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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二更+三更一筆也能寫得出兩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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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安垂眼掃過田茍簡歷上的工作經歷,江南集團的名字赫然在目。

可奇怪的是,再往下一欄的學歷上,只有她在國內就讀的本科學校的名稱,卻沒有提到應有的出國留學的經歷。

江雪安不由心生疑慮。

這是怎麽回事?

莫非她當初一語成讖,田茍這麽快就被學校開除了?

好奇心被勾起,她幹脆放下簡歷,拿起手機登錄了某個留學生論壇。

用關鍵字搜索片刻,她很快找到一篇疑似和田茍有關的帖子。

【818某商學院那個走後門入學卻被學校勸退的插班生!】

主樓:這位的事跡應該在圈內無人不知了吧?當初她突然空降學院,我和基友還以為是什麽破格錄取的商業奇才,結果人家是靠學長的推薦信才進去的……這才過了多久?一個月?連暑期班都沒撐過去就被勸退了!笑死!

第1 L:哈哈哈,我也聽過這位的事。據說她還在國內某上市企業有過幾年工作經歷呢,結果暑假實踐他們班搞模擬職場,她居然比真小白還小白!

第2 L:嚴重懷疑她在國內的工作也是靠走後門找的~

第3 L:她家什麽來頭?哪兒都有後門能走?

第4 L:呵呵,了解了前因後果,我只能說人如其名。她家就是普通家庭,一路靠舔才走到了這一步。

……

第17 L:原來是學長妹妹的跟班?就這?

第18 L:學長他妹是傻白甜嗎?這麽珍貴的留學名額都能拱手送人?

第19 L:聽說狗子的生活費也是學長他妹提供的,要不是性別不對,我都要懷疑這倆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py關系了……

第20 L: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狗子一次也沒提到過這位“好閨蜜”啊?

……

第103 L:要我說,她被開除就是咎由自取。聽說她來了國外後夜夜笙歌、瘋狂酗酒,還疑似沈迷管制藥品,學校能容忍才怪。

第104 L:所以有人知道她的近況嗎?好幾天都沒在唐人街看到她了。

第105 L:唉,聽說她被勸退後直接自暴自棄,帶了個小白臉去了Vegas,一晚上就把身上的錢都輸光了。

第106 L:啊這,那豈不是只能灰溜溜回國了?

第107 L:也不一定啊,說不定人家再舔舔,學長妹妹還能再給她要來一封推薦信呢?

“原來如此。”江雪安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機。

時莊見狀,也好奇地拿過去看了幾眼。

結合田茍寫在簡歷上的江南集團的工作經歷,她忽然福至心靈:“這帖子裏說的‘傻白甜閨蜜’,不會是你那位妹妹吧?”

“不愧是時莊姐,這麽快就發現了華點。”江雪安笑著吹了個彩虹屁。

時莊不由納悶:“那這只狗子回國後幹嘛不去找你妹?跑來咱們公司應聘算怎麽回事啊?”

江雪安聳肩:“我想,估計是她的墮落背後另有隱情?即便是出國後禁不住誘惑,也不至於墮落得跟墜機一樣快。你不覺得,她更像是被人搞了嗎?”

“嘿嘿,聽你這麽一說,我突然對這小姑娘有點興趣了。”時莊壞笑兩聲,“正好現在閑著沒事,不如把她叫過來面個試?”

江雪安笑著看了她一眼:“金主霸霸決定就好。”

下午三點,辦公室外響起一陣小心翼翼的腳步聲。

一個略顯瑟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視線和江雪安對上後,原本無神的雙眼陡然發亮。

“居然真的是你?!”田茍大驚,“我在網上看到股東姓名時,還想過會不會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真的是你。你……現在不在江南集團了嗎?”

江雪安揚了揚眉:“怎麽,江南集團不許員工搞副業?”

“這只是副業?!”田茍瞳孔地震,“可我之前查到這家公司的註冊資金有三百萬呢,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江雪安親昵地靠向身旁的時莊:“怎麽,你都能從江喬那兒拿到一百萬,我只不過翻了三倍而已,有必要這麽吃驚嗎?”

