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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殺死兔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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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殺死兔子(9)

“那不然……”岑今建議:“我跟丁燳青留在上面,換個人進防空洞?”

王靈仙:“沒看出來。”喪毛還挺黏人。

烏藍唏噓:“幹我們這行,脫單不易,大家要做到互相體諒。說不定哪次執行公務就輪到你我,如果不是入錯行,誰願意把公務當約會?”然後她對黃毛豎手指:“喪黃,你是我們六人小隊的榜樣。”

她讓兩個小的學著點。

圖騰:“我準備三十歲申請活佛職位,爭取四十歲當活佛。”活佛不結婚的。

於文處於熱血中二青年的階段,對脫單和女朋友不太感興趣:“轉世活佛不都是轉世靈童嗎?”

圖騰:“活佛是一個職稱,現在活佛多得是,申請通過就能當,我只是想繼承桑耶寺。”

於文:“那我爭取三十歲之前創建一個屬於我的特攻小隊,所以從現在開始就得為事業努力,沒時間考慮成家的事。”

黃姜直截了當:“我對戀愛毫無興趣。”她想當一個對上下一萬年文明了若指掌的歷史學家,至少三十歲之前要當歷史博導。

王靈仙見他們討論熱烈,跟著說出他三十歲願望:“肯定要繼承家業,當家主,但是大概率會成為一個鎮宅吉祥物,因為我還得競爭天師府府主,爭取四十歲的時候當上吧。不過三十歲之前當家主得完美度過家族設置的關卡,挑釁全球所有黑幫然後從他們手裏活命。”

於文:“比如黑手黨教父?墨西哥黑幫還是立本山口組?”他興致勃勃:“帶我一個,王大仙,帶我一個唄。”

圖騰向前一步,目光沈沈:“兄弟就是這時候拿來用的。”

黃姜嘴角抽搐:“古惑仔入腦了吧,上次在港城一聽到黑幫兩個字也是這反應。”

烏藍微笑:“男人都是神經病。”

岑今不懂話題怎麽偏移到三十歲的夢想,但是不妨礙他一句話凍結熱絡的場面:“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十年之期是‘幹完這票我就退休結婚’的高級變異種。”

但凡十年之期沒一個好下場,尤其接領任務,人在異地險境的那種,危險指數飆升百分百。

六人小隊實歲二十左右,立一個三十歲夢想可不就是十年之期?

五人沈默,半晌後烏藍松了一口氣:“還好我沒說。”

其他四人:“……”

王靈仙拍著手掌說:“精神放松些,我安排人手,有異議再行商量,我守前臺,圖騰看著電梯,烏藍保護被標記者,黃姜和於文兩人去宴會廳保護其他酒店住客,黃毛和老師去防空洞調查酒店詛咒的真相。”

頓了一下,他轉頭詢問被遮擋在黑傘下的丁燳青是否同意安排,便聽丁燳青淡漠說道:“你們隨意安排,不必管我。”

所謂帶隊老師除了通知基礎任務、保證學生安全之外,還有一項工作,就是記錄每個學生完成任務的數據,其餘一概不幹涉。

人員分配就這麽安排下來,很快眾人行動起來,雷安娜和紅專被帶到二樓一個防禦性能頗高的房間,由烏藍看守兼保護,同隊友的紅發男留下來幫忙照顧高燒中的雷安娜。

其餘人被送進宴會廳,賽琳娜和自願留下來的掃羅、臟辮黑人男開始飛快撥通電話通知,出乎意料的是相信的人不少。

經賽琳娜解釋才知道塞納河酒店聲名在外,相關新聞報道也不少,大半住客不是為了刺激就是為了滿足本人及大眾的好奇心,一聽大廳出現兔頭人立刻配合下來,無需多勸說。

當然也有認為惡作劇的人,賽琳娜會跟他們說如果不信,大可以撥打報警電話看警察的態度,不然就上網搜索,一般兩三分鐘後就能聽到他們驚慌失措的動靜。

賽琳娜沖眾人比‘OK’的手勢,表示事情順利。

岑今去防空洞之前,圖騰和王靈仙將他們的調查發現告訴他:“我們分別查兩三層樓,每層樓20個房間就會出兩個被標記的人。我們查完所有房間時,已經死了四個人,一個被燒死,剩下三個的屍體消失,沿血跡查看應該是被拖進通風管道。”

兩種死法或許能夠區分兩個詛咒,消失的屍體明顯被吃了。

有些死者被縫合兔頭、灌入死靈,有些則直接被吃掉,造成兩種不同結果的原因是什麽?

