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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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渡也沒反應過來，吃完才意識到這是黎喃用過的筷子。
他倒是有些不自然，耳尖微微發熱。
黎喃渾然不覺，吃得津津有味，還沖他傻傻一笑，跟個傻大個兒似的。
就這麽安靜祥和的時刻，錢東的電話打來了。
說是許依欣禮服的事情，讓她趕緊兒滾回公司。
黎喃哪成想自己好心辦壞事。
周津渡收拾碗筷，拿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到了美娛，周津渡沒跟她一起進去，而是在車庫等著。
黎喃來到時候，會議室坐著錢東，許依欣的經紀人王哥，還有幾個公關部的同事。
王哥前一秒都在喜笑顏開誇黎喃真厲害，能拿到VO的禮服，如今臉色鐵青地瞪著她：“你居然給依欣穿假貨？！你讓她以後還怎麽還圈子混？！你是不是存心讓她難堪？！”
王哥越想越氣，腸子都悔青了，對錢東說：“我就是說當時就不應該聽這小子話，結果呢？鬧到了這麽個局面！把依欣把公司的臉都丟光了。”
錢東一邊安撫王哥，一邊質問黎喃：“周津渡，如果你沒有能力，就不要造假。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
黎喃耐心地說：“禮服不是假貨，是VO負責人孟小姐親自派人送來的。”
“孟夢？你偏鬼咧！”王哥不屑地冷哼，“周津渡，你借不到衣服也不用找個假貨來騙我們吧！現在該怎麽解決？你說說看？
錢東添油加醋：“周津渡，你就是存心讓我們丟臉，讓美娛丟臉！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心思！”
黎喃道：“錢助理，王哥，你們憑什麽認為那是假貨？難道網上說假貨你們就認為是假貨嗎？”
“你這什麽態度？你倒還質問起我來了？”
王哥氣得拍桌子：“我看就是小錢說的那樣，你記恨公司，記恨他，存著心來報覆我們！今天我就讓周總開除你！我讓你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敢耍我，我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你——”黎喃剛想說話，就被錢東擋下了。
錢東：“沒錯，那麽多禮服都借不到，就他借到了VO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品牌，能是他借到的嗎？我也被豬油蒙了心才信他的鬼話！”
這話一出，王哥更氣了，恨不得沖上去給黎喃一腳。
錢東道：“王哥，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發博澄清是臨時工借的禮服，為了貪錢在網上買的假禮服，我們都不知情。”
其他人：“對，我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一個辦法，然後在下面說，我們已經開除了臨時工。”
“順便再賣賣慘，提一提被GY放鴿子。”
“……”
黎喃試圖開口：“各位，你們聽——”
王哥萬般艱難地沈思了幾秒：“行，那就這樣辦吧。”
“OK，我現在撰稿，十分鐘內搞定。”
事情商議好了，錢東靠在椅子上，又瞪了瞪黎喃：“都是你小子惹的事，害我們一個個大晚上還要加班，明天就……”
王哥冷笑：“還有明天嗎？等這件事解決了，就讓……”
“能不能先閉嘴？！聽我把話說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給黎喃說話的機會，她直接“啪”的一聲合上公關小夥的電腦。
王哥和錢東一臉“你簡直瘋了，連我都敢吼”，下一秒就要掄起袖子打人。
黎喃微微彎下腰，將手撐在桌面上，她人高馬大的，身影攏下一片陰影，落在幾人臉上。
她平靜地看著他們，那雙黑沈的眸子明明略帶克制，可讓人有了莫名的懼意。
不知怎地，王哥和錢東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黎喃道：“我自己親自借的，我知道是真是假。禮服是真的，如果這樣寫，只會得罪VO，說不定其他藝人與之的合作也會受到影響。”
“那你說怎麽辦——”王哥找回了主場，聲聲質問。
黎喃將目光移向他：“我還沒說完。我來的途中聯系了VO的負責人孟小姐，孟小姐說今晚會幫我們澄清輿論。”
“孟小姐幫我們澄清？”這一變故和驚喜讓王哥猛地站起來，“那你怎麽不早說啊？早說有VO幫忙澄清，那我們還在這裏吵個幾把！”
黎喃：“……”
錢東陰晴不定地盯著黎喃，下一秒又轉陽了，陰陽怪氣地提醒王哥：“現在澄清通稿還沒出，可別又是假的。”
