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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公公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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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高幸的到來,小兔的焦躁被慢慢抹平。

廣告項目表面上是高幸在負責,但是實際上的構思都由小兔領導。小兔是個做事精細的人,對客戶公司的了解,以及對客戶意見的領悟能力遠超他人。

小兔和高幸聊得很開心,眼睛裏終於有了我久未看到的星光。

吃過飯,又聊了一陣,高幸極其沒有眼色的問我,要不要一起走。

“你先走吧,我和小兔還有話說。”我裝作看不懂高幸的好意。

“那我等你。”高幸是真的看不懂我的意圖。

“不,我今晚就不走了。”我只好厚著臉皮,把話說破。

“噢!”高幸瞪大了眼睛,來回看我和小兔,最後猥瑣的笑著,散亂的資料也不收拾好,隨手一拔,團作一團抱進懷裏,就跟被狗攆一般的跑了。

“燕子,你和高幸走吧,今天天有點晚了。”小兔說著要我走的話,手卻拉著我的不放,還放任高幸越跑越遠。

“我不走,不然今晚不知道哪個妖精就想著進你的屋子了。”

小兔眼神一黯,反手就關上了房門。

“我的房間,只容得下你這一個妖精。”

幾乎是他靠過來的一瞬間,我就墊腳迎了上去。

我想把自己給他,不是沖動,也不是吃醋。比起他連日來的惶恐不安,我更擔心我的不能帶給他安全感。我就是想讓他安心,想讓他知道,我這輩子都跟定了他。

分明已經是饑渴難耐,我感受到他狂亂的心跳,灼熱而急促的呼吸。不想,再最關鍵的時刻,他卻是一皺眉,翻身下來,用被子把我團團裹住。

我酡紅著臉,縮在被窩裏,也不好意思問原因。只從被子縫隙裏,露出一雙眼睛,悄悄的看他。

他平躺在一旁,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不敢打擾他,只等他慢慢平息。

他轉頭發現了我的窺視,伸手把我從被窩裏挖出來,又整了整我淩亂的頭發。

“燕子,我們還有一輩子。”他嘆息了一聲,似有些遺憾。

“我知道,所以早晚都一樣。”我難得的執拗,從被窩裏伸出胳膊去抱他。

他把我的胳膊塞回杯子裏,用力的抱緊。

“錯了,是因為我們還有一輩子所以才不爭朝夕。”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擔心他是在為我考慮,怕旁人的閑言碎語。

“我也不在乎。”他看著我,目光深沈。

聽了他的話,我又掙紮著去夠他,既然不在乎,還管這些做什麽。

他稍稍用力,把我壓制住,表情像是看鬧脾氣的熊孩子。

“可是如果這個時候有了孩子怎麽辦?我不想孩子和我現在一樣。”

小兔聲音裏有勉力壓制著的嘆息和無奈。

我不再說話,不在試圖去撩撥他,只是安安靜靜的靠著他。這段時間戀愛太甜蜜了,搞得我也有些戀愛腦,把煩人的現實,都忘了個幹凈。

是啊,我們的藍景小公主,怎麽可以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生的呢。我只在心裏嘆氣,不想小兔發現。

“小兔,你喜歡小孩子嗎?”我又有些想藍景了,我每次做夢,夢到的都只有老塗,沒有藍景。我都快忘記了她的模樣。

“喜歡啊,因為你就是我的小孩子。”小兔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對小兔的情話,依舊沒有什麽抵抗力,羞得手指都抓緊了。

“那你喜歡女孩兒還是男孩兒?”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他倒是很會打馬虎眼。

我不給他敷衍的機會,強行追問:“不行,一定要選一個。”

小兔仰頭看天,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那就女兒吧。生個女兒,像你就最好了。”

