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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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 大家都在下面聊天，姚小跳以寫作業為由自己上樓了，她是真的不想繼續和常思待在一起，以免她又沒事找事，明裏暗裏的說她又矮又胖。
樓上有三個房間，一間朝南的是姚小跳的臥室，朝北的是姚俊的，還有一間光線不怎麽好的房間被姚大海改造成了藏書室，裝修成了覆古風格，錯落有致的擺著幾排實木書架，每一座書架上都擺滿了不同類型的書，一走進去就有一種嫻靜優雅的文學氣息, 令人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姚大海喜歡在樓下書房看書，嚴麗喜歡躺沙發上看書, 姚小跳和姚俊從小就喜歡窩在藏書室最裏側一排書架後的小角落裏看書，那裏剛好有一扇窄窗, 光線明亮, 靠墻盤著腿坐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看書別提多愜意了。
小時候，姚俊和姚小跳兩個小孩還能並排坐在那個小角落裏一起看書, 後來倆人長大了, 坐不下了，就開始打架了，姚小跳每次都打不過她哥，或者說還沒動手呢就被她哥提溜著後領給提溜出去了, 然後她就哭著去跟她媽告狀，嚴麗確實是偏心小女兒，所以只要姚小跳一去告狀，她絕對會出手幹預倆小孩之間的“鬥爭”，強制性命令姚俊給姚小跳騰地方。
那個時候姚小跳也就五六歲，姚俊也不過才十一二歲。
被攆走一次兩次，姚俊還能忍，後來實在是忍無可忍，再加上小時候沒那麽懂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一次直接當著她媽的面指著姚小跳的鼻子吼起來了：“煩人精！告狀精！你除了會告狀還會幹什麽？咱媽就不該生你，我不想要你這個妹妹！”
如果說告狀的時候姚小跳是假哭，但是聽了她哥這句話之後，直接就嚎啕大哭了起來，真是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嚴麗怎麽哄都哄不好，一直到姚大海下班回家，姚小跳還在哭，嗓子都哭啞了，這給姚大海心疼的喲，不行不行的，問清楚緣由後，直接逮著姚俊狠狠地訓了一頓，勒令他給妹妹道歉。
其實姚俊當時就是在氣頭上，沒想那麽多，更沒想到姚小跳能哭成這樣，心裏也是挺內疚的，立即就去給姚小跳道歉了：“對不起，你別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姚小跳卻無法原諒他！因為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傷害！摟著她媽脖子斬釘截鐵的哭喊道：“我不要理他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然後，姚小跳真的就不理她哥了，連著三天都沒跟他說一句話，無論姚俊怎麽去討好她，她仍然是無動於衷，姚俊心裏著急又慌張，只好去找他媽請求支援：“媽，妹妹不理我怎麽辦？”
結果他媽的回答是：“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解決。”
姚俊沒辦法，只能繼續去討好姚小跳，最後用自己攢了一個星期的零花錢給姚小跳買了一大盒巧克力餅幹並且表示以後再也不跟她搶藏書室的小角落了，她才願意原諒他。
從那之後，姚小跳便成功的霸占了藏書室，有事沒事都喜歡在這裏抱著本書貓上一會兒，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喜歡一個人呆在這裏靜一靜，如果在家裏別的地方找不到她，那麽來這裏就一定能找到她。
吃完午飯，姚小跳並沒有按照她說的那樣回屋寫作業，而是來到了藏書室，再次窩到了那個小角落裏，抱著一本已經快被翻爛了的《閣樓上的光》再次看了起來。
恍然不覺間，她又翻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那首荒誕短詩——《開關》
如果我們腦袋上有開關，
那麽世界上就不會有罪犯。
因為我們可以把壞東西拿出來，
把好的留在裏面。
盯著這首詩，姚小跳長嘆了一口氣，想著常思的腦袋上要是也有個開關就好了，那麽她就能知道她到底在乎不在乎她哥了，她不介意她的壞東西，但她在乎的是她到底對她哥好不好？
