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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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昏倒
“娘——”脫口而出的話語，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自己終於又回到她的身邊。
小三兒看見柳星如此表情，沒有說話，和海中天對看一眼，心有意會的退了出去。
三年的分別，那時唯一的安慰只是眼前的婦人，她的身體留給她存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理由。
柳星是有點厭世的。
雲娘坐在佛前，她一直認為柳星的死是她害的。
當柳星喊她的時候，她以為她出現了幻聽。
雲娘不可置信的轉過身，
“星兒，你終於來找娘了嗎，都是娘害了你啊？你終於要帶娘一起走了嗎，這些年來娘一直在等你。”明明才上三十多歲的雲娘此時如同年近六旬的老人，滿頭白發。
柳星聽到雲娘的話語，眼淚更是掉的更兇。
柳星對不起，我當初的選擇似乎太自私了呢？想到了給娘美好的生活，卻沒有想過，失去了你的娘根本活的不好。自己真的大錯特錯了。
“娘——”柳星噗通一跪，跪倒在地。
“星兒——”跪地的聲音明明很小聽在雲娘耳中卻轟鳴不已，雲娘手下一抖，佛珠灑落滿地，一把抱住柳星，大聲喊道。
“是的，娘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啊？”柳星哭喊著，抓住雲娘的手朝著她臉上拂去：“娘，你不要傷心，星兒還活著，星兒很好的活著，娘——”
“星兒，你還活……活著？星兒——”雲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兒是真的，顫抖的雙手覆上柳星的面容，自家的女兒的面容這三年裏的夢裏出現過多少次，她幾乎以為這又是一次夢境。“星兒，這不是夢吧。”
“不是夢，娘，星兒真的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柳星使勁的點頭。溫熱的淚水落下來，正好滴落在雲娘扶上她臉龐的手上。
溫熱的眼淚似乎將雲娘終於相信眼前的人啊不是夢。
“星兒，你沒死？”雲娘大聲喊道。
“是的，我沒死。”柳星使勁的點頭。
“星兒，你——”雲娘話未說完，居然因為一時激動昏了過去。
“娘——娘——”柳星見此一把扶住雲娘，嚇的半死，大聲哭喊著：“娘——你怎麽了？”
屋外小三兒和海中天正在談話。
小三兒對於眼前這位柳星帶回來的男子好奇心很重，或許是因為要成親的緣故，對於海中天的身份倒是頗為好奇，以為這位是柳星帶回來的意中人。
“海公子，不知道是哪裏人？”
“我來自海界。”海中天淡淡道。
“海界？是你救了星兒姐姐嗎？當年她被祭祀於海中。”小三兒想起這件事，不禁心中還是有些抱怨柳超，說什麽大小姐都是他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
“啊？不是我，是別人。”海中天倒是老實，說起來，當年的祭祀和他還緣分不淺，因為祭祀的人是他選擇的，或者是他預測之出的。
只是沒有想到當初差點要了柳星的命。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愧疚。
“哦？海公子是姐姐的良人嗎？”小三兒問道，雖說柳星和三個男子一起回來，但留下的只有這位，也難怪她如此想，畢竟柳星也十八了，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女子嫁人生子也不是稀奇之事。
“良人？”海中天卻是奇怪。
“也就是意中人啊？難道海公子不是過來求親的？”小三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難道自己誤會了嗎？
“我……”海中天總算明白了眼前女子的意思，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正好此時聽到屋裏柳星的大叫聲。
海中天想也沒有想，快速的將門一腳踢開。
臉上急的樣子，看在小三兒眼裏，就是那個意思。
小三兒跟隨其後。
“柳星，你怎麽了？”海中天，一進屋裏，便看到柳星抱著那位夫人大聲哭喊著。
手足無措之中，對著柳星問道。
柳星現在哪裏能聽見海中天說什麽，對著小三兒喊道：“三兒，快點找大夫來，娘……娘她暈倒了，我我……”柳星又哭又急。
“什麽？”小三聽見這話，連忙跑了出去。
“娘——娘——你醒醒啊，都是我不好。”柳星搖頭哭泣道，她是自己唯一存在這個世界的理由，如果她出了事，自己到底存在的理由還有什麽呢？
這個身體的靈魂不見了，唯一的親人也死了，而她呢？
柳星頓時似乎失去了靈魂一般。
