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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歡的姿勢是什麽,最敏感的地方是哪裏,對SM有想法嗎?

夏格:這個問題我有發言權!讓我來唔……!!(被捂住嘴按住)

夏維爾(瞇眼盯著提問者):姿勢麽,我覺得每一種都不錯,做/愛時挑剔姿勢、覺得任何姿勢都不舒服的不是真愛。另外,關於敏感點,如果是正確的人,那麽我渾身都很敏感,至於SM。(看夏格)

夏格:我想在他身上試一試繩藝……

夏維爾:你把主語搞錯了,小姐,是我在你身上試。

夏格冷笑著扭開頭。

3 何潔是條粉絲:我要問爾爾最喜歡哪個姿勢,他想要在電梯裏來一場麽!!!!!還要他喜歡我家格格的C罩杯麽,順便幫我問下小蝙蝠他什麽時候找老婆~(*ˉ︶ˉ*)

夏維爾:你好,謝謝你對我的稱呼,雖然聽起來非常奇怪但似乎是善意的,我不反對。第一個問題回答過,跳過,第二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我希望在任何一個可行的地方都來一發,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第三個問題,我對她的罩杯很滿意,在我絕妙的按摩手法下,我相信她遲早會發展到D。另外,關於你最後那個問題,我可以代替那只蠢貨回答你,他這輩子都別想找老婆了。

夏格:你這最後一句話有歧義……

夏維爾: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伊塔洛:對不起大家!我剛剛到場,請問有我的問題嗎?

夏維爾:沒有,滾出去。

夏格:……

伊塔洛:……

主持人:……

4 萌仙兒:夏叔叔你準備什麽時候跟俺們格格結婚

夏維爾: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讓這種事發生,你不知道我會盡全力來阻止它發生嗎?

夏格(磨刀霍霍):你想死還是想被閹了?

夏維爾:開個玩笑而已,女人就是別扭,口是心非,玻璃心。

全場女人中槍倒地中

5 鼻鼻:蝙蝠弟弟最後會找到真愛嗎?

主持人:這個就不勞煩嘉賓們了,我來回答就好了,我的答案是……

夏維爾(拿槍指著主持人的腦袋):她的答案是,找不到,下一題。

主持人:好……下一題……

6 北魚:叔叔第一次看小黃片什麽感覺?

夏維爾:很奇怪,說不上來,有點興奮,但更多的是失望。女/優表情做作,身材差勁,下面難看,不是處女也就算了,還是黑木耳,我能有什麽感覺?完全不能勃起,太臟。下一題。夏格你閉嘴,不許說話,否則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夏格(怏怏地):哦……

7 未央:一夜幾次?用過什麽姿勢,最愛什麽姿勢…

夏維爾(微笑且自信):最愛的姿勢回答過,跳過,用過的姿勢,正常的,後入的,當然還有側入,還有……

夏格(打斷他滔滔不絕地講述):他第一次為了怕早洩居然吃藥!卑鄙無恥!後面肯定也吃藥了!他作假!欺騙大家!

夏維爾:你聽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的次數,姿勢,時間,還有什麽該死的藥物,一個字都不許說,否則你將為此付出代價,包括圍觀的你們(看讀者)現在這段對話已經被監聽,聽說過73條法令嗎?

夏格:哦……

主持人不停擦汗

8 蜀黍山裏人:鬼畜先生,請問事後心情好你一般會給格格多少零花錢?

夏維爾:山裏人小姐,我真誠建議你放棄這個問題,趁現在談話還不需要你們付我談話費。

主持人:……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全都回答嗎……

夏維爾:你忘記73條法令了?

主持人:……(為難地看向夏格)

夏格:我來回答,心情愉悅之後給我的零花錢是:再來一發。

夏維爾:我喜歡說實話的小朋友。

9 阿尻:小伊你能報一下你和你xx的三圍嗎!歡樂地轉圈~

伊塔洛(想說話但被夏維爾擋住,蹦著回答):XX是什麽意思?三圍是什麽意思?

夏維爾:……

夏格:……

10. 123:叔最喜歡什麽姿勢?

夏維爾:你們的問題能不能有點創意?

