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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後,突然她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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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的語塞,又不敢說那男的比姚定根大一歲,因為姚定根今年才三十八歲呢。

103你是死人啊?

“娘,你為什麽不繼續講了?”姚定根見陳氏支支吾吾的樣子,心裏已經開始懷疑了,再一個就是陳氏平素都不上門來的,怎麽今個突然來了,還一來就提及阿蠻的親事?如果那男方的條件非常好的話,如何會到現在還找不到?如何輪的到他家阿蠻?莫不是男方那邊有不可描述的問題?

姚定根自己腦補了一下後,心裏很憤怒,但是礙於陳氏對他的養育之恩,他只能忍著沒有發火。

“哎呀,男人稍稍大女方幾歲怎麽了?只要成親之後,他疼咱家阿蠻不就行了嗎?這事兒啊你好好想想,你難不成忍心把阿蠻嫁給一個窮小子嗎?”陳氏含糊其辭的不想講年齡,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確讓姚定根答應把阿蠻嫁過去。

“娘,阿蠻的事兒不急,等咱把阿繡的親事給辦了之後,再給阿蠻相看吧!”姚定根委婉道。

“你這人咋這樣啊?我都好說歹說了,那家人家真不錯的,不嫌棄咱家窮……”陳氏聽了很生氣,直接指責他道。

“我家是窮,但是我姚定根做不來賣閨女的事兒!娘,這事兒先甭談了,我餓了,咱先吃晌午飯吧!”姚定根見陳氏這麽固執,還拐彎抹角的說他家窮,可把他給氣的,但是她是他的養娘,他只能忍氣吞聲,轉移話題。

“我氣都氣飽了,晌午飯不吃了!”陳氏氣了,開始講氣話。

“娘,你別氣,我也知道你是阿蠻的祖母,你關心阿蠻沒有錯,但是你不吃晌午飯。我們做子女的會擔心你身子的,娘,隨我去吃晌午飯吧,家裏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做好晚飯,等咱們去吃了。”姚定根耐著性子勸說她道。

“哼!”陳氏雖然還在生氣,但是她也的確餓了,畢竟剛才拉了太多,這會兒肚子裏空了吧。

許氏和姚定根一起把飯菜端去了堂屋裏,剛擺上碗筷的時候,姚敬生回來了。

“敬生我的大孫子呀,祖母可算盼著你回來了!”陳氏咋一看見姚敬生喊姚定根和許氏爹娘的時候,她大聲叫到。

姚敬生這才註意到祖母陳氏來了,他很是驚訝,在他的記憶裏,祖母陳氏可是不怎麽喜歡自己的,他記得祖母最是喜歡二叔家的那幾個孩子,對他,她一向很淡漠的,可是現在,現在祖母這個看見他的驚喜的表情,怎麽讓他覺得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呢?

“祖母。”姚敬生語氣淡淡。

“敬生啊,你媳婦真該好好管管了,她今個罵我不算,還開口攆我滾蛋呢,你這孩子的性子就是太綿軟,怎麽好被一個婦人管的跟面團似的,她這樣的火爆脾氣,你咋能慣著?你該把她打老實了才好,倘若她不聽話,你該繩子捆了把她扔回她娘家去,敬生啊,祖母在跟你說話,你咋只知道吃飯,不給個反應呢?啊?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連祖母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陳氏見逮著機會了,開始劈裏啪啦的碎碎念了。

噗,他媳婦李氏怎麽就變成火爆脾氣了?他可是記得李氏溫柔賢淑,在他的印象裏,極少發火的,還和他娘的關系婆媳和睦,和妹子們姑嫂和睦的,咋在他祖母的嘴裏,李氏咋變了個人似的?真是想不明白,他估摸著祖母是看不順眼李氏,這會兒才這樣編排李氏的,罷了,祖母年紀大了,愛嘮叨,他不搭理就是了。

“祖母,你說這麽多話,累了吧?你喝口湯潤潤嗓子眼兒!”姚敬生主動給陳氏舀了一碗雞蛋鹹菜湯。

“敬生!你媳婦不要太囂張哦,這家裏還不是你媳婦當家呢,咋能這樣對待我,她罵我滾蛋啊,可把我氣的!”陳氏搖搖頭表示不想喝湯,但是嘴巴呢還在不停歇的和他說李氏怎麽攆人的態度。

