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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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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沫坐在季末身邊,聞言真的仔仔細細觀察起了肌肉男,臉上逐漸出現糾結之色,這明明是個人類,季末為什麽說他是井底之蛙?

犀牛群並沒有特定目標,只是遇到刺激暫時失控,現在忽然發現有人在自己前面狂奔,目標登時就轉了過去,面對這樣大群犀牛追捕,十幾個打獵人只能無力奔逃,可他們哪裏跑得過犀牛,轉瞬就被追上了。

肌肉男同樣被一頭犀牛追上,他迅速抽出軍用匕首,跳起身快準狠地刺入眼前這頭巨大犀牛眼睛裏,為自己爭取到了一絲喘息時間,可是沒用,犀牛太多了。

井底之蛙要付出代價了——季末冷眼看著肌肉男,眼中是從未在魚沫面前展現過的瘋狂。

肌肉男被幾頭犀牛團團圍住,那頭眼睛受傷的犀牛被徹底激怒,高吼著用角去戳肌肉男的腹部,可它沒有成功,因為那只角被一只纖細白嫩的手握住。

“這不對,食物怎麽可以攻擊人類。”

魚沫擰著眉將那只角生生掰掉,幾巴掌將圍著的幾頭犀牛拍開,瞬間,剛才氣勢洶洶險些要了肌肉男命的犀牛圍著他倒了一地,死裏逃生的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剛才還站在這裏的魚沫已經不見了。

“嗯嗯——”

犀牛群傳來持續慘叫,肌肉男捂著受傷的手臂搖搖晃晃站起身,目瞪口呆的看著呼嘯而去的犀牛群,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猛地往身後看見,只見視線所及之處七七八八倒了至少十幾頭犀牛。

十幾頭有成年人肩膀高的犀牛!

所有打獵人都被救了,看著擰眉站在犀牛面前的魚沫,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剛剛過去了多久?犀牛群就這麽退了?她是怎麽做到的?

種種疑問浮上腦海,可沒人敢出聲,怕打破現在詭異莫名的氣氛。

季末難得的沒有立刻跟著魚沫下去,這會他都還在樹杈上坐著,眼中的瘋狂陰霾被他一點點隱去,在魚沫看過來時,他扯出一個笑容,從樹上跳下來。

被犀牛群追趕的極其狼狽的打獵人慢慢聚集在一起,神色覆雜的看著魚沫,他們忽然想到之前她說的那些話,犀牛群弱小?是,對她來說可不就是弱小嗎……人家哪裏是故意耍他們玩,分明就是真的覺得犀牛群很弱小。

想到肌肉男之前對魚沫的指責,十幾個打獵人臉上都浮現出尷尬之色。

這誤會可真是大了。

沒有註意到打獵人們尷尬又欲言又止的模樣,魚沫擰著眉跑到季末面前,“季末——”她忽然頓住,扭頭看了看肌肉男等人,下意識壓低聲音問他,“你為什麽要鼓動食物去攻擊人類?這不對,食物怎麽能攻擊人類。”

季末笑著說:“沫寶兒,你說的不對,這個世界沒有規定誰必須是食物,在這裏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是他們的食物。”

魚沫卻皺著眉,“你在說謊,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季末楞了下,隨後無聲地嘆了口氣,垂著眸說:“任何人都不能用指責的口吻說你,我不高興。”

魚沫恍然大悟,“他說我你也不高興啊。”她有點開心,覺得季末理解自己為什麽不高興,不像大魚他們,每次都無法理解。

“我剛剛走的時候出氣了,出氣了就沒有不高興了,你也不要不高興了。”見季末點頭,魚沫又開始糾結人類的食物攻擊人類的事,“食物怎麽敢攻擊人類?從來沒有食物敢攻擊我。”

兩人說話時,打獵人們走了過來,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尷尬看著正在低聲交流的兩未成年,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們的交流感謝救命之恩。

季末的情緒被魚沫徹底安撫,他平靜的看向肌肉男,眼中沒了戾氣,倒是主動解釋了一句,“沫寶兒從前獨居在很偏遠的地方,這幾天才跟我出來,很多事她真的不知道,你不該用那種詞說她。”

弱智、愚蠢、裝,這些詞集中在任何人身上都很不友好。

肌肉男尷尬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扯平了。”

魚沫展現出的實力,讓她之前說的那些在打獵人們聽起來荒謬至極的話變得正常,且是顯示強大的象征,只有實力強勁,才能說出犀牛群弱小這樣的話。

眾人把二十來頭奄奄一息的犀牛收集在一起,眼神火|熱,這麽多頭獵物,季末和魚沫完全可以直接回去了,只是獵場中途基本不開門,這次說開啟十五天,沒有特殊情況就只會在十五天後開啟通道。

“他們這應該也算是特殊情況吧?這麽多獵物根本不需要再繼續待下去。”

剛才被犀牛群追趕雖然沒出人命,但打獵人們基本都受了傷,有幾個傷了手和腿,包紮過後很是明顯,如果再遇到猛獸,顯然會比之前危險很多。

季末掃了他們一眼,“這些都歸你們,作為交換把你們補給裏的調味料全給我。”

眾人不敢相信地瞪著季末,“都歸我們?”

