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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想過我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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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姐……八姐……八姐……”

司寇左茶慌張奔跑著,朝憶奴宮而來。一進門,就淚眼婆娑,跟個小姑娘一樣。

司寇嫵柔坐在‘輪椅’上,聽到十三皇子這驚心動魄的哭喊聲,忙自己轉動輪子,迎上了抽抽泣泣的小家夥。

“怎麽了?”

看到司寇嫵柔,司寇左茶楞楞的呆在原地,瞪大眼睛瞧著坐在奇怪東西上的對他緊張問道的人。司寇嫵柔失笑,輕松再次問道:

“茶兒,你怎麽了?”

司寇左茶猛地跪到司寇嫵柔腳邊,摟著司寇嫵柔雙腿,大聲哭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哪個大壞蛋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我去給你報仇。嗚嗚嗚嗚嗚嗚,八姐……你一定很疼吧。怎麽辦,怎麽辦……嗚嗚嗚嗚嗚嗚,八姐。”

猛地被司寇左茶嚇到,司寇嫵柔反應過來,失笑摸著司寇左茶的腦袋安慰道:

“茶兒……八姐不疼,你看,八姐自己還能來去自如呢,你要不要坐坐看,可好玩兒啦!”

司寇左茶停止哭泣,抹著花臉氣道:

“八姐騙人,哪有自己不能走路還怎麽高興的,八姐是個大騙子。”他就是和司寇左逸一起去了趟無煙水城,八姐怎麽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嗚嗚嗚嗚嗚嗚。

司寇嫵柔扶著輪椅,起身站立,雙孌忙飛快將封殞做的拐杖遞給她。司寇嫵柔架著拐杖,從司寇左茶努努嘴。

“你試試。”

司寇左茶半信半疑自己坐了上去,司寇嫵柔示意雙孌在後面推著他,一會兒時間,小家夥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都說哭泣時候的微笑最動人,司寇嫵柔這時看到司寇左茶還掛著淚痕的臉上綻放的笑臉,打心底裏喜歡。

“這就對了嘛,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那樣子哭,好羞人啊。”司寇嫵柔故意假裝生氣道。

司寇左茶忙從‘輪椅’上跳了下來,雙手攀上司寇嫵柔胳膊,撒嬌道:

“人家是擔心你嘛!”個壞八姐,好心好意她還說他不是男子漢。

“好啦好啦,以後別那麽哭了,你可是小小男子漢呢。”

司寇嫵柔說著,被司寇左茶扶著重新坐到了輪椅上。

司寇嫵柔剛坐穩,司寇左逸就走了進來。四目相對,司寇嫵柔心裏總是別扭的慌,可還是硬著臉皮對司寇左逸擠出了一個微笑。

司寇左茶快嘴快舌道:

“八姐你不知道,你可把七哥給急壞了。我們本來沒有打算這麽快回來,可七哥一聽說你出事了,我們倆快馬加鞭,連著趕了七天路,都不曾睡過一個好覺。我都懷疑,七哥要不因為要顧及著我,估計不眠不休個五天五夜,也要趕回來。”

司寇嫵柔與司寇左逸本來就夠尷尬了,被司寇左茶這麽一說,兩人更加不自在。

“八姐……我來看你了。”

屋中人同時朝聲音發源地看去。只見十四公主司寇頃曦屁顛屁顛提著小裙擺,歡快朝司寇嫵柔飛奔而來,一點兒都不見外,好似司寇嫵柔真的跟她很熟悉很要好一樣。

司寇左茶驚叫:

“八姐,你什麽時候跟這個小丫頭這麽要好啦?根本就是個甩不掉的跟屁蟲,很煩人的。”

司寇嫵柔幹笑,腹語:她也很想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啊。

司寇頃曦完全不顧大家匪夷所思的眼神,就特親昵的往司寇嫵柔身上撒嬌。

“八姐,你好些了嗎?奶娘說,八姐需要靜養,不讓我來打擾你。可我心裏實在的擔心八姐,所以,今日趁著天氣好,就偷偷溜出來啦。八姐,我是不是很聰明啊?!”司寇頃曦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說的那叫一個討人喜歡。司寇嫵柔無語問蒼天。這姑娘是要鬧哪樣?

