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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比金堅任爾東西南北風 081打臉——他鄉遇故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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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當安知芝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正像一條八爪魚似的纏在孟滄瀾身上。

想起昨夜那種真正的夫妻交融,安知芝在羞澀的同時又不禁心神蕩漾。

兩人雖然結婚幾個月了,而且也不是沒有那什麽過,但是前兩次都是醉酒後莫名其妙下發生了關系,一點意識都沒有,自然也無從談起切實感受那種水乳(和諧)交融的美妙感覺。

後來又顧忌著肚子裏的孩子,有過幾次手口的互動,原本以為當時那種感覺已經是美妙得很了,可是昨夜清醒狀態下真正陰陽交泰後才知道這種感覺又跟手和口不一樣。

不過……昨晚都是自己占據主動的,是她安知芝完全占有了孟滄瀾,安知芝想到這點就滿懷得意。

昨晚安知芝以怕孟滄瀾在上面壓到孩子為借口,整個過程中都騎在上面,像女將軍似的在“馬兒”上搖曳,發號施令。

安知芝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女王屬性,正應了那句話:禦姐多女王啊!

一邊想著一邊註意到孟滄瀾胸前粉紅的“小石榴子兒”,安知芝頓時覺得有些牙癢癢,不由把腦袋靠近咬了下去,咬住之後用牙齒輕輕嚙磨。

昨晚做的興致高的時候,她沒少俯下身來玩弄這兩顆石榴子兒,可以說是熟門熟路駕輕就熟了。

麻麻癢癢的感覺弄醒了沈睡中的孟滄瀾,他睜開眼睛看到妻子的小動作,不由難耐地蹙了蹙眉,這一番挑逗,加上早上本就是男人欲望最強烈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自己某處已經悄然擡頭。

安知芝低著忙活的腦袋突然擡起來,眨了眨眼,從孟滄瀾身上跳下來,拾起地板上的一件白色浴巾便往於是逃去,嘴裏嗔怪道:“悶騷的色男,又想壞事了!”

孟滄瀾的反應她當然感覺到了。

孟滄瀾看著妻子逃走的身影,不由仰面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苦笑,剛才不是她對他做壞事,他會想要做壞事嗎?

現在惹事者把他弄出火來了自己卻跑了,這不是耍人麽?不行,不能放過那個可惡的女人,得施以懲罰,而且昨晚自己做了一夜的馬兒,現在必須得挽回身份!他是將軍是騎士,堅決不能做馬兒!

不過……昨夜做馬兒的感覺似乎也很不錯啊!

孟滄瀾不由又有些回味,隨即搖了搖頭趕緊把這個念頭甩遠。

他起身也穿衣服也不披浴巾,就這樣光溜溜地往浴室沖去,聽著裏面嘩嘩的水聲,有些猴急,推了推門,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知芝,你怎麽把門鎖上了?快開門啊!”

安知芝在浴室裏咯咯笑道:“就知道你要幹壞事,我是不會開門的,等我洗完了自然就會開!你要無聊就躺床上玩蛋去吧!”

孟滄瀾囧了,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進來是想要抱住某個赤裸羔羊一逞獸欲,撒謊道:“我不會幹壞事的,我也想洗澡啊!”

“等會兒洗!”安知芝才不會上當受騙。

男人在性欲高漲的時候,往往撒謊的能力和次數也會隨之高漲,這個時候即使笨嘴笨舌的男人也會在剎那間變得舌燦蓮花巧舌如簧。

我們經常可以在電影電視裏看到男女這樣的對話:

“我不碰你,就是想抱著你睡!”

“我就是親你一下,絕對不幹壞事!”

“我就是看一下,絕不動手動腳!”

而一旦女人沒有嚴詞拒絕猶豫著答應了,那接下來的結果必定是兩人發生了關系。

所以女人千萬不能相信。

果然就聽盟倉啦繼續撒謊:“昨晚出了很多汗,現在身上很不舒服啊,黏黏膩膩的難受死了,我一秒鐘也受不了了!”

浴室裏傳來安知芝的聲音:“我猜你現在一定在流口水吧?那你就用口水先洗洗吧!”

口水洗澡?孟滄瀾被雷到了。

他腦子一轉,又提出了一個借口:“我們等會兒得去參加你同學的婚禮吧?快放我進去一起洗,老早洗完我們好老早出發!”

安知芝笑道:“那個不急,我們趕著中午去就行了,你又不是新郎急什麽?”