“這怎麽行,這都是小姑——咳,魚沫用自己的實力打到的,還因此救了我們的命,不論從哪方面來講,都不該歸我們。”

魚沫也在看季末,她對這些陸地上的生物沒什麽興趣,季末怎麽處置都行,她是很好奇季末這麽做的原因,剛剛他對這幾個人類很不友好,現在怎麽又要贈予食物了?

季末第一時間註意到魚沫的眼神,手指發癢的將她擱在身側的手握住一半,“你們受傷了。”聲音頓了片刻,才說:“給你們的補償。”

眾人覺得奇怪,我們受傷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哪裏需要你來補償。

但正當他們想說話時,魚沫也點頭說:“嗯嗯,補償,食物攻擊人類,這是不對的!”

“不是,這不該你們給補償,這事跟你們沒關系。”

“是補償。”

打獵人們在獵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哪裏會有人真的愚笨,雖然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在季末毫不松口的態度中,也漸漸明白過來,恐怕犀牛群去而覆返跟這兩未成年還有點關系……

明白過來後打獵人們對兩人的觀感更是覆雜,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內心已經對季末和魚沫多了一絲絲敬畏,他們最終同意了季末的提議,這二十幾頭犀牛歸他們,而他們補給裏所有調味料歸季末。

季末說是補償,他們也不好就這麽心安理得的受著,都承諾只要季末以後有事隨時可以去林主任那裏找他們。

魚沫下手沒控制力道,已經有犀牛見了血,怕被猛獸嗅到血腥味尋來,眾人打算先回通道旁,那裏基本沒有猛獸敢過去,比較安全。

他們用藤蔓將犀牛三三兩兩纏|繞在一起,準備走時,魚沫心血來潮的提議,“我保護你們回去吧。”

眾人連忙拒絕,表示自己能夠帶著獵物平安回去。

魚沫覺得人類嬌弱的連自己的食物都打不過,要是不護著回去,說不定等會就被食物給弄死了,於是堅持要送他們,季末也勸說了兩句,見她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勸了。

“走吧。”

魚沫果然負起了保護‘嬌弱人類’的責任,一路上盡職盡責的在周圍跑來跑去,殊不知無形中給了打獵人們不少壓力,導致氣氛都顯得壓抑,偏偏她沈浸在自己的快樂中,並沒有發現氣氛古怪。

花了兩個多小時回到距離通道較近的位置,季末就打算帶著魚沫走了,這次來一是為了賺錢,二是想讓沫寶兒對陸地上的生活更感興趣,最好能打消回海裏的念頭。

他沒打算詢問打獵人們的姓名,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也並不打算找他們幫什麽忙,茫茫人海,以後大概也不會相見。

打獵人們卻叫住他們,一一介紹了自己,再次表示只要去林主任那裏找他們,他們得到消息會去幫忙。

“我叫吳單,之前——”

季末忽然打斷了他,“你叫什麽?”

肌肉男楞了半秒,“吳單。”

季末的眼神有那麽瞬間的變化,那變化太過,望著他眼睛的肌肉男也沒發現,他似笑非笑的說:“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哦,好的。”吳單沒有拒絕,立刻拿出了手機,打算把季末的電話號碼存進去。

“我沒有手機,你把號碼寫給我。”

紙筆吳單帶了,不過沒有手機……他看了季末一眼,把自己手機號碼寫上去。

季末面不改色的把寫了號碼的紙放進兜裏,喊了魚沫一聲轉身就走,就這麽埋頭走了十多分鐘,他忽然停下,一拳砸向樹幹。

吳單——原來是他!

