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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渣第三彈:深宮內苑真愛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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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渣第三彈:深宮內苑真愛白蓮……

【宿主,你別生氣,秦咬不識擡舉,咱們在找下個。】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厄琉斯扯了扯腰封,她已順著密道回到自己的長明宮,衣裙丟的滿地都是,懶懶的爬上床。

‘且等著吧。’

那小瘋狗呀,可不似表面無動於衷呢,不過是裝模作樣,不然也不會讓她輕輕松松從東廠離開,畢竟這人手段黑的很。

何況她第一次抓他手時,是沒給人機會反應, 第二次推倒可不一樣。

那人分明可以反抗。

【哦。】

002撓頭,既然宿主說等那就等,反正它知道的,沒人能逃得了這作精的禍害,只要她想。

第二日,早早的厄琉斯就被喚醒。

無他,帝王沒冊立皇後、皇貴妃,她便是宮裏位分最高的,也為了更好的當擋箭牌,荊硯還特意讓所有宮妃日日來她的長明宮請安。

可不把她架在火上烤嘛。

厄琉斯打著呵欠,瞧著宮女要往自己臉上濃妝艷抹,當即擺手。

“不必上妝。”

這般天生麗質的好皮子上什麽妝,根本不必妝點,濃妝艷抹反弄的艷俗了,再說有她魂力加持,這皮相早已達到巔峰。

“也是,娘娘這樣已美極。”

宮女聞言瞧了瞧娘娘美艷絕倫的側臉,眼神渙散就那麽看癡了去。

娘娘可真好看呀,她紅著臉想,任她旁的妃嬪如何精致妝點,都不如她們娘娘的一根手指頭。

“好丫頭,本宮就喜歡你這樣誠實的人。”厄琉斯唇角微翹,眼眸瀲灩流光溢彩。

“貴妃娘娘到——”

“臣妾/嬪妾/婢妾等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厄琉斯搭著翩然的手緩緩走進,落座上首,慵懶的掀開眼皮,打量下方的女人們,視線從花枝招展,各色美人移到後方著粉白裙裝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自然也是美的。

那種美毫無攻擊性,柔弱溫婉恬靜,一雙秋水眸水汪汪的,似能一眼望到底。

相信只要她皺皺眉,就渾象受了天大委屈,在眼含淚花的那麽看人一眼,定然叫人忍不住的呵護憐惜,就連跟她說話大聲些,都唯恐會驚到她,不覺溫聲軟語。

嘖嘖,有內味了。

好一個標準白蓮臉呀,怪到成為狗皇帝真愛,躲在原主後面享受。

厄琉斯嘴角勾起,她偏偏不想如狗皇帝的意呢,想低調行事,好呀,她成全她。

“妹妹們都起吧。”

清軟嬌媚的聲音在眾妃嬪耳邊響起,好聽的叫她們身體一蘇,隨後慢半拍的回過神想著貴妃往常的聲音也這麽好聽嗎?

“謝貴妃娘娘。”

“君上可真寵愛娘娘,連日前僅得的兩匹披霞錦都賞了娘娘,還有那番邦的水銀鏡,聽說照人連頭發絲都清晰可見呢。”

“說來也怪,君上寵著娘娘的時日不短,怎生娘娘的腹中還沒信兒?”

說話的淑妃帕子掩唇嬌嬌一笑。

“可不是,娘娘跟嬪妾等不同,不似嬪妾們難見天顏,懷不上也就罷了,怎的娘娘日日承寵,還...”

雲嬪說到這,還特意打了下嘴巴,故作懊惱:“瞧嬪妾,嘴就是笨,娘娘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嬪妾只是憂心君上子嗣,萬沒有旁的意思。”

厄琉斯自然不在意嬪妃們的挑釁。

沒真正為愛鼓掌,自然懷不上生不了,再者她可看不上荊硯,倒胃口。

“妹妹們盡可放心,咱們君上不急,本宮也是不急的。”

媚眼一轉,落到淑妃頭上,壓低了嗓子,微微沙啞“淑妃。”

淑妃心下一跳,不是嚇的,而是被那沙沙低低的聲音撩的,忙定了定神站起身屈膝。

“臣妾在。”

沒聽到貴妃的音,片刻,在她腿抖堅持不住,心道貴妃定是故意如此羞辱她的時候,低垂著頭視線中出現大紅裙擺,攜著一股子醉人的靡麗香風靠近。

緊接著手臂一緊,一只纖細優美到極點的手握住了她。

“淑妃妹妹怎的跟姐姐這樣客套,咱們姐妹尋常說說話罷了,做甚行這勞什子禮。”

淑妃耳邊是貴妃的嬌軟嗔怪,這,這還是刁蠻任性的貴妃了嗎?

