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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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東聽完這些話，面色蒼白。
黎喃繼續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錢東好像被人掐斷了思緒，只能傻楞楞地問：“……明白什麽？”
“他在我面前表現得兄友弟恭，可在你面前什麽也不說，一個眼神就讓你如此針對我，打壓我。你難道從來沒有細想過，這是在借你的手壓我嗎？”
黎喃面露嘲諷，道：“可你真能打壓得了我嗎？真的能把我趕出美娛嗎？你除了被當槍使，在周雲居面前，你真的有用處嗎？”
“自古以來，兩王相爭，看客早早站隊。可你連我有什麽底牌都不知道，就迫不及待地站隊了？”
“……什麽底牌？”
“為什麽周雲居是副總，而我卻在底下歷練？往往歷練，不是更能摸清楚公司內部嗎？我比周雲居多的底牌，是——我知道美娛結構！比他更懂美娛！我只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我媽一手創立的公司！他一個強盜者，掠奪者，有什麽資格？！”
黎喃面色森然，擲地有聲。
錢東好像被一道雷擊中了。他知道美娛是老周總和前任夫人一手創立的。
確實，他們經常猜測過大公子去哪兒了，為什麽從來沒人見過。
有人說出國了，有人說其實是被擠走了，有人……
可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藏在美娛的最底層。
他們這些人，幹了什麽，做了什麽，他都了如指掌。
若要尋起那些蛛絲馬跡，簡直太可怕了。
錢東仿佛自己一點兒都不認識那個，曾被自己欺負的周津渡。
一聲不吭的周津渡，
不溫不火的周津渡。
……
仔細想想，周雲居一下子也變得可怕起來。
周津渡是他哥哥，可他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他只是在利用自己打壓，拿他當墊腳石。
周家的人……是否都這樣可怕。
錢東仿佛自己老了。
黎喃說：“你應該看的出來，莫成文和我是一派的，手上還捏著股份。你覺得之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你這麽針對我，你覺得我還會留你嗎？”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你爆料的，會怎麽樣？”
“你可以冤枉我，我一樣也能冤枉你！”
“但你不能趕我走，而我可以！”
錢東踉蹌幾步，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
黎喃如今跟他說這些，無非就是他終於將她惹怒。
她一直不聲張，是因為不屑，她只是在尋找機會，一擊必殺的結果。
大家都是成年人，最清楚彼此的手段。
周津渡，周雲居，兩虎相爭。
他又能在這場戰役裏，討到什麽好處？是挫骨揚灰，還是萬古成名。
想想也不可能是後者。
錢東苦笑：“……所以，你想要我怎麽做？離職？背叛周雲居？還是……”
黎喃稍稍擡眸，目光幽沈：“不，你可以什麽都不用做。做好自己的本分，因為這場戰役誰輸誰贏，還未有定數。”
她低低一笑：“或許，你看著我。”
看她一步一步地爬到想站的位置，拿回屬於自己東西。
錢東看著她，覺得她更可怕了。
媽媽……
他想回家，考公務員。
黎喃最後看了他一眼，往酒吧走。
白游和李磊看不到他們倆，尋出來了，碰到正在買單的黎喃。
“你好，一共消費10300……”
黎喃拿起賬單，絲毫沒有猶豫，簽下大名。
李磊抓著白游：“……他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白游一臉茫然：“……攢的？”
黎喃不知道他們倆說什麽，回頭見兩人像鵪鶉腦袋靠在一起，她手一招：“走了。”
兩人連忙跑上去，白游轉了一圈：“東哥呢？”
黎喃掃了一眼外面街道，沒看到錢東的身影，隨口說：“他家裏有事兒，先回去了。”
李磊誇張地叫了起來：“然後留下你買單？太過分了，他又不知道你窮。”
黎喃好奇：“你們怎麽都知道我窮？”
白游扳著手指頭，一一數來：“衣服鞋子全身上下不超過三百塊錢，大學生還能理解，可你一把大年紀，又沒結婚，從來沒聽你提過家中兩老，逢年過節都在出租房待著，房子也沒買，聽說你大學還勤工儉學，做兼職，能不窮嗎？”
黎喃：“……天眼男孩。”
李磊說：“這酒錢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東哥那份指望不上，我們仨平攤吧，我和小游出大頭……”
