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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共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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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後嘲風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況後隨風與軒轅紅顏就來到司寇嫵柔面前。

“看到了嗎,這就是兒子心心念念最放不下的丟丟。”

況後隨風對軒轅紅顏道。

軒轅紅顏看到司寇嫵柔手腕的上古玉鐲時,著實一驚。

“你怎麽了?”看到軒轅紅顏明顯的變化,況後隨風問道。

軒轅紅顏不語,想著,這大概就是命吧!況後隨風見軒轅紅顏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沒再問。

“你去哪兒?”

見軒轅紅顏離開,況後隨風問道。

軒轅紅顏還是不理會他。況後隨風便垂頭喪氣跟在她身後,她去哪兒,他就跟哪兒。直到到了啻蟒國都,軒轅紅顏到了皇家陵園,站在一個墳墓前,況後隨風看到司寇元炎四個字,他才後知後覺到,這女人,太混蛋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麽好記掛的。”

軒轅紅顏就是不理他,況後隨風受不了抓住軒轅紅顏肩膀,大聲吼道:

“不要以為你不搭理我我就不會再問,你說,不管以前怎樣,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現在還來看他,你到底什麽意思。”說況後隨風心裏不在乎軒轅紅顏與司寇元炎有過那一段,那是不可能的。他在乎的要命。

軒轅紅顏不在意況後隨風的暴走,徑直俯下身,幫司寇元炎的墳頭清理著風兒吹過的落葉。況後隨風幾乎暴怒,擡腳就朝司寇元炎的墳墓上踹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被你給折磨瘋了。”說著,況後隨風失去理智,眼看他就要施法對司寇元炎的墳墓下手,軒轅紅顏低聲道:

“我在人席的時候,他對我很好,我想來看他最後一眼。”

況後隨風又喜又氣。

“是不是我不這樣傷害他的墳墓,你就永遠不會跟我說話?啊?因為我要傷害他,你才肯跟我說話是不是?”

軒轅紅顏繼續不搭理這個失去理智的魔頭。幹脆蹲在司寇元炎墳墓前,拿出自己手帕,輕輕擦拭著墓碑上的塵土。

況後隨風敢肯定,若是軒轅紅顏再這樣繼續無視他下去,他會把司寇元炎的屍身給挖出來,然後……鞭屍!

“你冷靜些行嗎?呵呵,不管是哪一類生命體,都真奇怪。我愛你的時候,你不回應我。哼,如今,我早已對你死心的時候,你為什麽還要來自討無趣?”

軒轅紅顏邊幫司寇元炎打掃著墓碑,邊說道。

況後隨風喜出望外道:

“你……終於肯面對我了。”

就算是他接受了她與一個人類孕育的一個孩子,她還是不肯對他重新打開心扉,將他拒之門外。

軒轅紅顏風輕雲淡道:

“你先回去吧,我待一會兒就回去。”

況後隨風怒道:

“還要留什麽,看都已經看了,還這麽完美的替他掃了墓,還有什麽好逗留的?”

軒轅紅顏不悅道:

“我在人席的時候,他對我好,我來給他掃墓,這有什麽錯嗎?”

他對她好?

況後隨風不甘心卻沒敢表現出來,小男人吃醋道:

“那我在這裏陪著你不是更好嗎?我也要感謝他替我照顧了你,……還替我生養了一個那樣聰明的孩子。”

軒轅紅顏心裏不痛快,皺眉不再理他,自顧自的幫司寇元炎整理著墳墓上的雜草什麽的。

況後隨風忍著心裏的怒氣,硬是憋著內傷,陪著軒轅紅顏整整在司寇元炎的墓前停留了一個下午,夜幕降臨,軒轅紅顏才肯移步離開。況後隨風心中不痛快想道:等我死了以後,你還不知道能不能對我這麽好。

待到況後隨風與軒轅紅顏回到魔域都城,軒轅紅顏直接回了自己的庭院。況後隨風沒有得到她的允許,暫時還沒有進去過。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一肚子悶氣的況後隨風找到況後嘲風,也不管他在幹什麽,直接開始教育:

“我跟你說,我們就不能太寵著他們,不能對他們太好。這可是我的萬年經驗,你好好學著。當初,你母親不是這樣的,原來,她對我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那叫一個惹人愛。你再看看現在,看看你母親的樣兒,氣死我了。我要瘋了……你知道她今日去了什麽地方嗎?你知道她今日去見了誰嗎?……真不知道在她心裏,到底是最愛她的我重要,還是那個只愛別人的人席一國之君重要。早知道她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當初一定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讓她去人席見到那個什麽司寇元炎,氣死我了,我要去鞭屍,我要去鞭司寇元炎有的屍……況後嘲風,我告訴你,你一定要長點記性,一定要從我這裏得到教訓,不能給她們為所欲為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向我學習。”

況後嘲風黑臉不語,跟他學習,跟他學習讓自己心愛的女子不理自己嗎?跟他學習的話,那他幹脆死了算了。

況後隨風依然在喋喋不休:

“況後嘲風,我對你說的你都記住了沒有?我跟你說,就是不能對他們太好知道不知道?”

啻蟒國都

“國主,十皇子,承諾屬下的事情,該是時候兌現了吧?”

公冶尊鬥趾高氣昂對司寇左梟與司寇左洛道。

司寇左梟面無表情,司寇左洛一副偏偏公子樣,笑得溫暖,對公冶尊鬥道:

“將軍放心,承諾將軍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兌現。……只是,將軍也知道,如今八公主不在啻蟒國都,我們也找了許久,相信公冶將軍也派人尋找了吧?!”

公冶尊鬥不耐煩道:

“我不管,我只是一個粗人,我就是一個莽夫,沒有國主與十皇子懂得多。屬下只記得,國主與十皇子可是承諾了屬下,若是替國主拿下國主的位置,會讓我娶八公主進門的。”

奶奶個嘴,大嫂拿不下,拿下大嫂的妹妹也是好的,何況……還是個眾位皇子惦記的公主。哼哼哈哈,這世界上,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情,有比這讓人更激動的事情嗎?哈哈哈哈哈哈。

司寇左梟不漏聲色,司寇左洛笑道:

“如今八公主不知道是死是活,不如這樣,公冶將軍應該也見過我們六公主吧?!不如,公冶將軍……”

司寇左洛這樣一說,公冶尊鬥便聽出來,司寇左梟不想讓他娶司寇嫵柔。早就聽說司寇左梟癡戀司寇嫵柔,他還不信,這下,他完全都不會再懷疑。

“哈哈哈哈哈哈,謝國主,謝十皇子。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選個良辰吉日,迎娶六公主過門可好?……只是……怕是六公主看不上屬下,不願意嫁過去可如何是好?”

司寇左洛溫暖笑道:

“不會,如今,六公主脾性好的很,說過一切都聽國主安排。對於這門親事,六公主不會反對的。能嫁給啻蟒國都第一勇士,是她的福氣,多少女子想求還求不來呢,她怎麽會不願意,公冶將軍放心好了,待國主選好了良辰吉日,定風風光光將六公主嫁過去。”

司寇左梟一氣之下,次日就將司寇頃祎賜給了公冶尊鬥。任她胡鬧自殺,就是阻擋不了司寇左梟要把她嫁出去的決心。他可還記得,司寇嫵柔是怎樣受她的氣的。

“二哥,你這是在公報私仇嗎?”

司寇左洛溫順笑著問道。司寇左梟不語,司寇左洛繼續道:

“二哥,接下來,是不是該動動礙事的人啦。”

司寇左梟拿起奏折,一本一本翻閱,看到一本西北蠻野部落邊境戰爭奏折時,遞給了一旁的司寇左洛。司寇左洛笑道:

“二哥聖明,那……臣弟這就去傳旨,辛苦七哥與十三弟跑一趟了。”

司寇左洛剛離開,司寇左梟去了憶奴宮。

憶奴宮裏,司寇左殤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沒有一絲情緒手中把玩著司寇嫵柔留下來的麻將。

“十五弟?”

司寇左梟走到司寇左殤面前,輕聲叫道。

司寇左殤沒有理會他,依然在走神。司寇左梟望著這憶奴宮裏的一花一草,笑道:

“你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司寇左殤不語,司寇左梟繼續道:

“想你八姐嗎”

司寇左殤擡眼看著司寇左梟,司寇左梟輕撫著他頭頂笑道:

“看你每日在這裏悶悶不樂的,住在她的地方想念著他,還不如把你送到她跟前,給她做個伴的好。”

司寇左殤張嘴道:

“二哥,是你也想念八姐了吧?”