發呆中的姚小跳並沒有發現藏書室的門被打開了，直至她媽走到她身邊，擋了光線，她才擡起頭，悶悶不樂的看著她媽，問：“你怎麽來了？”
嚴麗反問：“這不該我問你麽？不是說去寫作業了麽？”
姚小跳撅著嘴反駁：“哪有大年三十寫作業的？”
嚴麗無奈的笑了，朝著姚小跳揮揮手：“往那邊挪一下，給我讓個位。”
姚小跳一邊往裏挪屁股一邊說道：“這地方太小了，我覺得咱倆坐肯定坐不下！”
“那就擠一擠！”母女倆最終還是緊挨著擠在一起坐下了，嚴麗不禁感慨道，“這小地方到底有多好？竟然能讓你和你哥小時候天天打架搶。”
姚小跳想了想，道：“其實我也沒多好吧，我那時候就是想跟他搶。”
嚴麗哭笑不得：“你怎麽這麽壞啊？”
姚小跳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不是壞，我就是看見他幹什麽我也想幹什麽，看見他坐在這讀書，我就也想坐在這讀書，但是他不讓我坐，說地方小坐不下，我就很生氣！然後我就去找你告狀。”
小孩子都比較崇拜大孩子，所以喜歡模仿大孩子，所以嚴麗能理解自己閨女小時候這種“壞”行為，忍俊不禁的問道：“後來你哥不跟你搶了，你不是也挺喜歡這裏的麽？有事沒事都呆在這裏。”
姚小跳認真考慮了一下，最終很誠實的向她媽坦白：“那時候我哥說只要每天把這地方讓給他半個小時，就給我買冰淇淋吃，所以我就一直坐在這裏，只把那半個小時讓給他。”
嚴麗故意板著臉說道：“看來你小時候沒少背著我吃冰淇淋啊！”
姚小跳笑了：“也沒有啦~”
嚴麗再次無奈一笑，伸手摸了摸姚小跳的腦袋，安慰道：“行了，別不高興了，無論怎麽樣，你哥終究是要成家的。”
其是姚小跳非常想跟她媽說一句：“我只想讓我哥找個好女人成家！”可是她卻不能把這話說出口，因為她媽以前從來沒見過常思，根本不知道常思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單憑她說常思不是個好女人，她就真的不是個好女人了？這是在挑破離間……
姚小跳再次長嘆了一口氣，依舊是悶悶不樂。
“行了，看在過年的份上，給你個驚喜。”嚴麗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拿出來了姚小跳的手機，“給，允許你玩幾天。”
剎那間，姚小跳超級激動，一把抱住了她媽：“你真好！！！我愛死你了！！！麽麽麽麽麽！”
嚴麗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閨女，嘴上卻嗔怨道：“給你手機就愛我，沒收你手機的時候要恨死我了吧？”
“誒呀，怎麽能啊！你都是為了我好呀！”
嚴麗又笑了。
母女倆靜靜的依偎了一會兒，這時，門外由遠及近的傳來了腳步聲，很快，書房的門被打開了，然後姚俊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給身邊的常思介紹道：“這是我們家藏書室，裏面書挺多的，以後你要是想看什麽書可以先來這裏面找找，我妹她也挺喜歡在這裏看書。”
“我平常也不怎麽看書啊。”常思邊說著邊往裏走了幾步，因為書架擋了她的視線，所以她沒看到姚小跳和嚴麗，便毫無顧忌的說道，“要我說你妹要是有那看書的功夫，還不如多學學怎麽打扮呢，看她穿的土的，多大人了還穿粉紅色，跟從農村來的一樣。”
姚俊不高興的“嘖”了一聲：“你怎麽說話呢？”
常思理直氣壯道：“我說錯了麽？我不是關心她麽？要我說你也是，平時別老帶她去看電影，有錢你去給她買幾身好看的衣服行不行？她都十八了，還穿的跟小學生一樣啊？還是那種最土的小學生。”
姚俊道：“她用不著你關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常思冷哼了一聲，老實了不一會兒，又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我覺得你們家還挺大的，樓上樓下加起來不少房間呢，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妹那間房光線最好，最舒服。”
姚俊道：“所以才讓她住。”
常思走回了姚俊面前，伸手樓主了他的脖子，好言好語的跟他商量：“你看，等咱們以後以有孩子了，能不能跟你妹商量商量，讓她搬樓下住，把那間房給咱們孩子騰出來。”
姚俊一下子就急了：“我不是給你買房子了麽？你惦記她那間房幹什麽呀？她招你惹你了？你怎麽偏跟她過不去啊？”
常思也跟著急了：“那我不是說了以後麽？你妹以後不嫁人啊？嫁人還回家住麽？”