旁邊雙孌偷笑不語。司寇嫵柔感覺到,回頭瞧了眼雙孌,雙孌的眼神朝司寇左逸身上瞟了眼。司寇嫵柔瞬間了解了這姑娘到底是為什麽突然變得這般……純真了。

半盞茶功夫不到,東涯把司寇左殤給提了進來。

司寇嫵柔看到一臉不情願的司寇左殤,似乎知道了是怎麽回事,笑著對司寇左殤招手。

“過來過來,八姐跟你說個悄悄話。”

司寇左殤極不情願朝司寇嫵柔挪去。司寇嫵柔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你怎麽做,太明顯了。幸好東涯不是快嘴的人,要不熱,我看你的臉往哪兒放。以後你可以大大方方來憶奴宮,你就說,是來找我玩兒的啊,不用偷偷摸摸跟這她,跟個小偷一樣。”

司寇左殤越聽耳根越紅,眼光不自然撇了眼司寇頃曦,結結巴巴道:

“我……我是來找八姐玩兒的。”

司寇左逸笑,司寇左茶皺眉,司寇嫵柔心中替這十五皇子著急。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倒也和睦。

司寇嫵柔看著司寇頃曦與十三皇子鬥嘴,再看似乎有著自閉癥的十五皇子時不時替司寇頃曦說話,臉上露出了笑容。今日這情況,還真像食物鏈呢。

七皇子、十三皇子、十四公主以及十五皇子在憶奴宮鬧騰了一早上,到了午飯時間,終於散去,給司寇嫵柔留下了一刻清靜。午睡過後,雙孌笑道:

“主子,你要有十三皇子再來的心理準備,看他晌午時候都不願意走,若不是七皇子拉著,估計這會兒他還在吵你呢。”

司寇嫵柔聽罷,渾身一激靈。這小家夥,也不曉得每天在哪裏找那麽多說不完的話,小嘴兒也不嫌累的慌。想到十三皇子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司寇嫵柔沖雙孌道:

“我墜崖那天,是和太子與二皇子、十皇子一起去的。太子……就不說了。不知道二皇子、十皇子可還好?”

雙孌一驚,忙收起情緒笑道:

“主子若是有疑問,不如自己去問上一問,既能躲開話多的十三皇子,也能知道你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啊。”

司寇嫵柔想了下,對雙孌問道:

“那我們要先去二皇子那裏還是先去十皇子那裏啊?說實話……我挺怕十皇子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雖然每次他都對我笑的很無害,可我就是害怕他。”

農霜插嘴道:

“主子倒還清醒。”

司寇嫵柔疑惑看著農霜。雙孌打斷道:

“這會兒十皇子應該在二皇子那裏,不如,屬下陪你去一趟二皇子那裏。”

司寇嫵柔想了下,笑著點頭。

封殞在鼓搗新鮮玩樣兒,留在憶奴宮。東涯不知道又跑到了哪裏,不見蹤影。話說東涯常常這樣,司寇嫵柔已經習慣。不過他總是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呼呼。農霜說不喜歡看到十皇子那皮笑肉不笑的臉,不與他們同去。只有雙孌一個人不嫌棄,推著司寇嫵柔來到了二皇子的梟霊別院。

到了梟霊別院,雙孌將司寇嫵柔放到院門口,對司寇嫵柔說道:

“主子,屬下突然想到,屬下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馬上去做,屬下就不陪著主子進去了。主子自己當心些。”

司寇嫵柔撇著道:

“你們幾個怎麽回事,都不願意陪我來這裏呢。”當她是傻子嗎,一個個都表現的那樣明顯,想讓她不多想都難。

雙孌苦笑了下,對司寇嫵柔道:

“主子,屬下還騙主子不成。您就不要多想了,屬下先行告退了。”

司寇嫵柔不高興對從她擺擺手。

“走吧走吧走吧,你們都不要理我了。”

雙孌調皮笑著迅速消失。

梟霊別院大廳中

“二哥……你聽我的,四哥那裏,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不能忽視。”司寇左洛對司寇左梟語重心長道。

司寇左梟凝眉道:

“我不想把老四扯進來,我不想讓他變得和我們一樣。”

司寇左洛冷笑:

“和我們一樣,和我們一樣怎麽了?這是我們自己願意的嗎?如果我們不堪,那也都是被逼的不是嗎?二哥,現在不是你要發善心的時候,不是你不把四哥扯進來他就會跟這事情毫無牽扯的,我們不找他,總有人會利用他。”

“二哥……”

司寇嫵柔怯怯叫道。

她剛剛似乎聽到了十皇子在與二皇子吵架。

看到司寇嫵柔,司寇左梟與司寇左洛同時一驚。司寇左洛毫不猶豫第一時間就要對付司寇嫵柔,司寇左梟急忙按住司寇左洛要發出的狠手。他知道,司寇左洛在這個時候出手,必是死招。

“八妹,可好些了嗎?”司寇左梟擋在司寇左洛面請,對呆在房門口的司寇嫵柔問道。

司寇嫵柔臉色發白,小聲道:

“我好多了……一直待在憶奴宮悶得慌,我就來找二哥了。那日一起出去圍獵,還不曾見過二哥十弟,不知道你們可好,所以……我就冒昧前來了。”

司寇左梟看了看四周,疑問道:

“八妹一個人過來的?”

司寇嫵柔飛快思考了下,笑道:

“是啊,我一個人過來的。雙孌把我送到院子門口,有點急事就先回去了,是我一個人進來的。”司寇嫵柔心跳加快,將自己的小命握在手中,提心吊膽。她感覺到了十皇子司寇左洛的殺氣。

司寇左洛不相信,不屑問道:

“你……你自己可以進來?”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沒有聽到一聲聲音,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司寇嫵柔自己轉動輪子,對司寇左梟與司寇左洛顯擺道:

“你們看,我就是這樣來去自如的。”說著,司寇嫵柔坐在輪椅上,表演著熟練的操作。

司寇左梟與司寇左洛同時凝眉。司寇左梟笑道:

“八妹……你這東西哪裏來的,好奇怪啊。”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司寇左洛心中同樣疑問。他見多識廣,可從未見過這玩樣兒。

司寇嫵柔柔聲道:

“這個是雅煙姐姐送來的,說是姐夫自己做的。”說起這個姐夫,會很多新鮮東西呢。

司寇左洛與司寇左梟面面相覷。司寇左洛問道:

“塗欽王府的塗欽雅煙?”

司寇嫵柔點頭。司寇左洛又問:

“你姐夫是公冶將軍府的公冶晢?”

司寇嫵柔又點頭。

司寇左梟與司寇左洛面面相覷,很快,司寇左梟忙上前對司寇嫵柔道:

“八妹不方便來回走動,差人過來叫我們過去就好了,何必自己辛苦跑一趟。”

司寇嫵柔聳肩道:

“不是啊,那個……我院裏……恩……”

“去憶奴宮的人太多,怕是門檻都新換了好幾個了吧!”司寇左洛不屑道。

見司寇嫵柔面色尷尬,司寇左梟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八妹若是不嫌棄二哥這梟霊別院,以後常來,二哥歡迎。”

十皇子神經緊繃,當場就想發作。司寇嫵柔不敢擡頭看司寇左洛,尷尬道:

“看了二哥和十弟,我就放心了。呵呵,這會兒十五弟估計要在憶奴宮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司寇嫵柔自己掉轉頭,欲要離開梟霊別院。司寇左梟心裏過意不去,忙伸手觸到了後面的扶手。情急之下,司寇左梟發現,這個扶手可以推動司寇嫵柔。

“八妹,我送你回去吧。”

司寇嫵柔笑著點了點頭。司寇左洛不情願跟了過去。

“十五弟在憶奴宮?真是新鮮吶。八姐,你到底有什麽神奇的地方,為什麽國都裏個個皇子都圍著你轉,你自己不嫌煩惱嗎?”

