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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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快，轉眼也到了十月。
小縣城的夏天正式落幕，換上了秋裝。
人行道兩旁的梧桐樹落下愛心形狀的樹葉，於晁心血來潮撿了好幾片獻寶似的給謝靈淩看。
高中的時候，學校裏也種了不少梧桐樹，那時候於晁打球累了就會坐在一顆梧桐樹底下隨手撿起一片愛心形狀的葉子，透過葉子上被蟲咬過的小空隙望向不遠處的謝靈淩。
於晁難得又靦腆起來說：“你看，滿樹的愛心。”
謝靈淩接過於晁遞過來的愛心樹葉，一臉寵溺地看著他：“餵，還要不要去參加我弟弟的婚禮了？”
於晁牽著謝靈淩的手說：“走走走，馬上走。”
真好，他現在不用再透過樹葉悄悄望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而是牢牢牽著她的手。
今天是謝靈淩的弟弟謝英勳的婚禮，說起來，這也是謝靈淩長那麽大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參加婚禮。
婚禮的地點在小縣城的一家酒店，也算是當地規格最高的酒店了。
謝靈淩作為男方的家人，又是親姐姐，自然是要給弟媳包紅包的。她今天也特地打扮一番，一大早起床忙活了兩個小時。
於晁難得見謝靈淩起那麽早，他晨跑回來靠在臥室門框上看著正在化妝的她，就想著，要是結婚的是他們兩個人，那該有多好。
他想結婚，特別特別想。
國慶的天氣結婚是最好不過的，這時候不太冷，也不太熱，新娘穿婚紗好看。
謝靈淩還是第一次見弟弟謝英勳穿西裝的樣子，忽然有些感慨，這臭小子長大了呀！都要結婚了！這麽想著，她的眼眶莫名就濕了。後來婚禮現場，謝靈淩更是哭得稀裏嘩啦。她絕對不算是愛哭的人，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內心似乎變得更加敏感。尤其在面對生老病死，尤其如此溫馨的場合。
許是到了這個年紀，更明白結婚的意義。
“……先生，當你的手牽定她的手，從這一刻起，無論貧窮和富貴，健康和疾病，你都將關心她，呵護她，珍惜她，保護她，理解她，尊重她照顧她，謙讓她，陪伴她，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願意嗎？”（註1）
主持人的串場詞一看就是網絡摘抄，明明這種話術早在電影裏看了無數次，可真的在現場見到一對新人一臉面帶羞澀且真誠地看著對方時，謝靈淩的內心還是被打動了。
原來這種感動根本不需要演繹，美好的藝術來源於生活。
站在謝靈淩身旁的於晁悄悄伸手環著她的肩膀，讓她半個身子依偎在自己的懷裏。
於晁的陪伴總是潤物細無聲，末了，他低頭輕輕吻了吻謝靈淩的發，低聲安撫：“傻瓜，辛辛苦苦花了一早上的妝，都要哭花了。”
謝靈淩擡起頭，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於晁：“你快幫我看看睫毛膏有沒有花？”
於晁低頭端詳著謝靈淩的臉，忽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一下她的眼皮。
謝靈淩緊張得掐了他一把，好在大家的註意都在臺上的一對新人身上，根本沒人註意到他們。
小小縣城的這場婚禮絕對算不上別開生面，卻見證了一對新人攜手走向下一段人生旅程。在這裏，人們的日子或許沒有所謂的轟轟烈烈，但有的是細水長流，或許沒有大富大貴，但多數都人安於平淡現狀。事實上，生活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婚禮結束之後，謝靈淩和於晁慢悠悠地步行在小縣城的街頭。
這裏的街道上沒有繁華的高樓大廈，但有每個人都離不開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下午於晁並沒有工作，卻因為一個突然的電話不得不去立即趕赴前線支援。
謝靈淩現在早已經適應了於晁的工作，卻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她叮囑他：“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哦，我有些私心，不希望你什麽事情都第一個沖在前頭。”
於晁點點頭，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笑著說：“抱歉了，今天不能陪你逛街。”
謝靈淩撇撇嘴：“無所謂啦，你快去快回哦。”
“嗯。”
看著於晁離去的背影，謝靈淩心裏說不出的失落感。剛參加完婚禮，她的內心竟也變得十分柔軟。甚至在某個時刻也想過，如果和於晁結婚的話，她的生活又該發生什麽樣的變化呢？
在生活上，於晁應該會遷就她的吧。他的性格對待別人也幾乎都是百依百順，謝靈淩至今沒有見過於晁發脾氣。只要是他在家裏，他幾乎包攬所有的家務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用擔心明天要吃什麽，因為他總會妥善解決。
於晁這次出任務去的是外地，抗洪救災。
一開始謝靈淩倒也沒當一回事，總覺得他和平時一樣去上班下班。可到了傍晚，有關洪災的新聞當天在各個資訊app裏彈出，謝靈淩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據說這一次百年難遇的洪災，幾乎將半個城市淹沒，交通癱瘓，通訊不便。
謝靈淩拿出手機，果然無法撥通於晁的電話。漸漸的，她的一顆心高高懸著，莫名的不安。
