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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遇到傳說中的摳門大戶。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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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想要說服李氏。

“我討厭娘!這個不許我吃,那個不許我喝!哼!”樹哥兒小孩子氣又這樣了,惹的李氏真是想擡手揍他小屁股的心都有了。

“樹哥兒喝一點點不礙事的。”姚阿繡還沒有說話,那邊雲澈聽到了,就立馬幫腔道。

“行行行,就按阿繡說的辦吧。”李氏看自己婆婆許氏在盯著自己看,便擡了擡眼皮,心想阿繡也是很疼愛樹哥兒的,再說了吃食上面,阿繡從來不會弄錯,且聽她一回吧。

姚阿蠻很是好奇,就跟著姚阿繡去了廚房,李氏則陪著婆婆許氏坐在堂屋裏,現在婆媳倆全是孕婦,自然還是有很多孩子的話題可以交流的。

雲澈則在陪樹哥兒玩耍,姚敬生出去辦事去了,姚定根被鄰居喊去幫忙搬柴禾了。

“姐,你用紅糖幹啥?”姚阿蠻不解的問道。

“這是制作珍珠的過程,你別問,好好的看著,說不準你以後自己開鋪子可以做呢,比如說你專門賣這個珍珠奶茶,也許比做湯面生意更賺!”姚阿繡拿來紅糖和熱水混合煮沸,趁熱加入木薯粉中。

一點點的倒入,邊倒一邊攪拌,一直到成團為止。

姚阿繡發現倒完的時候,發現面團很幹,就繼續加入熱水,一直到成團為止。

“阿蠻,一起幫我搓珍珠,要弄的小一點,圓潤一點才好看!揪一點兒面團。放在手心搓圓就可以了。搓好的珍珠要放入撒了木薯粉的盤子裏!”姚阿繡自己示範了一遍,還叫阿蠻一起弄。

兩個人搓起珍珠小圓子就很快了。

等燒熱土竈,在鍋裏放水燒開後,加入搓好的珍珠小圓子,煮的時間長一點,待煮的珍珠呈透明狀就可以了。

“阿蠻,去把娘,嫂子喝的羊奶弄來一小碗,我去拿一點茶葉泡一泡。”姚阿繡又對阿蠻說道。

阿蠻想著阿繡說珍珠奶茶很好喝,心裏就有點癢癢的,便高興的答應了。

等阿蠻弄來了一小碗羊奶,姚阿繡呢也已經把茶水泡好了。

再用茶水和羊奶泡在一起,再加入冰糖攪拌,放入木薯粉做的珍珠小圓子,還別說味道真是不錯的。

想象一下新疆的羊奶茶,那味道真是妙極了!

果然,樹哥兒喝了這麽好喝的珍珠奶茶,頓時高興了,還抱著姚阿繡親她的臉,害得雲澈都有點吃醋了。

“阿繡,我在想這麽美味的珍珠奶茶是不是可以放在咱們即將開的有緣酒樓裏賣出去?”雲澈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他喝完一杯珍珠奶茶之後,微笑著對阿繡說道。

183得了臟病吧

聽到雲澈的話,姚阿繡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心想雲澈還是蠻有商業頭腦的。

“嗯,相公說的沒錯。”在古代也就只能喝喝她做的低配版的珍珠奶茶了吧。

“我家阿繡真是愈發聰明了。”許氏覺得越看姚阿繡,越是覺得她聰明。

“娘,你盡會誇獎我。”姚阿繡聞言噗嗤一聲笑了。

“大姑,你做的吃食都好吃的!”樹哥兒在一旁最是興奮,因為他又一次吃到新鮮吃食。

“樹哥兒,大姑以後還會給你做好吃的,不過呢,現在大姑還有事情要出去辦,你在家要乖點,要聽你娘的話,知道不?”姚阿繡笑著伸手去摸樹哥兒的後腦勺。

“嗯嗯。”樹哥兒笑嘻嘻的答應了,剛才那不高興,大哭的不開心勁兒一下子一掃而光了。

李氏見樹哥兒被哄好了,心情也好多了,還關心的問姚阿繡等下是否在娘家吃飯?

