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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庶難從命 076 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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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四小姐為什麽讓您陪著?”春雁將析秋的冬衣一件一件疊好,再歸置到箱籠裏,又將一些日常用的放進去,不過住個十幾天,卻前前後後帶了六七個箱籠,析秋看著暗暗搖頭,忽然明白為什麽那些內宅婦人寧願待在家中,也不願隨意的出門走動,這單單她一人都這麽多東西,還不去看司杏和春雁的,只怕佟析硯的東西只會更多。

“她心裏悶,去大姐姐家裏雖是能散心,可能和她說話的人卻沒有……她可能想和我說說話吧。”她了解佟析硯,若是平常在她知道自己腿傷未恢覆的情況下,不會硬要求帶著自己,既然開了這口想必她定是有事想要和自己商量。

她暗暗嘆了口氣,若非佟析硯開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去侯府的。

春雁和司杏又細細將歸置的箱籠拿筆記著,又在外面貼上紙簽,這才算是收拾完了,兩人站在桌邊喝了口茶,司杏笑道:“也不知道車什麽時候到。”

析秋也從炕上起來,展開手由春雁服侍穿了衣裳,又轉過身對她道:“姨娘和七弟那邊你可說過了?”春雁點頭回道:“七少爺說了,只是姨娘很擔心您的腿,交代了些話,旁的也沒有了。”

析秋點頭便坐在椅子上去摸膝蓋,春雁就在她面前蹲下來,替她去揉膝蓋:“是不是又疼了?奴婢再給您敷一次吧!”

“不用。”析秋笑道:“這樣的病一兩年也不會有起色,單純熱敷解決不了問題的。”她看到春雁臉色黯了黯,就拉著她起來道:“去前面看看,大姐姐的馬車可來了。”

春雁沒有說話,就點了出了門。

宋媽媽和春雁擦身而過,一個停在門內一個停在門外,宋媽媽道:“姑娘這是去哪裏?”

春雁就指了指前院:“去看看四小姐那邊可有幫忙的。”宋媽媽擺手笑道:“我剛從那邊過來,四小姐的東西昨兒就收拾好了,大姑奶奶來接兩位小姐的車也到了,大太太就是讓奴婢回來告訴小姐的,讓我們將東西搬到二門去裝車。”

我們?析秋眉梢微微一挑,春雁也覺察話裏的意思,問道:“媽媽也去?”她們計劃是讓宋媽媽守院門的,她們三個去侯府。

“可不是,太太特意囑咐的。”她笑看著析秋:“說是只帶兩個丫頭,未免少了些,侯府不比家裏,總要事事考慮周到些才行。”

是怕去侯府讓人覺得小姐沒有貼身的媽媽,大太太面子上不好看吧!

析秋笑著點頭:“有媽媽在確實方便些,那就有勞媽媽了。”宋媽媽客氣的笑著:“六小姐客氣了,奴婢雖年紀長些,可終歸還是您的奴婢,您有事盡管使喚。”

析秋笑著沒有答話,讓春雁和司杏找來粗使婆子將箱籠擡去二門,她自己則去了智薈苑。

大太太的目光就落在她腿上,眉頭略蹙了蹙,語氣卻是溫和的:“你雖是妹妹,可在我眼裏你卻比四丫頭穩重許多,你們兩個去侯府你事事要替她想著才好,可不能出了亂子,惹人笑話。”

“是!”析秋低頭應了,大太太又道:“去了也不要滿院子的亂跑。”說著一頓:“五夫人和二小姐那邊也走動的少些,沒事就去陪你大姐姐說說話,你們終歸是一家人!”