黎喃大手一揮：“就當我請你們的。”
白游：“你那點兒錢還不夠塞牙縫。”
黎喃道：“別擔心，我騙富婆的錢養你們。”
白游想起了，悄咪咪地李磊說：“他女朋友你也認識哦！黎小姐。”
李磊：“！！”
他就知道周津渡有出息，這塊寶沒押錯！
和兩人分別，黎喃拖著殘缺的身體回家，還沒進門就被周津渡攔下。
周津渡面無表情抱著雙臂：“喝了多少？”
黎喃伸出一只手指頭：“一瓶。”
“撒謊。”
滿身汗酒味，還想騙他。
黎喃：“……三瓶！沒說謊，真沒騙你！”
還好，在兩人商量的範圍內。
周津渡扯了扯嘴角，側身讓她進來，黎喃經過他時，他的鼻翼微微翕動，眉頭緊蹙。
“除了酒吧，你還去哪兒野了？”周津渡一把抓起黎喃的衣領，埋在她脖頸間，嗅了半天，“黑鴉.片。”
“你背著我去幹什麽了？”周津渡聲聲質問，“這麽濃的香水味絕對不是正常的距離，你們還抱在一起了？你到底用……”
黎喃回頭，匪夷所思地問：“……我是你老公嗎？”
周津渡一楞。
黎喃說：“你知道你剛剛像什麽嗎？”
周津渡反應過來，稍稍有些不太自然：“……咳。”
“你母了！”黎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剛剛就像一個在家等老公的妻子，回來就檢查老公有沒有背著你幹一些不正經的事。我跟你說，周津渡，你母了！”
黎喃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靠啊！
周津渡臉色一沈，推開她，扭身就走。
黎喃看著他傲嬌的背影，更加得意了。
連生氣都這麽可愛，真的。
錢東離職了。
周一上班，沒有如約看到錢鴻。
錢東的離職手續辦理得很快，拿完東西人就走了，連招呼都沒跟幾人打。
部門由莫成文代管理，本來在會上，他提出任周津渡為組長，但被周雲居否決了，老周總思索兩秒，同意了。
莫成文只覺得可笑至極，當初就是因為他說得天花亂墜，他又憂心養父的病情，哪裏管得了其他，以為他真想一碗水端平，稀裏糊塗簽下了名字。
現在他回來，就是要物歸原主！
……
公司來了一個新的小夥伴，黎喃和白游幾人本就是真性情，又十分隨和，很快就讓新人融入了進來。
午休時間，黎喃在樓下喝咖啡，李磊圍著陳悅苒轉，白游和小新人聊天。
曉月坐在她對面，眨巴雙眼：“怎麽了？感覺你不太開心。”
黎喃：“我在想一件大事兒。”
“什麽大事兒，需要我幫忙嗎？”
黎喃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暫時不用。”
黎喃端起咖啡杯，走向外面的露臺。
她靠在欄桿上，陽光正好，春和日麗。
她望著層林而立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心情這麽好？”
黎喃偏頭，周雲居望著她，似笑非笑。
黎喃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笑瞇瞇地說：“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周雲居走過來，與她並肩而站。
“天氣好，人的心情也好。”
周雲居哂笑：“什麽好心情？難道不是弄走了一個小敵人嗎？”
看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到底是年輕氣盛，心裏藏不住鋒芒，剛一出事就來質問。
明擺著之前錢東幹的事都是他授意的。
“年輕氣盛啊！”黎喃懶洋洋地感慨。
周雲居眉頭微皺，她在搞什麽鬼？
黎喃將咖啡杯放在欄桿上，輕飄飄地擡起手，撣了撣周雲居肩膀上不存在的灰。
“弟弟到底是年紀小啊。”
周雲居微怒：“說話就說話，你陰陽怪氣做什麽？”
“啊，原來你不喜歡這種啊。我看你平時挺喜歡這樣說話，我還以為你喜歡呢，所以哥哥特意為你學的呢。”
周雲居怒了：“你……”
黎喃收起笑容：“對了弟弟，我打算明天搬回去住。”
周雲居又驚了：“你要搬回來住？”
黎喃歪歪頭，反問：“弟弟不想我嗎？”
周雲居感覺自己的拳頭要硬了：“當初是你要搬出去的，現在也是你要搬回來。”
“錯了。”黎喃言笑晏晏，“是爸讓我搬回去的，怎麽著我也是有家的人，老在外面像什麽樣子，又不是孤兒。”
周雲居沒想到周津渡在底下歷練一番，變化這麽大。伶牙俐齒，心機深沈，還特麽的學會了演戲。
周雲居：“既然是爸要你回來的，我也沒什麽意見。但是你可要收斂一下脾氣啊，別又嚇著他老人家了，爸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你這話說的，爸年紀哪裏大？還能再活五百年呢！”
草啊，周雲居想打人。
