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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梁雲箋挺牛逼的,一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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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梁雲箋挺牛逼的,一路打……

離開年級長辦公室後, 梁雲箋並沒有上樓,而是順著辦公室旁邊的樓梯下了樓,還沒走完臺階, 陸雲檀就跑了過來。

“臭書生, 年級長找你幹嘛啦?”

“詢問一下課間操的考核情況。”梁雲箋走到了她的面前,垂眸瞧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點名批評二班陸雲檀, 逃操成性,屢教不改,反面典型。”

陸雲檀“……”

她微微瞇起了眼睛:“臭書生, 我發現你現在膽子變大了,一個幫內打雜的,都敢批評幫主了, 不怕我把你驅逐幫外麽?”

梁雲箋輕嘆口氣, 語調緩緩:“都已經是打雜的了, 還用得著擔心被驅逐麽?”

陸雲檀:“……”

好像有點道理啊!

她略一垂眸,抿起了紅唇,眼珠子一轉, 忽然有了主意:“職位都是在不停變動的呀,你要是想晉升,必須努力才行呀。”

梁雲箋壓著唇角,忍著笑問:“怎麽努力?”

陸雲檀:“比去報名參加籃球賽, 比如成功被選拔成為主力隊員, 再比如痛擊日寇,拿下屬於我們中國學生的勝利!”

梁雲箋沒再廢話,直奔主題:“這次考了多少分?”

陸雲檀沒好氣地嘁了一聲, 還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要問。”然後雙手負後,轉身朝著東邊的走廊走了過去,“跟本幫主來。”

梁雲箋只能跟上。

陸雲檀走到了那張剛貼上去的紅色榜單前,伸出手,先指向了431名:“看到了麽?我上次在這裏。”然後手指緩緩上移,提高了二十五名,定格在了406的位置,“現在在這裏。”

梁雲箋明知故問:“所以呢?”

陸雲檀煞有介事:“所以我有了好大好大的進步,並且全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

梁雲箋挑眉看著她,不說話。

陸雲檀心裏有點犯嘀咕,還當他對自己的成績不滿意,於是乎開始宣揚自己這個月的辛苦與不易:“你知道麽,我現在每天五點半就起床了,比寢管大媽的亮燈時間還早,睡得比熄燈時間還晚,開著小臺燈去陽臺上背書,要不就是趴在被窩裏做題,可努力了!”

說完,她撩起眼皮瞟了梁雲箋一眼,像是個頑皮的小孩一樣打量著他的臉色,期待著老師的認可與表揚。

梁雲箋忍俊不禁,很認真地誇獎:“很棒。”

陸雲檀舒了口氣,然後傲嬌地勾起了唇角:“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梁雲箋又鼓勵道:“再接再厲,下次一定會更好。”

陸雲檀卻擰起了眉頭,一臉不滿地看著他:“沒有獎勵麽?只有口頭表揚?”

這不是敷衍本幫主呢麽?

梁雲箋:“想要什麽獎勵?”

陸雲檀:“你會去報名參加籃球賽麽?”

梁雲箋語氣篤定:“會。”

陸雲檀:“這就夠了。”

梁雲箋有些意外:“只有這個要求?”

陸雲檀點頭:“嗯。”她又說,“本幫主的要求很低的。”

梁雲箋故意說:“只報名,要是沒選拔上怎麽辦?”

陸雲檀:“不是你說的自己戰無不勝麽?”

梁雲箋繼續逗她:“萬一是我誇大其詞呢?”

陸雲檀冷哼一聲:“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本幫主的厲害!”

梁雲箋笑著問:“比如?”

陸雲檀:“我讓我哥揍你。”

梁雲箋:“……”

陸雲檀:“我就跟我哥說你欺負我,我哥很厲害的,對我很好的,我上初中的時候,學校裏面有人欺負我這個弱女子,然……”

梁雲箋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欺負你?這個弱女子?”

陸雲檀瞪著他:“怎麽啦?我不是弱女子麽?不可以被人欺負麽?!”

梁雲箋沈默許久:“是,可以……”

陸雲檀繼續編故事、不,是講故事:“然後被我哥知道了,你猜他是怎麽對付他們的?”