田茍:“……”

她臉色驟然扭曲了一瞬,咬牙切齒地說:“別在我面前提那個賤人的名字!”

“咦?你們倆不是好閨蜜嗎?”時莊驚訝地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又用暧昧的眼神瞟向田茍,“難不成你和她真是——咳,那種關系,現在因愛生恨了?”

“呵,我對她可從來沒有過愛。要不是拜她所賜,我怎麽可能變成現在的樣子!”

江雪安眼中閃過一抹興味,朝墻邊的沙發示意了一下:“聽起來,你會突然回國似乎另有隱情?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好。”田茍用礦泉水潤了潤嗓子,斟酌片刻後才道,“想必你早就看出來了,之前我從江南集團離職,純粹是為了幫江喬背鍋。當初那個扒你過去的人其實是江喬,她見事情鬧大不好收拾,才威逼利誘讓我幫她頂包!如果你不信,我這裏還存了和她的電話錄音!”

江雪安輕笑:“你還挺機智的,知道給自己留一手。”

“哼,別人或許不清楚她的為人,但我再清楚不過了。”田茍倏地捏緊雙拳,“你知道我們組有個叫梁綿的女生嗎?當初她和江喬同期進公司實習,倆人簡直形影不離,結果就因為某次小組會議上,陶經理只表揚了梁綿卻沒提到她,她就暗戳戳在背後搶人家的資源,表面上還說只是巧合,是她哥哥和未婚夫心疼她所以主動給的……要不是我無意間看到了她的聊天記錄,說不定也得被她騙了。”

時莊驚訝地深吸一口氣,神色錯雜地看向好友:“沒想到你這妹妹還是朵小白蓮。”

“恐怕是黑心蓮吧?”江雪安頓了頓,問田茍,“你這麽快被勸退回國,該不會也跟江喬有關?”

田茍微微垂頭,有點難以啟齒地說:“被你看出來了。一開始我只當她是為了封口,才那麽大方地給了我推薦信和一百萬。我還想著,等我有朝一日學成歸來,說不定能在江南集團謀個小領導的職位,到時候可以把江喬收攏在麾下,即便她天天摸魚我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誰知……

“她根本就沒想過讓我回來!

“在我入學前,她以江總的名義給導師們發了一封我的虛假簡歷,裏面的內容寫得天花亂墜,恨不得把我捧上珠穆朗瑪峰。然而等導師們見到我本人,短短幾句話的閑聊後,我就被迫暴露了‘真實的自己’……還沒正式開學,我就在所有人眼中留下了自吹自擂、不切實際的印象,從第一堂課就被所有人孤立!”

“嘶——有點慘。”時莊露出個牙疼的表情,“但你不能解釋清楚嗎?”

田茍苦笑了一聲。

江雪安替她說道:“解釋只會起到反效果。畢竟,在那些人眼中,江承希是給她提供求學機會的人,怎麽可能又反過來害她?如果當時解釋了,看上去更像是計謀失敗後她強行甩鍋,還是甩給了她的‘恩人’。除了‘自吹自擂’外,恐怕還得多貼上個‘白眼狼’的標簽。”

“沒錯。”田茍自嘲地笑了笑,“當時我只把這當做江喬對我的警告。我以為她是在提醒我閉緊嘴巴,即便我遠在國外,她也有辦法讓我痛不欲生。可那卻只是剛剛開始。

“她買通了幾個和我同校的男生,讓那些人給我洗腦,帶我出入各種酒吧之類的聲色場所。也怪我自己意志力不堅定,沒過多久就對酒精和管制藥物上了癮。可即便這樣她也不願意放過我,又讓人帶我去賭場花光了所有的錢……要不是我趁那人睡著時查看了他的手機,恐怕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她就是想用盡一切手段讓我回不了國,如果能借機讓我成為癮君子和賭徒就更好了,這樣就沒人能揭穿她的真面目了!”