姚俊斬釘截鐵道：“這事不可能！絕對沒商量！”
“我又沒說把她攆出去，讓她搬樓下怎麽了？能多……”
“別說這間房子了，這套房子都是我們小跳的！”常思的話還沒說完，嚴麗的脾氣徹底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炸了，起身從一排書架後沖了出來，怒不可遏的指著常思的鼻子罵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還沒進我們家門呢就開始算計房子了？進家門之後還能得了？”
常思直接僵楞在了原地，呆若木雞的看著嚴麗，驚慌失措道：“阿、阿姨我……”
嚴麗根本就不聽她解釋，面色鐵青的咆哮：“滾！現在就拿著你帶來的東西給我滾！”
常思的臉色一下子就沈了下去，不甘心的盯著嚴麗看了幾秒種，轉身走人。
最手足無措的是姚俊，全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緊蹙著眉頭看看常思疾步離去的背影，又著急忙慌的看看他媽：“媽……”
嚴麗根本不就不想聽姚俊說話，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今天要是敢去追她，就再也別回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姚俊沈默了，一動不動的站在藏書室門口，滿面都是糾結。
嚴麗繼續說道：“你要是覺得你妹妹沒那個女人重要，你就去追她，如果你覺得妹妹更重要，那你現在就去安慰她，她也在，剛才常思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姚俊猛然一驚，不假思索的朝著藏書房最裏側的小角落裏沖過去了，然後就看到姚小跳正縮在墻角裏哭呢。
“小跳……”姚俊心疼又自責，又朝著姚小跳走了幾步，但是還沒走到她面前，就被她制止了，只聽她囔著鼻子說道，“你別過來我現在不想說話。”
“小跳我……”
“我都說了不想說話！”
姚俊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焦急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嚴麗本來也想過來安慰自己閨女呢，結果也被姚小跳制止了：“我也不想跟你說話，我就想一個人坐一會。”
嚴麗想了想，道：“也行，你先一個人冷靜冷靜，我一會兒再上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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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海喜歡在樓下書房看書，嚴麗喜歡躺沙發上看書, 姚小跳和姚俊從小就喜歡窩在藏書室最裏側一排書架後的小角落裏看書，那裏剛好有一扇窄窗, 光線明亮, 靠墻盤著腿坐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看書別提多愜意了。
小時候，姚俊和姚小跳兩個小孩還能並排坐在那個小角落裏一起看書, 後來倆人長大了, 坐不下了，就開始打架了，姚小跳每次都打不過她哥，或者說還沒動手呢就被她哥提溜著後領給提溜出去了, 然後她就哭著去跟她媽告狀，嚴麗確實是偏心小女兒，所以只要姚小跳一去告狀，她絕對會出手幹預倆小孩之間的“鬥爭”，強制性命令姚俊給姚小跳騰地方。
那個時候姚小跳也就五六歲，姚俊也不過才十一二歲。
被攆走一次兩次，姚俊還能忍，後來實在是忍無可忍，再加上小時候沒那麽懂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一次直接當著她媽的面指著姚小跳的鼻子吼起來了：“煩人精！告狀精！你除了會告狀還會幹什麽？咱媽就不該生你，我不想要你這個妹妹！”
如果說告狀的時候姚小跳是假哭，但是聽了她哥這句話之後，直接就嚎啕大哭了起來，真是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嚴麗怎麽哄都哄不好，一直到姚大海下班回家，姚小跳還在哭，嗓子都哭啞了，這給姚大海心疼的喲，不行不行的，問清楚緣由後，直接逮著姚俊狠狠地訓了一頓，勒令他給妹妹道歉。
