姚阿繡展顏一笑道。

姚阿繡嗯了一聲,心想,也的確是,這兒不是講話的地方,畢竟這裏人來人往的,是不太方便的。

於是,姚阿繡把她喊進了雅間去敘話。

飄櫻心想有緣酒樓果然裝修的很別致,心裏不由得對眼前這位女子心生欽佩之意。

“飄櫻姑娘,你怎麽總盯著我看?我的臉上可是有什麽臟東西?”姚阿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不由得狐疑的問她道。

“哎呀,你臉上可幹凈了,我只是在想你們這酒樓弄的太好了,倒是和那醉香樓不相上下的!”飄櫻莞爾一笑,回答她道。

“那是相公和我一起想了設計的,大家也都說裝修的不錯。”姚阿繡唇角一勾,臉上露出清淺動人的笑容。

見姚阿繡提及她相公的時候,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幸福感,飄櫻都替自家公子哀怨了。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啊!

“飄櫻姑娘,這是我新制的玫瑰茶,你品嘗一下,味道如何?”因為要待客,客人又是嬌客,姚阿繡便笑著奉上了一杯香氣撲鼻的玫瑰花茶。

“茶香人美,運氣不錯。”飄櫻笑了笑,接過茶盞,柔聲說道。

“我想飄櫻姑娘突然來這找我,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見飄櫻也不主動開口,姚阿繡心想只能自己先開口問她了。

聽到姚阿繡這樣開門見山的問,飄櫻聞言微微一楞,但是也沒有遲疑多久,她先是清了清嗓子,旋即說道:“飄櫻是有一件事情要姚姑娘你相助。”

飄櫻說是這樣說,但是她已經起身,朝著姚阿繡福了一福。

“什麽事兒?”姚阿繡不明白自己能幫飄櫻做什麽事情?

“公子希望你再給他做三日的雞蛋羹。”飄櫻皺眉說道。

“這雞蛋羹你們府上浣煙姑娘不是也會弄嗎?”姚阿繡擔心雲澈吃醋,有點不太想幫忙。

“浣煙和你做的雞蛋羹口感不一樣,我們家公子只喜歡吃你弄的雞蛋羹,若是你們有緣酒樓有,我就直接預訂了,哎,原本這一趟我也不想來,但是浣煙她一時走不開。”飄櫻微微感嘆道。

“浣煙姑娘怎麽了?”聽飄櫻的語氣好像淩府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咱們府裏的老太太生病了,嘴巴就挑的很,公子就把浣煙送去了老太太那兒,可是公子因為老太太的病情,無心吃食,飄櫻不才,就想起了姚姑娘你曾經做的雞蛋羹很是鮮美,且我們公子也很愛吃,所以能否請您幫這個忙?”飄櫻緩緩說道。

聽完飄櫻的敘述,姚阿繡微微一怔。

“那行,我給你弄好雞蛋羹,你這幾天自己來取吧,你也知道我們有緣酒樓生意不錯,我一時半會是走不開的。”姚阿繡想著有緣酒樓才剛開業,生意這樣好,她還不舍得走開。

當然飄櫻也是能理解她這樣的說法的,就笑著答應了。

只是等飄櫻回去之後,就被淩從瑞訓斥了一句。

“飄櫻,你何必如此?”淩從瑞語氣不悅。

“奴婢見不得公子黯然神傷。”飄櫻大著膽子說道。

“只是一時的,我有等下去的耐心。”淩從瑞冷笑了一聲,接著他轉身,忽而他聲線陰冷的說道。

“老夫人那一關不好過的。”飄櫻小聲說道。

只是飄櫻講的再小聲,還是被淩從瑞給聽到了。

“自去思過堂受罰,明日卯時出來!”淩從瑞瞪了她一眼,又道。

“多謝公子責罰。”飄櫻也不廢話,自去收拾了東西,邁步朝著府裏的思過堂走去。

淩府的思過堂是罰很多下人下跪的地方,裏邊暗無天日,陰森森的,還養著兩條大蟒蛇。

外人絕對想不到風光無限的江湖第一公子會以養蟒蛇為樂。

但是飄櫻等人已經習慣了。

等雲澈得知姚阿繡說要接連三日給飄櫻弄雞蛋羹,他的表情就老大的不樂意了。

“不是說少去招惹那個姓淩的嗎?娘子你咋不乖不聽勸呢?”雲澈扶額,惱聲說道。

“我沒有招惹,我只是答應幫飄櫻姑娘的忙,她一個弄醫術的姑娘對廚藝不在行,那個浣煙麽忙著要伺候他們府上生病的老太太的……”姚阿繡只得耐心解釋道。

“娘子,下不為例。”雲澈心想還不知道那姓淩的打的什麽鬼主意嗎?