司寇左梟臉上沒有了笑容,直接命人將司寇左殤送去了無煙水城無影山莊。

司寇左殤住到無影山莊沒有幾日,十四公主竟然也自己找了來。並且,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待司寇嫵柔的態度明顯比從前好了許多。

幾日下來,不僅司寇嫵柔明顯感覺到,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農霜、封殞都感覺到了。

“主子,這位十四公主不是有什麽陰謀吧,突然對主子這麽好。”太意外了。

剛說著,司寇頃祎愁眉苦臉紅著眼圈又跑來了司寇嫵柔庭院。

“八姐……我剛剛做了個惡夢,我夢到有好多蛇要吃我。”話還沒有說完,這位小小的十四公主已經趴到了司寇嫵柔的腿上。很是不計前嫌。

司寇嫵柔安慰道:

“呃……沒事,就是一個夢而已。”

司寇頃祎擡頭對司寇嫵柔真心實意道:

“八姐,我想七哥了,我好想好想他呀!嗚嗚嗚嗚嗚嗚,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打勝仗,嗚嗚嗚嗚嗚嗚。……其實,我來這裏是因為……我還以為二哥和十哥是騙我的,我不相信七哥是出戰了,我以為他在這裏。嗚嗚嗚嗚嗚嗚,沒有想到,他們真的不在這裏,這裏什麽都沒有。嗚嗚嗚嗚嗚嗚,七哥……我想你啦!”

無影山莊門外

“禦家主……禦家主,呵呵呵呵,禦家主,還請您不要為難小的們了吧,請容小的們進去通報過後,再來請禦家主進去可好啊。”

一名家丁恪盡職守攔著要闖進無影山莊的禦家主,禦家主不氣反笑道:

“我都來過這麽多次了,你們怎麽還這樣死心眼啊。”不管以什麽方式,他都是能進去的,這些家夥又何必呢?

“父親,您來啦!”

司寇左肆剛剛從惡魔禁地回來,看到被攔在山莊門外的禦家主,大聲叫道。

禦家主點頭笑道:

“是啊,他們不讓我進去呢。”

司寇左肆皺眉道:

“父親,您一直這麽跑來跑去的,不嫌麻煩啊?我要是你,就幹脆住在這裏,省得來回跑,還不讓進。”

禦家主聽罷,喜出望外道:

“是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這無影山莊裏住著多少江湖過客,他要住進來,還怕別淵魃不同意嗎?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這父子倆達成共識,朗聲笑開。司寇左肆一句話,禦家主就成了無影山莊的住客,住進了無影山莊。

雪山之頂

“五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們都在這裏三天三夜了,根本就沒有看到一絲人氣,根本沒有瞧見一跟草,回去吧,傳說中的同心扣是不存在的。”

丫鬟在言五兒身後艱難跟著,有氣無力說道。

言家五小姐不停歇反而更加快速往雪山上爬,對身後小丫頭道: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小丫頭掉著眼淚,鼻子發酸道:

“五小姐,您這是何苦呢?有這個必要嗎?您實在想要的話,早些江湖上的人,幫您來拿不就是了,還非要自己上來受這個苦,看看您的手,都生了凍瘡了。”嗚嗚嗚嗚嗚嗚,心疼死了。長這麽大,五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過。

言家五小姐邊往上爬邊斷斷續續說道:

“誠心求的東西,不自己上來找,就算是旁人幫著找到了,那也不靈驗。”

傳說,雪山之頂生長著一種叫做同心扣的同心草,若是被誰摘了去,把另一半送與自己心愛的人,那他們就能相守一生,白頭到老。

丫鬟在後面抱怨:

“五小姐,您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家,要是實在想要,您可以讓那位封殞公子上來啊,他不是武藝高強嗎?”

言家五小姐失笑:

“傻丫頭,我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小姐,您看那是什麽?”

丫鬟興奮的指著不遠處一株紫紅,大聲叫道。

待言五兒上前看清,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她看都兩棵紫紅色小草,緊緊相依偎,緊緊相扣。

“小姐,快許願啊!”

