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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胡氏嫡孫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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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靈力繩索一指,幾下扭動之後竟然變成了一條條形貌恐怖的毒蛇,狠狠地撲向了朱天蕭身後的靈兒。

“丫頭快走”朱天蕭大喝一聲,只見一道綠色的虹光,撞向了那些金色的蛇群。綠光過處,毒蛇寸斷,朱黃二人也戰在了一起。

朱天蕭一動手,靈兒便察覺出他乃是木系屬性,而自己最先學會的法術,也恰恰是木屬性的。如果不是有築基期的高手在一旁虎視眈眈,她真想留下來觀摩學習下金衣老人木系的法術。

那朱天蕭雖然一擊未中,卻給她爭取到片刻逃命的時間。塞一顆補氣丸在口中,靈兒腳下羅煙步虎虎生風,朝著淩絕坊市的方向疾奔而去。

那淩豐被師父救下後,呆楞了片刻,在黃老怪一聲“還不趕快去追”的提醒下,祭出法寶踏劍追去。

靈兒的羅煙步,速度毫不遜於禦物飛行,甚至還有過之。再加上林中樹木林立,她靈巧地穿梭於樹叢之中,跟那淩豐的距離越拉越遠。不過,羅煙步不但消耗靈力,時間久了,體力上也跟不上。雖然回力丸、補氣丸靈兒是不缺的,不過以她的修為,靈丸的煉化是個問題。尤其是幾顆靈丸下肚後,她沒有時間打坐煉化,若是再繼續服用的話,堆積起來,有可能承受不住藥力,產生筋脈爆裂的現象。

在第五顆回靈丸入口後,靈兒感覺到渾身的筋脈,像是被什麽撕扯一樣疼痛,便知道服用煉藥過量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靈兒回身看看身後密密的樹林,覺得自己已經把那家夥甩了很遠,只要小心隱藏自身的靈力,應該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跡。

靈兒祭出飛毯,筋疲力盡地坐了上去,鑲一顆全新的靈石,換下已經消耗了一半的那顆。靈兒催動了飛毯,勻速穿梭在林中,自己盤膝而坐,小心地煉化身體內的煉藥。

“哈小美人,可讓哥哥我一陣好找”一個猥瑣到極點的聲音,如噩夢般響起。

靈兒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個體型微胖,面容虛腫蒼白,眼袋突出的死魚眼淩豐。此時,她體內的藥力不過剛剛煉化一半,再使用羅煙步已是不可能。

靈兒不慌不忙地從飛毯上下來,冷冷地瞪著那個目光裏充滿了yin邪的築基期高手。要知道,修真界每一個境界,實力相差不止一點半點兒。哪怕是煉氣巔峰,跟剛剛突破築基初期的修士,也不可同日而語。此時的靈兒,不過煉氣八層而已,對手卻是築基中期的強者,這樣的差距,別說一戰了,就是一招單憑實力的話,她也未必接的下來。

淩豐一雙色色的眼睛,在靈兒的身上來回逡巡著,臉上露出垂涎之態。那目光,讓靈兒忍不住覺得一陣惡心。

淩豐yin笑著,道:“***,乖乖聽話,免得傷了你,哥哥會心疼的……”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灼熱的火球砸了過來,差點燒焦了他自以為很帥氣的劉海兒。淩豐臉色一變,露出陰毒表情,咬著牙道:“怎麽?以你那修為,還想負隅頑抗?最好給我乖乖就範,否則,你那小胳膊小腿,哥哥我不小心玩斷了,可別怪哥哥沒提醒你……”

他的話沒說完,又是接連三四個火球扔過來,他自恃法力修為,幹脆不躲不避,張開靈力護盾,企圖把這些小小的火球,阻隔於護盾之外。他哪曾料想,靈兒的火球,可不是一般火屬性靈根修真者的火球術,而是由三昧真火凝成的。

仿佛淩豐的靈力護盾不存在一般,率先而來的第一枚火球,徑直穿過護盾,燒著了淩豐的衣袖,後面的火球接二連三而來。淩豐手忙腳亂地躲過了後來的火球,衣袖上的火苗飛快地向上蔓延,灼傷了他的手臂。

“啊——”一聲慘叫過後,淩豐像猴子似的蹦跳著,跳起了***,身上的衣袍被他扯落,就連中衣也沒留下。就在衣衫落地的一剎那,所有的衣袍都化作了一縷灰燼,而淩豐的左臂上,被火苗舔了一下,焦黑一片。

