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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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低喊的聲音過去一會，神谷未來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叫自己，擡起頭轉過去，看到自己的祖父有些無奈地對自己笑了笑，表情不由染上了幾分歉意。“爺爺。”
神谷正雄放下手中的晚報，“又是那個孩子的事？”
神谷未來聽了，合上手中的書走到神谷正雄這邊的沙發坐下。“爺爺，一份責任會比自己的夢想和將來更重要嗎？哪怕為此犧牲的是自己的未來。”
神谷正雄剩下的一部分註意力在神谷未來問出這句話時，全部從報紙上投向了神谷未來。此刻的神谷未來，表情是少見的困惑，就連說出口的聲音也充滿了一種不確定，神谷正雄正了正色，道：“每個階段的追求不同，做出的選擇也會有所不同，你要看的並不是哪個更重要，而是這個人現在更想要的是什麽。”
神谷未來重覆地問：“想要？”
神谷正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如果這個人的夢想對他來說是自己的目標，那麽，會選擇責任，必然是這份責任有他更在意的東西存在。能夠為此犧牲自己的未來，是個在意志方面相當堅定的人，但是，這樣的人往往也更容易被別的東西占據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神谷未來蹙著眉一點一點消化自己祖父說的話，半晌，擡起眼正視神谷正雄的雙眼，“在意志方面的話，我相信自己不會比比人差。”
神谷正雄在心中輕輕嘆了一聲，“還記得爺爺上次問你想要的是什麽結果嗎？”最終，神谷正雄還是把想要說的那句“你還小，沒必要一開始就這麽辛苦”咽了回去，自己的孫女，從來都不需要他們在這方面的保護。
“記得。”
“那麽，爺爺再問你一個問題。”神谷未來面露疑惑，神谷正雄擡手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你對自己的心意了解多少？”他不知道自己的孫女是怎麽對那個男生上的心，卻了解她的心性，即便為了這個男生失去引以為傲的冷靜，但真正放出去的感情有多少，不會比他認為得更多。
不是在意得不夠，而是對這份心意了解得不夠，就會以自己的習慣放出可以到時讓自己後退的程度。神谷正雄放下茶杯，身邊的神谷未來還沒舒展的眉蹙得更緊了。
等到神谷未來從自己的沈思中回神，自己的祖父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離開。目光頓了頓，神谷未來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下一刻，神谷玲子端著一份奶油蛋糕和一杯紅茶敲開了房間的門。
“謝謝。”果然，註意到的人不止是祖父。
“晚上早點休息。”說完，神谷玲子沒有再多說一句就離開了。
神谷未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蛋糕，另一只手將桌上的合照拿到眼前。看著上面那個面容清俊的人，融化在舌尖的奶油莫名多了一份苦澀的味道，同時想起了在走廊上的對話。
“神谷？”話一出口，手塚國光意識到了對方可能聽到自己和龍崎教練之間的談話，想要問些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一時沈默在了原地。
“能等我一下嗎？”手塚國光不明所以地點頭，神谷未來拿著文件進了前面的辦公室，等簽完字重新回到了走廊。微微仰頭，面前的少年逆著光，不知是想起了什麽輕皺著眉，薄唇也抿得緊緊的。
神谷未來移開眼和前面的人一起邁出了腳步，一邊為剛才的偷聽表達了自己的抱歉。“手臂，是指一年級那個時候的事嗎？”作為最受學生歡迎的社團，發生在網球部的各種消息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傳遍校園，雖然被前輩打傷手腕這種不光彩的事被當時的部長壓下，神谷未來還是從某個目擊者中知道了這件事。
而除了這件事，神谷未來再也想不到這個人的手臂在什麽時候手有受過傷，只是，“一年級的話，手臂的傷應該已經好了吧？”為什麽，龍崎教練會說得那麽嚴重？
對神谷未來知道兩年前的事有些意外，手塚國光淡淡地回道：“啊，沒什麽問題。”
“如果沒問題的話，一場比賽不會讓龍崎教練說出那樣的話。”對上手塚國光轉過來怔然的目光，神谷未來才發覺自己的語氣並不符合她和這個人之間的關系，垂下眼平覆了心中的擔憂，再擡起臉時是一貫的溫和。“手塚君的傷應該一直都沒有完全恢覆，和越前的比賽恐怕會對你的手臂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龍崎老師才會這麽說是嗎？”
手塚國光是知道這個人的觀察一向敏銳，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前面準備好的話倏然間開不了口，而他也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何況那個人又是她。
神谷未來看到他的表現就知道自己猜得j□j不離十，才壓下的擔憂又冒了上來。這個時候，想要對這個人說的話很多，偏偏她又沒有說那些話的立場。“比賽的時間是在哪一天？”她能說的，只有這個。
話題的轉移讓手塚國光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緩了一會，遲疑地說出了和越前龍馬的比賽時間和地點。得到答案，神谷未來隨意地說了幾句便和手塚國光分開了。望著她的背影，手塚國光沒有變化的表情起了波瀾。
“三天後春之野大學的球場……嗎。”手指摩挲著相片上的臉，神谷未來低低地喃道，再想到自己祖父的話，看向照片的目光一黯，祖父遠比她以為的更了解自己。她以為這個人能夠讓自己失去冷靜，她對這個人已經足夠在意，但真正喜歡這個人到什麽程度，都只是她自己想當然的。說什麽付出，也不過是她想要那份結果。
爺爺你，其實還是希望我可以放手吧。神谷未來把照片放回原位，心中知道自己的祖父既然把她透，會提出這個問題讓她看清楚自己，更多的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為此付出的和她想要的結果並非在對等上。
這一次，是真的要下定決心了啊。