但是這時候,他又不能說出來的,否則會被姚阿繡以為他小肚雞腸的。

因為姚阿蠻已經和操郎定下了親事。清明節那會兒,操家還讓操郎送了一些紅油抄手,以及一些糯米糕點,四色水果之類的,姚操兩家走動很是頻繁。

到了六月,天氣越發的炎熱,兩家商議下來,怕七八月太熱,又見兩家小兒女互生好感,眉來眼去的,就想早點把婚事給辦了。

許氏因為自己的腹部越來越大了,走路也有點像企鵝搖搖擺擺的,她也擔心自己到時候不方便操辦阿蠻的親事,所以她也認為趁早操辦也比較好。

“娘,還要再過三天,到六月十八,現在還早呢,你就這麽巴不得我趕快嫁去操家嗎?”姚阿蠻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會兒性格也開朗了不少。

“你這些事情都要學的,現在不學,等到了婆家,你可咋辦?”許氏一邊喝著酸梅湯,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她道。

“好,我聽娘的話。”姚阿蠻笑著頷首道。

“當婆婆的都希望娶個乖巧柔順的兒媳,你能依照你嫂子那樣做,準能在操家過的好好的。”這話是許氏在說自己兒媳李氏懂事乖巧。

“娘,我知道的,而且他娘也說了,不是成親之後就讓分家嗎?我以後不用去婆婆跟前立規矩的,娘,你不用操心我啦!”姚阿蠻笑著起身,去幫許氏輕輕地捶捶腿。

“操郎他娘的確有這麽講過,但是誰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咱家聽的,所以妯娌相處方面,你也要註意的,你自己的個性不好強,若是遇到個厲害的妯娌。你這傻孩子,就是吃虧的份了,你說你這不是讓我操心嗎?你又不是你姐,你姐她嫁了雲澈,雲家就你姐夫一人,你姐夫已經被你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你姐那樣的手段,哎呀,真是要愁死我了!”許氏拉著姚阿蠻在出閣之前說了一些娘倆的體己話。

姚定根這會兒已經從外頭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食盒。

“爹,你買的嗎?”姚阿繡聞著香味,以為是姚定根買的。

“路過你姐他們的有緣酒樓,你姐夫讓我裝一盒烤鴨帶回來給你們吃的。”姚定根對於大女婿雲澈那是滿意的不得了,這會兒笑嘻嘻的嘴都合不攏了。

“大女婿可真是有心了,也就上回我閑扯了一句,說烤鴨味道好什麽的,他倒是惦記上了,哎呀,咱家阿繡還真嫁的好。”許氏笑盈盈的誇獎起了雲澈,只是在姚阿蠻聽到這話,心裏微微有些落差,只是她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操家的家境也就那樣了,只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呢也沒有什麽可後悔的。

195娘要生了

“對啊,姐姐嫁的好,娘你也開心。”姚阿蠻笑著答道,一邊在繡荷包,這些荷包上的圖案都是娃娃抱金魚,富貴牡丹等吉利的花樣,這是為了等成親之後次日見婆家親戚該奉上的禮物。

“我自然是開心的,但是我更擔心你,操家那樣的家境,也不知道你啥時能和你姐那樣過上好日子,哎,我也不多說了,操郎那孩子也算是個實誠的,你又那麽瞧的上,我只盼著你倆往後能過上安安穩穩的小日子。”許氏擡頭看著阿蠻嬌羞的小臉,慈祥的笑了笑說道。

“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過上好日子的。”姚阿蠻心想自己和操郎又不是懶惰之人,如何可能一直過窮日子呢?

