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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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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激烈的吻著全身

從窗口翻出來,顏千夏這才發現兩只手各握著一只隕石珠,紫珠還在泛著濃艷的紫光,把她的掌心都燙紅了。

“男人果然都是這樣的貨色。”她停下腳步,把隕石珠塞回了小袋兒裏。坐到了大樹下,仰頭看著月亮。

時空交錯著,可是看到的卻是同一個月亮,一樣冷冰冰的,毫無溫度!顏千夏的眼睛有些脹痛,只覺得灑了把砂子進去,越揉越痛。

“那兩個蠢貨,為什麽今天要刺殺他?”她擡起頭,看著池映梓問道。

“也不是那兩個蠢貨,這兩個人也絕不是蠢貨,舒舒,不要小看這裏的每一個人,他們之所以能成為一國之君,絕對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池映梓淡淡地一席話,讓顏千夏又有些恍惚,在池映梓那次拋下她之前,他也這樣,常教她一些道理。

可是,回不去了呢!

她放棄了揉眼睛,靜靜地看著前方的宮墻。月光如銀粉落在綠色的琉璃瓦上,像仙境一般美著。

可是,這裏不是仙境,這裏是殘酷的紅塵。

這裏的男人、不,所有的世界上的男人,在權利和欲|望來襲之時,都控制不住心裏蓬勃的狂野,這讓野心像烈火一般襲卷向身邊的所有人。

“那就是魏王了,他想挑起慕容烈和這些人的茅盾,讓全天下都反他?”顏千夏想通過來,扭頭看向池映梓,他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抿緊了唇角。

以前的池映梓,總會對她淺淺的笑,像春風一樣,可現在他就是冬風!顏千夏都不知道原來他剝去了畫皮這樣冷的,隔這麽近坐著直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有刺客!”突然,前方傳來了侍衛的喊聲,一隊侍衛高舉著火把,從前方匆匆跑來。

池映梓拉著顏千夏就鉆進了一邊的假山中,接著,又有幾隊侍衛過來了,全是趕往紫苑宮的方向。可能是慕容烈和司徒端霞醒了吧。

顏千夏和池映梓面對面貼著,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他的手掌就貼在她的兩只手臂上,漸漸的,他的掌心越來越燙,甚至那個地方都頂了起來,即使隔著好層衣料,顏千夏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這硬度。

他是男人!

顏千夏瞪大了眼睛,緊盯著他的假黑面皮低斥:“你還不走開,還貼著我!”

池映梓往外挪了挪,可是在她身上蹭過之後,反應更強烈了,他立刻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平靜。

“走開。”顏千夏惱了,扭動著,要從假山裏鉆出去。

“別動!”他喝斥了一聲,摁住她的腰,“有人過來了!”

“有人就有人,你滾開。”顏千夏才掙了幾下,便有火把的光照了過來。

“刺客在這裏!”那人大喊了一聲,接著,腳步聲越來越多,火光越來越明亮。池映梓擰了擰眉,把顏千夏的臉往懷裏一摁,手一揮,一支細鏢飛出去,在假山洞外爆炸,淡色的煙霧散開,十米之內的人全都倒下了。

池映梓這才拖著顏千夏快步從假山裏出來,遠遠的還有侍衛往這邊飛奔,他扣住她的手腕騰空而已,躍上了高高的宮墻,向宮墻那端的月亮奔去。

“池映梓,放下她!”

顏千夏扭頭看去,只見那個高大的身影飛奔而來,他臉上的墨跡都未曾洗掉,只著白色中衣,甚至連腳都是光著的。

“舒舒!”他又喊了一聲,可是明顯的,他的輕功不敵池映梓,池映梓拖著顏千夏在風中穿行,她的長發散落下來,池映梓插在她發間的白玉簪跌了下去,一頭青絲像爆布般散開。

慕容烈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圓圓的臉,圓圓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花瓣一樣的唇……他怔了一下,速度又慢了一點,就在這時候,池映梓已經攬緊了顏千夏的腰,飛躍下了宮墻,落到了宮墻外的金色大馬上。

“我要回去。”顏千夏大吼一聲,伸手就在他的手背上狠掐。可他攬得這樣緊,像要把她的腰掐斷,也不許她離開他的懷抱半分半毫。

“然後和司徒端霞爭寵?你不是想要江湖嗎,我給你江湖!忘了他!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池映梓冷笑一聲,腿輕踢馬兒一下,馬兒便撒開了四蹄飛奔起來,馬蹄踏碎了月光。

慕容烈從宮墻上躍下來,只來得及看到那雙人兒已經跑向了月光深處,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紫苑宮裏,司徒端霞正哭得梨花帶雨,被光著塞在榻下還不說,一頭青絲被糟踐成了這般模樣,短的已經貼到頭皮,長的也不過肩。頭發就是女子的夢呀,她一定要殺了顏千夏那賤|婢!

