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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口蜜腹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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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菱,幾天沒見,我可想死你了。快點跟我進去。”車夫剛挑開遮擋車門的布簾,谷菱稍稍探出頭來,牧淩飛已經站在王府門口向她招手。

谷菱趕緊跳下馬車,也沒踩下車凳。小步快跑,來到牧淩飛近前。“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怎麽不好好躺要屋裏休息。外面風大,別再凍著了。”

谷菱隨手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給牧淩飛披上。眼裏滿滿的關切,一點也沒有虛假之意。牧淩飛內心一痛,不敢與谷菱對視,低下頭,拉著谷菱的手,往院子裏走去。

邊走邊說:“我這也沒有什麽大事,是害喜,吃不下飯去。”

“真的,太好了。你之前不是說禦醫診斷的你不能再孕了,看來這也蒼天保佑,不忍心看你一個人孤單的呆在吳國,送個寶貝來陪你。”

谷菱是真心的替朋友高興,在異國它鄉有個孩子陪在身邊總是好的。

“郎中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個奇跡。我還沒有告訴致平,心裏擔心萬一再有什麽事情。等過幾天胎像穩了,我再告訴他。你也先別說給其它人知道,免得傳到致平耳朵裏。”

牧淩飛眼角的母愛和高興掩飾不住流露出來,下意識的用手撫摸著還平坦的小腹。

“你想吃什麽?我這就做給你吃。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一定要格外的註意。飲食方面也要清淡一些,前幾個月盡量少運動,也不要再騎馬。少吃螃蟹和山楂等寒性的食物……”谷菱象個大媽一樣,嘰嘰喳喳說著一堆孕服的註意事項。

“谷菱,你知道的真多。我從來不知道這些,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為沒有註意,懷孕了還騎馬,引起胎死腹中。謝謝你的提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覺得自己好幸運。自從認識了你,我的日子好過很多,有了一個說體己話的人。”

牧少淩拉著谷菱的手說道。

“咱倆誰還誰啊,都熟悉的比親姐妹還要熟悉,你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呵。淩飛,我真替你高興,人生太這容易,你也經受了太多苦楚,即便你不愛這個男人,既然不能更改,有個孩子陪著,生活會好過很多。我們是朋友,是閨蜜,以後不允許你再和我說這種見外的客套話。”

“我想吃手撕羊肉和你的拿手點心-披薩,我僅僅想一想,口水都流出來了。”牧淩做出流哈喇子的模樣,引來谷菱一陣歡快的笑聲。

牧淩飛將谷菱帶至惠王府的廚房,稱頭暈的厲害,又嘔吐了幾聲,谷菱就勸她回屋裏休息,等著開吃就行。

手撕羊肉是個有耐心的活,谷菱先是將披薩做好,讓仆人給牧淩飛先送過去,解解饞。自己繼續待在廚房裏做手撕羊肉。

正在廚房裏忙和的谷菱突然聽到門外有嘈雜的腳步場,幾個侍衛著裝的人闖進廚房。其中一個帶頭的侍衛看見谷菱,沖身邊的人說:“將這謀害王爺之人綁起來,先押至大牢。”

上來兩個人就按住谷菱的胳膊,想拿繩子將她捆上。

谷菱一頭霧水,自己好好的做著飯,什麽謀害王爺,這是哪裏和哪裏啊!她大吼一聲:“住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我是睿王妃,是你們王妃請來的客人,你們怎麽能如此無禮?”

剛才說話的侍衛稍微一停頓,但,並沒有打算松開谷菱的意思,沖谷菱施了一禮說:“小的人驚擾了睿王妃,請見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王爺剛才吃了你做的叫什麽薩的餅,現已經中毒,陷入昏迷之中。郎中正在搶救。我們王妃讓捉拿做餅之人。還請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事的下人。”

侍衛說完沖谷菱一抱拳,“睿王妃,得罪了。”

“我是你們家王妃的好友,怎麽可能在食物中下毒,這是個誤會。你們帶我去找淩飛,我親自向她解釋,問個清楚。”任谷菱如何哀求,侍衛無動於衷,將雙臂倒綁在背後,推推掇掇,帶至惠王府的地牢。

“你們放我出去,我要見牧淩飛,放我出去……”谷菱用力拍打牢房的門的木柱,沒人有理睬她。

連拍打帶吵叫,折騰半天,回答谷菱的除了寂靜無聲,還是寂靜無聲。這是谷菱來這到千年之前的世界第二次被投入大牢。

第一次是在南楚的礫王府,如果不是宋蓮雙,自己早就丟了性命。這次竟然是在吳國的惠王府。這裏的地牢可比不得礫王府的,那是張管家精心收拾過的。

這裏陰暗潮濕,窄小的牢房裏只有一堆散發著臭味的稻草,再無它物。地牢長年照不進陽光,發黴的餿臭味令人作嘔。地牢門口附近一盞並不明亮的油燈,火焰忽上忽下。一股陰森之氣將谷菱包圍。

