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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遇到傳說中的摳門大戶。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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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猜不出他所想表達的意思。

哇,大狼狗和小娘子?

所以那日姚定根多瞧了幾眼小娘子,那大狼狗才會被小娘子唆使成功,然後大狼狗就去咬姚定根,也就是說大狼狗和小娘子關系匪淺。

“媽呀……嘖嘖嘖……馮裏正你可得好好管管你那小娘子了,別沒的被狗咬死都未可知啊!”魏大海立刻來勁了,開始嘲諷馮裏正。

本來馮裏正對於這事兒還將信將疑,但是在他仔細回憶往事後,這才發現也的確如雲澈所言,大狼狗和小娘子的關系恐怕沒那麽簡單。

在整個家裏,大狼狗對其他人都沒有對米氏來的親昵的,那麽這次怎麽咬了之後,在吃了肉餅,然後又去米氏的房間呢?

當然雲澈只是臨出門前,阿繡給他的肉餅和計策,說是用肉餅,可阿繡是不會告訴雲澈,肉餅上沾有靈泉的。

那麽,當大狼狗嗅到肉餅上的靈泉清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去吃,接下來雲澈用肉餅誘之,就不難了。

等大狼狗吃完肉餅,腦子也清醒的差不多了,又想起了對它很好的主人米氏,它自然就要去找米氏了。

至於米氏和大狼狗具體關系是否暧昧,這種事情雲澈也只是猜測罷了。

圍觀的村人議論紛紛的,那些話又糙又難聽,馮裏正想著自己的威望恐怕在這一日全給毀沒了,便開口攆雲澈他們走人。

“她得到了懲罰,賠錢之前也賠過了,你們現在可以滾了!滾!聽到沒!”馮裏正這人死要面子啊!哪裏還想繼續和雲澈他們嘰嘰歪歪的,這會兒就開始自己給自己找臺階,開口惡狠狠的攆他們滾蛋了。

雲澈見目的達到,就順勢拉著罵罵咧咧的魏大海和氣憤不已的姚敬生一起走人了。

“雲澈,你拉我回去幹啥?我還沒有罵夠呢!”魏大海一臉不爽的樣子,他伸手拉過路邊的一根野草,往他嘴裏胡亂咀嚼了幾下又給扔地上了,只聽他惱火道。

“就是,我還沒有出氣呢!”姚敬生覺得就這麽走了,簡直太便宜那馮裏正和米氏了。

“你們敢不敢和我打賭?”雲澈一臉神秘莫測的問他們道。

“你且說來聽聽。”魏大海有些不信,可還是問道。

“那小娘子在一個月後必定是暴病而亡,你們信不信?”雲澈說出一句令他倆絕對不相信的話。

“不信!”姚敬生頭一個不信,因為小娘子米氏不過是被大狼狗咬了一下,又沒死,再說了,她年輕輕的咋會暴病而亡呢?想想都不可能的!

“我也不信。”魏大海搖搖頭。

“那麽我和你們打賭,若是一個月後,那小娘子暴病而亡,你倆一人給我二十文錢,若是一個月後,那小娘子還好好的活著,我給你們每人二十文錢,你們意下如何?”雲澈態度嚴肅,且非常肯定的說道。

“行,那就賭一把,不過,雲兄弟啊,你啊這次準輸,回頭別被阿繡妹妹給罵你敗家子啊!”魏大海哈哈笑道。

“那你就猜測錯誤了,我娘子必定說我會賺零花錢。”雲澈微笑著回答道。

“賭就賭,我覺得大妹夫你這次肯定會輸的。”姚敬生想了想,然後同意了打賭的事兒。

“看著吧,我想我說的一定會靈驗的。”本來他心裏只是猜測,但是在剛才走的時候,仔細觀察了馮裏正的表情,見他似有疑慮,有疑慮就代表那小娘子的確和大狼狗有啥見不得人的關系吧。

一般女子紅杏出墻,就已經要被浸豬籠了,更別提出墻的對象還是非人類,這就一言難盡了。

馮裏正叫看熱鬧的鄉親們都回去,然後關了院子的大門,他走向米氏的屋子裏去。

“嗚嗚……嗚嗚……”米氏還哭個不停歇。

馮裏正正想進屋去安慰,卻聽見大狼狗嗷嗚嗷嗚的趴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瞅著米氏。

馮裏正心想莫非是自己想錯了?