黎喃：“是真是假你等上一個晚上就知道。”
錢東：“一個晚上？你難道不知道藝人的黃金澄清時間是24小時嗎？現在為了避責，又開始撒起謊來了？還孟小姐？孟小姐也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認識的嗎？”
王哥想了想，也冷靜了下來：“小錢說得對，萬一你是為了逃避而撒謊騙我們，明天拍拍屁股離職走人。那我們就錯過了最佳關公時期，這個辦法不行，周津渡，你今天要是沒想出個解決辦法，我就和你沒完，我讓你知道死——”
“死字怎麽寫，對嗎？”黎喃接過他的話，剛準備說話，門被推開了。
“是小，周總！”
“周總來了！”
黎喃回頭，隨行進來三個男人。
中間的男人穿著白色西裝，長相略有些蒼白陰柔，雙眼細長，眼尾上挑，明明笑著和眾人打招呼，卻像是帶著一股濃墨的陰沈冰冷。
黎喃沒見過這個男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黎喃的臉上，笑容不變地張了張嘴：“我聽說了今天的事情，禮服是這位叫周津渡的同事借的？”
周雲居來了。
錢東的尾巴翹了起來，添油加醋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
王哥對周雲居就沒那麽客氣了：“小周總，這人你要是不開除，怕是寒了大夥兒的心啊。”
周雲居微微一笑：“開不開除不是我說了算，是我要看他的事情處理得是否漂亮。”
黎喃覺得終於來了個明白人，下一秒，只聽周雲居接著道：“我喜歡能者居上的人，你可以辦事不利，但不能弄虛作假。對嗎？周津渡，這才是用人制度。”
最後這句話，他是看著對黎喃說的。
黎喃感到奇怪。
男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人對他有敵意。
明明是笑著，卻讓她膽戰心驚。
她做女人時第六感就很準，到男人，就更不可能忘本了。
果然，周雲居擡起手，看了看腕表：“既然你說你認識孟小姐，那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孟小姐沒有發微博，今晚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可沒人有再護著你了。”
護著？誰？莫成文嗎？
黎喃心裏閃過許多疑問。
此時王哥和錢東非常滿意這個結果。
這個點正是紅毯走得熱熱鬧鬧的時候，就算周津渡認識孟小姐，孟小姐答應了今晚澄清。
可他又不是什麽皇帝，讓孟小姐放下重要時刻，去為他一個小人物澄清。
他算個什麽東西嘛。
黎喃也坐了下來。
她和孟夢認識了很多年，她了解孟夢的為人。
孟夢說今晚，就一定不會太晚。
因為她也知道最佳的澄清時期。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卡在這十分鐘內……
美娛的人比踩狼虎豹還要可怕。
時鐘一針一秒地劃過，六，七，八……
黎喃聽到手機叮咚一聲，是周津渡發來的微信，一張截圖。
她看完立刻點開微博進孟夢的主頁，帶了話題，評論很快過千。
她將手機上放在眾人面前，鏗鏘有力地說：“孟夢已經發博了。”
@孟夢：關於禮服真假的事情給大家添麻煩了，我於私人原因將禮服贈給許依欣小姐參加晚會，沒想到鬧了個誤會，很抱歉@許依欣。
【是孟夢！竟然不是盜號！】
【許依欣竟然還認識孟夢？】
【一直都相信依依，她不是那種穿假禮服的人。還好等來了真相！】
【黑子打臉了吧，快出來道歉。】
【謝謝夢夢姐為我們依依澄清，從今天開始依依家絕對不會黑VO！】
【……】
“真的？”王哥礙於周雲居在場，沒去搶手機。
周雲居掃了一眼，臉色未變，淡淡一笑：“真不錯。”
錢東臉色就沒那麽好看了。
周雲居起身，環視一圈，深沈的目光盯在黎喃身上，可話卻是對著別人說的：“那我們也出個博吧。”
然後帶著倆下屬走了。
等他走了，王哥直接將手機搶過來：“是孟夢，帶V的。”他欣喜若狂地攬住黎喃的肩膀，“小兄弟，你可以啊！”仿佛剛剛不是他逼問針對黎喃。
王哥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麽去打周美美、水軍、黑粉的臉了：“這事兒辦得太漂亮了，又給依欣增了話題，省了一個月的宣發費用。”
錢東看了周津渡一眼：“還不是靠屁股，靠女人，能有什麽本事。”
反正不管她認不認識孟小姐，錢東都有話說。
黎喃已經無力反駁了。
但作為一個經紀人，常常帶手下藝人去陪導演、制片人、大佬的王哥就不認同了：“小錢這話就太狹義，還有人靠也是本事手段，就怕想靠都沒人靠。”
錢東臉色一沈，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
“嘿？還給我甩上臉了。”王哥吐槽，“什麽玩意兒！”
黎喃跟著附和：“就是就是！”
王哥笑容滿面地抓著黎喃：“小周啊，我們加個微信方便聯系。”
