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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魔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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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別莊主,事情是這樣的。昨日……小女在街上昏倒,是貴莊上一位客人將小女救起送回了言家,小女與老夫感激不盡……特意前來道謝。”

言老爺子面帶微笑,緩緩道來。

別妙竹聽罷,先是一楞,而後朗聲笑道:

“言大哥,言重了言重了……不知……五小姐可認得那人。”

言家五小姐擡眼羞怯瞧了下司寇嫵柔身後的封殞,而後點頭。別妙竹鬼靈精看著面無表情的封殞,笑道:

“哦,原來,是封殞救下了五小姐啊。”

別妙竹話音剛落,一屋子人全看向封殞。封殞一改常態,一臉嚴肅站在司寇嫵柔身後。

“奴兒,沒想到,你身邊的人還這樣有狹義心腸。”

別妙竹笑著走到司寇嫵柔身旁,看著封殞笑道。

司寇嫵柔回頭看著封殞,歪頭笑著。

“別莊主……老夫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

言老爺子這時出言認真道。

聽到言老爺子的話,別妙竹坐回自己的位置,莞爾笑道:

“言大哥,有事你只管說,小妹能幫得上忙的定會出手相助,我們之間沒有什麽求不求的,言大哥不必客氣,有事只管開口就是。”

言老爺子看了眼言家五小姐,撫著自己的長胡須,臉上露出紅光,滿面春風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說出來也不怕妹子笑話。兒大不由娘,我這五丫頭,是看中了出手相救的這位公子,一心想著要以身相許,這不,一大早就來莊上打擾來了。還望妹子給這丫頭做主啊!哈哈哈哈哈哈。”

以身相許?

一屋子人皆是一驚。

別妙竹與司寇左肆先是反應最大,表情明顯一滯。而後是司寇嫵柔,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再然後是農霜,東涯與雙孌三個人的反應,皆是偷眼瞧著那白衣飄飄的仙女,而後歧視望向自己身旁的封殞,同時想到:這家夥是走了什麽狗屎運,運氣好的有點太離譜,太誇張了吧!

最主要的是,當事人封殞的態度。

別妙竹與司寇左肆面面相覷,心中想著,這言家五小姐可是無煙水城有名的高傲不可一世。心地善良這是有目共睹的,可心性也極高,以至於過了出嫁的年齡還未有個婆家。多少名門貴胄上門提親都讓人家失望而歸,現如今……怎會看上一個身份不高的護衛?

別妙竹看言家主與五小姐都再無多言,便立刻回神,對司寇嫵柔身後封殞問道:

“封殞,你……”

這要她怎麽開口問話嘛?畢竟,這是奴兒的人啊。別妙竹轉而對司寇嫵柔問道:

“奴兒,你看……”

司寇嫵柔也是左右為難,看向封殞張了張口未問出口。

言家五小姐心跳加速眼中泛紅偷眼瞧著封殞,表情難過。

司寇嫵柔看到她這樣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回頭問道:

“封殞,你……”話都到了嘴邊,司寇嫵柔還是沒能問出口。

這時,封殞說道:

“不接受。”

……

封殞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可把言家主與言家五小姐以及司寇左肆與別妙竹嚇得不輕。

司寇左肆忙打圓場道:

“呃呵呵呵呵,言伯父,這麽突然的好事,我看是我這位兄弟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大家不要介意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言小姐,言伯父,今日你們且先回去,明日,明日我這兄弟就上門給五小姐一個說法可好?”

此時此刻,言家主眼中泛著怒光,直勾勾盯著封殞,而後,聽到司寇左肆的話,微微點頭道:

“好,別莊主,那,今日我們就先回去,還請別莊主費心啦。”說著,言家主就大步準備離開。

可這會兒,言家五小姐眼中含淚,委屈的望著不動如山的封殞,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出口。

言家主見自己女兒這樣失禮,忙回頭對自己心頭的寶貝女兒低聲勸道:

“五兒,我們今日先回去,明日四公子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聽話,我們今日就先回去吧。”

見五小姐不動,言家主幹脆黑著臉將自己女兒拉走,而後生氣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本來司寇左肆還高高興興的準備帶著司寇嫵柔去外面玩兒,被言家主怎麽一搞,誰都沒了興致。