“你既然這麽有信心,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起來去把烤鴨放廚房去裝盤,晚飯的時候大家一塊兒吃了吧。”許氏嗯了一聲,接著她的視線又看向了食盒,催促著姚阿蠻道。

“行,我聽娘的話。”姚阿蠻放下手裏的針線活,喜笑顏開的去接了食盒,轉身走去了廚房的方向。

姚定根見妻子許氏終於有空瞧自己了,便笑著問她道:“那你還有啥擔心的?阿蠻剛才說的對,她和操郎婚後勤快一點,再讓大女婿兩口子幫襯著一些,總能過上好日子的,咱們啊都年紀大了,以後阿蠻她們的事兒就讓她們自己煩心去吧,我倒是要和你一起操心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看到姚定根望著自己腹部那充滿濃厚父愛的光芒,許氏笑的更溫婉,更幸福了。

其實她有時候還是有點感謝她後娘的,若不是她後娘當初瞧不起姚定根家貧,如何會想到把她嫁給窮光蛋磋磨她呢?

“阿繡她爹說的對!”許氏笑著頷首答道。

“我也只是實話實講。”姚定根含笑道。

“我有些倦了,先躺會。”許氏因為腹部愈加的凸起,更可能是她孕育的年紀大了,按我們現代的**,她這算是高齡產婦了,所以她總覺得疲倦。

“行,等咱阿蠻弄好了晚飯,我再來喊你吃。”姚定根笑著去攙扶許氏,然後陪她走去了臥室,扶著她睡上了床之後,方才走出屋子。

許氏嗯了一聲,閉上眼開始睡覺了。

姚定根走去廚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姚敬生兩口子所住的房屋的方向,見房門緊閉,心想這會兒也適合自己和阿蠻單獨講話。

“爹,你不累嗎?不陪著娘也去臥室歇一歇啊?”姚阿蠻正在案板上切豬肝,耳邊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擡頭看是姚定根,她便笑著關心道。

“爹有點事兒和你說,你先停一下!”姚定根疾步走到姚阿蠻身邊,對她說道。

“爹,你想說啥就說吧。咋搞的神神秘秘的?”姚阿繡笑著有些戲謔她爹道。

“這是你爹我自己攢的五百文私房錢,你自己拿好了,回頭你想用的時候自己用吧,你看著我幹啥?”姚定根四下張望,見沒人,就伸手哆哆嗦嗦的從袖子裏取出一個荷包,迅速的塞到了她的手裏。

“爹,這錢給我幹啥?你和我娘不是還有弟弟或者妹妹嗎?”姚阿蠻不好意思收下這錢,就有些推辭道。

“你且收下吧,等你弟弟或者妹妹長大後,我們會給他準備的!操家的家境,咱們都知曉的,你別管了,先拿著吧,讓你娘或者你嫂子瞧見了不好,你先收著吧!”姚定根堅持要給。

姚阿蠻見推辭不管用,幹脆收下了,心想等弟弟或者妹妹長大了,自己那個時候和操郎的日子肯定好過了,再幫襯著弟弟或者妹妹不就好了嗎?

“多謝爹,我知道的,以後等你們老了,我和操郎一定會好好的孝順你們倆的!”姚阿蠻笑著對他說道。

“你啊,以後去了婆家,脾氣方面註意一下子,別以為自己還在娘家,這嫁去了婆家,可不像在自家那樣自在了,雖說操家有說等你嫁去後會準備分家,可是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也可能只是想糊弄咱家答應把你許配給操郎那小子呢?”姚定根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說了姚阿蠻幾句,其實他也不太看好操家,畢竟操郎的家境差了點兒,可是無奈啊小女兒看上那家小子啊,他和許氏為了女兒開心,也只能咬牙答應了。

“爹,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講糊弄二字幹啥!”姚阿蠻嬌嗔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自己選擇的你自己喜歡最最重要,爹呀也不多講了。”姚定根嘆了口氣,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啊!好痛!阿蠻她爹,阿蠻她爹,我……我肚子疼,快去喊穩婆!”忽然遠處傳來許氏淒厲的喊痛聲。

“啊呀。我娘別是要生了吧?”因為阿蠻見過嫂子李氏生娃的情形的,這會兒她一個未婚女居然比姚定根來的淡定。

“阿蠻,你快點燒熱水,我去請穩婆來!哎呀,好在之前就有郎中說了孩子會晚出來一些日子,穩婆那邊也是講好的,姜嬸娘最近不會去她州府那邊的閨女家的,我得快點去叫姜嬸娘!”姜嬸娘是姚家村遠近聞名的接生婆,當初兒媳李氏生孩子也是她給接生的。