“爹,祖母不喝湯,你多喝點,我記得爹你愛喝!”姚敬生覺得陳氏很煩,但是因為她是長輩,他不好說什麽,只能選擇不搭理的方式,轉而把舀好的那一小碗雞蛋鹹菜湯遞到了姚定根的面前。

“哈哈,還是兒子想著我呢,你也多喝點這個湯,這湯的味道真不錯。”姚定根似乎沒有聽見陳氏的抱怨,這會兒在和兒子討論雞蛋鹹菜湯的味道。

許氏知道陳氏不喜歡自己,所以她只是安靜的吃晌午飯,不說一句話。

至於李氏,她知道陳氏厭惡自己,也知道陳氏肯定會去公公婆婆面前告狀,或者是給她相公說她哪裏哪裏不好,她呢看見陳氏就煩,所以她直接把晌午飯和菜肴盛好了放在食盒裏,直接帶著拿回自己房間裏單獨吃,還能順便陪著樹哥兒。

陳氏氣死了,自己講了這麽多話,講的口幹舌燥的不說,還被他們無視,這種感覺很不爽。

所以陳氏又要作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只聽陳氏對姚定根說道:“定根,娘聽說阿繡在醉香樓賺了一百兩銀子。可是真的?”

“嗯,只是阿繡運氣好罷了。”姚定根不否認。

“我原也不想提,但是我現在不能不講了,你們當阿繡爹娘也不關心她,給她置地買鋪子啊,倒是我給想到了,喜寶路子廣,他認識一個中人,那人手裏有一個雜貨鋪想轉手,不如你們把一半的銀子給我,我叫喜寶去把那個雜貨鋪給盤下來。這樣也不用阿繡辛辛苦苦的去弄面攤子了。”陳氏轉了轉眼珠子說道,這會兒可能進食了,她的氣色好了不少,說話的嗓門聲都變大了。

許氏聞言心裏冷笑,果然還是沖著阿繡賺的銀子來的!

姚定根聞言皺了皺眉,只聽他朝著陳氏說道:“娘,這事兒就算了吧,阿繡暫時還不想盤鋪子。”姚定根礙於姚家的面子,沒有說用女兒賺的銀子打算蓋房子的事情。

“暫時還不想盤下鋪子,不等於以後不想啊,那麽現在想想打算一下好了啊!”陳氏以為這事兒有譜,一想到五十兩銀子,她立馬激動道。

“婆婆,阿繡賺的銀子是阿繡的,我們當爹娘的可不好意思去使,除非阿繡同意。”許氏很煩陳氏拐彎抹角的討錢,面色陰冷,口氣涼涼道。

“定根媳婦!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這是兒媳對婆婆的態度嗎?定根,你是死人啊?你媳婦對我這麽個態度,你還不訓斥她?”陳氏被許氏的話嗆的氣死了,惱聲指責姚定根,在她心裏,她覺得許氏就是把姚定根壓制的越來越沒有脾氣的。

“敬生他爹,你是想訓斥我?還是想拿了繩子綁我攆我回我娘家呢?”許氏冷冷的眼神瞟了一眼氣惱的陳氏,但是話卻是對著姚定根講的。

“你還懷著身孕呢,你別氣著,動了胎氣可不值當,我哪裏敢訓斥你,你訓斥我還差不多,拿繩子綁你做啥,還不如你拿繩子綁我呢,嘿嘿,敬生他娘,你甭生氣,多吃點菜,可不能把肚子裏的孩子給餓壞了。”姚定根搖搖頭,他現在心裏也煩養娘,但是更怕許氏發飆,所以此刻他態度很好,幾乎是在哄著許氏,看的陳氏更氣了,聽的陳氏想揍人。

“定根,你還當我是你的娘嗎?”氣死他了,白眼狼,早知道他這樣,當初就該把他餓死,病死也不管他了……

對於陳氏這樣的問話,姚定根當然只能點頭。

“你既然還當我是你的娘,你就把五十兩銀子給我,我去幫阿繡盤下那鋪子!”陳氏的目的還是在於要錢花。

“哎呀,婆婆啊,你一張嘴就要一百兩銀子啊,你以為阿繡賺的銀子是容易的嗎?大風刮來的嗎?怨不得我兒媳婦要把你攆走了,你這樣的人,擱誰家,都不會歡迎的,哎!我說,喜寶媳婦必定待你很好吧,是不是頓頓給你肉吃啊?哼!”許氏一早就打聽了姚喜寶喜歡不喜歡陳氏的,所以她才這麽諷刺陳氏。