時莊幽幽嘆了口氣:“哇哦,這陰狠的手段……放在幾百年前怎麽也能混個貴妃當當吧,可惜生錯了時代。”

聞言,江雪安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幅詭異的畫面。

身著宮裝的喬貴妃伸出戴著指套的手,輕輕搭在笑容諂媚的大太監餘海王手臂上,悠然走下臺階。

江雪安:“……”重金求一個想象力不這麽豐富的大腦!

按了按太陽穴,她強行將那令人寒毛直豎的畫面趕出腦海,正色對田茍道:“那你現在回國了,想過萬一被她發現的下場嗎?”

“我……”田茍微楞,“她應該不會再對我怎麽樣了吧?國內的大環境和醜國不同,就算她想故技重施讓我沾染上黃賭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啊。”

江雪安冷漠勾唇:“要真想搞臭一個人,方法多了去了。她可以反過來栽贓你恩將仇報、控告你敲詐勒索,有江家和霍家做她的後盾,你跟她對上不是螳臂當車麽?”

田茍頓時慌了:“那、那我怎麽辦?江雪安,江總,不如你收下我吧?就算是小助理我也願意做!有你罩著,江喬她就沒辦法對付我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江雪安淡淡瞥她一眼,“我為什麽要罩著你?”

“……”

絞盡腦汁沈默半晌,田茍像是豁出去般說道:“我願意把所有底牌都交給你處置!包括當初幫江喬背鍋的電話錄音、她這些年靠雇傭水軍操控微博和匿名群輿論的記錄、還有她通過PayPal賬戶給國外匯款的截圖,我都可以給你!”

江雪安沒忍住笑了一下:“我要這些做什麽?就為了搞臭江喬,我就得接納你這麽個沒有助理工作經驗、還有濫用藥物黑歷史的員工?這買賣不太劃算啊。”

意識到她居然是認真的,田茍真情實感地驚訝了:“能對付江喬這個理由還不夠嗎?等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怎樣表裏不一的人,她現在所擁有的寵愛就都會是你的了呀!”

“寵愛?這東西對我沒用。”江雪安輕嗤,“畢竟——談感情,傷錢。”

田茍目瞪口呆。

時莊則噗嗤一聲笑出了淚花。

沈默片刻,江雪安似是拗不過自己的心軟,好心提議道:“不過,雖然我自己的公司不能接納你,卻可以幫你指條明路。”

田茍登時雙眼一亮:“什麽路?”

“江南集團你恐怕是進不了,不過,你可以去霍宇地產啊。”江雪安狐貍似的彎起桃花眼,“江喬不在乎在你面前暴露真面目,但肯定不會希望霍騫看到她真實的樣子。如果你在霍騫手下工作,她想對付你就會束手束腳,打你這只‘老鼠’也怕傷了那尊‘玉瓶’。若是你的職位能近霍總的身就更好了,你手裏那些證據隨時都能轉交給他,到時候江喬恐怕只會拼命拉攏你呢。”

“……你不對勁。”田茍忽然瞇起眼,“我怎麽覺得你是在引導我接近霍騫?我這人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人,但也不會墮落到去當小三。”

江雪安失笑:“誰讓你去做小三了?我只是覺得,既然你打算報覆江喬,那就要瞄準重點。只是搞臭她的名聲有什麽用?她照樣能享受你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榮華富貴。但,如果毀了她的立身之本呢?”

田茍的心跳霎時漏了一拍:“你是說,霍家和……江家?可這、這怎麽可能?你都說了以我的能力只是螳臂當車……”

“不是還有我嗎?”江雪安輕描淡寫地勾起唇角。

“你?!”田茍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是不是瘋了?你不也是江家的人?!”

江雪安豎起食指,優哉游哉地搖擺了兩下:“一筆也能寫得出兩個‘江’字。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可從沒承認過跟他們是一家人。”

田茍楞了楞,緩緩坐下,繼而發出一聲冷笑:“哼,那你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麽不想對付江喬,這麽快就打臉了?”

“不,想對付她的人是你。”江雪安眸光沈沈地看著她,“而我,只不過是想要江南集團和霍宇地產的控制權罷了。”

控制權罷了……

罷了……

了……

即便是對此事早有預料的時莊,在聽到好友大言不慚的話後,也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江雪安卻神色淡淡地朝目瞪口呆的田茍伸出一只手:“那麽,田小姐,願意為了我們殊途同歸的目標成為暫時的盟友嗎?”

