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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 七十二條惡龍 結發(1更+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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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兮看宋如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以為自己想的問題很難辦,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這個會很難繡嗎?”

“繡倒是簡單,只是我沒想到妹妹你居然這般直白, 你夫君會被你的直白嚇到嗎?”宋路十分詫異。

畢竟她認識的小姑娘都較為含蓄內斂。

“他好像很喜歡。”周兮兮想了想, 每次自己這麽直白地跟他說話,妄聲都是高興的,“可能他比較內斂, 喜歡簡單直白點的人。”

其實周兮兮自己也認為這些話並不羞恥,喜歡就是喜歡。

反正妄聲也喜歡她。

“還是你們新婚夫妻恩愛。”宋如有些羨慕了,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也就在床上的時候溫存些,平日裏一句體己話都懶得說。”

周兮兮內心哭泣,她和妄聲都還沒有在床上溫存的時候!

妄聲猛地時候是猛,但是大多時候還是克制的,是個抱著她, 都能閉目修煉一整晚的修煉狂魔。

想到這裏周兮兮起了好奇, 湊到宋路年前, 小聲問:“姐姐你是怎麽讓你的丈夫和你溫存的?”

周兮兮想取取經, 往後老夫老妻可能有用。

“啊?”宋如聽到她這麽問,臉就紅了, “不就是順其自然, 這種事, 你夫君會主動吧。”

周兮兮:“……”如果會主動就好了!QAQ

她沒有再問了, 畢竟再問就可能會暴露妄聲不會主動的事實了。

只能裝成了然的樣子,舉了舉手中的針線說:“姐姐你快點教我怎麽繡吧!”

“好。”宋如笑著也拿了新的帕子,細心教著周兮兮。

宋如剛教她繡第一個字,她丈夫就回來。

周兮兮怕打擾兩人, 急忙站起來,朝宋如說:“姐姐,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今天謝謝你。”

宋如怕她一個小姑娘不安全,送到門口,看到她進了屋內,這才進自己房間。

“那個女人是隔壁的小娘子?長得當真跟天仙似的,嫩的跟剛剝出來的雞蛋一樣。”

“人家天仙有閻王配,她夫君看著就是一個不好惹的人,你們這些男人收了些齷蹉的心思。”宋如冷哼了聲,就把東西一收走別處去了。

宋如丈夫呵了聲:“今日就他們兩口子沒結發,還夫君呢,我瞧是搭夥進仙門的。”

“他們兩沒有結發啊?”宋如想到周兮兮當時確實只拿了一把團扇。

“對啊,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是盯著那個小娘子了的人不少,這種天仙我可沒有想法,我還是喜歡我家的婆娘。”宋如丈夫笑著攬著了妻子,抱上了床。

周兮兮正一個人坐在屋內,認真地繡著帕子上的字,就聽到了隔壁傳來的不和諧聲響。

她咳了聲,覺得幸好自己走的快,要不然還真是打擾大別人了。

急忙尋來一個可以隔音的耳塞,直接塞進耳朵,窩到被子裏不是很熟練地繡著字,心裏還想著,妄聲怎麽出去了那麽久還沒回來。

一失神,針就刺在指腹,冒出一點血珠,她沒註意按到了帕子上,立刻就映出了一個紅點。

這點小傷周兮兮也不在意,只是看著沒有宋如指導,繡的十分醜陋的字,放棄了,直接丟到一旁,把自己裹成一團,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趴在枕頭上發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落在枕下的頭發,伸手又翻開小冊子,手指按在結發那一頁,看了又看,最後挨不住困意,直接睡了過去。

妄聲此時隱在暗處,已經聽妄自非與千傅雲,蘭棠,高堯三人在酒桌上客套了一番話。

作為東道主的妄自非這才先提了正事:“妄某也知道三位到來,大概是為了白耳龍族長一事,只是本宗向來不問世事。”

