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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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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I 、

塞滿了課業與同夥伴出游的記憶,寒假很快就過了,三人迎來了下半學期,與隨之而來的四個大賽──學識大賽、護衛大賽、禮儀選美與夢魘大賽。

學識大賽,維拉與夏佐連報名賭賭、賺獎金的意願都沒有,直接抱著小甜餅筒去看亞柏比賽。

而表現成績與未來進入日光碉堡極為相關的護衛大賽,三人則都不敢大意,只是初次參賽的維拉老犯誤傷保護對象的錯誤──以前在殘耳軍團,維拉可是一次都沒做過無微不至護衛一個人這種鳥事。

至於屬於嬌貴人家的禮儀選美大賽,明明知道學校規定所有賽事學生都必須觀賽,但由於懲罰效果薄弱,三人還是一致選擇蹺掉學校,到觀星塔吃宵夜看星星。

還記得禮儀大賽那夜天氣意外的好,本來決定到校外大湖游泳的三人,後來一致決定去空無一人的觀星塔看星星,誰知一去,倒是碰到不少也是蹺掉禮儀大賽觀賽的學生。

同樣攜帶大量紙牌與食物的眾人,面面相覷,空間差點不夠,好在各方人馬挪一挪,和平收場。

那個晚上,論文遇到瓶頸的亞柏,喝光了兩瓶維拉珍藏的葡萄酒,吞了一整個橙子派,還把車輪形狀的軟皮白乳酪吃掉大半。

維拉親眼看自己切成小方塊的乳酪塊山,一點一點從白瓷盤子上變矮,然後以讓人傻眼的速度消失,她補充的速度差點趕不上兩位同伴的食用速度──亞柏是元兇,但夏佐貢獻也不少就是了。

乳酪很貴耶……維拉切的心都痛了。

而下半學期最後壓軸的,則是夢魘大賽與期末考。

期末考就不用多說了,一直都是維拉惡夢的一部份,即使她認字功力在各方督促下有了不少進步,期末考試那充滿深度的題目陳述方式,還是足以刺傷她雙眼,流下悲痛溫熱眼淚。

但夢魘大賽就完全不一樣了。

實際與夢魘交鋒的夢魘大賽,是全國少見的大賽,這是很能理解的事。

被小小咬一口都能讓人感染致死、還無藥可醫的夢魘,本應就是被牢牢關在籠子裏或第一時間殲滅的存在,只會在幾個場合被釋放出來。

一、在設備嚴密的研究室中,二、讓職業夢師與鬥師親身嘗試與夢魘交鋒的練習中,第三,就是帝國鬥師學院的學生夢魘大賽了。

像中央軍校那樣沒有特殊能力的軍人學校,雖然日後學生們都有拿刀槍面對夢魘的可能,但學生自我保護能力不足,面對夢魘也僅止於課堂上,不會舉辦這種危險的大賽。

至於昆諾帝國第一學府的首都皇家學院,讓貴族子弟面對那種可怕怪物,也是癡人說夢。

於是,最有資格,也最應該舉辦夢魘大賽的,就是未來國家戰力中堅──鬥師軍官群聚的帝國鬥師學院了。

該怎麽說呢?夢魘大賽,真的是維拉入學以來,看過最詭異驚悚的大賽了。

首先,報名參加夢魘大賽的人非常少,有也是高年級為了畢業找工作才願意上場,其他人幾乎是忘之卻步。

然後,夢魘大賽名為裁判實為保護者的教師數量,幾乎是其他比賽的十倍,也足以見夢魘大賽的危險性與官方當局對其之重視。

再來,就是學生上場所穿、規範的防護服了。

那防護服貼身、樸素、好穿,可是似乎是最頂尖的國家軍官戰鬥制服材質。

三人領到制服當晚,亞柏與夏佐就向維拉展現那防護服的神奇之處。

小型刀械與小型手槍都刺砍不穿也打不穿,用火焰槍噴不焦(這些明顯違規的暴虐武器,不是維拉從以前軍團帶來的,就是亞柏修好的報廢武器,也有一些是維拉順來的),防護衣性能之好,讓人嘆為觀止。

