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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阮恬*貳拾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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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吃飯的時候, 阮恬站在一旁紮頭發,林望茨將換了三層的餐盒打開,頂上的是自己的,中間的糖醋裏脊和土豆燉牛肉, 肉多的像宰了頭牛進去, 林望茨大驚:“怎麽, 你們家現在又開始做牛的生意了?”

阮恬翻了他一眼沒理, 微微擡下巴,示意他把飯盒給沈羲和。

林望茨笑嘻嘻道:“小沈,給。”

阮恬將長發高高紮成一個馬尾,露出一截如玉似的脖頸,往沈羲和旁邊座位坐下,一段薄背落在外人眼裏, 她吃了口米飯,悄悄看向沈羲和,問:“晚上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沈羲和掃了她一眼:“你差不多得了。”

“唉, 可是阿姨晚上做了翹腳牛肉……“她相當做作的嘆了聲氣說:”只能餵狗了。“

林望茨從旁邊抻過來一張大臉, 迫不及待的說:“餵我!餵我!!”

嘖。

阮恬一掌把林望茨的大臉推走。

只看見沈羲和垂眸, 用筷子夾了塊牛肉,這牛肉阿姨放在砂鍋裏燉了好久,十分的軟爛,用筷子輕輕一挑便成了一絲一絲的, 裏面浸滿湯汁,咬進嘴裏,沈羲和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他頓了片刻, 偏移漆黑眼眸,沒說話。

阮恬:“行, 就晚上去。”

一旁的林望茨,目瞪口大,深深思考後還是不解,猶豫開口:“你們這個戀愛談的還是加密的嗎?”

為什麽他明明沒說話,她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阮恬笑了:“傻逼,少多管閑事。”

“阮恬!"有人喊她。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趙穆奇端著餐盤站在旁邊,神情格外糾結,在不遠處一堆人催促著他:“快去啊,快去啊!”

趙穆奇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不敢,他頓了下,深深吸一口氣,最終繞到林望茨旁邊坐下。

他緊張的吞咽了下,問:“今年冬天是我們最後一屆冰球比賽,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阮恬沒接話,她懶洋洋的夾著一塊糖醋小排,無言挑了下眉,然後呢?

趙穆奇抿嘴無奈的一笑:”您能屈尊降貴的加入我們隊伍嗎?最後一次比賽了,我們太想贏了,總不能三年沒贏過一次吧。“

林望茨:“高一的時候不是贏過一次半決賽嗎?”

趙穆奇:“艹,那不是因為有我們阮爸爸在嘛!”

高一運動會,劉女士看不慣班級裏懶散氣氛,強硬要求所有同學必須報名一項運動,不要求名次,只要求報名的同學動起來。

阮恬剛好最討厭運動,找借口說報名了冰球比賽,那時候誰知道誰的水平啊,都是一群半吊子,冰球比賽在冬天,星極市所有高中聯合的比賽,

其中不泛有有拿過國際獎牌的隊伍。

阮恬他們學校當時臨時組的隊伍,五五六六,沒有正經打冰球的,全是去混的。

學校都沒有對他們抱有希望。

可是在半決賽裏,她們贏了。

輸的隊伍是上冰球比賽裏拿到銀牌的學校,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他們拿到半決賽的獎牌。

也止步於半決賽,因為打完半決賽,隊伍裏好幾個受傷的,連替補人員都沒有,由隊長趙穆奇同學校商量,他們自己退賽了。

可那也夠牛逼的了。

一堆散沙,集訓不到兩個月,把拿了銀牌的學校打趴下了。

可惜第二年,高三學長畢業,高二升高三忙著高考,而趙穆奇這群人再招新人也再沒贏過,就今年最後一年,趙穆奇還有些老隊員想集齊除開已經畢業學生的前隊伍。

阮恬笑:“都要高考啦,收收心。”

趙穆奇的笑容一下垮下來,一米九多的小夥子喪著臉,說:“就是要高考了,高考結束大家都散了還怎麽打。”說著,他忽然抽了兩聲,就一瞬間的事情,他立馬止住,用大拇指抹了抹眼角,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問旁邊的林望茨:“班長,你來嗎?”