其實姚俊當時就是在氣頭上，沒想那麽多，更沒想到姚小跳能哭成這樣，心裏也是挺內疚的，立即就去給姚小跳道歉了：“對不起，你別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姚小跳卻無法原諒他！因為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傷害！摟著她媽脖子斬釘截鐵的哭喊道：“我不要理他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然後，姚小跳真的就不理她哥了，連著三天都沒跟他說一句話，無論姚俊怎麽去討好她，她仍然是無動於衷，姚俊心裏著急又慌張，只好去找他媽請求支援：“媽，妹妹不理我怎麽辦？”
結果他媽的回答是：“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解決。”
姚俊沒辦法，只能繼續去討好姚小跳，最後用自己攢了一個星期的零花錢給姚小跳買了一大盒巧克力餅幹並且表示以後再也不跟她搶藏書室的小角落了，她才願意原諒他。
從那之後，姚小跳便成功的霸占了藏書室，有事沒事都喜歡在這裏抱著本書貓上一會兒，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喜歡一個人呆在這裏靜一靜，如果在家裏別的地方找不到她，那麽來這裏就一定能找到她。
吃完午飯，姚小跳並沒有按照她說的那樣回屋寫作業，而是來到了藏書室，再次窩到了那個小角落裏，抱著一本已經快被翻爛了的《閣樓上的光》再次看了起來。
恍然不覺間，她又翻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那首荒誕短詩——《開關》
如果我們腦袋上有開關，
那麽世界上就不會有罪犯。
因為我們可以把壞東西拿出來，
把好的留在裏面。
盯著這首詩，姚小跳長嘆了一口氣，想著常思的腦袋上要是也有個開關就好了，那麽她就能知道她到底在乎不在乎她哥了，她不介意她的壞東西，但她在乎的是她到底對她哥好不好？
發呆中的姚小跳並沒有發現藏書室的門被打開了，直至她媽走到她身邊，擋了光線，她才擡起頭，悶悶不樂的看著她媽，問：“你怎麽來了？”
嚴麗反問：“這不該我問你麽？不是說去寫作業了麽？”
姚小跳撅著嘴反駁：“哪有大年三十寫作業的？”
嚴麗無奈的笑了，朝著姚小跳揮揮手：“往那邊挪一下，給我讓個位。”
姚小跳一邊往裏挪屁股一邊說道：“這地方太小了，我覺得咱倆坐肯定坐不下！”
“那就擠一擠！”母女倆最終還是緊挨著擠在一起坐下了，嚴麗不禁感慨道，“這小地方到底有多好？竟然能讓你和你哥小時候天天打架搶。”
姚小跳想了想，道：“其實我也沒多好吧，我那時候就是想跟他搶。”
嚴麗哭笑不得：“你怎麽這麽壞啊？”
姚小跳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不是壞，我就是看見他幹什麽我也想幹什麽，看見他坐在這讀書，我就也想坐在這讀書，但是他不讓我坐，說地方小坐不下，我就很生氣！然後我就去找你告狀。”
小孩子都比較崇拜大孩子，所以喜歡模仿大孩子，所以嚴麗能理解自己閨女小時候這種“壞”行為，忍俊不禁的問道：“後來你哥不跟你搶了，你不是也挺喜歡這裏的麽？有事沒事都呆在這裏。”
姚小跳認真考慮了一下，最終很誠實的向她媽坦白：“那時候我哥說只要每天把這地方讓給他半個小時，就給我買冰淇淋吃，所以我就一直坐在這裏，只把那半個小時讓給他。”
嚴麗故意板著臉說道：“看來你小時候沒少背著我吃冰淇淋啊！”
姚小跳笑了：“也沒有啦~”
嚴麗再次無奈一笑，伸手摸了摸姚小跳的腦袋，安慰道：“行了，別不高興了，無論怎麽樣，你哥終究是要成家的。”
其是姚小跳非常想跟她媽說一句：“我只想讓我哥找個好女人成家！”可是她卻不能把這話說出口，因為她媽以前從來沒見過常思，根本不知道常思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單憑她說常思不是個好女人，她就真的不是個好女人了？這是在挑破離間……
姚小跳再次長嘆了一口氣，依舊是悶悶不樂。
“行了，看在過年的份上，給你個驚喜。”嚴麗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拿出來了姚小跳的手機，“給，允許你玩幾天。”
剎那間，姚小跳超級激動，一把抱住了她媽：“你真好！！！我愛死你了！！！麽麽麽麽麽！”
嚴麗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閨女，嘴上卻嗔怨道：“給你手機就愛我，沒收你手機的時候要恨死我了吧？”
“誒呀，怎麽能啊！你都是為了我好呀！”