米氏可能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她開始大聲罵大狼狗了。

“好了。不就一條狗嗎?你把它罵了,它也聽不懂的!”馮裏正本就心煩,這會兒聽見女人嘰嘰歪歪的罵聲,哪裏還有好臉色。

只這話落,那本是趴在地上的大狼狗突然立馬爬了起來,瞬間虎視眈眈的盯著馮裏正。

馮裏正此時有一種詭異的錯覺,他仿佛看到這條大狼狗眼神裏有憤怒,妒忌!

“你出去!”馮裏正甩了甩腦袋,伸出一腳踹在了大狼狗的狗肚子上。

砰的一聲,還把門給鎖上了!

米氏本來還挺惱火,可這會兒見馮裏正一腳踹在了大狼狗的狗肚子上,還攆狗在外面,聽狗嗚咽,她有些心疼,不由得淚汪汪的看著馮裏正哀求道。

“這狗也是花錢買來的,每天吃的那麽精細,罷了,別踹大旺了,好不好。老爺,今個是妾身錯了。你別怪它了,好嗎?”米氏忍著疼,伸出宛如藕的玉臂去勾住馮裏正的脖子,一副我見猶憐,含情脈脈的樣子,在馮裏正面前含羞帶怯的誘惑他,還主動露出一截雪白的蝴蝶型鎖骨,馮裏正雖然一把年紀了,可是尤物在前,他是正宗的男人啊,這個時候,還管屁個大狼狗啊,直接撲倒她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啊!

於是馮裏正三下五除二的脫衣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卻聽米氏哀泣了,說剛才自己有受傷,這會兒怕是伺候不了他,可把他給氣的。

但是青樓出身的米氏在取悅男人方面很有一套,即便這樣,也用她獨特的方式讓馮裏正沒有生氣,還對她信任有加。

“老爺,你這麽大年紀了,還是這麽厲害,妾身佩服!”米氏媚笑著拍馬屁了。

“你這櫻桃小嘴兒很甜,老爺我稀罕死了!”馮裏正抱著她,笑的一臉猥瑣,往她嫩白小臉上親了又親。

門外那只大狼狗趴在地上,又去爬那扇門,但是都失敗了,誰也沒有看到大狼狗眼神裏愈加兇惡的憤怒之色……

姚家。

“哥,相公,你們終於回來了,大海哥人呢?咋不見他?”姚阿繡聽到門口腳步聲,忙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大海哥說家裏有事兒還要去弄,先回去了,晚飯不來咱家吃了,反正大家都是好兄弟,想什麽吃頓飯,那還不簡單嗎?對了,阿繡,咱爹咋樣了?還那麽疼嗎?”姚敬生嗯了一聲,瞅了瞅堂屋,見堂屋裏空蕩蕩的,並沒有見到姚定根,是以,他問姚阿繡道。

“爹剛吃了藥湯,已經睡下了,娘在邊上看著,哎,你們咋去了那麽長時間,對方給個啥說法啊?”姚阿繡答道。

“能有啥說法,對方兇的不講道理呢,還是大妹夫有法子……”接著姚敬生把事兒給講了一遍。

“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在說了,樹哥兒都醒了,要找他爹呢!相公,你快進屋來抱樹哥兒!”嫂子李氏在屋裏喊人了。

“雲澈,阿繡,你們今個就吃了晚飯再回去吧。”姚敬生對雲澈和阿繡說道。

“不了,我和阿繡回去吃。”雲澈笑著搖頭,伸手就拉起阿繡的手就要往門外走,他可不想阿繡又留下來給姚家人做飯,他是覺得阿蠻或者李氏也能做飯的,他心裏還是有點心疼阿繡的。

“嗯,家裏還有點事兒要弄,我和相公先回去了,土竈上有我燒好的菜肉飯,你們晚上要吃的時候生火熱一下就好了。”姚阿繡囑咐姚敬生道。

姚敬生嗯了一聲就往李氏的屋子裏跑去。姚阿繡和雲澈就一起去許氏的屋子裏告辭。

從許氏的屋子裏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阿蠻從外面抱著洗衣盆回來。

“姐,你和姐夫這是要回去嗎?”阿蠻笑著問道。

“嗯,家裏還有點事兒沒弄好,所以現在回去,晚飯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就在土竈上,熱一下就能吃。”姚阿繡走到阿蠻跟前,伸手去幫阿蠻捋了一縷腮邊的亂發後,對她說道。

