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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為你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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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芝和古木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都有些尷尬,古木老臉通紅,眼睛一刻也不敢在安知芝臉上停留,安知芝的表情則一直是似笑非笑,偶爾偷偷瞥一眼身邊安靜走著的男人,心裏直感嘆今晚這讓人啼笑皆非的經歷。

街道兩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更加映襯得氣氛有些暧昧。

與喜歡的人夜裏在街道上漫步,其實挺浪漫的,不過二人此時卻沒有心思感受這份浪漫。

古木張了張嘴,垂著頭沖安知芝嘟囔道:“你能別一直盯著我嗎?”

“咯咯!”安知芝忍不住輕笑了聲,見古木腦袋都快鉆到胸腔裏去了,遂憋住笑,似有意似無意地感嘆了一句:“你……可真敏感!”

“咳咳!”古木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噎死,臉上變得更加火辣滾燙。

“你不會還是處男吧?”安知芝好奇了,其實這個問題她剛才在電影院的時候就想問了,在她看來古木剛才的表現太敏感了,她無意間手往那裏碰了幾下,居然就……

“啊?”

“砰!”

兩道聲音接連響起,前一道是古木驚呼,後一道是他一楞神一不小心撞到了路燈桿子。

“你沒事吧?”安知芝嚇了一跳,趕忙湊過去關切地詢問。

古木一手捂著腦門,咧嘴抽氣:“疼死我了!”

安知芝上去踹了路燈桿子一腳,惱道:“你這可惡的家夥竟敢撞我家木頭,明天就叫人挖了你,木頭乖,不疼哈,要不我幫你吹吹!”

古木無奈地看著女人,嘆氣道:“我不是小孩子!”

“我這也是關心你嘛!”安知芝嘻嘻笑道,說完湊過去又小聲說道:“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是處男?”

“當……當然不是!”古木臉紅得似欲滴血,他說完匆匆道:“我們別說這個了,趕快走吧!”

“木頭,撒謊可不好啊!”安知芝已經從古木的神情基本判斷出來,這廝是在說謊。

古木沒有吱聲,走了幾步,突然指著幾米外停在路邊的一輛寶馬道:“知芝,你看那輛車在動!”

安知芝聞聲順著古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車在微微震動,借著路燈光,依稀能看見裏面有人影在動。

車震兩個字突然閃現在她的腦海,臉蛋一紅,過去拉住古木便走,嘴裏氣惱道:“就你多管閑事!”

古木一看安知芝的神情頓時也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乖乖跟著女人疾步逃離。

古木把安知芝送到出租屋,離開的時候,安知芝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對了,你這周末有時間嗎?我媽讓我帶你去家裏吃飯!”

安知芝卻不知道她正在和男朋友嬉笑打鬧談情說愛的時候,孟滄瀾正把自個關在房間裏學習寫詩。

為她寫詩!

房間裏開著臺燈,此時墻上的時鐘已經指到十一點,孟滄瀾伏在書桌前,他的面前正攤開一部三厘米厚度的大部頭,裏面是古往今來的一首首詩詞以及講解。

書桌右上角還摞著厚厚一堆關於教習詩詞的書籍。

“好難啊!好枯燥啊,好無聊啊!”孟滄瀾擡手揉了揉額頭,有些煩躁,他喜歡的是有關軍事戰爭的兵書,詩詞之道他並不喜歡,所會的也僅僅停留在上學時課本中那些詩詞。

他一把合上詩詞集,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不行,不能輕易認輸!安知芝明顯喜歡詩詞,而且那個古木……哼,我一定要在他最擅長的方面擊敗他,這才是一個軍人一個將軍應該做的!”

孟滄瀾喃喃自語給自己打氣,說完從床上蹦起來,解開上衣的軍裝脫下扔到一邊,又脫掉襯衣,露出精壯的身體。

現在已經時值秋天,夜裏有點涼了,孟滄瀾不由打了個哆嗦,不過這正是他所要的,寒冷能夠刺激神經,讓他集中精力,同時萬一犯困睡著了也能及時凍醒。

他重新坐回書桌前,翻開詩詞集,然後又一字字一句句的鉆研起來。

迷迷糊糊中,孟滄瀾好像看到自己終於成功說服安知芝,並且將其帶回了孟家老宅,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正吃飯談心,突然爺爺站起身來指著安知芝怒吼道:“滄瀾,這不是你女朋友,你竟然騙爺爺!”

“爺爺我沒有騙你啊!她真是我女朋友,是你未來的孫媳婦,我是要娶她的!”孟滄瀾急切地解釋道。

“娶她?你不是說她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她本人更是美國哈佛商學院的在讀研究生嗎?她其實只是個小護士是不是?我們這樣的家庭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的!”老爺子冷笑:“再說,我剛才已經問過人家姑娘了,她也不願意嫁給你!”

孟滄瀾驚駭地扭頭看向一直坐在身邊靜靜吃東西的安知芝:“爺爺說的是真的嗎?”

安知芝表現得很冷靜:“是真的!我不會嫁給你,因為我根本不愛你!”

孟滄瀾驚叫一聲醒過身來,發現原來自己看書看著睡著了,他掃了一眼墻上的鐘表,發現已經淩晨四點了。

他雙手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好冷!

上身皮膚上已經被凍得汗毛倒豎起了疹子。

“安知芝,你是我的!”孟滄瀾語氣堅定地自語了一句,然後吸了吸不通氣的鼻子,繼續埋頭學習。

整整五天五夜,孟滄瀾一步也沒有離開房間,加起來的睡眠時間不足三小時,他熬得兩眼通紅,胡子拉碴,頭發像稻草一樣,身上也一股哄哄臭味,整個人憔悴邋遢到了極點。

等第六日早上,他拉開房門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前來送飯的小張瞬間呆住了。

面前這個哪裏還像軍長?他分明就是個非洲難民。

那原本神采飛揚的臉削瘦憔悴得不成人樣!

“首長……”小張只覺得喉嚨酸澀,說不出話來。

孟滄瀾雖然憔悴不過精神卻很好,他揚了揚手裏的白紙黑字,得意道:“馬上派車帶我去見安知芝,詩詞我已經寫好幾首了,這次終於可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了!”

小張卻告訴孟滄瀾一個不好的消息:安護士受傷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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