大家都看著斬釘截鐵拒絕無煙水城最完美的女孩兒求婚的封殞,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若是還是跟著七皇子的時候,封殞敢肯定,司寇左逸一定會一個命令給他,讓他接受這門婚事。可是……嘿嘿嘿嘿,他現在跟著的是八公主司寇嫵柔,公主對他們怎麽樣,他們個個心知肚明,所以,封殞敢當場就拒絕言家主的話。

見司寇嫵柔為難,封殞開口道:

“主子,我不喜歡那位小姐。若是主子命令我接受,我馬上就追上去,回頭娶了她就是。”

封殞這麽一說,司寇左肆笑道:

“我說這位兄弟,你知道你剛剛拒絕的是誰嗎?這麽跟你說吧,整個無煙水城,沒有哪家公子不是以能娶到言家五小姐為奮鬥目標的。就是我,也不敢冒昧上門提親,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五小姐。你小子可以啊,人家都上門來求你了,你……你還真給咱們無影山莊長臉,竟然當場就拒絕了,我服了。”

說罷,司寇左肆歪歪斜斜心中有些小氣憤盯著門外。

見封殞依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別妙竹上前好言好語道:

“封殞啊,你是跟著奴兒來我家做客的,我把奴兒當成我的孩子,便也沒有把你們當做外人。我說句掏心窩子的實話,你……配不上言家五小姐。我不知道她到底看中了你哪一點,可她既然能來山莊找你,就說明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嫁給你,你若是還執意要不接受她,我想,她這輩子估計的要當個老姑娘了。今日的事情,我想,不出二日,便會傳遍整個無煙水城,你若是想讓他被所有的人笑話,那你就繼續不接受她好了。”

說完,別妙竹生著氣離開。

回言家堡的路上,言家主對自己寶貝女兒說道:

“五兒,今日之事,是為父想的不夠周到,你不要難過。明日若四公子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言家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這寶貝女兒會被人拒絕。

那白衣飄飄女子紅著眼眶柔聲說道:

“爹爹,我想回去自己跟那位公子說說。”

言家主聽罷,怒道:

“五兒,你……你讓為父說你什麽好?我把你嬌生慣養,是為了你長大後為了一個男子這樣不顧顏面的嗎?你還嫌……”

話到嘴邊,言家主畢竟是沒能說出口。

那五小姐意志堅決道:

“爹爹,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丟人的,如果女兒今日的所作所為給您丟臉了,女兒願意……”

“五兒。”

五小姐話還未講完,言家主怒吼道制止。

他不是生自己女兒的氣,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氣,以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封殞的氣。

“五兒,你聽話,為父會替你做主的。若是你堅決要嫁給那個混小子,為父一定會讓你如願的。”不管用什麽辦法,他都會幫女兒完成這個心願。

無影山莊

會客廳

“老兄,你說你沒事在街上瞎逛什麽,瞎逛就瞎逛吧,你還出手救人家姑娘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在我們無煙水城,一個女子若是被陌生男子接觸,是一定要嫁給他的嗎?難道你當時就沒有好奇,這麽美麗的一位姑娘暈倒,怎麽就沒有人上前幫她嗎?……跟你說,當時一定有無數家公子少爺在不遠處守著,然後就看著你將五小姐給送回了言家,因為他們都不敢上前,他們知道自己配不上言家五小姐,有的或許還是曾經上門提親過被拒絕的。可你偏偏什麽都不知道,當眾抱著五小姐就給送了回去,要說,這也是你自己惹下的事情,你就收了算了。給你一個這麽大的便宜,你不好生收著就算了,你還當著人家小姐的面拒絕,若是她一個想不開,回頭自殺了呢?”

司寇左肆一段長篇大論講完,屋中幾人皆同情的看著封殞。

司寇嫵柔想著別妙竹離開時對封殞講的話,小聲問司寇左肆。

“四哥,我怎麽覺得娘親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司寇左肆叫道:

“當然要生氣啦!整個無煙水城,沒有哪個家母不想著能娶到五小姐那樣的姑娘為榮為樂的。”

司寇嫵柔點頭道:

“恩,看得出來,娘親很喜歡五小姐呢。”

司寇左肆接道:

“那還用說,就算我沒有想過要娶五小姐,可娘親也是極喜歡她的。我說哥們,這位姑娘什麽都好,你怎麽就看不上呢?我如今都要懷疑,是不是你有什麽問題。”

說著,司寇左肆還走到封殞身旁開始翻騰起來。

封殞突然笑道:

“嗚呼呼呼呼呼呼呼,不要鬧了嘛,人家會怕癢的啦。”

噗……司寇左肆噴血。

司寇嫵柔與雙孌同時傻眼。這位公子,您能不能不要把你的光輝形象毀於一旦啊。

司寇嫵柔冷臉道:

“封殞,要不……你就娶了五小姐?”

