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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你竟然穿內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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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你竟然穿內褲?是不是……

確實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周末, 但卻不是對梁雲箋來說,而是對陸雲檀來說。

除了周六晚上的團建,其餘時間, 她就沒走出過梁雲箋的家門, 連褲子都沒怎麽穿過。

周一清晨,梁雲箋去上班,陸雲檀趁著家中無人,迅速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袱, 慌慌張張地騎著自己的小電動車逃回了家。

再不走,她就真的要被榨幹了!

到家的時候,紀女士出門買菜了, 陸師父在給暑期班的學生們上課,她也不確定她哥在家不在,因為東廂房的房門是緊閉的, 但也懶得去敲門, 就當他不在家。

她把電動車推到了西廂房門前的走廊上, 從後備箱中拿充電器的時候,東廂房的門打開了,她哥從裏面走了出來。

從緬北那種無法無天的地方回來後, 陸雲楓就從西部牛仔變回了古風美人,一襲月白色的唐裝清冷優雅,烏黑濃密的長發用木簪高高束起,手握折扇, 身形高挑, 面若桃花,絕代風華。

也不知道那個緬甸野女人是怎麽看上他的?

陸雲檀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就又把腦袋低下去了, 當作什麽都沒看到似的,動作迅速地把充電器從後備箱裏拿了出來,重重地扣上了後背上,發出了“碰”的一聲響。

陸雲楓走到了她的面前,沈聲質問:“這兩天去哪了?”

陸雲檀彎下了腰,往車上插充電器,不屑地回了句:“你管得著麽?”

陸雲楓攥緊了手中折扇:“是不是去找那個狐貍精了?”

陸雲檀不樂意了,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瞪著她哥:“你這個人真討厭,我還沒罵你的緬甸雞是狐貍精呢,你幹嘛要說我男人是狐貍精?”

陸雲楓:“……”

一個頭頂兩個大。

他心累地嘆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她不是雞,也不是緬甸人。”

陸雲檀才不在乎呢:“我管她是不是雞呢,和我又沒關系,我又不睡她!你和咱爸媽解釋去吧,我就是要讓她給我道歉!”

陸雲楓:“……”

思量過後,他無奈地問了句:“你們倆互相道歉行麽?”

陸雲檀:“不行!”又斬釘截鐵地說,“我又沒錯,是她先惹我的!”

巧了,那邊也是這麽說的。

陸雲楓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只好講道理:“她不知道你是我妹妹,所以對你的態度不好,這點是她不對,但你為什麽不澄清呢?為什麽要故意氣她?”

因為我看不慣她那副狂拽炫酷吊炸天的樣子。

只有本女俠可以這麽拽!

但是,陸雲檀絕不承認自己有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我沒有!”

陸雲楓無奈得很:“是不是你跟她說,你是我家裏的女人,故意讓她誤會?”

陸雲檀理直氣壯:“我說錯了麽?我不是你家裏的女人麽?我騙了她了麽?”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不對,你少聽她顛倒是非,是她先氣我的!”

陸雲楓:“她怎麽氣你了?”

陸雲檀:“我讓她看備註,她說你給我備註的是‘煩人精’,還用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說完,她還學著那個女的樣子單臂抱懷,舉起了另外一條小臂,頤指氣使地吹了吹指甲。

陸雲楓沒忍住笑了,感覺她學得還挺像。

陸雲檀越發惱羞成怒:“你還笑?誰讓你給我備註‘煩人精’呢,還有,她就是用這副表情激怒我的!她要是態度好點,我能故意氣她麽?還還有,是她先罵我長相一般、雙眼無神、鼻梁不挺塌肩平胸的!”

陸雲楓:“然後你就罵她又黑又醜有眼無珠,順便把我也罵了,說我饑不擇食進了她的雞窩?”

陸雲檀點頭:“對!沒錯!我就是罵了!”

陸雲楓:“那你們倆不是扯平了麽?”

陸雲檀:“哪裏扯平了?”

陸雲楓:“她激怒你,你也激怒了她;她罵你,你也罵了她,還想怎麽樣?”

陸雲檀越發惱怒:“你這分明就是和稀泥!明明都是她先挑得事,我才被逼無奈地回擊!”

陸雲楓:“……”

被逼無奈?

你還能被逼無奈呢?

陸雲檀冷哼一聲:“我不管,就是她的錯,除非讓她給我道歉,不然我絕對不原諒你們!”