“問題房間都有一幅詭異的兔頭畫像,其中兩個房間畫像的兔頭人數目是餐桌旁站著的六個,被分屍的兔頭人一個。九個房間畫像的兔頭人數目是七個,餐桌上是被分屍的人類,最後一個房間畫像裏的兔頭人是七個,餐桌空的。”

“最後一個房間的住客還活著嗎?”

“活著,送二樓去了。”

王靈仙和圖騰分別檢查三層樓,每層樓兩個房間出現詭異畫像,一共十二幅畫,約有十八個人被標記,目前被害者四人,其中一人受火刑,應該才是真正觸犯淫欲罪的。

岑今問:“火刑死者房間裏的畫有幾個兔頭人?”

王靈仙:“一個。”

岑今眼皮一跳:“一共十三幅詭異圖畫?”

王靈仙:“因為很特殊,死法和圖畫內容完全不一樣,所以我單拎出來,沒算在十二個房間裏。對應所有收集到的信息可知酒店一共兩個詛咒,一個詛咒死法是火刑,另一個詛咒影響範圍廣,受害者眾,最難對付。”

圖騰:“關鍵我們不會解咒。”

話說著,兩人看向丁燳青,岑今頭也不擡地說:“他也不會。”

王靈仙和圖騰:那你們很熟哦。

岑今豎起兩根手指說:“兩個詛咒對應兩個死法,觸犯淫欲罪罰火刑,酒店發生事故至今,只有兩個死者死於火刑。其他全部死於斬首,有些被更替頭顱,還有一些則被直接吃掉,受兔腦驅使,活屍猶如獸類,放大對肉類的渴望,所以會吃掉這些人類。

我有個猜測,哪些人類被更替頭顱成為新的兔頭人,哪些人類被吃掉,是標記的時候就已經確定的。”

“畫像?”王靈仙反應很快:“畫像一共四種內容:1是六只兔頭人和一只被分屍的兔頭人,實際數目是六只。2是七只兔頭人和一個被吃掉的人類,實際數目七只。3是七只兔頭人和空空的餐盤,實際數目七只。4是一只兔頭人。

第4種情況最特殊,暫時將其定為一個詛咒,和其他三種情況區分。

前3種畫像內容藏著某種暗喻,假設像黃毛你猜想的一樣,決定人類被斬首之後的命運提前被標記,結合一些數據……數據還是太少,貿然推斷不夠嚴謹。”

前臺的掃羅舉手:“那個,剛才我們從賽琳娜房間裏逃出來,順手把一沓酒店剪報搜羅過來,記錄酒店這兩年來發生的所有命案,內容詳實,幾乎沒有錯漏。”

圖騰過去將剪報全部拿過來,攤成三份念出來並快速記憶,最終確定兩年來一共死亡64人,被火燒死的死者才1個,夾在大量斬首死者中不太顯眼。

除此之外的63個人的屍體全部不翼而飛,不過一些報道用隱晦的字眼提醒警方其實找到過屍首的部分,就在酒店一些很隱蔽的角落裏,約莫就是下水道、通風管道等地方。

死者房間裏如此詭異的畫像自然被媒體註意,他們記錄下每張畫的內容,其中有7張畫是第1種內容,9張畫是第3種內容,54張畫是第2種內容。

此時問題出來了,報道裏一共出現70張畫,沒有第4種內容,死者除去火刑而死,只有63個人,難道有7人死裏逃生沒被報道?