孟滄瀾不肯放棄,安知芝不肯妥協,兩人隔著門唇槍舌戰。

過了會兒,浴室門打開了,孟滄瀾一喜,還以為自己終於說服了安知芝,卻見對方裹著浴巾披著頭發,笑嘻嘻地說道:“進去洗吧,我已經洗完了!”

孟滄瀾呆了呆,隨即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扯住安知芝就往浴室裏拉去,嘴裏哼哼道:“洗完了那就再洗一次!”

很快浴室裏就傳來安知芝的驚呼聲:“餵餵,洗澡你手往哪摸呢?”

“餵,別親那裏啊!”

“混蛋啊,你果然要幹壞事!別了啊,我們等會兒還得出門呢,混蛋啊,你想強奸啊!”

等兩人收拾停當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以後了。

安知芝看了看右手腕上的藍寶石表盤,見時間是九點多一點,便跟孟滄瀾隨便找了個餐廳吃了些早飯,然後兩人打的往薛斌告訴的婚禮現場錦榮飯店趕去。

等兩人趕到錦榮飯店門口的時候,見飯店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車,彩橋橫幅一樣不缺。

橫幅上寫著一行字:“恭祝唐穎女士和薛斌先生新婚快樂!”

孟滄瀾看了看橫幅,沖身邊的安知芝笑道:“看來你這同學家將來陰盛陽衰女尊男卑啊!你這同學不會是做了上門女婿吧?”

安知芝順著他目光也看到了橫幅,不由抿嘴微笑,按照習俗一般都是把男方名字放在前面的,現在這樣女前男後的寫法,還真有點怪異。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其他事不用理!”安知芝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孟滄瀾點了點頭:“明白!”

兩人往門口走去,老遠就見一對年輕男女穿著婚裝站在門口迎賓,這讓安知芝和孟滄瀾都不由想到了兩人結婚時的情景,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溫柔和笑意。

“恭喜恭喜!新婚快樂!”安知芝走上前沖薛斌和新娘說著祝福話。

薛斌沒有多大變化,帶著一副眼鏡,長得挺英俊,不過眉毛淡淡的嘴唇也很薄,安知芝以前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過,據說薛斌這種長相的人寡情少義,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至於這新娘子就不敢恭維了,胖得要死,讓安知芝不由想到自己形容胖子時的戲言,身高七尺腰圍也七尺,雖然這說法有些誇張了,不過對方的身材真的很圓潤,不錯,是真正的圓潤。

安知芝註意到丈夫在看到新娘的時候,眼神怪異地瞅了薛斌一眼,嘴角翹了翹,大約也是想笑吧。

薛斌一看到安知芝,頓時變得神采飛揚,矜持地笑道:“你果真來了啊!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事先打個電話!這就是我舉行婚禮的地方,怎麽樣,還過得去吧?”

他本是假謙虛實際臭顯擺的說法,誰知道安知芝果然點了點頭微笑道:“恩恩,還過得去還過得去!”

嘎?薛斌頓時想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尼瑪,我是謙虛啊,你還在這裝什麽大盤蒜?過得去?你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進這麽高檔的飯店。

“斌,這位小姐是誰呀?”新娘見薛斌跟安知芝很熟的樣子,滿是橫肉的胖臉一沈,冷淡地問道。

說話時只是眼神高傲的俯視著安知芝,就好像九天飛翔的鳳凰在看著樹杈上休息的灰麻雀。

薛斌咳嗽一聲,沖新娘彬彬有禮地介紹道:“這位是安知芝,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說完又介紹新娘給安知芝:“這是唐穎,她父親是中天實業董事長的唐中天先生!”

“中天實業?”一直沒有說話的孟滄瀾突然插嘴問道,表情看起了有些驚訝。

安知芝扭頭看著丈夫:“你聽說過?”

“還真聽說過!”孟滄瀾點了點頭,接著道:“在國內來說還算是一家不錯的企業!”

薛斌聽了前半句正得意,後面這半句又讓他不爽了,不由瞪著孟滄瀾道:“這位先生好大的口氣,知芝還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安知芝笑盈盈地指著孟滄瀾脆生生地說道:“這是我丈夫孟滄瀾!”

“哦!這就是你丈夫啊,就那個當兵的?”薛斌口氣誇張,而後伸出手來大度的跟孟滄瀾握了握,語氣刻薄道:“就剛才這口氣,不知道還以為孟先生是團長師長呢!”