姚阿繡和雲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一起說有事兒要去做。

所以夫妻倆馬上就和姚家人告辭了。

姚阿繡決定弄衛生巾作坊,在她看來要去縣裏買很多材料。

“娘子,咱家現在的狀況,只能幫你的小作坊撐一陣子,我算過了,滿打滿算也就能撐一個月。”在去縣裏的路上,雲澈對姚阿繡說道。

“一個月也夠了。我跟你說,我有信心!”姚阿繡篤定的說道。

瞧著姚阿繡這般自信,雲澈先是一楞,接著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你若是弄個小作坊不賺錢,或者虧本了,不是還有我嗎?”

“多謝相公。”姚阿繡聞言嫣然一笑。

兩人一起去了縣裏,先是去了布店買了細棉布之類的材料,因為一次買的多,於是姚阿繡很順利的跟掌櫃的砍價了,砍價成功不說,還要到了一些布的邊角料。

即便是邊角料,也可以在女紅好的婦人手裏化腐朽為神奇。

所以姚阿繡謝了謝掌櫃之後就收下了那些布的邊角料,單放在一個包袱裏。

姚阿繡先是問掌櫃的借了筆墨紙硯之後,她自己口述,讓雲澈執筆寫了招聘啟事,作坊就開設在姚家村自己家後院,因為後院正好有兩件空房。

“娘子,這樣寫會有人來應聘嗎?”雲澈看著自己按照姚阿繡口述寫下的字,很是疑惑,不由得不確定的問姚阿繡道。

“相公你應該信的過我啦!我說有人來應聘,必定有人來應聘的!”姚阿繡心想自己開的日薪制度,所以她料準了會有人去她家裏面試的。

“對了,相公,我還想買兩個炮仗,這樣等咱的小作坊開業了還要放炮仗呢。”姚阿繡想著自己要不要和現代那樣開店鋪啥的剪彩,門口擺放花籃來著?她想想還是算了。

路過醉香樓,雲澈眼神示意姚阿繡,見姚阿繡沒啥反應,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半響又問道:“你可想去裏頭看看?”

“不必了吧。”姚阿繡還是擔心遇到淩公子和顏公子他們,萬一引來相公的誤會,那就不好了,所以她識趣的拒絕了。

姚阿繡心想天曉得你是不是在試探我?

“阿繡,你想不想的衛生巾作坊有更多的本錢?”本來雲澈的意思是去問那兩只借錢,但是見姚阿繡沒啥反應,就想著不如去賭坊一趟?

“不會是去前面那個賭坊賭一把吧?”姚阿繡聞言唇角抽了抽。

“嗯。我有把握我會贏!”雲澈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要,我想老老實實的賺錢,我不想靠歪門邪道!”姚阿繡搖搖頭還是拒絕了。

“你……算了,我聽你的!”雲澈略微有點失望,但是還是打算聽從姚阿繡的決定。

天氣暖和,走在街道上,除了有楊柳樹,還有桃花樹,櫻花樹,這一條街是靠近八裏橋的,八裏橋是大楚開國皇帝的時候建的,橋堍植有粉色的櫻花,香味很淡,但是遠遠看著極美,像粉紅色的雲霞。

“相公,這些花真美,我要去摘一些帶回去用鹽巴腌漬一下,到時候做美食吃。”姚阿繡不由得想起現代愛喝的櫻花茶或者櫻花果凍之類的。

姚阿繡看著手裏挽著的空的竹籃,竹籃裏之前放的是一些吃食,剛半路上都給吃光了,這會兒便想著帶一些櫻花回家去腌漬起來待用。

“好,你等著!”雲澈接過姚阿繡手上挽著的竹籃,挑了挑眉,心想阿繡真是哪裏都不忘記弄吃的,因此他才說完這話,就輕點足尖,一個輕盈的旋轉,就飛快的伸手去采櫻花,一下他如閃電般的摘到了櫻花。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竹籃裏很快堆滿了粉色的櫻花,自然也不小心灑落了一些在地上,風吹起粉色的櫻花花瓣,唯美的讓人驚嘆,特別是櫻花花瓣被風吹落波光瀲灩的河面上時。

“娘子,你要的櫻花,我給你采摘好了,你看看可夠了?”這麽不顧及別人目光的去幫女子采花,對於雲澈來說還是第一次,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