“姐,姐夫那你們慢走,明天姐你教我出面攤可好?”阿蠻放下洗衣盆,伸手去抓住了姚阿繡的手臂,撒嬌的問她道。

“行啊,那你明天早點起床,我路過的時候會喊你一起去縣裏!對了。你今晚抽空做兩盆澆頭出來,明個帶去面攤上賣,你別這樣盯著我看,我這是讓你試一試,看你做的澆頭可有人喜歡吃?”姚阿繡也不反對,笑盈盈的答應了,還給她布置了任務。

“多謝姐給我嘗試的機會,我會努力的!”阿蠻聞言心裏別提多麽激動了,她可是知道的,一碗面賣出去,少說也能賺個五文錢的。

等姚阿繡和雲澈回去後,阿蠻開心的不得了,還去和許氏說了自己的想法。

“阿蠻,你現在長大了,你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很好,但是你要知道,做生意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當初讓你跟著你姐去做生意,你當時也可能是玩玩的,也沒見你多麽認真,你以後在做生意的事兒上可要多上點心,好好的跟你姐學學。”許氏絮絮叨叨的跟阿蠻說道,阿蠻聽了像小雞啄米似的答應了。

姚阿繡回去後,就和雲澈說起了自己對開酒樓的設想。

“我的意思是咱開的酒樓要有特色,我希望是普通人也能吃的起,所以我是這樣想的,一樓大廳給普通人吃,二樓弄雅間,二樓的客人除了付給咱們飯菜的錢,還要付雅間的費用。這樣也方便某些客人們之間談生意,或者私下會友,總之要有充分的隱蔽性。二樓還要雇會武藝的保鏢看著……”

“娘子的想法固然好,只是這樣的話,二樓的雅間就要在裝修方面下功夫了。”雲澈覺得姚阿繡講的很有道理,他點點頭含笑道。

171娘子說的對

“相公說的沒錯!”姚阿繡微微一笑,心道孺子可教也。

“娘子要不這樣,你明天出面攤結束後,咱倆一起去看看將盤下的鋪子,你再決定想怎麽裝修,你意下如何?”雲澈見姚阿繡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心裏很期待她心裏的酒樓是什麽樣子的。

“好啊,只是給酒樓取名字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姚阿繡嗯嗯說道,然後往廚房裏鉆去,今晚上她打算蒸花卷和熬香菇雞肉粥吃,雞肉是之前辦喜宴的時候吃剩下的,姚阿繡想著用幹香菇在水裏泡發一下,再用雞肉末一起熬煮成香菇雞肉粥,以前有這麽做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現在就想好酒樓的名字了,娘子想不想聽聽?”雲澈一臉笑意,姚阿繡見他很有把握的樣子,稍稍有些感興趣。

“可以,你說給我聽聽啊!”姚阿繡很有興趣,這讓雲澈也有些興奮。

“有緣酒樓,怎麽樣?就好像我和娘子這麽有緣。”雲澈笑盈盈的說道。

“就這麽簡單?”姚阿繡卻覺得這酒樓的名字太過簡單了。

“嗯,你不覺得這酒樓名字是屬於好聽又好記的那種嗎?”雲澈振振有詞的說道。

姚阿繡嗯了一聲點點頭,似乎覺得雲澈說的很有道理。

“娘子,你今天是不是腰酸背痛啊?”雲澈見姚阿繡微微皺眉,馬上關心的問道。

“對啊,你怎麽知道?”姚阿繡好奇道。

“我就是知道。娘子,來,我幫你捶捶背,先喝口熱茶。”雲澈嘿嘿一笑,也不說自己猜的,而是一臉篤定,簡直讓姚阿繡以為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現在才找到對自己這麽好的老公?