嚴麗又笑了。
母女倆靜靜的依偎了一會兒，這時，門外由遠及近的傳來了腳步聲，很快，書房的門被打開了，然後姚俊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給身邊的常思介紹道：“這是我們家藏書室，裏面書挺多的，以後你要是想看什麽書可以先來這裏面找找，我妹她也挺喜歡在這裏看書。”
“我平常也不怎麽看書啊。”常思邊說著邊往裏走了幾步，因為書架擋了她的視線，所以她沒看到姚小跳和嚴麗，便毫無顧忌的說道，“要我說你妹要是有那看書的功夫，還不如多學學怎麽打扮呢，看她穿的土的，多大人了還穿粉紅色，跟從農村來的一樣。”
姚俊不高興的“嘖”了一聲：“你怎麽說話呢？”
常思理直氣壯道：“我說錯了麽？我不是關心她麽？要我說你也是，平時別老帶她去看電影，有錢你去給她買幾身好看的衣服行不行？她都十八了，還穿的跟小學生一樣啊？還是那種最土的小學生。”
姚俊道：“她用不著你關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常思冷哼了一聲，老實了不一會兒，又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我覺得你們家還挺大的，樓上樓下加起來不少房間呢，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妹那間房光線最好，最舒服。”
姚俊道：“所以才讓她住。”
常思走回了姚俊面前，伸手樓主了他的脖子，好言好語的跟他商量：“你看，等咱們以後以有孩子了，能不能跟你妹商量商量，讓她搬樓下住，把那間房給咱們孩子騰出來。”
姚俊一下子就急了：“我不是給你買房子了麽？你惦記她那間房幹什麽呀？她招你惹你了？你怎麽偏跟她過不去啊？”
常思也跟著急了：“那我不是說了以後麽？你妹以後不嫁人啊？嫁人還回家住麽？”
姚俊斬釘截鐵道：“這事不可能！絕對沒商量！”
“我又沒說把她攆出去，讓她搬樓下怎麽了？能多……”
“別說這間房子了，這套房子都是我們小跳的！”常思的話還沒說完，嚴麗的脾氣徹底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炸了，起身從一排書架後沖了出來，怒不可遏的指著常思的鼻子罵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還沒進我們家門呢就開始算計房子了？進家門之後還能得了？”
常思直接僵楞在了原地，呆若木雞的看著嚴麗，驚慌失措道：“阿、阿姨我……”
嚴麗根本就不聽她解釋，面色鐵青的咆哮：“滾！現在就拿著你帶來的東西給我滾！”
常思的臉色一下子就沈了下去，不甘心的盯著嚴麗看了幾秒種，轉身走人。
最手足無措的是姚俊，全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緊蹙著眉頭看看常思疾步離去的背影，又著急忙慌的看看他媽：“媽……”
嚴麗根本不就不想聽姚俊說話，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今天要是敢去追她，就再也別回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姚俊沈默了，一動不動的站在藏書室門口，滿面都是糾結。
嚴麗繼續說道：“你要是覺得你妹妹沒那個女人重要，你就去追她，如果你覺得妹妹更重要，那你現在就去安慰她，她也在，剛才常思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姚俊猛然一驚，不假思索的朝著藏書房最裏側的小角落裏沖過去了，然後就看到姚小跳正縮在墻角裏哭呢。
“小跳……”姚俊心疼又自責，又朝著姚小跳走了幾步，但是還沒走到她面前，就被她制止了，只聽她囔著鼻子說道，“你別過來我現在不想說話。”
“小跳我……”
“我都說了不想說話！”
姚俊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焦急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嚴麗本來也想過來安慰自己閨女呢，結果也被姚小跳制止了：“我也不想跟你說話，我就想一個人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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