也因為有這些防護服,比賽中學生們雖看起來早該死於非命,卻沒有半人被夢魘弄出開放性傷口,頂多深度瘀血一類。

但沒人被夢魘弄傷,除了部份歸功於防護服,還有好大一部分是因為教師們的保護。

維拉從沒看過裁判這麽瘋狂喊暫停的大賽,真的,也沒看過裁判比參賽者多、還要一直像影子一般在賽場上穿梭拯救參賽者的大賽。

她真心覺得,這根本就是保護學生的裁判與夢魘間的大賽吧?

凱裏也在保護學生的裁判群中,也幾乎是裏頭實力頂尖、但也最幹擾大賽進行的一位裁判了。

這也是維拉第一次知道,原來她那黃發的、天天都在修指甲的娘娘腔撫育官,竟然這麽厲害。

雖然凱裏真的很怪,但他實力真的頗嚇人。

凱裏在大賽中喊出的暫停數量遠高於其他人,沖進夢魘與學生間打鬥,或把學生扛離夢魘的次數,也是最多的,簡直就是一放心不下小朋友的老媽子。

在場邊的維拉看得出其他老師很想揍凱裏,可是又礙於凱裏的貴族身份與戰場經驗,實在無法有效加快比賽速度與順暢度,只能讓凱裏繼續主導這場安全為上的夢魘大賽。

才看不到幾場夢魘大賽,維拉就開始懷疑,凱裏根本不是來當撫育官,而是來負責這場大賽的。

凱裏根本就是這大賽的頭子,他說了就算。

亞柏倒是非常支持凱裏這種婆媽作法。

“被夢魘咬傷會造成學生一輩子遺憾,與其追求比賽的光鮮,不如保護學生。”目光不離賽場的亞柏,一編在膝上筆記本作筆記,一邊這樣低低道:“保護這裏的學生,就是保護他們國家未來戰力,凱裏應該很清楚。”

維拉他們三人也有參加夢魘大賽,但只報了明星賽,不過取得的成績與獎金卻遠遠優於護衛大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夢魘大賽的特性。

對付夢魘,只要想著怎麽把怪物轟成碎片,然後盡量不要傷害到隊友就好。

這種不太需要用技巧只需要破壞破壞再破壞的比賽,比起以護衛嬌貴夢師為前提的護衛大賽,明顯簡單多了。

就這樣,維拉初階學級六的下學期,在夢魘大賽與期末考告一段落後,真正的結束了,維拉邁入了跟夏佐一樣的中階學級。

新一學年,維拉中階一學級,夏佐中階三學級。

兩人都是在中階學樓,離彼此又更近了。

這也意味著,閑雜人等沒事幹要找維拉麻煩,要承擔更多母獸夏佐隨時出現打歪人臉的風險,於是刁難維拉的各色人等,幾乎都絕跡了。

喔發卷幫應該不算,因為她們持之以恒的在適當的場合適當的騷擾維拉,從沒被夏佐抓到過。

就算維拉事後告禦狀通常也沒用,因為發卷幫往往很會拿捏分寸,總將事情控制在維拉很火大、事端卻小的讓夏佐無法跨越打女人那層心理障礙,所以維拉往往自己解決。

維拉天天在睡前都會呈少女祈禱狀,做一次深度勵志自我催眠。

每天都在告訴自己,如果求學期間連小小的發卷當都無法對付,之後出社會該怎麽辦呢?

至於維拉的學校官方保護者,撫育官凱裏,為她做了些什麽?

