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燈
小
中
大
黎喃被幾人堵在了身後。
“喃喃，你是不是害怕了？”
“還是心虛了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推著無錯的周津渡。
黎喃當真是想發脾氣，冷眉一擰：“你們放——”
話還沒說出來，她被幾個人擠到一旁。
黎喃眼睜睜看著一群人推著周津渡坐在鋼琴前，對他說：“加油哦！”
鋼琴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那女人根本沒看其他人，彎月眼睛不緊不慢地笑，也沒有說話。
幾人看到她目光就冷了下來：“陳嬌，不用那麽得意。”
陳嬌只是微笑著對“黎喃”說：“師姐，好好彈。”
周津渡坐正身體，小幅度地彎起嘴角，輕輕發笑：“我會的。”
陳嬌頷首，走下去。
其他幾人趴在周津渡耳邊，道：“就看不慣她那白蓮花做派。”
“黎喃，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教訓她！”
周津渡沒有說話，將手放在鋼琴鍵上。
幾人覺得今天的黎喃格外好說話，嘻嘻一笑：“喃喃，等下去跳舞好不好？”
周津渡眉眼不變，還在笑，卻是沈默。
“好不好嘛？”女人親昵地搖他的肩膀，好似撒嬌“黎喃”就會同意了。
周津渡垂下雙眸，淡淡地說：“不是讓我彈琴嗎？你們還不下去。”
女人和其他幾人臉色微變，卻又很快嘻嘻笑著說：“下去了下去了。”
“不要打擾喃喃彈琴哦！”
“小公主要露一手了哦！”
“……”
黎喃站在臺下心急如焚，看著周津渡那不緊不慢的姿態，她更加慌了。
沒聽說過他還會彈鋼琴啊？
不過但他明明是趕鴨子上架，怎麽還能這麽悠閑？
黎喃恨不得跑到臺上，把周津渡扛回家。
事實上，她也準備做了。
她剛走過去，腳踏上臺階，第一個音從他指間流瀉出來。
熟悉的樂符跳進耳中，她楞原地。
身後是陳嬌和友人在聊天：“說話你這師姐真是討厭，非要跟你比這一場。”
“對啊，跟你有什麽好比的？再好的天賦這些年都荒廢了。”
陳嬌沒有搭腔，只是靜靜聽著。
琴音悅耳，妙曼。
她笑著說：“這麽多年，她手倒是沒生，老師知道應該會很開心。”
黎喃震驚回頭。
陳嬌不認識“周津渡”，目光交匯，又輕描淡寫挪開。
“他們那幫子人對你怎麽樣，也就你還幫著說話。”
陳嬌：“她不一樣。”
黎喃更加震驚了。
陳嬌望著臺上的女人，光暈打在頭頂，映著她張揚又艷麗的面容，白玉纖細的仿佛在琴鍵上飛舞。
她有足夠的天賦，讓她去羨慕。
陳嬌的目光慢慢變深，卻還是在笑：“當年，她為了陪伴父親放棄榮耀，我就已經很佩服了。”
後來她退師去見塗老師，已是大逆不道，可沒想到還有人在背後幫自己說話。
那人，是黎家。
陳嬌說：“不合的是你們，是圈子。不是我和她。”
偷聽中的黎喃，面容恍惚，像被上了一課。
一曲完畢，陳嬌帶頭鼓起掌。
黎喃後知後覺開始拍手。
周津渡施施然走了下來，站在黎喃的面前：“給你丟醜了嗎？”
黎喃：“……沒有！”
一群女人又圍了上來，擁著周津渡：“喃喃，想不到這麽多年，你還彈得這麽好！”
“是啊！”
黎喃想起陳嬌說的話，面色有些冷，她拉著周津渡：“我想回去了。”
幾人覺得黎喃帶過來的男人太不懂事了，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喃喃等下還要和我們跳舞呢！”
“是不是喃喃？！”
周津渡道：“不好意思，我想回去了。”
說罷，挽著黎喃離開。
幾人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拽什麽嘛！”
“哎呀，人家小公主就那樣任性。”
“……”
兩人走出來，黎喃說：“想不到你鋼琴彈得不錯。”
“我想，應該不及你吧。”周津渡看了她一眼。
黎喃一頓：“不會，這些年來我很少碰了。”
她在想陳嬌的事。
原來，她和陳嬌並未像外人所說那樣針鋒相對，只是圈子不同。
她是耀眼的星辰，而她是渾得不行的二世祖。
沒什麽好比較的。
只不過是有些人喜歡混水摸魚罷了。
走到一半，黎喃伸手一摸，發現手機不在口袋裏。
她當女人習慣背包包了，現在沒包真不適應。
周津渡說：“我們回去拿。”