“別的孩子都沒他那麽懶的,哎,爹,娘有生產經驗,咱倆現在都別急,要淡定,淡定!”姚阿蠻這個時候表現的非常沈穩,讓姚定根看了都有些佩服的。

196有弟弟了

姚定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把有多年接生婆經驗的姜嬸娘給找來了家裏。

這個時候許氏已經被陣痛弄的沒有啥力氣了。

“阿蠻,快去把家裏準備的人參片拿過來給你娘含在嘴裏,還有熱水弄一盆端去屋子裏,阿蠻她爹你可別進產房!”姜嬸娘一一交代著。

姚阿蠻和姚定根都乖乖的點頭,等著姜嬸娘吩咐。

“姜嬸娘,阿蠻她娘就拜托你了!”姚定根急死了,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她有經驗,你不要擔心,誰家女人生娃不這樣喊痛啊?你一個大老爺們哭啥?”姜嬸娘見姚定根這樣擔憂,眼眶都濕潤了,心道許氏倒是個好福氣的,心下竟有些羨慕。

“可……可是……阿蠻她娘年紀有些大了,平時身體也不太好。這一胎之後,往後可真要註意了。”姚定根實在擔憂,這會兒恨不得他去產床上幫著生了。

姚阿蠻已經去房間裏找出了上次阿芫給準備的人參含片,這下可真是派上用場了。

姜嬸娘接過人參含片,又催促姚阿蠻把熱水端去屋子裏,又給她說,未婚姑娘就在門外候著,就別去屋子裏看了。

姚阿蠻雖然心裏擔憂她娘,可是見姜嬸娘堅持,她也就只能聽話了。

“哎呀,這會兒家裏就咱爺倆,這你娘萬一有個好歹,我該怎麽辦呢?”姚定根擔心的手心都出汗了。

“爹,你能不能別自己嚇自己?我娘好好的在裏頭呢,走,咱倆還是求菩薩保佑娘順產吧!”這時候姚阿蠻就很希望她姐姚阿繡在,這樣自己和爹也不會急的六神無主了,現在這種狀況只能祈求菩薩保佑了。

“哎,也只能這麽辦了。”接著姚定根真的下跪在地求菩薩了。

等著兩個多時辰,在聽到小嬰兒的響亮啼哭聲,姚定根喜極而泣。

“生了,阿蠻,你娘生了,哈哈!”說完這話,姚定根又哭又笑的。

“爹,我去問問姜嬸娘,我娘這次生的弟弟還是妹妹?”姚阿蠻笑著起身,忙奔著去了屋子門口。

“姜嬸娘,我娘生的弟弟還是妹妹啊?”姚阿蠻朝著屋子裏大聲問道。

“是弟弟!長的可好看了!”姜嬸娘喜悅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

“爹!你聽見沒有?娘給我們生了弟弟,嘿嘿……我這就去給娘弄點兒吃食,她肯定很累很想吃點東西的。”姚阿蠻笑著說道。

姚定根聽到阿蠻說許氏生了男孩,心裏自然很開心,他是沒有想到自己寶刀未老不說,老妻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又是兒子,現在是兩兒兩女,他怎麽想心裏就怎麽幸福。

“真是太好了,阿蠻啊,你娘家有兄弟倆個,到時候你在婆家,他們也不敢欺負你的!”娘家兄弟是給姐妹們撐腰的,所以姚定根才會這樣喜滋滋的說。

這會兒,門外正好是姚敬生一家三口回來了,在看見姜嬸娘也在,便猜到肯定是許氏生了。

“爹,是不是娘生了?”姚敬生把懷裏抱著的樹哥兒放了下來,他改為拉著樹哥兒的手,一起走到姚定根面前,笑著問道。

“沒錯,你娘給你們生了個小弟弟。”姚定根想著一會兒是不是還應該放鞭炮慶祝一下呢?

“恭喜爹,賀喜爹,嘿嘿……”姚敬生聽了很是高興,和妻子李氏對視一眼,笑著說道。

李氏瞅了一眼自己那懵懂的兒子,心想兒子得要喊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叫叔叔,她暴汗。可是輩分在那兒擺著呢,必須得喊啊。