淩豐強忍疼痛,咬牙切齒地望著靈兒,好似一匹餓狼,隨時要把獵物撕裂成碎片。靈兒戒備地看著他,從梵天鐲中取出一個一寸來高的青銅傀儡,靈力貫註其中。那傀儡遇靈暴漲兩米多高,以保護者的姿態橫在了靈兒的面前。

“傀儡?你跟涇陽繆家是什麽關系?”淩豐稀疏的眉毛皺成一團。

涇陽繆家,乃是上古八大家族之一,以煉制傀儡著稱。隨著修真界的日漸沒落,繆家也漸漸地雕零,除了兩千多年前便雲游的繆家老祖宗外,再沒能出現能夠煉制金銀傀儡的奇才。現在的繆家,也只少有的兩三人,能夠煉制青銅傀儡而已。而且,繆家的傀儡概不外傳,也不外送,因而淩豐一看到這尊青銅傀儡,馬上聯想到她跟繆家定有什麽關系。

繆家雖說已經不如數千年前繁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淩豐或者黃老怪這樣的散修能夠招惹的。看到這青銅傀儡,淩豐便萌生了幾分退意。

“繆家?什麽繆家?”對於繆家靈兒的確是頭一次聽說,這尊傀儡,乃是清虛上人洞府門口守門的兩尊之一,少說也抵得上築基中期修為的強者,見淩豐目光中的幾分怯意,靈兒底氣足了。

她指著淩豐,對青銅傀儡發布了第一個指令:“給我殺了他”對於一個連十來歲的女童都妄圖染指的人間敗類,修真界的雜碎,靈兒當然沒有打算放過他。剛剛淩豐意yin的目光,惹惱了兩世為人的靈兒,她要為曾經被這敗類糟蹋過的女性同胞們,報仇雪恨

淩豐見狀,便知道今日無法善了,目露兇光,管她小丫頭是不是繆家人,把她永遠地留在這片森林中,誰知道是他淩豐下的毒手?

躲閃著青銅傀儡的追殺,淩豐掌心幾道雷光朝著靈兒劈下。這家夥人品雖然低劣,卻是可遇不可求的雷系異靈根,拜了黃老怪為師後,專門打劫一些散修或者小家族,以及一些落單的門派弟子,倒也沒短缺過煉藥,因而三十六七歲,便築基成功。在修真界也算得上資質不錯的了,可惜行為不端,又極度好色,在修真界聲名狼藉。

靈兒不慌不忙,取出一道中級防禦符箓,是她買獸符的時候,那制符師奉送的較好的一張符箓。防禦符用靈力驅動以後,一個圓盾模樣的護罩在靈兒的上空張開,圓盾金黃色,中間鼓而厚,邊緣略薄,好似一頂蘑菇蓋。

銀白色的雷光,夾雜著風雷之聲,狠狠滴砸在靈兒頭頂滴溜溜轉個不停的圓盾上,發出一聲巨響。圓盾顫了顫後,與那道雷光一同消失於無形。

靈兒心中一陣肉疼,這可是中級符箓呢,單賣的話,至少上萬靈石呢就像放煙花似的,剎那間消失無蹤……她也不想想,這張符可是救了她一條小命呢命值錢還是靈石值錢?

青銅傀儡揮舞著大刀,跟淩豐戰在了一起。青銅傀儡的設計原理,跟武修比較相似,雖說相當於築基期的修士,在法技方面還是略遜一籌的。青銅傀儡騰挪跳躍,身形靈活,在淩豐手中的陣陣雷電中,伸手矯捷地躲閃著,偶有躲閃不及被劈中時,行動也只是略滯一下,又恢覆了活蹦亂跳……

二百二十一章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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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章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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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較忙,明天把電器買了,後天照婚紗照……天哪,我的國慶假期,連個睡懶覺的機會都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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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豐面對著雙目閃著紅光的青銅傀儡,越戰心中越是焦慮。他本以為一個煉氣後期的小丫頭,還不手到擒來?哪料想,這小妮子年紀輕輕寶貝卻不少,單單這相當於築基中期修為的青銅傀儡,就足以讓金丹期一下的修真者頭痛的了。

