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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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高緯度地區,六月初的第一縷晨光往往出現在清晨四點左右。
小白總是喜歡拉上窗簾睡覺,但那天，她前一晚睡覺前忘記了拉上窗簾。有一線陽光從白色紗簾的縫隙間射進來，投在她的眼睛上。
她皺眉轉過身,朦朧間看到艾爾趴在她的床沿上。
她睜開眼睛,從被子裏探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腦袋。
他一定是累壞了。
可是你為什麽要臥在我床邊睡啊？這樣不難受麽？
她用手臂撐起身體,看到艾爾盤著腿坐在地上,雙臂垂著,只有肩膀和腦袋斜斜趴在床邊。
這個家夥。
小白對他又是無奈又是憐惜，她摸摸他的耳朵，輕輕呼喚他,“艾爾……”
她連續叫了幾聲，正在猶豫是不是就讓他這樣再睡一會兒,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別坐在地上，到床上睡吧艾爾。”
“唔。”他揉揉眼睛，腦袋向前探一點，身子一歪，擡起一條腿跨在床沿上，一翻身爬上來，然後像只大狗一樣臥在她身邊。
小白拍拍他，掀開被子，“進來呀！”她說完，忽然覺得自己從剛才開始聽起來有點像狼外婆。
而且，這時候的艾爾真的像懵懂的小紅帽，他順從的鉆進小白的被子，在她臉上蹭了蹭，小聲說了句，“我們贏了。”就不動了。
小白側著身，抱住他的後背。
也不知道他在地上坐了多久，他的襯衫和長褲上帶著點涼意，光著的腳也冰冰的。
她把自己的腳放在他腳背上，靠著他的頸窩。
英國的夏季日光從來都不強烈，這種緯度的陽光中似乎有種極淡的藍色，所以無論何時都是寧靜的。
小白又睡了一會兒醒了，艾爾還是睡得很沈。他像小孩子抱玩具熊那樣把她抱在懷裏。不知做著什麽夢，嘴唇微微嘟著，還皺著點眉。
她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心裏流的是融化了的棉花糖。她伸出手指，碰碰他翹翹的長睫毛，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彎起來。努力了幾次，她還是沒法不讓自己笑。
為什麽會這樣啊，明明沒有什麽特別高興的事可是還是覺得……很開心。
她終於還是沒忍住，輕輕在他的長睫毛上親了一下。
艾爾皺一下眉毛睜開眼睛。
小白抱著他的脖子，想著她不久前學會的那句“早安”，嘴唇張開，說出的卻是那句睡前只聽過一次的“我喜歡你”。
說完她立刻笑了，“我本來是想說‘我喜歡你’！啊！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她不覺得可笑而是有點尷尬了，她再次看著艾爾，很認真的說，“我是想說‘我喜歡你’不是‘早安’……啊！”
艾爾樂得呵呵笑，他學著她認真又焦急的樣子，“我是想說‘我喜歡你’不是‘早安’！”
“嗚~”小白把臉藏在他頸窩裏，“早安，早安，早安……”她練習了幾遍又有信心了，擡起頭，“早安，艾爾。”
“我喜歡你，小白。”他正經的回應，收緊手臂，把她擁近一點，微微張開的唇碰碰她的，她摟緊他的頸項，緊貼著他的雙唇又說了一次早安。
艾爾小聲說，“嗯……你學得很不錯，不過……”他舔舔她的舌尖，“這裏要再用力一點。要我教你麽？”
“教我說點別的。”
“說我喜歡你？”
“今天天氣很好怎麽說？”
她的老師很快讓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教她什麽。
他教她的大概是“今天的天氣怎樣？現在看起來是不錯不過有可能會下雨但也有可能會熱得只穿一件襯衫都覺得太多想把所有衣服都脫掉呢！”
那句話是如此漫長而覆雜。長到她的心臟一下一下撞在胸腔上，她要急促的喘息才能滿足自己對氧氣的需求，可是又覺得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因為他也要通過她來呼吸。
自從蘭尼搬出去，艾爾和小白多了很多私密的時間，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有早安吻，可是這次有什麽東西和從前是不一樣的。
這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然後就賴著不願離開。
