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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十七路反王來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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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七路反王各有來歷。

第一路相州白禦王高談聖。原是楊林部屬,他兒子高魁深慕秦瓊為人,自稱“賽孟嘗”,在登州開了家酒樓,秦瓊當初扮響馬自投羅網時還大鬧過,後來也有了交情。

第二路曹州順義王孟海公,原是曹州大帥,羅成的義父定彥平的徒弟,定彥平因楊廣行事乖張,不願為臣,將大帥之職讓給了他。。

說到他們兩家為何謀反,就不能不提到另一個人:麻叔謀。此人是宇文化及手下,生性貪婪殘暴,奉楊廣之命開挖汴河。一路搜刮百姓血汗,壞事做絕,弄得民不聊生。

孟家的祖墳在汴河附近,本來可以不占,但麻叔謀想從孟海公身上撈一筆,硬是要占,非要孟海公拿錢來贖,孟海公本想求個破財消災,無奈他胃口太大,實在湊不出那麽多財寶,也是懷著僥幸,怎麽說我也是一方大帥,他不敢就這麽挖我祖墳罷?

麻叔謀還真敢。

孟海公氣怒交加,寫了幾道奏折送往京城,都如石沈大海,無人出來主持公道,遂反。

當然,這和高家的慘事相比還真不算什麽。

高魁有兩個雙生兒子,高談聖平日視為掌珠,某日出門時和家仆走散,被麻叔謀的手下捉去做成菜獻給他吃了。。。。。。簡直駭人聽聞!

豈能不反?

兩家捉住麻叔謀,不知如何才能消心頭之恨,有手下建議活剮,剮了一日沒死,亂刀分屍,大快人心。且不說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小兒足被他吃了十多個。

第三路山東濟南王唐璧,這是大魔國的老熟人了。

第四路明州金堤王張稱金,張紫嫣的親弟弟,不是外人。

第五路河北鳳鳴王李子通,枉死的忠孝王伍建章之子伍雲召的岳父,這位也是不得不反了。伍雲召在父親死後率南陽關諸將造反,不敵宇文成都,只好逃往鳳鳴投奔岳父,任都督大元帥。

第六路南陽王朱燦,他會反也與伍家有關。伍建章對他有大恩,在伍雲召逃難時假扮周倉驚走宇文成都,後來和雄闊海等人合成一夥,自立為王。

第七路馬邑定陽王劉武周,手下很有幾員猛將。

第八路沙漠王羅子都,父為突厥人,母為漢人,時而以突厥人自居,時而自認是漢人。

第九路口北王福克宗坦,這是真正的突厥人,只是從他祖上就打不過咄苾一家,只好往中原來,除了名字之外和漢人沒什麽兩樣。

第十路大梁王李執,第十一路小梁王肖銑,第十二路濟寧王王薄,第十三路江南王沈法興,第十四路海州王高上魁,第十五路冀州王高士達,第十六路陳州王吳可玄,第十七路易州王鐵木耳。

這差不多是天下所有反隋勢力了,他們當然不是閑著沒事幹來瓦崗山看風景的。眼看隋朝滅亡已成定局,該出兵收拾河山了!只自己一家未免單薄,還是找幾個同道為好,一來二往的全聚往瓦崗,在魏征徐茂公的設計下奉混世魔王程咬金為盟主。

十八處兵力合在一起足有百萬之眾,眾王意氣風發,李子通便要盟主調兵,成秋風掃落葉之勢,先把楊家人殺了再論其它!

徐魏二人卻覺得不妥。人雖多,也有個結義的名頭,還不是各自為政?何不等時機成熟再動?一番勸說,眾王各自帶領人馬回去,約定一旦起事便同氣連枝一呼百應。

離去前,伍雲召又去找大魔國副帥程咬銀過招,一樣是輸,卻輸得高高興興沒半點不服。他和宇文成都對過招,本以為這世上沒人可敵,每每想起來就不由沮喪。

不想前幾日偶然得知程咬銀武藝極高,便比試了一通。

眾王及將領們圍觀,看完之後有的喜悅非常,我方有此猛將,何愁不能把楊家天子拉下來?有的則心生警兆,大魔國實力非凡,我當謹慎。

伍雲召退了幾步,嘆道:“和程副帥相比,宇文成都也不算什麽!”