司寇左洛不悅道。

司寇左梟瞪視過去,對坐在前面的司寇嫵柔安慰道:

“八妹不必往心裏去,十弟是從小不喜歡被人親近,朋友不多,看到八妹剛進國都就能有那麽多人陪伴,興許是嫉妒了些吧,八妹不要在意。”

這話有真有假。司寇左洛高昂著頭,斜視著其他方向。司寇嫵柔偷瞧了眼司寇左洛,低低說道:

“用心待每個人就好啦,朋友多了不煩惱啊。”

用心待每個人?司寇左洛冷笑,在他還很小不懂人情世故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教會了他這個世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哪裏給你機會和時間去用心待每個人。

憶奴宮

“你們說,我們這樣把主子一個人留在梟霊別院安全嗎?”

雙孌還是不放心。雖然她聽了大家的話,把司寇嫵柔送到梟霊別院就離開,可她還是不安心,害怕出事。

封殞笑道:

“嗚呼呼呼呼呼呼呼,如果我們陪著主子進去,我敢保證,我們都回不來。”

東涯不語,農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封殞說罷,接著鼓搗去他的新發明。雙孌心中想著,或許大家的決定的對的吧,自從二皇子不治而愈來看望司寇嫵柔那一刻起,他們就開始覺得,司寇左梟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主子,你回來啦。”

雙孌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在院子裏來回渡步,看到二皇子推著司寇嫵柔回來驚呼道。

“哼,你不是說,十五弟會在這裏嗎?”司寇左洛像是要拆穿她謊言一般,對司寇嫵柔蔑視道。

司寇嫵柔面色尷尬,說不出話。

“八姐,我等你很久了。”

雙孌驚奇的看著司寇左殤送大廳裏走出。心中想到:他是什麽時候進去的?她一直都守在憶奴宮門口,沒有見到過他啊?天吶,太可怕了,這國都裏到底有多少深藏不露的人。

司寇左洛氣憤的扭頭就走。司寇左梟笑著說道:

“十五弟也在。”

司寇左殤對司寇左梟道:

“二哥好。十哥又吃醋了呢。”

一句話,緩解了不安的氣氛,卻提高了無數點暧昧。

司寇左梟臉頰緋紅,看了眼司寇嫵柔,沙啞道:

“有事,想走了。”

看著司寇左梟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司寇嫵柔睜大眼睛看著司寇左殤。

“你這個小鬼,這話被你十哥聽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怎麽什麽都敢說。”

司寇左殤無所謂道:

“我只是替二哥說了一個可以自然離開的理由而已。”

雙孌苦悶道:

“十五皇子……您是這麽進來的啊。”

遠處東涯嘴角含笑,偷瞧這雙孌無助的表情。

司寇左殤不理會雙孌,徑直推著司寇嫵柔到秋千旁,一下一下推起司寇嫵柔。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司寇嫵柔已經不再需要借助輪椅與拐杖的力量就可以自己行走。

夜幕降臨,司寇嫵柔早早入睡。農霜守在內室,雙孌守在門外。

“喲,小美人,你家主子怎麽忍心讓你一個嬌女子夜深露重的守在門外,真是心疼死本太子了呢。”

太子色心不死再次尋來憶奴宮,見到守在門外的雙孌,太子又控制不住,開始動手動腳。

雙孌行禮道:

“太子殿下安好。我家主子現在已經睡下,還請太子明日再來。”

太子盯著雙孌不語,雙孌始終保持著行禮的動作。太子邪惡道:

“嘖、嘖、嘖、嘖,本來是來找八妹玩玩兒的,既然八妹已經睡下,那……不如你就依了本太子吧。”說著,司寇左煜朝雙孌撲去。

雙孌一個閃身,對司寇左煜道:

“還請太子自重,人多口雜,若是傳到國主耳朵裏,怕是不太好。”

太子拉著衣袖,步步緊逼奸詐笑道:

“你這蹄子,就你會說,上次本太子就的被你這小嘴兒給騙了去,現在,本太子可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前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啊?”

太子身後彪形大漢十來個隨從站成一排,個個面色兇狠。

太子上前一步擡起雙孌下巴色迷迷道:

“你跟了本太子,本太子封你做太子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不盡的歡樂,用不盡的金銀珠寶。若是你不依,那本太子只好動用武力,闖進去找八妹玩玩兒了,你自己看著辦,是你跟了本太子……還是讓你家主子被本太子玩兒,哈哈哈哈哈哈……”

司寇左煜令人渾身不舒服的感到厭煩痛恨的笑聲傳入雙孌耳中,雙孌咬緊下唇,支支吾吾道:

“我……我……”我告非你老母,你怎麽不去死?

太子胳膊一張,將雙孌攬進懷裏,大笑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太子就知道你不是愚笨的人,跟了本太子,你就是太子妃。”

天空中一道霹靂閃過,太子身後之人全部應聲倒地,一個不留。

雙孌眼角含笑帶淚,哽咽道:

“太子,看……你後面。”

司寇左煜剛回頭,一個手刀過去,太子昏昏倒地不起。

雙孌激動的撲到面前的人身上,哭泣出聲。

東涯抱起雙孌,飛身離開。封殞看了眼地上歪歪斜斜躺倒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望無際的空曠地帶,一眼望不到邊。東涯將雙孌放下,看著她哭泣的眼,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雙孌反應過來,一個巴掌扇在東涯臉上,哭的更傷心。

“我承認你救了我,可我沒有想要以身相許。如果你想要,你大可以拿去,不過,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言畢,雙孌轉身朝來時的方向奔跑,欲要離開這裏。

東涯忍無可忍,快步追上情緒暴走的雙孌,捧起她的小臉又吻了下去。

雙孌掙紮著拍打開強健的人,蹲到地上哭泣道:

“你明明知道我嫌棄自己,你明明知道……知道那晚的事情,為什麽還要一次次觸碰我的底線。嗚嗚嗚嗚嗚嗚,我恨你,我恨你,不要讓我討厭你,我不想討厭你。”明明就是對這個對自己好的人有好感,可她就是不敢邁出那一步,因為她不配,她嫌棄自己不幹凈。

東涯用力握住她的雙肩,輕柔的吻著她的淚痕,許久許久後,這個不太會說話的男人真誠對雙孌說道:

“那晚,他們沒有碰你,沒有一個人碰你。”

雙孌激動道:

“你胡說,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嗚嗚嗚嗚嗚嗚,我明明就已經,已經被人……被人玷汙。”

東涯一把將雙孌帶進懷裏,鄭重說道:

“是我,那個人是我。……對不起,一直瞞著你。……是我,真的是我。”

雙孌幾乎崩潰,眼神迷茫道:

“你胡說,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不需要說這種話來騙我。我不要聽……我什麽都不要聽。”

東涯把她摟得更緊,緊到雙孌幾乎無法呼吸。

“你後背有朵元寶胎記,你醒來的時候,身上還蓋著一件衣裳,你……大腿根部有個小肉球。”東涯慌忙說完,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緋紅。

雙孌身體一顫,疑問道:

“那……那些……”那些一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的人都去了哪裏。

東涯捧著雙孌的臉頰,沙啞道:

“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暈過去了。我讓他們走他們不走,我就把他們都解決掉了。我要離開的時候……你……你很痛苦。他們之前說過給你下了藥,不解毒的話,你也會死。我就……犧牲了我自己。”

雙孌破涕為笑,將東涯推開,怒斥道:

“不要臉。”

東涯笨笨的鬧著後腦,輕聲問道:

“不生氣了吧?”