“相公,剛才有人看你幫我采花,他們……他們指指點點的,你不介意啊?”姚阿繡柔聲笑著問道,順手接過了他遞來的一籃子的櫻花,一邊問,她一邊註意觀察雲澈的表情。

“娘子你開心就好,我在乎的是娘子你一人,至於別人心裏怎麽想,與我無關!”說完這話,只見雲澈的唇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風的淺笑。

姚阿繡心道相公你這是讓我迷醉在你的男色裏嗎?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你笑起來可真好看。”哎,心裏說說也就罷了,她居然還傻傻的講出來。

“娘子,我一直知道我在你心裏是極好看,但是娘子你也用不著特特此刻誇獎為夫吧?”雲澈這個時候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相公——你好壞!”姚阿繡撅著小嘴嬌嗔道。

看她這樣小女人的嬌態,雲澈簡直愛死了。

“阿繡,阿繡……”忽然不遠處有個女子在大聲叫阿繡的閨名。

雲澈扭頭一看那個喊阿繡閨名的女子,但見那人衣衫襤褸,頭發淩亂,臉上好臟啊!活脫脫的丐幫混的!

姚阿繡一開始沒認出來對方,可仔細一聽那熟悉的喊聲,瞬間臉都冷了下來。

“許月娘?”姚阿繡怎麽也不會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這個極品親戚。

“只是她披頭散發的,想必是遇到了啥困難。”雲澈並沒有要幫許月娘的意思,只是他看到什麽,就猜測了。

“她有啥天大的困難,也和我無關!”都已經斷親了,還嘰嘰歪歪的幹啥?她姚阿繡又不是做慈善的。

“嗯,娘子,那咱們走。”雲澈也不想搭理對方。

許月娘這會兒披頭散發不說,還得了臟病,唯一的兒子文哥兒賣去了大戶人家做孌童。

她這次因為臟病,被狠心的老鴇給攆出來的,她做過乞丐,因為搶東西吃搶不過乞丐,還被乞丐打!身上有疾,也看不了郎中。

這會兒好容易看到熟人,她就忍不住喚她了。本來她打算回娘家找娘要銀錢花,但是被她娘給狠心攆出來了,還不讓小妹接濟她。

連親娘都這樣,更何況被她得罪過的許氏兩口子,都不往來了,她自然不好意思去上門。

之前聽說阿繡和雲澈成親,她都不敢去姚家吃喜宴呢。

現在她臉上差不多長了斑,有些醜陋,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她是曾經風韻猶存的許月娘。

“她之前不是在紅春樓混嗎?這是咋的了?”姚阿繡被雲澈拉著往前看,兩口子都懶得看背後緊緊跟著他們倆的許月娘。

聽到姚阿繡這樣問,雲澈冷笑道:“在那種地方,指不定被沾染上啥病呢?這種話我本不該說,可是之前她母子倆設套差點害了你爹,我就挺反感這人的!”

“算了,她想死哪兒,和我沒有啥關系!”姚阿繡嗯了一聲,聲線森冷,對於許月娘,姚阿繡現在選擇眼不見為凈,她覺得一句話可以概括許月娘,那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184勉強

“阿繡,我聽你的!”雲澈本也不想搭理,既然聽阿繡那麽說,他自然不會去多管閑事。

“嗯,那咱還是快點兒回去吧!”姚阿繡語氣淡淡,心裏卻想著許月娘肯定會跟著她們一路回去的,待會兒怎麽甩掉她呢?

不,不,甩掉估計也不管的,還是見招拆招吧。

誰知許月娘一個箭步飛奔而來。

她伸手死命的抓住姚阿繡的衣袖,她聲淚俱下的開始哀求她,這會兒她好像沒有看見周圍那些好奇心可以殺死貓的圍觀者。

“你……你抓著我袖子幹啥?”姚阿繡很是厭惡的瞪了許月娘一眼,兇巴巴的語氣,這讓許月娘心裏恨急。

“阿繡,我是你三姨,你必須幫我!”許月娘擔心兒子受不了那人的虐待,畢竟沒幾個做孌童的孩子能活的長久的,若是能早一些救出來,她真是死也甘願,因為文哥兒是她唯一的孩子。

“你把你的手拿開,還有好好講話,別讓人家誤會我怎麽你了?”姚阿繡面對已經和自家斷親的許月娘一臉嫌棄,許是兩人離的近,她能清晰的嗅到許月娘身上散發的腥臭味兒。

這麽臭,不會是好長時間沒洗澡了吧?