“不好,還是像你好。萬一像我又矮又胖怎麽辦?”我一不小心,搬出了韓彩雲當年形容小藍景的詞。

“那多可愛啊!我就喜歡你小小的一個,在我面前的樣子。哎,以前捏你的臉,肉肉的,多舒服。現在怎麽越來越瘦了。”說著他還滿臉懷念的伸手,又揪了下我的臉。

真是氣人!上輩子為了他,減肥搞垮了身體。這輩子我好不容易瘦下來了,他又喜歡胖的了。

“講真的,我還真就想要個女兒,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藍景。”他說著話,卻一直拿眼看著我,嘴角帶著戲謔的笑。

我一拳錘在他胸口:“什麽叫你想好了?你這叫剽竊。藍景的名字明明就是我想的。”

小兔突然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了身前,壓迫感十足的看著我:“所以你都記得?”

“記得什麽?”我別開了臉,不敢看他。

“你記得你那次生病,我送你去醫院的時候,你對我說的話?你叫我老塗,你說你要和我生個女兒,名字就叫藍景。”

我記得,雖然當時燒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可是後來,慢慢的都一點一點都想了起來。

“所以,你是不是當時就已經喜歡我了?那你還一直把我推開。”小兔說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我也不怕他,直接引用了我表白時候的話:“所以我給你說,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比你以為的久很多。”

高幸一有了空就跑過來找小兔討論方案,他一如既往的叫我小嫂子,和以前相比,我已經可以答應得很理直氣壯了。

高幸的出現,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是我們對孫嘉熙底線的一種測試。

她只說要小兔脫離以前的圈子,低調生活,可也沒說要脫離和低調到何種程度。

我這樣常常往碼頭來,也不是什麽隱秘的事。慢慢的,身邊親密的人,也都知道了小兔在碼頭的事。整件事情,知道得最多的就是大哥和孟天禮,經過和小兔的商量,我帶他們和小兔見了一面。

我以為我們瞞得很好,卻不想知道前因的孟天禮,與知道後果的大哥,湊到一起,竟也把事情還願得七七八八。

所以知道小兔被迫隱藏的事,他倆並沒有好奇的多問。反倒是一直開我的玩笑,說我簡直是受虐體質,在小兔一切都好的時候不和他在一起,現在落魄了竟上趕著來了。

有幾分是開玩笑,又有幾分是真的心疼,我心裏都明白。不過已經選擇了他,再困難也是要走下去的。

以前我還總有些天真,信著他的話,站在原地等他,等他把一切都解決完,再來找我。

現在的我,更願意主動站出來,和一起解決所有的難題。

經過這次的見面,我們發現孫嘉熙那頭並沒有什麽動靜。

我們猜測有兩個可能,一是經過小兔這段時間的低調生活,孫嘉熙已經放松了對他的管制。二則是我們可能錯誤理解了她說的低調。她並沒有把小兔控制得那麽死,她只是不想他用到塗毓淮這個名字和身份。

不管是這兩年的種的哪一點,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只是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我是孫嘉熙,我為了完全占用小兔的身份,一定會把小兔控制得死死的。她現在對小兔放松到這種地步,真不是念舊情解釋得過去的。

孟天禮和大哥都見了,韓彩雲就不能不見。雖然我總是安慰著她,說小兔現在很好,但我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安與懷疑。我三個月沒見到小兔,就已經吃不下睡不好,一個當媽的,半年沒見到兒子是什麽心情,我完全可以體會。

我打電話給韓彩雲,不敢直說見小兔的事,就問她要不要來柏城散散心。

不曾想,她直接開口說孫嘉熙和申旭,已經從她家裏搬了出去。這意思就是家裏已經沒人監視了。

我也不兜圈子,三兩句交代了小兔的現狀,要不是我打電話的時候是晚上,她怕是恨不得下一秒就奔到我墨城。

我從火車站一接到她,她幾乎是站不住一般的跌倒我懷裏。“毓淮他好嗎?他過得怎麽樣?有沒有吃苦?”她忙不疊的就問了我一堆問題,眼淚瞬間就包滿了眼眶。小兔他爹塗仲和在旁邊也是止不住的抹眼淚。

