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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結識武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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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超發現自己出現在一條整潔幹凈的小巷,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黃超看著整齊的水泥路面嘆了口氣:“一九三五年,竟然有這種水泥路的小巷?”

他走出小巷,發現路中心正在舞獅,許多穿著整齊服裝的武館學員在四周圍觀,正是電影一開場,廖師傅開武館的情景。

黃超根本不必去看廖師傅的模樣,只要看一看四周整潔的洋房,簇新的招牌,人們健康的臉色,也知道這一定是電影世界。

這不是真實的歷史,而是依據電影衍生的世界,否則1935年中國有這麽先進,早就是世界列強。

他看了看自己,穿著白天的衣服,腳上穿了運動鞋,看來這次是自身投影,沒有附身在人物身上。識海中念力保持了幾條藍色絲帶,與現實世界的水平相同,由於進入幻想世界,使用念力時不需額外消耗源力。

人群中的廖師傅正在上香,黃超擠到前面一看,他長得和電影中一模一樣。這時周圍的師傅們抱怨著“又來一個搶飯碗的”,指揮弟子呼喝打拳,故意給廖師傅的儀式增加噪音,不時充滿怨念地看向場中的廖師傅……

黃超看到這熟悉的一幕,不禁露出微笑。

前期電影裏充滿喜劇橋段,到了後期日本人占領佛山,整個影片風格才一下變得悲涼。現在是前期大好局面,黃超沿著街面饒有興致地參觀電影裏的街道,同時盤算著如何解決生存問題。

這問題非常嚴重!

前兩個世界,火炬之光是游戲世界,喝藥水就可以保持全面狀態,打怪能得到金幣,滿足一切日常所需;超能失控世界他附身在安德魯的校友身上,有著穩定的生活,不需要自己賺錢。

現在他要找個工作養活自己,還要找個住處!當然,實在沒辦法,他也只能用念力劫富濟貧了。

我靠,我可以幹什麽?黃超看著街邊招牌全是繁體字,簡直要給道具師跪了,你們真敬業,把這裏搞得都是繁體字,讓只會簡體字的黃超也成為半個文盲。

這時人們識字率很低,他作為一個讀書人,本來可以找個不錯工作。這世界使用繁體字,他雖然看得懂,卻不會寫。

“我現在學習速度很快,這些字我本來就認識,給我本字典,幾天也就全部記住。作為一個會數學、會英語、懂各種科學的人,不信找不到工作。”

他正盤算著,已經來到一家寬敞的酒樓前面,看其中的格局,很像武癡林的酒樓,黃超決定去裏面碰碰運氣。

這電影裏鮮明地表現出葉問是大家子弟,他交往的人物非富即貴,周清泉不用說了,資本家;武癡林看起來像個跑堂的,沙膽源像個小混混,結果是大酒樓的大東家和二東家。

“窮文富武”這句話說的沒錯,葉問每天過著“喝茶,吃飯,練功夫”的生活,難怪武術可以那麽強大。黃超估計,他也沒少用什麽藥酒、藥浴之類強壯身體。與這幫人物相比,黃超就是個徹底的叼絲。

他走進酒樓,武癡林正在酒樓後面招呼客人。他穿著一件灰色外衣,估計還沒有來得及去拜師,所以沒有那件印有“廖拳”的黑色外套。

黃超走近兩步,武癡林把目光看向他,黃超抱拳施禮道:“這位老板您好。”

武癡林的眼光從黃超奇怪的裝束上掃過,不知道他是什麽來路,不過想來一定是外國的打扮,他也抱拳回禮說:“這位先生,有什麽事?”

黃超把手放下,客氣地微笑一下,道:“不知老板這裏還招不招人?”

“啊?”武癡林沒想到,黃超看起來不同常人,結果卻是個找工作的。

“老板您好,我本是廣州人,留洋數年,近來回國,因為對武術感興趣,聽聞佛山是武術聖地,於是特別來此拜師學藝。只是路上遺失了行禮,現在身無長物,所以先先找個地方落腳,掙些花銷才好去武館拜師。”

武癡林也註意到黃超衣著整齊,兩手空空,身上也不像帶了錢的樣子,一個人能把東西丟的這麽幹凈?那他為什麽不回家呢?他疑惑地說道:“這位先生,既然你遭了不幸,何不返回廣州,還要在此地流連?”

黃超恰到好處地露出尷尬神情,他猶豫片刻,似乎有難言之隱,讓武癡林提起了不小好奇。

“實不相瞞,我回國後家裏要給我安排差事,但是現在局勢緊張,大戰將至,已經不是守在本地安心賺錢的時候!我這次其實是離家出走,只為在佛山學得一手本領,強身健體,日後在戰場也能為國多殺敵寇!”