無論你施展什麽法術,運用什麽功法,築基期的修為楞是傷不了那傀儡分毫,這樣下去,人的體力和靈力總有耗盡的時候,到時候別說生擒那丫頭了,只怕最後自身也難保

淩豐心煩意亂中,差點被青銅傀儡的刀氣所傷。看來,不使出秘密武器,短時間內是無法取勝的了。淩豐臉色凝重地低喝了一一聲,雙手結出印結。袖袍輕顫,寒氣猛地自其體內暴湧而出。

轉瞬間,周遭的樹林,便是完全被這寒氣所繚繞著。靈兒打了個寒噤,搓著只著秋裝的胳膊,往天空望去,心中納悶著才秋末,怎麽突然變了天。

由於寒氣地加劇,絲絲雪花開始飄落。再過得片刻,狂風如三九寒天打著呼哨而來,雪花急速凝聚成雪白地冰刃。一縷狂風逐漸成漩渦狀,驟然擴散,一道道鋒利地冰刃投射進入其中。轉瞬間,一個外表被覆蓋著鋒利冰刃地白色龍卷風暴,便憑空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靠冰系法術?”靈兒眼睛爭得老圓,不可思議地瞪視著那個一身酒色之氣的修真者,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品低劣的人間敗類,居然是雷系和冰系雙靈根

淩豐獰笑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哈哈……沒想到吧別說你,就連我師父也不知道我是雙系異靈根。我也沒想到,一個煉氣期的小丫頭,居然能逼我使出絕招來哼,小丫頭,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言罷,淩豐低喝了一聲,目露殺機地望著那迅速退閃到一邊地靈兒,雙手一揮……

龐大地冰刃風暴,便時帶著尖銳地破風聲響,呼嘯著對著青銅傀儡和靈兒席卷而去。

望著那暴卷而來地冰刃風暴,靈兒的小臉頓時失了血色。體內的靈力如果再施展一次羅煙步的話,由於無法用煉藥補足,靈力耗盡的結果必然是束手就擒

貝齒用力咬著下唇,靈兒決定破釜沈舟,拼死一搏心意一動,丹田處橙紅色的靈力,散滿全身。頓時紅色地火焰,自其體內暴湧而出,然後源源不斷地輸送出來,最後在她全身凝聚成了一個火紅色的真火之盾。

只聽得“嘎嘎嘎……”地一陣脆響,跟靈兒同樣處在冰刃風暴中心的青銅傀儡,本來靈巧的身軀,卻漸漸慢了下來。原來,雖然冰刃不足以傷害到傀儡經過淬煉的身軀,卻迅速在其表層形成厚重的冰層。傀儡自雙腳開始,被冰塊凍住,並迅速地向上蔓延。不一會兒,那青銅傀儡便成了一個大冰坨,再也無法動彈。

狂風卷積著冰刃,不依不饒地向著被真火之盾護住的靈兒卷去。看到青銅傀儡的情況,而暗自焦急的靈兒,貝齒一咬,真火之盾分出一抹橙色的火焰,夾雜著一股熾熱到能焚毀一切的熱度,狠狠地撞上了那白色風暴。

頓時,兩者接觸的一剎那,濃霧般的水蒸氣升騰而起。淩豐引以為傲的冰刃魔陣,漸漸被那抹火紅蠶食消散。而靈兒拼力分出的那團真火,也在風暴中慢慢減弱,變淡……

畢竟靈兒跟那淩豐的修為上差了一大截,那冰刃風暴終於沖出了真火的戰壘,繼續襲向真火之盾身後的靈兒,不過勢頭上卻弱了許多,接近強弩之末。

即便如此,冰刃風暴撞擊真火之盾時,那劇烈的能量,轟然之聲即使相隔千米以外,戰得不分你我的朱天蕭和黃老怪,都清晰可聞。

朱天蕭見那爆炸之聲,和劇烈的靈力波動,來自於小丫頭逃走的方向,心中不由得焦急萬分。也無怪乎他擔憂,煉氣期跟築基中期,修為上差太遠。只要靈兒賴以保命的輕身步法失靈,兩人一旦對上,小丫頭絕無生還的可能。

黃老怪聞聲也皺起了稀疏的白眉,責怪地自語道:“臭小子又下手沒輕重了瞧著動靜,那丫頭留一口氣的機會不大……人死了還能有什麽用?唉下手太重,得不償失了。”

朱天蕭心頭一股怨氣陡升本來小妮子已經答應幫忙在第一煉丹師面前幫忙說情,卻被這師徒二人給攪和了不行一定要從黃老怪身上找回場子。嗯……殺了這師徒倆,為那小丫頭報了仇,想必第一煉丹師會承自己一個情。雖說未必能讓洛大師以中級丹藥回報,卻也算跟他結了善緣。