雙孌不理,一時還理不順這麽多年來一直帶給她惡夢的事。

東涯悄悄靠近,從背後抱住正在思考的人。慢慢將她翻轉過身,第一次被她接受的吻上了他一直魂牽夢繞的唇。

待次日太子醒來,惱羞成怒,勢要去憶奴宮討個‘說法’。

魔域都城裏的況後嘲風突然一頓,身旁鐘離滄流問道:

“你怎麽了?”

況後嘲風表情難看,心中隱隱不安。鐘離辰川認真道:

“不放心的話,我到人席走一趟。”

每次司寇嫵柔要出什麽事情,況後嘲風總是會神奇的有傳說中的心靈感應,還都準的不得了。這下好了,在這個緊要關頭,那個女子不知道又出了什麽事。

“你們去吧。”

言畢,況後嘲風消失不見。

藍魔目瞪口呆,對鐘離辰川問道:

“這就算交待過了?”

鐘離辰川笑著點頭。

藍魔抓著黑魔衣領怒道:

“他就這麽丟下我們,自己又跑啦?”黑魔依然笑著無所謂點頭。

“吼,吼,老大,有沒有搞錯,這裏十萬火急,馬上要沒命了,他就這麽丟下我們不管啦?”鐘離滄流哀怨完,直接坐到地上不起。

一旁始終臉上掛著笑的鐘離辰川將鐘離滄流拉起,輕松道:

“不是說了讓我們去吧。”

憶奴宮

太子氣沖沖闖進來,指著雙孌要算昨天的帳。東涯飛身擋在前面,太子迎上東涯嗜血的眼,膽怯退縮。

“八妹,你隨我進來,我要跟你好好說說該怎麽管教下人們。”

司寇左煜神氣走進司寇嫵柔閨房,大搖大擺坐到司寇嫵柔床上。司寇嫵柔看直了眼,與封殞、東涯、農霜、雙孌幾個面面相覷。封殞笑道:

“嗚呼呼呼呼呼呼呼,太子一定是嗑藥啦,要不然,怎麽能這般糊塗。嗚呼呼呼呼呼呼呼,這種事情,就算再急,也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不是,他這麽急匆匆的來,不是找不自在嗎?嗚呼呼呼呼呼呼呼”

司寇嫵柔瞧著封殞在那裏摩拳擦掌,朝閨房走去。

司寇嫵柔剛進來,太子就急著將門掩上,不懷好意對司寇嫵柔邪惡說道:

“我的好妹妹……知道你把哥哥給害慘了嗎?哥哥惦記得你不行,如今一般女子哥哥看都不願意看上一眼,你說,這可怎麽好呢。”

話畢,司寇左煜在司寇嫵柔發愁之際撲了上去。

煞那間,所有事物定格,司寇嫵柔面前的司寇左煜瞪大眼珠子意外氣絕身亡。

司寇嫵柔楞楞的對司寇左煜揮揮手,見他沒了動靜,皺眉。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紅色身影出現,司寇嫵柔不敢眨眼睛的看著眼前威猛高大的……況後嘲風。

四目相對,兩兩相望,久久不語。

況後嘲風火紅的眼眸直視著司寇嫵柔,司寇嫵柔腦中飛快的出現出夢中的情景,如走馬燈一般,炫麗播放。

久別重逢,真的是過了好久好久。

況後嘲風向前一步,面無表情輕輕擁抱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司寇嫵柔楞楞的被他擁抱著,絲毫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想過我嗎?”