“敬生媳婦,你帶著樹哥兒回房去歇著吧,我讓敬生想和我一起放炮,也好讓大家夥兒沾沾喜氣。”姚定根心裏實在開心。

“好的,公公,你和相公快去忙吧,我等一下洗了手再去屋子裏看看婆婆。”李氏很是識趣,笑著答應了,伸手牽過樹哥兒的小手就走了。

“樹哥兒啊,你以後有小叔叔了!”姚定根伸手去摸了摸樹哥兒白皙滑嫩的小臉蛋,一臉喜悅的說道。

“嗯。”樹哥兒沒有聽懂,但是他很有禮貌,大人講話,他呢回答的很乖巧。

“樹哥兒,你這小手可真臟,娘帶你去洗幹凈去。”李氏催促他道。

樹哥兒見李氏表情嚴肅,心裏有些害怕,便答應了。

姚敬生洗了手之後就跟著妹妹姚阿蠻一起去了許氏所在的屋子。

許氏這會兒因為生產而有些虛弱,旁邊姜嬸娘正在對她說一些產後的禁忌。

“姜嬸娘,這次多謝你了,你快收下吧。”姚定根笑著塞給姜嬸娘一個荷包,姜嬸娘也不和姚定根客氣,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姜嬸娘又嘮嘮叨叨的和姚定根說了一些婦人產後的註意事項,方才高高興興的走了。

“娘,你快點吃一些粥吧。”姚阿蠻走到床沿,親自給許氏餵食。

“弟弟和我小時候像嗎?”姚敬生看著小嬰兒白嫩的小臉,很是喜愛,就笑著問姚定根。

“廢話,都是老子的種,自然你倆是極像的!”姚定根聞言嗆聲道,“當然你弟弟長的還是最像我!”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姚定根講話的聲音都是非常洪亮的。

姚敬生在一旁笑的很。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都累死了,想睡覺。”許氏這一回生產,雖然說很順利,但是也是也不容易,畢竟她這麽大歲數了。

“阿繡那邊還沒有通知呢,等她知曉她娘給她生了個弟弟,指不定怎麽高興呢?”姚定根嗯了一聲答應了,走開的時候他自言自語道。

“我姐自然是開心的,這不,家裏多了一個給她在婆家撐腰的弟弟嗎?”姚阿蠻說到這裏也笑了,笑的唇角彎彎,顯然心情不錯。

姚敬生出來屋子後,就去自己屋子裏和他媳婦李氏敘話去了。

“娘子,我剛才看了,我那弟弟長的很漂亮的。”姚敬生笑著去自己媳婦跟前顯擺了。

“行了,好像誰不知道你多了個弟弟似的,咱家樹哥兒難道不漂亮嗎?”當娘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才是最漂亮的。這不,李氏聞言就有些不悅了。

“那是當然,我娘子這麽美貌,咱樹哥兒自然也是極漂亮的!”姚敬生馬上會意道,笑盈盈的說道。

“行了,不和你貧嘴了,我要帶樹哥兒去瞧瞧婆婆去。還有咱小叔子去。”李氏也很想看看她相公眼中的漂亮小嬰兒。

“娘剛才說倦了,你晚上再去看吧。不要去打擾比較好。”姚敬生卻開口阻止了。

“好吧。”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姚敬生說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李氏也不是那種難纏之人,自然就給答應了。

“不過,等下我放了鞭炮後,還要去有緣酒樓告訴阿繡她們兩口子,娘子想吃什麽,我一會兒可以給你買回來。”因為李氏也已經有孕了,所以姚敬生才會那樣講。

“也沒什麽想吃的,回頭讓阿繡給我弄一碗雞蛋羹就好,真是好久沒吃她做的雞蛋羹了,有點想念。”自從阿繡出嫁之後,再加上她自己忙著做生意,就很少回娘家做飯了,所以李氏就有些嘴巴饞了。

“這事兒好辦,回頭我和阿繡講一聲就是了。”姚敬生笑著說道。

“敬生出來,咱爺倆一起在門口放鞭炮呀!”那邊姚定根已經準備了一串鞭炮,正在扯著嗓子喊他呢。

“娘子,我這就去幫爹放炮了。”姚敬生對李氏說道。

“嗯,快去吧,樹哥兒有我看著呢,他今個玩累了,瞧瞧他這小子,已經自己主動躺在床上歇著了,嘻嘻……”李氏指著自己在睡覺的樹哥兒含笑道。

姚敬生的視線一轉,果然見兒子樹哥兒乖乖的自個兒躺在床上睡著了,不由得笑了。

“娘子你也歇會!”姚敬生說完這話,開門走了出去,臨走還幫李氏關好門。

李氏心想這家裏有個小叔子了,也不知道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現在小叔子還小,以後等小叔子長大了,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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