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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渣第二彈:星界界縫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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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渣第二彈:星界界縫初遇

好嘛,明明是她自己好奇。

一邊打著支柱裏面規則之力的主意,一邊想看珠子集齊之後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這麽一說好像自己多無辜,舍己為人一樣。

完全把自己摘的幹幹凈凈。

最清楚這貨什麽德行的002翻了個白眼,心想它有劇情,知道這珠子是什麽,可宿主不知道啊,對著個珠子也能無理取鬧,真是沒誰了。

“你可倒好,坐享其成就算了,還眼睜睜看著我被毀容。”

厄琉斯上來不講理的那勁兒,連個珠子也不放過。

手一甩,把嵌著圓珠的手鏈摔到地上,還跳起來踩了兩腳,指著可憐巴巴躺地上的手鏈,怒道:“告訴你,老娘不幹了!”

珠子:祂不就看不下去,保護了她一下,怎麽就變成祂的鍋了?

這女人忒不講理了。

被保護的是她,出力的是祂,還落了一身埋怨,真是沒處說理,心有不悅吧,看著她又氣又委屈巴巴,跟個珠子生氣的可笑樣子,那點不悅也就沒了。

要不是自己寄身其中,一個珠子能聽懂什麽?

看來她是真氣壞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就這麽在意皮囊?

罷了。

厄琉斯正氣著呢,想著自己要不要在上去踩兩腳發洩發洩,冷不丁的耳邊響起一道喟嘆,說不出是低沈還是醇厚,總之好聽得很。

手鏈漂浮到她面前,從其中一顆圓珠中射出一抹銀光,銀光照應在厄琉斯臉上。

黑色裂紋肉眼可見的像是遇到天敵,寸寸化作飛煙。

最後又有兩道銀光射入緞帶之中,而後圓珠“啪”的落到地上,無力一般,就連晶瑩透明的表面都暗淡的如蒙了層灰塵。

厄琉斯只覺眼眶一熱一癢,有什麽東西被塞了進來。

她伸手隔著緞帶摸了摸眼窩,那裏不在是空洞洞的,她的眼睛長回來了?一把扯下緞帶,眼前豁然開朗,不用在依靠感知也能看到東西了。

嘴角上揚,媚眼彎彎,眼角眉梢都溢著笑意,勾魂攝魄。

有緞帶束眼還能從她身上看到幾分冷艷之感,如今露出雙眼,便徹底變成了魅惑人心的妖精,一個眼波流轉的風華無人能擋。

她還發現體內需要用魂力壓制的死亡之息也沒了,妖體經過方才銀光的照射如同洗禮般,精粹不少。

重要的不是這個。

厄琉斯幻化出冰鏡,捧著臉對鏡自賞,那些礙眼阻擋她美貌的黑色裂紋消失的幹幹凈凈。

果然還是這樣看著心情舒暢。

本來以為過段時間偷偷給自己按雙眼睛,現在也不用了。

欣賞完自己的美貌,才想起最大的功臣。

厄琉斯彎腰拾起手鏈,寶貝的摸了摸,眼神柔媚聲音甜膩:“你呀你,非要人家發發脾氣才肯動作。”

屈指彈了彈珠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抱怨“你說你這麽能耐,就狠心讓我當這麽長時間的瞎子?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哼,早幹嘛去了。”

珠子無奈,如了她的意,還是少不了被她一通不講理胡攪蠻纏。

大概是已經表露了自己的特殊,祂不在特意裝死物,珠子扭了扭,躲開她的指尖。

厄琉斯也不繼續撒潑,反正她恢覆美貌,眼睛長了回來,死亡之息也解決,現在心情好的很,暫且放過珠子。

不用擔心空氣中的灰霧,她倒不急著離開了。

準備在界縫中逛逛。

一路誇過骸骨往前方走去,反正在她看來這四面八方都一個樣。

剛見得珠子的特殊,厄琉斯與002改成了心底交流:‘小二子,你是不是有什麽沒跟我說,嗯?’

【不能說,不能說。】

002捂住眼睛不去看意識中宿主的魔性本體,免得自己亂碼,一個勁搖頭【反正宿主你以後就知道了。】

‘不說就算了。’

她還不了解002?能說的話,就它那憋不住話的嘴早禿嚕出來了。

也好,秘密的話還是自己親自揭開比較有意思。

劇透就不好玩了。

不過她現在倒是可以肯定珠子或者珠子裏面藏著的東西,既不是人也不是妖,二者可沒有這種無視驅除死亡之息的能力。

死亡之息,那可是大妖都不能沾染的惡穢。

邊走邊思忖,厄琉斯眼底閃過流光,對珠子的身份隱約有了猜測。

要真是她想的那樣,那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一路上若非骸骨的位置和模樣有變化,她幾乎以為自己在原地踏步,毫無方向感,漫無目的,走了這許久,也見不到盡頭。

這裏仿佛時間都靜止,感覺不到流速。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累了便停一停,偶爾會跟珠子嘟囔幾句,它要是不理她,她就戳它,當然,珠子不給她任何反應,被戳煩了就敷衍似的碰碰她的指尖。

除了剛開始聽到那聲嘆息,它就沒發過音兒。

“這鬼地方的出口到底在哪?”

厄琉斯本來是興致勃勃的逛界縫,但看哪裏都一樣,再好的風景長時間駐足也會膩,何況這裏可跟好看搭不上邊。

走到現在,應該位處界縫的深處,連骸骨都看不見。

走也走累了,正好前面有個黑漆漆的石頭,於是她一屁股坐了下來,錘了錘腿,有些懷念斜月,起碼有他在,不用自己走路。

嗯?這石頭還挺軟的。

厄琉斯先是動了動臀,隨後反應過來。

誰家石頭是軟的?