海中天見柳星的面容越來越不對勁，竟然慢慢的呈現死灰之色，“柳星——柳星——”海中天抓住柳星的衣領大聲喊著。而對方似乎聽不見他的聲音一般，眼神越來越暗淡，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伯母不會有事的，你清醒一點。”海中天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啪的一聲打了柳星一巴掌。
疼痛使柳星回過神來。
柳星眼中的焦距慢慢回來。
看向眼前似乎松了口氣的海中天。
正好此時小三帶著大夫趕到。
柳星在眾人的幫助下，把雲娘抱上床，卻因為雲娘緊握她的手，讓大夫無法把脈。
“大夫，你把這只手吧。”柳星將雲娘的右手拽過來，對著大夫道。柳星使勁搖了搖頭，想起自己剛才消極的思想不禁有些後怕，自己什麽時候那麽消極了？
“星兒姐姐，放心吧，娘會沒事的。”小三兒見柳星的神情，走到柳星身邊，與柳星同握著雲娘的手，讓她放寬心。
“三兒，我只有她這一個親人了，她是我唯一的依靠。”柳星眼神緊緊盯著雲娘，那已經不年輕的臉龐，皺紋在她的眼角明顯溝壑。
柳星無奈嘆息，子不孝。
大夫把完脈。
柳星擡起頭，連忙問道：“大夫怎麽樣？”
“大夫怎麽樣？”
“大夫怎麽樣？”
三重奏。
柳星，小三兒，海中天同時開口問道。
柳星看向海中天。
沒有說什麽。
大夫看他們著急於是道：“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情緒大喜大悲，受了刺激。才一時無法接受。我開些藥。”
“好的，謝謝大夫。”柳星站起身。卻因為雲娘緊拉住的手，而無法做到。
“姐姐，我來吧。”小三兒拍拍柳星的手道。“你在這裏陪娘親。”
“恩。”柳星點頭。
小三兒招呼著大夫出門去。
柳星看著雲娘。
用手幫雲娘順了順頭，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海中天。
“中天，謝謝你，對不起我忽略你。”柳星想起那一巴掌，自然明白他的心意。
“星兒。”海中天有些無奈，微微俯下身道：“你關系到六界之天的命運，請，請一定要保重，你剛才差點靈氣暴亂，不管如何，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
溫柔的眼神裏，是無法忽略的關心。
“中天大哥，我明白。”柳星點點頭。“剛才是我魯莽了，我以後會註意的。”
“恩。我為你們咒一曲洗滌曲吧。”海中天道：“這樣對於你娘有好處。”
“那就麻煩你了。”柳星點點頭。海中天的琴曲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點點琴音流淌在房間裏，如同小河一般安撫著石頭。
柔軟的，緩慢的。
柳星聽說雲娘無事，心思一時放了下來，居然漸漸趴在床邊睡著了。
海中天一曲畢，抱著琴緩步走到柳星身邊，看著她終於平靜的睡顏，有些欣慰，要知道這三年來，柳星從未如此簡單睡過。
另一方面。
淡水根據白發給予的消息，來到橫海。
碧波之上，一片滄海，一望無際，海陽交接，美麗非常。
幾片葉舟漂浮其上，淡水聞著熟悉的海鹹味，神清氣爽。
三年前他曾經不顧厲水的挽留離開海界，厭惡著這海的味道，即使那裏是他成長的地方，只要聞到這股味道，他就能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一切都是他才錯，明明在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就決定要保護她的，可是結局竟是如此。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當初根本不應該聽從白發的話，救她。緣分是一種宿命，他不是一直明白的嗎？
“公子，要去找柳姑娘嗎？”他身後的四個女人，竹梅蘭菊。青龍四使。開口的是大姐映竹。
“竹兒，你說我應該去嗎？也許我會再次害了她？”他猶豫著。青色的發絲在海風的吹下，形成完美的弧線。
眉宇之間的蓮自從那日之後，就一直沒有消退下去。
“不管公子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們都不會違背。”映竹道。她平靜的面容裏帶著幾絲愧疚，當年的事情，和她們四人的關系莫名。
但是她們卻很是不甘心，因為她們陪伴公子多年，一個平凡的女人怎麽能輕易得到站在公子身邊的位置。
正是這種不甘心，讓她們犯下了那樣錯。
而公子三年的放任自己，讓她們明白或許，那個女人在公子心上真的很重要。
她們真的錯了。
“我知道，你們記住，不要再次傷害她，否則即使是你們，我……”淡水下面的話說不出來，從小跟著自己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為著自己出生入死，自己怎麽能……
於是只是留下一陣嘆息。