說完,甩頭就走,進了屋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還反鎖了,態度強硬地將她哥拒之門外。

陸雲楓看著緊閉的房門,束手無策,再次長長地嘆了口氣。

記仇這件事,陸雲檀是相當在行的,接連大半個月都對都對她哥愛答不理的,就連她爸媽都看出來了她在和她哥鬧別扭,問她什麽事,她還不能說,只能生悶氣。

不過她這次也是真的生氣了,不僅生她哥的氣,更生那個緬甸女人的氣,感覺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友好,還不擇手段了搶走了她哥!

時間轉眼就到了八月份,陸雲檀估摸著,她哥肯定又要去“進貨”了,因為七夕節快到了。

事實也如她預料,距離七夕節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候,她哥再次背上了行囊,離家遠去。

臨行前,紀女士問他這次又要滾去哪進貨,他的回答:“西藏。”

但陸雲檀知道,一定是緬北那個無法無天的地方!

他要去找那個緬甸女人過情人節了。

嘁,好意思說人家臭書生不知檢點?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了?

雙標!

陸雲楓的這個回答,不僅是陸雲檀不相信,就連紀女士和陸師父也不信。在陸雲楓離開後,他們老兩口還特意把陸雲檀拉到了面前,質問她陸雲楓到底去哪了?

陸雲檀有口難言,只能回答:“他不都說了麽,去西藏。”

陸林:“我怎麽覺得他又去緬北了呢?”

陸雲檀:“……”

哎,那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紀雪杉板著臉,再問:“他到底去哪了?”

陸雲檀無奈得很:“我哪裏知道呀?他要真去了緬北,還能跟我說麽?我們倆都快斷絕關系了!”

陸林就算是再寵閨女,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你說說你,那是你親哥,他這一段時間天天在你面前低聲下氣的,又是給你買吃的又是給你買喝的,還給你買了臺新電腦,你還這麽記仇。”

紀女士也嘆了口氣:“就是,你們倆是親兄妹,哪來的隔夜仇呀?”

陸雲檀不服氣地撅起了小嘴巴:“哼!你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和我一樣生氣!”

陸林:“到底發生了什麽呀?”

紀雪杉也正奇怪著呢:“他到底怎麽惹著你了?”

“我現在不能說。”陸雲檀道,“以後你們就知道了!”說完,轉頭就走,留她爸媽在身後大眼瞪小眼的困惑。

七夕節轉眼就到,陸雲檀已經徹底把她哥拋之腦後,滿腦子想得都是自己的小寶貝——

該如何正大光明地、不露痕跡地去和臭書生過夜、啊不,過節呢?

總不能再來一次離家出走吧?她哥也不在家了呀。

思來想去,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借口出去旅游!

她和李月瑤串通好了口徑,然後告訴她爸媽,她要和李月瑤一起去西輔旅游三天。

她媽當即就表現出了疑惑:“人家李月瑤不上班麽?”

陸雲檀面不改色:“她休年假了。”

紀女士:“醫生還休年假呢?”

陸雲檀:“啊、啊是啊,醫生也是人呀!”

紀女士:“那他們這醫院還挺人性化的。”

陸雲檀舒了口氣:“是啊,挺人性的。”

她爸問了句:“那你們倆準備怎麽去啊?”

陸雲檀:“坐飛機。”

陸林:“用我開車送你們倆去機場麽?”

陸雲檀搖頭:“不用不用,我們倆坐地鐵去,很方便噠!”

陸林:“那行吧,到時候註意安全。”

“哦。”

七夕這天,陸雲檀假模假樣地收拾出來了一個小行李箱,在下午六點半的時候拎著行李箱出了門。

秉持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她還真得去坐了地鐵,雖然只坐了兩站路。

一從地鐵站走出來,她就看到了梁雲箋。

他穿著整潔的白襯衫和筆挺的黑色西服褲,一如既往的俊逸清雋;雙臂抱懷,背靠著一輛黑色的suv,雙腿修長筆直。

這輛奧迪車是他在拿到駕照之後不久買的。

看到陸雲檀後,梁雲箋卷起了眼梢,神色中流露出了溫柔笑意,同時站直了身體,快速朝她走了過去。

陸雲檀提著行李箱沖到了他面前:“打劫!”

梁雲箋很配合地詢問:“劫財還是劫色?”

陸雲檀:“先劫財,再劫色!”

梁雲箋:“色好說,財怎麽劫?現金還是微信支付寶?”

陸雲檀:“請我吃飯,我要吃你做得飯,給我買肉買魚買可樂!”