一時有些回不過神,直到她的額角傳來溫熱的觸感,只見那容姿綺麗的女人眼含真切疼惜的望著她,眸子如盛了萬千琉璃碎光,溫暖而動人。

“瞧你。”

女人擡手,寬大袖擺下滑,露出白皙手臂,瑩美皓腕,溫軟的手指在為她擦拭,嘴上還溫聲軟語道:“都出汗了呢。”

“娘娘...”淑妃怔怔的,不自覺呢喃,心跳如鼓。

下一瞬回過神來,眸子微微瞠大,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貴妃在搞什麽?突然對她這麽親密?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忙後退了小步,躲開那只手,只是額角依舊留有她的溫度,火熱的、燙人的。

她還有心思想,貴妃的手可真好看。

不,我腦子進水了嗎?為什麽要誇自己的敵人?

“別動。”

厄琉斯突然出聲喝道。

淑妃下意識站定,瞧著格外的聽話。

厄琉斯身量高挑,比淑妃要高些,她微微傾身單手勾住淑妃下頜,另一只手執著帕子在女人臉上動作。

過了幾息,壓低了頭湊到白嫩頸項輕嗅:“唔..美人就是美人,這出的汗也是香的呢。”

“謝,謝貴妃娘娘誇讚。”

鼻尖貴妃帕子上的幽香揮之不去,淑妃雙頰微紅,低著頭好不嬌羞。

貴妃,貴妃身上的味道才是真真香啊。

貴妃生的也好美。

淑妃突然覺得君上這麽寵愛貴妃好似是應該的,若她是男人...不不不,我在想什麽!

“知道你素來喜愛清雅,本宮那倒有不少淡雅的料子和首飾,稍後給你送去,正正配你。”

厄琉斯手臂一伸,扶住女人的腰,以強硬的姿勢迫使她坐下,松開手時還在那腰上捏了捏,這才往上首走去。

行至一半似是很隨意道:“對了,聽說君上得了一套暖玉棋,本宮記得你愛棋?待下次見了君上本宮幫你要來。”

淑妃,淑妃已經麻木了。

“還有你們也是。”

坐回自己上首的位置,厄琉斯含笑望著眾妃嬪:“都是正好的年紀呢,打扮的漂漂亮亮多賞心悅目,本宮那別的沒有,唯獨這料子首飾最多。”

橫豎放著也是放著,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清一水美人看著也舒心。

“翩然,去開了本宮庫房,全取來叫妹妹們挑一挑。”

翩然心有疑問,但是聽話忠心,主子怎麽說怎麽說,聞言屈膝福了福身,便真的去開庫房。

女人們一臉不可思議,連做戲都忘了。

這貴妃今天是瘋了吧?若是顯擺也不至於這麽個顯擺法吧?

還有,她剛剛怎麽,怎麽能那樣對淑妃,雖說都是女子,可那動作那氣氛,叫她們看的臉紅心跳,而且貴妃怎麽好似變的更美了?叫她們都移不開眼了。

待翩然帶著一眾宮女捧著數不盡的東西回來時,她們眼睛都要脫眶了。

本以為貴妃只是面上意思意思,隨便拿點東西賞賜,沒成想這架勢是真要掏空體己。

“這,娘娘這是作何?”

淑妃剛剛還疑心貴妃,這會反而有種為她大手筆心疼了。

捏著帕子略一猶豫,還是勸道:“臣妾們自有份例在,娘娘還是留作自用吧。”

這敗家女人把自己東西都送出去了,她用什麽?

“這有什麽。”

厄琉斯眼裏盛著醉死人的柔媚碎光,戴著精致護甲的手擺了擺,那叫一個漫不經心“本宮呀,就喜歡美人,還喜歡欣賞美人。”

“打扮的漂亮些不悅人也悅己嘛,難不成君上不眷顧,你們還自暴自棄放任自己灰頭土臉了不成?”

她微蹙著眉頭,頗嫌棄道:“瞧瞧你們穿戴的這都是什麽,自今日起,都給本宮鮮亮起來,怎麽美怎麽來。”

眾妃嬪:......

她們,她們怎麽就灰頭土臉了?

人家也精心裝扮了好嗎!

怎麽到了貴妃這就成了自暴自棄,看她嫌棄的樣子,活像她們著的是粗布麻衣,不堪入目似的。

不禁低下頭打量自己,難道她們真的那麽糟糕?在偷偷覷了眼貴妃,美艷不可方物,一舉一動都媚到骨子裏,精致到頭發絲兒的樣子。

好像,大概,自己是有點?

就算如此,也不幹她的事啊,她就不怕她們搶了君上,失了寵?