季末情緒失控了。

魚沫立刻嗅到了血腥味,擡手把季末砸在樹幹上的手拽下來,“你幹什麽?你不知道自己很嬌弱嗎?幹嘛用——”

突然被緊緊抱住,魚沫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把人甩出去,手也確實落在了季末胳膊上,在上面留下了五個手指印,最後也沒有讓季末橫屍當場,倒不是因為魚沫忽然改變了自己,而是她發覺自己已經很用力,死死抱著自己的雙手都沒松開。

要是再用力,嬌弱的季末肯定受不了,手會斷掉的。

太陽悄悄挪動了位置,陽光從縫隙中照耀進來,點亮了他們這塊陰暗的區域,肩膀傳來的暖意讓季末從可怕臆想中脫離,手臂松了些力道。

他說:“沫寶兒,你還在呢。”

魚沫仰著頭,下巴剛好擱在季末心口處,能清晰感覺到他心跳的頻率,很快。

“我一直在啊。”她忽然擡手去比季末的額頭,季末稍退了些,猜她應該是想碰自己的頭,只是手長度不夠。

果然,就聽到她郁悶的抱怨,“為什麽你比我長這麽多?明明我的原型那麽大!”

季末笑了起來,“不是長是高。”摸了摸柔|軟的頭發,安慰道:“你還會長高的。”

“真的?”魚沫不信,“我的成長期已經過了。”

“你還沒成年呢。”季末拿手比到自己的下巴,“成年後能到我這。”

魚沫也拿手比了比,發覺那是一段不小的距離,她心裏郁悶,覺得自己原型那麽大,不應該比季末還短啊,“這不對,為什麽我會比你短這麽多。”

季末也不糾正長短高矮的區別,反而順著她的話問,“那你覺得你應該有多長?”

“至少要有四米多吧?”魚沫想了想,很認真的說:“我的原型應該還會更大一點,我現在只要四米多已經很吃虧了。”

季末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

一聲暴怒的虎嘯緊跟著他的笑聲響起。

被自家夫人安撫的心情好極了的季末戲精上身,走了兩步到魚沫身後,竟是企圖用她嬌|小的身體來擋住自己,魚沫眨了眨眼睛,沒能反應過來他想幹嘛。

季末雙手虛虛地掐著魚沫的腰,可憐兮兮的說:“沫寶兒,我是嬌弱的人類,跟你比不了,你一定要保護好我。”

“沒錯,你是嬌弱的人類。”魚沫讚同。

兩人說話時,一頭起碼接近兩米的猛虎竄了出來,它低吼著做出攻擊姿勢在周圍踱步,似乎是在考慮該從哪裏下手,猛虎嘴邊毛上還掛著碎肉,看來剛才吃了一頓,但是沒吃飽。

感覺身後的季末在發抖,魚沫捏了下他手指,安慰道:“它只是食物,等會還要吃它的,你別抖了。”

“我怕。”

“那我去抓它。”魚沫邁開步子,卻發現自己季末的手不知什麽時候纏住了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結果就是這麽一低頭的功夫,仿佛給了猛虎攻擊的信號。

猛虎龐大的身軀躍至半空,張著嘴低吼著撲向魚沫,以它的體型,一口就能吞下兩人。

魚沫反手抓著季末的胳膊,帶著他往旁邊讓了兩步,一巴掌拍向猛虎的臉,可猛虎察覺到危險,在巴掌落實之前躲開了。

這種情形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季末有些恍惚。

身後帶著一個大型拖油瓶,魚沫怕猛虎傷害到季末,一直帶著他在躲,哪裏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居然在走神,不然肯定要生氣的先讓季末橫屍當場,再來解決這頭猛虎。

躲了幾分鐘,每次的反擊都被猛虎敏銳躲過去,魚沫耐心快要耗盡,“你不要這麽粘魚!你這樣我沒辦法抓住這頭食物。”

“可是我害怕。”怕我抓不住你了。

“我說了不要怕!”魚沫耐心徹底耗盡,毫不猶豫地掰開季末摟著自己腰的手,“讓開。”

季末被推得連連踉蹌了四五步,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因背後有樹才避免了跌倒,他一點都不擔心魚沫的安全,靠著樹幹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猛虎對危險的感應竟然十分敏|感,在魚沫推開季末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這頭食物時,它居然退了,並且在夾著尾巴沖魚沫低吼了幾聲後,轉身就跑,絲毫不帶猶豫!

!!!

魚沫立刻追上去,猛虎速度快如閃電,魚沫的速度也不慢,總之在季末眼裏,只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都不見了。

“……”

季末忽然感到茫然。

是該追上去還是在這裏等?

追?好像……還真的追不上……

等?沫寶兒能找到回來這裏的路嗎?

魚沫在海裏那就是霸主,沒有哪條魚打得過她,大魚尾巴上至今都還有以前和她打架時留下的牙齒印呢,所以她還真沒經歷過有自己想抓的生物,從自己手中逃出去的情況,這會兒被猛虎逃了,兇性也被激起,跟在猛虎屁|股後緊追不舍。

猛虎夾著尾巴奪命狂奔,一路上狂躁的虎嘯聲不知道驚飛了多少鳥雀。

追了十多分鐘,魚沫徹底被激怒,她從來沒有追這麽久過!