果然陳氏聽到許氏這樣說後,立馬惱火了,竟然憤怒的起身,擡手就掀桌子,瞬間桌子上的碗筷全給打碎在地上了。

“娘——你——”姚定根沒有想到自己媳婦會把他養娘給激怒了。

許氏則是心疼地上那些碎掉的碗,要使一些銀錢去買新的碗了,哎。

“祖母,你生氣也不掀桌撒氣啊,這菜啊肉啊的,還能剩著點兒晚上吃呢。”姚敬生語氣裏有點兒責備,只是他很正常的一句話,立即引來了陳氏的辱罵。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就收養了你這麽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還給我弄這麽一窩的白眼狼,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去衙門告你們對我不孝順!嗚嗚……”陳氏說了一堆氣話後,開始哭喪模式。

“娘,你要哭,要告隨便你,真要說我白眼狼,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反正逢年過節的,你那邊的禮物我沒少送,村裏的老人們都知道當初你是怎麽區別對待我和喜寶的,我只能說,你比那些虐待孩子的後娘好一點而已,我記得自從喜寶生出來之後,我的衣服就一直是舊衣服,袖子麽一個長一個短的,我吃的飯是剩飯,有頭發絲,有痰,有石子,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好,娘,盡管這樣,我長大了,娶妻了,還是肯養你老,但是你不要,你說你要跟著喜寶一家子過,弟媳討厭你,你也要跟著他們過,我都可以接受,甚至你背後編排我和我媳婦待你不好,我也不計較,我自問我從來沒有對不住你的,你現在要去衙門告我,想怎麽告,隨你!”

姚定根把自己多年來壓在心裏的苦悶全都講出來了,講的時候眼眶都紅了,許氏在一旁拉著他的手。

許氏一直覺得自己是後娘虐待的孩子,但是她卻不知道姚定根小時候過的日子並不比她過的好,瞧瞧他說的,吃的剩飯裏居然還有痰,那痰是誰吐的呢?她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的。

“你……你……你個白眼狼……枉費我對你這麽好……哎呀……喜寶他爹啊……你咋一個人走了,不帶我一起走,就是讓這白眼狼氣我嗎?”陳氏越哭越大聲,李氏本來在屋子裏想清靜一會兒,可這鬼哭狼嚎的哭喪聲越發的大了,不止她聽的煩躁,就是樹哥兒也聽的煩躁了,怎麽哄午睡都不肯睡覺呢。

“祖母,你有完沒完!五十兩銀子的事情,還是因為我爹娘的態度問題,你才這樣哭?你還要不要顏面了?你再哭,要引來一群人看你哭了!還有,你別掩飾了,想要五十兩銀子就直說!”姚敬生覺得這個祖母的嘴臉越發的醜陋了,真是的,為了錢什麽都豁出去了,這會兒她大哭大鬧的,肯定會惹來很多喜歡嚼舌根的村裏人來看熱鬧的。

“好哇,好哇,你們一大家子都欺負我,你們……你們這一窩白眼狼,沒良心的白眼狼……”陳氏氣憤交加,伸出手指指著,但是手指在發抖,是的,都是氣的。

“公公婆婆,咱家不是和二叔家分家了嗎?二叔是不是自己想要五十兩銀子,才叫祖母來咱家討的?”李氏聽的煩了,而且還聽見自己相公的話,頓時覺得該自己出場了,反正她已經做了一次惡人了,不介意再做第二次。

“是啊,敬生媳婦說的對啊,原來是二房想坑咱家的錢啊,還叫一把年紀的老太太來咱家討要,二房那邊真是……真是上不了臺面,可憐見的……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要用養育之恩來說這事兒,也不怕丟臉,真是為了錢,什麽也不顧了……”許氏擡手示意李氏好好抱著樹哥兒,接下來她來和陳氏這個老虔婆鬥法。

104眼眸裏的癡迷

“你……你……”陳氏被許氏的一番話氣的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你了半響也沒有你出來一句話。