丫鬟一驚一乍提醒道。言五兒雙手合並,虔誠道:

“同心扣啊,希望你能保佑我與封殞公子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許過願,言五兒才心滿意足的將那株同心扣摘下,小心翼翼輕輕放到了後背的竹簍中。

“小姐,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吶!嗚嗚嗚嗚嗚嗚,也不枉小姐的手都生了凍瘡,嗚嗚嗚嗚嗚嗚。”

言五兒拉過那丫鬟的手,笑容甜甜的。

“不要光說我了,看看你,為了陪我,不是也吃了不少苦嗎?看看你的小手,還不如我的呢。”

“呵呵呵呵,小姐,能找到同心扣就好了,我受罪不算什麽。”

張狂一派

“小雙子啊,你怎麽這樣不小心,想什麽呢?再這樣,怎麽喪命的你都不知道,遲早要被你自己調的東西給毒死?”

灰婆婆語重心長道。

雙孌沒精打采,委屈道:

“師父,我以後會註意的。”嗚嗚嗚嗚嗚嗚,愛情害死個人啊,就因為想了一下下東涯,就配錯了一劑藥。

無影山莊

“東涯……東涯……”

司寇嫵柔叫了好幾聲,東涯都沒有反應過來,封殞狠狠一腳直接踹向東涯,東涯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攻擊。

封殞黑臉道:

“想什麽呢?心猿意馬……主子叫你無數聲啦!”

東涯面無表情,對司寇嫵柔拱手道:

“主子有什麽吩咐。”

司寇嫵柔笑道:

“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去看雙孌了沒有?不知道她在張狂一派過的好不好?”

東涯臉頰微紅,小聲道:

“恩,她在那裏很好,就是說,挺想念主子的。”

夜幕降臨

封殞想到白日裏東涯與雙孌的事情,又想到了他自己,偷溜到農霜房裏,對農霜道:

“你說,我該怎麽跟言家五小姐說,她才能明白我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呢?”

農霜怒道:

“大半夜的,你闖進來我的房間,就是為了問這個?”

封殞認真道:

“不然你以為我是要幹什麽?”

農霜直接拔劍對著封殞,一臉不高興。

“出去,你馬上給我出去,怎麽進來的還怎麽給我滾出去。”

封殞認真瞧著農霜,突然笑道:

“嗚呼呼呼呼呼呼呼,農霜姐姐,您這是怎麽了,好好的,發什麽火啊?女孩子家,生氣容易老的,咱不氣了啊,不氣了不氣了……”

農霜劍柄直接朝封殞招呼過去,封殞躲閃不及,衣衫一擺被農霜劃下。

“農霜姐姐,您還真出手啊?”

封殞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問道。農霜黑著臉,不悅道:

“你走還是不走。”娘的,一個女孩子家的閨房,他一個大男人,說進來就進來啊?

封殞嬉皮笑臉,放下姿態,忙給農霜倒了杯水,好言好語道:

“農霜啊,我不跟你開玩笑啦,我實在是找不到旁人,這不,才來叨擾你嗎?你就看在我們是同伴,多次出生入死的面子上,幫幫我吧!”

那表情,那叫一個感人肺腑。

農霜皺眉道:

“什麽事情,快說。”

封殞脫口而出。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就是言家五小姐的事情啊!”

農霜怎麽都感覺到,封殞根本不是來找她解決問題的,而是來找茬的,劍柄重新對準封殞,怒道:

“滾。”娘的,你是來跟姐姐顯擺,自己有人喜歡嗎?

封殞摸不著頭腦,不解道:

“農霜,我是真心來找你幫忙的啊……你怎麽這樣?”

農霜反問:

“你是來找我幫忙的不是來打架的?”

封殞狂點頭,誠懇認真道:

“我是真心來找你幫忙的啊!你們都是女人,我就想問一下你,我要怎麽跟言家五小姐說,才能不傷害到她,才能讓她對我死心。”

農霜怒吼道: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娘的,姐姐又沒有經歷過什麽感情,你讓姐姐怎麽告訴你。

封殞苦著臉,鼻音重重道:

“那該怎麽辦,我喜歡不起來那言家五小姐,也不想耽擱了人家,你說,我要怎麽對她講明啊。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啊。”

農霜平靜下來,與封殞開始一起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次日

封殞來到言家堡,約出了言五兒,對她大大方方說道:

“五小姐,我試著讓自己喜歡過你,可是,我發現,我是喜歡你,可是,還沒有到愛的地步,還沒有想要把你娶回家的地步。所以,我今日來是想對你說一聲抱歉,讓您錯愛了,對不起!”