最喜歡冠冕堂皇的蘭棠急忙說:“妄宗主這話先不用急著說,先如今整個修仙界,我們四人各占四方,雖然看著互不幹涉,但是也相互制約,我們三人並不希望如今這樣好的現狀,因為白耳龍族長的事情,出現裂縫。便尋你一起合作,找到白耳龍族長,得到通仙石,造福整個四方。”

千傅文和高堯本就是來和稀泥的,聽到蘭亭說了,便點了頭,算是應下了這話。

妄自非冷冷地掃了千傅文一眼,強勢了幾分:“但是我並不了解白耳龍的事,更不知白耳龍族長現如今在何處,亦對白耳龍族長沒有興趣。”

妄自非心裏不想參與這件事,鳳鸞仙宗西北雖說廣袤,不及南北兩方富庶換,但是自給自足也是足夠的。

這百年來都是和其他三大宗沒什麽聯系。

“妄宗主,你若是說不了解白耳龍的事,那我們這些人也沒有資格說話了。”千傅文這時開了口,話裏帶著話。

“千傅文,你沒有資格在本宗面前開口,殺女之仇,我妄自非記在心裏,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妄自非這話說的淩厲。

但是千傅文只是輕謾地笑了聲:“妄宗主現在我們在商討大事,你何必這般兒女情長。”

高堯也是笑著說:“是啊,妄宗主提到往事,那何不再往前提一提,我們可是記得,當初你身邊也養著一只白耳龍的。”

“胡說!” 妄自非怒斥。

“胡說?呵呵。”千傅文冷笑,話語咄咄逼人,“當初我便是知道妄言是妖的後代才痛下殺手,若不是你同白耳龍妖族淫·亂,自己做下了孽,妄言和我也會恩愛百年!妄聲也會是我最得意的兒子!”

妄聲聽到這裏拳頭死死地握著,他聽到千傅文的話,覺得惡心,這些人都惡心。

若不是考慮著周兮兮,他不介意現在就將這些人都殺了幹凈,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平覆心中的殺意,心想,遲早他會將他們一個一個手刃!尤其是千傅文!

“千傅文你算什麽東西!”妄自非徹底失了氣度,指著千傅文的鼻子就罵起來,“你自己殺妻證道,沒證道成功,跟條狗一樣,從我這裏灰溜溜滾回了千劍!現如今你居然敢提這件事,我妄自非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

說話間,裏面就打了起來。

蘭棠和高堯急忙拉住兩人:“妄宗主,千宗主稍安勿躁!有話好好說!”

“呵,好好說?你們三位一來便咄咄逼人,此地是鳳鸞仙宗,我妄自非的地盤!若是你們不會好好說話,現在請三位滾出去!”妄自非話一出立刻進來很多人,將蘭棠三人給圍住。

蘭棠和高堯見妄自非這是徹底撕破臉皮了,沒有商量的樣子,看了千傅文一眼倒是沒再說什麽,直接走了。

一時間狼藉的屋內只有妄自非,憤怒地踢了下桌椅,嘭的一聲,嚇到了屋內所有的弟子。

鳳儀急忙走進來,要屋內的其他人都出去。

急忙扶著妄自非坐下,嘆了口氣:“宗主,那三人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知,他們大概是想讓我們去刺激妄聲。”

妄自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悲慟地長嘆一聲:“是我的做的孽,是我的錯,都是我當初鬼迷心竅害了這麽多人。”

“宗主。”鳳儀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當初他參與過那些事,知道很多事確實不該那樣。

“當初她拼死都要有個孩子,是我糊塗了,明明知道白耳龍一脈,懷孕生子九死一生,我還是縱容了。”

妄聲聽到這話,想到千傅文的話,覺得掌心突然傳來刺痛的感覺,微松手心就感知到都是黏糊的血。

血腥味一瞬間在空氣中彌漫,他知道自己再躲不下去就走不了了,便直接離開。

妄聲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屋內的,他一直在想著千傅文和妄自非的話,想著妄言心口滿是血的模樣,又想到周兮兮深夜深夜痛哭喊疼的模樣。

最後想到自己,他看了看自己被血糊了一團的手,心想,難道這血還有四分之一是屬於白耳龍的血脈。

他眉心緊蹙,想不明白這些事,他清楚自己並不是妖,所以妄自非當初到底做了什麽事?