林望茨當時是因為隊伍缺人湊不齊,臨時被阮恬拉過去的,現在阮恬都不去了,他更不想去了,有些尷尬的一笑。

趙穆奇一看就懂了。

他扭頭,身後兄弟們正擠眉弄眼讓他再試試。

他看了眼阮恬,阮恬正在用筷子挑出青椒,挑的很細心。

趙穆奇厚著臉皮又坐下來,他企圖打感情牌,回憶著當年:“當初在球場上,恬姐您的一擊直球穿進球門,您那個颯爽英姿至今來以來我是印象深刻,但凡訓練我都要把這件事拿出來說,最後要不是您那進的一顆球,我們可能真就和半決賽無緣了……”

“停。”阮恬制止他的彩虹屁,忽而擡眸,長睫毛微顫,她帶著點笑:“要不你求我下。”

趙穆奇心想我這難道不是一直在求你。

但嘴比腦子更快,機靈的合掌向阮恬:“求求您,我不僅站著求您,坐著求您,躺著求您,我甚至——”他一只手掌伸平,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彎曲抵著手心作出了一個小人跪著的樣子,“跪著求您!!”

阮恬眨眼,一臉無辜:“不行,我拒絕。”

對答之間的流暢程度那叫一個行雲流暢,話音剛落,本以為她會答應的趙穆奇傻眼了,而目睹一切早就知道阮恬在逗他的林望茨十分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沈羲和沈默的繼續吃自己的飯,他動作不算快,看上去慢條斯理賞心悅目,但飯盒裏的餐食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快速消減。

渾身上下寫滿五個大字:幹飯中,勿擾。

趙穆奇瞪大眼睛,他站起來,表情震驚且委屈,看上去比沈羲和飯盒裏那頭牛還委屈,聲音有些抖:“你不是讓我求你嗎?”

最後一個嗎字因為喉嚨抖動太大,直接破了音,就顯得更好笑。

阮恬將挑幹凈的青椒肉絲夾到米飯上,頓了片刻,難忍笑意:“我就是要教教你,求人不如求己。”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求己……

你媽的!

趙穆奇控制不住的顫抖,他指著阮恬:“好一個惡毒alpha。”氣的話都要說不出來。

他手撐著林望茨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身子劇烈的顫抖,下巴也配合著做作的上下抖起來,不停說著:“好生惡毒啊!”

阮恬向他舉起拇指,親自認證他說的惡毒一詞:“沒想到我偽裝多年,竟讓趙兄這麽一雙智慧雙眼看透了,趙兄果然智慧過人。”

趙穆奇立馬站直了身子,趴在林望茨耳邊:“她在罵我吧。”

林望茨悄悄夾了塊排骨,感受到排骨肉在舌尖上抿開,臉上立馬露出幸福到下一秒能做完三張數學卷子的微笑,讚同道:“趙兄果然多智慧。”

趙穆奇無奈笑嘆聲氣,他知道阮恬不是那種能被別人勸住的,她不想做的,沒人能讓她做,跟他們開場玩笑,趙穆奇又端起餐盤,說:“我再去找其他人問問,你們要是反悔想參加就來找我。”

阮恬:“傻孩子。”

她搖搖頭。

林望茨在後跟著接話:“傻的可愛。”

沈羲和已經吃飽了,他微微瞇著雙眼,臉上顯露出饜足放松的神態。

阮恬問:“吃飽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林望茨沒接話,有時候作為一個合格的電燈泡,就是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沈默。沈羲和看了眼他,林望茨才開口:“放心,這些我來收拾。”

沈羲和:“再等下吧。”

走出食堂時,三個人又撞見蘇和衍,只不過一上午,他已經結識不少人,圍著一大群人,碰見他們,停下和林望茨還有阮恬打招呼。

蘇和衍站在人群周圍,明明不算顯眼的位置,卻讓人第一眼就看到他。

蘇和衍跟著向他們笑笑,目光一轉,照舊死死的盯著阮恬,以及她牽住沈羲和的手。他笑,語氣溫柔:“這麽光明正大啊?”