11 漩渦:妹子如果變成之前的那個,叔你會怎麼樣?

夏維爾:不停殺掉直到換過來對口的為止。

夏格:太暴力了,你可以選擇自己過來!

夏維爾:費錢。

12 寧君:請問,殺手先生是怎麼遇到伍德的?

夏維爾: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伍德(推眼鏡):為什麽,會讓你想起不美好的回憶麽?

夏維爾:不是。

夏格(一臉好奇):為什麽?難道你心虛?你果然和他有一段過去!

夏維爾(臉色鐵青):因為我討厭公務員!

12問結束

這麽豐富的福利,還有這麽精彩的章節,不留言你們心裏過意的去嗎?

周末愉快━┳━ ━┳━

☆、37、愛無需智商

其實說不生氣是假的,在遇見夏維爾之前,夏格一直覺得,吝嗇是一個男人最不該擁有的品質。斤斤計較精打細算活得好像會計一樣的男人實在很難讓人提起愛意,這是不爭的事實。

只不過,當這個男人還具備了其他諸如氣質、相貌、財富、智商、閱歷以及格調和眼界的優秀之後,他的吝嗇就顯得不那麽讓人難以接受了。

他並不是沒錢,只是不願意花錢。

夏格忽然覺得,她的人生盼頭可以從“讓夏維爾放棄殺手這個職業”更改成“花錢”了。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隨意處置他的財產,而他毫不阻攔甚至欣然接受的話,那他也不會有什麽事是她無法更改的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會讓這種事發生,那就是他已經掛了。

夏格放下藥收回手提箱裏,輕垂眼角瞥了一眼朝浴缸走去的夏維爾,方才被她用水沖走的鈔票還有幾張,他就在她悄無聲息地註視下為了撿那幾張鈔票而低下了高貴的頭。

夏格倏地收回視線打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後死死地甩上了門。

他們住的是套房,有兩個臥室和一個客廳,方才他們是在另外一個臥室,現在她和他分開了。

夏維爾淡淡地將手裏濕掉的鈔票丟進浴缸邊的垃圾桶裏,垃圾桶立刻翻轉了幾下將它們清理掉。他去撿這些濕掉的鈔票只不過是因為它們放在那沖不下去很礙事,呆會肯定要用浴缸的,難道就放在那裏麽?很明顯,有人會錯了意。

他雖然不怎麽慷慨,但也沒吝嗇到那種程度。

抽出手帕將手指擦幹凈,夏維爾對著鏡子看了看胳膊上被包紮好的傷口,沒什麽太大的感覺。

他已經習慣了受傷,其實這些真的都是小意思,在他最難熬的那段時期,那些傷口才算是真正的受傷。那時候他還不像現在這樣沒有痛覺,名副其實是每天都在痛感中煎熬,不過他根本沒時間關心這些,他需要地位,需要錢,需要活下去,哪像現在,沒有一切後顧之憂。

夏維爾走到門邊打開房門,點了根煙斜倚在門邊抽著,視線定在夏格所在房間的門上,等一根煙抽完後,回到房間躺床上補眠去了。折騰了一晚上,事情還沒完,他需要恢覆體力。

夏格從房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難得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覺。他神色疲倦卻強勢地抵禦著外界的一切猜測,睡覺的姿勢很別扭,斜著占了大半個床。

夏格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終於還是走進去幫他脫了鞋、擺正姿勢、蓋上了被子。

做完這一切,她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他們忙碌了整個晚上,現在已經是白天了,晨間的陽光灑滿了房間,夏格將窗簾拉好,關好門走了出去。

在大門前,夏格打開門上十分先進的可視窗口,在畫面上看到了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人。他手裏拿著個信封,信封上寫著某家速遞公司的名字。

送快遞的?可她沒買什麽東西啊,難道是伍德寄來的?

夏格最終還是沒有開門,直接讓門外的人把東西放下,等對方離開後才把東西拿了進來。

應該不是炸彈之類的,信封很小,而且很薄,最多就能放進一封信,她打開之後也發現的確不是什麽壞東西,只是一張CD和一張卡片。

隨手打開卡片,上面沒有署名,只寫了一句很簡單的話:不看你將終身後悔。

夏格將卡片和CD放下,仔細檢查了一下信封,信封上寄件人的名字寫的是ABC,明顯是胡亂填的,地址也沒有,電話更是沒寫,到底是誰寄來的?