梁雲箋嘆息,配合著表演:“我不知道。”

陸雲檀:“你猜猜嘛。”

梁雲箋只能猜:“打了一頓?”

陸雲檀搖頭:“不是,他把他們幾個困了起來,送到了我爸面前。”

梁雲箋:“……”

陸雲檀:“然後他們兩個聯手把他們幾個打了一頓。”

梁雲箋:“……”

陸雲檀:“所以你要小心哦,乖乖聽本幫主的話,不然他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梁雲箋:“……”

陸雲檀:“你再好好想想,自己可以被選拔上了麽?考慮好再回答。”

他還敢回答“不可以”麽?

梁雲箋長嘆一口氣:“可以了。”

陸雲檀:“確定麽?

梁雲箋:“確定。”

“很好!”陸雲檀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又擡手拍了拍梁雲箋的肩膀,“我就知道愛卿絕不會讓本幫主失望!”

梁雲箋無奈一笑:“承蒙幫主厚愛。”

面向全校男生的中日兩國中學生籃球友誼賽的報名活動截止到九月七號,幾乎所有的男生都報了名,其中有些人是真的打得好、真想為國爭光才積極主動的報了名;有些則是打得一般,卻自認為自己打得很好的;有些則是單純的湊熱鬧,並且這部分人還占據了大多數。

全校三千多學生,男生占了一大半,十月二十號就要比賽,訓練至少需要一個月,也就是說選拔的時間最多只有十天,根本來不及去一一審核。

校領導們為了過濾掉濫竽充數的人選,制定了預賽選拔的制度:先班內審核,審核過關的,才有資格正式參加選拔賽。

預賽選拔的時間只有三天。這三天,可謂是校籃球場的高光時期,從早到晚,八座籃球架下時刻有激烈賽事進行:少年們在籃球場中英姿勃發、揮汗如雨,少女們在場外熱情圍觀,為本班的男生加油吶喊。

陸雲檀沒時間去圍觀,每天的正課一上完,她就要去體院館彩排開幕式。她爸是武術表演的指導,再加上她是這場武術表演中的唯一一位女生以及唯一一位二中學生,於是乎當仁不讓地占據了本場表演的C位。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有序進行著。

經過各班班主任和體育老師的第一輪篩選後,一千七百多名男生中,僅有一百七十名男生獲得了正式選拔的資格,選拔比例還不到十分之一,接下來的選拔比例只會更低,也更難:一百五十人當中選出來十二個。

一支正規籃球隊共12人:5人作為主力隊員上場,另外7人替補。

五個上場的隊員,分別擔任前鋒、中鋒和後衛:前鋒兩個,分為大前鋒和小前鋒,主要任務是得分;中鋒一人,主要任務在籃板,所以對身高要求極為嚴格,通常由全隊最高的那位成員擔任;後衛兩人,分為控球後衛與得分後衛,主要任務是控制全局和射球、阻斷,對隊員的大局觀要求較高,尤其是控球後衛,故而控球後衛又被成為賽場上的指導員。

這三類隊員各司其職,互相配合,兼顧默契,才能打出一場好球。

二中校隊12人,全部獲得了正式選拔的資格,他們的目標也很堅定:沖破選拔,全員晉級。平時帶著他們訓練的體育老師也是這麽想的,畢竟他們這些人都已經磨合了許久,打起配合來更得心應手,正式訓練起來難度也會降低很多。

是人都有私心,所以在排列對戰表的時候,體育老師總是集中將校隊的成員排在一個隊伍中。

普通學生哪是校隊的對手?

