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懟了的陳落霜略顯無奈的攤了攤手：“既如此，那便直接進入正題。太後娘娘為何幫我們？我們怎麽信你？”

“愛信不信唄。”帥歌學陳落霜攤手，“不信你現在就走唄。”

陳落霜：還能不能愉快的合作了？

太後娘娘你這麽任性你家裏人知道麽？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也沒有不信任的意思。”陳落霜解釋，“我不就問問麽。”

帥歌端起水杯咕嚕嚕一口喝完：“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我要陳玉華死，就對了。我會盡量在江南拖住陳玉華，你們嘛……該怎麽做，我相信九王爺知道。”

若是這麽大個機會陳尚羽都抓不住，那還是趁早洗洗睡了，別想著做皇帝了。

那是在想屁吃。

“既如此，如此事成功，必定多謝太後娘娘！”陳落霜抱拳。

帥歌瞥了他一眼：“不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話聊完了，帥歌便起身躺回床上睡覺，而陳落霜也是準備從窗戶那兒離開。

只是在離開之際，陳落霜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就真的忍心殺他麽？我瞧見了，他親手為你煮面，還親自餵你，他是真的愛上你了。”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出來不好，萬一讓帥歌倒戈就完蛋了。

可看著帥歌神色冷淡說著要取陳玉華性命的時候，陳落霜竟有那麽一刻有些替陳玉華這個大哥感到同情。

“那又如何？”

帥歌閉著眼，聲音輕輕的。

“從前的王薇已經死了，被陳玉華害死了。我要殺他，跟他愛不愛我無關。”

他愛他的，她殺她的。

不矛盾……

帥歌的想法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即便她不是真正的王薇，可從旁觀者的角度，她依舊覺得陳玉華該死——一個利用女人的人渣，難道不該殺？

她的心是涼的，早在16歲進入精神病院那天起，就涼了。

在她的世界觀裏，只有對與錯，該與不該，沒有愛與不愛。

“我知道了。”

陳落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摸了摸臉，便離開了房間。

今晚的月亮是彎月，彎彎的，像一把殺人用的鐮刀。

……

兩日後，帥歌他們終於到了江南。

“可算是到了，本小姐這屁股都麻了！”

帥歌直接從馬車裏跳了下去，接著吐了口氣說道。

這話叫一旁的陳玉華聽得有些無語：“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說話這麽粗俗？”

“你管我啊。”帥歌做了個鬼臉，“這可是在外邊，你管不了我咯……小蝶，陪本小姐逛街去！”

說著，帥歌就興奮的拉著小蝶奔向了街道！

陳玉華扶額，趕緊吩咐道：“還不趕緊跟上啊，萬一磕碰著怎麽辦！？”

侍衛們連連答應，趕緊就跟了上去。

而陳玉華則是派人在江南找了家不錯的客棧，把東西收拾好，接著才去找帥歌他們。

“鴨子！快快快！抓鴨子！”

找到帥歌的時候，帥歌正拉著小蝶還有幾個侍衛在河邊抓鴨子，看著帥歌擼起袖子就要下河，把陳玉華氣的差點兒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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