帶著濃濃的疑惑,夏格最終還是決定看看這張CD。

她將它放進客廳的電腦裏,電腦讀碟很快,眨眼的功夫播放器便自動跳出,CD播放起來。

畫面一開始很平淡,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片黑暗,夏格開始懷疑是不是誰的惡作劇,可就在她耐著性子看了一分二十秒之後,終於有聲音響起來了。

那是鐵門打開的聲音,畫面裏黑暗的光線漸漸變得明亮,是從俯視角度拍攝的。

這是一間刑訊室,四面都是墻,沒有窗戶,十分窄小,只在中間捆著一個人。

顯然,這是監控攝像拍到的畫面,未來科技十分發達,監控拍攝到的畫面質量很清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刑訊室裏發生的一切。

她之所以認定這是刑訊室,是因為在這間面積不大的小房間裏擺放著許多的刑訊用具,有很多甚至都叫不出名字,單看著就覺得渾身發冷。

夏格忍著強烈的排斥心情凝視著畫面,不再擔心是否會突然跳出一個鬼頭,因為她發現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十分眼熟。

那是個男人,身材頎長瘦削,一頭黑發淩亂地垂在額角,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低垂著頭,進來的人絲毫引不起他的註意,又或者他已經昏迷過去,無法再註意一切。

他的褲腳被鐐銬銬在椅子腿上,雙手也被手銬銬在椅背之後,白色的襯衫血跡斑斑,很多地方已經破碎不堪,顯然經受過十分殘酷的嚴刑。

進來的人察覺到他的死氣沈沈,命人拿了一桶水朝他潑了過去,這種在電視劇常見的場景讓夏格渾身僵硬,因為她越發覺得那個被綁著的人很熟悉了。

視頻沒有聲音,夏格只能看見他們在做什麽,就好像看著一出默劇。被水潑了的人很快醒來,身體不受控制地掙紮了一下,顯然水裏加了料,讓他的傷口經受了二次傷害。

不知道那些人在對他說什麽,他一直沈默地低著頭,對他們毫無應答。

他渾身濕淋淋的,黑色的短發淋了水之後貼在了額角,這讓他露出了半張白皙的臉龐。

他看起來很年輕,也就十七八歲,單單是個側臉就已經可以看出他五官十分英俊,他臉上有著和年齡完全不符的成熟與漠然,對於面前張牙舞爪的對手無視到底,毫無反應。

像是受夠了他這種不符合俘虜身份的表現,站在他面前那幾個西裝革履成人中有人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了頭,於是夏格就徹底看清了他的臉。

……………………

他眼裏沒有恐懼,也沒有諷刺和嘲笑,碧綠的眸子毫無焦距,仿佛在透過眼前人看著別處。

他的表情平淡,平淡到那些將他踩在腳下的人仿佛才是受控者,比起那些拿槍指著他的頭、在他身上拳打腳踢的跳梁小醜,他神色裏更多的是淡漠,仿佛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興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夏維爾,那個好像不會被任何事難倒的男人。

手忙腳亂地關了電腦,將CD拿出來仿佛燙手山芋一樣不知該藏在哪裏,夏格猶豫再三,還是把它塞進了自己的包裏,然後便、屏住呼吸走進了夏維爾正在休息的房間。

腦海裏不斷回蕩著視頻裏那些人用各種刑具以及槍在他身上肆意而為的場面,夏格幾乎冷得渾身發抖,畫面中的他根本不像現在這樣沒有痛覺,那時候他還會因為某個插/進大腿的錐子而繃緊身體、滿頭冷汗,痛得幾乎痙攣,卻從頭到尾都死死抿著唇。

倔強又偏執,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上沒有如今夏維爾臉上那種對一切的嘲諷和漠視,當年的他表情很少,更傾向於少言寡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什麽不滿就會毫不客氣地指責。

夏格走到床邊坐下,擡手撫平他皺著的眉頭,察覺到自己手在顫抖,她毫不猶豫地撲進了他懷裏。

夏維爾必然是十分警惕的,在她開門進來時他就知道了,他感覺到她有些反常,也不再裝睡,直接睜開眼眼神清明地問:“發生了什麽事?”