田茍臉上肉眼可見地風雲變幻了許久,終是忍不住握住了面前瓷白纖細的手。

“合作愉快。”江雪安的笑容更真誠了些,“那麽,接下來就進行聯盟成立後的第一項任務吧。”

田茍弱弱地問:“呃,給霍宇地產那邊發去簡歷?”

江雪安輕輕搖頭:“不。是把你的手機和包包給我檢查一下。我可不希望你偷偷留存了我們的對話錄音。”

田茍:“……”

草,早知道對方這麽謹慎,她就偷偷開個直播了!

江家別墅,客廳。

一家四口端坐在餐桌旁,沈默地吃著晚餐。

此刻的場景似是一夜夢回幾個月前。

那時,江雪安還沒回到江家,江喬還是父母和哥哥寵愛的小公主。

江家不怎麽講餐桌禮儀,並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定。

每次用餐時,都是一家人分享今日見聞和心情感悟的時候,江喬的妙語連珠常常惹得江母開懷大笑,就連性情古板的江父和故作高冷的江承希也會時不時流露出笑意。

可現在,一切卻都和那時不一樣了。

偌大的客廳裏,只有餐具磕碰在碗盤上的清脆聲響,沈寂得宛如置身於古代的宮廷之中。

江喬清了清嗓子,試圖像從前那樣分享些生活中的小事緩和僵硬的氛圍:“今天司機大叔家裏有事,我就準了他一天假。沒想到下班正值高峰期,居然打不到車!後來還是綿綿帶我去了地鐵站,沒想到地鐵裏居然那麽多人……他們好可憐哦。”

她頓了頓,等著另外三人安慰如此“悲天憫人”的她。

可等了又等,回應她的卻只有愈發尷尬的氣氛。

江喬無法,只好主動出擊,側過頭問江承希:“哥,你不覺得那些人好可憐嗎?要是我們能為他們做些什麽就好了。”

江承希目不斜視地喝了口小米粥,隨口反問:“你想做什麽?多買幾輛地鐵,還是捐錢多修幾條線路?友情提醒一下,一輛地鐵大概需要大幾千萬吧,以你的零花錢和工資,大概攢個三十幾年就能買下一輛了。加油。”

江喬:“……”原來她的生活竟如此窮困嗎?

“咳,這、這花的時間也太久了,我們不能想點別的辦法嗎?比如舉辦個慈善晚宴讓大家募捐——”江喬滿臉天真地問。

“行了。”江父沈聲打斷,“最近才剛經歷了魏家那事兒,咱們江城商圈的家族都盡可能低調,就怕再引起上面註意,你這時候還想搞什麽幺蛾子?!到時候被人以為咱們想趁機偷稅漏稅、洗黑錢怎麽辦?!能不能省點心?!”

“……對不起。”江喬倏地紅了眼,極為失落地垂下頭。

江父瞥了眼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卻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緩和聲音安慰。

在無傷大雅的時候耍小性子是撒嬌,可在現在這樣風聲鶴唳的時候還不懂事地上躥下跳,那就是不識大體了。

以前他想著江喬只是個女兒,在這方面懵懂些也無傷大雅。

可自從近段時間,江雪安屢次因為商業上的才能給他掙得臉面後,他開始隱隱對江喬的不谙世事感到不滿。

江喬不愧是江夫人親手養大,和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都只能當個賞心悅目的擺設杵在家裏,都無法在事業上對男人有任何幫助。

——霍家真會滿意這樣的兒媳嗎?

眼見沈默的氛圍又將繼續,江母嘗試再起話頭:“說到魏家,我昨兒在美容院碰見了張家太太,聽她的意思……在魏家出事前,雪安似乎有跟他們合作的意向?”