我扶著她的手肘,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昵,也有些心疼她。

按照我的想法,是想在碼頭那邊找家好的飯店,好好的陪他們吃個飯,讓他們放心小兔在這邊的生活。

但是小兔拒絕了這樣的安排:“我媽這輩子就是活得太夢幻了,所有人都哄著她順著她,讓她太看不清現實了。就這樣吧,我也不覺得我現在過得有多差。”

最後見面安排在了小兔剛到碼頭時候吃飯的那個大排檔,老板和小兔關系好,還特意隔出來了一個小間,勉強算是包間。

我拉著韓彩雲說了一堆囑咐的話,讓她見面了不要亂說,不過看她這個樣子怕是也沒放在心上。

倒是塗仲和對我很客氣,一直對我說麻煩了,辛苦了之類的話。重生以來這算是第二次見面,上次見到他還是在那個鬧劇婚禮上,他被脅迫著,苦著一張臉被孫嘉熙叫爹。

我對他印象一直不深,因為他總是默默的,也沒多少話。偶爾在韓彩雲的指使下,跟著說兩句我的不好。韓彩雲太強勢,以至於他在家裏也沒什麽話語權,慢慢的,他好像就連話都不愛說了。

興許是著急見兒子,眼見安排的是個大排檔,韓彩雲也並不在意,悶著腦往裏面沖。

一進門,小兔正雙手撐在膝蓋上,佝僂著腰,站在一堆放海產的盆前面,聽大排檔老板給他講怎麽分辨海產的好壞。

“毓淮。”我還沒來得及出聲打招呼,旁邊韓彩雲已經叫出了聲。

我忍不住伸手扶額,就知道她剛才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她的聲音尖銳,一下子引起了老板的註意,還好塗仲和一伸手,把想往前沖的韓彩雲抓住了,笑呵呵的說:“這魚游得是挺歡的。”

韓彩雲嘴唇動了動,卻不敢再說話。

小兔循著聲音看了過來,表情有些別扭,像是欣喜,又像是有些難過。

最終,他用力勾起嘴角,露出笑容:“爸媽,你們來了。”

韓彩雲幾乎是被塗仲和捂著嘴巴拖進包間的,他一松手,韓彩雲就撲到小兔身上,死死的揪著小兔的衣襟,哭得肝腸寸斷。

“媽,不要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小兔語氣有些無奈,手卻一直安撫的拍著韓彩雲的後背。

“哪裏好好的了,這裏條件這麽差,你都黑了瘦了。”

小兔是黑了,天天吹著海風能不黑嗎?也是真的瘦了,因為經常幫忙搬海產,以前的小弱蝦,也有了結實精裝的肌肉。不要問我怎麽知道的!

只不過,每一個當媽的都有奇妙的被害妄想癥,覺得他們的還在在外面受苦了,吃不飽穿不暖。

塗仲和相比就冷靜太多,只是走過去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看樣子,竟還挺滿意。

又安慰了韓彩雲半天,大家才正式落座,聊聊現狀。

墨城那頭還不錯,孫嘉熙很聰明,和韓彩雲借故大吵一架搬出了塗家。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兒媳婦與婆婆不和搬了出去。這樣也避免了以後,有過多不必要的接觸。

相對於我們對他們那邊現狀的滿意,韓彩雲對小兔的現狀就可謂極不滿意了,從頭挑剔到尾。

“兒子啊,你可是墨大畢業的啊,怎麽可以過來收海貨。”

“要不你別工作了,你找個舒服的地方呆著,媽養著你。”

“實在不行,你也不要住你那個合租房了,我給你在這邊買套房子怎麽樣?”