很明顯她不對勁,他跳過了詢問她是否不對勁的過程,直接問發生了什麽事,語氣沈穩中帶著自信,一如她一直以來對他的認識。

閉著眼緊緊抱著那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夏格腦海裏全是黑暗中被折磨的少年,她仿佛可以預見視頻的結尾他被折磨得臉色蒼白五官扭曲,最後心臟休克,得以暫時解脫。

“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把頭埋在他懷裏,夏格睜開眼盯著他灰色的襯衫低聲道。

夏維爾自然不會拒絕:“你說。”

夏格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聲音很柔和地問:“你為什麽會沒有痛覺?”

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她忽然問起這個,十分無所謂道:“藥物作用,這很好,痛感只會讓人感覺痛苦,沒有其他作用,不具備任何意義。”

“是,這很好。”夏格吸了口氣,擡頭對上他的視線,“是你自己弄的還是別人弄的?”

夏維爾揉揉她的頭,用自負的語氣道:“你覺得呢?”略頓,似乎也只是逗逗她而已,很快便回答了她,“是我自己。”

“伍德告訴過我,你是十三歲加入佩恩家族的,那你是什麽時候脫離的?”她旁敲側擊著,計算著他受傷時處於什麽階段,猜測著寄CD給她的人究竟是誰。

夏維爾對她今天反常的反應並沒多問,其實他察覺到了,但他並不在意她詢問的初衷。

既然他昨天答應了她會把過去的事告訴她,那他就不會食言。

“二十四歲,到今年剛好八年。”他很幹脆地告訴她,毫不拖泥帶水。

“哦。”夏格點點頭,撐起身子摸著他的臉,“十三歲,那麽小,在黑手黨家族裏做殺手,一定很辛苦很危險,有很多人欺負你吧?”

夏維爾被她這種奇怪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別扭地朝後挪了挪,試圖掙脫她的“愛撫”,但全都失敗了,於是只好隨她去了。

“還好。”他不鹹不淡道,“沒有後悔的餘地,也不能回頭。”

“你失敗過嗎?”夏格的聲音越發輕了,不仔細聽幾乎都聽不見,還好他聽覺敏銳,“又或者,你被抓到過嗎?”

夏維爾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當然,不然你以為我身上的傷疤是自殘來的嗎?”他解開襯衫紐扣指給她看右臂上的紋身,一點點為她講解,“每一段圖騰都代表一種功勳,到達這裏才可以進入家族的核心。”他指指幾乎蔓延到手背上的紋身尾端,講述的語氣非常淡漠,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喔。”夏格若有所思地頷首,“我從來沒想過你也會有被人轄制的一天。”甚至是被人折磨。

夏維爾輕蔑一笑,說得毫無感情:“那麽,你的想象力太弱。”

有點不想讓他回憶起那些糟糕的過去,夏格一邊在心裏思索是否要把CD的事告訴他,一邊轉移話題:“這些紋身還是看不太懂,改天你一點點解釋給我聽吧。”

“是你太蠢了,居然還講出來,你的小腦瓜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雖然嘴上說著諷刺嫌棄的話,可看著她的眼神卻十分寵愛,夏格握住揉亂了她長發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溫柔地說:“在想你啊。”

夏維爾沒料到她會對自己的毒舌報以如此柔和的回應,不免有些怔楞。

夏格緊緊抱住他,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在她面前消失一樣。她睨著他敞開襯衫下線條漂亮的胸膛,閉上眼不去目睹那些已經陳舊的疤痕。

她已經不會反感他的毒舌了,身為一個什麽都經歷過的人,他有資格述說。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叔的過去,有點沈重,不堪回首,不適合搭配很嗨皮的小節目

所以夫妻性向問題下一章再來,為了安撫焦躁的叔叔,難道不該留個言嗎?

這幾天訂閱直線下降,不知道是咋回事,難道雙休日人都不見了嗎……

所以你們是打算拋棄我吧,一定是吧!