它和艾爾身上此時散發的氣息一樣彌漫在整個房間，隨著她急促的呼吸進入她的身體，讓她發熱，發軟，讓她的本能漸漸蘇醒。
她這時已經知道艾爾身上那種類似松木的氣味是他的誘導素，每個賽德維金男性的氣味如同基因一樣獨特，在他求偶時就會散發出來。
把這種氣味稱為催情素也未嘗不可。
但她並不是在它的影響下才覺得有這種類似微醺感，因為她並不是第一次聞到這氣味，而哪次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讓她感到自己像是躺在一團甜軟的雲朵上。
艾爾松開她，也輕輕喘息，他的聲音更加低沈，她的耳朵在他對著它說話時就開始麻癢，她微微發著抖，聽見他說，“接下來我教你說什麽呢？”他的呼吸輕輕擦在她的耳廓上，“告訴我你想學什麽？還是先練習說你喜歡我吧？再說一遍。”他輕聲命令。
“你喜歡我。”
“說‘我喜歡你’。”艾爾老師改變語序。
“你喜歡我。”小白看著他笑，露出點小得意，看，我是個好學生吧。
艾爾抱著他不太聽話的學生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臂放在她身側，他的重量壓得她小聲“唔”一下，輕輕在他身下發抖。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他伸出手指摸她的嘴唇，“再不乖老師就要懲罰你了啊……”他微微低頭，發絲垂在她額頭上，嘴唇碰碰她的鼻尖，“快點，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你喜歡我。”
“嗯。明白了，其實就是想要我懲罰你吧？”艾爾皺皺眉微笑，抓抓她的兩肋。
小白哈哈笑著掙紮，“別這樣！”
她的老師輕哼了一聲不理會她，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說完按住她的手腕，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咬一下，唇舌順著她頸項的曲線來回逡巡游蕩，弄得她像朵在急雨中顫抖的花，瞇著眼睛發出嚶嚶嗚嗚的哀求聲音。
她又掙紮了幾下，艾爾忽然停止了這種幼獸間嬉鬧似的親吻，他的手肘稍微用力支撐起身體，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用一種沈迷而狂熱的眼神看著她。
小白睜開半瞇著的眼睛，發現他的目光沒停在她的臉上，而是……
她那些和她一樣不堪懲罰的睡衣扣子在兩人磨蹭時早就一個個散開，她的衣襟現在是舞臺上的兩塊幕布，他握著她的手腕向上一擡，它們拉開幕，展示出本該隱藏在其後的幼嫩肌膚。
艾爾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聲音啞啞的說了句她聽不懂的話。
出於少女的害羞本能，小白想要掩住胸口，“你說什麽？”
“我說，好漂亮的粉紅色。”艾爾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的雙臂攏在胸前，“讓我看看它們。”
她羞得滿臉通紅，嗚咽一聲極力想要用手臂遮住自己，可是，平時和她打鬧時怕弄疼她的艾爾這時沒有像以往那樣由著她，他稍微用了點力量就達到自己的目的。
除了在掙紮時讓那兩片嬌嫩的粉紅色在他面前更增誘惑的顫巍巍的晃動之外，她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羞人場面的小白只好側過臉，雙眼半闔，強忍羞怯聽艾爾像在夢囈一樣斷斷續續的說，“……真漂亮。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小小的好可愛，像兩顆粉紅色的珊瑚珠子，不，就像初生的花蕾一樣……啊，像……一點草莓冰淇淋化在香草冰淇淋上了……”
他說著，喉嚨裏發出一個急切吞咽時才有的聲音，他的嘴唇貼著她手腕內則吻下來，“我能親親它們麽？它們看起來就像冰淇淋一樣，覺得好像舔一下就會化在舌尖上……”
她羞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用眼神親吻撫摸了很多次，喉嚨深處發出被獵人圍堵住的小獸才有的嗚嗚聲。
同樣缺乏經驗的艾爾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弄疼了她，他趕緊松開手，拇指撫摸她的手腕，“弄疼你了？”
小白搖搖頭。
“那你讓我親親它們。”