經過從前無數次經驗,維拉可以很肯定的看見那畫面──狼狽的她打開凱裏辦公室大門,憔悴的想要循正式管道討個公道,舒服窩在沙發裏的凱裏從手中報紙探頭出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呦,又被欺負啦?沒犯校規吧?”然後以太麻煩為由,拒絕為維拉舉發發卷幫。

往往放維拉自生自滅的凱裏,時常表示他很欣賞維拉這種勵志態度,要她繼續。

然後黃發軍官大叔,就繼續翹腳看報紙,繼續任其自生自滅。

雖然發卷幫和維拉之間永遠是老樣子,可維拉與發卷幫頭子泰比莎之間,關系卻有了大躍進。

以為經過之前宴會上那番短暫聊天、找到共同討厭對象,或者是得知泰比莎不為人知親子問題的表面,兩人之間就會破冰、惺惺相惜,然後變成生死與共的好友?

太天真了,真的太天真了。

每天每天睡覺前,維拉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都感到輾轉難眠。

因為她不知道在閉上眼後的明日,充滿年輕活力與創意的發卷幫,又將怎麽對待她。泰比莎帶頭的發卷幫,已經犯下太多邪惡瑣碎卻讓人終生難忘的事端了。

例如,使用暗器,使維拉在禮儀課上,至今仍不曾頂著書本完整走完規定距離。

例如,趁維拉不在時亂添加東西,造成史上最具特色化學實驗爆裂,只因為發卷幫不知哪貼心弄來燒頭發的易燃物質……

例如,醫療課不幸與泰比莎同組練習心肺覆蘇,而幸運搶得先機的泰比莎,以狂風暴雨之勢猛壓剛剛教師所說的錯誤部位,短短數秒間,就壓斷維拉肋骨,讓她像噴泉那樣淋漓吐血……

這一類牽扯不清的事端太多太多,維拉終於爆發了。

起先礙於學園各種規定,先動手毆打人的罰則一定較重。

三天兩頭被關緊閉、勞動服務鏟馬尿的維拉,一直處於劣勢,每次的覆仇都讓她更淒慘。

然後,一個下午,維拉坐在亞柏家客廳,長時間在眾多手槍、機關槍、小炸彈、補獸夾等精心收藏前,與其做深度心靈交流後,維拉終於悟道了。

這麽長時間來,兩人間以讓對方內出血為目標的互鬥,實在太沒新意太沒效率了。

泰比莎最討厭的東西是什麽?就是她自己呀!

既然泰比莎最討厭的東西就是她,何苦舍近求遠繞一大圈?她直接去惡心泰比莎就好了呀!既不犯校規、又不花錢不消耗軍火收藏,還有什麽比這更好呢?

當下維拉拉著夏佐又笑又跳的,而少年很不明所以看著維拉發瘋。

良久,等維拉冷靜一些後,少年才不解卻認真發問:“我還是不懂,你到底要怎麽用自己惡心她?”

看著夏佐有些驚疑,懷疑她是否要在泰比莎面前裸奔、損敵五百自損五千般的神情,維拉奸邪的笑了。

“升上中階學級之後,我的馬術課不是有段時間跟你的體術課同時間?”

“你說馬術老師進入馬場前,於競技場集合的分組解說時間?”

“對,就是那個時候。”維拉目光灼灼,再度猛然握緊夏佐手掌,近乎瘋狂般的對著窗外吶喊:“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華麗的覆仇!”

被維拉嚇到了,夏佐驚懼看著眼前女孩,感到無端害怕。

這神經病到底想幹嘛?

經過多日,維拉還是怎麽勸都勸不聽,既不肯透漏要做什麽,也不願作罷,讓夏佐深感困擾。

和亞柏討論之後,夏佐決定在那堂課盯緊維拉,不讓她幹下什麽人生不可挽回、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驚悚傻事。

然後,那關鍵的日子終於來了。

*下章預告:

世界仿若旋轉視角一般煽情旋動:烏雲與毛毛細雨、風吹呼呼,而同學與教師傻傻呆望維拉與泰比莎,震驚表情一個個映入眼中……

無法理解,眼前這讓人不舒服的場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人理解,一個人都沒有。

是的,維拉強吻了發卷幫頭子泰比莎!

作者有話要說:個人覺得這次的預告,說不定是開文以來最有爆點的(挖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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