兩人往回走，經過走廊轉角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調笑：“話說黎喃可真裝，和陳嬌一個德行，她還看不起陳嬌。”
“你們都不知道她剛剛打腫臉充胖子，明明不會跳舞，非要說‘我身體不適呀’。”
“以前還有彈鋼琴的天賦，現在整天吃吃喝喝，除了有一張漂亮的臉，一無是處。”
“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呢，這做人啊，還是得講究運氣，含著金湯勺出生，還要什麽才藝吶，哪怕她是個智障都行。”
“哈哈哈你這也太埋汰人了！”尖銳的笑聲響邊整條走廊。
兩人的腳步頓下。
周津渡下意識看了黎喃一眼。
黎喃聽聲音就認出來了，就是剛剛推周津渡去彈鋼琴的女人，也是一群背地裏和她作對的墻頭草。
表面上恭維她，明裏惹又不敢惹，因為得顧忌黎家帶給他們的生意利潤。
小人罷了。
黎喃不在意地看向周津渡，笑了笑：“走吧。”
周津渡沈默點頭。
走了不遠，黎喃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周津渡，以為他還在想剛才的話。
她抿了抿嘴，說道：“其實她們說得沒錯，我就是不好好學鋼琴，舞跳得不好，成績也不好。但是我好面子，每次都硬著頭皮。唉，反正就是別人說的那樣，除了有錢，一無是處。”
黎喃以前從來不會和別人說這種話的。
可現在她都和周津渡交換了身體，面子裏子都不重要了，畢竟周津渡把傑寶都給自己，她還要什麽自行車！
周津渡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
“怎麽了？”她不解地問。
“走吧，我們去跳舞。”
“？？”
“啊？”
黎喃還沒反應過來，周津渡牽著她轉身回去。
兩人回到舞廳，明晃晃水晶燈的光影落在臉上，音樂舒緩，人影重重。
周津渡眼神暗示她。
黎喃這下反應極快，如優雅的矜嬌公子，一只手背在身後，紳士禮貌地伸出掌心溫暖的手：“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然可以。”
周津渡明眸善睞，將手放了上去。
兩手相握，手心溫涼。
黎喃只感覺呼吸一顫，很難為情地小聲說：“我肢體不協調，可能會踩到你的腳。”
她小時候學跳舞，別人看一眼就學會了，她看一眼倒是看懂了，可是做不出來。
老師也不敢說什麽，不厭其煩地教她。
那時候她特別喜歡舞蹈老師，每次踩到腳，做錯了動作就乖乖道歉，生怕老師嫌棄她。
直到某次在廁所聽到老師吐槽，說要不是為了錢，她才不會教這麽笨的學生。
明明沒有天賦，卻還要硬融。
當天晚上黎喃就跟黎父說不想跳舞了，從今以後都不想跳舞了。
如今站在明晃晃的水晶燈下，黎喃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是僵硬的。
周津渡慢慢挨近她的胸膛前，小聲說：“不要怕，也不要緊張。”他破罐子破摔地安慰她，“反正你現在是周津渡，就算踩到了也是我鬧笑話。”
黎喃拿餘光掃眾人，已經有視線看了過來。
她不自然地低下頭，總感覺他們交頭接耳說些什麽嘲笑的話。
其實她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周津渡見狀，道：“擡起來。”
他的聲音很平和，卻很有力量。
黎喃不知不覺擡起頭，望著對面的女人。
女人紅唇輕扯，風情萬種地笑，張揚得不像話：“跟著我的節拍走，不要緊張，如果緊張就深呼吸。”
草啊，她的臉笑起來怎麽那麽好看，那麽迷人啊！
黎喃對著自己的臉，感覺這副男人的身體可恥地要硬了。
周津渡指引黎喃，慢慢地她的步伐漸入佳境。
跳了沒一會兒，張揚性感的女人和男人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全場的目光都將視線放到兩人身上，剛剛那幾個人吃驚地看著黎喃，似乎沒想到她跳舞跳得這麽好。
“黎喃是不是偷偷去練習了？”
“一看就是，看來她也不如傳說中那麽不在意嘛，呵呵。”
“有些人就是表面上不在意，其實背地裏比誰都要強，虛偽。”
“不過她跳得還蠻好看的！”
黎喃並沒有聽到這些話，但是也不難猜他們會說什麽難聽的話。
但她擯棄了紛亂的心思，跟著周津渡的節奏。