姚阿繡皺了皺鼻子,非常不想搭理許月娘這個已經斷親了的極品親戚。

“相公,咱們快走!”姚阿繡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看見許月娘就一肚子氣,上次她爹姚定根就是被許月娘給陰了一回,她自己可不想被她裝可憐給騙了。

“哎呀,這是什麽親戚啊?長輩的都哭成這樣了,這親戚之間咋不幫幫?”已經有看熱鬧的人在旁邊嘀咕了。

“這位大叔,你如果非常同情她,你倒是可以幫她,雖然她的臉現在臟兮兮的,可她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回頭你帶她回家去,也好給你做小,想必她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她也是極願意的!還有,我聲明一點,我和這個所謂的親戚,已經斷親了!所以此人是死是活,皆與我無關!”姚阿繡心想自己又不是做慈善的,憑什麽要去管許月娘的事兒!

雲澈站著,身姿頎長,如松如竹,保持沈默,因為他知道姚阿繡會比他處理的好,按照他的想法,直接一腳踹開許月娘就好了,何必和她嘰嘰歪歪的講這些話呢?

許月娘聽到姚阿繡剛才講的話,眼裏全是震驚和不信,她怎麽都猜不到姚阿繡竟然會這麽狠心腸?

不是說她心軟好說話嗎?

聽到姚阿繡那樣嘲諷的話語,那位大叔剛開始還有一些期待,但是馬上他的耳朵一疼,原來是他婆娘也在邊上,這種時候他還管個屁啊,自己老命要緊啊,若是不回去哄著他婆娘,晚上就等著跪濕冷的泥土地吧。

哼!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滾粗!

姚阿繡鄙視的看了一眼被那粗眉大眼,五大三粗拽走的瘦弱大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許月娘這會兒有點懵了,但是一想到還在大戶人家受苦的當孌童的兒子文哥兒,她再次哭出了聲。

“阿繡,阿繡,你就幫幫我,幫我去把文哥兒給贖出來吧,他的身子弱,還那麽小,肯定吃不了那個苦的……嗚嗚……”許月娘這下也不如剛才那樣假哭了,這會兒可是真的哭啊,哭的悲悲戚戚的,真是讓周圍那些小媳婦們都有點可憐她了。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你們一個個的要是想幫她?倒是一個個的捐點銀錢來啊?你們全看我幹啥?我和她已經斷親,她的事兒我可管不著!還有,你這個乞丐婆子,別再跟著我了!我可不想全家被你害死!”一想到許月娘曾經做下的齷蹉事兒,姚阿繡就想拿刀子切了她的腦袋。

不不不,自己可不是法盲!

雖說這是在古代,可也有一命抵一命的說法!

她犯不著為了個極品,自己去作死!

“阿繡,我給你磕頭了!我知道你家現在的光景好了,都能開鋪子了,肯定是有閑錢的,你們兩口子就行行好吧,幫幫我和文哥兒吧!”許月娘真的撲通一聲對著姚阿繡和雲澈下跪了,居然她的頭部還磕出了血來,這讓姚阿繡有點恐懼,她雖然厭惡許月娘,但是她沒想她死在自己面前,大晚上的她還怕做噩夢呢!

“文哥兒到底怎麽回事?”雲澈挑眉,終究還是先姚阿繡一步問出了口。

“他……他被賣去當孌童了……嗚嗚……都是那個沒良心的做下的事情,別看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願意的……嗚嗚……求求你們幫幫我!”許月娘想起可憐的兒子,這會兒母愛揪心,疼的她也顧不得大庭廣眾講這醜事了。

“什麽?孌童?你……你這個當娘的是掉進錢眼裏去了嗎?你有沒有良心?”姚阿繡頓時被許月娘刷新了三觀!居然把嫡親的兒子賣去做孌童?

“不,不是我……”許月娘帶著哭腔喊道。

“你敢說賣了文哥兒的銀錢,你一文錢都沒拿?”姚阿繡氣的伸手抓住了許月娘的衣襟,憤怒的質問道,從古至今,她最是厭惡人像貨物一樣被賣來賣去,而且還是一個孩童去當孌童,孌童是什麽?那還是孩子啊!文哥兒的年紀,擱在現代那是初中生的年紀啊!