她嗯嗯唔唔著繼續搖頭，想要把手臂遮在胸前，這種在極度的羞澀下想要閃躲逃避的樣子有她預想不到的誘人效果，艾爾看到那兩片近在咫尺的粉紅色，就和小白此刻一樣，害羞的搖著頭，它們大概從來沒有這麽暴露在陽光下或是男性灼熱的目光下，像兩朵急於要溶進雪地裏的花。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全湧到了頭上，嗡的一聲，緊接著心跳欲狂，他試探著伸出手想要拉開她的手，忽然覺得鼻子裏有點癢癢的。
一直羞得半闔著眼睛的小白感到有什麽東西落在自己手臂上，她張開眼睛，“啊”的低叫一聲。
她手臂上有幾滴血，正順著她手臂的曲線向手肘流。
她擡起頭，看到艾爾一手捂著鼻子。
“啊……啊？”不會吧？小白又楞了一下驚慌起來，在她的認知裏單手能把地球炸毀幾百次的艾爾是不可能流血不可能受傷的，除非特殊情況。
“你怎麽了？”她顧不得再害羞，伸手拂上他的臉頰，“是因為太累了麽？怎麽會這樣？要讓蘭尼來看看麽？”
啊啊啊——為什麽會在她面前噴鼻血啊！太丟人了！
艾爾擺擺手，“沒事。大概是因為天氣忽然熱起來了。我……我洗一下就會好。”他從床上跳下來走進浴室。
小白跟著他爬下床，走到浴室門口，“真的沒事麽？”
“沒事。”艾爾一邊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淋了些清水，一邊繼續向她保證。
小白走過去把毛巾遞給他，“要讓蘭尼來麽？做個檢查什麽的也許比較好。”
“真的沒事。”啊啊太丟人了！艾爾的臉更紅了點，可是，誰讓她那麽可愛呢？
他擦擦臉，剛想把毛巾掛回去，就看到浴缸上方掛的那些小白昨天的戰利品。
這、這些……
他看看那套黑紗綴艷粉色緞帶小蝴蝶結的，又看看白色玫瑰花蕾絲的，啊，還有桃紅色的……
小白打算穿著這些……
噗呲——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麽會控制不住鼻血！
小白看著艾爾的鼻子滴滴答答的噴著血，一把抓走他手裏的毛巾，用冷水浸濕掩在他口鼻上，飛跑出浴室打開窗口大叫，“蘭尼——”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所謂的dirty virgin，就是生理上還是處女，但是已經開心的嘗試了很多邊緣性的性行為的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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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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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臂撐起身體,看到艾爾盤著腿坐在地上,雙臂垂著,只有肩膀和腦袋斜斜趴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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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對他又是無奈又是憐惜，她摸摸他的耳朵，輕輕呼喚他,“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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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坐在地上，到床上睡吧艾爾。”
“唔。”他揉揉眼睛，腦袋向前探一點，身子一歪，擡起一條腿跨在床沿上，一翻身爬上來，然後像只大狗一樣臥在她身邊。
小白拍拍他，掀開被子，“進來呀！”她說完，忽然覺得自己從剛才開始聽起來有點像狼外婆。
而且，這時候的艾爾真的像懵懂的小紅帽，他順從的鉆進小白的被子，在她臉上蹭了蹭，小聲說了句，“我們贏了。”就不動了。
小白側著身，抱住他的後背。
也不知道他在地上坐了多久，他的襯衫和長褲上帶著點涼意，光著的腳也冰冰的。
她把自己的腳放在他腳背上，靠著他的頸窩。
英國的夏季日光從來都不強烈，這種緯度的陽光中似乎有種極淡的藍色，所以無論何時都是寧靜的。
小白又睡了一會兒醒了，艾爾還是睡得很沈。他像小孩子抱玩具熊那樣把她抱在懷裏。不知做著什麽夢，嘴唇微微嘟著，還皺著點眉。