不管心裏怎麽想,面上一眾女人還是端著感激的笑,不管貴妃在玩什麽把戲,好好的東西不要白不要,不過回去之後得檢查檢查有沒有不妥,她們可不相信貴妃會這麽好心。

“這...那娘娘也不必...”也不必掏空自己的庫房啊。

淑妃明知這不該自己操心,貴妃是好是壞跟她有什麽關系,但就是控制不住多起嘴來。

“本宮知道你是關心本宮。”厄琉斯含笑望著淑妃。

淑妃好不容易褪了熱度的臉又隱隱發粉,帕子攪弄,心道我擔心你?你怕不是在做夢,當然,她的表現可沒有什麽說服力。

“蓮貴人怎的不去挑選?可是沒有喜歡的?”

正在女人們心思都在那精美的綾羅綢緞上時,只聽貴妃疑惑的聲音。

程宓兒心道我想要什麽阿硯不會給我,用的到你施舍。

心裏對這些女人沒見過好東西的樣子鄙夷,心裏那樣想,她卻微低著頭做出羞怯的樣子,細聲細氣。

“謝貴妃娘娘關心,娘娘的東西好極,只是婢妾..”

她剛想隨便想著借口敷衍過去,她才看不上這女人不要的東西呢,瞧著貴妃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裏不忿。

貴妃之位本該是她的,所有女人羨慕的眼神也本該是她的。

奈何,奈何她在阿硯面前裝過了頭,無論怎麽旁敲側擊暗示,阿硯都一心認定她柔弱,非要把她放在暗地裏。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做貴人,不想裝的與世無爭,這麽低的位分,明明她才是阿硯的愛人,卻要給這些女人行禮屈膝,憋都憋屈死她了。

但不待她說完,那女人的視線就落到她身上。

明明是含笑的,卻讓她無端的心裏發冷,有股不好的預感。

“也是,蓮貴人身上這是雪雲錦吧?”厄琉斯支著頭,紅唇微啟,輕飄飄的話蹦了出來。

“本宮記得雪雲錦是南邊特供,極為難得,聽說攏共也只得一匹,沒想到被君上賞了你,怪到你不喜這些俗物,想來也是看不上眼的。”

這話一出,女人們不淡定了。

雪雲錦她們是聽過的,這麽稀罕的錦緞,給了貴妃也就算了,橫豎貴妃一貫得寵,位分又最高,但蓮貴人是怎麽回事?

眼刀子直直的紮了過去。

程宓兒心一沈,剛剛還不忿貴妃奪了屬於自己的位子呢,這會卻慌的不行,眼看那些女人面色不善,又恨又急,恨的是貴妃的多嘴,急的是怎麽解釋。

她也是打著顯擺的心特意穿著雪雲錦裁制的衣裙出來。

隱有一種眾人獨醉我獨醒的高高在上,加上她平日低調,性子柔順和婉,沒什麽人會特別註意她。

而且雪雲錦雖好,乍一看倒與素錦相像,她才敢明目張膽穿出來,沒想到貴妃眼這麽厲。

“娘娘誤會了。”

她咬了咬唇,手心出了薄汗,輕聲細語解釋:“婢妾只是小小貴人,怎能穿得起雪雲錦,婢妾身上這是素錦,許是瞧著顏色相類。”

她這麽解釋女人們臉色才好了起來,想著蓮貴人也不得寵,君上怎會把雪雲錦賞給她。

“是嗎?”

厄琉斯挑眉,端起茶杯來呷了口,翹起的尾指美且優雅,紅色薄紗帕子拭唇。

“本宮沒眼瞎,雪雲錦和素錦的差別還是認的出來的,這雪雲錦獨特就獨特在它在日光的照射下,會顯現清美蓮紋,蓮瓣逼真。”

而蓮貴人因位分低,座位靠後,挨近殿門,清晨的日光剛剛好打在她身上。

嬪妃們見狀看過去。

果然,蓮貴人身上原不起眼的粉白裙裝表面隱隱躍著蓮紋,像是睡蓮緩緩綻放,襯的她只有七分的面容美成十分,帶著股仙氣兒。

好個蓮貴人,平日不聲不響,竟哄的君上把耗費人力心力,獨得一匹的雪雲錦給了她去,虧的她們還以為君上滿心只有貴妃,這樣看來貴妃也不似看上去那般獨得聖寵嘛。

沒見這唯一的稀罕物落到蓮貴人手裏。

“你封號為蓮,君上又特賜予你雪雲錦,蓮蓮相合倒極為襯你,當真清雅出塵,怪到君上喜歡。”

厄琉斯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

蠢貨,既然得了好,怎麽能不承受該有的仇恨值呢。

“婢妾,婢妾...”