幾場比賽下來,校隊幾乎是戰無不勝。

學生們也都不是傻子,逐漸發現了賽制中的不公平,紛紛怨聲載道,但校領導對此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校隊的實力有目共睹,確實比普通學生強。

九月十七號下午五點半,是最後一場選拔賽的進行時間,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七人獲得了參賽資格,全是校隊的,剩下五人,要在最後這場比賽中角逐出來。

參賽選手還剩十人,各分兩隊,又是普通學生一隊,校隊五人一隊。

又是一場看起來毫無懸念的比賽,不出預料,最後的勝利者還是校隊。

但是,陸雲檀還是去了,並且是冒著被她爸揍的風險、逃了彩排去的,因為這場比賽有梁雲箋。

青雲幫的餘下三人也都去了——雖然李軍師一心只想混日子,雖然左右護法一心只想著該如何陷害忠臣,雖然梁雲箋現在僅是幫內的打雜人員,但他們畢竟是一個little team,該去為他加油的時候,必須去為他招搖吶喊,哪怕這是一場大概率會失敗的比賽。

比賽五點半開始,陸雲檀他們四個提前十五分鐘就逃了自習課,像集體出逃的小倉鼠似的,紛紛竄去了籃球場。

因為大自習還沒下課,所以籃球場周圍還沒有圍觀學生。

十位選手,五五一組分站在籃球場最西邊的那片場地的左右兩側,普通學生那組的五人穿著自己的籃球服,五花八門的什麽顏色都有;校隊那組的五人穿著校隊統一定制的黑色籃球服,球服的正面印著白色的號碼,背面印著東輔二中的校徽——誰是民兵誰是正規軍一目了然。

正規軍站在場地東側,氣氛十分輕松,也十分熱鬧,不僅有餘下七位隊員的助威,還有幾位體育老師和校領導的陪伴。

民兵站在場地西側,氣氛緊張且寂寥,並且再沒有第六個人,僅有他們五人。

對比之下,民兵這邊的光景著實淒涼。

梁雲箋穿著一雙白色籃球鞋,一套白色的籃球服,身前印著紫色的號碼:17。

餘下四人分別為高三一班的趙坤,穿著綠色的籃球服;高二四班的薛浩揚,穿著藍色的籃球服;高二十二班的陳龍,黃色的籃球服;高一十五班的丁一凱,黑色籃球服,尷尬的和對面撞了衫。

除了梁雲箋外,剩下四人都挺緊張,尤其是綠衣趙坤,不停地舔嘴皮,嘴皮都快讓他給舔掉了,話也變多了:“他媽的,校隊的人要不是靠潛規則,早讓人給幹下去了。”

撞衫丁一凱附和道:“誰說不是啊,他們一上就是一個隊,誰能把他們幹下去?”

趙坤:“誰他媽知道抗日還得靠人脈?”

薛浩揚嘆了口氣:“這就是內卷。”

陳龍原本緊張到不敢說話,誰料卻被薛浩揚逗笑了:“聽天由命吧,幹得過就幹,幹不過也問心無愧了。”

梁雲箋一直沒說話,默不作聲地看向對面,等到陳龍話音落後,他收回了目光,定定啟唇:“我們一定能贏。”

趙坤並不這麽認為:“兄弟,別的不說,咱們五個連配合都沒打過,怎麽跟人家幹啊?”

籃球賽的選拔模式也對校隊的人非常有利:選拔機制不僅看雙方輸贏,還會參考本場賽事中誰得得分多、誰的表現好。就好比紅隊pk藍隊,藍隊贏了,晉級的不一定全是藍隊的人,或許還有紅隊表現極為突出的人,但是,這個“表現得極為突出”的條件,就顯得十分微妙了。

誰有資格判定一名隊員表現的極為突出呢?只有裁判。

裁判是誰?體育組的幾位體育老師們。

人脈的優勢就在這時體現出來了。

裁判說誰表現得極為突出,那誰就是極為突出,更何況只要是有校隊參加的比賽,校隊一方從未輸過,並且每次都是以大比分差距獲勝,說人家表現突出也無可厚非,所以校隊的人每次都是成組晉級,而梁雲箋他們五個人,則是靠著實力一場場打出來的——贏了一場之後,再被打散重組到別的隊伍裏,再繼續血拼,拼到最後,只剩下了他們五個。

從實力上來說,他們幾個並不差,畢竟是血拼出來的,但是從配合上來說,他們幾個之間的默契可以說是幾乎為零,因為他們從未在一起打過一場比賽,忽然就硬湊在一起打決賽了,所以趙坤並不對這次比賽抱有任何希望。