況後嘲風閉眼脫口而出,撫摸著司寇嫵柔的發。

這個時候,司寇嫵柔才回過神,將況後嘲風輕輕推離,尷尬笑道:

“你……好啊。”

況後嘲風歪頭,無表情道:

“為什麽這種表情。”

司寇嫵柔咧著嘴定格,眼珠亂轉,不敢直視況後嘲風,看著其他地方道:

“是人是鬼啊,怎麽跑出來啦。”

況後嘲風聽到司寇嫵柔的話,笑道:

“要不要摸摸看。”

還沒等司寇嫵柔發表自己的意見,況後嘲風已經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到了況後嘲風的胸前。

司寇嫵柔收回小手,指指旁邊定在那裏的司寇左煜。況後嘲風冷冷道:

“死了。”

司寇嫵柔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退了數步。況後嘲風輕松道:

“膽子怎麽小。”

司寇嫵柔搖頭道:

“不是啊,我是說,讓他死在這裏,不太好吧。”

況後嘲風聽罷,一揮手,司寇左煜消失不見。司寇嫵柔瞪大眼睛看著原來司寇左煜站立的地方,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況後嘲風好奇看著她奇怪的表情,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頰。

司寇嫵柔臉上立馬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抽搐不自然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況後嘲風反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司寇嫵柔跟木頭一樣,反應遲鈍道:

“你不是……都在夢裏的嗎?”

況後嘲風反問。

“你不希望看到我?”

司寇嫵柔搖手,又點頭。自己都混亂了。

“十一皇子還好嗎?……你真的是‘魔’嗎?你是叫況後嘲風嗎?我還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她老做些奇奇怪怪的夢,而夢裏每次都有他。

況後嘲風上前一步,輕撫了下司寇嫵柔的發絲,沒說一句話,皺眉離開。

“餵餵餵,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司寇嫵柔轉著圈在屋子裏問道,可就是沒有回聲。

司寇嫵柔也不知道況後嘲風是怎麽辦到的,大家竟然對太子的死都沒有說什麽。

被偷不可怕,被惦記,這才可怕。太子的消失,對司寇嫵柔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好心情沒有保持幾日,司寇嫵柔大禍臨頭。

陽光明媚的一個早晨,鳴鳳坊來人召喚,司寇嫵柔提心吊膽去見了瑄皇後。她不知道況後嘲風到底做了什麽,不知道瑄皇後找她又是為了什麽。

“孩兒參見母後,母後安好。”進門看到墨哈琬瑛,司寇嫵柔就規規矩矩對她行了個大禮。墨哈琬瑛親切上前將司寇嫵柔扶起,和藹可親道:

“奴兒許久不曾來鳴鳳坊看望母後了,母後很想念你呢。”

聽罷墨哈琬瑛的話,司寇嫵柔哭笑不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瑄皇後也會稱呼自己‘奴兒’了,況後嘲風是對她洗腦了嗎?

“奴兒,你知道鳴鳳坊嗎?這裏可是你生母曾經生活的地方,你也是在這裏出生的。……生了你,嫄妹妹就斷了氣,我難過了很久呢。幸好你有個疼你的姨娘,把你帶回去撫養,否則,國都裏還不定有多少人想加害於你。”

墨哈琬瑛說完,掏出手絹掩了掩面,以作傷悲。司寇嫵柔實在懷疑,況後嘲風是不是對眼前這女人做了什麽。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有過太子那麽一個兒子。

“母後……大哥他……”

墨哈琬瑛擡手制止。

“別說了,那個逆子,死了活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這時,墨哈琬瑛看向跟著司寇嫵柔進來的雙孌,笑道:

“丫頭,能幫我去把六公主請過來嗎?”