其他人的註意力也跟著轉移過來。

阮恬懶得搭理這種人,而且她看不懂蘇和衍想要幹什麽,難道要敲自己的墻角嗎?

無語。

而旁邊的沈羲和卻沒什麽反應,吃飽之後的沈羲和像只大橘貓,柔軟又無害,簡直是最好騙的乖乖仔,那個聽到梅梅名字就立馬亮起眼睛兇光的沈羲和好像在吃飽過後一去不覆返了。

好不爭氣啊。

阮恬嘆聲氣,她看了眼林望茨,林望茨一個勁的盯著蘇和衍的臉看個不停,林望茨的表情很奇怪。

阮恬:“我送他回去。”

林望茨收回目光,心不在焉道:“嗯嗯,你去吧。”

等走出一群人的視線,阮恬才松開手,抱著雙臂,腳步越走越慢,沈羲和一直沒發現,直到繞開一個轉角,阮恬幹脆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沈羲和越走越遠,她就想看看沈羲和一個人能走多遠。

她默默在心裏掐著秒,直到過了好久,才看見沈羲和的身影從轉角處出現,他若無其事的問:“怎麽不走了?”

低頭掃了一眼她的鞋帶,意思很明顯,以為阮恬鞋帶開了為了系鞋帶才沒跟上來。

阮恬:?

“你真看不出來還是裝傻啊?那新來的都恨不得把你給塞兜裏帶走了,你還在這裏跟大爺似的。”阮恬說,她語氣輕,帶著點嘲諷,聽起來莫名其妙的。

沈羲和眨眨眼睛,反問:“我怎麽沒看出來他要把我塞兜裏?他一個勁盯著你看,估計是要把你塞兜裏吧。”

“呵,他把我塞兜裏……他還挺貪心啊。”

沈羲和走過來,望著她,眼神清清淡淡,含著霧似的,讓人總感覺眼裏藏著點前世仇怨似的,有種莫名撩人的勁兒。

他慢悠悠道:“快點送我回去,我要睡覺了。”

站在樹下,頭頂的大太陽被這層層錯落樹蔭遮著,風剛經過,便傳來簌簌聲,幾片落葉打著旋兒落下來。太安靜了,兩人凝視半天,不知道是信息素在作祟,還是炎熱天氣作弄心跳,阮恬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

阮恬悄悄說:“我可以親你嗎?”

沈羲和沒動,耳朵尖發燙,他訓斥道:“你一天到晚想什麽呢!”

他不準,阮恬也沒有再提。

走在沈羲和旁邊,一聲不發的陪著他走了一路。

直到走回宿舍門口,旁邊有好幾對難舍難分的小情侶,倆人抱在一塊,地上影子卻纏綿成一個,沈羲和走上臺階,想了下,他停住了腳步。

轉過身正看見阮恬對著另外一對抱著的情侶發呆,沈羲和抵著她的肩膀,因為站在臺階上,比阮恬高了點,他低垂著眼眸,毛茸茸睫毛遮住清淩淩的眼珠。

他面無表情道:“有些事情我見得多,我說沒有就沒有。”

是那天她對沈羲和說的話。

阮恬微微一楞,回神時,沈羲和已經轉過身進了宿舍,只剩下一道背影。

阮恬捂住亂跳的心臟,深深覺得自己被信息素控制住了,她還是要去醫院。

觀察蘇和衍一路的林望茨在進入教室之前輕輕拍下他的肩膀,皺眉,十分不解:“嗨,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蘇和衍擡眼,說話之前先帶了三分笑意,反問道:“那應該是在哪裏見過呢?”

在哪裏?