又是一個動作，周津渡突然貼緊她，黎喃本來就很難受，嚇得一抖，踩了一下他的腳。
周津渡反應很快，主導著她，挽救了這個小失誤。
“哎——這不是周津渡嗎？！”
人群裏，有人吃驚地拍了拍身旁著西裝、長相陰柔的男人，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怎麽會來這裏？誰給他的邀請函？”
“周津渡？你是不是認錯了。”陰柔男子覺得周津渡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
舞會的邀請函也是他費盡心思才拿到的，周津渡怎麽可能拿得到。
不過他還是順著視線望過去，只見舞會中央，與性感美女跳舞的男人還真是周津渡。
他楞在原地，心道：周津渡是怎麽進來的？
“那美女是不是黎喃？”對方又吃了一驚，“雲居，你怎麽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們家和黎家還有關系啊？”
周雲居瞇了瞇眼睛，盯著兩人的目光陰沈沈的。
黎喃，黎家，他倒是小看周津渡的手段了。
這時，身後傳來竊竊私語：“和黎喃跳舞的那男人是誰啊？以前沒見過，長得倒是不錯。”
“不是我們圈子裏。”
“一看就是上不得臺面的小門小戶，剛剛舞步都跳錯了。”
“小門小戶就是這樣，什麽都做不好。”
前面的周雲居聞言，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就算費盡心機擠進來了又如何，還不是被人看不起。
……
旋轉，摟腰，隨著音樂的拍子翩翩起舞。
周津渡依在黎喃的懷裏，伸出長腿，裙擺翩躚，露出白皙纖細的雙腿。
女人似尤物，風情冷傲。
人群中傳來熱烈的響聲。
周津渡起來，微笑著看著黎喃。
黎喃表情僵硬，因為雙腿之間的東西難受得要命，哪裏還顧得上別人說什麽。
周津渡察覺到了她小動作，以為她還在緊張。
他低低俯身，湊到黎喃耳邊，氣息交纏：“你……”
他靠得這麽近，黎喃耳尖一紅，低頭俯身在他耳邊說：“周津渡，我……好像…”
周津渡應道：“怎麽了？”
“硬.了。”
“……”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喃喃，你是不是害怕了？”
“還是心虛了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推著無錯的周津渡。
黎喃當真是想發脾氣，冷眉一擰：“你們放——”
話還沒說出來，她被幾個人擠到一旁。
黎喃眼睜睜看著一群人推著周津渡坐在鋼琴前，對他說：“加油哦！”
鋼琴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那女人根本沒看其他人，彎月眼睛不緊不慢地笑，也沒有說話。
幾人看到她目光就冷了下來：“陳嬌，不用那麽得意。”
陳嬌只是微笑著對“黎喃”說：“師姐，好好彈。”
周津渡坐正身體，小幅度地彎起嘴角，輕輕發笑：“我會的。”
陳嬌頷首，走下去。
其他幾人趴在周津渡耳邊，道：“就看不慣她那白蓮花做派。”
“黎喃，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教訓她！”
周津渡沒有說話，將手放在鋼琴鍵上。
幾人覺得今天的黎喃格外好說話，嘻嘻一笑：“喃喃，等下去跳舞好不好？”
周津渡眉眼不變，還在笑，卻是沈默。
“好不好嘛？”女人親昵地搖他的肩膀，好似撒嬌“黎喃”就會同意了。
周津渡垂下雙眸，淡淡地說：“不是讓我彈琴嗎？你們還不下去。”
女人和其他幾人臉色微變，卻又很快嘻嘻笑著說：“下去了下去了。”
“不要打擾喃喃彈琴哦！”
“小公主要露一手了哦！”
“……”
黎喃站在臺下心急如焚，看著周津渡那不緊不慢的姿態，她更加慌了。
沒聽說過他還會彈鋼琴啊？
不過但他明明是趕鴨子上架，怎麽還能這麽悠閑？
黎喃恨不得跑到臺上，把周津渡扛回家。
事實上，她也準備做了。
她剛走過去，腳踏上臺階，第一個音從他指間流瀉出來。
熟悉的樂符跳進耳中，她楞原地。
身後是陳嬌和友人在聊天：“說話你這師姐真是討厭，非要跟你比這一場。”
“對啊，跟你有什麽好比的？再好的天賦這些年都荒廢了。”
陳嬌沒有搭腔，只是靜靜聽著。
琴音悅耳，妙曼。