☆、38、沈默的羔羊

酒店的單子比較棘手,因為那位喜歡呆在陰暗處發黴的先生不見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哪都找不到。

夏格覺得夏維爾是在等對方主動找上他,但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也很小了。

難不成是嚇著了,所以打算躲起來不鬧事了?

夏格半信半疑地詢問夏維爾,夏維爾只來了句:“等下周三吧。”

“也只能這樣了。”

放下手裏的筆記本,夏格爬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夏維爾身上,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他被黑色襯衫包裹著的胸膛,惹來他蹙眉垂眼的註視。

“你確定?”他用懷疑的聲音問。

夏格臉一紅,幽幽地撤開身子,含蓄地笑了笑:“中午了,還是先吃飯吧。”

夏維爾勾唇一笑,拉起她去樓下吃飯。

他們目前住在七樓,酒店每個樓層都設有餐廳,但菜色是不同的。因為夏格想吃中餐,所以兩人從七樓來到了一樓,打算在一樓用餐。

他們一出電梯,就看見了十分惹人註目的一幕。

本來人煙寥寥的酒店大堂忽然多了很多人,全都西裝革履面無表情,整齊地排成兩排守在門口,時不時朝四處張望,眼神戒備。

“有什麽大人物要來嗎?”夏格朝身邊的人詢問。

夏維爾不感興趣地掃了一眼,牽著她越過那些人走向餐廳,而那些人守候的人恰好在這時走進了酒店。

十幾個高大的黑衣保鏢圍繞著一個清俊斯文的青年男人,他看起來和夏維爾年紀差不多大,走路很快,像一陣風。

比他先進來的是本來窩在他懷裏的貓咪,此刻它從他懷裏跳了下來,是一只黑色的純種孟買。

小貓咪從自動打開的玻璃門外走進來,翹著尾巴趾高氣昂,和它的主人一樣很有架子。

夏格疑惑地掃了一眼貓咪的主人,那人的個頭在平均身高能達到一米九的保鏢面前顯得有些矮,但目測也有一米七八左右。他黑發黑眼,表情非常嚴肅,一身黑西裝穿得沒有一絲褶皺,這一點和夏維爾有點相似。

不過與夏維爾不同的是,這人走路很輕,他在刻意維持自己的步調,走起路來有點端著。

顯然,他是個很敏感的人,對夏格的註視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了。他飛快地回望過來,漆黑的眸子於冷酷深邃中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彬彬有禮。

不怒自威,氣勢逼人,一看就知道絕非凡人。

夏格淡定地收回視線,挽著夏維爾的胳膊踏進餐廳,而方才與她對視那個人幾乎同時收回了視線,彎腰抱起粘人的貓咪,不茍言笑地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麽,由人簇擁著進了電梯。

兩人第一次會面就此結束,它如此普通,以至於他們誰都想不到將來彼此間會有怎樣的瓜葛。

吃飯的時候,夏維爾似不經意地開口:“花開了嗎。”

夏格一楞,夾菜的手頓了頓,疑惑道:“什麽?”

“盯著人家看了那麽久,沒看出花來?”夏維爾端起茶杯喝茶,眼睛凝視著餐廳一角。

夏格盯著他眨眨眼,隨後揶揄一笑:“你吃醋了?”

夏維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他這麽坦然承認,她倒有些不自在了,摸了摸鼻尖說:“就是有點好奇這人是幹什麽的,怕他耽誤我們的行動,也怕他給我們帶來什麽危險。”

夏維爾夾了點素菜,慢條斯理地吃著:“他是影山組的組長,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影山組?”夏格皺起眉,“日本人?”這種模式的稱呼,她只在日本黑幫的名稱上聽過。

“嗯。”夏維爾微微頷首便不再言語,似乎對這個話題比較排斥。

夏格忍不住喃喃道:“想不到小日本還存在呢。”她這是在感慨,感慨未來世界居然還存在日本,之前聽夏維爾提起過英國,看來這個世界雖然地點名稱變了很多,但還是有些相同的。

夏維爾聽她念叨,毫無感情/色彩地來了句:“那只是個籍貫而已,現在已經沒有國家之分,所有人都住在一起,你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我是不是該送你去學校念書?”

