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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以身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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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將車靠邊停下,手扶額頭,眉頭緊鎖,“我感覺哪裏不對勁,海賊擄走花枝幹嘛?劫財?花枝手上的確有錢,可是憑我這麽多年對花枝的了解,她那麽摳,海賊要是想從她手上劫財怕是難。為什麽單單劫走花枝?”

明月坐在一旁,試探性地猜測:“或許是花枝生病體力不支,逃不了所以被海賊劫走了。”

雀兒打開車窗,風吹進車內,帶來些許涼意。她微微然,“咱們忘了一件事,報警。就憑咱們兩個,是救不了花枝的。”或許當局者迷,雀兒此時才想起來報警也為時不晚,報警實乃明智之舉。

晚風吹過斜陽,歷經幾個小時,雀兒駕車終於來到約定的地點。在機場,她見到安林東,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你好,我是沈雀兒,這是明月。”

安林東的眼神有些可怕,陰森森的。他穿著一身白色工裝,顯得壯實。他用粗獷的聲音說道:“安林東,請隨我這邊來。”他走的方向不是機場裏,是往出走,一路向西,逐漸人少,直至一片荒蕪的菜地。他站住腳,“我有些私密的話和你說,可以讓他離開會兒嗎?”他指著明月,意思要和雀兒單獨相處。

雀兒溫柔地說道:“我信任他,有什麽話你說出來就是了。”寥寥幾句話點燃明月的心,撩撥他的心弦,這純粹的情話就是這麽不經意。

明月深邃而專情地望著雀兒,緊緊依偎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安林東見狀冷笑一番,然後轉身到一旁破舊的小黑車裏摸索半天,掏出黑色塑料袋包裹著的玩意兒。他陰沈地說道:“那我可就直說了,你聽好了。”他走到雀兒身邊,俯下身子,迅速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來,毫不猶豫地刺向雀兒的心臟。

千鈞一發之際,明月推開雀兒,自己躲閃不及,被刺到了,頓時鮮血翻滾,劇痛難忍,立刻明月就暈過去。反應過來的雀兒一腳踹開安林東,在快速幾下側踢將安林東打暈。即使心跳加速,雀兒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給明月撥打了120後為明月做了簡單的包紮。

直到救護車趕來,雀兒還是死死地抱著昏迷的明月。在救護車上,雀兒親眼目睹明月的傷勢,心中默默為明月祈禱。幸而沒有刺準,幸而救護車來得及時,幸而明月福大命大。

雀兒顫抖著做完筆錄,在醫院手術室外,她坐立不安,直到醫生給明月坐完手術出來,護士告知手術很成功,雀兒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她望著病床上明月慘白的臉,心疼不已。

不一會兒,警察才來告知,原來安林東的真實身份,他的妹妹曾經是護士,被鳳凰害死,來尋仇的,將仇恨放在雀兒身上,妹債姐償。

雀兒無心聽警察說話,只是望著明月,希望明月醒來。

半晌,明月才緩緩睜開眼眸,“雀兒,你沒事吧?”他掙紮著想要起身,被雀兒一把按住。雀兒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道:“我沒事,你有事,你都受傷了,好好躺著不許動。”

明月笑著對雀兒說道:“我沒事,不就挨了一刀麽,一點都不痛。”

雀兒看著明月的臉龐,忍不住內疚:“是我連累你了。”

明月:“不是,是我自願保護你,你不許這樣胡思亂想。”

雀兒眉頭緊鎖,“嗯。”

明月撫平雀兒的皺眉,捧著她的小臉,溫柔細膩地說道:“保護你是我的榮幸,我的公主殿下。”雀兒被他逗樂,不再皺眉。他問道:“那花枝怎麽辦?”雀兒解釋道:“警察剛剛告訴我,那個歹徒不認識花枝,就是為了報仇,因為鳳凰生前的罪孽,仇恨被套在我身上,他遷怒於我,認識花枝只是一個幌子,為了騙我出來好報仇的。”

明月聞言,用深邃的眼眸含情脈脈地望著雀兒,“沒事就好。雀兒,能保護到你,我真的很開心,你不許自責內疚,開心點好不好,我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最好看了。”

雀兒心中頗受感動,就在這個時候聞訊趕來的明亮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他一沖進病房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弟弟,立刻用悲傷的情緒感染眾人,“弟弟啊,你怎麽了?”

明月沒有松開雀兒的手,他輕聲說道:“我沒事,就是被刺了一刀,歹徒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明亮悲傷憐憫道:“我可憐的弟弟啊,你怎麽好端端地被人刺了一刀啊?”