“嗯,不燙,謝謝相公。”姚阿繡看著雲澈的眼神裏都是滿滿的柔情,這一刻她能感覺到他的關心和疼愛。

“等下吃好晚飯,我來刷碗,你呢躺那邊的竹塌上好好歇一歇,竹塌上新換的一張虎皮,你睡睡看,是不是很暖?”雲澈知道姚阿繡有些畏冷,所以他提早做了準備。

半個時辰後,姚阿繡熬好的香菇雞肉粥好了,蒸的花卷也蒸的差不多了。

“香菇雞肉粥味道不錯,娘子,你說咱們在有緣酒樓裏把香菇雞肉粥做為早膳,你意下如何?”雲澈覺得好吃,就給提建議了。

姚阿繡嗯了一聲點點頭,因為在現代,有些酒店是有早餐提供的,那麽在古代的話,只有客棧會提供早餐,還是早餐品種比較少的那種。

“我覺得相公的提議極好,除了早餐可以有香菇雞肉粥,還可以有面食,餛飩,餃子,或者做成自助餐那種。就是說早膳定位為三十文錢一位,然後隨意選擇幾種吃食……”姚阿繡一邊再給雲澈盛一碗香菇雞肉粥,一邊簡略說道。

“這想法好,只是咱們那盤下的鋪子怕是太小,若是來的吃客多了,那咱們還要把後面那一家糧油鋪給盤下來才行。”雲澈聽完姚阿繡的敘述,心裏仔細籌劃了下,旋即答道。

“不著急,我這些只是提議。好了,快吃吧!你再說下去,這粥該涼掉了。”姚阿繡催促他道,還給他又夾了一個花卷。

“娘子,我已經連著吃了三個花卷了,真吃不下了!”雲澈有些懷疑姚阿繡是不是在把他當阿芫了,因為阿芫一次能吃五個花卷哦。

“好吧,你已經吃三個花卷了,那麽大晚上的就別多吃了,積食了不好。”姚阿繡不好意思的噗嗤一聲笑了笑,然後說道。

“娘子,我總感覺自己會被你養胖的!”雲澈想了想自己終有一日變成大胖子的形象,不由得有點害怕,猛皺眉頭說道。

“胖有啥不好的,胖的男人有福氣!”姚阿繡心裏快笑開花了,這會兒還在好心情的忽悠雲澈。

“噗!娘子,你能好好說話嗎?我這還在喝粥呢,別噴你臉上好吧?”雲澈有點哭笑不得。

什麽胖的男人有福氣?他就沒看出來東邊那家的小兒子胖的像頭豬似的,到現在二十四了,還沒有說上親事呢,女方那邊差不多都認為他太胖了。

“好吧,我本意是想鼓勵你正常飲食的,當然你要是像阿芫那麽能吃,還不變胖,我會一直一直給你做很多好吃的。”姚阿繡嘿嘿戲謔他道。

“好了,不說了,我得快點吃好晚飯,然後我去刷碗,燒熱水,娘子先去想想咱們有緣酒樓的菜單怎麽弄,還有弄什麽樣子的裝修風格?對了,明天早上你不是說要出面攤嗎?面澆頭你不弄好嗎?就靠阿蠻那邊弄,行不行啊?”雲澈還是蠻擔心小姨子會把事兒給搞砸的。

“可以的,咱們要相信阿蠻,你說我講的對不對?既然她想做正經事了,我就該好好的支持她,信任她一次。所以我打算讓她自己做一次面澆頭。反正賣完一定數量,咱們就去看看鋪子那邊,你意下如何?”姚阿繡一本正經的表態道。

“既然娘子相信阿蠻,那我也跟著你相信阿蠻好了。”雲澈心想這個時候自己就別愚蠢的講反話了,反正說娘子講的話都是對的,就好!

“娘子,你去屋子裏歇一會,我來燒熱水。”雲澈見阿繡在不由自主的打哈欠,便催促她走出廚房。

阿繡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聽話的走出廚房去了。

確定阿繡進了房屋後,雲澈方才一改剛才慵懶迷人的笑臉,立馬秒變冷酷臉。

“什麽人,還不快點現身?”雲澈察覺附近有一股綿長的呼吸,瞬間瞇起眼睛,眼眸裏遮處一抹嗜血之意,聲線陰冷,質問對方道。

172來者不善

忽然水缸裏的水赫然沖向上空,一抹修長的身影輕躍水面,濺起水滴無數,這麽大的動靜自然也引來了屋子那邊姚阿繡的質問。

“相公,你咋啦?”