看他們把人家都說的那樣好,那五小姐人一定很好吧。

封殞懶懶散散道:

“主子這是命令還是在問我的意見?”

司寇嫵柔委屈道:

“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啊。”嗚嗚嗚嗚嗚嗚,有誰家的主子比她還窩囊啊。

封殞猶豫了下。

“不接受。”

司寇左肆瞪眼氣道:

“你憑什麽不接受?”在整個無煙水城所有人的心裏,只有五小姐拒絕人的份,根本就不存在她被人拒絕的。

封殞看著司寇左肆道:

“四皇子,你娶了吧。”

司寇左肆語塞,漲紅了臉道:

“五小姐是我說想娶就能娶的嗎?要被你氣死了。”

東涯、雙孌、農霜都在一旁看著笑話,心中替封殞糾結。

司寇嫵柔看向司寇左肆,低聲問道:

“四哥,你還答應人家明日要給五小姐一個說法呢,怎麽辦?”

司寇左肆氣憤瞪著封殞,咬牙切齒道:

“把他綁去。”

封殞邪笑道:

“嗚呼呼呼呼呼呼呼,四皇子,您就是把我人綁去,心綁不去也不是辦法啊。”

司寇左肆凝眉黑臉道:

“算本皇子求你了,你就跟五小姐相處一段時間試試,若是你實在不喜歡,我也不強求行嗎?”

司寇左肆為了言家五小姐算是用了心了,跟封殞說話都開始低聲下氣。司寇嫵柔心軟對封殞道:

“封殞,你明日就隨著四哥一起到言家走一趟好了。若是你實在不喜歡五小姐,那就算了。”

封殞不悅道:

“如果沒有結果還要接觸,萬一以後沒有人娶她怎麽辦?”

司寇左肆看到希望一般,對封殞放光道:

“你現在都已經開始關心她了,那是不是代表你有對她心動?這就對了嘛,我就說,這個世席上,怎麽會有人拒絕得了五小姐那樣的姑娘。”司寇左肆說的可謂是洋洋得意。

封殞不正經道:

“我是害怕她以後抹上我而已。”

司寇嫵柔突然感到心痛,失落自言自語道:

“一個女孩子家要鼓起勇氣表白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我佩服她的勇敢。”

雙孌插嘴道:

“就是就是,五小姐挺優秀的。”

東涯附和道:

“恩,不錯。”

農霜也點頭慢騰騰道:

“鮮花非要往牛糞上插,牛糞還要挑三揀四,真是理解不了。”

封殞氣急,對農霜瞪眼道:

“你說什麽?再說一句試試。”

農霜很平靜的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次,在大家都以為封殞要與農霜交手的時候,這家夥沒底氣道:

“四皇子,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言畢,人影消失。身後幾人都高興的臉上掛上了笑容。

待到司寇左肆帶著封殞去言家堡請罪時,封殞一點兒請罪的意思都沒有,讓司寇左肆很是想當場爆發。

司寇左肆與言家主在會客廳談話,封殞與五小姐在花園中邊散步邊說著什麽。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才,你跟著我,我什麽都給不了你。還請小姐三思,想好了再做決定。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就算我娶了你,我也不會愛你。”

封殞單刀直入,說著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言家五小姐先是受傷,而後苦笑道:

“你若願意娶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不過,沒有愛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在大婚前,你能給我與你相處的時間,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我。如果到時候你還是這般堅決不肯娶我,那我就不再苦苦糾纏與你。”

封殞不解道:

“你……到底是看上了我什麽地方?”被人喜歡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他一時還不能適應。

五小姐羞怯低頭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吧。”

感覺?多麽奇妙的東西。

“五小姐,既然已經說開,那……告辭。”說著,封殞就要離開。

突然一個白色身影擋到封殞眼前,嬌滴滴道:

“你……不要叫我五小姐,叫我五兒就好,或者……”

五兒?封殞實在是叫不出口。笑道:

“或者什麽?”