梁雲箋笑著回:“行,一定滿足檀女俠。”

陸雲檀心滿意足地翹起了唇角。

梁雲箋拎著她的行李箱去了車尾,陸雲檀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然後一楞。

副駕駛的黑色座椅上,放著一個紅色的愛心形狀的禮物盒。

陸雲檀心頭一喜:沒想到這個臭書生還挺有節日儀式感的,就是不知道他會送她什麽當作情人節禮物。

她迅速將禮物盒拿了起來,上車之後,把禮物盒放到了腿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蓋子。

裏面裝滿了用深藍色的泛著啞光的紙條疊成的小星星,許多顆金色包裝的圓滾滾的費列羅巧克力點綴其間,布局像極了銀河。

按照這個臭書生的秉性,一定會在星星和巧克力下面藏東西!

陸雲檀毫不猶豫地朝著美麗的盒子伸出了魔爪,將右手探進了小星星和巧克力下面,摸抽獎球似的,攪和著找了起來。

摸到了一張薄薄的、光滑的、長方形卡片。

這是什麽東西?

在她把卡片拿出來的那一瞬間,駕駛室的門開被拉開了,梁雲箋上了車。

陸雲檀看清了手裏拿著的東西,驚訝萬分:“銀行卡?”

梁雲箋:“工資卡。”

陸雲檀:“???”

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紅潤的嘴巴驚訝地嘟起,像極了一條小金魚。

梁雲箋又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七夕節快樂。”

陸雲檀看了看手裏的銀行卡,又看了看梁雲箋,略有些不知所措:“你要把工資卡送給我?”

梁雲箋:“嗯。”

陸雲檀有點明白,卻又有點不明白:“為什麽?”

梁雲箋:“因為我受檀女俠的管束。”他又補充,“從現在,到退休,再到退休之後。”

陸雲檀:“有區別麽?”

梁雲箋很認真地說:“現在是工資,退休是退休金,退休之後是養老金,都歸你管。”

竟然都想到退休金和養老金了?

陸雲檀被逗笑了:“你想得好遠呀。”

梁雲箋很是嚴肅的回答:“感情又不是兒戲,當然要考慮的長遠點。”

陸雲檀:“……”

年級第一教導落後分子的那股勁兒又上來了。

她不服氣地撅起了小嘴巴:“人家沒有兒戲,人家也很認真噠!”

梁雲箋笑著拉下了安全帶,說了句:“猜猜密碼是什麽。”

陸雲檀一楞,不滿道:“你讓人家幫你管錢,還不直接告訴人家密碼?”

梁雲箋:“給個提示,是你的生日。”

陸雲檀:“年份加日期?”

梁雲箋一邊開車一邊回:“對了一半。”

陸雲檀:“對了哪一半?”

梁雲箋:“617。”

六位密碼,現在只剩下三位了。

陸雲檀又問了句:“617在前還是在後?”

梁雲箋:“在後。”

陸雲檀:“前面三位呢?”

梁雲箋無奈一笑:“你是在猜還是在問?”

陸雲檀不想猜了,她想走捷徑,然後伸出了右手,挫著拇指和食指,給他比了個心:“書生,我愛你!”

梁雲箋:“……”

難以拒絕的賄賂。

嘆了口氣,他給出了答案:“613617。”

陸雲檀納悶地擰起了眉毛:617她理解,是她的生日,613是什麽?

613、613、613……陸壹叁……在心裏默念了許多遍後,她忽然恍然大悟,還有點難以置信:“613,陸雲檀?”

梁雲箋笑著點頭:“嗯,陸雲檀。”

陸雲檀:“……”

奇奇怪怪的感覺。

你說他浪漫吧,他搞諧音梗,搞得還不怎麽準確;你說他不浪漫吧,他會寫情詩,寫得還挺打動人心。

真是個充滿了驚喜的男人呢。

回家前,梁雲箋先帶著陸雲檀去了趟超市,按照她的要求買肉買魚買可樂。

到家後,梁雲箋去做飯,陸雲檀換上了睡裙,然後盤著腿坐在了客廳的地毯上,一邊看電影一邊等投餵。

今天看了部經典武俠片,動作戲的片段十分精彩,刀光劍影叱咤風雲,看得她熱血沸騰,甚至還拿起遙控器比劃了起來。

梁雲箋端著菜盤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剛巧看到她站在地毯上對著投影屏幕比劃武招,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將盤子放到了餐桌上:“吃飯了。”

“哦。”陸雲檀戀戀不舍地放下了遙控器,給電影設定了暫停,一邊朝著餐廳走一邊說,“女主的那把刀好帥呀。”

梁雲箋:“什麽電影?”

