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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那是我願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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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這麽簡單?

就是運氣好?

姜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剛才真的沒聽錯吧。

祁夜寒說完這句,卻也不再說了,他起身道:“若是困倦,便回去休息吧。”

冷淡的說完,便轉身走了。

文承連忙跟在後面,也一並離開,走了好一段路,文承才不解開口,“王爺,為何不告訴姜二小姐。”

哪有什麽運氣好。

明明是王爺背著人走了一夜找到了此地,又在門口足足站了三日,清憐才願意答應救人。

明明做了這麽多事情,怎麽到了王爺口中就是運氣好了?

他跟在祁夜寒身後這麽多年,從未見過祁夜寒這樣過。

王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在他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何時這般低聲下氣過。

他心中早已憤憤不平,如今姜二小姐問起,他本想倒好一通苦水,讓姜二小姐知道這一路,王爺為了她都做了什麽,可偏偏王爺連一句都不讓說。

“不必告訴她。”

祁夜寒冷淡的說了這五個字,便沒在開口。

文承跟在後面不解的問,“王爺,恕文承愚笨,不明白王爺的意思,王爺明明為了姜二小姐做了那麽多事情,為何王爺從來不說。文承以為,很多事情,做了就應該告訴對方。”

許久,祁夜寒輕嘆一聲。

他低聲道:“因為。”

“那是我願意做的。”

……

姜酒站在不遠處,剛好聽見了這幾句對話,她微微頓住,像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般。

祁夜寒走後,她突然想起有件事沒問祁夜寒便跟了過去打算問問,誰料剛好聽到了這些。

祁夜寒他們走後,姜酒才略有些僵硬的離開。

她一個人坐在房中,腦袋裏不時傳來祁夜寒和文承的對話,姜酒想,文承口中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句“王爺明明為了姜二小姐做了那麽多事情。”

還有祁夜寒最後那一句。

“那是我願意做的。”

姜酒想到這句話,忍不住皺了下眉。

祁夜寒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想了片刻,也沒想明白兩人話中的意思,於是轉身出了門,她想找文承問問清楚。

祁夜寒為了她到底做了些什麽事。

文承坐在姜酒對面,眼神微微閃躲,不敢和姜酒對視。

“姜二小姐,王爺不讓我說,您就別為難我了。”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麽意思?”姜酒也很執拗,“你家王爺為了我到底做了什麽。”

姜酒總覺得文承不願意說的那些,是對她極其重要。

“文承,你要是不願意告訴我,我就去問問你家王爺,他總歸是願意告訴我的。”

一聽她這樣說,文承心中也有些糾結,他猶豫了很久猛地嘆了口氣,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姜二小姐,你若真是想知道,那我便不瞞著你了,畢竟有些話埋在我心中,也很久了,若是二小姐真的這麽想知道,我便和盤托出了。”

文承也有些為祁夜寒打抱不平,帶上了一些控訴的意思。

“我家王爺這個人平日裏是有些不怎麽好接近,看上去拒人千裏,但是旁人都能這樣說他,唯獨二小姐您不可以,王爺為了您做了這麽多事情……”

“他以前從不會為了一人做到這一步,可卻為了你,一次次破例。”他嘆了口氣道:“姜二小姐,人心都是肉長的,再怎麽樣也應該捂熱了。”

姜酒不由自主的沈默了下來,心也沈了幾分,有種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

“當初你中了毒,是王爺找人請來了魏公,讓他去給你解毒,還不讓魏公說是他所托,後來王爺屢次幫你,還有白思思受傷,也是王爺親自去請的魏公。”

“他從不求人,卻為你,破了例。”

“這一次,他明知道你別有所圖,卻依然還是幫你說服了姜大人,帶您一同上路,又知曉您要幫六七解毒,將原本至少半月的事情壓制幾日了結。”

“您以為我們是昨日上的山嗎?”

“我們是三日前上得山,王爺背著您走了一夜,才找到這裏,他為了你,在門前求了三日,神醫才答應救人。”

“您以為神醫有這般好求嗎?隨隨便便就願意救人嗎?”

“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京都城中最尊貴的王爺,是整個京都城下一任君王,他本應高高在上,享世人膜拜。”

文承細數那些事情,越說越為祁夜寒委屈。

他家王爺多尊貴,為了姜酒做到這一步,姜酒卻絲毫不知。

他覺得他家王爺太委屈了。

“可他為了您,姜二小姐,屢次放下身份,王爺他為何如此,姜二小姐是個聰明人,心中也必然能知曉原因。”

“我就是個下人,你們都是主子,我不便說什麽,可有些事情,姜二小姐若是有心也應該能感覺到。”

……

文承走後,姜酒站在樹下,久久回不過神。

若是文承不告訴她這些,或許她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些。

她閉了閉眼,突然想到了很多以前從未在意過的細節。

她突然想起那日在回春堂,祁夜寒的反常,他說的那些話。

怪不得那時他會說那些話。

姜酒心情覆雜,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在心中蔓延翻滾,她從沒想過祁夜寒會為了她做這些。

她轉身離開了樹下,去找了清憐,問了這幾日的事情,她說的和文承說的一樣,姜酒沈默,說不出話來。

白思思救她,她欠了白思思人情,拼了命也要還。

白思思的人情,她還了,可祁夜寒呢。

祁夜寒的人情,她又如何能還得起。

她欠祁夜寒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還不清了,姜酒閉眼,每一次祁夜寒救她,幫她的畫面都在眼前盤旋。

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樣。

他冷著臉卻又耐著性子隨她折騰。

還有她動不動就懟他,張口閉口祁夜寒,直呼他名諱,也從未見他介意過。

可在姜酒有限的記憶中,卻從未見過人有任何這樣對他。

旁人見他,總是帶了幾分懼意,從不敢像她這般肆意。

姜酒恍然明白。

若非是祁夜寒縱容,她又哪裏是這個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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