他們將問題訴諸賽琳娜,後者告訴他們:“有一些人試圖尋找酒店殺人的秘密,他們不厭其煩的入住,直到遇見詭異的畫像。他們會記錄這些詭異的畫像內容,兇殺事件發生後,房間裏的畫像似乎會發生改變,因此也被記錄下來。

大概是信息不對等,報道出來的信息變了個樣。

不過變化不大,沒多少人註意到。”

王靈仙:“我比較好奇塞納河酒店背後靠著哪個財大氣粗的財閥貴族,兩年死64個人,平均下來每個月死2到3個人,不僅能辦到現在,還挺紅火。”

圖騰搜索手機說道:“我大概知道原因,因為‘幽靈酒店’的招牌。利用鬼怪、詭畫、兔頭人和兇殺制造出一個網紅幽靈酒店,別說,訂單比之前火爆多了。”

王靈仙:“我的意思是正常情況下這酒店會被強制關停,還能繼續掙錢並打響知名度,只有一個解釋,酒店持股人身份不低。不過算了,現在討論這個不是很重要,回到剛才的推斷,有這些數據作為基礎,可以大膽推論了。

假設過去死者房間裏出現第1種內容的畫像不止7張,而是9張,和第3種內容的數目重疊,則完美符合猜測,也是黃毛剛才想說的所謂‘標記’。

三種內容分別是過渡,兔頭人保持在‘7’這個數量,出於某個暫時不可知的原因,兔頭人殺掉其中一個同類並將其肢解,數量變成6。

為了維持‘7’這個數目,他們就會再殺死一個人類並將兔頭縫合在他頭上,使其變成同類,此時數目變成‘7’而餐盤空空。

所以第1種內容過渡到第3種內容,當房間裏出現第1種內容的時候,等於告訴被標記者‘你將成為我們的同伴’。當房間裏出現第3種內容,說明被標記者已經成為兔頭人。

至於第2種內容就簡單多了,被標記者等於‘食物’。”

圖騰:“同伴只需要替換第7個就行,而食物需要很多,所以受害者主要有63人,卻只有9個人被挑選為兔頭人。”

王靈仙:“這些數字也很有意思,好像七是一個輪回,每殺死六個受害者就會出現第七個‘同伴’,一共輪回九次。”

岑今翻找報紙,這時開口:“今晚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兔頭人動手的速度加快,它們快速地處理和挑選同伴。至少今天就多了兩只兔頭人,還重新標記3個‘同伴’。”

王靈仙瞇起眼:“兩只?”

圖騰說他當局者迷,然後解釋:“我們搜查過的房間有一個畫像是七只兔頭人和空餐盤,說明那個房間裏其實已經出現受害者。

除此之外,檢查到兩個被標記‘同伴’,還有黑兔樂隊那個雷安娜也被標記為‘同伴’。”

這是已知的數量,而酒店裏還有更多的未知。

如果他們推斷沒錯,按照輪回規律,酒店裏可能已經死了十幾個人。

岑今從一沓剪報裏翻找出一張誤夾在裏面的報紙,出版時間是四年前,花都運鈔車遭到七個劫匪搶劫,事後劫匪蹤跡杳無,丟失的數千萬歐元也無法追回。

此案轟動一時,最後不了了之。

岑今仔細辨認被拍下來的劫匪照,暴露在畫面裏的劫匪一共三個,全都套頭套,身上沒戴什麽飾品,照片左下角還有一個劫匪,只拍到身體的一半,正舉著槍射擊,手腕戴著一個有點眼熟的手鏈

似乎是骨頭手鏈,和舌釘男的骨頭項鏈做工相似,但不是同一條。

這劫匪是個吉普賽人?

“黃毛,你什麽想法?”