“走吧，我們去找白皇，也該是時候了。”淡水幹脆不說，繡著龍騰的衣袖一甩，朝著一個小村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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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脫口而出的話語，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自己終於又回到她的身邊。
小三兒看見柳星如此表情，沒有說話，和海中天對看一眼，心有意會的退了出去。
三年的分別，那時唯一的安慰只是眼前的婦人，她的身體留給她存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理由。
柳星是有點厭世的。
雲娘坐在佛前，她一直認為柳星的死是她害的。
當柳星喊她的時候，她以為她出現了幻聽。
雲娘不可置信的轉過身，
“星兒，你終於來找娘了嗎，都是娘害了你啊？你終於要帶娘一起走了嗎，這些年來娘一直在等你。”明明才上三十多歲的雲娘此時如同年近六旬的老人，滿頭白發。
柳星聽到雲娘的話語，眼淚更是掉的更兇。
柳星對不起，我當初的選擇似乎太自私了呢？想到了給娘美好的生活，卻沒有想過，失去了你的娘根本活的不好。自己真的大錯特錯了。
“娘——”柳星噗通一跪，跪倒在地。
“星兒——”跪地的聲音明明很小聽在雲娘耳中卻轟鳴不已，雲娘手下一抖，佛珠灑落滿地，一把抱住柳星，大聲喊道。
“是的，娘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啊？”柳星哭喊著，抓住雲娘的手朝著她臉上拂去：“娘，你不要傷心，星兒還活著，星兒很好的活著，娘——”
“星兒，你還活……活著？星兒——”雲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兒是真的，顫抖的雙手覆上柳星的面容，自家的女兒的面容這三年裏的夢裏出現過多少次，她幾乎以為這又是一次夢境。“星兒，這不是夢吧。”
“不是夢，娘，星兒真的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柳星使勁的點頭。溫熱的淚水落下來，正好滴落在雲娘扶上她臉龐的手上。
溫熱的眼淚似乎將雲娘終於相信眼前的人啊不是夢。
“星兒，你沒死？”雲娘大聲喊道。
“是的，我沒死。”柳星使勁的點頭。
“星兒，你——”雲娘話未說完，居然因為一時激動昏了過去。
“娘——娘——”柳星見此一把扶住雲娘，嚇的半死，大聲哭喊著：“娘——你怎麽了？”
屋外小三兒和海中天正在談話。
小三兒對於眼前這位柳星帶回來的男子好奇心很重，或許是因為要成親的緣故，對於海中天的身份倒是頗為好奇，以為這位是柳星帶回來的意中人。
“海公子，不知道是哪裏人？”
“我來自海界。”海中天淡淡道。
“海界？是你救了星兒姐姐嗎？當年她被祭祀於海中。”小三兒想起這件事，不禁心中還是有些抱怨柳超，說什麽大小姐都是他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
“啊？不是我，是別人。”海中天倒是老實，說起來，當年的祭祀和他還緣分不淺，因為祭祀的人是他選擇的，或者是他預測之出的。
只是沒有想到當初差點要了柳星的命。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愧疚。
“哦？海公子是姐姐的良人嗎？”小三兒問道，雖說柳星和三個男子一起回來，但留下的只有這位，也難怪她如此想，畢竟柳星也十八了，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女子嫁人生子也不是稀奇之事。
“良人？”海中天卻是奇怪。
“也就是意中人啊？難道海公子不是過來求親的？”小三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難道自己誤會了嗎？
“我……”海中天總算明白了眼前女子的意思，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正好此時聽到屋裏柳星的大叫聲。
海中天想也沒有想，快速的將門一腳踢開。
臉上急的樣子，看在小三兒眼裏，就是那個意思。
小三兒跟隨其後。
“柳星，你怎麽了？”海中天，一進屋裏，便看到柳星抱著那位夫人大聲哭喊著。
手足無措之中，對著柳星問道。
柳星現在哪裏能聽見海中天說什麽，對著小三兒喊道：“三兒，快點找大夫來，娘……娘她暈倒了，我我……”柳星又哭又急。
“什麽？”小三聽見這話，連忙跑了出去。
“娘——娘——你醒醒啊，都是我不好。”柳星搖頭哭泣道，她是自己唯一存在這個世界的理由，如果她出了事，自己到底存在的理由還有什麽呢？
這個身體的靈魂不見了，唯一的親人也死了，而她呢？
柳星頓時似乎失去了靈魂一般。