雀兒誠實地回答:“明月是為了保護我,被歹徒刺到了。歹徒是為了報仇,將鳳凰犯下的錯事轉移仇恨到我身上,所以這次是我虧欠了明月,你們要我做什麽我都會答應。”

明月趕緊搖頭,“我什麽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滿足了。”

明亮狡黠地拍了一下床,發出“咚”的聲音,“我有個成熟的小建議,不如你和明月訂婚吧,他雖然十八歲,還沒到法定年紀,但是訂婚沒問題吧?”他看著雀兒。

雀兒猶豫了幾秒。

明月:“不行,雀兒,我不希望你做不開心的事,我受傷養幾天就好了,你別為此就答應和我訂婚,我不會勉強你。哥哥,你別再說這種話了,雀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雀兒:“明月,對不起,我暫時還不想訂婚。”

明月:“沒事,我不會勉強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雀兒,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明亮:“嘖嘖嘖,你們夠了,傻弟弟,我這麽說還不是為了你好。”明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

明月可不管,他一心替雀兒著想,“雀兒開心我就開心。”

明亮被酸到了,不樂意繼續當電燈泡便走了,臨走時甩下一句話:“我明天去法國,你照顧好自己,再見,傻弟弟。”

病房內只剩雀兒和明月,他們相依相偎。雀兒覺得很有必要解釋:“我之所以不想訂婚是覺得婚姻束縛自由,我想過幾年再說,並不是不想和你訂婚,是不想訂婚。你再給我幾年,容我玩幾年好不好?”

明月依舊善解人意,“雀兒,當然可以,我願意等你一輩子,不管你想什麽時候訂婚,我都可以陪你。”望著明月由內而外散發的笑,雀兒躊躇,心中思緒萬千。她替明月掖了掖被角,撫摸著明月的小腦袋,溫柔說道:“謝謝你的理解,明月。”與此同時,雀兒也在擔心花枝,雖說這個歹徒和花枝沒關系,但是花枝許久不和自己聯系,會不會出事了?包藏著這份心思,雀兒失眠了。

月光下,雀兒坐在椅子上,望著明月沈睡的容顏,她終究是坐不住了,溜到走廊來回踱步。漫漫長夜,雀兒左右徘徊,心中焦慮,聯系不上花枝,現在難道只能坐以待斃?

就在這時,雀兒看到拐角處若隱若現的影子。她不放心地走過去,打算一看究竟。那人瘸著腿,躲躲閃閃。雀兒冷不丁站到他眼前,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躲在這裏?”

他瘸著腿想要轉身逃跑,被雀兒攔住,無法只得如實相告:“我就是路過。”

雀兒感覺事情不是這樣簡單,他穿的病號服,又不像是假的,“那你走吧。”本來打算放過他,雀兒轉身離開,就在兩人擦肩而過之際,雀兒聽到極其細小的聲音:“有個叫南嶼的瘋女人會傷害明月。”

聽到這句話,雀兒本能地回頭看,只見瘸腿快速跑了,一瘸一拐還跑的挺快。

停留在原地的雀兒,想到南嶼的名字,有些耳熟,心中回憶道,“不好,明月還在病房。”她飛速跑回去,只見病房內,明月被人弄醒,那個人吃力地拽著明月,企圖搬走他。此刻已經醒來的明月自然是奮力抵抗,加上雀兒回來了,她一腳就踢開那人。

“砰”的一聲,那人被雀兒踹到一邊,帶她露出廬山真面目,才發現是南嶼。

她見無法帶走明月,於是嘶聲竭力大喊:“明月,我還會來找你的。等著我。”說完她就灰溜溜地走了。

雀兒小心檢查明月的傷口,將他上衣褪下,露出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傷口以及結實飽滿的八塊腹肌,“還好傷口沒有崩開,不過南嶼這個人幹嘛帶你走,這裏是醫院,你在醫院只會被治療,她帶你去哪裏會比醫院更好?”雀兒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明月的腹肌看,看得明月害羞地紅了臉。

明月害羞地說道:“我不知道,被她弄醒了就吵嚷著帶我走,我反抗了,雀兒。”

雀兒這才幫明月穿好上衣,坐在一旁,“真奇怪,門外有個人說南嶼會害你,我才回來的。”

明月不解:“他怎麽知道的,好奇怪。”

雀兒按倒明月,替他蓋上被子,“你好好睡覺,別想這麽多。”

明月薄唇親啟,“那你呢?”

雀兒則躺在陪床的床上,“我睡這張床。晚安。”

明月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雀兒,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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