這話風轉變太快,讓武癡林一時沒有接受過來。他本來就是個反應較慢的一根筋,但是他聽說黃超“熱愛武術”,又要“殺敵報國”,全都符合他的脾氣,一時把黃超引為知己。

黃超字裏行間透出的消息讓他有些緊張,1935年時國內已經一片亂像,日本的陰雲正籠罩在華夏大地。當時國內各路混戰,不少人還以為日本只是像以前列強一樣,希望通過軍事行動簽訂不平等條約,卻沒料到日本人將開始全面侵略,是要將中國亡族滅種。

武癡林對身旁的人說道:“平叔,你先招呼一下客人。”他面向黃超,虛手一引:“這位兄弟,請跟我入內詳談。”

黃超跟武癡林講述了一番國際國內形勢,很多消息都冠以“我在國外聽說”,讓武癡林不再懷疑他的情報來源。人們對列強很是敬畏,一聽說是外國的東西,很容易就相信了,這毛病一直延續到後世。

武癡林一時恍恍惚惚,對黃超道:“若按兄弟所說,大戰將至,不知我們又該做何準備,兄弟有何見解?”

黃超沈重說道:“我國國大,日本過小,拼到最後我們也有勝機。但是戰爭初期,日本兵鋒正強,我們肯定損失慘重。佛山廣州都是沿海地區,必然不保,到時候淪陷敵手,居民也會慘遭蹂躪。你可將家人轉移至西南後方或是香港,這裏可以避開戰禍。”

“至於我個人,已經決定在此學武強身,如果大戰一起,就加入軍隊抵抗日軍,或是留在敵後,進行游擊破壞。”

武癡林拱手說道:“兄弟高義,我敬你一杯。”說罷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黃超同樣舉杯,向武癡林回道:“請。”

武癡林已經在心中盤算,是否要賣掉酒樓,毀家紓國。這件事太大,武癡林要和朋友商量商量。

黃超和武癡林結為好友,順利獲得落腳之地。武癡林拍胸脯保證,黃超可以在武癡林的酒樓吃住,每天如果有時間,就幫忙算賬跑堂;如果有事,也可以不來,非常自由。武癡林擁有酒樓,尚且親自出面勞碌,所以他讓黃超幫忙幹活,也不算輕視黃超。

下午武癡林叫住黃超:“黃兄弟,武館街有家武館開張,教授廖家拳,師傅實力強大,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拜師。”

黃超面露難色:“可是我……”

“唉,沒事,你的學費我先幫你墊付,以後有錢再還我。”

“不是,我是說我覺得廖師傅沒有多強啊,要拜師一定要找最厲害的師傅,你知道佛山誰最厲害?”

武癡林撓撓頭,他從來都是只拜師,不動腦子:“佛山的師傅我每個都拜了,我也不知道哪個最厲害,反正都比我強。”

黃超“呵呵”笑了兩聲,說:“林哥不如你先去拜師,如果他本事很強,我再去?”

第二天,武癡林已經換上一件黑色的“廖家拳”外套,他對櫃臺旁邊的黃超說:“黃兄弟,這個廖師傅相當厲害,聽說之前勝了好幾家武館的師傅。”

他正要繼續吹噓,酒樓中間的沙膽源也在給人們講故事:“那廖師傅完全不是葉問的對手,我昨天去撿風箏,看到他們在閉門切磋……”

黃超看到沙膽源,心裏不以為然,這人不愧是個“傻蛋”,有酒樓的產業,有無私的親哥,還和葉問相熟,這種良好情況,他竟然最後跑去和金山找當賊,這不是傻蛋是什麽?

“腦殘兒童歡樂多啊。”黃超看著沙膽源各種誇張動作,暗暗嘆了口氣。

武癡林也註意到自己的弟弟,跟黃超抱怨了一番,然後讓平叔叫他去招呼客人。

就在這時,葉問走了進來,他一身褐色長衫,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早啊。”

黃超轉頭就看見一個活生生的甄子丹,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對方有種莫名的喜感,差點笑出來。可能是電影裏,葉問上演了太多低調幽默的橋段。

武癡林連忙招呼:“問哥。”然後拉過黃超介紹:“問哥,這是我新結識的一個兄弟,叫黃超。黃超,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問哥,他的詠春非常厲害,反正我從來沒打過他。”

“問哥你好。”黃超連連施禮,這可是一位大神,學武術的事就落在他身上。

黃超過於熱情的目光,讓葉問毛骨悚然,不知這胖子是不是腦子有病。他這個人非常禮貌,所以也跟黃超回禮:“黃兄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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