“洪澇災害已造成10人遇難……”
“各地支援紛紛前往B市……”
“雨情汛情降雨總量大、雨強極值高……”
謝靈淩獨自一個人在家裏刷著消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於晁。
正在出任務的於晁自然也不可能聯系謝靈淩，他這一走，就是整整的兩天一夜。
雨還在下，各地的支援紛紛趕赴洪災地點。記者冒著大雨發來有關前線的報道，人民子弟兵和消防員救災的畫面在鏡頭裏一晃而過。他們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麽的不起眼，卻承載著無限的希望。
謝靈淩一直守在電視面前，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任何一點忙，除了無用的擔心。她只知道，她的英雄也在那不起眼的人堆裏。
謝靈淩忽然想起，去年高中畢業十周年同學會的時候，她聽到同學們誇讚於晁是個英雄。那時候的她對此毫無感覺，甚至還覺得有幾分誇張。可現在的謝靈淩卻不由自主地下意識地去搜索相關的新聞報道。
就在一年前，於晁參加了一次爆炸救援行動。
在那場救援當中，各地來支援的消防隊隊伍當中，不幸有兩名年輕的消防員犧牲。於晁也幾乎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留下了手臂上的燙傷。
於晁總說自己是運氣好，可運氣哪裏會時時刻刻都降臨在他的身上。
謝靈淩也終於得知，那次爆炸的起因是一個小小的煙頭。
於晁雖然從來不介意謝靈淩抽煙，可她卻心有餘悸。她打開抽屜，將裏面的半包煙拿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原本煙癮也不算大的謝靈淩徹底戒了煙。
她想，不管未來的日子有多難熬，她都不會再抽煙了。
七十二個小時過去，謝靈淩終於接到於晁的電話。
這一刻，謝靈淩那顆心終於可是暫時落地。
於晁的聲線在電話那頭聽起來十分疲憊，他對謝靈淩說：“乖啊，不用擔心我。”
太累了，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多了一份沙啞，聽著很有磁性，卻也讓人心疼。
謝靈淩著急詢問：“你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於晁說：“快的話兩天，慢的話一周。”
“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的。你也是，記得按時吃飯。”
“於晁！”謝靈淩急急地喊他的名字，她有預感這種電話不會持續太久，忍不住說：“我好想你。”
“圈圈，我也想你。”
這通電話持續的時間僅僅只有三十幾秒，於晁因為需要工作，不能說太多。
那幾乎是謝靈淩覺得最難熬的兩天，她吃不下飯，也睡不著，心裏的擔憂一點點增加，雖然知道前線的情況不算危險，可她的焦慮感不減一分。
在於晁離開的第七天，這天晚上，謝靈淩恍惚間聽到家裏的敲門聲。
門外甚至想起了於晁的聲音：“圈圈，開門。”
謝靈淩以為自己是幻聽，可即便是幻聽，她也狂奔著跑去開門。
門一開，外頭站著一個被曬得灰頭土臉的男人，他咧著嘴笑，一雙清澈明晰的眼睛笑盈盈地看著謝靈淩，一個胳膊下面夾著一頂帽子，另外一只手上提著一些水果。
於晁朝呆怔的謝靈淩眨眨眼，消瘦的臉上帶著幾分不羈感，說：“怎麽？不認識你男朋友了？”
謝靈淩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她不由分說直接沖進了於晁的懷裏，緊緊抱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於晁笑著拍拍謝靈淩的後背，說：“我身上臟。”
“不臟的！”
於晁扔掉了自己手上的帽子和水果，直接單手將謝靈淩抱了起來。
他讓她坐在玄關處的鞋櫃上，視線與她平齊，認真的問她：“很想我啊？”
這還是於晁第一次見到謝靈淩那麽擔心他的樣子，讓他的心裏感覺到異常滿足。
謝靈淩點點頭，伸手去拽於晁的衣襟：“我想抱抱你。”
“嗯，抱吧。”
“不想分開。”
“好，只要你不松手，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他抱著她一起去了浴室，打開蓮蓬頭，讓溫暖的水流澆灌彼此的身體。
不過也就一周的時間，於晁瘦了整整十斤。他本就不胖，現在身上的線條更加明晰硬朗。
謝靈淩伸手去脫於晁的衣服，被他嬉笑著按住手：“我現在沒有什麽力氣做。”
“滾啦！”謝靈淩拍開於晁的手，她只不過是好心想幫他洗澡。
於晁幾乎被水泡了一周，除了臉上被曬黑，腳底心的皮膚到現在都還是皺的。
謝靈淩心疼地摸摸於晁的臉，問他：“是不是很累？”
於晁說：“回來的路上睡過一覺了，現在不累。”
他說著掐一把她的臉，沒好氣地看她：“我好不容易把你養胖了一點的，這才幾天不見，你臉上的肉肉呢？”
謝靈淩鼓鼓腮幫，含糊不清地說：“這兒呀。”
於晁的手轉而扶住謝靈淩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唇。
一如既往的甜美，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如魚得水一般瘋狂吮吸。
末了，於晁扶著謝靈淩的後頸，與她額抵著額。溫暖的流水從他們兩人跟頭頂上方落在，在下巴處交匯。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親昵地說：“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說好的，一定要平安回來，每次都要平安回來。”