大太太說著,視線就忍不住落在析秋的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芙蓉色的褙子,裏頭一件石榴紅的夾襖,下面是澹澹色的挑線裙子,亭亭玉立站在大太太面前,清瘦的面容上雙頰有著淡淡的紅暈,雙眸明亮如寶石一般,晶瑩剔透處處細致均勻,有幾分夏姨娘的溫婉,卻又不同於夏姨娘單純的柔弱,仿佛有些不一樣,可到底哪裏不一樣她一時卻說不上來,只是忽然間她發現,六丫頭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出落的這般絕色了。

她又想到佟析硯,入冬才做的衣裳如今套在身上大了一圈,面黃肌瘦的,全沒有平日裏的半分風采,大太太目光一斂眼睛便冷了冷,揮手道:“天氣冷,你先到車上去吧,你四姐姐等軟轎來了,就讓人擡過去。”

析秋微笑著點頭:“是!”代荷已經掀開門簾子,析秋就笑著和她打了招呼出了門,帶著司杏和春雁去二門,甬道上積雪被鏟掃的很幹凈,可依舊有些濕滑,春雁和司杏就一人一邊扶著析秋生怕她摔倒。

析秋就笑著打趣自己:“如今我倒也成了柔弱小姐了。”司杏掩面笑道,笑容卻有些苦澀:“小姐從來都是小姐的!”

到了二門,宋媽媽帶著幾個婆子已經將幾個箱籠搬上了車,析秋就看向前面的兩輛車,果然如她所料佟析硯帶的東西比她多出了一倍,兩個人出門前前後後竟用了五輛車。

有侯府的趕車婆子笑著過來打招呼,朝析秋蹲身行了禮:“六小姐,四小姐還沒來,奴婢扶您上車坐著歇會兒吧,車裏放著炭爐,您也暖和些!”

析秋微笑著點頭:“有勞媽媽了。”就回頭看了司杏一眼,司杏就和那婆子一人一邊扶著析秋上車,等析秋上了車司杏拿出個荷包打賞了婆子,笑著道:“天寒地凍,媽媽拿去買酒喝。”

婆子不收,笑著道:“奴婢是奉命辦差,哪能要小姐的賞錢。”司杏將荷包塞在她手裏:“媽媽可就見外了。”

婆子就笑著收下了,又在手裏掂了掂,臉上掛著的笑容越發的和氣。

車和上次侯府派來的車一樣,析秋靠在左邊坐了下來,一會兒佟析硯由婆子擡著過來,她穿著厚厚的夾襖,雖然打扮的很得體,可臉色卻依舊很差,看到析秋佟析硯眼睛裏立刻氤氳著淚水,等放下車簾她便伏在析秋的肩頭哭了起來……

“快別哭了!”析秋拍著她:“你現在身子虛,可禁不起折騰了。”這裏裏外外都是婆子丫鬟的,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聽見了還不知道會傳了什麽話出去。

佟析硯擦了眼淚,擡手去摸析秋的膝蓋:“我都聽說了,都怪我太魯莽了……是不是很痛?”

析秋微微笑著,看著她道:“不過是些小傷,到是你把我嚇了一跳,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目光落在佟析硯脖頸處一道紫色的瘀痕,雖已經有些消褪,可依舊能清晰的看見,佟析硯就拉著她的手,語氣有些急切:“六妹妹,他沒有死,我親耳聽房媽媽說的。”

析秋一怔:“真的?”

佟析硯點頭不疊:“房媽媽說他沒有死,我又偷偷問表哥了,他起先不願告訴我,後來礙不住我左右相逼,他就說了,他說蔣府確實死了人,但卻不是蔣公子,而是他的父親,蔣公子在昨天就醒了,他因為腹部受了刀傷現在還不能動,但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她緊緊握著析秋的手:“我一定要想辦法見一見他!”

析秋笑看著她,沒有接她的話,想見一面?談何容易!

莫說蔣公子如今有傷在身活動不便,縱是他能出來他們又從哪裏能找到機會見面!

佟析硯靠在厚厚的軟墊上,忽然神情又黯淡下來,她轉頭去看析秋嘆氣道:“心竹……心梅,還有端媽媽……都不在了,再也沒有人幫我……”說著又哭了起來:“是我害了她們。”

她想到那天院子裏雪白的地面上,那一塊一塊刺目的殷紅,這些天無時無刻不灼著她的心,痛的無以覆加,她不過想要一份情投意合的情意,為什麽就這麽難!