……原來是這樣,就好像北京上海天津那種籍貫地嗎?聽起來好像很不錯,天下大同,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不用打仗爭地盤爭石油了,這是好事啊……那麽我大天朝必然也存在吧?

對於夏格對那個養貓人過於“熱烈”的情緒,夏維爾慢慢皺起了眉,夏格見此連忙閉嘴吃飯,不敢再多言,免得他對自己誤會加深。

吃完飯後,兩人便一起安靜地回了房間。這些日子不是吃就是睡,也沒事做,夏格都快發黴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出去的話怕給他惹事,要他陪著一起出去的幾率又很小,而且就算他願意,她也不太向往那種想想就很限制的出行,只能這樣了。

懨懨地進了房,她屁股還沒坐熱呢,夏維爾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伍德,夏維爾一接起電話就叫了對方的名字,夏格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聽著,片刻功夫就見他掛了電話走到她面前,直接壓到了她身上。

夏維爾的唇貼著她白皙的頸項一路向下,她被迫分開雙腿夾住他的腰,雙手環著他的肩膀任他為所欲為,但他在她脖子上種完了標志性的草莓後就離開了。

“伍德過來了,我去接他,他那邊有點小問題。”他一邊整理西裝外套一邊說。

夏格瞇起眼:“伍德先生也會有麻煩嗎?”

“影山組的人將酒店圍起來了,只許出不許進,你該慶幸我們來得早,否則已經住不進來了。”他語氣裏帶著濃濃的諷刺。

夏格嘴角抽搐道:“我是否還該為他僅存的良知感到欣慰?至少他沒把在他之前住進來的人也趕出去。”

夏維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彎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便離開了。夏格在床上躺了一會,忽然聽見窗戶有動靜,轉頭朝那邊一看,一只黑色的貓咪正從白色的窗簾上掉下去,爪子把窗簾的布料都抓壞了。

這是怎麽回事?夏格楞了一下,立刻跑過去打開窗把快要掉下去的貓咪救進來,這只不管怎麽看都十分眼熟的黑貓一點都不認生,乖巧地窩在她懷裏喵喵著和她一起進了屋。

“小貓你怎麽來了?”夏格看看窗戶又看看貓,不由自言自語,“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太淘氣了。”

孟買貓本身就是一種很粘人的伴侶貓,這一點在這貓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也許是主人教導的好,這只喵一點都不害怕陌生環境,自在地從她懷裏跳下去撲到床上打滾,把床都弄亂了。

夏格正想把它抓住,就聽見門鈴響了,她以為是夏維爾回來了,急急忙忙跑去開門,誰知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那個在大堂見到的男人。

毫無疑問,這人肯定是來找貓的。

聰明的貓咪不需要主人召喚就跑了過來,一下子竄到男人懷裏,男人黑色西裝上粘了些貓毛,可他一點都不在意,白皙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小貓的頭,安撫了寵物之後便擡眼對夏格斯斯文文地說了句:“多謝小姐幫助思維。”

“思維?”夏格一怔,“它的名字?”

男人點了點頭。

夏格微微一笑:“這名字真特別。”

男人象征性地彎了彎嘴角,不能稱之為笑容的弧度轉瞬即逝,他公式化地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若小姐將來遇上什麽難處需要幫忙,在下也許可以略盡綿薄之力,算是對你救了思維的酬謝。”他說完就打算離開,但轉身時視線不可避免地看見了她白皙頸項上的吻痕,那毫無瑕疵的皮膚上紅艷艷的東西十分惹眼,他微一垂眼移開視線,說了句“失禮”便離開了。

夏格毫不留戀地關上門,門關上後發出一些響聲,這讓還沒走遠的男人不由回過了頭。

他皺了皺眉,有一種被人厭煩的感覺。

其實他一點都不介意別人煩他,何止是煩,這世界上想要他死的人都數不勝數,但他們沒一個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這還是頭一個。

男人抱著懷裏的小貓,看著它時眼神難得有些柔和,氣質斯文地男人步入夏格隔壁的房間,原來他也住在這一層,該說真是無巧不成書麽?