孟滄瀾點了點頭,淡淡道:“團長師長跟我說話還得敬禮喊報告!”

薛斌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混蛋啊,你再跟老子裝逼!

他氣得肝疼心疼,聲音更加尖利,嘲諷道:“團長師長還得向你敬禮喊報告?孟先生該不會是某個軍的軍長吧?哈哈哈!”

孟滄瀾一倆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

靠!薛斌和新娘子都氣得說不出話了。

安知芝一直看著丈夫在一邊一臉淡定地答話,其實他說的都是真話,可是那一臉淡定的樣子連她看了都覺得太欠捶了。

不過顯然效果很好,只看新郎新娘青黑得好似中毒的臉色就知道了,她恨不得當眾一把摟住孟滄瀾賞給他一個香吻以示獎勵。

後面已經陸續有新的賓客來了,薛斌也沒有再跟安知芝夫婦耗下去的心思,沖兩人道:“那你們先進去吧,我迎賓結束就抽空過來招呼!對了,大學的一些同學也來了,你們可以進去找他們!”

安知芝道了聲好,挽著孟滄瀾的胳膊往裏面去了。

等安知芝和孟滄瀾進去後,新娘子唐穎對薛斌抱怨道:“你這都認識的一些什麽同學啊,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口氣大的能吞天,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麽豪門大家族的公子呢!土鱉!呸!”

薛斌惋惜道:“我也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麽一個人!”

唐穎又道:“那個女的確實不怎麽樣,怪不得你會甩了她!跟我比也就稍微瘦了一點,其他根本沒法比!”

薛斌唯唯諾諾,諂笑著附和。

安知芝和孟滄瀾還沒走遠,隱隱地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由面面相覷。

孟滄瀾突然看似無意地對安知芝說道:“現在玩相撲的女人自我感覺都這麽良好嗎?這沒有自知之明又不要臉的樣子,確實老婆你遠遠沒法比啊!”

說完也不管後面的新郎新娘能不能聽到,拉著安知芝怡怡然往大廳裏走去。

安知芝聞言咯咯笑著,她心說老公噎人的本事果然不是蓋的,估計新郎新娘現在一定被噎住了。

玩相撲的女人!這描述太精準了。

後面也有趕來的賓客聽到了孟滄瀾的話,大多數在捂著嘴偷偷笑,有點則暗暗驚詫安知芝夫婦的大膽。

要知道中天實業的唐中天在清江市也是一號人物,據說跟市政府那些高官都有交情,現在居然還有人敢這麽罵他的女兒,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安知芝和孟滄瀾按照服務人員的指引走進宴客大廳後,見已經有不少賓客到來,都打扮得時尚靚麗,一副社會精英的形象。

不過這些人都不認識,安知芝和孟滄瀾也沒有結識的心思。

最後在靠裏面的偏僻角落找到幾個衛院的同學,不過這些人大都是清江市的,天都市的沒見著一個,大概一是遠二來就薛斌那刻薄寡情的德性估計也沒處下幾個好朋友。

這幾個同學有男有女,原本都聚在一起說話呢,見到安知芝過來,也認出了她,一個女生當先叫道:“安知芝,你也來了!過來坐!”

同學見面即使互相關系並不是太要好,但是也總有一股情切的味道,幾個人坐在一起嘰嘰喳喳聊學校聊同學聊工作。

孟滄瀾坐在一邊主動扮演透明人,不聲不響,一點也不起眼,就像個路人甲之類的龍套一樣。

有同學想起安知芝跟薛斌原來談過一段戀愛,便笑嘻嘻地打趣道:“安知芝,薛斌結婚你沒不高興吧?”

安知芝搖了搖頭,微笑道:“怎麽會?”笑得很得體很端莊。

那人不死心,又問:“就沒什麽感想?”

“感想?”安知芝眨了眨,壞壞道:“感想就是新娘子確實長得挺富態的,嗯……祝他們幸福吧!”

幾個同學聽了安知芝的話,表情有些精彩,他們看到安知芝神情自若的樣子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嫉妒或者忿忿不平。

不過富態怎麽都不是形容一個年輕女孩子應該用的詞吧?隨即想想新娘子那可以以噸位衡量的身軀,幾人又無話可說。

也有同學聽了安知芝的話,噗嗤笑道:“安知芝你怎麽盡說實話啊!咱們薛斌也是一個大帥哥,不知道怎麽會看上這樣的!”