“都過去了。”析秋忽然覺得不知道怎麽安慰她,言語表達已經顯得很幹澀,車裏就陷入長長的沈默,幸好車外宋媽媽隔著簾子的說話聲傳了進來:“小姐,啟程了。”

析秋淡淡回了句:“知道了。”馬車就嘚嘚的動了起來,車輪壓過地面發出吱吱聲,令安靜的車廂裏至少不再死寂,過了許久佟析硯開口道:“六妹妹,你是不是也在怪我,覺得我不該偷偷跑出去,不該這樣做。”

“啊?”析秋轉頭去看她,笑道:“都已經過去了,就連心竹都說,只要你過的好,她無論怎麽樣都無所謂。所以,你也不要時時掛在心裏了,只要自己不後悔,那都是值得的。”

“我後悔!”佟析硯掩面而泣:“我後悔沒安排好她們,我後悔沒有想清楚後果,我後悔因為我讓你們都受了連累……我後悔死了……”說著她一頓又道:“可是那時候我不知道怎麽辦,我心裏眼裏都是他,就想知道他怎麽樣,傷勢重不重,不去看一看我真的不放心!”

“嗯!既然如此就別想了,只是你和蔣公子之間的事,我希望你仔細思量思量,大太太心裏還是疼你的,若想讓她同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再不能用這樣過激的方法了。”

佟析硯就點點頭,沒有說話。

馬車從上次經過的路進了侯府,在二門又換了青幃小油車,駛進了花園裏,等穿過抄手游廊析秋遠遠的就看到蕭延箏笑盈盈的站在臺階上等她。

“六妹妹!”蕭延箏迎了過來,拉住析秋的又朝佟析硯笑道:“四小姐。”轉了頭又和析秋說話:“半年不見,你又長高許多,瞧著都快比我高了。”

析秋笑著道:“哪會比你高。”到是蕭延箏,及笄後仿佛花朵漸漸綻開,眉宇間多了幾分嫵媚。

佟析硯朝蕭延箏行了禮,蕭延箏看著佟析硯道:“聽說你病了,如今病可好些了?我怎麽瞧著你比上次來瘦了許多?!可請了太醫,怎麽說的?”

“好多了。”佟析硯回道:“倒也沒多大的事,只是要靜養著。”

蕭延箏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手拉著析秋一邊對佟析硯道:“那趕緊進去歇會兒,娘和二嫂正在裏面等著呢。”

佟析硯點點頭,三個人就帶著丫頭婆子進了正院。

這次並未進左手邊的隔間,而是隨著蕭延箏進了右手邊臥室前的暖閣裏,太夫人正端坐在炕上,佟析華坐在她的左手邊,宣寧侯夫人則在右手邊,五夫人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析秋和佟析硯並肩走進去,恭恭敬敬給太夫人行了禮,又和侯夫人和佟析華見了禮,轉身朝五夫人道:“五夫人!”

五夫人笑瞇瞇的拉著佟析硯的手,眼睛閃著精光上下打量著佟析硯,笑著道:“幾個月不見,兩位親家小姐可是出落的越發標志了。”說完又回頭去看太夫人:“娘,您快瞧瞧,我如今這樣和兩位親家小姐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啊。”

太夫人笑著看她:“你便是不懷孕,也不及人家一半。”又轉了臉去看析秋和佟析硯:“一路累了吧,都坐下說話。”

析秋和佟析硯笑著在五夫人的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佟析華笑道:“也不過幾步的路,哪裏就累了,我怎麽瞧著娘有些偏心了。”她說著就挽著太夫人的胳膊,語氣非常親昵。

析秋暗暗挑眉,她覺得佟析華好像和五夫人之間,仿佛氣氛有些不對,念頭閃過果然就見五夫人眼裏盡是滿眼的諷刺。

太夫人好像對她們之間的暗潮洶湧絲毫未查,笑著去問佟析華:“住的地方可收拾好了?”