言五兒手裏攥著從雪山之頂摘回來的同心扣,顫抖著小手,不敢讓他發現。

“是嗎?……這樣啊。”

封殞見她情緒平靜,反而更加擔心,放柔聲音道:

“五小姐,我是不想耽誤了你,相信以後你能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相信很快他就會來找你的。”

言家五小姐笑著眼中含淚,對封殞道:

“謝謝你能坦白對我說這些,謝謝。”

見言家五小姐接受了他的話,封殞笑著扭頭離開。

“封公子……”

言五兒突然叫道。

封殞回頭表情問道:什麽事情?言五兒笑著跑到封殞面前,輕輕抱住他,而後,立刻松手,對封殞道:

“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封殞點頭應允,笑著離開。待到封殞走遠,言五兒拿出手中的同心扣,自言自語道:

“真是不是他嗎?”

無影山莊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怎麽會在這裏?”

一大早醒來,別妙竹看到自己的身旁竟然躺著赤身裸體的禦家主,驚慌失措叫道。

禦家主邪笑著,懶懶散散道:

“我怎麽在這裏,這不是還要問你嗎?是你昨晚硬要我陪你喝酒,然後,你就酒後亂性了啊。”

別妙竹慌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捂著臉頰怒吼道:

“你放屁,我明明記得是肆兒送我回來的,你……怎麽就變成是你啦?”

禦家主嘆氣翻了個身,輕聲細語道:

“這麽眾望所歸的好事,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麽。那人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傷心過後,哭過以後,一切就已經過去了,不是還有我呢嗎?讓你嫁給孩子的爹就這麽難嗎?”

別妙竹怒。

“你這個無賴,我說過啦,你不是孩子的爹,肆兒的爹已經死啦!”

禦家主不再激怒別妙竹,扭臉不看她,認真道:

“不管肆兒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們現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你還想怎樣?”

別妙竹更怒。

“你說什麽?吼……你還有臉說生米煮成熟飯?你這個小人,趁人之危,唔唔唔嗚嗚嗚,我恨你,你給我走,我不要再見到你了。”

禦家主拉住別妙竹拍打他的手,眼中有情道:

“怎麽,睡了我還想抵賴啊,我是那麽容易打發的嗎?”

別妙竹瞪大眼睛道:

“你說什麽?你是意思是……吼……你的意思不會是,還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禦家主搖頭道:

“不不不,我怎麽會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別妙竹這才放松警惕,有了些許放松。

禦家主皮皮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嫁給我啊!”

別妙竹一個張牙舞爪,朝禦家主撲了過去,兩人又廝打在一起。門外司寇左肆聽著裏面的動靜,笑得合不攏嘴。

“肆哥哥……讓我也聽聽啊!”司寇左肆身後宿罌著急道。

司寇左肆一臉嚴肅,拉著宿罌離開,教訓道:

“是誰又把你放出來的,你父親不是說讓你在家學習女經嗎?”

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還得了。現在都已經有些讓他吃不消了,以後,那還得了。

司寇嫵柔住處

“八姐……”

司寇嫵柔不敢相信盯著司寇左囚,慢騰騰走到他眼前,激動道:

“小囚,真的是你嗎?”

況後囚風歡快伸手抱住司寇嫵柔,朗聲笑道: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八姐,感覺到我了嗎?”

司寇嫵柔情緒激動道:

“小囚……你真的沒有死啊?”

“恩,我沒有死,我不但沒有死,還找到了母親呢!姐姐,我還多了一個疼愛我的父親和哥哥呢!我現在好幸福好興奮,就差每天都能看到姐姐了,所以,我今日偷偷溜了出來,就來找你了。”

司寇嫵柔推開況後囚風,問道:

“那你現在生活在哪裏?你是和況後嘲風生活在一起嗎?你是生活在魔都嗎?……那裏好嗎?你還習慣嗎?……”

“姐姐,你一個一個問,不要著急。”況後囚風笑道。

司寇嫵柔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紅著臉頰笑問道:

“恩,那,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況後囚風點頭,對司寇嫵柔說道:

“姐姐,謝謝你,是你讓我有了第二次生命,如果沒有你,我這一生,或許就要在憶奴宮的假山裏度過一輩子了。”

司寇嫵柔笑著又問道:

“那,你和你母親生活在一起嗎?”