“婆婆啊,我和敬生他爹知道你在二房那邊的日子不好過,但是你要想問我們討錢,也不該用這種方式討要吧。”許氏嘆了口氣,又說道。

“誰誰我要問你們一家子討錢了?我這是為了我自己嗎?我還不是為了我的兩個寶貝孫女,阿繡被郁家休了,你們兩口子不覺得丟臉嗎?阿蠻這麽大歲數了,也該談婚論嫁了,你們呢?也不幫阿蠻挑個好人家,我辛辛苦苦的張羅還不是為了咱阿蠻能嫁個好人家,往後過著吃穿不愁的日子,可是你們兩口子是怎麽對待我的?一個要攆我,一個要兇我,孝道去哪兒了?姚定根,虧你還姓姚,當初若不是我和你爹收養你,你連個姓氏都沒有,也別說姓氏了,說不準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呢!”陳氏氣憤之餘,就是開始東拉西扯的開始反擊了。

“娘,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講,你想這麽樣就怎麽樣吧!敬生她娘,你現在懷著身孕呢,先回房歇著吧,地上的碎碗片,讓我和敬生來收拾就好。”姚定根算是明白了,自己在陳氏面前不算個啥,她可是有親生兒子的,他再怎麽用心對她好,她都看不到他的好,罷了,此時此刻,他的心算是徹底涼了。

“你們一家子等著後悔來求我吧!哼!”陳氏真的打算去縣衙告官去了。

等陳氏火冒三丈的甩袖離開後,姚定根氣的大聲喘氣。

“爹,你後悔了?”姚敬生趕快扔下手裏的破碎碗片,急切的過來攙扶姚定根起身。

“我沒有後悔,只是覺得這麽些年的付出都白費了,是塊石頭都能捂熱呢,哎,這人心是肉長的沒錯,只可惜爛了個黑心肝的,罷了,不想了,我只盼著你們兄妹幾個有出息就好,我歇一會,你把地上的破碗片收拾一下,看來明個還要去買一些新碗勺子回來。”姚定根搖搖頭,緩緩的落座,隨後對姚敬生說道。

“爹吩咐就是了,明個我抽空去買。”姚敬生再次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撿起碎裂的碗片,地上一片狼藉,他心裏很不好受,越發的厭惡那個老不死的祖母。

“這幾天我擔心她還會來折騰,這樣吧,你下午送你媳婦和樹哥兒去她娘家,讓她在娘家住個三五日再回來,也算避避開……”姚定根擔心陳氏會卷土重來,顧了許氏,就顧不上李氏母子倆了,所以他才做這個決定。

姚敬生也理解他這個做法,立馬答應了。

在撿起那些破碗片之後仔細處理掉了,方才洗幹凈了手,去和李氏說了他爹的決定,李氏嗯了一聲答應,忙收拾起樹哥兒和她的物品。

許氏屋子裏,許氏在和姚定根置氣。

“敬生他娘,你別生氣,我不會聽我娘的話去休了你的,我真不會的,你放心吧。”姚定根不想因為養娘的話,惹的他和許氏之間夫妻感情不和睦。

“你敢休我?信不信我抽你巴掌?我說你姚定根傻不傻?當初我怎麽和你說的,別去討好她,你聽我話了嗎?咱家都吃不飽了,你還從牙縫裏省錢出來,讓我去買了禮品送給你那養娘,可惜啊,人家看不上咱送的薄禮!現在呢指不定還要去縣衙告咱對她不孝順!”許氏真是越想越氣。

“是我的錯,往後我不會那麽傻了。”姚定根聞言嗯了一聲,垂頭喪氣道。

“行了,咱倆才是一家人,我不和你置氣了,快,去給我端一盆水過來,要熱水,我想洗臉去去晦氣!”一想到陳氏那個不講理,死要錢的老虔婆,她講話的口氣很不好。

見許氏這麽說了,姚定根心裏松了一口氣,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去給許氏端熱水去了。

姚家發生的事情,姚阿繡和姚阿蠻還不知道。

這會兒,姚阿繡收攤結束了,就問妹妹姚阿蠻肚子餓不餓?