夏格回房後隨意地掃了一眼名片便扔到了桌上,那名片上印有對方的名字、電話還有公司名稱,黑幫就黑幫,還稱之為公司,搞得很冠冕堂皇,就跟佩恩家族一樣令人討厭。

說到底,她還是對黑道上的人生理性厭惡,大概是因為這些日子跟著夏維爾見到了太多爛事吧。

開門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才是夏維爾和伍德。伍德風塵仆仆地走在後面,順帶關上了門。

“打擾了。”他一見到夏格就用抱歉的語氣說,“實在很慚愧,但也沒辦法,聽維爾說這裏的事有點棘手,所以我才過來了。”

你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夏格看著手提行李箱的伍德道:“伍德先生你太客氣了,一點都不打擾,你來得太時候了。”

伍德將行李箱放好,從裏面拿出電腦,隨後對她說:“早點結束這裏的事你們也可以早點離開,天氣預報說最近這裏會有超強臺風,趕上的話應該很久都沒辦法離開。”

“是嗎?”夏格看了一眼窗外,天氣的確陰沈沈的。

“是的,你沒看新聞嗎?”

“……呃,我沒什麽時間看。”

白天晚上都和夏維爾磨在一起,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懶得動,她好像一條冬眠的蛇,在秋日裏已經開始預習功課了。

伍德不再廢話,因為夏維爾的眼神已經變了。他拿著電腦一臉苦笑地坐到桌邊,看到桌上的黑色名片後不由楞住。

“影山尋?這裏怎麽會有他的名片?”他看向夏維爾。

夏維爾走過去接來一看,用質問的眼神望向夏格。

夏格趕忙把剛才的事給他們解釋了一下,為了怕夏維爾不信還說:“你們可以調出監控錄像看看,我知道伍德先生肯定辦得到,我真的是清白的!”

夏維爾這才神色不善地收回尖銳的視線,將影山尋的名片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裏,轉眼間垃圾一掃而空,那個許諾會幫她忙的男人的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格有些可惜地嘀咕:“萬一將來真有事需要他幫忙呢……”

“你覺得在我身邊會有求到那種人的時候?”夏維爾冷冰冰地看過來。

夏格立刻閉嘴不說了,這樣下去只會越描越黑。

雖然她閉嘴了,但夏維爾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直到伍德做完事準備離開時,他仍然是一張撲克臉。

伍德迫切地希望離開夏維爾這顆定時炸彈,他單獨開了房間住,於是夏格只好送別了他。

關門時,夏格餘光瞥見隔壁房外有黑衣保鏢正在檢查送餐的人,掃描儀在送餐員身上上下左右一頓狂掃,搞得人家都嚇得快尿褲子了。

夏格不由撇了撇嘴,這個影山尋是有多怕死,簡直比國家主席派頭都大。

夏格關上門回到屋裏,轉了一圈卻沒見到夏維爾,她正疑惑間,就看見他突然出現在陽臺上。

他是從上面跳下來的,這家夥這是要逆天啊……這可是七樓啊!

“你去幹什麽了?”夏格跑到他身邊皺眉問,“你知不知道這是幾樓?萬一……”

“萬一什麽?我只是有點想自盡而已。”

“……”當她沒說。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說伊塔洛是巨型跟寵的話,那影山尋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男配角。

寫這個人物,算是紀念一個在我生命中走過的人吧,祝他幸福!

時間太趕了,我把問題都記下來了,下一章繼續寫一百問-3-大家周二愉快

☆、39、誰才是瘋子

事實證明,夏維爾怎麽可能是去跳樓?他只是去查看窗簾而已,順便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看她是不是騙他的。

他倒是沒有不信任她到真去翻監控的地步,但這也差不到哪去了。

夏維爾看向夏格,夏格一臉無奈地望著他,站在那一聲不吭。

他忽然扯出一抹微笑,解開西裝外套,雙手搭在腰上說:“我要離開幾天,這裏的事會交給伍德。”

“你要走?去哪?”夏格一楞,“……不帶我?”

夏維爾跳進屋裏關上窗戶,挺拔的身材將襯衫和西裝穿得十分英俊。他轉過身來,解開了襯衫領口的紐扣,鎖骨和頸項的線條若隱若現,右肩處幾乎蔓延到脖頸上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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