“嗯，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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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註1：主持人的話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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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謝靈淩的弟弟謝英勳的婚禮，說起來，這也是謝靈淩長那麽大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參加婚禮。
婚禮的地點在小縣城的一家酒店，也算是當地規格最高的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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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淩還是第一次見弟弟謝英勳穿西裝的樣子，忽然有些感慨，這臭小子長大了呀！都要結婚了！這麽想著，她的眼眶莫名就濕了。後來婚禮現場，謝靈淩更是哭得稀裏嘩啦。她絕對不算是愛哭的人，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內心似乎變得更加敏感。尤其在面對生老病死，尤其如此溫馨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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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淩擡起頭，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於晁：“你快幫我看看睫毛膏有沒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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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淩緊張得掐了他一把，好在大家的註意都在臺上的一對新人身上，根本沒人註意到他們。
小小縣城的這場婚禮絕對算不上別開生面，卻見證了一對新人攜手走向下一段人生旅程。在這裏，人們的日子或許沒有所謂的轟轟烈烈，但有的是細水長流，或許沒有大富大貴，但多數都人安於平淡現狀。事實上，生活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婚禮結束之後，謝靈淩和於晁慢悠悠地步行在小縣城的街頭。
這裏的街道上沒有繁華的高樓大廈，但有每個人都離不開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下午於晁並沒有工作，卻因為一個突然的電話不得不去立即趕赴前線支援。
謝靈淩現在早已經適應了於晁的工作，卻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她叮囑他：“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哦，我有些私心，不希望你什麽事情都第一個沖在前頭。”
於晁點點頭，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笑著說：“抱歉了，今天不能陪你逛街。”
謝靈淩撇撇嘴：“無所謂啦，你快去快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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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於晁離去的背影，謝靈淩心裏說不出的失落感。剛參加完婚禮，她的內心竟也變得十分柔軟。甚至在某個時刻也想過，如果和於晁結婚的話，她的生活又該發生什麽樣的變化呢？
在生活上，於晁應該會遷就她的吧。他的性格對待別人也幾乎都是百依百順，謝靈淩至今沒有見過於晁發脾氣。只要是他在家裏，他幾乎包攬所有的家務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用擔心明天要吃什麽，因為他總會妥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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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淩拿出手機，果然無法撥通於晁的電話。漸漸的，她的一顆心高高懸著，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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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出任務的於晁自然也不可能聯系謝靈淩，他這一走，就是整整的兩天一夜。