神谷未來再次含了一口蛋糕，沈靜的雙眼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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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正雄放下手中的晚報，“又是那個孩子的事？”
神谷未來聽了，合上手中的書走到神谷正雄這邊的沙發坐下。“爺爺，一份責任會比自己的夢想和將來更重要嗎？哪怕為此犧牲的是自己的未來。”
神谷正雄剩下的一部分註意力在神谷未來問出這句話時，全部從報紙上投向了神谷未來。此刻的神谷未來，表情是少見的困惑，就連說出口的聲音也充滿了一種不確定，神谷正雄正了正色，道：“每個階段的追求不同，做出的選擇也會有所不同，你要看的並不是哪個更重要，而是這個人現在更想要的是什麽。”
神谷未來重覆地問：“想要？”
神谷正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如果這個人的夢想對他來說是自己的目標，那麽，會選擇責任，必然是這份責任有他更在意的東西存在。能夠為此犧牲自己的未來，是個在意志方面相當堅定的人，但是，這樣的人往往也更容易被別的東西占據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神谷未來蹙著眉一點一點消化自己祖父說的話，半晌，擡起眼正視神谷正雄的雙眼，“在意志方面的話，我相信自己不會比比人差。”
神谷正雄在心中輕輕嘆了一聲，“還記得爺爺上次問你想要的是什麽結果嗎？”最終，神谷正雄還是把想要說的那句“你還小，沒必要一開始就這麽辛苦”咽了回去，自己的孫女，從來都不需要他們在這方面的保護。
“記得。”
“那麽，爺爺再問你一個問題。”神谷未來面露疑惑，神谷正雄擡手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你對自己的心意了解多少？”他不知道自己的孫女是怎麽對那個男生上的心，卻了解她的心性，即便為了這個男生失去引以為傲的冷靜，但真正放出去的感情有多少，不會比他認為得更多。
不是在意得不夠，而是對這份心意了解得不夠，就會以自己的習慣放出可以到時讓自己後退的程度。神谷正雄放下茶杯，身邊的神谷未來還沒舒展的眉蹙得更緊了。
等到神谷未來從自己的沈思中回神，自己的祖父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離開。目光頓了頓，神谷未來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下一刻，神谷玲子端著一份奶油蛋糕和一杯紅茶敲開了房間的門。
“謝謝。”果然，註意到的人不止是祖父。
“晚上早點休息。”說完，神谷玲子沒有再多說一句就離開了。
神谷未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蛋糕，另一只手將桌上的合照拿到眼前。看著上面那個面容清俊的人，融化在舌尖的奶油莫名多了一份苦澀的味道，同時想起了在走廊上的對話。
“神谷？”話一出口，手塚國光意識到了對方可能聽到自己和龍崎教練之間的談話，想要問些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一時沈默在了原地。
“能等我一下嗎？”手塚國光不明所以地點頭，神谷未來拿著文件進了前面的辦公室，等簽完字重新回到了走廊。微微仰頭，面前的少年逆著光，不知是想起了什麽輕皺著眉，薄唇也抿得緊緊的。
神谷未來移開眼和前面的人一起邁出了腳步，一邊為剛才的偷聽表達了自己的抱歉。“手臂，是指一年級那個時候的事嗎？”作為最受學生歡迎的社團，發生在網球部的各種消息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傳遍校園，雖然被前輩打傷手腕這種不光彩的事被當時的部長壓下，神谷未來還是從某個目擊者中知道了這件事。
而除了這件事，神谷未來再也想不到這個人的手臂在什麽時候手有受過傷，只是，“一年級的話，手臂的傷應該已經好了吧？”為什麽，龍崎教練會說得那麽嚴重？
對神谷未來知道兩年前的事有些意外，手塚國光淡淡地回道：“啊，沒什麽問題。”
“如果沒問題的話，一場比賽不會讓龍崎教練說出那樣的話。”對上手塚國光轉過來怔然的目光，神谷未來才發覺自己的語氣並不符合她和這個人之間的關系，垂下眼平覆了心中的擔憂，再擡起臉時是一貫的溫和。“手塚君的傷應該一直都沒有完全恢覆，和越前的比賽恐怕會對你的手臂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龍崎老師才會這麽說是嗎？”
手塚國光是知道這個人的觀察一向敏銳，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前面準備好的話倏然間開不了口，而他也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何況那個人又是她。
神谷未來看到他的表現就知道自己猜得j□j不離十，才壓下的擔憂又冒了上來。這個時候，想要對這個人說的話很多，偏偏她又沒有說那些話的立場。“比賽的時間是在哪一天？”她能說的，只有這個。
話題的轉移讓手塚國光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緩了一會，遲疑地說出了和越前龍馬的比賽時間和地點。得到答案，神谷未來隨意地說了幾句便和手塚國光分開了。望著她的背影，手塚國光沒有變化的表情起了波瀾。
“三天後春之野大學的球場……嗎。”手指摩挲著相片上的臉，神谷未來低低地喃道，再想到自己祖父的話，看向照片的目光一黯，祖父遠比她以為的更了解自己。她以為這個人能夠讓自己失去冷靜，她對這個人已經足夠在意，但真正喜歡這個人到什麽程度，都只是她自己想當然的。說什麽付出，也不過是她想要那份結果。
爺爺你，其實還是希望我可以放手吧。神谷未來把照片放回原位，心中知道自己的祖父既然把她透，會提出這個問題讓她看清楚自己，更多的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為此付出的和她想要的結果並非在對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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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未來再次含了一口蛋糕，沈靜的雙眼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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