一旁裴元慶暗想你還不是打不過,有什麽可樂的?

“程咬銀”道:“伍元帥過獎!”

伍雲召拱手道別。唯一的遺憾是不能見到程咬銀真容,據說他眼睛有毛病,見不得光,是以隨時帶著銀色面具。

他哪知這位副帥不是眼睛見不得光,是身份見不得光。

十七路反王來拜山,這樣的大場面羅成怎麽甘心錯過?於是程咬銀重出江湖,只是那副尊容就不必現世了,尋了巧匠打了副精致面具戴著,光看著就很能唬人。

秦瓊還擔心他被認出,魏征卻道:“認出來又怎樣?楊廣楊林自顧不暇,只要老兄弟明面上不承認,他們難道敢出兵找北平王對質?”

還嫌不夠亂吶!

送走諸王,眾人皆感疲倦。雖然大家目標一致,都是推翻楊家朝堂,私心卻也不少,各有各的打算,周旋起來頗費精神。

程咬金難得的擺了回皇帝的譜,下令兄弟們各去歇息,今日不必再管公事了。

裴雲慶還要跟去秦府,羅成攔下,皮笑肉不笑地道:“這幾日真累了,明日再說!”

你哪裏像累的樣子?分明是托詞。裴元慶勉強不了,皺眉道:“那你可別忘了昨日講到哪裏!”

他認準了羅成是自己所認識的人中最強的,很有不恥下問的精神。痛定思痛了一日,暗想武藝還好說,並不差多少,兵法卻有天淵之別。從此捧著兵書纏定羅成,非要從他那裏學好兵法不可!

好為人師大約是所有人的通病。羅成一直是被教導的那個,初次教人也感新鮮,教起來毫不藏私,不但通講先師們的高見,還加入自己的見解以及親自經歷的實例,高興了好幾日,在秦瓊面前誇耀自己以真本事折服裴元慶,但後來他就笑不出了。

這裴元慶太不識趣!

白日隨時緊跟,他想和秦瓊說句私語都不行,罵都罵不走,這也就罷了。有幾次竟然大半夜的跑到臥房前狂敲門,說他又有看不懂的地方。。。。。。要不是從裏面閂了門,他很可能長驅直入看到不該看的事情。嚇得秦瓊直冒冷汗,每晚睡前要檢查好幾遍門窗。

有一日他還問:“你為什麽總在二哥房中?”

你管得著麽?羅成信口開河:“我外祖父乃是南陳太宰,舅舅是南陳馬鳴關總鎮,家學淵博。表哥深得真傳,他有心教授於我,只是軍務繁忙,只有晚上才有空閑。”

裴元慶若有所思:“原來是二哥教你的呀!”過一會兒道:“二哥教你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我晚上也來和你一起學,成麽?”

羅成怒吼:“滾!”

小氣鬼喝涼水!裴元慶憤然,氣得當晚多吃了兩碗飯。

十七路反王加上一個裴元慶,徹底擾亂了羅成的“小別勝新婚”,尤其是裴元慶!有好幾晚明明都水乳交融了,叔寶會忽然來一句:“裴三弟是不是在門外?”

惱得他下了嚴令,命眾仆役看好家門,天一黑就不準裴元慶進府。可是裴元慶和他一樣,從小就會爬墻!這可就難辦了。

今日說什麽也不能再讓他來礙眼!拉著秦瓊回了他的院子,交待誰來也不許傳。為了讓秦瓊在十七王面前保持最好的狀態,他已經兩晚沒有近身了,深覺吃虧。

秦瓊雖也被他蹭得情動,但為人守禮,下意識的按先賢所言要求自己,總覺得白日宣淫不好,不肯如他願。

卻不想如果真遵先賢,哪裏會和羅成混在一處?

羅成發急,多用了幾分力氣按住秦瓊雙手,喘著粗氣道:“為什麽不行?放心,裴元慶回家了,今日不會來!”

秦瓊努力把身體從他身下挪開,微怒道:“太陽還明晃晃在天上,晚上不行麽?”

羅成急道:“白日怎麽了?上次不也行?”

秦瓊面色緋紅:“上次你急著回家!”

借口!羅成不想再和他說話,只管低頭親吻。親著親著猛然想起一事,擡頭遲疑道:“叔寶,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在上?”