黎喃掏出手機，王哥一邊掃碼一邊隨意地問：“聽說你還認識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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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許依欣禮服的事情，讓她趕緊兒滾回公司。
黎喃哪成想自己好心辦壞事。
周津渡收拾碗筷，拿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到了美娛，周津渡沒跟她一起進去，而是在車庫等著。
黎喃來到時候，會議室坐著錢東，許依欣的經紀人王哥，還有幾個公關部的同事。
王哥前一秒都在喜笑顏開誇黎喃真厲害，能拿到VO的禮服，如今臉色鐵青地瞪著她：“你居然給依欣穿假貨？！你讓她以後還怎麽還圈子混？！你是不是存心讓她難堪？！”
王哥越想越氣，腸子都悔青了，對錢東說：“我就是說當時就不應該聽這小子話，結果呢？鬧到了這麽個局面！把依欣把公司的臉都丟光了。”
錢東一邊安撫王哥，一邊質問黎喃：“周津渡，如果你沒有能力，就不要造假。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
黎喃耐心地說：“禮服不是假貨，是VO負責人孟小姐親自派人送來的。”
“孟夢？你偏鬼咧！”王哥不屑地冷哼，“周津渡，你借不到衣服也不用找個假貨來騙我們吧！現在該怎麽解決？你說說看？
錢東添油加醋：“周津渡，你就是存心讓我們丟臉，讓美娛丟臉！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心思！”
黎喃道：“錢助理，王哥，你們憑什麽認為那是假貨？難道網上說假貨你們就認為是假貨嗎？”
“你這什麽態度？你倒還質問起我來了？”
王哥氣得拍桌子：“我看就是小錢說的那樣，你記恨公司，記恨他，存著心來報覆我們！今天我就讓周總開除你！我讓你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敢耍我，我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你——”黎喃剛想說話，就被錢東擋下了。
錢東：“沒錯，那麽多禮服都借不到，就他借到了VO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品牌，能是他借到的嗎？我也被豬油蒙了心才信他的鬼話！”
這話一出，王哥更氣了，恨不得沖上去給黎喃一腳。
錢東道：“王哥，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發博澄清是臨時工借的禮服，為了貪錢在網上買的假禮服，我們都不知情。”
其他人：“對，我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一個辦法，然後在下面說，我們已經開除了臨時工。”
“順便再賣賣慘，提一提被GY放鴿子。”
“……”
黎喃試圖開口：“各位，你們聽——”
王哥萬般艱難地沈思了幾秒：“行，那就這樣辦吧。”
“OK，我現在撰稿，十分鐘內搞定。”
事情商議好了，錢東靠在椅子上，又瞪了瞪黎喃：“都是你小子惹的事，害我們一個個大晚上還要加班，明天就……”
王哥冷笑：“還有明天嗎？等這件事解決了，就讓……”
“能不能先閉嘴？！聽我把話說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給黎喃說話的機會，她直接“啪”的一聲合上公關小夥的電腦。
王哥和錢東一臉“你簡直瘋了，連我都敢吼”，下一秒就要掄起袖子打人。
黎喃微微彎下腰，將手撐在桌面上，她人高馬大的，身影攏下一片陰影，落在幾人臉上。
她平靜地看著他們，那雙黑沈的眸子明明略帶克制，可讓人有了莫名的懼意。
不知怎地，王哥和錢東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黎喃道：“我自己親自借的，我知道是真是假。禮服是真的，如果這樣寫，只會得罪VO，說不定其他藝人與之的合作也會受到影響。”
“那你說怎麽辦——”王哥找回了主場，聲聲質問。
黎喃將目光移向他：“我還沒說完。我來的途中聯系了VO的負責人孟小姐，孟小姐說今晚會幫我們澄清輿論。”
“孟小姐幫我們澄清？”這一變故和驚喜讓王哥猛地站起來，“那你怎麽不早說啊？早說有VO幫忙澄清，那我們還在這裏吵個幾把！”
黎喃：“……”
錢東陰晴不定地盯著黎喃，下一秒又轉陽了，陰陽怪氣地提醒王哥：“現在澄清通稿還沒出，可別又是假的。”
黎喃：“是真是假你等上一個晚上就知道。”