妄聲沒在,周兮兮睡著了,也睡不沈,期間一直半夢半醒,睡得很痛苦。

她剛才感知到屋內有人,便睜開眼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唔,你可算回來了,一直都很擔心你,都睡不好了。”

“嗯。”他伸手在盆中冰涼的水中洗幹凈血,走到床邊,攬著被子將她抱入懷裏,“現在睡,我不走了。”

“嗯嗯。”周兮兮微微擡頭,看到他臉色有些發白,以為他冷的,便伸出暖和的手,捂在他的臉上,還嘟囔著,“外面很冷吧,我給你暖暖,這樣就會高興一些。”

掌心的熱度貼在冰涼的臉上,逐漸溫暖了幾分。

妄聲垂眸看著她眼睛閉著,一副困極了的模樣,一張小嘴還在叨叨,之前的低沈的情緒莫名變成了笑。

“本尊何時不高興了?”妄聲伸手將她脖頸上纏著的黑發,順道她身後。

周兮兮已經半夢半醒了,聽到他問自己下意識地回了:“你…不陪我…結發。”

妄聲的動作一頓,看到低頭看到自己的頭發和她的頭發散在一處。

沒有應,只是沈默著用被子將她裹的更緊。

妄聲今天這麽抵觸結發和團扇,是因為想到之前千傅文說過,他在走他的路。

當初他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但是到了鳳鸞仙宗,看到團扇看到結發,就想到當初妄言也大概和千傅文做過這些事。

他不想走他的路,自然不想做這些事。

妄聲不願跟周兮兮提這些事,擔心她會多想。

在餛飩攤上她對一個合歡樹妖的測姻緣的話,都相信,若是信了重蹈覆轍的話,那要怎麽辦?

“妄聲。”她又低聲喊了她一聲,含糊輕軟的夢語,身子緊緊地挨著他,“別怕,我不疼。”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夢,神情有些可憐。

妄聲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眼中是化不開的憐惜,暗暗地嘆了口氣,微擡目光就看到一塊帕子,他好奇地拿過來看了眼,就看到‘早點說無數次’幾個彎彎扭扭的字,上面還插著針,針旁邊留著一個紅色的血點。

他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看到她的指腹上,有幾個被針刺傷的小口。

妄聲怔了下,像是明白過來,周兮兮做了什麽,冰涼的指腹摩挲著她受傷的手,低頭又輕輕地吻了吻。

周兮兮被他的手冷到了,眼睛艱難地開了一條縫:“你的手好冷啊,我給你捂捂。”

她眼睛都睜不開,把自己的被子蓋到他身上,又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熱乎的身上,可能沒想到會這麽冷,頓時被冷的一個激靈。

妄聲看她這自作自受的樣子,失笑,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周兮兮的睡意已經清醒了幾分:“你的手怎麽這麽冷啊?”

她不解,往常他身上都是熱的,擔心地問:“你是不是蠱蟲發作了?”

妄聲搖頭,她就抓著他的手不給他抽走,抓緊他的的掌心,低頭去看。

就看到他掌心的傷口,頓時睡意全無,急忙坐起來:“你的手怎麽也受傷了!”

“沒事。”妄聲望著她裏衣從肩膀滑下,露出雪白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

“有事有事!”周兮兮緊著眉心,掏出藥來,給他的掌心覆上藥,“就像你說的,擔心我,跟我厲不厲害沒有關系,我擔心你,跟你的傷是輕是重也沒關系!”