黎喃笑道：“再說了，他是我唯一的父親，我怎麽會惹他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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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喃繼續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錢東好像被人掐斷了思緒，只能傻楞楞地問：“……明白什麽？”
“他在我面前表現得兄友弟恭，可在你面前什麽也不說，一個眼神就讓你如此針對我，打壓我。你難道從來沒有細想過，這是在借你的手壓我嗎？”
黎喃面露嘲諷，道：“可你真能打壓得了我嗎？真的能把我趕出美娛嗎？你除了被當槍使，在周雲居面前，你真的有用處嗎？”
“自古以來，兩王相爭，看客早早站隊。可你連我有什麽底牌都不知道，就迫不及待地站隊了？”
“……什麽底牌？”
“為什麽周雲居是副總，而我卻在底下歷練？往往歷練，不是更能摸清楚公司內部嗎？我比周雲居多的底牌，是——我知道美娛結構！比他更懂美娛！我只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我媽一手創立的公司！他一個強盜者，掠奪者，有什麽資格？！”
黎喃面色森然，擲地有聲。
錢東好像被一道雷擊中了。他知道美娛是老周總和前任夫人一手創立的。
確實，他們經常猜測過大公子去哪兒了，為什麽從來沒人見過。
有人說出國了，有人說其實是被擠走了，有人……
可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藏在美娛的最底層。
他們這些人，幹了什麽，做了什麽，他都了如指掌。
若要尋起那些蛛絲馬跡，簡直太可怕了。
錢東仿佛自己一點兒都不認識那個，曾被自己欺負的周津渡。
一聲不吭的周津渡，
不溫不火的周津渡。
……
仔細想想，周雲居一下子也變得可怕起來。
周津渡是他哥哥，可他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他只是在利用自己打壓，拿他當墊腳石。
周家的人……是否都這樣可怕。
錢東仿佛自己老了。
黎喃說：“你應該看的出來，莫成文和我是一派的，手上還捏著股份。你覺得之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你這麽針對我，你覺得我還會留你嗎？”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你爆料的，會怎麽樣？”
“你可以冤枉我，我一樣也能冤枉你！”
“但你不能趕我走，而我可以！”
錢東踉蹌幾步，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
黎喃如今跟他說這些，無非就是他終於將她惹怒。
她一直不聲張，是因為不屑，她只是在尋找機會，一擊必殺的結果。
大家都是成年人，最清楚彼此的手段。
周津渡，周雲居，兩虎相爭。
他又能在這場戰役裏，討到什麽好處？是挫骨揚灰，還是萬古成名。
想想也不可能是後者。
錢東苦笑：“……所以，你想要我怎麽做？離職？背叛周雲居？還是……”
黎喃稍稍擡眸，目光幽沈：“不，你可以什麽都不用做。做好自己的本分，因為這場戰役誰輸誰贏，還未有定數。”
她低低一笑：“或許，你看著我。”
看她一步一步地爬到想站的位置，拿回屬於自己東西。
錢東看著她，覺得她更可怕了。
媽媽……
他想回家，考公務員。
黎喃最後看了他一眼，往酒吧走。
白游和李磊看不到他們倆，尋出來了，碰到正在買單的黎喃。
“你好，一共消費10300……”
黎喃拿起賬單，絲毫沒有猶豫，簽下大名。
李磊抓著白游：“……他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白游一臉茫然：“……攢的？”
黎喃不知道他們倆說什麽，回頭見兩人像鵪鶉腦袋靠在一起，她手一招：“走了。”
兩人連忙跑上去，白游轉了一圈：“東哥呢？”
黎喃掃了一眼外面街道，沒看到錢東的身影，隨口說：“他家裏有事兒，先回去了。”
李磊誇張地叫了起來：“然後留下你買單？太過分了，他又不知道你窮。”
黎喃好奇：“你們怎麽都知道我窮？”
白游扳著手指頭，一一數來：“衣服鞋子全身上下不超過三百塊錢，大學生還能理解，可你一把大年紀，又沒結婚，從來沒聽你提過家中兩老，逢年過節都在出租房待著，房子也沒買，聽說你大學還勤工儉學，做兼職，能不窮嗎？”
黎喃：“……天眼男孩。”
李磊說：“這酒錢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東哥那份指望不上，我們仨平攤吧，我和小游出大頭……”
黎喃大手一揮：“就當我請你們的。”
白游：“你那點兒錢還不夠塞牙縫。”
黎喃道：“別擔心，我騙富婆的錢養你們。”