“人家長相雖然一般,但是家世好啊,現在不都是拼爹嗎?一切向錢看的年代誰還管長相啊!傍富現在可不只是女人的專利!”人說。

又有男同學壓低聲音嘿嘿笑道:“長什麽樣子晚上關了燈幹那事還不是一樣?”

談起這個話題,男人一般都會非常有興趣。

所以很快有人小聲湊趣問道:“那如果不關燈呢?還能一樣麽?”

“不關燈就……拿張被子蓋住臉和上半身!”前一個人笑得很賤。

有男同學更賤了,說道:“可惜不能上下交替著做,不然第二天肯定就得辦喪事了!”

這哥們說的含蓄,不過幾人一聽就明白了,無疑是說新娘子太胖,女上男下的話薛斌絕對要被壓死,那可不就第二天得辦喪事了麽?

安知芝聽他們越說越不堪入耳,起身走到一邊靜靜安坐的孟滄瀾身邊坐下,懶懶地把身子靠著他。

孟滄瀾突然把嘴巴湊到安知芝粉白的耳邊,低聲說道:“他們不能交替著做,我們可以!”

安知芝被孟滄瀾嘴裏噴出的熱氣吹得耳朵酥麻,一時沒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疑惑地看了孟滄瀾一眼,見丈夫沖她擠眼睛壞笑,頓時醒悟過來,擡手給了一拳:“壞蛋!”

那幾個男同學話題越說越下流,明顯已經歪樓外得不成樣子了。

有跟薛斌關系好的人不由制止道:“快別瞎說了!小心被人聽到,我聽說新娘子的老爹好像還是混黑道的,你們當心回去的時候出意外!”

他這麽一說,那幾個男同學都駭了一跳,面面相覷著不敢再亂說話了。

有人質疑道:“宋漢,你說的真的假的?沒騙人吧?”

那個叫宋漢的男同學點點頭:“應該是真的,反正我是從薛斌那裏聽來的!”

眾人不敢再亂說話,氣氛有些沈悶,有人這時候好像才註意到了跟安知芝一起的孟滄瀾,不由沖安知芝問道:“安知芝,你靠著那位先生是誰呀?怎麽沒跟我們介紹?”

那幾個女同學其實早註意到了孟滄瀾,見他雖然長相英武帥氣只是穿著一般,也沒有興趣打聽。

此時有些無聊,見有人問,便也跟著起哄起來。

安知芝微笑道:“他是我丈夫!”

“丈夫?安知芝你不要告訴我你都結婚了?”眾人大為驚訝,甚至有人在想,怪不得人家安知芝不在乎薛斌結婚不結婚,搞半天人家早結了。

恐怕薛斌心裏更不爽才對!

對於舊日的男女朋友,其實有一個定律,晚結婚的總比早結婚的感到恥辱以及耿耿於懷。

安知芝“嗯”了一聲,道:“也就去年十月份結的婚!”

“結婚也不知道通知我們這些同學,真是不夠意思,一會兒可得罰酒!”有人假裝不平,其實她們自己也知道跟安知芝關系一般,人家不通知也沒有什麽,而且就算真通知了她們也未必會去。

有男同學見孟滄瀾長得英武帥氣,有些嫉妒,再加上上學那會兒安知芝也是院花級的美女,不免有些男同學有愛慕之心,此時聽到孟滄瀾娶了安知芝,心裏自然更加不爽。

但是這種不爽是不能直接在美女面前表現出來的,因為那樣會顯得很沒有風度。

這時候男人往往會刻意來比較一些其他的東西,來增強自信,重新吸引美女的註意力。

工作和地位則成了不二之選。

果然便有自認為混得不錯的男同學進招了,他問安知芝:“你丈夫是做什麽工作的?”

孟滄瀾看了對方一眼,懶得說話,對方的心思同為男人孟滄瀾當然能隱隱察覺到,心說無聊。

孟滄瀾可以不理人,安知芝卻不能,因為對方畢竟是她的同學,所以她笑了笑道:“他就是個當兵的!”

“軍官?看年齡應該是連營一級的吧?連長?營長?”

安知芝搖了搖頭,抿嘴沒說話,她突然感覺這些男人怎麽問的都是一樣的問題,真是夠無聊的。

問話的男同學見安知芝搖頭抿嘴,稍稍一楞隨即便自以為猜到了什麽,了然的笑笑,心想總不會這麽年輕就是團一級的幹部了吧?看來不是小排長就是大頭兵了!