雨還在下，各地的支援紛紛趕赴洪災地點。記者冒著大雨發來有關前線的報道，人民子弟兵和消防員救災的畫面在鏡頭裏一晃而過。他們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麽的不起眼，卻承載著無限的希望。
謝靈淩一直守在電視面前，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任何一點忙，除了無用的擔心。她只知道，她的英雄也在那不起眼的人堆裏。
謝靈淩忽然想起，去年高中畢業十周年同學會的時候，她聽到同學們誇讚於晁是個英雄。那時候的她對此毫無感覺，甚至還覺得有幾分誇張。可現在的謝靈淩卻不由自主地下意識地去搜索相關的新聞報道。
就在一年前，於晁參加了一次爆炸救援行動。
在那場救援當中，各地來支援的消防隊隊伍當中，不幸有兩名年輕的消防員犧牲。於晁也幾乎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留下了手臂上的燙傷。
於晁總說自己是運氣好，可運氣哪裏會時時刻刻都降臨在他的身上。
謝靈淩也終於得知，那次爆炸的起因是一個小小的煙頭。
於晁雖然從來不介意謝靈淩抽煙，可她卻心有餘悸。她打開抽屜，將裏面的半包煙拿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原本煙癮也不算大的謝靈淩徹底戒了煙。
她想，不管未來的日子有多難熬，她都不會再抽煙了。
七十二個小時過去，謝靈淩終於接到於晁的電話。
這一刻，謝靈淩那顆心終於可是暫時落地。
於晁的聲線在電話那頭聽起來十分疲憊，他對謝靈淩說：“乖啊，不用擔心我。”
太累了，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多了一份沙啞，聽著很有磁性，卻也讓人心疼。
謝靈淩著急詢問：“你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於晁說：“快的話兩天，慢的話一周。”
“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的。你也是，記得按時吃飯。”
“於晁！”謝靈淩急急地喊他的名字，她有預感這種電話不會持續太久，忍不住說：“我好想你。”
“圈圈，我也想你。”
這通電話持續的時間僅僅只有三十幾秒，於晁因為需要工作，不能說太多。
那幾乎是謝靈淩覺得最難熬的兩天，她吃不下飯，也睡不著，心裏的擔憂一點點增加，雖然知道前線的情況不算危險，可她的焦慮感不減一分。
在於晁離開的第七天，這天晚上，謝靈淩恍惚間聽到家裏的敲門聲。
門外甚至想起了於晁的聲音：“圈圈，開門。”
謝靈淩以為自己是幻聽，可即便是幻聽，她也狂奔著跑去開門。
門一開，外頭站著一個被曬得灰頭土臉的男人，他咧著嘴笑，一雙清澈明晰的眼睛笑盈盈地看著謝靈淩，一個胳膊下面夾著一頂帽子，另外一只手上提著一些水果。
於晁朝呆怔的謝靈淩眨眨眼，消瘦的臉上帶著幾分不羈感，說：“怎麽？不認識你男朋友了？”
謝靈淩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她不由分說直接沖進了於晁的懷裏，緊緊抱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於晁笑著拍拍謝靈淩的後背，說：“我身上臟。”
“不臟的！”
於晁扔掉了自己手上的帽子和水果，直接單手將謝靈淩抱了起來。
他讓她坐在玄關處的鞋櫃上，視線與她平齊，認真的問她：“很想我啊？”
這還是於晁第一次見到謝靈淩那麽擔心他的樣子，讓他的心裏感覺到異常滿足。
謝靈淩點點頭，伸手去拽於晁的衣襟：“我想抱抱你。”
“嗯，抱吧。”
“不想分開。”
“好，只要你不松手，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他抱著她一起去了浴室，打開蓮蓬頭，讓溫暖的水流澆灌彼此的身體。
不過也就一周的時間，於晁瘦了整整十斤。他本就不胖，現在身上的線條更加明晰硬朗。
謝靈淩伸手去脫於晁的衣服，被他嬉笑著按住手：“我現在沒有什麽力氣做。”
“滾啦！”謝靈淩拍開於晁的手，她只不過是好心想幫他洗澡。
於晁幾乎被水泡了一周，除了臉上被曬黑，腳底心的皮膚到現在都還是皺的。
謝靈淩心疼地摸摸於晁的臉，問他：“是不是很累？”
於晁說：“回來的路上睡過一覺了，現在不累。”
他說著掐一把她的臉，沒好氣地看她：“我好不容易把你養胖了一點的，這才幾天不見，你臉上的肉肉呢？”
謝靈淩鼓鼓腮幫，含糊不清地說：“這兒呀。”
於晁的手轉而扶住謝靈淩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唇。
一如既往的甜美，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如魚得水一般瘋狂吮吸。
末了，於晁扶著謝靈淩的後頸，與她額抵著額。溫暖的流水從他們兩人跟頭頂上方落在，在下巴處交匯。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親昵地說：“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說好的，一定要平安回來，每次都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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