“我沒事兒,只是逮住了一只該死的耗子罷了!”雲澈非常淡定的說道,只是被講做耗子的人,那眼神陰冷的有殺死人的狠辣勁兒。

“哦,相公那你小心點,我有點乏了,歇一歇,一會兒熱水燒好了你喊我啊!”姚阿繡很是信任他。

“娘子,你先歇著吧,等熱水好了,我會叫你的!”雲澈波瀾不驚的朝著那邊屋子的方向,清越的聲音脫口而出。

“雲兄別來無恙。”他瞥了一眼雲澈拿著的水壺,一臉的蔑視,譏諷出聲道。“倒是不知雲兄還能改行了。”

“燕無風!你背叛師門還有臉出現在我眼前啊?”雲澈的語氣不疾不徐。

“你以為我願意走這一趟嗎?廢話不多說了!我開門見山的講吧,那邊羅剎門的人抓住了阿芫,現在他們要帶阿芫去柔然!”燕無風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急切之意,倒不像是假的。

“憑什麽你說的話,我就得相信?”雲澈可不相信燕無風這個背叛師門的無恥小人,會如此講真話,總之他是不相信的。

“那我告訴你,我從小就喜歡阿芫,但是阿芫的眼裏,心裏都只有你,阿芫九歲那年,還為了你受過劍傷,當時我就問阿芫,你這麽為雲澈,值得嗎?你可知道阿芫當時是如何回答我的?”燕無風又想起雲澈剛才喊那女子為娘子,心裏不明有些氣憤,還有一些他所謂的不甘心,但是都被他強制的壓在他的心底,但是他一字一句的質問,倒是讓雲澈緩緩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是啊,九歲那年,有人要暗算自己,阿芫以她自己柔弱的嬌軀為自己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劍,是的,阿芫對自己有恩,可自己有一回在獵人布置的陷阱裏救出了誤掉陷阱的阿芫,他當時以為自己已經報恩了,是以,後來自己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而且他自始至終都把阿芫當成親人看待的,他倒是不知道燕無風會一直喜歡阿芫,可能現在燕無風應該算是愛上了阿芫吧。

“阿芫……”雲澈看著燕無風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心裏是開始擔心阿芫了。

他有記得師傅講過,阿芫是柔然王的庶女,若是阿芫回去柔然,那麽等待她的就是嫁給比她大幾十歲的嫡兄。

“我不能讓阿芫去嫁給自己的兄長,在柔然,嫡妹是可以出嫁的,但是庶妹的地位低不說,還有種可能,會嫁給同父異母的兄長,或者嫁給同宗的男子為妻,嫁過去之後,地位很低,虐待至死的也不少,這也是我一直不告訴她真正身世的原因!”這是師傅的原話。

“你自己怎麽不去救?你燕無風不是羅剎門的人嗎?”雲澈心想自己已經是有妻子的男人了,若是自己就這樣拋下妻子去羅剎門營救阿芫,那麽阿繡又會怎麽想?

“就因為我是羅剎門的人,我才不好去救,我才想到找你!你知道的,若是沒有強烈的求生意志,阿芫會死的!羅剎門虐待的法子上千種,最狠的一種就是被強餵往生水,那將會失去記憶,再經過他們高強度的訓練,那些被餵過往生水的人會變成羅剎門殺人的棋子,我是不想來找你。但是阿芫的資質好,極有可能被弄去柔然,或者被派去大楚皇宮……總之後果不堪設想!”燕無風越說越激動。

“你聲音輕點兒,別吵我娘子歇息!”雲澈實在不想搭理這事兒,可一想師傅現在在毒谷療傷,阿芫又是有鏢局的人護送著去毒谷的,怎麽燕無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說阿芫被抓去了羅剎門,這個事兒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你還是不信我的話?那你必定見過這個吧?”燕無風心裏焦急,他想起了自己是拿著阿芫手腕下脫下來的細銀鐲子。

看到細銀鐲子,雲澈瞬間睜大了雙眸,因為這一只細銀鐲子正是阿芫認了岳母許氏做幹娘後,許氏送她的見面禮啊,這不會有假的。

“阿芫到底怎麽回事?”雲澈特別擔心,畢竟阿芫和他也算青梅竹馬一般長大,如今得知阿芫可能變成無情的女殺手,他伸手一把攥住了燕無風的胸襟。

“阿芫真的在羅剎門,也許只有你能救她!”燕無風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先回羅剎門,阿芫的事情,我會稟報師傅的!”雲澈淡定後,還是有些不相信燕無風這人的話,畢竟今個早上才送走的阿芫。

“你……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阿芫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燕無風見雲澈不信,氣的甩袖離開了。