那言家五小姐怯怯說道:

“其實,我上面還有哥哥姐姐,可……他們現在都不在了,我爹爹就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了。爹爹說,被天庇佑的孩子能活下來,所以,我沒有名字。因為我在家裏排行老五,所以,爹爹一直是叫我五兒的。爹爹說……若是以後我嫁了人,就要冠上夫家的姓氏以及夫婿的名字。……你若不想叫我五兒,那你喚我殞兒好了。”

殞兒?封殞?

封殞尷尬道:

“小姐,你以後不會是叫言封殞了吧?”

言封殞?

言家五小姐點頭笑道:

“好啊,我以後就是言封殞啦。”

言封殞?言封殞?啊……要瘋啦!封殞一個飛身,直接從言家堡消失。

待到五小姐重回會客廳,笑得燦爛對言家主道:

“爹爹,他答應了。”

司寇左肆如釋重負,言家主亦是喜笑顏開,連連點頭道:

“恩恩,我就知道我家五兒不會讓為父失望。”

五小姐認真道:

“爹爹,我以後不叫五兒了。我……”

言家主想到曾經說過的話,笑著對司寇左肆道:

“看看,看看,這還沒有嫁過去,已經急著要更名改姓啦!”

無影山莊

“盟主……您要為小的做主啊。”

“盟主,夫人她又……。”

一名家丁緊隨其後跟著一名牧場主跑到大廳急急忙忙說道。

司空見慣的別淵魃忙上前攙扶起來訪的牧場主,安慰道:

“老丈,有話慢慢說,不急,來,先喝口茶。”

說著,別淵魃親自為那牧場主送上一盞茶。

那牧場主受寵若驚,而後搖頭道:

“盟主,這可讓我如何說得出口啊。貴夫人……我牧場裏的動物全都不見啦!”

牧場主那撕心裂肺的表情讓別淵魃很是愧疚,忙對外叫道:

“來人吶,傳話下去,命無意盟所有手頭上無事之人隨老丈到牧場前去,將所有動物尋找回。若是還差多少,全數補齊。”

那人似乎已經習慣,下去宣命。

無意盟,整個無煙水城勢力最大的武林幫派,被武林盟主直接管轄。別淵魃接手以前,他們幹的往往都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大多都是不為人之的驚心動魄之事。可這別淵魃接手後,他們似乎成了無影山莊的家仆,常常要因為盟主夫人惹的禍而去幫她善後,搞得無意盟中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想要造反。

那老丈對別淵魃千恩萬謝一番,才匆匆忙忙從無影山莊離開,忙趕回牧場,急著尋找被井悠放跑的動物們。

別淵魃等了一晌,終於在要吃午飯時與別妙竹,司寇左肆他們一同出現在憫農廳。

“咦,老頭子,表情怎麽那樣難看?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井悠樂顛顛跑到別淵魃眼前,伸手探到別淵魃額頭問道。別淵魃青筋爆出,對井悠好脾氣道:

“夫人,什麽時候,你能不要這麽活躍。”

井悠一副特委屈模樣,羞羞答答道:

“我一直都很安靜的。”人家是老淑女。

別淵魃好言好語道:

“夫人啊,今日一早,西廠牧場主來山莊做客啦。”

井悠高高興興坐到飯桌旁,夾了一片水煮魚道:

“是嗎?可惜我沒有在山莊,沒有接待到他。”

別淵魃太陽穴生疼,對自己夫人道:

“夫人吶,他們說……你又去幫他們忙去啦,是真是嗎?”井悠每次犯錯誤給他惹事都說是在幫忙人家做事。

井悠放下碗筷,對別淵魃有聲有色講起來。

“我跟你說,我好久都沒有去西廠牧場玩兒過了,今日我瞧著天氣挺好,一大早就跑到那裏看風景去啦。跟你說跟你說,西廠的牛羊肥的流油,我看著就想直接在那裏支個烤架烤來吃。西廠的鴨鵝靈活機敏,我都抓不住。還有還有,好好的小香豬,他們非要把他們都圈養起來,我看到他們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就發了發善心,救他們與水火之中,把他們都給放了。還有還有,他們那裏竟然還養有狐貍這種狡猾的動物,我怕狐貍傷害其他動物,就把他們都趕了出去。還有還有啊,那裏還有獾豬,我怕那狡詐的東西帶壞其他單純的小動物,就把他們也給放啦。還有還有,他們那裏還有巨蟒,我跟他們玩兒的可開心啦,我帶他們去找吃的,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不跟我玩兒,跑掉啦,我追都追不上。還有還有……”