想到這兒,朱天蕭手上的極品法術,各種珍藏了數百年的法寶,不要錢似的朝著黃老怪砸了過去……

卻說那靈兒,真火之盾雖然卸去了冰刃風暴大半的勁力,卻還是被那撞擊後的能量漣漪,震得急速後退。一口腥甜噴湧而出,靈兒只覺得胸口像炸開一樣痛徹骨髓。

“哈哈哈沒了青銅傀儡相助,我看你還能蹬快到幾時?哥哥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快快束手就擒吧讓哥哥爽了以後,留你個全屍……”淩豐的話音未落,幾個拳頭大小的火球飛了過來。

剛剛已經嘗過這火球厲害的淩豐,手忙腳亂地躲避著火球,那蹦跳躲閃的模樣,好似一只被石頭砸得吱吱亂叫的大馬猴。

成功躲過火球雨的淩豐,面露猙獰之色,恨恨地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突然一道勁風從身後襲過來,淩豐就勢朝旁邊一滾,一柄閃著烏青寒光的大刀,把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砸出個大坑出來。定睛一看,原來不知什麽時候,那青銅傀儡已經脫出了冰淩之困,朝他進攻而來。

其實,剛剛靈兒的那幾個火球,意不在傷人,趁著淩豐躲閃的當兒,一個火球扔到了青銅傀儡的身上,融盡了它身上的冰淩,使其又活蹦亂跳起來,而淩豐也被它追得活蹦亂跳起來。

內腑受傷的靈兒,靠在一棵大樹上,緩緩地坐了下來。她只覺得五臟六腑都仿佛裂開了似的,火辣辣疼得鉆心。看著手心中的回春丸,靈兒苦笑了一下。她也知道服下回春丸,內傷神馬的很快就能痊愈。

可是,她體內先前服下的那些煉藥,還未曾煉化,如果貿貿然再服下藥力非凡的回春丸,不知道她可憐的小筋脈,能不能承受住藥力的瘋狂沖擊。

“嘖嘖嘖……靈兒你好狼狽的樣子”一抹青煙從她手腕上緩緩流出,漸漸凝成一個英俊挺拔的身影,一雙清澈明凈的眼睛,目露關心之色,那性感的唇中說出的話,卻充滿了幸災樂禍的調侃。

靈兒臉上閃過一絲狂喜,她星星眼地看著已經凝實如真人般的小黑,咳嗽了兩聲,欣喜地道:“小黑你能拖住他兩刻鐘,讓我有煉化藥物的時機嗎?”

小黑自以為很帥地擺出一個pose,右手摸著下巴,有些不屑地撇了一眼跟青銅傀儡戰在一處的淩豐,一股傲然之氣自然流露:“切小小築基期的修士,我全盛時期,弄死他如捏死一只螞蟻。”

“我說小黑,咳咳……你就別吹了,你現在不是沒恢覆全盛時期嘛以你現在的實力,能搞定他最好,如果搞不定,也多拖些時間。”靈兒感覺自己的體力,在漸漸的流逝,若是再不服下回春丸,只怕不要一盞茶的時間,她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黑似乎對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估算,身為魂體的他,前段時間在妖獸森林已經大傷了魂力,雖說這段日子裏,靈兒不停地煉制丹藥,為他補充魂力,溫養魂體,卻也只是勉強恢覆成築基期的修為。輕松戰勝對方,他不好保證,不過拖上個把時辰的,他倒是有充分的把握的。

小黑撣了撣魂力幻化的衣裳,懶洋洋地朝前走了兩步,扭頭關切地對靈兒道:“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這家夥傷你分毫的。你就放心地給自己療傷吧。”

施展過一次冰系大招的淩豐,並不是不想再來一次,把這個纏人的傀儡凍成冰疙瘩。不過,施展大招是極其耗費靈力的,他乾坤袋中的補充靈力的靈散,已經服用過一次了,舍不得再服用一次。

不堪其擾的淩豐,腳踏飛劍淩空而起,地上的青銅傀儡,揚起脖子,紅光閃爍的眼睛盯著目標,笨重的身子朝上用力一縱……只聽“咕咚”一聲,那青銅疙瘩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