她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心裏流的是融化了的棉花糖。她伸出手指，碰碰他翹翹的長睫毛，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彎起來。努力了幾次，她還是沒法不讓自己笑。
為什麽會這樣啊，明明沒有什麽特別高興的事可是還是覺得……很開心。
她終於還是沒忍住，輕輕在他的長睫毛上親了一下。
艾爾皺一下眉毛睜開眼睛。
小白抱著他的脖子，想著她不久前學會的那句“早安”，嘴唇張開，說出的卻是那句睡前只聽過一次的“我喜歡你”。
說完她立刻笑了，“我本來是想說‘我喜歡你’！啊！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她不覺得可笑而是有點尷尬了，她再次看著艾爾，很認真的說，“我是想說‘我喜歡你’不是‘早安’……啊！”
艾爾樂得呵呵笑，他學著她認真又焦急的樣子，“我是想說‘我喜歡你’不是‘早安’！”
“嗚~”小白把臉藏在他頸窩裏，“早安，早安，早安……”她練習了幾遍又有信心了，擡起頭，“早安，艾爾。”
“我喜歡你，小白。”他正經的回應，收緊手臂，把她擁近一點，微微張開的唇碰碰她的，她摟緊他的頸項，緊貼著他的雙唇又說了一次早安。
艾爾小聲說，“嗯……你學得很不錯，不過……”他舔舔她的舌尖，“這裏要再用力一點。要我教你麽？”
“教我說點別的。”
“說我喜歡你？”
“今天天氣很好怎麽說？”
她的老師很快讓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教她什麽。
他教她的大概是“今天的天氣怎樣？現在看起來是不錯不過有可能會下雨但也有可能會熱得只穿一件襯衫都覺得太多想把所有衣服都脫掉呢！”
那句話是如此漫長而覆雜。長到她的心臟一下一下撞在胸腔上，她要急促的喘息才能滿足自己對氧氣的需求，可是又覺得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因為他也要通過她來呼吸。
自從蘭尼搬出去，艾爾和小白多了很多私密的時間，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有早安吻，可是這次有什麽東西和從前是不一樣的。
這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然後就賴著不願離開。
它和艾爾身上此時散發的氣息一樣彌漫在整個房間，隨著她急促的呼吸進入她的身體，讓她發熱，發軟，讓她的本能漸漸蘇醒。
她這時已經知道艾爾身上那種類似松木的氣味是他的誘導素，每個賽德維金男性的氣味如同基因一樣獨特，在他求偶時就會散發出來。
把這種氣味稱為催情素也未嘗不可。
但她並不是在它的影響下才覺得有這種類似微醺感，因為她並不是第一次聞到這氣味，而哪次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讓她感到自己像是躺在一團甜軟的雲朵上。
艾爾松開她，也輕輕喘息，他的聲音更加低沈，她的耳朵在他對著它說話時就開始麻癢，她微微發著抖，聽見他說，“接下來我教你說什麽呢？”他的呼吸輕輕擦在她的耳廓上，“告訴我你想學什麽？還是先練習說你喜歡我吧？再說一遍。”他輕聲命令。
“你喜歡我。”
“說‘我喜歡你’。”艾爾老師改變語序。
“你喜歡我。”小白看著他笑，露出點小得意，看，我是個好學生吧。
艾爾抱著他不太聽話的學生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臂放在她身側，他的重量壓得她小聲“唔”一下，輕輕在他身下發抖。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他伸出手指摸她的嘴唇，“再不乖老師就要懲罰你了啊……”他微微低頭，發絲垂在她額頭上，嘴唇碰碰她的鼻尖，“快點，再說一遍你喜歡我。”
“你喜歡我。”
“嗯。明白了，其實就是想要我懲罰你吧？”艾爾皺皺眉微笑，抓抓她的兩肋。
小白哈哈笑著掙紮，“別這樣！”
她的老師輕哼了一聲不理會她，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說完按住她的手腕，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咬一下，唇舌順著她頸項的曲線來回逡巡游蕩，弄得她像朵在急雨中顫抖的花，瞇著眼睛發出嚶嚶嗚嗚的哀求聲音。