另外三人也都這麽覺得,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梁雲箋卻不這麽認為,沈著冷靜地分析:“對面7號是大前鋒,9號小前鋒,12號中鋒,14號得分後衛,4號控球。7號實力挺強,搶藍和卡位一絕,14號三分挺厲害,其他三個實力一般,我們主要防守7號和14號就行。”

隨著梁雲箋的分析,趙坤、陳龍、丁一凱和薛浩揚都朝著賽場對面看了過去,每當他說出一個人,他們的目光就巡視過去一個。

梁雲箋又分析道:“他們跳球的應該是12號,他的彈跳力不錯,但是比起陳龍還是差一點。”

陳龍一臉驚奇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趙坤、薛浩揚和丁一凱都在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梁雲箋。

梁雲箋面不改色:“我看過你們每一個人的比賽,也分析過校隊每一位隊員的特點,其實他們的實力並不是很強,而且戰術落後,固步自封,能贏比賽純屬運氣好。”

薛浩揚:“純屬有體育老師罩著還差不多。”

丁一凱不可思議地看著梁雲箋:“兄弟,你有點牛啊。”

趙坤卻並不是那麽相信梁雲箋:“你說人家校隊實力不行就算了,還說人家戰術落後,戰術都是體育老師給的,你能比體育老師還牛?”

梁雲箋神色認真,只回答了兩個字:“我能。”

趙坤嗤之以鼻。

梁雲箋語氣篤定:“我一定可以帶你們贏。”

趙坤嘆了口氣:“自信是好事,自信過頭,就是扯蛋。”

梁雲箋說話也很直接:“還沒開始打呢,你就覺得自己不行了,能贏才怪。”

趙坤啞口無言,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梁雲箋卻沒有退步,面無表情地盯著趙坤:“想打,就好好打,不想打,趁早退賽,不要影響其他人的士氣。”

趙坤臉色一沈:“你他媽再說一遍?”

戰火看似一觸即發,陳龍及時圓場:“哎呀,就是一場比賽,盡力就行了,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梁雲箋:“你跟他們友誼,他們跟你友誼了麽?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一分一分打出來的,他們呢?你甘心麽?”

陳龍的呼吸一滯,不說話了,雙唇緊抿,神色中帶著不甘。

丁一凱和薛浩揚的臉色也不太好,顯而易見的不甘心。

梁雲箋:“所以別再說比賽第二友誼第一這種鬼話,沒有友誼,只有比賽,我們就是要贏,”

他這句話,如同在奏折上用力地蓋下了玉璽,四方紅泥印重重地在所有人的心頭烙印下了四個清晰明了且有力度的方正字跡:就是要贏。

趙坤頂了頂自己的腮幫,無言地看了梁雲箋一眼,雖然心裏還是有點生氣,但卻是服氣了,不說別的,就說賽前調動士氣這一塊,他就遠不如梁雲箋。

有人就是天生的領導者。

猶豫了一下,趙坤決定主動示好:“你說咱們該怎麽贏?”

梁雲箋等的就是這句話:“你打大前鋒、丁一凱小前鋒;陳龍最高,中鋒兼跳球;”其實他們五個人都不矮,最低也有183,只不過陳龍特別高而已,“薛浩揚得分後衛,我控球。”然後開始安排戰術,“陳龍和薛浩揚負責防對面的7號;趙坤盯好14號,別給他三分的機會;丁一凱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上分、上分、上分;傳球不知道該傳給誰的時候,一律傳給我。”

就沖他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四人就不再懷疑他,紛紛點頭:“好。”

該說的都說完了,梁雲箋沒再開口,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對面。

他今天,就是要打破校隊的統治,打散這支墨守成規的隊伍,如同漁夫一樣,在沙丁魚中放置鯰魚,激活他們的生存欲和危機感。

因為,他們的最終目的根本不是贏得參賽資格,而是勝過日本高中生,不為別的,只為證明我華夏少年意氣風發,勢不可擋。

這時,趙坤忽然問了句:“你說,咱們贏了之後,真的能全員晉級麽?”