林望茨記人臉的能力一絕,這也是阮恬去哪裏都愛和他呆在一塊的原因,阮恬不愛記人名和人臉,哪怕見過幾次甚至圍在一起玩過,但凡她印象不深的人,在她的大腦裏人名和人臉是掛不上號的,而林望茨和她相反,只見過一次的人也能記住。

看著蘇和衍這張臉,他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太熟悉了,就好像在記憶裏再深覺一下就能找到。

“幹嘛呢?”阮恬從右邊拍了下他,林望茨毫無防備的回頭,被貼著他臉頰的罐裝汽水冰了下臉,汽水大概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涼的他一下子把回憶起的東西給忘了。

“哈哈,笨蛋阿望。”阮恬將罐裝汽水貼向他的額頭,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笑起來時,肩膀微微抖動,有很淺的梨渦形狀在臉上停留,馬尾發梢隨著身體擺動的幅度而輕輕晃動。

她不知道自己很惹眼。

身後差點被她碰到桌子的omega微微紅了臉,向後避開了下,林望茨一眼就看到她的小動作,拉住阮恬。

“你才是笨蛋。”他自己翻了個白眼,接過阮恬手裏的汽水,砰的拉開汽水拉環,在氣泡冒出前,一口氣灌了下去。

剛剛想的事情全忘記了。

林望茨一口把汽水喝幹凈,滿足的喊了聲:“去他的。”

想也想不起來,估計不太重要吧。

阮恬像看傻子一樣看他,等林望茨捏扁汽水罐丟向垃圾桶後,她才開口:”我下午要去醫院,我要逃課。“

汽水罐剛在垃圾桶裏打了個圈,一個漂亮的投籃動作還沒做完,林望茨直接僵在原地,他沈默片刻,面無表情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不不,這是在我對發小的日常投餵,順便跟班長請個假。”阮恬把另一罐也塞給他,沖他握住雙手做了個加油姿勢。

“我就知道當初你讓我競選班長是不懷好意。”林望茨說。

“怎麽會?我只是比任何人都先發現你的能力。”阮恬倒著往自己座位上走,她並起雙指向林望茨做了個不太正經的敬禮姿勢,“我這叫慧眼識人。”

林望茨:“呵呵。”

林望茨:“不過你又去醫院幹嘛?”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左右掃了一眼,其他人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只有剛剛差點被碰到桌子的omega臉頰泛紅,雙手捧臉的看著他們,一不小心目光與林望茨對上,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左手摸卷子,右手摸書,假裝整理桌子。

阮恬坐下,往桌子裏摸卷子,摸出一沓收拾的幹幹凈凈的卷子,說:“自從借給沈羲和看過一次卷子後,這就一直保持這個幹凈。”

她展開,卷子分科目和時間都分好了。

林望茨看了眼:“你弄得?”

阮恬搖搖頭,她默默聳肩,語氣平淡中藏著某種炫耀——大約能稱之為凡爾賽:“我這個卷子總是有人情不自禁去收拾,我很無奈。”

林望茨:……你媽的,崽種。

阮恬:“不舒服就去醫院啦,問這麽多,又不給我批假。”

她從筆袋裏翻了半天,硬生生把只有兩根水筆的筆袋翻出十幾根的宏偉聲音,林望茨連白眼都懶得翻,他呵了一聲,從筆袋裏摸出一根水筆塞進阮恬手裏:“我不理解,你一個隨手買車的人,怎麽會連根筆都買不起。”

阮恬低頭勾閱讀理解,飛快的在上面劃過,頭也不擡道:“你那個叫差生文具多,姐姐我這個才叫精簡生活。”

看她飛快做題的樣子,林望往後看了眼阮恬後座的筆袋,她後座是個女beta,筆袋裏滿滿當當,除了水筆熒光筆還有膠帶……,他深深思考了下,阮恬分化成alpha也不是沒有道理。

正走神的時候,剛劃完一篇閱讀理解的阮恬擡頭,她癱著張鹹魚臉,說:“那車為什麽買,你心裏沒點數?”