“吼!”

古裏古怪的嚎叫讓前方逃命的猛虎回頭望了一眼,魚沫又沖它吼了一聲,學的正是這頭猛虎的叫聲,可惜……並不像。

猛虎左拐右拐,最後爬上巨樹,居然就在樹上跳躍著狂奔,速度半點都沒慢,這可把魚沫難住了,她是魚,真的不怎麽會爬樹,只能往上跳,然後抓著樹枝站上去,可往往她站上去時,猛虎早就跳去了另一棵樹。

這可把魚沫氣壞了。

殊不知剛才那一番急速狂奔,現在她已經被猛虎帶著跑進了S市中心區外的獵場,這塊區域只對住在中心區的人開放,有電網從中隔斷,不是防止猛獸,是防止會有不怕死的打獵人企圖從獵場跑進中心區,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道電網對魚沫來說基本可有可無,她只需要讓自己跳的足夠高,就能夠直接翻越過去。

“嗷!!!”

“吼!”

可怕的虎嘯讓跟隨老師出來磨練的學生們抖了抖,下意識往旁邊打獵人身後躲,這些打獵人胸前都掛了印刻著三顆星的胸牌,比之前遇到的吳單他們還要多一顆星。

有女學生白著臉乞求,“老師,我們都進來走了半個小時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隊伍裏另外兩個女學生也連忙看向前方的老師,期待他能夠說出讓他們回去的話,可惜,老師的回答註定要讓他們失望。

“才走了半個小時,我們還在外圍區域,磨練的目的還沒達到,就這麽回去像什麽話!”許是見學生們的確害怕的不行,他又安慰道:“從聲音來聽,它離我們還很遠,不用過分擔心。”

學生總是下意識信服老師,聽到老師這麽說,恐懼感稍微減退了些,鼓起勇氣跟在身後往森林深處走。

男學生們倒是很勇敢,聽到虎嘯聲,早就興奮地纏著打獵人帶自己去看。

帶著一群還沒成年的學生出來磨練,打獵人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去冒險,頂多也就是帶著去找一些實力較弱的野獸放他們去磨練。

沒能說服打獵人,男生們又跑去纏自己的老師。

“老師,我們不是出來磨練的嗎,有什麽比去打老虎更能磨練我們的?!”

“就是啊,而且有這麽多三星打獵人在,我們肯定不會出事的,你就讓我們去吧。”

盡管被學生哀求的有些頭疼,老師還是堅決不同意,就在他們拉拉扯扯時,左前方的樹上忽然傳來響動。

一頭巨大的猛虎從樹幹上躍下,粗壯的尾巴一掃,旁邊野草便倒了一片,它嘴邊還掛著幹了的鮮血和碎肉,那撲面而來的戾氣,讓剛才還在哀求老師帶著去找猛虎的男生們僵住,滿眼驚恐地瞪著猛虎。

猛虎動了,直直朝著他們的方向沖來,它被追的又餓又煩躁,現在看到一群弱小的人類,打算在奔逃途中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我擦!它過來了!”

這頭猛虎出現的有點突然,不過眾多打獵人反應極快,瞬間把學生們保護住,七八支麻醉劑被齊齊發射出去。

猛虎閃躲間還是中了兩支麻醉劑,但它的體型實在太過龐大,兩支麻醉劑的劑量根本沒辦法立刻將他放倒。

雙方距離被拉進到百米,這百米距離於猛虎而言只是一剎那,打獵人當機立斷,迅速掏出購買的熱武器,打算一炮送猛虎上西天。

“吼嗷吼吼吼!”



小老虎?

轟——

躍至空中的猛虎忽然從天而降,那降落的姿勢怎麽看都像是被重物打擊後墜|落,但他們可還沒開炮,就算開炮那也不該是這個架勢啊。

古怪的嗷嗷吼吼聲再次響起,眾人警惕的看著趴在地上似乎無法再站起身的猛虎,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太詭異了,周圍明明有小老虎的聲音,卻沒看到小老虎,明明沒有人對猛虎動手,它卻起不來了。

“讓你跑!你只是一頭食物,居然還敢跑!”

“嘶!有人?!”

“嗷嗚。”

猛虎剛才被魚沫傷的不輕,趴在地上起不來,可它有靈性的很,往後偏著頭嗷嗷叫著似乎在求饒。

很快目瞪口呆的眾人就看到一個少女從猛虎後背走下來,帶著不耐煩走到虎頭邊,一巴掌拍在猛虎嘴巴上,淒厲的慘叫就那麽響徹在每個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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