這個許月娘真特麽腦子被驢給踢了嗎?

把自己的孩子賣去大戶人家當孌童,這會兒錢花完了,卻來找她去救孩子?

“文哥兒現在人在哪兒?”雲澈沒有像姚阿繡那樣激動的去指責,或者罵許月娘,而是眼神冰冷,問許月娘道。

“城外五十裏季員外家!”許月娘聽了雲澈的問話,連鼻涕都來不及擦,馬上回答雲澈道。

“文哥兒去季員外家有多久?”雲澈再次問道。

“大概有二十多天了,具體多久,我……我也不記得了。”許月娘哭哭啼啼的開口道。

“前面帶路!”雲澈雖然討厭許月娘,但是文哥兒畢竟還是孩子,而且據說有錢人玩孌童,很多玩了幾天,當孌童的孩子就可能被玩死的不是少數。

“相公!咱還是別管這破事兒了!”姚阿繡不想惹上麻煩。

“孩子是無辜的!”雖然上次岳父是被文哥兒套路了,但是他知道阿繡心裏也是同情的,只是礙於斷親了,不太想管閑事。

“可是……”姚阿繡還在猶豫。

“阿繡,是我的錯,只要你們幫了我,以後我給你們兩口子做牛做馬!求求你們……求你們幫幫我!”許月娘再次下跪,而且還去抱住姚阿繡的腳。

“行了,別弄臟我娘子的鞋子!我和娘子馬上隨你走一趟!”雲澈淡淡道。

“娘子,岳父岳母那邊,回頭我去解釋!咱倆還是去看看文哥兒到底怎麽樣了吧!”雲澈睇了一眼姚阿繡,見她拉長著臉,便柔聲勸說道。

姚阿繡嗯了一聲,這會兒聽雲澈這樣講,便沒再反對,只是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鞋面,哎,許月娘的鼻涕都弄她鞋面上了,好惡心!

------題外話------

我明天努力抽空多更點,謝謝各位親這麽辛苦的追文,群麽麽噠!

185弄出人命

許月娘在前頭帶路,雲澈和姚阿繡在後面跟著,大概走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到了許月娘口中所言那什麽季員外的大門前。

看著朱門前立著的兩只大石獅子,姚阿繡心道古代的石雕即便是這種石獅子都是弄的那樣的栩栩如生,不得不佩服古代石匠那精妙的雕刻技術啊。

正自己想的入神,雲澈那邊在喚她了。

“阿繡——”

聞聲,姚阿繡下意識的擡頭,她見許月娘又在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心裏略有些煩躁,但是又一想古代孌童的遭遇,心想罷了罷了,這來都來了,還是要去敲門問一問的。

“相公,我們現在去敲門嗎?”姚阿繡皺了皺眉,視線從朱門再次落在雲澈身上。

“罷了,還是我去敲門吧。”許月娘突然出聲,她話音剛落,引得姚阿繡和雲澈面面相覷。

許月娘也不去看姚阿繡和雲澈的反應,就這樣疾步走向前去。

“砰砰砰!”

伸手去敲門,敲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身穿灰衣的仆人出來敲門。

“什麽人?吵死了?”對方兇神惡煞的盯著許月娘,見她衣衫襤褸,且臉上臟兮兮的,自然一臉的嫌棄。

“我……我是來找……找我兒子。”被對方一頓兇,許月娘都不敢大聲講話了,疙疙瘩瘩的說道。

“你兒子?哪個?在誰的屋裏當差?你個乞丐婆子可別詐小爺,小爺還不知道你們這些臭叫花子,就是想來咱府上騙吃騙喝……”質問加一頓辱罵。

“我……”對於這個問題,許月娘還真是回答不了。

“文哥兒人呢?”雲澈直接這麽問。

“什麽文哥兒?咱府上可沒有這麽個人!”那人白了一眼,很不耐煩的回答,並且想關門了。

“就是給你老爺當孌童的那個!”姚阿繡很不想這麽說,但是她還是說了出來。

“什麽孌童?別瞎說!”那人四處張望了下,且目光閃爍。

這事兒老爺早就讓管家下令封口了,他哪裏敢說?