陸雲檀:“《長歌當空》”

梁雲箋沒看過這部片:“女主用得什麽刀?”

陸雲檀:“苗刀!可帥了!”

梁雲箋:“細長如禾苗,起於漢,經名將戚繼光改良,兇悍無匹,絞殺倭寇,威震華夏。”

陸雲檀眼睛一亮,重重點頭:“是的!我還在我的書裏寫過呢,我的女主也用苗刀!”

但她並沒有說是哪本書,因為那本書的名字,實在是不能被書生知道,內容更不能!

誰知,梁雲箋卻回了句:“我知道。”

陸雲檀:“……”

梁雲箋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看著陸雲檀:“女俠身著紅衣黑靴,將銀白刀刃抵於書生頸間,脅迫他委身於自己,不然就殺了他。”

陸雲檀:“……”

他看了!

他竟然看了《書生你插翅難飛》!

救命!

有種見不得人的罪行被曝光的羞恥感和無地自容感……她在書裏,可沒少欺淩和虐待書生!

梁雲箋神色淡淡,繼續覆述劇情:“月黑之夜,廢棄荒廟中,女俠用麻核堵了書生的嘴,麻繩捆縛書生雙手,還用上了馬賊獨創的活死扣,書生越掙紮,手腕上的麻繩就捆得越緊……最終,書生被女俠壓在了破草席上,扒光了衣服,蹂/躪了整整一晚,結果第二天清晨,女俠穿上衣服,拍屁股走人,將書生棄置不顧。”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來檀女俠一直有始亂終棄的想法?”

陸雲檀心虛得很,卻沒忘了替自己狡辯:“我才沒呢,本故事純屬虛構,你不要對號入座。”

梁雲箋眉頭一挑:“是麽?”

陸雲檀:“當然啦,我用繩子綁過你麽?沒有吧?二次元和三次元是要脫離的。”緊接著,她又開始倒打一耙,“再說了,我寫那本書的時候還是在大學呢,都等了你好幾年了,我不生氣麽?我不難過麽?我只能以筆抒情,借文消愁!”

梁雲箋:“……”

他還能說什麽?

陸雲檀:“你不愧疚麽?不自責麽?不心疼我麽?”

梁雲箋點頭:“心疼,愧疚,自責。”

陸雲檀:“拿出你的誠意!”

梁雲箋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今晚任意檀女俠處置。”

陸雲檀滿意了:“行吧,我會溫柔點的!”

梁雲箋忍俊不禁:“可以吃飯了麽?”

陸雲檀點頭:“可以了。”

飯後,梁雲箋去洗碗,陸雲檀把餐廳的衛生簡單打掃了一下,然後就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之後,梁雲箋還在廚房忙呢,因為她說了明天早上想吃牛肉包子,所以他還在廚房發面盤餡呢。

為了方便行事,陸雲檀光溜溜地鉆進了被窩裏,一邊玩手機一邊等書生。

玩著玩著,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梁雲箋去洗澡的時候,她將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心想就瞇一小會兒,先養精蓄銳一下下。

然而等梁雲箋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陸雲檀已經睡熟了,呼吸均勻,白嫩嫩的面頰中透著兩團粉,看起來睡得還挺香,完全忘了今天是七夕。

真是沒心沒肺。

梁雲箋嘆了口氣,關上了燈,上床之後,動作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低聲說了句:“檀女俠,情人節快樂。”

其實陸雲檀睡得也不是特別熟,微微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睛,滿眼茫然地看著梁雲箋:“你什麽時候來的?”

梁雲箋:“剛來。”

“哦。”檀女俠忽然清醒了一下,“今天七夕節呀!”

梁雲箋嘆息一笑:“是啊,某人竟然睡著了。”

陸雲檀:“哼,人家等你等太久了嘛!”說著話,她的手不老實的貼向了他的腹肌,游魚似的一路向下,然後,楞住了,眉頭一擰,不滿地瞪著他,“你竟然穿內褲?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梁雲箋哭笑不得,翻身撐在了她身上:“還想哭著求饒?”

陸雲檀:“……”

梁雲箋:“滿足你。”

陸雲檀忽然好沒面子:“我從來沒求饒過,你不要胡編亂造!”

梁雲箋:“是麽?”他打開了臺燈。

明光亮起,陸雲檀一驚:“你開燈幹嘛?”

梁雲箋眸色漆黑,深沈:“我想看著你。”

看她媚眼如絲,看她為他沈淪。

陸雲檀臉頰一熱,別開了目光:“我才不想看你呢。”

梁雲箋笑了:“害羞了?”

陸雲檀:“我才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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