錢東：“一個晚上？你難道不知道藝人的黃金澄清時間是24小時嗎？現在為了避責，又開始撒起謊來了？還孟小姐？孟小姐也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認識的嗎？”
王哥想了想，也冷靜了下來：“小錢說得對，萬一你是為了逃避而撒謊騙我們，明天拍拍屁股離職走人。那我們就錯過了最佳關公時期，這個辦法不行，周津渡，你今天要是沒想出個解決辦法，我就和你沒完，我讓你知道死——”
“死字怎麽寫，對嗎？”黎喃接過他的話，剛準備說話，門被推開了。
“是小，周總！”
“周總來了！”
黎喃回頭，隨行進來三個男人。
中間的男人穿著白色西裝，長相略有些蒼白陰柔，雙眼細長，眼尾上挑，明明笑著和眾人打招呼，卻像是帶著一股濃墨的陰沈冰冷。
黎喃沒見過這個男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黎喃的臉上，笑容不變地張了張嘴：“我聽說了今天的事情，禮服是這位叫周津渡的同事借的？”
周雲居來了。
錢東的尾巴翹了起來，添油加醋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
王哥對周雲居就沒那麽客氣了：“小周總，這人你要是不開除，怕是寒了大夥兒的心啊。”
周雲居微微一笑：“開不開除不是我說了算，是我要看他的事情處理得是否漂亮。”
黎喃覺得終於來了個明白人，下一秒，只聽周雲居接著道：“我喜歡能者居上的人，你可以辦事不利，但不能弄虛作假。對嗎？周津渡，這才是用人制度。”
最後這句話，他是看著對黎喃說的。
黎喃感到奇怪。
男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人對他有敵意。
明明是笑著，卻讓她膽戰心驚。
她做女人時第六感就很準，到男人，就更不可能忘本了。
果然，周雲居擡起手，看了看腕表：“既然你說你認識孟小姐，那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孟小姐沒有發微博，今晚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可沒人有再護著你了。”
護著？誰？莫成文嗎？
黎喃心裏閃過許多疑問。
此時王哥和錢東非常滿意這個結果。
這個點正是紅毯走得熱熱鬧鬧的時候，就算周津渡認識孟小姐，孟小姐答應了今晚澄清。
可他又不是什麽皇帝，讓孟小姐放下重要時刻，去為他一個小人物澄清。
他算個什麽東西嘛。
黎喃也坐了下來。
她和孟夢認識了很多年，她了解孟夢的為人。
孟夢說今晚，就一定不會太晚。
因為她也知道最佳的澄清時期。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卡在這十分鐘內……
美娛的人比踩狼虎豹還要可怕。
時鐘一針一秒地劃過，六，七，八……
黎喃聽到手機叮咚一聲，是周津渡發來的微信，一張截圖。
她看完立刻點開微博進孟夢的主頁，帶了話題，評論很快過千。
她將手機上放在眾人面前，鏗鏘有力地說：“孟夢已經發博了。”
@孟夢：關於禮服真假的事情給大家添麻煩了，我於私人原因將禮服贈給許依欣小姐參加晚會，沒想到鬧了個誤會，很抱歉@許依欣。
【是孟夢！竟然不是盜號！】
【許依欣竟然還認識孟夢？】
【一直都相信依依，她不是那種穿假禮服的人。還好等來了真相！】
【黑子打臉了吧，快出來道歉。】
【謝謝夢夢姐為我們依依澄清，從今天開始依依家絕對不會黑VO！】
【……】
“真的？”王哥礙於周雲居在場，沒去搶手機。
周雲居掃了一眼，臉色未變，淡淡一笑：“真不錯。”
錢東臉色就沒那麽好看了。
周雲居起身，環視一圈，深沈的目光盯在黎喃身上，可話卻是對著別人說的：“那我們也出個博吧。”
然後帶著倆下屬走了。
等他走了，王哥直接將手機搶過來：“是孟夢，帶V的。”他欣喜若狂地攬住黎喃的肩膀，“小兄弟，你可以啊！”仿佛剛剛不是他逼問針對黎喃。
王哥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麽去打周美美、水軍、黑粉的臉了：“這事兒辦得太漂亮了，又給依欣增了話題，省了一個月的宣發費用。”
錢東看了周津渡一眼：“還不是靠屁股，靠女人，能有什麽本事。”
反正不管她認不認識孟小姐，錢東都有話說。
黎喃已經無力反駁了。
但作為一個經紀人，常常帶手下藝人去陪導演、制片人、大佬的王哥就不認同了：“小錢這話就太狹義，還有人靠也是本事手段，就怕想靠都沒人靠。”
錢東臉色一沈，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
“嘿？還給我甩上臉了。”王哥吐槽，“什麽玩意兒！”
黎喃跟著附和：“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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