她笑著說：“這麽多年，她手倒是沒生，老師知道應該會很開心。”
黎喃震驚回頭。
陳嬌不認識“周津渡”，目光交匯，又輕描淡寫挪開。
“他們那幫子人對你怎麽樣，也就你還幫著說話。”
陳嬌：“她不一樣。”
黎喃更加震驚了。
陳嬌望著臺上的女人，光暈打在頭頂，映著她張揚又艷麗的面容，白玉纖細的仿佛在琴鍵上飛舞。
她有足夠的天賦，讓她去羨慕。
陳嬌的目光慢慢變深，卻還是在笑：“當年，她為了陪伴父親放棄榮耀，我就已經很佩服了。”
後來她退師去見塗老師，已是大逆不道，可沒想到還有人在背後幫自己說話。
那人，是黎家。
陳嬌說：“不合的是你們，是圈子。不是我和她。”
偷聽中的黎喃，面容恍惚，像被上了一課。
一曲完畢，陳嬌帶頭鼓起掌。
黎喃後知後覺開始拍手。
周津渡施施然走了下來，站在黎喃的面前：“給你丟醜了嗎？”
黎喃：“……沒有！”
一群女人又圍了上來，擁著周津渡：“喃喃，想不到這麽多年，你還彈得這麽好！”
“是啊！”
黎喃想起陳嬌說的話，面色有些冷，她拉著周津渡：“我想回去了。”
幾人覺得黎喃帶過來的男人太不懂事了，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喃喃等下還要和我們跳舞呢！”
“是不是喃喃？！”
周津渡道：“不好意思，我想回去了。”
說罷，挽著黎喃離開。
幾人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拽什麽嘛！”
“哎呀，人家小公主就那樣任性。”
“……”
兩人走出來，黎喃說：“想不到你鋼琴彈得不錯。”
“我想，應該不及你吧。”周津渡看了她一眼。
黎喃一頓：“不會，這些年來我很少碰了。”
她在想陳嬌的事。
原來，她和陳嬌並未像外人所說那樣針鋒相對，只是圈子不同。
她是耀眼的星辰，而她是渾得不行的二世祖。
沒什麽好比較的。
只不過是有些人喜歡混水摸魚罷了。
走到一半，黎喃伸手一摸，發現手機不在口袋裏。
她當女人習慣背包包了，現在沒包真不適應。
周津渡說：“我們回去拿。”
兩人往回走，經過走廊轉角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調笑：“話說黎喃可真裝，和陳嬌一個德行，她還看不起陳嬌。”
“你們都不知道她剛剛打腫臉充胖子，明明不會跳舞，非要說‘我身體不適呀’。”
“以前還有彈鋼琴的天賦，現在整天吃吃喝喝，除了有一張漂亮的臉，一無是處。”
“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呢，這做人啊，還是得講究運氣，含著金湯勺出生，還要什麽才藝吶，哪怕她是個智障都行。”
“哈哈哈你這也太埋汰人了！”尖銳的笑聲響邊整條走廊。
兩人的腳步頓下。
周津渡下意識看了黎喃一眼。
黎喃聽聲音就認出來了，就是剛剛推周津渡去彈鋼琴的女人，也是一群背地裏和她作對的墻頭草。
表面上恭維她，明裏惹又不敢惹，因為得顧忌黎家帶給他們的生意利潤。
小人罷了。
黎喃不在意地看向周津渡，笑了笑：“走吧。”
周津渡沈默點頭。
走了不遠，黎喃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周津渡，以為他還在想剛才的話。
她抿了抿嘴，說道：“其實她們說得沒錯，我就是不好好學鋼琴，舞跳得不好，成績也不好。但是我好面子，每次都硬著頭皮。唉，反正就是別人說的那樣，除了有錢，一無是處。”
黎喃以前從來不會和別人說這種話的。
可現在她都和周津渡交換了身體，面子裏子都不重要了，畢竟周津渡把傑寶都給自己，她還要什麽自行車！
周津渡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
“怎麽了？”她不解地問。
“走吧，我們去跳舞。”
“？？”
“啊？”
黎喃還沒反應過來，周津渡牽著她轉身回去。
兩人回到舞廳，明晃晃水晶燈的光影落在臉上，音樂舒緩，人影重重。
周津渡眼神暗示她。
黎喃這下反應極快，如優雅的矜嬌公子，一只手背在身後，紳士禮貌地伸出掌心溫暖的手：“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然可以。”
周津渡明眸善睞，將手放了上去。
兩手相握，手心溫涼。