“哈哈……原來是個不會飛的家夥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臭丫頭,給我納命來”淩豐朝著在地上不停蹦跶,刀氣貼著他的腳下而過的青銅傀儡,狠狠地唾了幾口,面目猙獰地朝著靈兒的方向飛過來。

“想要靈兒的命?那得問問我願不願意”小黑緩緩飄向空中,攔在了淩豐的面前,懶洋洋地用手指掏著耳朵,正眼都不給他一個。

二百二十二章小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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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章小黑的實力

天空被高大的樹木枝條割成了一綹一綹的藍綢緞,那薄如蟬翼的陽光透過篩網般的密集的樹葉照射在地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光點,隨著樹葉的曳動而眨著詭秘的眼。

林中,一位精靈般的白袍少女,在一棵古樹下盤膝而坐,那跳動的光點灑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銀藍色靈氣,緩緩在她的周遭聚集,宛若霧中仙子一般。

她不遠處的空中,一黑一藍兩個身影默默地對立著。周圍一片死寂,唯有陣陣林濤吟唱著不變的歌謠……

身著藍衣的淩豐,眉頭緊皺著,不住地打量著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淩空飛行,這可是元嬰後期才能達到的境界,莫非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男子,是一位隱士的元嬰絕世高手?

淩豐的心中萌生了怯意,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再加上雙系異靈根的體質,還有他那從未使出過的保命絕招,對付築基巔峰的修真者,應該說是綽綽有餘。可是,假若對方果真是元嬰後期的老前輩的話,他絕對一招半式都接不下來。

不過,對方雖然能夠踏空而行,自己卻未從對方身上感到一絲強者的威壓。是對方掩藏了真正的實力,還是使用了飛行的秘技?淩豐悄悄把神識探過去,企圖從對方身上找出什麽蛛絲馬跡出來。

在淩豐的神識剛剛探出的那一剎那,小黑就感覺到了。若是他巔峰時期的話,準會給對方神識來個重擊,讓淩豐吃個很大的悶虧。可惜,目前的他也僅僅恢覆到築基期的修為,只能認對方像剝光衣裳一樣,在自己身上任意妄為著。

收起神識,淩豐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一絲不屑的冷香在他的唇邊形成:“哈哈口氣倒不小不知道你依仗的是什麽?區區築基期的修為,還攔不住你爺爺我”

“敢在本尊面前自稱爺爺的,都化作了焦土。你膽子不小啊”小黑的身上仿佛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傲氣,鋪天蓋地的擴散開來,使得淩豐的呼吸為之一滯,有那麽一剎那,他竟有種想要匍匐在地,五體膜拜的錯覺。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淩豐壯了壯膽子,勉強出聲道:“嘴皮子誰都會耍,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小黑本來澄澈如水的眸子,此時烏黑深邃得如同千米寒潭,散發出冷酷嗜血的寒光,他嘴角挑起,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既然你等不及去地府跟冥王老兒敘舊,那本尊就成全你”

淩豐凝神而立,冰寒霧氣漸漸彌漫在他的周遭,猶如步入了一個布滿寒氣的空間一般。森林裏升騰起濃濃的白霧,將兩人包裹其中,讓人如臨迷境摸不著方向。

小黑淡淡的笑容中,有說不出的妖邪和魅惑,他的雙手緩緩結起個印訣,妖艷的濃紫色氣流如一條條詭異的飄帶,環繞在他身邊,獵獵而舞。周圍的氣壓,好似凝固了一半,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死氣。

淩豐心中略顯驚恐,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想逃的欲望壓制下來。他面色凝重,肥厚的雙手微微一握,周圍冰寒的霧氣急速凝結,最後在其雙掌間凝固成了一柄通體雪白的冰槍。用靈力凝化成冰槍之後,淩豐依然有些覺得不保險,單手飛速的結出一個印結,然後輕喝道:“冰之盔甲”隨著喝聲的落下,周圍彌漫的冰寒霧氣,頓時在他身體之上構形成了一副閃爍著冰冷光澤的厚實冰甲。

對於於淩豐全神戒備的模樣,半空之中的小黑不屑地冷笑一聲。從其體內散發而出的氣勢也是越來越濃郁,林中的氣壓也越來越低,迫近臨界點。突然,小黑一聲長嘯,長嘯聲之中,蘊含的洶湧靈魂之力,竟然是將他們周遭彌漫的霧氣,吹散了將近大半。