想到這裏,頓時心滿意足了,沖安知芝略帶得意地自我介紹道:“我現在在清江市某個縣的衛生局上班,安知芝,你要是什麽時候想來這邊的醫療系統工作可以找我!”

安知芝應付道:“一定一定!”

孟滄瀾突然沖安知芝小聲笑道:“你的同學們可真有意思!”

安知芝惱羞成怒道:“滾!”

有女同學看到孟滄瀾一瞬間的溫柔笑容,頓時呆了呆,臉有些發燙,心說這個從一進來就板著臉的冰塊男原來笑起來竟這麽好看。

在幾人說話聊天的時候,斷斷續續不斷有賓客進來。

過了一會兒,可能現在外面沒賓客來,薛斌帶著新娘子抽空進來招呼安知芝等這些同學。

隨後又有一位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從樓上下來和賓客們寒暄。

安知芝猜測這中年男人可能就是薛斌的岳父唐中天了。

薛斌正跟幾個同學交談,那幾個同學見薛斌攀上了唐家,說話間都有意諂媚恭維,一通馬屁下來,把薛斌和新娘子聽得飄飄然樂悠悠。

這時唐中天走過來沖薛斌道:“這些都是你的同學吧?給我介紹介紹!”

介紹到其他同學的時候,那同學都會主動伸出雙手和唐中天相握,到安知芝和孟滄瀾的時候,安知芝淡淡地笑著說了一聲“唐先生好”,然後就沒了下文。

至於孟滄瀾,對方沒有先伸手他也不會先伸手,只是點了點頭,話都沒說一句,然後扭頭繼續跟安知芝咬耳朵去了。

唐中天臉色有些難看,看了安知芝和孟滄瀾以眼,轉頭瞪薛斌:“你這同學好大的架子!哼!”隨後把薛斌帶去幫著介紹他的一些生意夥伴去了。

安知芝和孟滄瀾相視苦笑,其實他們兩真不是故意裝B掃人面子,安知芝是不習慣跟陌生男人握手,至於恭維話她也不習慣說。

至於孟滄瀾,原本就不想主動認識誰,至於拍馬屁,別人拍他還差不多。

夫妻兩人都是憑著本心本色演出,不過其他人卻不這麽想,都覺得他兩都有些不識擡舉不懂禮數。

又過了不久,有人進來跟唐中天報告說市長來了。

唐中天很快帶著女婿女兒出去迎接,不大一會兒便陪著一位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走了進來。

安知芝特意看了一眼薛斌,見他跟在這位市長後面,滿臉帶著假笑,亦步亦趨,半躬著身體,模樣像足了伺候人的狗腿子,不由撇了撇嘴,心說不就是一個小市長嗎,你至於表現得像個下人麽?

其實她現在是見慣了大官,陽光層次都無限拔高了。

婚禮時候見到主席總理和一大票上將省長啥的,市長那時候都是小嘍啰。

後來老爺子在帝都住院病逝開追悼會,來的又都是中央大員部長啥的,省長都快成嘍啰了。

市長大人一來,原本坐著的清江市名流,紛紛起身相迎,有交情的會上去寒暄幾句說兩句恭維話,沒交情的規規矩矩坐著在人家說話的時候臉上盡量帶著笑容。

唐中天把這清江市的父母官安排在了最上手第一個桌子。

尊貴的人自然應該坐最尊貴的位子。

等市長大人坐下來以後,所有人才齊齊落座。

安知芝和孟滄瀾這一次沒有特立獨行,在別人起身的時候也站了起來。

安知芝現在已經沒有打臉的心思了,她發覺那種事情也挺無聊的,實在沒有必要。她慶幸這裏沒有人天都市的人,也沒有人認識他們夫婦,他們只想趕緊吃完飯然後回酒店休息,明天返回天都市。

安知芝和孟滄瀾被安排在和她那些同學坐在一起,他們的席位在末尾。

司儀說了一番祝福感謝的話之後,剛要舉行婚禮儀式,又有人進來向作為第一桌的唐中天偷偷報告了什麽,隨後就見唐中天臉色激動地出去了。

不一會兒跟在一個年輕人屁股後面紅光滿面地進來。

安知芝聽到旁邊的孟滄瀾“咦”了一聲,不由問道:“怎麽了?”