雲澈皺了皺眉,心裏對阿芫倒是多了幾分牽掛。

“相公,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全聽見了,阿芫她真的?真的出事了嗎?”原來阿繡在一旁偷聽,只是燕無風和雲澈都在想事情,就沒有註意阿繡在偷聽。

聽到阿繡的聲音,雲澈震驚,他心道自己真是太疏忽了,若這個時候偷聽的不是娘子,而是來暗襲的人,那他——哎,真是太大意了。

“你放心吧,羅剎門人向來詭計多端,阿芫又不是那等愚蠢之人,這細銀鐲子雖然是你娘給阿芫的物件,但是也不能就此證明阿芫此時人就在狗屁的羅剎門!”對於燕無風的話,雲澈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相公,這細銀鐲子是不是我娘給阿芫的,我也不確定,不過,咱們明個一早去問問我娘就知道這細銀鐲子到底是不是就是我娘贈送給阿芫的那一只!”阿繡覺得雲澈這個時候表現的很冷靜很睿智,是的,不可以亂了心智,阿芫那麽好的女孩,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娘子,你跟著我是不是感覺到了害怕?”雲澈伸手攬住了阿繡,有些擔心,或者說心裏擔心阿繡在可能知道他的身世後,阿繡會不會嚇的離開?

“沒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姚阿繡從前講這話的時候,可能覺得是在敷衍雲澈,可此時此刻,她是真的這麽認為的。

“好,我信你這句話!阿繡,你再等一盞茶的時間,我馬上就燒好熱水了。”雲澈低頭在阿繡的額前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呢喃道。

等兩人先後洗了熱水澡之後,再一起相擁而眠,這一晚阿繡睡的還算踏實,但是雲澈就很不踏實了,主要還是因為有心事吧,畢竟阿芫怎麽說都是他的師妹啊!

卯時,阿繡醒來,見身邊的位置還有一絲暖意,再聽見不遠處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相公,你咋這麽早起來?”姚阿繡睜開眼問道。

“想給你做早飯。”雲澈先是盈盈一笑,再接著束好腰帶,玉樹臨風的站在床前,就那麽柔情的眼神盯著阿繡。

阿繡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眼神柔波裏了。

“大早上的別對我放電好不好?”姚阿繡有點不好意思,還被他看的臉都羞紅了。

“娘子,你這張芙蓉面愈是嬌羞愈發美艷,娘子,要不是昨晚你太疲倦,我真想。”雲澈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生理反應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好了,不要亂說!起床起床!”姚阿繡怕他早晨會把自己給撲倒,嚇得馬上穿衣起床了。

“娘子,你再睡一會,我去給你做早飯。”雖然早上沒有嘗到肉味,可是一想到娘子羞澀的樣子,雲澈的心裏美滋滋的,這成了家的感覺和未成家的感覺絕對是不好比的。

聽到雲澈這樣說,姚阿繡還是搖搖頭,執意也起床了,當然雲澈也就不再勸說了,笑著走出了房門,真去廚房給她做早飯了。

是以,姚阿繡和雲澈是吃好了早飯才去的姚家。

到姚家的時候,許氏已經起床了,雲澈就拿燕無風遞給自己的細銀鐲子給許氏分辨。

“雖然很像,但是不是我給阿芫的那一只!”許氏仔細辨認了許久,方才說道。

“岳母,你這話啥意思啊?”聽的雲澈可真是一頭霧水。

“我給阿芫的細銀鐲子上沒有刻字,因為我當時還在想我這鐲子到底給誰好呢?兒媳孝順對我好,阿繡阿蠻都是我親閨女,直到看見阿芫,我才把這鐲子給了阿芫的,但是這只細銀鐲子雖然和我的那只一樣,可是亮度方面不如我給阿芫的那一只。”許氏方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姚阿繡聞言相信她娘不會看錯的,因為銀手鐲會越帶越亮的。

“岳母你這話可當真?”雲澈聞言有點不確定,不由得又問道。

“我自己戴了好幾年的細銀鐲子會認不出嗎?”許氏篤定道。

“也就是說這只細銀鐲子極有可能仿的?”雲澈猜測道。

“怎麽了?怎麽會問起阿芫?可是阿芫她出事情了?”許氏擔憂道,畢竟阿芫在她看來,和親閨女也差不了多少啊。

“沒,阿芫她好著呢!”雲澈絲毫不解釋為什麽讓許氏分辨這只細銀鐲子的事兒。

許氏用眼神問阿繡,但是阿繡也沒敢吱聲,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少一人知道比較好,再說了,許氏現在懷了身孕,不能太操心的。