她又掙紮了幾下，艾爾忽然停止了這種幼獸間嬉鬧似的親吻，他的手肘稍微用力支撐起身體，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用一種沈迷而狂熱的眼神看著她。
小白睜開半瞇著的眼睛，發現他的目光沒停在她的臉上，而是……
她那些和她一樣不堪懲罰的睡衣扣子在兩人磨蹭時早就一個個散開，她的衣襟現在是舞臺上的兩塊幕布，他握著她的手腕向上一擡，它們拉開幕，展示出本該隱藏在其後的幼嫩肌膚。
艾爾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聲音啞啞的說了句她聽不懂的話。
出於少女的害羞本能，小白想要掩住胸口，“你說什麽？”
“我說，好漂亮的粉紅色。”艾爾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的雙臂攏在胸前，“讓我看看它們。”
她羞得滿臉通紅，嗚咽一聲極力想要用手臂遮住自己，可是，平時和她打鬧時怕弄疼她的艾爾這時沒有像以往那樣由著她，他稍微用了點力量就達到自己的目的。
除了在掙紮時讓那兩片嬌嫩的粉紅色在他面前更增誘惑的顫巍巍的晃動之外，她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羞人場面的小白只好側過臉，雙眼半闔，強忍羞怯聽艾爾像在夢囈一樣斷斷續續的說，“……真漂亮。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小小的好可愛，像兩顆粉紅色的珊瑚珠子，不，就像初生的花蕾一樣……啊，像……一點草莓冰淇淋化在香草冰淇淋上了……”
他說著，喉嚨裏發出一個急切吞咽時才有的聲音，他的嘴唇貼著她手腕內則吻下來，“我能親親它們麽？它們看起來就像冰淇淋一樣，覺得好像舔一下就會化在舌尖上……”
她羞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用眼神親吻撫摸了很多次，喉嚨深處發出被獵人圍堵住的小獸才有的嗚嗚聲。
同樣缺乏經驗的艾爾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弄疼了她，他趕緊松開手，拇指撫摸她的手腕，“弄疼你了？”
小白搖搖頭。
“那你讓我親親它們。”
她嗯嗯唔唔著繼續搖頭，想要把手臂遮在胸前，這種在極度的羞澀下想要閃躲逃避的樣子有她預想不到的誘人效果，艾爾看到那兩片近在咫尺的粉紅色，就和小白此刻一樣，害羞的搖著頭，它們大概從來沒有這麽暴露在陽光下或是男性灼熱的目光下，像兩朵急於要溶進雪地裏的花。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全湧到了頭上，嗡的一聲，緊接著心跳欲狂，他試探著伸出手想要拉開她的手，忽然覺得鼻子裏有點癢癢的。
一直羞得半闔著眼睛的小白感到有什麽東西落在自己手臂上，她張開眼睛，“啊”的低叫一聲。
她手臂上有幾滴血，正順著她手臂的曲線向手肘流。
她擡起頭，看到艾爾一手捂著鼻子。
“啊……啊？”不會吧？小白又楞了一下驚慌起來，在她的認知裏單手能把地球炸毀幾百次的艾爾是不可能流血不可能受傷的，除非特殊情況。
“你怎麽了？”她顧不得再害羞，伸手拂上他的臉頰，“是因為太累了麽？怎麽會這樣？要讓蘭尼來看看麽？”
啊啊啊——為什麽會在她面前噴鼻血啊！太丟人了！
艾爾擺擺手，“沒事。大概是因為天氣忽然熱起來了。我……我洗一下就會好。”他從床上跳下來走進浴室。
小白跟著他爬下床，走到浴室門口，“真的沒事麽？”
“沒事。”艾爾一邊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淋了些清水，一邊繼續向她保證。
小白走過去把毛巾遞給他，“要讓蘭尼來麽？做個檢查什麽的也許比較好。”
“真的沒事。”啊啊太丟人了！艾爾的臉更紅了點，可是，誰讓她那麽可愛呢？
他擦擦臉，剛想把毛巾掛回去，就看到浴缸上方掛的那些小白昨天的戰利品。
這、這些……
他看看那套黑紗綴艷粉色緞帶小蝴蝶結的，又看看白色玫瑰花蕾絲的，啊，還有桃紅色的……
小白打算穿著這些……
噗呲——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麽會控制不住鼻血！
小白看著艾爾的鼻子滴滴答答的噴著血，一把抓走他手裏的毛巾，用冷水浸濕掩在他口鼻上，飛跑出浴室打開窗口大叫，“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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