隨著冰霧的消散,淩豐的臉色陡然一變,不敢怠慢,手中冰槍一揮,無數尖銳地冰刺在頭頂上空急速凝聚,帶起陣陣破風聲響,朝著著淩空而立的小黑呼嘯而去。

小黑目露不屑,淡淡地望著那鋪天蓋地而來地冰刺,雙手食指相對,然後輕輕合攏。 隨著雙掌互相碰撞,一道無形地能量閃電般地從中擴散而出。緊接著,那鋪天蓋地而來地冰刺,在這能量中,只聞得“哢嚓”一聲,在半空中化為了冰涼地白色粉末……

“這……這是靈魂的力量?”淩豐終於覺察到小黑法力的異樣,嗔目結舌地看著飄在半空中的小黑,一楞之下,失聲喃喃道。

沒有理會淩豐的驚訝,小黑手中緩緩凝成一把造型怪異的巨大彎刀。細長的柄,似鋼非鋼,似鐵非鐵,在陽光下閃著猶如死者枯骨般雪白的寒光。長長的刀柄盡頭,是一個大得離譜的彎月般長刀,刀背上鐫刻著古怪的字符。

彎刀在手的小黑,周身的氣勢,仿佛死神附體,他周遭本來充滿生機的林木,驟然間化作一片枯黃。小黑渾身被深紫色的霧氣所纏繞,黑色的衣袍無風自舞,林中的死氣更甚

邪魅的笑,凝在唇角,小黑的身體驟然間閃掠到淩豐的上空,手中緊握的彎刀,豁然劈下。濃濃的紫氣,幾乎能夠將空間割裂,詭異的彎刀在空氣中留下淺淺的深紫色痕跡……

九天玄殿中——

處理完仙界事宜的天帝,整理好奏折,正準備回寢宮小憩片刻。

突然,他眼中的金光一閃,眉頭漸漸擰成個疙瘩,自語道:“玄紫魔氣?莫非……魔尊的傷勢痊愈,已然從沈睡中醒來?”

一道白光閃過,一位青衣若素的俊美男子,長身立於殿下,向天帝微微一拱手,不無擔憂地道:“陛下,臣弟方才捕捉到一縷屬於魔尊的魔氣,若是魔尊力量蘇醒,只怕三界又要有戰事起了。臣弟請命下界去探查,若是果真如臣弟所料,趁他力量還未全部蘇醒,早早地剿滅他。”

“青華所言極是,數千年前的那次仙魔大戰,我們仙界的戰神隕落不少,如果那魔尊完全醒來,覆仇於仙界,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好青華你就下界走一趟吧”天帝虎目微闔,語氣中滿盈著悲天憫人。

“臣弟遵旨……”青衣男子溫潤如玉,淡然而下……

淩絕坊市二十裏外的森林中——

淩豐圓圓的臉龐,卻是變得極其凝重了起來,他心中清楚,別看這次的攻擊無聲無息,可其所蘊含地破壞之力,卻是無法衡量的。他小心翼翼的向後撤了兩步,手掌猛然一緊,旋即冰槍攜帶著冰冷徹骨的勁氣,暴刺而出。

小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彎刀陡然間加速,與那冰槍實打實地撞在了一起。

頓時,一圈圈兇猛的能量漣漪從撞擊處擴散而出,將他們身畔的一棵棵水桶粗的林木,折裂成一個個樹樁。

好在靈兒打坐的位置,在他們的正下方,那些齊齊向外斷裂的樹木,沒有一棵倒向她的位置。小黑見狀,松了一口氣,繼續面對著冰槍斷裂,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的淩豐。

看著手中只剩下不到一尺長的冰坨,淩豐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他曾經憑著這一招,把一位築基巔峰的高手,串了個對穿。如果不是那家夥滑溜,早就喪命在自己的冰系法術上了。

而眼前這位不過築基中期修為的靈魂體,居然能輕松破解自己的冰槍萬刃,這讓他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駭然。難道,只有使出那一招,才能打敗眼前這個黑小子嗎?