“姐,我餓了,咱倆一人買一個包子吃吃,然後回家再吃點冷飯,好不?”姚阿蠻盯著人家那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鋪,興奮的不得了。

“那行,你站在這兒,別亂走,我去買包子。”姚阿繡看著妹妹一臉小饞貓的表情,寵溺的笑道。

“嗯嗯,姐對我真好。”姚阿蠻開心的笑了。

姚阿繡把雪白的包子買來了,一下買了四個,把姚阿蠻給驚的。

“怎麽一下買了四個包子,我……和你吃不掉吧!”姚阿蠻伸手接過一個包子,再看看姚阿繡手裏剩餘的另外三個包子,皺了皺眉說道。

“吃不掉麽帶回去給爹娘吃吃。”姚阿繡嘻嘻笑道,她今天很開心,突然覺得食欲很好,這不,就一下買了四種口味的包子。

“姚姑娘……真巧,竟然在這兒見到你了。”

“咦,這是誰在叫我啊?”姚阿蠻還以為有人在喊自己,因為她還未出閣,所以別人喊姚姑娘,她又正好姓姚,她就這麽猜了。

“姑娘,在下可沒有叫你,在下是在叫這位姚姑娘!”對方是一個光風霽月的美男子,他的那一雙眼眸真好看,清澈如水,流淌著寶石般柔和的光澤。

“淩……淩公子……你怎麽會在這兒?還有你貼身的幾個美貌姑娘呢?”姚阿繡看見姚阿蠻眼眸裏的癡迷,然而她下一瞬看見對方的臉龐時,一臉懵逼,心想淩從瑞怎麽會出現在她的面攤附近的呢?真是好奇怪啊!

105少女情懷

“姐,你認識這位公子?”姚阿蠻見她姐認識這位豐神俊朗的華衣公子,不由得吃了一驚,側身問姚阿繡道,顯然她不敢相信她姐竟然會認識有錢人,還是這麽俊美的有錢人!為什麽姚阿蠻會覺得眼前的淩公子是有錢人呢,還是因為淩公子腰帶上懸掛的金鑲玉的玉麒麟,就連他腰上圍著的腰帶都是金燦燦的八寶琉璃帶,再看他綰發的紫金冠,都是高門公子哥的標配啊!

“這位公子是我在醉香樓廚藝大賽上認識的,今天還要去給這位公子做雞蛋羹呢。”姚阿繡語氣平淡,並沒有突然見到淩從瑞的驚喜。

淩從瑞站在一邊,看姚阿繡的反應,但是她卻不如其他他認識的女子,她有些特別,不像別人一見到他,就開心,或者害羞什麽的。

姚阿蠻此刻腦海裏閃現出一連串粉紅色的泡泡,這心形的粉紅色泡泡裏這位淩公子正在為她笑著摘粉色的海棠花,那淺笑嫣然的俊容,簡直太柔情似水了,啊,就讓她溺死在他的溫柔裏吧。

等等,姚阿蠻你在胡思亂想什麽?

這位淩公子穿著綾羅綢緞,一看就是家裏超級有錢的,你怎麽好做著麻雀變鳳凰的美夢呢?就算他願意娶她,那他的爹娘可會答應?名門望族肯定是講究門第的,她那樣卑賤的出身,根本就配不上眼前高貴俊美的他的,算了吧,自己也只是想想而已。

但是這個淩公子幹嘛那麽溫柔的眼神看她姐,她姐可是已經有了婚配了啊!

姐不會是想跟著這位淩公子發展關系吧?不,不會的,姐和雲澈可是郎情妾意的,肯定是她想歪了吧!

“淩公子,這是舍妹阿蠻,阿蠻,這是淩公子。”姚阿繡正在為姚阿蠻和淩從瑞互相介紹彼此。

但是姚阿繡發現姚阿蠻根本就是心不在焉,所以她馬上多喚了她幾遍,才見姚阿蠻恍然回神。

“姐?你剛說什麽?”姚阿蠻頗為心虛,她剛才是在胡亂猜測呢。

“哎,阿蠻,你不要瞎猜了,這位淩公子只是我現在的一個雇主,我呢就相當於他的廚娘,每天晌午後給他做一碗雞蛋羹,試用期先一個月吧。你跟淩公子打個招呼吧!”姚阿繡怕姚阿蠻誤會了之後回家亂講,幹脆此刻講清楚,免得阿蠻瞎想,讓雲澈誤會了也不好。

“啊?這樣啊,哦哦,淩公子,我叫姚阿蠻,你可以和我姐一樣喊我阿蠻。”姚阿蠻笑瞇瞇的說道,心裏還有點小害羞,畢竟這是她生平見過的除了準姐夫雲澈之外的美男子哦,她少不得還是會激動一下下的。

“阿蠻,這名字很好記。”淩從瑞並不想搭理姚阿蠻,但是因為姚阿蠻是姚阿繡的妹妹,他不得不勉強的答應一聲,再招呼下。

“多謝,嘻嘻……”姚阿蠻在迅速的脧了他一眼之後,馬上又低頭羞澀了,她可能不好意思了吧。

至少姚阿繡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姚阿繡也明白自己妹妹姚阿蠻和淩從瑞是不可能的,這可是有雲泥之別的。

好在阿蠻並沒有如第一眼見到淩從瑞的那一剎那有癡迷的眼神,還好,這丫頭還有救!