江承希拿著勺子的手微頓,面無表情地說:“這事她沒上報過,但的確有人看見過她多次拜訪魏總。”

“啊,那魏家出事不會影響到她吧?”江母目露憂色。

“哼,魏家自作孽跟我們江家有什麽關系?”江父輕嗤,“咱們兩家又沒業務上的往來,偶爾的應酬也只是看在已故的魏老爺子的面子上,怎麽也牽扯不到我們。不過,雪安這次是做了無用功了,希望她能吸取教訓。”

“嗯。”江承希輕輕點頭,“這次她的確沒選好合作夥伴。即便魏家這回沒出事,以他們近幾年的經營慘狀,也根本不值得合作。呵,我都懷疑她上回挑中路漫的戰略眼光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江父倏地皺起眉,沈思片刻:“你這麽一提我突然想到,自路漫之後,她好像的確沒什麽出色的成績。她這個月的業績怎麽樣?該不會一筆合作都沒談成吧?”

江承希可疑地沈默了幾秒:“那倒不至於。雖然她談下的幾筆合約都中規中矩,但,她的KPI目前是整個銷售部的第一名。”

“……”

江父一噎,沒好氣地瞪了眼叉燒兒子。

這小子剛才把情況說得那麽嚴重,害他以為江雪安的業務能力真的只是曇花一現呢,結果……

好在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不然他豈不是丟盡了這張老臉!

江承希全然沒註意到父親的黑臉,轉頭對江喬說道:“喬喬,哥也不期望你能跟她並駕齊驅,但你也不能被她甩得太遠了吧?你最近的工作態度還算不錯,每天都提早到公司,也主動出去跑業務了,可……做的是不是都是無用功?業績墊底就不說了,我怎麽還收到了好幾家公司老總的投訴,說你跟他們談合作時眼高於頂,看不上人家小公司的規模?”

“我、我沒有。”江喬臉色陡然漲紅,難堪地為自己辯解,“明明是他們自己太敏感了,我又沒有故意看不起他們。哥你是沒看到那些人的工作環境!有些公司的辦公區域還沒咱們的衛生間大,大夏天的連空調都不舍得開,害得我差點熱花了妝!而且他們待客居然用的是快要發黴的陳茶!怎麽拿得出手?”

江承希失望地嘆了口氣:“算了,既然你看不上這麽點蚊子腿肉,又沒能力接觸更高層的客戶,以後也別跑什麽業務了,像以前那樣拿個基本工資就得了。”

“我——”江喬下意識就想開口應下。

做了一段時間的“女強人”,她才知道靠自己打拼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容易。

即便顧及她的身份,再難搞的客戶也不會對她甩臉色,但僅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強度就讓她這個嬌小姐受不了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江雪安看起來就那麽游刃有餘?

難道基因的力量就這樣強大,只有真正的江家人才能繼承到商業天賦,無論她後天如何努力都是白費力氣?

見素來疼愛的女兒茫然無措,江母條件反射地就想替她解圍。

她哀哀看向兒子,語氣裏帶著請求的意味:“承希,喬喬也才參加工作一年,你就別對她這麽苛刻了。平時你多幫襯幫襯她,要不就像以前那樣,找幾筆小生意記在她名下?”

“何必這麽麻煩。”江父隨意接過話茬,“直接從雪安那邊分點給喬喬就是了。反正她要這個第一也沒用,又不差那點績效獎金,還不如讓給其他員工。而且以她的資歷,也不足以參選這回銷售經理的競聘,給喬喬不是正好?”

江父向來乾綱獨斷。

尤其在退居二線後,他已經太久沒嘗過這種發號施令的爽快感覺了。

而在江雪安搬出江家後,他隱隱覺得這個女兒也會像兒子一樣,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因此,他現在亟需做些什麽證明女兒仍會乖巧聽話,可這個度也需要好好把握。

最好是像現在這樣,挑選一個無傷大雅的時機。

想必,這麽點面子女兒還是願意給他這個親爹的。

然而,江父才暗自得意了幾秒,就聽到江承希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爸,實不相瞞,江雪安她得到了嚴經理的那個內推晉升名額。而且以她這段時間的工作成績,不出意外的話,拿到兩個經理席位中的一個不成問題。”

江父:“……”

啥?

便宜女兒拿到了內推名額?

這麽重要的事,怎麽都沒人告訴他這個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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