孟滄瀾神色古怪,偷偷沖安知芝小聲說道:“走在唐中天前面眾星捧月一樣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司徒白浪!”

“啊?”安知芝瞪大了眼睛,不由朝司徒白浪看去。

只見對方一身白色西裝,走路見龍行虎步,顯得很是瀟灑不羈。

臉龐更是俊朗得無話可說,不同於丈夫孟滄瀾的英武俊朗,司徒白浪的俊朗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邪氣。

安知芝想起對方送的那一袋子避孕套,不由暗想怪不得會送那種東西,果然長得也夠邪性。

想著便不由小聲道:“原來他就是司徒小白啊!”

這時候司徒白浪剛好從兩列酒席中間的通道走過,無意中看到了孟滄瀾,不由也是一楞,隨之臉上揚起一絲促狹的笑容。

唐中天見司徒白浪突然停下了腳步,不由疑惑道:“門主,怎麽了?”

司徒白浪回頭沖唐中天似笑非笑道:“老唐,想不到你本事蠻大的嘛,居然連他都給請過來了!”

唐中天納悶道:“門主說的是誰呀?”

司徒白浪瞪了唐中天一眼:“老唐,都到這時候了還跟我打馬虎眼!哎?不對啊,你怎麽讓他坐在那個位子?怎麽也得坐在第一桌啊!”

唐中天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門主,您說的到底是誰啊?有老頭的貴客我都安排在第一桌了啊!”

司徒白浪見唐中天確實不知道,不由翻了個白眼,苦笑道:“真正有大來頭的你把人家當根草,那些市長大商人什麽的倒是當個寶,有眼無珠!”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臉色尷尬的唐中天徑直朝孟滄瀾走了過去。

這一邊孟滄瀾看到司徒白浪過來,不由對安知芝小聲道:“司徒小白過來了,我們躲不掉了!”

安知芝也很無語,兩人本來都打定主意吃完就撤退了,哪裏想到會突然遇到這個人品無下限為人無節操的黑道帝皇。

突然她又想到那個男同學宋漢的話,心道看來唐家果然有點黑道背景。

就在這時司徒白浪已經開口了,他沖孟滄瀾張開雙臂哈哈笑道:“滄瀾,想不到能在這裏見到你,真是高興啊!”

孟滄瀾翻了翻眼皮:“看到你我可高興不起來!”

司徒白浪對他的話卻不在意,走過來給孟滄瀾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且抱住就不撒手了。

這家夥無節操不會是對我們家滄瀾有什麽不軌之心吧?安知芝這麽一想便再也坐不住了,騰地從椅子上蹦起來,沖司徒白浪(和諧)叫道:“司徒小白,你別占我家滄瀾便宜,快放開他!”

司徒白浪聽到司徒小白這個稱呼頓時身體一僵,滿眼殺氣地把目光移到安知芝的身上,他想看看是誰這麽不知死活,敢這樣叫他。

等看到安知芝後呆了一下,隨即眼睛一瞇邪氣道:“小妞,你想死嗎?”

孟滄瀾這時才掙脫司徒白浪的熊抱,冷哼道:“你敢動我我老婆,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你老婆?弟妹?”司徒白浪嘴巴變成O形,驚訝道。

等到孟滄瀾肯定答覆後,他的眼睛好像激光掃描一樣把安知芝從頭發稍到腳趾頭全部細細掃描了一遍,最後才讚嘆:“挺漂亮的啊!要是我能早點遇到就好了!”說著又整了整神色自我介紹道:“弟妹你好,久聞大名了!我是司徒白浪,今天能夠見到你嬌美的容顏真是讓在下感到無限榮幸啊!”

安知芝發楞。

孟滄瀾黑著臉咬牙道:“混蛋,收起你那套無恥的神色,別向我老婆獻殷勤。”

司徒白浪偷偷對孟滄瀾小聲商量道:“別這麽小氣嘛,公平競爭怎樣?”

“她是我老婆!”孟滄瀾氣得想殺人。

“嫁過人的我不介意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孟滄瀾已經照著他的臉一拳打了過去。

安知芝一頭扶額很是無奈,這兩家夥當著自己的面就開始“打情罵俏”了,是當自己不存在麽?這兩家夥絕對有奸情啊!