程宓兒頭一次面對這麽多女人嫉妒吃人的視線,心裏發虛,不知如何解釋,早知道她就不為了那點虛榮心穿出來招搖了,這女人也可惡的很,她一定故意的!

“這是怎的了,瞧瞧小臉白的,可是不舒服?”

厄琉斯掩住笑,這就怕了?

才哪到哪,她看著程宓兒眼底驚怕惱恨,心情十分愉快,繼續拉仇恨。

故作驚訝“咦?”招了招手“蓮貴人,你到本宮跟前來。”

程宓兒不知貴妃又要玩什麽把戲,但她位份低微反抗不得,只得邁著小碎步上前,任由貴妃捏起自己的下巴,用挑貨物玩意兒的眼神打量她。

厄琉斯把碰過女人的手在帕子上擦了擦。

這個嫌棄的動作讓程宓兒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你不過是阿硯為我立起的靶子擋箭牌,憑什麽嫌棄我?

“原來本宮沒看錯。”

“娘娘在說什麽?”淑妃不解。

“蓮貴人這遠山峨眉清而不淡,濃而不重,近了還有股似香非香的味道,本宮以為自己看錯了,近了才發現正是彩霞黛,蓮貴人,去,給你的姐姐們欣賞欣賞,好好瞧瞧這彩霞黛。”

如果說方才雪雲錦嬪妃們嫉妒,認清了蓮貴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根本不似表現出來的無害無爭和無寵,但這會兒彩霞黛一出,她們才真真驚了。

那可是只有後宮之主能用的啊。

她們是知道的,貴妃曾百般撒嬌磨著君上賜予她彩霞黛,君上都不為所動,當時她們還在背後好一頓笑話貴妃。

而現在,竟不聲不響的給了一個小小貴人,她憑什麽,怎麽敢用?

憑什麽,自然憑她是荊硯的真愛了。

厄琉斯嗤笑著想。

能進宮的,在宮裏多年的,也不是傻子,她們視線在貴妃和蓮貴人身上轉了轉,瞧見貴妃滿臉不在乎,蓮貴人明顯心虛緊張的樣子,腦子裏劃過某個讓人不可置信的念頭。

驚的她們甚至忘了拈酸吃醋擠兌蓮貴人。

直到離開的時候還恍惚怔怔著。

被獨獨留下的淑妃坐立不安,她一時想貴妃為何偏偏留下她,想著想著不自覺憶起貴妃方才待自己的親密,心跳如鼓。

一時又疑蓮貴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君上當真寵她?

可是平日又瞧不出啊。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嗯?”厄琉斯指尖輕觸淑妃的臉,光滑有彈性,雖然不如她,也不如小瘋狗。

小瘋狗說的是秦咬。

“娘娘留下臣妾可是有事要對臣妾說?”淑妃咬唇,觸及女人綺麗靡艷的五官,賽雪如玉的肌膚,艱難的移開眼,不能再看了。

“當然啦。”

狹長的眸斜睨著女人,慵懶風情“本宮知妹妹定然滿心疑惑,遂跟妹妹分享點秘密喲。”紅唇湊到女人耳邊,氣音撩人“我呀...”

待到淑妃回到自己宮裏時表面如常,實則大腦一片空白。

瘋了!

君上瘋了!

太過匪夷所思,但她並不懷疑貴妃的話,畢竟這種謊言一戳即破。

只是君上怎能,怎能如此羞辱她們,若是不想她們進宮撩了牌子就是,誰願意一輩子老死宮中,勾心鬥角呢。

既想要她們家族的支持又不願意碰她們,難道要讓她們一輩子守活寡,蹉跎在這後宮?

而且還為了程宓兒那小賤人守身如玉,把她們當什麽了!

真看不出來程宓兒城府那麽深,所有人都被她良善無害的表面所騙,若不是貴妃,她怕是一輩子都活在欺騙中。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真相,憶起往日滿宮女人連帶著她自己烏眼雞似的針對貴妃,獲利的卻是程宓兒...

君上也忒不是人了,貴妃那般絕色的人兒何等無辜,被他如此利用。

若非進宮,在外面哪怕嫁給任何人呢,無不被捧到心尖尖上,偏讓君上如此作踐。

不行!

這滿宮的女人都被君上和小賤人騙了,專盯著貴妃,貴妃已經夠無辜的夠苦的了,淑妃神色恨恨,既然不能明面拆穿,暗地裏總行吧?

她得悄悄的知會其他姐妹,讓她們知道真相。

而送走了淑妃的厄琉斯渾然不知,淑妃心裏已經把自己打上了小可憐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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