再說了,淩從瑞也說了自己身帶胎毒,這種人的健康狀況這麽差,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回頭年輕輕的當寡婦呢,所以等回去之後,她一定要勸阻妹妹對這位淩公子動真情。

“姚姑娘,你盯著我看做什麽?可是我臉上有什麽臟東西?”淩從瑞覺得奇怪,怎麽這姐妹倆都喜歡盯著他的臉看呢?剛才是那位阿蠻姑娘,現在是她姐姐,好生奇怪!

“沒,沒有臟東西,嘿嘿,只是覺得淩公子突然出現在此處有些奇怪。”姚阿繡嘿嘿笑了兩聲,講視線看向別處,然後再看了他一眼,然後恢覆成自然的聊天狀態,笑著問他道。

“哦,我正好辦事兒路過,看見你在這邊,所以走過來想和你打個招呼罷了,飄櫻她們幾個還在醉香樓等我過去。”淩從瑞很耐心的和她解釋了,等他解釋完,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啰嗦呢?他平常不會同一個不是很熟悉的人講這麽一個長句子的。

“那這樣啊,既然撞上了,不如一起去醉香樓吧,你之前不是講了讓我給你弄雞蛋羹嗎?”姚阿繡心想自己和妹妹已經把面攤子收拾的差不多了,現在正好同行,也算節約時間,一會兒給淩公子弄好雞蛋羹,她可以早點回去了。

“嗯,正巧順路,但是我是騎馬了,你們二位怎麽過去呢?可要我幫你們雇一輛馬車?”淩從瑞答應了,但是看她們還帶了鍋碗瓢盆的,就好心的問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姚阿繡心想本來要自己雇馬車的,之前家裏的驢車讓她哥姚敬生弄去裝物品了,今個他早上把她們姐妹倆送來後,他就走了,臨走說讓她們倆雇馬車或者驢車回去的。

“淩公子,你人真好。”姚阿蠻笑著誇讚他道。

淩從瑞聞言唇角抽了抽,這還是第一次有異性誇獎他人真好,平常別人對他的評價都是寡言少語,悶葫蘆一個!

淩從瑞聽了朝著姚阿蠻拱拱手,接著對姚阿繡說先幫她們去雇馬車了,然後風度翩翩的轉身走開了一會兒,一盞茶的功夫等到了他,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

“那些鍋碗瓢盆讓馬車夫幫你們一起搬吧!”淩從瑞對姚家姐妹說道。

姚家姐妹忙對淩從瑞和那個叫石醜郎的馬車夫連聲感謝了。

馬車夫石醜郎雖然長的醜,但是他性格很和善,駕車的速度也不快不顛,很讓姚家姐妹對他刮目相看。

在馬車裏,姚阿蠻小聲的問姚阿繡。

“姐,你和這位淩公子沒什麽吧?”

“你想哪裏去了?我可是已經有婚約了,你可別亂想亂講!還有,你別對他有什麽幻想,他家的門第,就算他肯娶你,也不過是當妾而已,咱們可是要當正頭娘子的!你切莫癡心妄想,你別怪我講話難聽,但是我真心為你好!”姚阿繡本想忍耐著回家和她講,但是現在見她提及,她就壓低了嗓音和她講了。

“姐,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也知道咱家小門小戶的,肯定配不上他們那種高門大戶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嘿嘿!”姚阿蠻也不生氣,忙拍胸脯保證道。

“你能理解我說的話就好!總之,等咱家發達起來,爹娘肯定會為你挑一門好親事的!”姚阿繡伸手拍了拍姚阿蠻的小手,輕聲承諾道。

“我信,我們姚家一定有發達的那一日的!姐,你不用擔心我拎不清!”姚阿蠻把頭輕輕地靠在姚阿繡的肩膀上,眼神瞥了眼馬車車窗的方向,她知道外面那個俊美的人兒只能是一個虛幻的夢而已。

騎在馬背上的淩從瑞聽了姐妹倆的對話頗為哭笑不得,他心想她們一定不知道他們習武之人,耳清目明的,她們那聲音,他反正聽到了。

他這樣糟糕的身子,幾時才能有希望如正常人那樣好呢,可以如別人那樣娶妻生子呢?