眾賓客已經傻眼了。

大多數人在猜測安知芝和孟滄瀾的身份,他們剛才看到唐中天像個小廝一樣的跟在白西服男子後面,現在這早先並沒有引起別人註意的一對小夫婦居然跟對方很熟的樣子,那他們到底又是什麽身份?

這絕對不是草根貧民啊!

跟安知芝同席的那一桌同學更是滿臉驚訝。

薛斌也瞪大了眼睛。

唐中天不由回頭問自己女婿:“你請來的同學到底是什麽人?你這混蛋小子怎麽不早告訴我?”

一一一一一我是賣萌的分割線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等再次排席次的時候安知芝和孟滄瀾已經被請去了第一桌,跟市長大人和司徒白浪同席了。

原本安知芝和孟滄瀾不想挪位子了,但是司徒白浪不肯,唐中天不敢,那一對夫婦明顯跟門主是好朋友,哪裏還敢怠慢。

他現在都想揍新女婿了,請來這麽厲害的人物卻不知情還一個勁往死裏得罪人家,這不是傻麽?

唐中天的真實身份乃是刑門在清江市一個分堂口的堂主,正因為有這一層身份,這些年來他的生意才發展得如此迅速。

刑門實行嚴格的等級制度,分堂主上面還有堂主、總堂主、四大金剛、六大護法、十大長老直至刑門門主這麽多等級差距。

孟滄瀾和安知芝跟司徒白浪是好朋友,比唐中天的身份不知高出了多少。

當然,唐中天現在還不知道孟滄瀾和安知芝的真實身份,否則更得震驚。

等酒宴結束後,安知芝和孟滄瀾便回了酒店,司徒白浪邀請兩人晚上吃飯。

等安知芝和孟滄瀾走後,唐中天才小心問司徒白浪:“門主,你的那個朋友到底是什麽身份?”

司徒白浪看了他一眼,沈聲道:“前陣子我們國家有一位老革命家去世了,你知道吧?”

唐中天有些不明白門主為什麽突然說這個,不過還是頷首道:“這個屬下當然知道,是孟騏孟老!”

“嗯!不錯!那一男一女就是孟老的孫子和孫媳婦!”

唐中天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原來是孟家人啊!”

司徒白浪笑瞇瞇道:“正宗的紅三代!且不論這個身份,那個年輕男人還有一個你萬萬想不到的身份,他是我們國家最精銳的陸軍王牌軍之一A軍的少將軍長!”

“不會吧?這麽年輕就是軍長了!”唐中天心說紅三代果然就是紅三代,不過這後門也走得太厲害了吧?

司徒白浪看出唐中天心中的想法,不由怒道:“你千萬別以為人家當軍長是靠的家世!我告訴你,孟滄瀾打仗睿智勇猛,是一步步靠戰功升上來的,人家憑的是真本事!那個安知芝也不簡單,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一個各方面能讓孟老爺子看得上眼的女子,即使孟滄瀾再喜歡,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同意把對方娶進門!”

安知芝和孟滄瀾回到酒店後,美美地睡了一覺,等起來後兩人牽著手下去在街上散了散步,。

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孟滄瀾突然想起貌似自己還沒送過花給安知芝呢。

所以就幫安知芝買了束玫瑰。

等兩人散步完回到酒店的時候,服務人員告知有人在等他們。

等見到來人後,安知芝和孟滄瀾都有些納悶,因為來的正是唐中天薛斌唐穎一家人。

安知芝疑惑地看向三人:“唐先生是你們找我們?”

唐中天點了點頭:“是的!在下已經恭候多時了!”

“有事?”孟滄瀾對外人說話一向言簡意賅,似乎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神態也是一貫對外人的冷冰冰。

唐中天誠懇道:“在下此次帶著女兒女婿是特地來向孟軍長和孟夫人賠禮道歉的!”

安知芝和孟滄瀾一聽就知道司徒白浪把兩人的身份告訴了唐中天。

孟滄瀾問道:“你跟司徒白浪是什麽關系?”

唐中天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不瞞孟軍長,唐某人忝為刑門清江市分堂的分堂主!是司徒門主的下屬,孟軍長和門主兄弟相稱,說起來在下也算是孟軍長的下屬了!”

孟滄瀾冷淡道:“你倒是會說話!不過我的下屬都是軍人!”

安知芝見薛斌和新娘子唐穎戰戰兢兢的話都不敢說,心裏有些好笑,心想到底同學一場也不想太為難他們,便道:“你們回去吧,昨天的事不知者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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