“咱府上可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你們快走,快走!”那人突然開始攆人。

“不,不,我的文哥兒必定在這裏頭……”許月娘不相信那人講的話,心裏急死了,這下又飆淚了。

見狀,雲澈和姚阿繡面面相覷,兩人都是聰明人,很快從那人的臉色上敲出幾分端倪。

“哼!”雲澈才不相信呢,冷著臉,伸手推開了那人,大步流星的進府裏去了,可把那人急的大喊。

“你不許進府裏頭,我這還沒有稟報上頭,你不好亂闖的……”這句話如此反覆的被那人說著。

許月娘也想進季府去,但是被姚阿繡瞪了一眼叫住了。

“你現在進去找就是添亂,這事兒就讓我相公去管吧,你在這裏好好站著等!”姚阿繡語氣冰冷,許月娘被她一呵斥,又見姚阿繡含霜染冰的樣子,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府邸門口等。

姚阿繡這會兒心裏也很著急,她心想相公這樣大刺刺的闖進朱府,會不會被朱府的人給亂棍打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聲。

“阿……阿繡,咱們還是進去瞧瞧吧!”許月娘很不放心,又見姚阿繡看也不看她一眼,心裏憤怒,但是更多的是擔心,這會兒她想著還是要努力救出文哥兒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姚阿繡想著相公還未出來,自己也擔心的,見許月娘真心擔憂文哥兒,心想豁出去了,一起進府裏去瞧瞧。

誰知進去府裏頭,到了二門這邊就聽見有人在求饒。

“你說咱現在是去官府還是你把人給我還回來?”這聲音清越好聽,就是聽著冷冰冰的。

“是相公的聲音。”姚阿繡小聲嘀咕著。

“文哥兒,文哥兒啊……”許月娘見一個身穿紫衣的少年側臉很像文哥兒,只是太瘦了,他又有點不敢認。

“我……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一個粗聲有點惱了。

“你這個女人不守信用,之前講好二十兩銀子買他,你咋的找人來我府邸裏鬧呢?你太不識相!”季老爺一看眼前的乞丐婆子一臉鄙夷,但是又聽到許月娘在哭著叫文哥兒,他瞬間明白了,他這是被這不要臉的婦人給套路了。

“二十兩銀子還給他!”姚阿繡冷著臉對許月娘說道。

“沒……沒了……讓人拿走了……”許月娘哪裏敢說自己也花了一半的。

“沒有二十兩銀子來贖他,休想讓我放人,我這可是和她簽了賣身契的!”季老爺非常憤怒,這個惡心的婆子,真想叫家丁們亂棍給打出去,可是一想到眼前這位爺剛才彪悍的,惡狠狠的眼神,他也不敢明著來。

“不,他在撒謊,沒有賣身契!直接用二十兩銀子買走的!”許月娘尖銳的反駁著,但是沒人理睬她。

“把她留下,把文哥兒帶走!”雲澈伸手抓住季老爺的衣襟,厲色道。

“她一個又醜又臭的乞丐婆子,老爺我要來何用?”季老爺氣的發火,但是又想著自己如今被人控制,不敢罵雲澈,誰讓雲澈一個掌風就能拆了一張八仙桌,他嚇都嚇死了。

“要來何用,我不管,反正這小孩子我要帶走!”也不去看那些家丁們圍了上來,雲澈冷聲說道。

“娘,你已經不要我了,你來這裏做什麽?”文哥兒好像變了一個人,眼裏已經沒有任何不甘,非常的空洞,和活死人沒有什麽兩樣,曾經的鮮活少年,已然一去不覆返了。

姚阿繡簡直無法想象一個少年被這麽老的季老爺給——她已經沒有力氣想下去了。

許月娘這人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賣,這麽渣的娘,她還管毛線啊?

正當姚阿繡垂頭喪氣的時候,卻聽見啊的一聲尖叫,才註意到季老爺的手臂被文哥兒給咬了,鮮血汩汩,好生嚇人。

“疼死爺了,啊耶哇呀。痛煞也,來人啊,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點兒把他給我拉出去杖斃!”季老爺又怒又氣,咆哮道。

雲澈這會兒皺眉,他也感覺事兒弄大了,有點擔心不好收場,便放開了季老爺,對方礙於雲澈會武功,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雲澈擔心姚阿繡會被連累,便走到姚阿繡身邊保護她。

看著文哥兒快要被家丁們擒拿,許月娘好似明白了什麽,她居然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對著季老爺的褲襠猛的一踹。