到了醉香樓,姚阿蠻又見到了一個俊美的男子,沒錯,那就是顏昌渺。

“姚姑娘,這位姑娘是?”顏昌渺有點奇怪,心想淩兄咋和姚姑娘一起來醉香樓了?而且姚姑娘身邊還帶著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只是這小姑娘怎麽瞧著和姚阿繡有幾分像,莫非是姐妹?

“她是舍妹,叫阿蠻,阿蠻,這是顏公子。”姚阿繡禮貌性的為彼此做介紹。

“顏公子。”姚阿蠻見他穿著,再看她姐的眼神,立馬乖乖的禮貌說道。

“阿蠻姑娘好。”顏昌渺見這小姑娘有禮貌,也就笑盈盈的和她打招呼了。

嗯,顏公子也長的俊,但是淩公子看起來更俊美哦!

即便淩公子一點也不笑,也一點無損他的俊美容貌以及絕佳的氣質,那一襲白衣,袖口繡著幾枝秀氣的湘妃竹,烏黑的秀發用白玉簪綰著,整個人宛如瓊枝玉樹的晶瑩剔透,眉目之間嫻雅秀雋,真是好看極了!

姚阿繡見姚阿蠻在見到顏昌渺之後,又把視線定格在淩從瑞的臉上,就知道姚阿蠻嘴巴上那麽講,其實心裏可能對淩從瑞有那麽一些好感的,她心裏很是擔心,畢竟姚阿蠻這個年紀還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啊,哎。

“姚姑娘,浣煙聽說我們家公子要你做雞蛋羹給他吃,你能讓我在你下廚的時候看一下你是怎麽做的嗎?”忽然淩從瑞身邊那四個美貌婢女之中的一個突然開口笑著問她道。

見她自稱浣煙,且容貌姣好,身段窈窕,心裏納悶,她不過是做個最最簡單的雞蛋羹罷了,對方怎麽還這樣好奇呢?

“雞蛋羹很簡單做的,浣煙姑娘確定要在邊上觀看嗎?”姚阿繡楞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心想莫非淩公子他們懷疑她在雞蛋羹裏加了靈泉了?如果她拒絕浣煙提出的要求,他們肯定會懷疑的,但是她答應的太爽快吧,她自己心裏又不爽快,如此她笑著客氣的反問道。

“怎麽?可是姚姑娘做的雞蛋羹加了別的料,還是有很覆雜的步驟,不好讓浣煙觀看呢?”浣煙也不蠢,立馬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行,既然浣煙姑娘有興致,那請你移步廚房,隨我一觀吧。”姚阿繡鎮定自若的邀請她觀看了。

“既然浣煙姑娘可以觀看,我等應該也可以觀看吧?”顏昌渺也好奇了,他笑若春風的問姚阿繡道。

姚阿蠻心中覺得這些人好笨,她姐做雞蛋羹有啥好看的,還不如吃雞蛋羹來的實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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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讓她去告好了

“當然可以。”姚阿繡笑著答道。

聽到姚阿繡這麽一說後,顏昌渺心裏樂滋滋,挺想知道那麽美味的雞蛋羹到底有何特殊之處?畢竟能讓淩從瑞那樣的惦記。

於是一撥人移步去了醉香樓的後廚,後廚早已被清場,因為顏昌渺和淩從瑞不喜歡閑雜人等靠近。

姚阿繡看見給她準備的食材,心中暗道瞧著倒蠻新鮮的。

再瞅了一眼浣煙,見她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她看,讓姚阿繡不由得唇角抽了抽,她不過是做雞蛋羹而已,她還是在懷疑什麽?