“嗯。”妄聲喉結上下滑動,看著她因為低下頭,露出了春光。

伸手抓著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周兮兮急忙說:“你幹嘛,你的傷。”

妄聲低頭親吻住她的唇,只是蜻蜓點水地吻了下,望著她,低聲說:“今天還沒給你抹第二次藥。”

“是哦。”周兮兮也想起來,確實一天要抹兩次藥的,“沒事,你受傷了,我自己抹吧。”

她想推開他,手被他壓在身旁:“我幫你。”

他拿出藥,在掌心搓熱了。

妄聲神情一本正經,手上給她上藥按壓的力道卻是重了又重。

周兮兮被他上藥的力道給壓疼了,倒吸一口氣,咬著紅唇,緊蹙著眉心,急忙說:“妄聲,你輕一些,上藥而已,不至於這麽用力。”

妄聲只是笑,低頭吻了下她的唇:“上藥,重了才有效果。”

“妄聲……”她祈求地看他,聲音不穩,帶著氣聲,眼睛帶著水光,都是楚楚可憐。

妄聲悶悶地嗯了聲,安撫下一般望著她。

周兮兮要被他逼瘋了,咬著他的肩膀,渾身緊繃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只覺得渾身沒了力氣,癱軟地躺在他身旁,睡意又襲來。

任由妄聲給她後背擦藥,自己一閉上眼就陷入沈眠中。

妄聲的掌心被她徹底捂熱了,給她的腿上好藥,給她去了一身汗,拿了身幹凈的衣服,打算給她換上。

無意看到她壓在枕頭下的冊子,拿出來一看,就看到結發和團扇那兩頁已經被壓平了。

當他看到團扇下面‘眾神庇佑’那幾個字,心裏隱隱一動。

他不信這些,但是周兮兮信。

目光不由地看向她,想到她之前因為沒有結發的失落模樣。

又看向那帶著一點血的帕子,唇抿緊了幾分。

等給她換好衣服,蓋緊被子,低頭吻了吻她的眉頭,感知到她已經徹底沈睡過去了,便直起身,在屋內設個陣法,就連夜走了出去。

鳳藍正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陣壓迫,睜開眼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一驚,還沒來得及防備,一把冰冷的劍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間,只聽得一道冰涼的聲音:“告訴本尊,結發的方法。”

妄聲的聲音更是嚇得鳳藍心驚膽顫。

“結發?”鳳藍聲音都有些發抖,想到今天就妄聲和他妻子沒有結發,他睡前還琢磨要怎麽跟鳳儀隱瞞一下。

沒想到這人居然深更半夜地來這裏,親自問他結發的方法。

“本尊沒有耐心,最好如實說。”妄聲急著回去看著周兮兮。

在這樣的環境下,周兮兮長時間不在他身邊呆著,他會覺得不安。

“我說了你不殺我是吧?”鳳藍顫顫巍巍地問著。

妄聲如實相告:“你還有用,本尊暫時不會殺你。”

鳳藍:“……”這麽嚴謹的嗎?

鳳藍雖然覺得暫時兩個字,對他來說也很危險,但是結發的方法,告訴他也無傷大雅,留住小命要緊。

急忙掏出一把剪刀,和一截紅繩,遞給他:“這是情絲剪,這是紅繩,都是靈器,你只需要用情絲剪,剪下你們兩各一縷長發,再用紅繩綁住,便成功結發,感情的深淺會決定顏色……”

這些東西妄聲知道,他將東西拿過,斷了他的話,又問:“還有團扇。”

“團扇?”鳳藍不解,“團扇也有問題嗎?”

“團扇要怎麽做,才能……”他話音頓了頓,本不想說,但是想到那被枕頭壓平的冊子,還是問了,“得到眾神庇護。”

鳳藍沒想到他要問的是這個,詫異地望著他,看到他緊抿的唇,冷峻的臉上都是認真。

一時間想到傳聞中妄聲是個無情寡義的人,總覺得眼前的人和傳聞中對不上。

他覺得眼前的妄聲,除了一身淩厲的氣勢屬於魔尊,其他的情緒在他身上出現,難免有些割裂感。

妄聲見他不說話,冷嗤了聲:“這麽看本尊的人,都死的很慘。”