“疼……殺千刀的!臭乞丐婆子!你們全是飯桶嗎?杖斃,杖斃!”季老爺擔心自己以後不能人事,自然火大,再次下令杖斃許月娘母子。

雲澈一手抱著姚阿繡,一手搶過家丁手裏的棍棒,旋即和家丁們打鬥起來。

許月娘心想自己得了臟病,也許不久於人世,何不大鬧一場,興許能幫文哥兒脫罪。

“季老爺,你個老雜種,是你逼死我們娘倆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許月娘伸手去抓住季老爺的脖子,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想也知道,力量懸殊,季老爺又有家丁們護著,許月娘自然討不到一丁點便宜,只一會兒許月娘被家丁們打死了。

“三姨,三姨,你咋那麽命苦!”姚阿繡看到雲澈給自己遞眼色,當下會意,立即大聲哭了出來。

其實吧,姚阿繡內心是震驚,又是惱火,只想說許月娘這個沒腦子的,你特麽就這樣死了,那麽雲澈幫她救出文哥兒,文哥兒往後可怎麽辦呢?

季老爺一看許月娘真被杖斃了,腦子嚇的有些清醒了,本來沒有人知道的話,就草草給掩埋就算了,現在還有外人在,他這打死人的罪名可就跑不了。

這些家丁們哪裏是雲澈的對手,很快都被雲澈給打倒在地了。

文哥兒本就柔弱,現在吃了幾棍子,哪裏還能受的住,已經暈厥過去了。

“季老爺,文哥兒你現在給我們,還是不給我們?”雲澈把手裏拿的棍棒往地上一扔,眼神淩厲的盯著季老爺看。

“給,給……有事兒好商量。”季老爺是開綢緞鋪子的,雖說好男色,但是遇事也是個膽小的,現在還在自己府裏給弄死了人,他額頭上都冒汗了。

“等文哥兒醒來,且看文哥兒怎麽說!”姚阿繡遞了個眼色給雲澈,然後雲澈回答季老爺道。

季老爺於是忙讓人去請了郎中來。

郎中給文哥兒把脈,只說是受了驚嚇,一會兒就能醒來。

等文哥兒醒來後,姚阿繡就問文哥兒,許月娘現在被季老爺杖斃了,他有什麽想法?

“一命抵一命!”文哥兒應該是恨毒了季老爺。

“別,別啊,有事兒好商量。”季老爺很是擔心,這回他再也不硬氣了,反而有點求饒的意思。

“那咱去縣衙商量!”雲澈惡心季老爺這種,直接開口說去縣衙。

“我已是無用之人,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不虧!”文哥兒想起自己自從進入季府,每晚備受折磨,煎熬,恨她娘無情,恨季老爺這只老色鬼。

姚阿繡沒有想到文哥兒居然有自盡的意思,立馬勸說道:“你要想死,我們也不會攔阻,只是你不覺得你娘用生命的代價才換來你往後的自由,你可對得起你娘?”雖然許月娘很可惡,但是文哥兒比之許月娘好一點,況且許月娘人都死了,她也不想去計較什麽。

季老爺見他有死的想法,萬一一下背負兩條人命!

季老爺心想能賠錢了事就好。

“我給你一百兩銀子葬了你娘,你和他們一起走吧。”

“去縣衙,一命抵一命!”姚阿繡覺得這都是季老爺太貪婪導致的,若是剛一開始答應放人,也不會弄出人命來。

“文哥兒啊,你娘這人都沒了,你不也覺得你娘不好嗎?這死都死了,你就——”季老爺忍著胯下之痛,努力耐心勸說道。

“你們陪我去縣衙,我要擊鼓鳴冤!”文哥兒的意思是要告季老爺。

“哼,我們走!”雲澈也覺得應該去縣衙解決這事兒,畢竟涉及到人命的!

186極度不悅

夕陽的餘暉斜射在翠綠的香樟樹葉上,閃著斑駁的光。

姚阿繡望了望喘著粗氣的文哥兒,又嘆了口氣,心想這叫什麽事兒?再瞄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許月娘的屍體,別開臉,心想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季老爺見雲澈真的要把這事兒算在他頭上了,不過,他這會兒又氣又急,想著不如拼一把。

季老爺使了個眼色給管家,誰知他這麽個小動作很快被雲澈給發現了。

雲澈一個擡腿踢,漂亮的翻轉,好家夥,季老爺像坨屎一樣軟趴趴了,不好動彈,因為他的後背被雲澈的腳給踩住了。

眼看季老爺被雲澈給牢牢制作,管家和家丁們哪裏還敢和雲澈硬碰硬?