是因為林望茨,他們兩個周末無聊去看車展,穿著白t牛仔褲,看著一個比一個沒錢,更何況兩人當時還在因為兩杯奶茶錢到底應該誰出而吵架。

阮恬堅持認為該AA。

林望茨則厚著臉皮堅稱自己沒錢。

二十五塊星幣的奶茶,兩杯。

阮恬不接受這個委屈的事實,而林望茨捂著兜堅持分文不出。

吵得正兇的時候,車展工作人員喊他們讓一讓,這本該是個正常的場景,就怪林望茨多嘴說了句車子性能不太可以。

阮恬發誓自己當時已經竭盡全力想和林望茨撇幹凈關系,但是林望茨從小就不會看人眼色,大大咧咧的討論車子的性能,本來打算買車的老板聽了半天決定不買了。

這樣一來,工作人員不幹了,指著他們兩個人罵窮鬼。

各種臟的詞都往他們身上招呼,對著兩個一看就是高中生的小孩,周圍有人勸工作人員收收嘴,可能看沒有父母出來攔,加之圍觀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那人罵的越來越兇。

阮恬不耐煩的勁兒就上來了,問車子多少錢。

不多不少一百二十萬,在車展一眾豪車裏算不得多少錢。

阮恬隨便指了個工作人員,當場買單,那時候她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刷的還是老爹的附屬卡,刷到時候 眼皮都沒皺一下,結完賬,那個罵人當場哭的腿軟。

阮恬什麽也沒說,就讓她給林望茨道歉。

等兩人走遠了,林望茨一想不對勁啊,這花錢買了個不咋地的車,還挨頓罵,他氣的要回去,阮恬淡淡的,她問:“你剛剛沒看見那角落logo誰家啊?還有那幾個老頭沒看見啊?我們家董事會的,她在這樣的場合裏大鬧一場,一個銷售人員說不幹就不幹了,我和她計較?那才多少錢啊,要是讓了報紙,我爹能抽的我一個月出不了門。”

林望茨:“得了吧,你爹才舍不得打你,就這麽放過她啊?剛剛她罵的那麽難聽。”

阮恬“你也知道難聽啊,估計她的換個城市了吧。”

大家都看到了,誰還敢招這麽一個兇猛的員工,指不定下次罵到誰頭上,給自己得罪人了。

都不用他們多說什麽,底下人自己會去看著辦。

沒必要掉價。

林望茨也知道她當時是為了自己買的那車,要是阮恬一個人在那裏,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他難得有點愧疚,無奈嘆聲氣:“行,你假條批了。”

阮恬又抽了張數學卷子出來,慢條斯理道:“班長您這一張假條可真貴。”

林望茨:……愛去不去,拉到,再愧疚我就是小狗。

林望茨走沒多久,有人停在她面前,阮恬一聞信息素就聞出來了。

見她不理自己,蘇和衍幹脆在沈羲和的位置上坐下,他手撐下巴,靠近阮恬:“你們感情真不錯啊。”

一百二十萬的車說買就買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扭頭看向林望茨,林望茨正在和別人說話,笑的特別傻。

他輕輕嗤笑一聲。

阮恬不耐煩至極,她頭一次見過這麽不上道的人,本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結果他還是沒臉沒皮的貼上來,還坐在沈羲和的位置上。

桌子,臟了!

她擡頭,眼裏閃過偏執的光:“你該不會打算跟我搞AA戀吧?”

蘇和衍一楞,表情嫌惡:“你有病吧?”

他終於站起來,像身後有惡鬼在追一樣逃開了。

手裏的卷子一秒都寫不下去了,阮恬去接了盆水,認認真真的給沈羲和的桌子擦了一遍,甚至連腳下地板也給拖了一遍。

沈羲和睡完午覺回來的時候,看著自己鋥光瓦亮的座位,停下了腳步。

沈羲和:?

一旁坐著的阮恬按奈不住,搖著無形中的尾巴,眼睛閃閃發亮道:“是我幹的!是我幹的。”

身上寫滿三個大字:快!誇!我!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有時候甚至覺得小阮特別適合做個搞笑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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