普通人大概會嚇的一激靈蹦起來,換成厄琉斯,她壓根沒管這回事,先讓她歇夠了再說,這玩意軟軟的坐著不比硬邦邦的石頭舒服多了?

不止毫無危機感的翹起腿,小腿一晃一晃的,還伸手在‘石頭’微軟的表面這裏按按,那裏捏捏。

不知她捏到了‘石頭’哪裏,‘石頭’顫了顫,緩緩動了。

然後厄琉斯便居高臨下與一雙黑漆漆的眼對上了。

原來那‘石頭’竟是個人,只是通體漆黑,連皮膚都是黑色的,才會乍一看讓人以為是石頭,何況他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雙眸對視。

厄琉斯:“你可長的夠黑的。”

她從他身上沒感應到妖氣,代表他是貨真價實的人。

這可就奇了,在彌漫著濃烈的死亡之息的界縫中竟然有人活著,他可是她在這裏這麽久,遇到的第一個活物。

那人呆楞楞的,眼裏的錯愕不加掩飾。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意識到這不是幻覺,他是真的又遇到了活人,且還坐在他身上,這讓他激動又羞窘。

激動的是他已獨自在界縫中很久很久了,有時會有外面的人卷進來,初時他還因為太過寂寞,為有人進來而高興,但這種高興隨著每個被卷進來的人或妖被死亡之息蠶食的死亡而冷卻。

見慣了生死,後來他便來到界縫深處,除了他因為某些原因可以經受死亡之息日覆一日的侵蝕,沒人能在這裏活過幾天。

也就沒人能去往深處。

他已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幾年、幾十年、幾百年。但他知道他不能離開這裏,從他踏入界縫,得到了那個東西就註定了結局。

這是他遇到的第二個來到界縫深處的人。

羞窘的是二人尷尬的姿勢。

聲音嘶啞如砂礫:“請,從我身上下來。”

若非太黑,估計臉紅的都遮不住了。

作精向來喜歡唱反調,她晃悠著二郎腿,望著身下那張黑的看不清五官的臉,下巴一昂“你求我啊。”

男人:......

無語凝結了片刻,也沒見他怎麽動作,厄琉斯就被移出去兩米遠,他則站直了身體。

雖然明白她能來到深處,應是不懼死亡之息的,她的臉上一片瑩白光滑,也確實證明沒被感染,但他腦中卻從未聽過有人能逃過感染。

包括他自己,哪怕活著,全身上下從裏到外,不也徹底侵蝕的人不人鬼不鬼?

所以男人難免擔憂,因為見過太多卷進來的人的死亡,好意提醒:“你最好離我遠點,我是最大的感染源。”

“你這麽黑,是感染造成的?”

厄琉斯上下打量他好一會,一般感染者的癥狀是裂紋,密密麻麻,要像他那樣徹底黑成煤炭,這是整個人都被死亡之息糊上了吧。

男人沈默默認。

行吧,不靠近就不靠近。

作為顏控,對著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厄琉斯還真沒什麽興趣探尋。

管他為什麽在這呢,她只想知道他知不知道怎麽出去“誒,你知道怎麽出去不?”

其實問的時候她並沒報多大希望,覺得他要是知道怎麽出去,還能一直待在這?沒想到男人還真知道。

“跟我來。”

男人寡言轉身,向著一個方向走。

這地方沒有方向感,要是他不親自帶著,光嘴上指路,她是出不去的。

厄琉斯眨巴著大眼睛,半信半疑的跟著他,看著前方黑色身影道:“你真知道出去的門?”

“嗯。”

“那你怎麽不出去?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黑乎乎的。

男人腳步頓了頓,沈沈道:“你是第二個這麽問的人。”

或許是久不見人,難得有人說話,他也樂意交談,畢竟送走她之後,這裏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前些日子。”

他不很確定時間道:“應該是不久前吧,也有人誤入了這裏,在送他出去的時候,他也跟你一樣問了我這個問題。”

厄琉斯卻笑臉沈了下來,邊不負恰巧前段時間莫名的感染了死亡之息,由此才有了原主的一系列遭遇,他送走的不會是邊不負吧?

於是她忽地打斷他的話,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用妖力幻化出邊不負的畫像,兩步上前,讓男人辨認。

男人的記憶力很好,尤其長久未見過人,冷不丁見過一個兩個,記的很清楚“對,你們認識?”

“認識,怎麽會不認識。”厄琉斯咬牙。

說動手就動手,跺了跺腳,腳下的地面以她為中心寸寸向外擴散冰凍,直接把男人雙腳凍在原地,寒冰順著他的腳一路往上蔓延,很快他的雙腿也被凍住。

與此同時,厄琉斯身後浮現十幾個冰錐,自主的刺向男人。

男人不妨她說翻臉就翻臉,前一刻笑語晏晏後一刻就是殺招,凍個正著,錯愕了一瞬,周身燃氣幽冷的黑色火焰,所有寒冰在接觸火焰的剎那,盡數融化。

“你幹什麽?”

他沈聲不悅質問。

自己好心好意送她出去,她卻想殺他?

厄琉斯摒棄了妖力,一巴掌糊了過去,有珠子那層膈膜在,男人的火焰根本傷不到她。

“幹什麽?”她冷笑又是一巴掌“你自己爛好心,卻害的我被挖了妖丹、斬斷妖翼、雙目被剜?”

還讓她頂著個難看的黑臉。

男人反抗的動作因為她的話堪堪僵住“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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