於是季老爺乖乖的跟著雲澈去了縣衙走一趟。

本來是要判斬立決的,但是季家的親戚在知府那走動了,還花了大筆銀子,適才弄了個流放的罪名。

文哥兒不服也沒有用,包縣令這邊要晉升,自然有人來接任,新任的李縣令,年紀雖然大了點,可是卻是個糊塗縣令,他呢只想著撈銀子。

“什麽?就這樣?只判了個流放?”許氏和姚定根聽了這話很是震驚。

“嗯,你們沒有聽錯,現在的問題是文哥兒現在如何安置?”姚阿繡語氣淡淡,但是這話她明顯是問雲澈的。

雲澈擡眼看了看許氏和姚定根,他沒有先回答,而是以詢問的眼神問二老。

“岳父,岳母,你們怎麽講?”

“這娘都沒了,孩子是可憐,只是咱家家境也不好啊!”許氏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幫別人養孩子。

“還是幫他尋戶好人家收養他吧。”這是姚定根的想法。

“我瞅著不妥當,他已經這麽大了,誰家肯白白收養他?罷了,還是咱們收留他吧,讓他改了名字,留在咱們酒樓裏幫忙吧,他總要長大,總要自食其力的。”因為許月娘已經死了,文哥兒現在這樣子,若是她們不收留,也沒別的地方可去,若是沒人收留他,他肯定又要去流浪,指不定又被人弄去賣了做孌童也不一定,或者是去當乞丐?

聽到姚阿繡這樣講,大家都很震驚,震驚之餘是對姚阿繡那寬廣的胸襟的佩服。

“自食其力是沒有錯,你有問過文哥兒自己嗎?他自己可有啥想法?”雲澈皺眉,眸含狐疑之色道。

“那等他醒來再問吧。”因為許月娘的離世,文哥兒又跟著去了縣衙,本來身子骨很弱,這會兒又病上了,就姚阿繡幾個說話的功夫,他在那屋又睡上了。

“他身子弱,我瞧著還是送去寺廟裏將養著吧,往後他若想還俗,也不難,我提前和方丈講一聲就是了。”雲澈瞧著許氏不太想管文哥兒的事情,又不想大家為難,便自己給出了個建議。

“還是問問他自己的想法吧。”姚定根心想好端端的親戚都在,雖說自家和許月娘家斷親了,可是文哥兒不是還有他外祖母在嗎?

“不用問了,我想改名字,日後跟著雲大哥他們一起弄酒樓。”文哥兒的意思是想忘記過去,重新做人。

“還有,我娘做下的那些事情,還請你們原諒!”文哥兒拖著虛弱的身子,想要下來竹榻,但是被雲澈伸手給阻止了。

“甭下榻!你身子要緊!”雲澈疾步過去攙扶住他,但是抵不過他很堅持。

文哥兒於是恭恭敬敬的給許氏和姚定根磕頭,還說希望他們原諒之前自己和娘所犯下的錯。

“罷了,人都死了,還有啥好計較的,往後你就跟著阿繡他們吧。但是醜話說前頭,若是不可做對不起阿繡兩口子的事情,聽到沒有?”許氏實在對這張肖似許月娘臉孔的文哥兒沒有一點兒好感,說的話都有些冷硬起來。

“阿繡她娘說的是,文哥兒,之前因為你的欺騙,我差點做了對不起阿繡她娘的事情,想必你心裏也清楚,所以以後不準做壞事,若是發現,甭怪我等無情!”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說的,姚定根心裏想著,臉色陰冷道,他本來是同情文哥兒的,但是因為出現上次紅春樓事件,他對文哥兒很是膈應。

“這事兒原也是我的錯,給二老告罪了!”文哥兒撲通一聲朝著他們下跪了。

“行了,你別給咱下跪了,該怎麽做,你聽阿繡兩口子的話吧!還有,你娘的後事你可想好怎麽辦了?”許氏毫不掩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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