這時候才問是不是遲了些?秦瓊狼狽的偏開頭,看向床腳啞聲道:“我又不是斷袖!”他真的認為自己不是斷袖,所以被動承受也就罷了,若要他主動對羅成這樣那樣,簡直想像不能。

何況羅成很小心體貼,除了第一二次很痛,之後的不算難受,反而大感愉悅。

羅成松了口氣,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往後別說我不疼惜你!”見他要發怒又柔聲哄道:“我比你高,比你壯,力氣也比你大,抱你比較容易,況且你也不會。。。。。。我研習好久才略通皮毛。好寶貝,其實這等事出力的是我,你還多享受了一處。。。。。。”

秦瓊聽不下去了,用力拍他一掌道:“那換我來出力!”

羅成分開他雙腿俯身下去,笑道:“不用那麽麻煩,表哥只管躺著哭一會兒叫一會兒就行,辛苦事都交給成兒!”

秦瓊想罵人,可是城池盡失,再說不了話。

不知過了多久,發出來的聲音都不像自己了,掙紮著道:“我口渴,要喝水!”

羅成緊貼著他律動,在胸前好一陣啃咬,那物被包裹在緊致溫熱之地,不願退出。就著這姿勢直起身子走了幾步,樂趣更勝以往。索性抱著來回走,直到秦瓊真的哽咽出聲,方坐到窗下的圓桌前,自己喝了茶水一口口哺給他。

口中唇舌相交,身下更融合得如此緊密,秦瓊只覺整個人落入羅成氣息籠罩中,神魂逐漸失守。也不堅持回床榻上了,被壓在圓桌上欺負了好久。

這是羅成早就想做的了,那本神書上還指點了更多地方,比如書房,比如浴池,比如花園。他很有興致一一嘗試,可惜秦瓊不肯。

第二日秦瓊收到長安傳回的消息,更無心與他嬉鬧,皺眉發愁。

羅成也看了密報,不知他為何愁成這般模樣,道:“楊廣派了幾十萬大軍三次都沒打下瓦崗,區區一個李密有何可懼?”

密報上說楊廣命蒲山公李密為使臣,來瓦崗山和談。由此可看出楊廣怕了,這使臣要麽是來招降要麽是來使奸計的,但無論哪一種他都得不著好。若論計,還有誰比魏征和徐茂公會用?至於降,絕無可能。

秦瓊看他兩眼,垂眸道:“當日我誤殺人,原要被判斬立決,李密曾為我求情。他與王伯當、謝映登是金蘭兄弟,與單五弟也是舊識。”

羅成還是沒明白:“那又如何?”大家心志不同,各為其主,不會因為這層關系就降了他。

秦瓊在袖中握緊拳頭,看著書案道:“他不是好人。”

能讓叔寶說不是好人的,定然是傷天害理之輩!只不知是否曾對他不利?羅成擡起他下巴看著他的眼睛,目光銳利,看了半晌斷然道:“我這就去殺了他!”

秦瓊何嘗沒有過這個念頭?只是一來天性仁厚,二來怕弄巧成拙。不想起此人便罷,一想起就心事重重,剛重生那會兒更甚,近期才慢慢想開了,認真論起來,大魔國的瓦解也不能全怪李密,兄弟們太過輕信,只能說天數如此。好在這一世知道後事,只要阻擋程咬金將王位讓給他,料想他也起不了多大的浪。

所慮唯有王伯當和謝映登,對他很是信任親近,只怕受其害。

拉住羅成,摩挲著他的手腕思索了一會兒,沈吟道:“不用殺他。成兒,你心思靈活,有沒有辦法讓王謝兩位兄弟與他生分?”

能為他做事羅成求之不得,拍著胸脯打了包票:“叔寶放一百個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想讓兩人相互信任很難,令其生嫌卻容易,他眨眼間就有十多個好主意。

他不問前因後果答應得這麽幹脆,秦瓊有絲忐忑,躊躇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光明磊落?”

光明不光明的對羅成來說真不是問題,攬過來親了親,柔聲道:“不管你是什麽樣,都是我的太平郎!對與錯根本就不存在我們之間。我覺得你是對的,那你就是對的!”

秦瓊啞然。此話與他的為人處世著實不符,心中卻甜得像要流出糖水。他習慣於獨自承擔,此時卻覺得其實自己從不是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三公子真的很單純~~~

李密好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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