谷菱絕不是膽小之人,也並非沒有理智之輩。這突然的變故令她有些找不到東西南北,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她緊抱雙臂,在稻草上坐下,倚在潮濕的墻壁上。大腦飛速的思考。

惠王杜致平的病榻之前坐著一個女子,面無表情。

杜致平艱難的睜開眼睛,拼進全力說道:“你這毒婦,竟敢害我。我絕饒不了你。”

“哼,你饒不了我,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杜致平你莫怪我狠心,是你不光彩的手段得到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你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要你用命來償還。”

牧淩飛俏麗的臉龐變得猙獰起來,拿起床頭的靠枕用力堵在杜致平的嘴上。杜致平手刨腳蹬,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命歸西天,一命嗚呼!

拿開靠枕,伸手試試杜致平的鼻息,確定已經死無疑。

牧淩飛撲向杜致平,放聲痛哭,“王爺,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留下妾身,讓我如何活下去。你慢些走,我黃泉路上陪著你。說著就要以用撞墻,被聽到聲音進來的仆人拉住。

眾人上來安慰勸解,她漸漸止住了哭聲,吩咐趕快將惠王離世的消息通知皇後和皇上,還有其他王宮大臣。

“什麽?我的平兒死了,被人下毒毒死了?”皇後已五六十歲的人,入宮後一直沒有生育,三十歲才得一子,老年喪子是何等大的打擊。

聽完來人的稟報,手裏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昏過去了。

再次醒來,捶胸頓足,哭天摸淚。

杜雍聽到二兒子死訊的時候正在禦書房批閱奏章,整個人驚的不行了,打翻了龍書案上剛磨好的墨汁。

“平兒是如何死的?快快說來。”杜雍手指顫抖,指著趴在地上送信之人。

“是被睿王妃毒死的。睿王妃過府去找惠王妃,不知道怎麽地做了餅,惠王吃了就毒發身亡了。”送信的人全身抖若篩糠,趴在地上抖做一團。這種情況下,稍有不慎,皇帝正在傷心暴怒之中,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好一個睿王妃,竟敢毒殺皇子。我絕不饒她,讓她賠我平兒的命來。我要親自禦審她。”

惠王府裏,牧淩飛的寢室,她的貼身丫環正向她稟報谷菱在牢中的情況。“王妃,剛才牢裏的牢頭過來稟報,說睿王妃讓她轉告你,她要見你。如果你不去,她就咬舌自盡。”

“她想咬舌就咬舌吧,死了到是清靜,我也省去些功夫,畏罪自殺。”牧淩飛的右側的嘴角微微一揚,眼裏毫無情感可言。

“王妃還是去一趟的好,皇上派人傳下話來,明天要禦審睿王妃。萬一禦審之前,她死了,皇上怪罪不說,睿王府也不會就此罷休,還有可能成了懸案,再牽扯出其它不利於我們的事情。現在睿王妃毒害王爺語氣確鑿,還是讓她活著見皇上,皇上到時定她罪,金口玉言,誰又能翻得了案?”

“你說得有理,去地牢看看也無妨。”

牧淩飛帶著丫環來了地牢。

地牢裏的氣味實在令人難聞,一進去牧淩飛即用手帕掩住鼻子。

谷菱見是牧淩飛,急急的說:“淩飛,怎麽回事,惠王爺搶救的如何?”

“王爺死了,吃了你做的毒餅已經被毒死了。你也會難逃一死,明日皇上將親自審訊於你。好好珍惜剩下不多的時間。”牧淩飛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淩飛,你要為我做證,我是冤枉的,你是知道的,我怎麽可能毒害王爺?”

“是,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大家親眼所見王爺是吃了你做的餅才毒發身亡。在所有人眼裏,是你害死了王爺。”

牧淩飛的話象一盆冷水,潑向谷菱。此時,谷菱反倒是鎮定了,她例來的習慣。

“我明白了,是你陷害我的。我和你無冤無仇,把你當成朋友,為什麽要害我?”

“我也不想,也是被逼無奈。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沒有抱你有原諒的希望。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傻,太天真,輕易相信別人。不要輕易相信男人,更不能輕易相信女人。”

牧淩飛的眼神變得淩利,冰冷,還有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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