梁雲箋語氣篤定:“當然可以。”

趙坤:“誰晉級誰不晉級都是那幾個體育老師說了算。”

丁一凱也有些愁:“誰不知道體育老師搞黑幕,別咱們辛辛苦苦贏了比賽,結果又被黑幕下去了,贏了有什麽用。”

陳龍和薛浩揚直嘆氣。

梁雲箋:“那就往死裏打,打到他們士氣潰散,信心崩盤,主動認輸。”

趙坤:“然後呢?”

其實他想問的是:然後就能全員晉級了?

然而梁雲箋的回答卻是:“然後就等著為國爭光吧。”

趙坤:“……”

沈默片刻,他忍不住朝著梁雲箋豎了個大拇指:“兄弟,格局!”

陳龍:“一下子就打開了。”

丁一凱:“說真的,我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民族英雄了。”

薛浩揚:“校隊就是咱們成為民族英雄路上的絆腳石。”

場地東側,校隊那邊的氣氛依舊輕松熱鬧,沒人討論戰術,沒人討論比賽,也沒人分析對方球員的情況,只是在場邊聊天,聚在一起插科打諢。

就連兩位校隊的教練都在抱著胳膊和另外一位身兼主裁的體育老師聊天。

所有人都輕輕松松的,除了校隊隊長周洛塵。

他早就已經晉了級,按理說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但事實情況並非如此——他擔心梁雲箋會晉級,擔心他會重返校隊——從得知梁雲箋報名參賽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擔心了。

全校學生中,只有他一人知道梁雲箋得病的事,雖然他並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麽病,但是從他放棄籃球和從不參加跑操的情況上看,不難猜出他應該是得了一種很難治愈的病,甚至危及生命,不然他一定不會欺瞞陸雲檀。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梁雲箋竟然會報名參賽,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因為病好了?

但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他都不希望他重返賽場。

即將上場的那五位隊員一直聚在一起聊天,絲毫沒有賽前的緊張感,似乎已經穩操勝局了。

周洛塵面無表情地走到了這幾人身邊,嚴肅告誡:“都緊張一點,這場不好打。”

“不至於吧?”穿著7號球衣的那位男生朝著場地對面瞥了一眼,“這幾個人看著也就那樣。”

14號遲疑了一下:“不過我倒是聽說了,梁雲箋挺牛逼的,一路打下來,沒敗績。”

4號不屑一笑:“好運氣好吧。”

周洛塵都被氣笑了:“你跟他打一局就知道他是不是憑運氣了。”

12號:“我真看不出來他有多厲害。”

周洛塵毫不留情:“他一個打你四個都沒問題。”

12號臉色有點難看。

9號趕忙岔開了話題:“一隊五個人呢,只有他一個人厲害也沒用。”

周洛塵:“你覺得能一路打到現在的人,能有多差?”

9號不說話了。

4號:“隊長,你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咱們自己的威風吧?”

餘下四人的目光中皆透露著不服氣與譴責。

周洛塵無奈,正準備說些什麽,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孩的喊聲:“你們仨快點!快點!比賽馬上開始了!”

他擡眸望去,看到了陸雲檀。

她一馬當先地跑在前面,後面跟著兩男一女。

他們四人都是從高三教學區的方向跑來的。

下西洋真是虛胖,還不如李月瑤呢,跑在最後,氣喘籲籲:“幫主,你、你等等我!”

幫主不等他,也沒朝著別的地方看,一溜煙地向著籃球場西邊跑了過去,看到梁雲箋後,喊了一聲:“臭書生!”

周洛塵眉宇緊蹙,咬緊了牙關,收回目光後,沈著臉對即將上場的五人說:“無論如何,給我盯死了梁雲箋。”

4號是控球,場上的指導員:“其他四個不用管了?”

周洛塵:“把他壓死,另外四個也活不了。”

他又說:

“他非死不可,不然死的就是我們。”

“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把他弄死。”

4號皺了皺鼻子:“不擇手段?跟他們玩,沒必要下黑手吧?”

周洛塵:“怕什麽,主裁還能吹你?”

4號想了想,點頭:“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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