雙孌受寵若驚,看了眼司寇嫵柔,司寇嫵柔對她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鳴鳳坊只剩下墨哈琬瑛與司寇嫵柔在大廳裏。

“奴兒,新下來的茶,嘗嘗看。”

司寇嫵柔沒有多想,腦中還在想著,這瑄皇後到底是怎麽了?不但對自己不似從前,連對雙孌講話都開始有禮,實在詭異。

待司寇嫵柔喝下那茶,昏昏沈沈倒了下去。

墨哈琬瑛嘴角露出奸詐的微笑,輕輕招手,躲在暗處的人走出,將司寇嫵柔給拖了出去。

瑄皇後交待為首的。

“給我處理幹凈。”

那人領命,瞬間消失。等到雙孌跟著司寇頃祎再出現在鳴鳳坊的時候,瑄皇後吃驚道:

“你家主子剛剛被百裏園給請過去了,好像還很急的樣子。”

雙孌慌忙從鳴鳳坊離開,朝百裏園而去。百裏園根本沒有司寇嫵柔的影子,雙孌紅著眼圈回了憶奴宮。將過程同大家講述了一遍,封殞認真道:

“主子應該出事了,我們現在分頭行動,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主子。”

啻蟒國都外

風塵仆仆趕了十來天路的司寇左肆駐馬停立,看著巍峨宏偉的國都,掛上自由散漫的笑容,朝國都而去。

“駕……駕……駕……”

一行一身殺氣的人,與司寇左肆擦肩而過。

司寇左肆一個飛身,跳到幾人護在中間的棺材上。

“來者何人?”為首的頭領拔劍與司寇左肆相對。司寇左肆斜睨了一眼棺材,蹲下身子靠近,手指放到唇邊道:

“噓……”

沒來由的起訴讓所有人不敢呼吸。司寇左肆耳朵貼到棺材上,仔細聽了一下。

“棺材裏是何人?”

領頭那人慌張道:

“死人。”

司寇左肆一個狠絕眼神看去,那人嚇得一身冷汗。他雖然不是啻蟒國都第一殺手,可也是啻蟒國都中頂尖殺手,怎麽可能被眼前一個無名小卒給嚇到。那人挺起胸膛不退縮道:

“我不管你是何人,敢攔鳴鳳坊辦事,死。”

鳴鳳坊?司寇左肆聽到鳴鳳坊四個字,笑著打穿棺材,從裏面將棺材裏的人拉出,與護送棺材之人打鬥幾回合,輕松離開。

老婦人客棧

司寇嫵柔暈暈乎乎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手扶著額頭。

坐起身將四周看了下,司寇嫵柔凝眉。

“雙孌?……農霜?……”

“小姐,您醒啦。”一個與雙孌年齡相當的丫頭走進來對司寇嫵柔笑道。

司寇嫵柔忙問:

“我這是在哪裏啊?”

那丫頭笑道:

“回小姐的話,我們這是在‘老婦人客棧’。”

“老婦人客棧?”司寇嫵柔問道。那丫頭點頭。司寇嫵柔又問道:

“我……怎麽會在這裏?”

那丫頭回道:

“等一下我們公子就回來了,小姐還是問我們公子吧。”

公子?司寇嫵柔傻眼了。

有人給司寇嫵柔送進來的湯湯水水她一口都沒敢喝,心驚膽戰等著所謂的公子到來。

老婦人客棧最高屋脊上,一只血燕炯炯有神環視著四周。突然眼光停留在司寇嫵柔所在的屋子,一聲長鳴,接著幾聲不同叫聲逐漸傳開。不多久,東涯懷抱雙孌,封殞架著農霜趕來。

“慢著,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所為。”封殞及時阻止道。

雙孌眼中含淚,委屈道:

“都是我的錯,竟然離開主子,讓她遭受這種對待。”

東涯手收緊,安慰著她。

農霜冷言冷語道:

“如果有人一心想加害主子,你就是再防也防不住。”對於農霜別扭的安慰,雙孌早就已經習慣。

啻蟒國都

“父皇,如今無煙水城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一切都好,父皇不必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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