況後囚風點頭道:

“恩,我與母親生活在一起,還多了個父親和哥哥,就差姐姐你了。”

“誰讓你來這裏的?”

況後嘲風突然出現,對況後囚風嚴肅道。況後囚風見到他,就躲到了司寇嫵柔身後。司寇嫵柔看看況後囚風,再看況後嘲風,不高興道:

“你幹什麽?他就沒有做錯什麽?”

況後嘲風懶得解釋,對身後的鐘離辰川道:

“帶回去,關禁閉。”

鐘離辰川偷笑,他們家真魔,這是赤裸裸的吃醋啦。

“走吧,我的小主子。”

況後囚風不情願走,對司寇嫵柔道:

“姐姐,我還會來看你的。”好不容易偷溜出來一次,還被抓啦。

說話間,就剩下了況後嘲風也司寇嫵柔。司寇嫵柔不解道:

“你幹什麽對他那麽兇,他本來就很膽小。”

況後嘲風一臉認真道:

“他剛剛恢覆,亂跑會落下病根的。”

司寇嫵柔聽罷,感激對況後嘲風道:

“是這樣子啊?謝謝你啊。那你怎麽不早說。”多說句話能死嗎?

況後嘲風不語。司寇嫵柔見他隱身,不解道:

“你……這是要幹嘛?”

某魔大義凜然道:

“最近不太平,我不走了。”

噗……不走了?

三個月後

“竹兒啊,你到底要怎麽樣啊,肚子都這麽大了,你,你到底是要怎麽樣才肯嫁人啊。”

井悠語重心長道。

別妙竹一副俠女模樣,瞪著告狀的禦家主,義憤填膺道:

“你們想讓我嫁到哪裏去啊?這孩子的司寇元炎托夢給我的,你們要我到陰間地府去嫁給他嗎?”

哼,看你還怎麽說。

禦家主不氣反笑,走到別妙竹身旁,以只有他們倆能聽到是聲音道:

“竹妹妹,你要再這樣,哥哥可要傷心了。哥哥傷心的話,你知道哥哥喜歡幹什麽的。”

別妙竹瞪著說話的人,走到司寇左肆身旁,氣憤道:

“你這個潑皮無賴,我就不嫁就不嫁!”嗚嗚嗚嗚嗚嗚,都讓她嫁給這個人,她怎麽感覺到,他才是無影山莊的莊主啊?

眼看別淵魃就要對別妙竹生氣,禦家主忙對大家投去乞求眼神,眾人紛紛離場,留下禦家主與別妙竹兩人。

“竹兒,你真的那麽不想嫁給我嗎?……本來,我還想對你說,如果你不想嫁給我,看在肚子裏孩子的份上,也該嫁給我吧。可是,今日我看到你的眼神,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你真的不想下嫁的話,……那就算了。這麽多年了,這樣,也挺好的。”

別妙竹突然不習慣禦家主的樣子,有些心煩意亂。禦家主繼續道:

“呵呵呵,竹兒,從小到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沒有人比你更懂我,這些,你敢否認嗎?當初,若不是有司寇元炎,我想,我們早已孩子成群了吧!……那時候,看著你和他出雙入對,看著你笑得那樣開心,我選擇了放棄,我選擇離開。可是,浪跡天涯那麽多年,我始終忘不了你,我試著喜歡別的女人,我試著接受旁人,可是,他們都沒有走進我的心裏。你看上去很堅強,其實,你是最需要保護的那一個。你看上去什麽都不在乎,其實……你心思最細膩。你知道,我對你……”

“不要說了……”別妙竹突然打斷道。

禦家主收起傷感,眼中含淚笑著仰天說道:

“你什麽時候想嫁人了,就來找我,不管到什麽時候,哪怕七老八十,我都會風風光光的把你娶進門。如果你一輩子都不想嫁,那我就陪著你孤獨一生。好了,既然我這麽惹你討厭,我就不纏著你了,呵呵,再見了,竹兒。”

說著,禦家主擡腳準備離開。

別妙竹激動道:

“你就是這樣求婚的啊?”

走到半道的禦家主聽到別妙竹的話,半晌回不過頭,站在原地,耳旁響著別妙竹的聲音。

“還楞著幹什麽,你要讓我累死嗎?”