“岳母,還是你眼神兒好,嘿嘿,我這是看阿芫那只細銀鐲子不錯,也想到要給阿繡買一只戴戴的。”雲澈這話是在跟許氏解釋了。

但是許氏有些不相信,不過也沒有問出口就是了,只是淡淡的點頭。

等雲澈去堂屋的時候,許氏拉著阿繡嘮家常了,提及了細銀鐲子的事情。

“阿繡,雲澈雖說很讓人放心,但是男人那點兒花花腸子,你得好好的收攏住他的心,別被他一個小小的細銀鐲子給哄了去,他那張臉蛋子,我瞧著啊他應該極有女人緣的,你可得好好的看著他!”

許氏這番提醒的話可把阿繡給笑死了。

還好,還好,雲澈不在邊上,若是被雲澈聽到,也不曉得雲澈會不會氣的吐血?

丈母娘居然在擔心他因為一個細銀鐲子有出軌的傾向?

不然如何解釋當相公的怎麽突然買個細銀鐲子去討好新婚的娘子呢?

“多謝娘提點,我會註意的!”姚阿繡佯裝乖巧的答道。

等阿蠻在院子裏大聲喊:“姐,我弄好面澆頭了,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啥時出發去擺面攤啊?”

“我知道了,咱們馬上走。”姚阿繡這會兒聽見阿蠻的聲音瞬間覺得好聽順耳極了,終於不用再聽許氏絮絮叨叨了。

“娘子,剛才岳母拉著你講啥了?”雲澈看阿繡笑瞇瞇的走出來,上前去拉著她的小手,好奇的問道。

“嘿嘿,還不是一些家常話嗎?怎麽?你想聽?”姚阿繡故意不說,就是讓他著急。

“姐夫,是你駕車?還是我駕驢車?”阿蠻見這兩人就這樣直白的給自己餵狗糧,有點兒介意,便煞風景的大聲問道。

“自然是我來駕驢車,你陪你姐嘮嘮嗑!”雲澈嗯了一聲答道,對於小姨子的反應,他壓根沒放在心上,因為在他看來,阿蠻就是小孩子脾氣罷了。

“姐,你為什麽在見到姐夫沒多久就答應和他的親事了?”這是阿蠻最好奇的地方,所以她小聲的問阿繡道。

“你姐夫人好。”這是最大眾的回答。

“就這樣嗎?從前你也說郁家那位人好的,可是——”姚阿蠻不相信。

“阿蠻,你這問題你姐回答不了,還是我來回答你吧!”誰讓雲澈的耳力太好,聽阿蠻提及郁某人,他自然有些吃醋,所以他立即說道。

“那你說吧。”阿蠻見雲澈這樣講,心裏有些好笑,又看了看阿繡在瞪自己,她就覺得這樣好玩極了。

“還不是因為你姐心裏喜歡我,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阿蠻你可懂?”雲澈這話說來也不臉紅,但是阿繡倒是被他講的臉紅極了。

“啊!”阿蠻聞言,心想姐夫你太厚臉皮了!

“啊什麽啊?坐好了,前頭路上有個大坑!”雲澈懟她道。

阿繡聞言心裏有點小竊喜,心想阿蠻這樣的性格也只能雲澈來訓她幾句了,自己是不去訓她了,因為阿蠻屬於那種內心脆弱的人。

“啊!”阿蠻這次是真的叫的很大聲。

雲澈雖然沒有表現出笑意,但是心裏快笑出內傷來了。

姚阿繡心想相公你好壞,你特麽是不是故意的?