佟析華回道:“安排好了,就在我院子的後面,離我房裏也近,來回也方便!”太夫人就原來如此的點點頭,忽然又道:“我記得那裏靠著離景閣吧?雖說裏面不住人,可總是不妥的,你哪裏若是安排不開,不如讓兩位小姐住在我這裏罷了,離著延箏也近,彼此年齡相仿也能做個伴!”

離景閣是四爺八歲前住的院子,幾個少爺的院子都是相鄰不遠,後來成年後一個個搬到外院去住,後來二爺成親後就搬到現在的院子裏,而四爺一直住在外面,離景閣就一直空置著,佟析華曾動過心思將那院子的墻拆了匡到自己院子裏來,可太夫人委婉的拒絕了。

如今析秋和佟析硯住進去的後院,就是和後來佟析華擴建的,和離景閣只有一墻一夾道隔著。

佟析華目光一閃,笑著道:“這怎麽好意思,是兒媳邀她們來的,怎麽能做甩手展櫃……就住我那裏吧,平時丫頭婆子伺候著,也不會有事!再說,眼見也要過年了,年前她們也是要回去的,也住不了多久,也不用講究什麽!”

“哪有趕客的!”太夫人笑著瞪了眼佟析華:“縱然是妹妹也不能這樣說話。”她又看向析秋和佟析硯:“兩位親家小姐可別往心裏去,她這嘴最是會得罪人的了。”

明著是在斥責,暗的卻是在維護,佟析硯很高興太夫人和佟析華這樣親近,她們這樣就表明佟析華如今在侯府過的很好,她微微笑著,析秋卻掩面和太夫人道:“有您在,便是姐姐趕我們走,我們也不走的!”

一屋子的人笑了起來,太夫人更是看著析秋,顯得很喜歡:“我還道親家小姐內向,卻沒成想也是個有趣的。”

佟析華詫異的看了眼析秋,仔細去打量她,就見析秋面露微笑,大大的眼睛明亮清澈,不過才十二歲的年紀,舉手投足間婉約風情,相貌也是初見清麗秀雅,她再去看旁邊精神不佳的佟析硯,穿著湖綠色的夾襖外頭是一件煙霞色雙金撒花褙子,本應明艷照人的她此刻去和析秋一比,頓時如明珠失了光彩……她笑站了起來,對太夫人道:“娘,我先帶他們回去吧,等她們收拾好了,再來給您請安。”

析秋就和佟析硯一起站了起來,太夫人笑著點頭道:“晚上過來吃飯!”析秋和佟析硯雙雙蹲身行了禮:“是!”又轉身去和宣寧侯夫人和五夫人道別,五夫人道:“明兒去我那裏坐坐,我家秋娘也有人作伴了。”宣寧侯夫人則依舊是淡淡的,略點了點頭,析秋和佟析硯應了就跟著佟析華出了門。

佟析華由秋萍秋露扶著,前後簇擁的丫頭婆子,析秋則帶著司杏,春雁和宋媽媽,佟析硯那邊則是大太太身邊的代絹,代菊並著錢媽媽,一行人呼啦啦出了院子,不如上次來時院子裏綠意盎然,地上零落的散著枯黃的葉子,在青石板的甬道兩邊,頗有古風雅韻,雖也別有風致可析秋總覺得頗有些蕭條之感。

進了院子,佟析華陪著她們穿過前面的正院,過了穿堂便看到一間四合院,約莫七八間房間,左邊是三間的耳房,右邊則是兩間抱廈,院子中間有個花圃,只是此刻裏面卻只有孤零零的幾株花莖,和蕭延箏的院子格局相似,佟析華就指著正房的門道:“先進去瞧瞧可喜歡。”