聽到別妙竹喜極而泣的話語,禦家主飛快跑回,抱起她,朝大廳穩穩當當跑去,對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

“聽說四皇子不是啻蟒國都國主的孩子。”

“聽說司寇左肆是無煙水城禦家主和別妙竹生的孩子。”

“聽說啻蟒國都國主司寇元炎剛死,別妙竹就懷孕啦,說的鬼胎。”

“無影山莊莊主真不檢點,勾引啻蟒國都國主,還勾引禦家主。”

“聽說,禦家主宣布,司寇左肆是他的孩子,別妙竹現在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聽說四公子有兩個爹。”

“聽說別妙竹養了好多個野男人。”

“聽說禦家主死纏爛打,才把無影山莊莊主娶到手。”

“聽說四公子很早就叫禦家主父親啦,還有一個小丫頭也叫他父親,估計是四公子未來的媳婦吧!”

“聽說無影山莊最近很熱鬧,裏面住了很多皇子什麽的。”

“聽說漓家主要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呢。”

“聽說言家主也要來,他們不是鬧崩了嗎?”

“誰知道啊,都是小道消息。”

流言蜚語滿天飛,當事人沒有一個在意。

婚禮當天

別妙竹身穿大紅喜服,禦家主身穿大紅喜衫,兩人喜笑顏開。司寇左肆與司寇嫵柔身穿喜童服飾,跟在他們身後。司寇左殤與司寇頃祎身穿真正的喜童服飾,跟在司寇左肆與司寇嫵柔身後。

高堂位置,坐著別淵魃與井悠。

無影山莊裏,武林各界人士紛紛來道賀祝福,無煙水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到禦家堡送禮觀看。

無煙水城前所未有熱鬧的婚禮,擺了三天三夜流水宴席,才招待下來。

從頭到尾,宿罌跟在司寇左肆身旁,跑前跑後,不知疲倦,任勞任怨。

“鬼丫頭,去,把喜帖給我拿來瞧瞧。”

司寇左肆一句話,宿罌屁顛屁顛跑過去給他拿。

“鬼丫頭,去,給我那個濕毛巾,有些發汗。”

“鬼丫頭,去,把那個誰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鬼丫頭,來,給我捶捶背,我有點兒累。”

“鬼丫頭,來,給我捏捏腿,我想睡覺了。”

“……”

司寇左肆說什麽,宿罌就做什麽。

旁人都在熱熱鬧鬧的時候,十四公主司寇頃祎與十五皇子司寇左殤沈默著獨自呆著。

司寇嫵柔剛邁步要去找他們倆,況後嘲風開口道:

“有人做伴一起寂寞,不是寂寞。”

司寇嫵柔聽到似懂非懂,便沒有再去打擾他們。看著他們兩個小家夥就那麽誰都不說話,背靠背坐在那裏,直到都不知不覺睡著。

忙了三天三夜,鬧了三天三夜,司寇嫵柔實在是累極了,送司寇頃祎和司寇左殤回房後,直接睡了過去。四周沒人,況後嘲風現身將她抱了回去。

同床共枕的幾日裏,況後嘲風規規矩矩的,從來沒有做過過分的事情。今日,看著司寇嫵柔睡著那模樣,心中一癢。看到她那酡紅的小臉,輕輕一笑。回到住處,農霜看到他們回來,忙迎了上去,將門打開。從那一日在司寇嫵柔床上第一次見到況後嘲風,農霜已經知道了這人的存在,司寇嫵柔也就沒有再瞞著。

她沒有想要瞞著什麽,她就是怕,別人知道他是魔,會被嚇到。

見房間的燭光熄滅,農霜回了自己的房間。有況後嘲風的日子裏,他們幾個偷懶不少。

夜色中,況後嘲風銳利的眼眸盯著司寇嫵柔,溫柔的對著司寇嫵柔的小嘴唇,吻了下去。

次日清晨

司寇嫵柔還未起床,外面就開始吵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雙孌,你個死丫頭,終於舍得回來啦!”

“雙孌啊,我可想死你啦。”

“主子呢?”

“你個沒有良心的,看到我們,也不說先問問我們的情況,就知道惦記主子。”

“你們廢話真多,就不能讓她喘口氣嗎?”

東涯冷冷一句話,封殞與農霜不滿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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