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聽到他說的話，笑容僵硬了一瞬，雖然很快恢覆，但還是被他捕捉到。

老頑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道：“瘋了也好，不會因為這些事難過，還可以逃脫一些罪責，比如老頭子寶貝孫女為什麽會死？”

“許神醫，你什麽意思？”

“曲蓮兒，你給本小姐滾出來，曲蓮兒…”

曲阜平的話剛落下，就從門外傳來一陣女聲，怒火中還參雜著鞭子的聲音，一直朝這邊而來。

“小姐，你別…啊…”小二勸著，結果就是挨下楚風華的一鞭子。

“滾開！”

楚風華掃過去，渾身帶著冷氣，和以前不一樣，現在儼然才是真的她。

“老頭子希望你能永遠這麽瘋下去，千萬不要清醒過來。”房間裏，老頑童看著曲蓮兒略有深意的說完後轉身離開，看著外面已經過來的楚風華，微楞了下冷聲道。

“別鬧了，她已經瘋了，問不出來什麽，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他們，不是還有那臭小子嗎？”

“爺爺，我要殺了她！”楚風華咬牙，握著鞭子的手指甲都快要摳到裏面，雙眸漆黑攝人帶著淩厲。

“隨便你。”老頑童淡淡道，路過她的時候又說了一句，“先找到他們，隨你怎麽玩。”

楚風華咬碎銀牙最後才沒有動手，看向站在門口的曲阜平冷聲道。

“我楚風華在這裏發誓，如果小時出了事，曲蓮兒，還有你，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不殺你們我誓不為人。”

楚風華說的很慢，每說一個字，對曲阜平就像是一張閻王爺的催命符，也感覺無形中有一雙手正掐著他的脖子。

直到楚風華在他視線裏消失，曲阜平才感覺自己又活了下來。

……

沒有曲蓮兒的開口，眾人找到時李是在三日後，他昏迷不醒躺在一處幹枯的血跡旁邊，手裏死死的攥著一塊碎布。

濟世堂。

老頑童正在給時李把脈，房間的裏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愁容滿面帶著痛苦。

楚風暮看著身側楚風華，淡漠不帶一絲情緒的樣子，心裏一痛，拉著她的手離開了房間。

“風華，這不是你的錯，你…”

“你知道她是誰嗎？”楚風華淡淡看過去，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眼淚在一瞬間流出，猶如決堤了一樣。

“風華…”楚風暮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看著她哭的樣子，楞了下，這是他第一次見她這樣。

她不再偽裝別人，而脆弱。

“對，你不知道。”楚風華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肆意帶著輕嘲，伸手擦過眼淚看向別處。

“我…我以為，我曾經犯下的錯，我現在終於可以彌補了，為什麽她不給我彌補的機會。”

什麽？

楚風暮聽到這話，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詫異與不敢置信，那女子怎麽會是？

“她真的是…”

楚風暮沒有說出來，看著她點頭後，眼中也閃過傷痛，陷入沈默中。

怎麽會是她！

……

房間裏。

老頑童收回手，苗大娘連忙問道。

“怎麽樣，李子沒事吧？”

“沒太大問題。”老頑童說完站起身回頭看著一屋子人臉上那憂愁樣，沈聲道。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找到就一定還活著，只不過是出了事沒有回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孩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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