析秋就跟在佟析硯身邊進了正房,正面的墻上也是掛著一幅畫,畫下面則是長長的黃花梨的供案,上面擺著供果以及梅瓶花瓢,一張八仙過海的添紅漆的八仙桌,左右各擺了四張雪踏梅花的紅漆帽椅。

佟析華在正位上坐下來,就笑著對析秋和佟析硯道:“兩邊房間特意讓人收拾過了,你們去瞧瞧喜歡哪間,然後讓人收拾了箱籠,先住下來,我們晚上再好好說說話。”

佟析硯就點點頭去看析秋:“六妹妹選吧。”析秋也笑著回道:“還是四姐姐先挑。”

兩人一番推讓,卻沒有一個人先去挑房間,佟析華就笑站了起來,指著左邊那間道:“六妹妹住左邊,這邊靠著墻也隔著風暖和些!”

析秋點頭,司杏卻是皺了皺眉,東面種了幾顆大樹若是夏天倒是陰涼,冬天的話就閑的清冷了些,她心裏暗暗腹誹析秋已轉了身對她道:“你帶著春雁去把箱籠搬進來罷!”

司杏和春雁就和侯府內的婆子去搬箱籠,宋媽媽留在析秋身邊。

佟析華走了一道的路,此刻也累的很,她撐著腰由林媽媽扶著站起來:“你們先收拾著,缺什麽就和林媽媽說,稍後午飯到我那邊去吃,我先去歇一會兒!”

“姐姐慢走。”析秋和佟析硯目送佟析華離開,佟析硯就扶著析秋進自己右邊的房間,許是換了新環境,佟析硯眉宇間少了些郁色,她道:“你瞧出來沒有,五夫人好像在處處針對大姐姐。”

有關佟析華,析秋不好議論什麽,只能問道:“怎麽說?”

佟析硯就歪著頭去想,沈吟了片刻道:“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五夫人怪怪的,對了……我們上次來給太夫人拜壽時,五夫人就有些不同了,她和母親說話時,都少了些尊敬。”

析秋也想到五夫人在拜壽時的綿裏藏針,後來有了錢夫人和周公子的事,她終於弄明白五夫人當時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態度,怕是看中周家那位公子的,不只大太太一人,就連五夫人也有了心,所以才留了娘家的妹妹住在府裏!

她最後所說的秋娘,是不是就是這位妹妹呢?!

佟析硯卻似輕松了不少,對析秋道:“待會兒我陪你出去逛逛,侯府的後花園裏有間暖房,此時應該仍舊是花團錦簇,這樣的時節看看話人也能輕松些。”她說完一頓又想到析秋的的腿:“我忘了你的腿傷了。”臉色又黯淡下來。

析秋卻笑道:“即便我腿無事,你又敢進花房?”兩人說著皆是笑了起來,一連數日的壓在心裏的陰霾也消散了幾許,佟析硯嘆了口氣道:“不知道蔣公子怎麽樣了!”

析秋正要說話,房外司杏幾人去搬箱籠的已經回來了,析秋就站了起來對佟析硯道:“我去瞧瞧。”說著就掀了簾子出來,正看到司杏和春雁兩人指揮著幾個小廝將箱籠擡進來,析秋微微一楞。

司杏看見析秋就笑著走過來道:“我們兩個人去,也不知道求大姑奶奶派幾個婆子跟著,又搬不動東西正發愁呢,正巧大姑爺來了,指了幾個小廝幫我們搬進來的。”

析秋點點頭,看著東西都擺好了,就對身後的宋媽媽道:“媽媽送送。”宋媽媽就笑著就去給幾位小廝道謝,幾個人垂著臉連說不敢,又低著頭由宋媽媽送出了院子。

析秋就帶著司杏和春雁去收拾箱籠。

到了中午,佟析華身邊的秋露就來請析秋和佟析硯:“二夫人請兩位小姐過去用午飯!”

析秋和佟析硯就換了衣裳,由秋露陪著去了前面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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