“兒子,你現在……”

“夠了!”塗仲和突然強勢的出聲,打斷了韓彩雲的喋喋不休,“孩子自由他的安排,你就不能聽一聽他的意見。”

“我這是為了他好。”塗仲和從未和韓彩雲大聲講過話,韓彩雲不由得提高了嗓門。

我有些嚇到,連忙手往下壓,示意她小聲一點。

她這才想起我的存在,強壓住火,對我說:“小安,我們家裏有點事要處理,能麻煩你出去催下菜嗎?”

我的身份卻是有點尷尬,我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等等。”

不曾想,小兔和塗仲和同時發聲,叫住了我。

小兔吞了吞口水,在他難得強勢的爹面前也有些卻步,伸了伸手,示意塗仲和先說話。

“彩雲,你讓小安出去是什麽意思?你這是把她當外人的意思嗎?兩個孩子已經在一起了,你就看不出來?”塗仲和不容韓彩雲逃避,直接的質問。

塗仲和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韓彩雲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她只不過不願意承認。韓彩雲對我的不喜,是在我的預料之中,況且相比前世,這都算不得不喜歡了。

興許塗仲和說到了韓彩雲心虛的事,韓彩雲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嘴上卻依舊強硬的解釋:“你不要多想,小安就是個熱心腸的姑娘。”

“再好心腸的姑娘,能幫你到這種程度?小安為我們家,為毓淮,做了多少你都看在眼裏的。你還給我說過,早知道孫嘉熙是這種人,還不如讓毓淮和小安在一起。結果呢?現在安全了,你就想把小安歸到熱心腸裏面,我告訴你,你可以這樣想,但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塗仲和,你瘋了,你竟然為了旁人,來指責我?我做得所有,都是為了兒子好,你知不知道?”

“你不要再說為兒子好的話了,我聽不下去了。這段時間我一句重話都不敢說你,就是怕你自責,怕你想不開。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一想開了又回覆了本性。你說為了兒子好,娶孫嘉熙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說了同樣的話?結果呢?”

孫嘉熙這件事應該算是韓彩雲的痛處,塗仲和一提到,她就軟了性子,不敢辯駁。

不過不說孫嘉熙的事情,不代表她不能在別的地方找麻煩。

“塗仲和,你今天是怎麽個意思,本來見到兒子是開心的事情,你非要一直和我吵架。”

也不知道怎麽了,塗仲和今天像是打定主意要和韓彩雲爭論到底,毫不退讓。

“是你做的事情太過分,我看不下去了。我今天還就把話撂這兒了。”說著又側過身,看著小兔,“毓淮你也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對不起小安,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哪怕你以後給我娶個公主回來,我也不認。”

小兔聽了塗仲和的話,一下子楞在原地,然後鄭重的擡起手發誓:“爸,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會對燕子好,絕對不會辜負她。我是您唯一的兒子,她也會是您唯一的兒媳婦。”

比起惶恐不安,我心裏更多的是感動。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塗仲和也有強勢的一天,更想不到,他為了我強勢了一把。上一世他存在感不強,又總是冷冷淡淡,我真想不通他是怎麽有了現在的轉變。