可是,那一招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只怕使出來後,他築基六層的修為,會倒退到五層甚至四層,而且十年以內絕對不能再使用任何法術。不行,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使出。

淩豐銀牙暗咬,腳下的飛劍一動,身形急速後退。在退出的同時,雙手急速舞動,而隨著他手掌地舞動,七塊閃爍著寒光的冰鏡,迅速的凝結而出,將對方想要追擊的去路完全阻攔。

可是,小黑手中那把造型詭異如死神鐮刀般的彎刀,已經追擊而來,只聽得“叮叮叮……”七聲脆響,他凝聚了大半靈力,結成的冰鏡之陣,在那把彎刀下,壯烈了。

淩豐一陣慌亂,口中低吼一聲,雙手快速地在身前結起了印訣。一道道彎月形的冰刃,在他身體周遭旋轉著出現。冰刃越來越多,到後來,竟把他微微臃腫的身軀掩映其間,不留一點兒縫隙。冰刃互相連接,形成了不小的冰刃風暴,比剛剛襲擊靈兒時的冰刃風暴威力大了不止一倍兩倍。

隨著一聲“去”冰刃風暴朝著小黑鋪天蓋地地卷殺而去,周圍的樹冠,在這風暴中,被割裂成一寸寸的木屑,夾雜其中漫卷而來。

小黑的面色微微凝重了些,輕吐了一口氣,手掌緩緩探出,然後微微一顫,一抹黑色的魔焰,驟然升騰而起。小黑踏風而行,身體如離弦之箭,化作一道紫色的光影,直直地射進了冰刃風暴的中心地帶。

二百二十三章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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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三章逝

感謝緋玲、紅色辣椒8送的香甜月餅,謝謝mimi0513的粉紅票票。

今天去拍婚紗照了,從早上八點一直拍到晚上七點半才到家,一天拍了七套衣裳,累得我腿直打晃,還要“強顏歡笑”。明天去訂家具,這八天假期,沒一天閑著的時候。累,就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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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的手掌之上,幾乎被那濃黑如墨的魔焰完全覆蓋。他的瞳孔微微地一縮,手掌伴隨著魔焰,與那冰刃風暴相遇,一圈圈恐怖的能量波動猛然擴散開來。頃刻間,那可怕的冰刃風暴,在那黑色魔焰中化為無形。

“魔……魔氣?”淩豐驚駭得口齒都不伶俐了。望著眼前這位黑袍俊美冷凝的男子,他的心跳如擂,內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魔族,在數千年前的仙魔大戰後,大多窩在魔界休養生息。雖說在人界和修真界偶有活動,卻是都是秘密的,伺機悄然而動,像眼前這位靈魂體的充滿魔氣的男子,這樣公然在修真界出現,淩豐活了三百多年,還真沒聽說過。

因為沒接觸過,在淩豐的心目中,魔族是一種很詭異很神秘的所在。能和仙界眾神相抗衡,那實力當然是杠杠的。雖說只在黑衣男子身上感知到築基期修為,淩豐卻感到了深深的怯意。

“你……既然被你發覺了我的身份,那麽,你絕無在這世上存在的可能了”小黑淡淡地,一對深邃的黑眸中,充滿了淡然與滄桑之色,看淩豐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

淩豐神色間帶著卑微的討好,低聲下氣地求饒:“這位魔界的前……前輩,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小的知錯了,還請前輩高擡貴手,放過小的一條狗命。小的保證,絕對不會把今天遇見的,看到了說出去,否則……天打五雷轟”

“我只信奉——只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小黑擡了擡眉毛,淡淡地道。

“前輩饒命呀您就當小的是一只路過的耗子,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還請前輩您高擡貴……”淩豐彎著腰,點頭哈腰地乞求著,聲音裏充滿了惶恐和哀求。在小黑視線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破釜沈舟的狠戾。

身體內的靈力悄悄地調動著,淩豐一邊沒有尊嚴地苦苦哀求,暗地裏卻在醞釀著,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性命和修為之間,他只能選擇前者。修為可以慢慢修煉回來,命沒了,說什麽都沒用了。

左手雷系法術暗暗地匯聚,右手冰系法訣悄悄捏起。就在他“高擡貴手”的“手”字還未出口,他賴以保命的絕世大招已經醞釀而成。

猛地擡起猙獰的面龐,淩豐倏地退出兩三丈的距離,雙手齊發。左手電閃雷鳴,右手風雪交加,匯成了幾乎有撼動天地的巨大能量……卻不是朝著半空中淡然而立的小黑而去,而是把目標選定了在地面上安靜地打坐,煉化藥力的靈兒身上。

十數道手臂般粗細的雪白雷電,伴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跟如尖利錐子般,在陽光下閃著七彩光芒的冰錐,融匯在一起,形成了蔓延數丈的雷電冰淩陣,朝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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