飄櫻是四婢之中擅長醫術的女子,她在淩從瑞的授意下,已經先一步走過去查看那些食材是否符合他的要求了。

姚阿繡先是一楞,緊接著一想古代貴族人士怕死,這沒什麽不能理解的。

浣煙很奇怪,姚阿繡明明是用極為普通的食材,怎麽就烹飪出那樣美味的雞蛋羹,而且還能讓自家公子讚不絕口,真是奇怪。

和她做雞蛋羹的步驟基本相似,浣煙沒看出什麽異同點,心情有幾分沮喪。

姚阿繡看浣煙皺眉的樣子,心裏就得瑟,嘿嘿,你沒有外掛。

剛才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放在了姚阿繡正在做的雞蛋羹上,卻沒有人註意姚阿蠻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有意無意的瞥向淩從瑞。

“味道還是那麽好。”淩從瑞吃了姚阿繡親手遞過來的一碗雞蛋羹後,立馬品嘗,依舊說好吃,味道沒變。

“那我現在可以帶著我妹妹回去了吧?”姚阿繡知道自己和他們是有雲泥之別的,更何況她已經有了婚配,也不好和陌生男子太過親密的,所以她此時有了告辭的意思。

“回吧。”淩從瑞雖然對她很好奇,但是沒敢多留。還吩咐浣煙先拿了五十兩銀子給姚阿繡,等她滿一個月後再來取剩餘的五十兩銀子。

姚阿蠻一看一碗簡簡單單的雞蛋羹竟然讓她姐賣出了天價,她心裏對姚阿繡很是欽佩。

等姚阿繡帶著姚阿蠻走後,姚阿繡發現姚阿蠻有點兒悶悶不樂。

“阿蠻,你咋了?”姚阿繡關切的問道。

“姐,你做的雞蛋羹為什麽淩公子會喜歡吃?他是不是對你有那意思?”姚阿蠻心裏有點煩,忍不住打聽道。

“你別亂想,淩公子單純的只是想吃我做的美食而已。就這樣簡單!你可別把問題給想覆雜了!還有,不管他對誰有意思,都和我無關,你可別忘記了,我有未婚夫了!”姚阿繡皺了皺眉,心想阿蠻這小妮子別是被淩從瑞那個男禍水給禍害到了啊!她心裏很是擔憂。

“嗯嗯,可是明明你做的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雞蛋羹嘛!”姚阿蠻嗯嗯之後,小聲嘀咕道。

“那又怎麽樣?只要雇主喜歡吃,我有錢賺,我管他想吃覆雜的還是簡單的,對我來說,我能賺到錢就好!阿蠻,你現在是不是有心事?”姚阿繡仔細觀察姚阿蠻在聽了她講的話後給出的反應,果然如她所料,姚阿蠻聽的很認真,特別是聽到淩公子三個字的時候,小臉緋紅,顯然她少女懷春了。

“我……我整天開開心心的,我能有什麽心事。”姚阿蠻現在自然不會承認。

“阿蠻,淩公子,顏公子,都不是咱們這等蓬門小戶人家可以奢望的男人,姐說的直白一點,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姚阿繡擔心姚阿蠻陷太深,想著還是先給她當頭一棒吧,她別傻不拉幾的真越陷越深,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

“姐,我知道,你不用再提醒我。”姚阿蠻雖然這麽回答,可心裏卻止不住的想起淩從瑞那俊美的臉龐。

“嗯,你知道就好。”姚阿繡心中嘆氣,但是見她這樣說,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啰嗦。

接下來,姐妹倆相對無言。

等姚家姐妹倆回家之後,才發現家裏和以往不一樣。

“爹,娘,咋沒有瞧見哥,嫂子,樹哥兒呢?”姚阿繡奇怪的問道。

“你嫂子帶你侄兒回娘家了,是你哥親自送回去的。”姚定根解釋道。

“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哥要把嫂子小侄兒送去親家那邊?”姚阿繡直覺家裏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不是你祖母來了一趟,瞧把家裏給折騰的。”許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姚定根,抱怨道。

“她來做什麽?”姚阿蠻聽見祖母來了,心情很不好。那祖母打小看不起他們大房一家子,所以姚阿蠻也很討厭見到陳氏。

“說親,討錢。”許氏語言簡練的解釋道。

“給……給誰說親?不會是阿蠻吧?”因為她已經婚配,那麽剩下的就是姚阿蠻了,所以姚阿繡這樣猜測道。

“先是給你說親,可是你已經有雲澈了,所以她又把腦筋動到了阿蠻身上,對方的年紀比你們爹還要大上一歲,都可以當你們的爹了,她居然還好意思開口講這樣的親事!”許氏想起這事兒就來氣。

“爹,娘,你們……你們沒有答應吧?”姚阿蠻聽到許氏那樣講,頓時嚇的一張小臉蒼白如紙。

“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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