白游想起了，悄咪咪地李磊說：“他女朋友你也認識哦！黎小姐。”
李磊：“！！”
他就知道周津渡有出息，這塊寶沒押錯！
和兩人分別，黎喃拖著殘缺的身體回家，還沒進門就被周津渡攔下。
周津渡面無表情抱著雙臂：“喝了多少？”
黎喃伸出一只手指頭：“一瓶。”
“撒謊。”
滿身汗酒味，還想騙他。
黎喃：“……三瓶！沒說謊，真沒騙你！”
還好，在兩人商量的範圍內。
周津渡扯了扯嘴角，側身讓她進來，黎喃經過他時，他的鼻翼微微翕動，眉頭緊蹙。
“除了酒吧，你還去哪兒野了？”周津渡一把抓起黎喃的衣領，埋在她脖頸間，嗅了半天，“黑鴉.片。”
“你背著我去幹什麽了？”周津渡聲聲質問，“這麽濃的香水味絕對不是正常的距離，你們還抱在一起了？你到底用……”
黎喃回頭，匪夷所思地問：“……我是你老公嗎？”
周津渡一楞。
黎喃說：“你知道你剛剛像什麽嗎？”
周津渡反應過來，稍稍有些不太自然：“……咳。”
“你母了！”黎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剛剛就像一個在家等老公的妻子，回來就檢查老公有沒有背著你幹一些不正經的事。我跟你說，周津渡，你母了！”
黎喃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靠啊！
周津渡臉色一沈，推開她，扭身就走。
黎喃看著他傲嬌的背影，更加得意了。
連生氣都這麽可愛，真的。
錢東離職了。
周一上班，沒有如約看到錢鴻。
錢東的離職手續辦理得很快，拿完東西人就走了，連招呼都沒跟幾人打。
部門由莫成文代管理，本來在會上，他提出任周津渡為組長，但被周雲居否決了，老周總思索兩秒，同意了。
莫成文只覺得可笑至極，當初就是因為他說得天花亂墜，他又憂心養父的病情，哪裏管得了其他，以為他真想一碗水端平，稀裏糊塗簽下了名字。
現在他回來，就是要物歸原主！
……
公司來了一個新的小夥伴，黎喃和白游幾人本就是真性情，又十分隨和，很快就讓新人融入了進來。
午休時間，黎喃在樓下喝咖啡，李磊圍著陳悅苒轉，白游和小新人聊天。
曉月坐在她對面，眨巴雙眼：“怎麽了？感覺你不太開心。”
黎喃：“我在想一件大事兒。”
“什麽大事兒，需要我幫忙嗎？”
黎喃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暫時不用。”
黎喃端起咖啡杯，走向外面的露臺。
她靠在欄桿上，陽光正好，春和日麗。
她望著層林而立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心情這麽好？”
黎喃偏頭，周雲居望著她，似笑非笑。
黎喃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笑瞇瞇地說：“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周雲居走過來，與她並肩而站。
“天氣好，人的心情也好。”
周雲居哂笑：“什麽好心情？難道不是弄走了一個小敵人嗎？”
看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到底是年輕氣盛，心裏藏不住鋒芒，剛一出事就來質問。
明擺著之前錢東幹的事都是他授意的。
“年輕氣盛啊！”黎喃懶洋洋地感慨。
周雲居眉頭微皺，她在搞什麽鬼？
黎喃將咖啡杯放在欄桿上，輕飄飄地擡起手，撣了撣周雲居肩膀上不存在的灰。
“弟弟到底是年紀小啊。”
周雲居微怒：“說話就說話，你陰陽怪氣做什麽？”
“啊，原來你不喜歡這種啊。我看你平時挺喜歡這樣說話，我還以為你喜歡呢，所以哥哥特意為你學的呢。”
周雲居怒了：“你……”
黎喃收起笑容：“對了弟弟，我打算明天搬回去住。”
周雲居又驚了：“你要搬回來住？”
黎喃歪歪頭，反問：“弟弟不想我嗎？”
周雲居感覺自己的拳頭要硬了：“當初是你要搬出去的，現在也是你要搬回來。”
“錯了。”黎喃言笑晏晏，“是爸讓我搬回去的，怎麽著我也是有家的人，老在外面像什麽樣子，又不是孤兒。”
周雲居沒想到周津渡在底下歷練一番，變化這麽大。伶牙俐齒，心機深沈，還特麽的學會了演戲。
周雲居：“既然是爸要你回來的，我也沒什麽意見。但是你可要收斂一下脾氣啊，別又嚇著他老人家了，爸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你這話說的，爸年紀哪裏大？還能再活五百年呢！”
草啊，周雲居想打人。
黎喃笑道：“再說了，他是我唯一的父親，我怎麽會惹他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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