黎喃只感覺呼吸一顫，很難為情地小聲說：“我肢體不協調，可能會踩到你的腳。”
她小時候學跳舞，別人看一眼就學會了，她看一眼倒是看懂了，可是做不出來。
老師也不敢說什麽，不厭其煩地教她。
那時候她特別喜歡舞蹈老師，每次踩到腳，做錯了動作就乖乖道歉，生怕老師嫌棄她。
直到某次在廁所聽到老師吐槽，說要不是為了錢，她才不會教這麽笨的學生。
明明沒有天賦，卻還要硬融。
當天晚上黎喃就跟黎父說不想跳舞了，從今以後都不想跳舞了。
如今站在明晃晃的水晶燈下，黎喃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是僵硬的。
周津渡慢慢挨近她的胸膛前，小聲說：“不要怕，也不要緊張。”他破罐子破摔地安慰她，“反正你現在是周津渡，就算踩到了也是我鬧笑話。”
黎喃拿餘光掃眾人，已經有視線看了過來。
她不自然地低下頭，總感覺他們交頭接耳說些什麽嘲笑的話。
其實她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周津渡見狀，道：“擡起來。”
他的聲音很平和，卻很有力量。
黎喃不知不覺擡起頭，望著對面的女人。
女人紅唇輕扯，風情萬種地笑，張揚得不像話：“跟著我的節拍走，不要緊張，如果緊張就深呼吸。”
草啊，她的臉笑起來怎麽那麽好看，那麽迷人啊！
黎喃對著自己的臉，感覺這副男人的身體可恥地要硬了。
周津渡指引黎喃，慢慢地她的步伐漸入佳境。
跳了沒一會兒，張揚性感的女人和男人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全場的目光都將視線放到兩人身上，剛剛那幾個人吃驚地看著黎喃，似乎沒想到她跳舞跳得這麽好。
“黎喃是不是偷偷去練習了？”
“一看就是，看來她也不如傳說中那麽不在意嘛，呵呵。”
“有些人就是表面上不在意，其實背地裏比誰都要強，虛偽。”
“不過她跳得還蠻好看的！”
黎喃並沒有聽到這些話，但是也不難猜他們會說什麽難聽的話。
但她擯棄了紛亂的心思，跟著周津渡的節奏。
又是一個動作，周津渡突然貼緊她，黎喃本來就很難受，嚇得一抖，踩了一下他的腳。
周津渡反應很快，主導著她，挽救了這個小失誤。
“哎——這不是周津渡嗎？！”
人群裏，有人吃驚地拍了拍身旁著西裝、長相陰柔的男人，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怎麽會來這裏？誰給他的邀請函？”
“周津渡？你是不是認錯了。”陰柔男子覺得周津渡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
舞會的邀請函也是他費盡心思才拿到的，周津渡怎麽可能拿得到。
不過他還是順著視線望過去，只見舞會中央，與性感美女跳舞的男人還真是周津渡。
他楞在原地，心道：周津渡是怎麽進來的？
“那美女是不是黎喃？”對方又吃了一驚，“雲居，你怎麽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們家和黎家還有關系啊？”
周雲居瞇了瞇眼睛，盯著兩人的目光陰沈沈的。
黎喃，黎家，他倒是小看周津渡的手段了。
這時，身後傳來竊竊私語：“和黎喃跳舞的那男人是誰啊？以前沒見過，長得倒是不錯。”
“不是我們圈子裏。”
“一看就是上不得臺面的小門小戶，剛剛舞步都跳錯了。”
“小門小戶就是這樣，什麽都做不好。”
前面的周雲居聞言，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就算費盡心機擠進來了又如何，還不是被人看不起。
……
旋轉，摟腰，隨著音樂的拍子翩翩起舞。
周津渡依在黎喃的懷裏，伸出長腿，裙擺翩躚，露出白皙纖細的雙腿。
女人似尤物，風情冷傲。
人群中傳來熱烈的響聲。
周津渡起來，微笑著看著黎喃。
黎喃表情僵硬，因為雙腿之間的東西難受得要命，哪裏還顧得上別人說什麽。
周津渡察覺到了她小動作，以為她還在緊張。
他低低俯身，湊到黎喃耳邊，氣息交纏：“你……”
他靠得這麽近，黎喃耳尖一紅，低頭俯身在他耳邊說：“周津渡，我……好像…”
周津渡應道：“怎麽了？”
“硬.了。”
“……”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