韓彩雲變了臉色,但同時也被塗仲和震懾住了,雖然心裏不開心,但也不接話了。

事情似乎就已經翻篇了,我心裏忍不住叫囂,這算怎麽回事?說好你們家人見面的,怎麽就成了見公婆了。這邊公公認定我是唯一的兒媳婦,那邊婆婆恨不得掐死我,算怎麽回事。

同我想法一樣,他們也更擔心小兔的未來。一想到小兔迷茫的未來,剛才的種種,韓彩雲都不計較了。

“兒子,你怎麽就這麽傻,好不容易逃脫出去,怎麽又把戶口交了出來。”韓彩雲擦著眼淚,想不通這些分明。

“不讓孫嘉熙得逞,誰知道她後面會出什麽招,還不如早點投誠,免得她亂來。”小兔笑嘻嘻的給韓彩雲剝了一只蝦,並不提燕南的事。

我張了張嘴,也沒有解釋。這些事情,現在真不是說的時候。

我有些呆傻的看著小兔,他現在處理我和韓彩雲的關系,和前世的方法很不相同。前世,他不願意多管,總是放任我和韓彩雲自己解決。這個時候,大部分都是我占了弱勢。

誰想,這一世,有了他在中間打圓場,韓彩雲雖然不喜歡我,但是相處下來,雖然別別扭扭,但還從來沒把硝煙燒到我身上過。

果真,婆媳本就天敵,但是能不能平安相處,完全是看做兒子的怎麽在中間調停。

韓彩雲哭哭唧唧的想要在這裏多留,但最後還是被塗仲和叫了回去。臨走前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小安,我們也不能經常來,怕引起別人的註意。毓淮在這裏的生活,就麻煩你多費心照顧了。”

聽著倒也是拳拳真心,只是這變臉速度,著實讓人心裏不舒服。

倒是塗仲和,不知道怎麽的像是變了個人,也不給韓彩雲面子,直接戳穿她:“你想要小安照顧毓淮的生活,你就必須得承認她的身份,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韓彩雲這下是真的翻臉了,前面那些還算正常講理,這句,可就完全算是諷刺了。

“塗仲和,你給我說清楚,你這是什麽意思。今天見了兒子起,你就一直看我不順眼,一直和我對著幹。這日子你是不想過了嗎?也行,這日子我跟你也過不下去了。你回去吧,我就在這裏陪兒子。”

韓彩雲雙手一抱,一扭身背對我們,只留下一個氣哼哼背影。要是年輕個二十歲,這動作做來還算是嬌俏可愛。只是她這個年紀做來,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不是我突然變了,是我突然想開了。我今天看到兒子這個狀況,我不心痛。我就是因為心痛,才明白過來,不能再讓你憑著性子做事了。你這把年紀了,做事情不要再憑著自己的喜好。”

說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安,我們家毓淮沒吃過苦,也不擅長人情世故。你多包容一點,不用讓著他,他是該鍛煉鍛煉了。”

又握拳朝小兔胸口輕捶了一拳:“以前我覺得以我們的家境,怎麽都可以護著你讓你平安過一輩子。現在我才發覺,是我想太多。這人世間天外有天,都有手伸不過去的時候。父母都會老,保護不了你一輩子,只有你自己強大了,才有能力去對抗。兒子,我和你媽都還年輕,你不用惦記著我們。你羽翼尚幼,不要著急去和孫嘉熙抗衡。你要真正夠強大,抓住足夠的把柄,才能夠一擊即中。”

比起塗仲和的含蓄,小兔難得直接的表露感情,伸手一把攬住了塗仲和的肩膀。

小兔的身高是隨了塗仲和,站在一起才發現,他其實比塗仲和高了好大一截。父母已經開始垂垂老矣,而我們卻正要躲開他們的蔭蔽,開始屬於自己的生活。

塗仲和又朝我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頓住了腳步:“你留在這裏就是連累兒子,你心裏最好明白。”

說完,手一拉開門,走了出去。

半晌,還僵持著的段彩雲,竟什麽也不說跟了出去。

他們走了以後,小兔呆站在那裏,半天不說話。

他一定也是想念他們的,雖然他一直壓抑這心底的歡喜,可是我都看得出來。他今天難得主動的給父母夾菜剝蝦,甚至還偶爾有不自覺的撒嬌,這些都是以前難得見到的。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輕輕的搖:“小兔,你聽到叔叔說的了嗎?只有你足夠強大,才能夠和孫嘉熙他們對抗。現在的一切都是暫時的,我願意永遠陪著你。”

小兔像是突然回過神,低頭看著我笑了笑,收緊了我們相握的手。

壯壯的二哥哥 說:

小兔他爹前面好像取過名字的,但是我忘了,就重取吧,呵呵呵呵呵。

感謝太陽系外流浪漢打賞的葡萄酒,你真的是從我剛開始寫就陪伴到現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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