岑今翻過報紙,見到下面一則發生在三年前的酒店火災,沒有詳細報道,只說燒死一人。

“我覺得你們說得有道理,現在出發去辦事。”岑今擡頭看向大廳外面大得不尋常的圓月說道:“妖邪鬼怪、詛咒巫術都喜歡滿月,這棟酒店中了一半,估計今晚很特殊,我擔心兔頭人大開殺戒。”

“‘它們殺紅了眼’,我覺得或許跟這句話有關。”圖騰說道。

王靈仙:“聽起來挺瘆人,讓我聯想到‘墻中之鼠’這篇經典小說裏那群完全失智的老鼠,貓一樣大,紅著眼,撕咬吞噬肉眼可及的生物。”

話音剛落,廣播電流一陣刺耳的嗡鳴,那句殺紅了眼的話伴隨尖笑響徹整棟酒店,前臺投訴電話一個接一個,都是住客投訴酒店廣播故意嚇唬人。

賽琳娜等人趁機解釋,將他們勸至三樓宴會廳,圖騰回首看著負荷嚴重的電梯皺眉說道:“我先上去看著電梯井,避免意外。”

岑今:“我也走了。”

王靈仙揮揮手做道別。

岑今從防火門走,跑向負2層,按照賽琳娜指示的方向找到通往負3層的地下室入口,撥弄著鑰匙心想破壞了不會讓他賠吧。

“午夜十二點快到了。”

突如其來的提醒嚇了岑今一跳,他瞪著丁燳青,後者面無表情。

“你都主動隨身攜帶一個我,怎麽還會嚇到?”丁燳青平靜指出:“你把我忘了。”

黃毛兩個眼皮都在跳,聞言堅定搖頭:“沒有的事,我只是太緊張。”他翻出一把錘子,比劃著一把砸開鎖頭,‘梆’地重響回聲一波接一波。

丁燳青:“你剛才用鐮刀使出劍術。”

黃毛推開鐵門:“我刀術劍術一向胡亂用的,你早就知道才對。”

丁燳青:“武器和刀法劍術不匹配會致使殺傷力下降,你應該重新鍛造武器。”

黃毛護著他的鐮刀錘子頗為警惕:“我覺得它們很漂亮,我好喜歡。”

丁燳青踩在天花板,地球重力對他毫無作用,聞言瞟了眼他懷裏的寶貝武器,想起他之前用的兩把菜刀,又看了眼手腕紅繩綁著的小銀飾,也就沒多說其他。

“沒說它們不漂亮,只是武器這種東西可以嘗試鍛造出多種形態,主要針對你學會哪種,就鍛造出哪種形態。”

“比如刀和劍兩種形態?”

“嗯。”丁燳青在前面緩步走著,一個輕盈的翻身便落地,大黑傘突然撐起,擋住頭頂滴落的黑水。“你適合長刀三尺劍,巫雨潔教你的刀術劍術偏向有謀略的大局,相反江白平措教你的棍、十剎海教你的拳法和老龍、李道一教你的刀法卻是剛猛,大開大合,你兩邊都學,兩邊綜合,刀劍的尺寸就得比巫雨潔的刀劍長一兩寸。”

“偏向有謀略的大局是什麽意思?”

“巫雨潔的刀劍術基礎是鬼谷縱劍術,擅謀略、會機變,以統籌大局為主,所以她一放大招不是天羅地網就是天罡地煞。兩邊路數都依賴武器,鐮刀和錘子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不到五成。”

岑今還是不舍寶貝鐮刀錘子被毀,但有點心動,於是問:“鍛造多種形態的意思是可以保持鐮刀錘子、死神鐮刀、刀和劍四種形態嗎?”

丁燳青:“可以。”

岑今眼睛亮了,沒人不愛武器炫酷漂亮。

“怎麽鍛造?”

丁燳青:“我幫你鍛。”

“價格怎麽說?”

“免費。”

“……追求手段之一?”

丁燳青睨著岑今,笑了笑,沒就此否認,合上黑傘說道:“前面四個路口,想好走哪裏沒?”