別淵魃扶額嘆息,閉眼聽著自己夫人的豐功偉績。終於等到井悠說得口渴,喝水的縫隙,別淵魃忙拉著井悠雙手道:

“夫人,如今這世道不太平,你就呆在家裏陪著孩子們好嗎?”

井悠一聽,放下水杯義憤填膺道:

“說,哪裏不太平,我去為你打抱不平。”

……

司寇嫵柔聽得是目瞪口呆,低聲問著身旁的司寇左肆。

“外婆,精神很好啊。就是外公精神好像欠缺了些。”有個這樣能惹是生非的妻子,是誰誰都崩潰吧。

司寇左肆笑道:

“不要看他們每天吵架,我外婆說了,她這是在增進夫妻間的感情,反正,我是相信啦。”你看外公,對外婆不是時時上心嗎。因為他一個不註意,井悠就會給他惹事來引起他的註意。

對於井悠與司寇左肆的謬論,司寇嫵柔表示很是無語。突然間,司寇嫵柔腦子裏出現了一個身影,而後,司寇嫵柔忙搖頭。該死的,為什麽最近總是會常常想起況後嘲風那個家夥,真是魔怔了。

熱熱鬧鬧吃了午飯,井悠剛要離開,別淵魃忙跟了出去,一步不離。

司寇嫵柔看著兩位長輩另類的相愛模式,笑道:

“他們的感情真好。”

“報……莊主,禦家主求見。”

正在說笑間的別妙竹聽到家丁來報,猛地變換怒顏氣道:

“不見,告訴他,以後若再來無影山莊,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那家丁聞言,為難道:

“莊主……這已經是禦家主第八次親自登門了。”

前前後後讓人來請都不計在內,單說這位禦家主就已經親自來八次了。

別妙竹怒道:

“從今日開始,你不用留在無影山莊,跟著禦家主去禦家效命去吧。”

那家丁忙退出念叨:

“小的知錯啦,莊主不要生氣,小的這就去轉達莊主的意思。”

別妙竹依然憤憤不平,心情一落千丈瞪視著門外。

司寇嫵柔摸不著頭腦的瞧著別妙竹突然發起的脾氣,再看,司寇左肆在不懷好意的偷笑著。

“你不好奇娘親為什麽這樣生氣嗎?”

見司寇嫵柔看著自己,司寇左肆對司寇嫵柔道。

司寇嫵柔點頭又搖頭,低語瞧著別妙竹道:

“娘親怎麽生這麽大氣。”

司寇左肆拉著司寇嫵柔悄悄離開,疾步向門外走去,便快速為司寇嫵柔講道:

“哼哼,父皇若是再不有所表示,我看,我們會多出來一個爹爹哦。”

司寇嫵柔聽書司寇左肆話裏的意思,見司寇左肆走到飛快,也疾步跟著。

無影山莊門外

“禦家主,實在是對不住啦。”那剛剛進去傳話的家丁面露難色對面前一個高大威猛,面露笑色的男子道。

只見那男子看著無影山莊,而後唇角一勾,邪魅一笑,飛身跳起,直接從那家丁眼前消失。

“哇,不見啦。”

司寇嫵柔吃驚道。司寇左肆忙輕功帶著司寇嫵柔跟上。

別妙竹氣憤走在回議事閣的路上,口中念念有詞。

“無賴,潑皮,再敢出現,我非喝他血,吃他的肉不可,小人啊……”

只見剛剛還在無影山莊門外的禦家主,此時此刻擋住別妙竹去路,煽動著手中羽扇,認真道:

“竹妹妹,這是跟誰有如此深仇大恨,跟哥哥說,哥哥替你出頭擺平。”

別妙竹看到眼前之人,眼中冒火叫道:

“來人吶。”

話音剛落,幾個鐵甲人出現,別妙竹氣道:

“把這人給我……給我趕出去。可以的話,最好讓他殘廢。”

一句沒有溫度的狠話留下,別妙竹瀟灑離開。

“竹妹妹,你怎麽這般狠心,你舍得讓哥哥變成一個殘廢嗎?”