海中天見柳星的面容越來越不對勁，竟然慢慢的呈現死灰之色，“柳星——柳星——”海中天抓住柳星的衣領大聲喊著。而對方似乎聽不見他的聲音一般，眼神越來越暗淡，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伯母不會有事的，你清醒一點。”海中天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啪的一聲打了柳星一巴掌。
疼痛使柳星回過神來。
柳星眼中的焦距慢慢回來。
看向眼前似乎松了口氣的海中天。
正好此時小三帶著大夫趕到。
柳星在眾人的幫助下，把雲娘抱上床，卻因為雲娘緊握她的手，讓大夫無法把脈。
“大夫，你把這只手吧。”柳星將雲娘的右手拽過來，對著大夫道。柳星使勁搖了搖頭，想起自己剛才消極的思想不禁有些後怕，自己什麽時候那麽消極了？
“星兒姐姐，放心吧，娘會沒事的。”小三兒見柳星的神情，走到柳星身邊，與柳星同握著雲娘的手，讓她放寬心。
“三兒，我只有她這一個親人了，她是我唯一的依靠。”柳星眼神緊緊盯著雲娘，那已經不年輕的臉龐，皺紋在她的眼角明顯溝壑。
柳星無奈嘆息，子不孝。
大夫把完脈。
柳星擡起頭，連忙問道：“大夫怎麽樣？”
“大夫怎麽樣？”
“大夫怎麽樣？”
三重奏。
柳星，小三兒，海中天同時開口問道。
柳星看向海中天。
沒有說什麽。
大夫看他們著急於是道：“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情緒大喜大悲，受了刺激。才一時無法接受。我開些藥。”
“好的，謝謝大夫。”柳星站起身。卻因為雲娘緊拉住的手，而無法做到。
“姐姐，我來吧。”小三兒拍拍柳星的手道。“你在這裏陪娘親。”
“恩。”柳星點頭。
小三兒招呼著大夫出門去。
柳星看著雲娘。
用手幫雲娘順了順頭，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海中天。
“中天，謝謝你，對不起我忽略你。”柳星想起那一巴掌，自然明白他的心意。
“星兒。”海中天有些無奈，微微俯下身道：“你關系到六界之天的命運，請，請一定要保重，你剛才差點靈氣暴亂，不管如何，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
溫柔的眼神裏，是無法忽略的關心。
“中天大哥，我明白。”柳星點點頭。“剛才是我魯莽了，我以後會註意的。”
“恩。我為你們咒一曲洗滌曲吧。”海中天道：“這樣對於你娘有好處。”
“那就麻煩你了。”柳星點點頭。海中天的琴曲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點點琴音流淌在房間裏，如同小河一般安撫著石頭。
柔軟的，緩慢的。
柳星聽說雲娘無事，心思一時放了下來，居然漸漸趴在床邊睡著了。
海中天一曲畢，抱著琴緩步走到柳星身邊，看著她終於平靜的睡顏，有些欣慰，要知道這三年來，柳星從未如此簡單睡過。
另一方面。
淡水根據白發給予的消息，來到橫海。
碧波之上，一片滄海，一望無際，海陽交接，美麗非常。
幾片葉舟漂浮其上，淡水聞著熟悉的海鹹味，神清氣爽。
三年前他曾經不顧厲水的挽留離開海界，厭惡著這海的味道，即使那裏是他成長的地方，只要聞到這股味道，他就能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一切都是他才錯，明明在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就決定要保護她的，可是結局竟是如此。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當初根本不應該聽從白發的話，救她。緣分是一種宿命，他不是一直明白的嗎？
“公子，要去找柳姑娘嗎？”他身後的四個女人，竹梅蘭菊。青龍四使。開口的是大姐映竹。
“竹兒，你說我應該去嗎？也許我會再次害了她？”他猶豫著。青色的發絲在海風的吹下，形成完美的弧線。
眉宇之間的蓮自從那日之後，就一直沒有消退下去。
“不管公子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們都不會違背。”映竹道。她平靜的面容裏帶著幾絲愧疚，當年的事情，和她們四人的關系莫名。
但是她們卻很是不甘心，因為她們陪伴公子多年，一個平凡的女人怎麽能輕易得到站在公子身邊的位置。
正是這種不甘心，讓她們犯下了那樣錯。
而公子三年的放任自己，讓她們明白或許，那個女人在公子心上真的很重要。
她們真的錯了。
“我知道，你們記住，不要再次傷害她，否則即使是你們，我……”淡水下面的話說不出來，從小跟著自己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為著自己出生入死，自己怎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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