遮擋視線的黑傘一收,四個一樣的路口出現在面前,岑今上前分別看過四個路口,走至右側末尾路口忽然踩到水坑,視線沿著水漬向上,看到濕漉漉的墻壁和天花板。

天花板有一條裂縫正在滲水,水聲滴答,在死寂的環境裏格外清晰,而後一陣熱風自防空洞深處吹來,伴隨著破風箱似的喘息,岑今猛地扭頭看去。

“是這個路口。”

他立刻沖進去,裏面黑黢黢不見五指,再輕微的腳步聲都會引起回聲,如漣漪般蕩開一層又一層,假如發出正常說話時的音量,經過洞內回音就變成嘈雜的噪音。

岑今跑了約莫百來米便停下,眼睛看不見,聽覺被幹擾,只能動用八感,如同一個雷達探測器迅速探測出基本地形,穿過數條彎道,迎面就是一股熱風吹得眼睛睜不開,好在光線明亮,但是喘息聲回蕩在整個地下空間。

仔細辨認後,岑今確定喘息聲來自墻壁裏,感覺就像防空洞這一處的空間裏埋了許多重病患者,戴著氧氣罩呼出行將就木的喘息,再被放大,如同老態的死神拖著腐朽老邁的軀體走來。

岑今環顧四周,這是個約莫百來平方米的空間,左前和右前方分別有兩個入口,裏面烏漆嘛黑的通道,而他所在空間高約五六米的天花板角落安裝幾顆電燈。

光亮就來自於那一排電燈。

他靠近墻壁,舉起斧頭狠狠掄向墻壁,‘梆’地重響被喘息蓋住,沙石嘩嘩滾落,按理來說墻壁應該被錘穿才對。

硬度很扛錘嗎?

岑今後退數步,猛然前沖,狠抽空氣中的重力裹覆在鐵錘梆地一下重重錘落,下一刻便聽到空間裏充斥著密集的呻吟。

恍惚間好像置身於病房,無數重病患者有氣無力地哀嚎,竭力不想死卻抵抗不了生老病死的強大規則,於是絕望、痛苦和死亡,腐朽的臭味和強烈的不甘……覆雜的負面情緒瞬間如開閘的洪水傾瀉而出,密密麻麻侵蝕岑今的心臟。

一把黑傘突如其來地籠罩在頭頂,那象征悲觀和負面的顏色卻在此時攔截住死亡的步伐。

岑今嚅動嘴唇,瞳孔血色邊緣有些渙散,微微偏頭,小聲說道:“我好像第一次體驗到死亡的感覺。”

以前數次瀕死都沒有如此濃重的感覺,就好像他真的置身於生死的邊界,在那條橋梁的中間,兩邊充斥著哀嚎啼哭。

“你說酒店裏的詛咒有沒有可能來自死神?唔……歐洲是誰的地盤?希伯來的耶和華,還是希臘神話的宙斯?那麽酒店裏的死神會對應哪一個?”岑今喋喋不休地念叨著,明顯被詛咒的源頭影響了。

丁燳青剛準備開口,黃毛一個冷眼橫過來:“不要在我沒說完話的時候打斷我。”

丁燳青:“……”

黃毛舉著鐵錘對墻面敲敲打打,叮叮當當像個裝修工,在丁燳青疑心他沒擋住詛咒而傾斜黑傘時,頭也不回地伸手拽住丁燳青的手腕,將那黑傘正回來。

“酒店起碼兩個詛咒,一個來自上帝,那個傳奇女巫親口說出來的,來自上帝的詛咒。

但是舊約和新約裏都沒說過上帝會詛咒,當然如果言靈詛咒就另當別論,誰都知道‘上帝說要有光’這回事,指不定一個言靈詛咒對他來說就是普通一句話。

不過這個猜測暫時不靠譜,我們還是想想別的,我在這裏聞到死亡那年邁腐朽的氣息,在希伯來神話裏,誰是死神?誰是那個老頭子?

一切神和人都受命於耶和華……所以不是死神,是騎士。

天啟四騎士中的死亡騎士?

不,不太對,準確來說,天啟四騎士都是死神,當他們騎著不同顏色的馬走過人間就會收割無數生命,所以酒店的詛咒不一定來自死亡騎士,但一定來自天啟四騎士之一。”

黃毛緊緊扣住丁燳青的手,拉著他朝旁邊走去。

“除了這個詛咒,還有另一個詛咒,來自吉普賽。”

黃毛頓住,嗅聞著空氣裏腐朽的臭味,目光定在一塊墻壁,露出純粹開心的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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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評論。

1、墻中之鼠:經典的克蘇魯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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