別妙竹錯愕看著眼前陰魂不散的人,回頭再看,那些鐵甲人已經全數不見。別妙竹握拳剛要再叫人,那人圍著別妙竹數圈笑道:

“若是竹妹妹想跟哥哥玩兒這個游戲,哥哥很樂意奉陪哦。”

別妙竹氣急敗壞道:

“你到底想怎麽樣?”

別妙竹話音剛落,禦家主不知以什麽樣的手法,將別妙竹箍到懷裏,嗓音沙啞道:

“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嗎?”

別妙竹怒氣騰升,咬牙切齒道:

“我要喊人啦。”

禦家主後仰著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會為我生氣,看來你還是在乎我的。明明就是在乎,為什麽要如此拒絕?是因為那個拋棄你和肆兒的人嗎?”

他雖然在笑,可別妙竹從他摟抱著自己的力度上,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你既然知道我是因為心中有人才拒絕你,你為何還不厭其煩來無影山莊。”

聽罷別妙竹的話,禦家主嘴唇幾乎挨到別妙竹的嘴唇張張合合道:

“我不在乎。”

別妙竹氣憤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母子。”

“你們母子……”禦家主重覆著別妙竹的話,突然發狠狠狠對著別妙竹氣憤的嘴唇親下。

不遠處司寇左肆捂著司寇嫵柔因為吃驚而長大的嘴巴,示意司寇嫵柔小心,不要被他們發現。

禦家主腦子裏想的全是當年的事,轉而將所有的怨氣轉化為親吻別妙竹的力量,帶著懲罰。

別妙竹委屈的眼淚掉落,禦家主漸漸開始變得溫柔,一下一下舔舐著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不能自己。呵呵,明明已經不是年輕人,心裏卻還保留著年少時對她的狂熱激情。

“你們母子是我的,以後不要再對我說傻話。”

禦家主突然說出來的話,讓別妙竹眼中一絲情緒閃過,而後辯解道:

“不是,我一直都是他的,我不允許你玷汙我的清白。”

禦家主聽到別妙竹如此抗拒自己的話語,表情說不出的難受,一字一句道:

“你非讓我說出來那一晚你在我懷裏欲仙欲死才肯承認曾經與我有過一段情嗎?”

別妙竹癱軟到禦家主懷裏,哭泣道:

“那是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你不要再我心上捅刀了行嗎?”

禦家主懷抱著別妙竹,眼中有情道:

“我不是在你心上捅刀,我是在追回屬於我的你和兒子而已。”

別妙竹不冷靜推著禦家主道:

“你憑什麽說兒子是你的,我承認我跟你是有過一夜,可那時候我根本就是因為太過思念他醉酒不省人事,你是趁人之危而已。”

趁人之危?他這一生付出的感情,就換來這麽四個字嗎?

別妙竹看到禦家主呆楞的表情,突然心裏一疼,反手抱住禦家主哭道:

“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對肆兒好。……可我是他的女人,永遠都只會是他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愛,你就放手吧……”

禦家主眼中含著苦笑,沙啞道:

“那兒子呢?難道你不給他自己選擇的權利嗎?”

別妙竹又失去理智推開禦家主道:

“你憑什麽說兒子是你的,我承認跟你有過一夜,並不代表我承認兒子就是你的。肆兒的我和他的孩子,一直都是我和他的孩子,你不要妄想了。”

妄想?

“女人,你還要嘴硬到什麽時候?”禦家主雙手緊緊抓著別妙竹咬牙切齒道。

別妙竹搖頭捂著耳朵,眼淚不爭氣又掉了下來。

禦家主手上力度加大,強忍著要擁她入懷的沖動道:

“眼淚對我不起作用。”

別妙竹為自己爭辯道:

“如果孩子是你的,他剛出生的時候你怎麽不來找我?”

禦家主閉眼咬牙,深吸一口氣道:

“我看到你在他身邊幸福笑著的時候,是那樣刺眼。為了你,我離開無煙水城,你不會不知道?他若是對你好,我願意放棄你們母子倆,可他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就把你們忘到了九霄雲外。那我心愛的人,是否也該回到我的懷抱?”