阿蠻的額頭很明顯被驢車的擋板被撞出了一個包,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姐夫!你是不是故意的?”阿蠻有些生氣,有些無理取鬧。

“我可是有提醒的,後來我避不開,那我不也沒辦法嗎?阿蠻,你可不能胡亂嚇指責別人,切記,做生意可要和氣生財。”雲澈有板有眼的說道。

阿蠻沒有想到自己沒有質問成功,還反倒被雲澈說了一通。

姚阿繡心道相公真是舌燦蓮花,這個事情還能扯到和氣生財,她真是服了他了。

開春的早晨,去縣裏的路上還是人很少的,路上還有些泥濘,所以一路上駕車的速度雖然快,但還是比尋常到縣裏的時間晚。

所以等姚阿繡和阿蠻她們到擺面攤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有幾家小攤子在賣餛飩餃子什麽的,而且瞧著生意還不錯。

等阿蠻和阿繡撐開大傘,擺好桌子凳子,再支上一口大鍋,生好火,隔壁那對賣餛飩的小夫妻已經賣出了四十多碗的小餛飩了。

“遠遠嗅著還挺香的。”雲澈對姚阿繡說道。

“我擔心咱們這邊今天能賣出十來碗面條,我就謝天謝地了。”姚阿繡擡頭望天空,見陽光明媚,又看周圍出攤的小販很多,賣湯面的不止她這一家呢。

“姐,你是不是對我沒有信心啊?”阿蠻聽到阿繡剛才那話,心裏有些氣餒。

“我對你是有信心的,只是今天擺面攤的人多,而且很多都仿了咱家,那些澆頭都是我從前弄的那些。所以我才擔心。”姚阿繡淡笑著搖搖頭,她把自己的顧慮告訴給阿蠻知曉。

“姐,那你可得想法子贏過他們啊!”阿蠻一時間沒了主意,伸手拉著阿繡的手,撒嬌的說道。

看阿蠻這樣撒嬌,雲澈皺了皺眉,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還要拉著我娘子的手臂?

若不是阿蠻是他的小姨子,雲澈真是扔她地上的心思都有了!

哼,親親娘子的手臂旁人可不許碰!

“這樣吧,用小碗裝面,澆頭麽少放一點,十文錢咱四碗一賣!怎麽說呢?薄利多銷吧!”姚阿繡用筷子夾了一點阿蠻做的面澆頭,認為味道有點鹹,但是這是阿蠻很認真在做一件事情,所以她是以鼓勵為主的。

“姐,這麽賣是不是賤賣啊?以前你一碗青菜香菇面怎麽都要賣五文錢一碗的啊!”阿蠻有點心疼了,覺得這樣太虧了。

“那你有本事把那些人招來吃你賣的面嗎?”姚阿繡不直接回答,而是嫣然一笑,氣定神閑的反問她道。

只見阿蠻搖了搖頭,只好答應了姚阿繡的建議。

果然在說了十文錢賣四小碗湯面後,阿繡他們的面攤子前湧來了很多想占便宜的人。

雖然湯面的份量少,價格便宜,且面澆頭的味道不如從前好吃,但是勝在便宜,小老百姓兒哪裏管美味呢,能吃飽才是重要的問題。

只一個多時辰,今天帶的兩大桶湯面竟然賣光光了。

“姐,你……你真是厲害,竟然還比原計劃多賺了十文錢!”阿蠻對阿繡佩服的五體投地。

其他商家本想仿著來,但是覺得太虧本,所以沒人敢仿。

畢竟有的賣湯面的商家為了湯面味道鮮美,還特地用了草雞湯或者大骨湯熬制的。

“你姐的生意經,你好好學著點!”雲澈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說道。

“知道了,姐夫啊,我才知道我姐嫁給你,不是我姐的福氣好,而是你的福氣好,因為你娶到了我姐!”阿蠻撅著小嘴,有點不太樂意,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雲澈的運氣太好了。

雲澈本來心裏還在擔憂阿芫有沒有順利抵達毒谷的事兒,現在聽到阿蠻這麽說他,他倒是笑出了聲。

“姐夫,你笑聲像豬叫聲,好難聽!”姚阿蠻瞪了他一眼。

“阿蠻,他是你姐夫,你就不能和他好好講話嗎?”姚阿繡真是聽不下去了,這屁娃,怎麽這樣形容自己姐夫的?

“小屁孩一個,你姐夫我不和你一般計較!娘子,你說從明天開始,要不要讓阿蠻一個人來擺面攤呢?”雲澈壞壞的笑道。

“這?我一個人?不是吧?這才帶我一天啊?姐,姐夫,我……我一定乖乖的,我不再和你們擡杠了行不行?一天不夠的!說好了帶我一個月的。”一天還不夠她學做生意的皮毛的!所以姚阿蠻擔心阿繡不肯教她,立馬慫了,居然還帶著哭腔哀求。

雲澈見阿蠻這樣了,倒也不再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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