鳳藍急忙將自己的目光收回,朝他解釋道:“你看了冊子應該知道團扇的作用吧。這紅團扇是要丈夫繡給妻子的,最開始確實是強制規定必須是丈夫繡給妻子,可是大部分還是妻子代繡,少有人是丈夫繡,後面我們發現無論是代繡還是親自繡,都差不多,也沒有管太多。”

“那冊子上所寫是假的?”妄聲想到冊子上寫的明明就是可以的。

“冊子當然是真的!因為有人成功的過,但是那是很久遠的事。”

“是妄自非成功過?”妄反問道。

鳳藍沒想到他會問道妄自非,沈默了起來,不想說,但是脖子上的劍逼近,脖子立刻傳來刺痛感,急忙說:“不是宗主,我聽聞宗主當初成婚時,愛的並不是他妻子。”

他沒想到鳳藍知道這麽多,又問:“他以前是不是跟一只白耳龍有一段情?”

鳳藍:“這個我不太清楚,因為宗門內明令禁止,不可以提白耳龍的話,我來的晚,也沒聽過什麽,我師尊應該清楚。”

這話妄聲相信,他年幼時在這裏呆了一年多,也沒聽過白耳龍的內容。

他將劍一收,立在床邊,問:“你會繡團扇?”

鳳藍沒反應過來,楞了會才說:“啊?我不,不……”

鳳藍當初確實是自己繡的,但是為了維持形象,對外都是說自己妻子幫忙繡的。

他想說不會,但是妄聲眼睛橫了過來,被看的後背發涼,咽了咽口水說:“我妻子回娘家了,她不在,我應該會一點點。”

妄聲將劍一收,從袖口掏出針線,還有一方帕子,冷聲說:“那還不滾過來,教本尊。”

鳳藍:“……”原來魔尊跟我一樣,也是妻管嚴啊?

他頓時覺得自己當初繡了一整面團扇的肉麻話,都不算什麽。

急忙裹著被子就坐到桌旁,十分熟練地拿過他妻子的針線簍,然後對妄聲問道:“你想好你要繡什麽?”

妄聲沈默地思考起來,突然想到周兮繡的那方繡的奇醜無比的帕子沈聲說:“繡,喜歡。”

“啊?喜歡?就兩個字嗎?”鳳藍有點詫異。

妄聲冷嗤:“本尊最喜歡殺的,就是廢話特別多的人。”

鳳藍立刻不敢問了,急忙拿起了針線:“這兩個字簡單,我教你。”

妄聲這才沒有再渾身殺氣,只是常見握劍的手,現在拿起了柔軟的帕子,在燭光下穿針引線。

他學任何東西都快,一過半盞茶的功夫他已經知道怎麽繡了,帶著自己的東西直接走人,留下還楞坐著的鳳藍。

鳳藍看向剛才妄聲坐的地方,還是有種自己沒睡醒的感覺:“剛才真的是嗜血無情的大魔頭妄聲嗎?”

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帕子,一丟,重新躺回到床上,心想:“一定是夢。”

妄聲重新回到住處,就看到房門口已經躺了一具屍體,他看了眼冷笑一聲,當真是有人不怕死,敢覬覦他的人。

他直接將地上的屍體化成一灘灰,深冬的狂風一吹,直接吹得沒影。

妄聲推門而入,屋內還燃著他出門前留的燭火,現在基本要燃完了。

他重新點了,立在桌前,明亮的光瞬間就充斥開。

他走到床邊,看到周兮兮正縮在被子裏,睡得安穩,伸手扯了她一縷長發,用情絲剪,剪下,又將自己的頭發剪下,一縷。

扯出紅繩兩人的長發綁在一處,一道銀白的光一瞬而過,只見本來烏黑的發開始往淺金色越變越深。

他抽出一根金色的發,便將剩餘的都放在她繡的那個帕子上。

便坐到桌前,拿過她隨手丟在桌上的團扇,拿到手中,在燭光下認真垂眸,一針一線地將‘喜歡’兩個字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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