別妙竹溫軟如玉倒在禦家主懷裏虛弱道:

“下輩子吧。此生我的心裏只能容得下他,對不起。”

在禦家主沈浸在她的溫柔對待裏時,別妙竹手指一彎,對準穴道,輕輕點下,輕輕松松從他懷裏掙脫。

禦家主眼睜睜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聽著她走遠的腳步聲,更加堅定了要找回他們母子的信念。

司寇嫵柔拍打著司寇左肆依然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支支吾吾提醒著他娘親已經離開。

“你說,我現在要不要去幫他把穴道解開?”司寇左肆自言自語道。司寇嫵柔忙伸手在司寇左肆眼前晃動,緊張道:

“你可千萬不要瞎想,被娘親知道,會生氣的。”

司寇左肆回神對司寇嫵柔道:

“依你之見,你覺著我是父皇的孩子還是他的孩子。”

司寇左肆對禦家主努努嘴問著司寇嫵柔。司寇嫵柔糾結了半晌,搖頭道:

“不知道……不過……問問娘親就知道啦。”

司寇左肆一個響棗敲在司寇嫵柔腦袋上,恨鐵不成鋼道:

“笨啊,娘親會告訴我嗎?”

“肆哥哥……你在這裏啊!?”

一聲嬌滴滴女聲傳來,禦家主、司寇左肆、以及司寇嫵柔皆是咧嘴。

糟糕,這不是把行蹤都暴露了嗎?

司寇左肆二話不說,拉著司寇嫵柔就朝反方向跑去。留下禦家主自己在原地嘆息。

“肆哥哥……你要到哪裏去啊,等等我啊。”

宿罌一路跟著司寇左肆的腳步,早已經氣喘籲籲。小丫頭突然眼珠一轉,提起裙擺,輕手輕腳繞到其他路線,猛地出現在司寇左肆與司寇嫵柔眼前。

“嗆嗆……抓到你啦!”

小丫頭鬼機靈不露聲色將司寇嫵柔從司寇左肆身旁擠到一旁,拉著司寇左肆的胳膊撒嬌。

司寇左肆有苦說不出的與司寇嫵柔眼神交匯。司寇嫵柔一副幸災樂禍表情。宿罌忽然摟著司寇嫵柔的胳膊道:

“我知道啦,你叫肆哥哥四哥是因為你們是兄妹,所以你才親切的叫他四哥,而不是我叫的肆哥哥。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肆哥哥更親密無間,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宿罌爽朗的笑聲讓司寇嫵柔瞬間對她生出好感,與她一同笑起來。

兩個女孩兒天真無邪燦爛的笑聲讓司寇左肆又氣又笑,拉著他們一同離開了這個不太安全的地方。

司寇嫵柔看著悲催的司寇左肆,再看滿面笑容的宿罌,歪著腦袋問道:

“我可以叫你姐姐嗎?”看上去宿罌比她年紀要大一些。

宿罌一只小手被司寇左肆拉著,另一只小手撫摸著下巴,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司寇嫵柔叫自己姐姐。

司寇嫵柔見宿罌久久給不出答案,對著司寇左肆問道:

“四哥?她是四嫂嗎?我以後可以管她叫四嫂嗎?”

司寇左肆黑臉,宿罌咋咋呼呼道:

“好好好,這個好這個好。”

魔域都城

“真魔,現在所有的女真魔都已經問遍,都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鐘離辰川認真對況後嘲風說道。況後嘲風拖托著腦袋,看著不太起眼的上古玉鐲。

“會不會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麽?又或者,當初他母親就是騙他的也說不準。”鐘離滄流不耐煩道。為了替這個十一皇子找母親,可累壞了。

況後嘲風看著手中的玉鐲,想念著玉鐲原來的主人。

鐘離辰川笑道:

“想她的話就去找她啊。”

每次況後嘲風看著這個手鐲發呆,鐵定是又在想念丟丟啦。

鐘離滄流不高興道:

“哼,扔給我們一個這麽不好搞的事情,她倒是自在,我希望她現在也在和我們一樣。”哼,只要有她出現,真魔就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真魔……我們還有一個地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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