“皇兄,我的頭發……我們這大魏皇宮難道全養了廢物麽?讓那賤婢出入如無人之地!”

她抱著頭,跺著腳,尖聲大叫,紫苑宮裏的宮奴們都跪在地上,大氣都敢出。

“全拖出去斬了!五馬分屍!”她又快步上前去,一腳狠狠踢翻了侍夜的侍女。那侍女慘叫一聲,被她這一腳踢得鼻子都歪掉了,鮮血直流。

魏王打小就知道這皇妹性格潑辣,此時只眼角抽了抽,任她打著奴才發洩。

慕容烈匆匆趕回宮中,見宮中正鬧騰,也不多言,換了衣就走。

“皇上,您去哪裏?”司徒端霞連忙撲上來,抓住了他的手臂。

“朕去找舒舒,朕讓人護送你即刻回京。”慕容烈抖開了她的手,大步往外跑去,腦中全是那圓臉女子的模樣。

他害怕了,難道顏千夏真不是顏千夏,而是像司徒端霞說的那樣,是池映梓從凰宮挑出來的女子,目的就是禍亂天下?

那她所說的那個奇妙的世界呢?她和他的寶貝晴晴呢?她向他要的寵愛呢?

為何她會把手放在池映梓的手心,那樣頭也不回地跑掉?他奔到了大殿門口,突然間胸口一陣劇痛,才邁出一步,就有腥甜的滋味湧上喉頭,他當下就強忍了下去,不僅不放慢腳步,反而往外狂奔而去。

“舒舒,舒舒……你心裏只有那個賤婢,我呢?我呢?”司徒端霞終於發狂了,她赤著蓮足狂奔出去,沖著他大吼起來,“慕容烈,你對得起我嗎?我為你所做的,為什麽你一定要踩在腳下?你對我如此無情,你還想要我的癡情嗎?”

“哪個舒舒?是剛剛侍衛們追捕的那個女人?似乎那不是顏千夏呀!”魏王慢步過來,陰鷙的目光緊盯在她的背上。

“鬼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就是那個顏千夏,他的心肝寶貝!”司徒端霞扭過頭來,一雙原本清麗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赤紅的怨恨,貝齒都咬得快出了血,“皇兄,你想要天下麽,你想要長生不老麽?”

“嗯,皇妹你……”魏王心中一陣竊喜,卻裝出了不解的樣子。

“池映梓有死穴,碰女色則破功,慕容烈已邪魔纏身,我要池映梓死,我要慕容烈只做我的男人,皇兄,只要你聽我的,我讓天下和顏千夏都成你的。”司徒端霞一步步地走過來,伸手拉住了魏王的袍袖,每吐出一個字,都像是獸在拼命從她的心裏鉆出來。

“皇妹,若真能如此,皇兄一定封皇妹為天下第一公主,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兄的王後見了皇妹都要行禮。”

“我不要她行禮,我只要慕容烈只屬於我一個人,我只要一塊封地,和他相守終生。”司徒端霞揚頭,

“那皇妹要皇兄怎麽做,才能之成皇妹的心願?”魏王貼近來,佯裝關切地扶住了她的肩。

司徒端霞扭頭看向了大殿外,一字一頓地說道:

“皇兄依我之計,七天之內,心願必成。”

“皇妹何來這樣的把握?”魏王一怔,這口氣也太大了吧?池映梓和慕容烈可都是極難纏的主。

“七天之內!”司徒端霞還是那句話,粉拳緊握,被顏千夏割得零亂醜陋的頭發,加上瞪得大大的通紅的眼睛,讓她的芙蓉面此時看上去猙獰扭曲,可怖極了。

所謂相由心生,便是如此罷了。

****分界線****

金色的大馬在小溪邊停下,顏千夏從馬上滾下來,趴在地上吐了好久,才慢慢擡起頭來。這馬兒跑得太快了,真的像飛起來一樣,她的小心肝經不起這樣的顛簸,現在肝腸都似乎要吐出來了。

她好半天才回過神,池映梓伸手遞來一只牛皮水囊,她恨然推開,爬起來,慢慢走向了小溪,捧了一捧水喝,又洗了臉。

溪水蕩開,又合攏,倒映著她蒼白疲憊的小臉。

“諾。”池映梓又遞來了一只小油紙包。

顏千夏接過來,幾把撕開,裏面是兩只小煎餅,已經涼透了。

“池映梓……你是打定主意要拖住了我了吧?”她擡起頭來,看著池映梓。

池映梓伸手揭下了黑皮侍衛的面具,往地上一丟,也蹲下來,在溪水裏洗起臉來。他的臉呵,真的太好看了!顏千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語氣幽幽地說道:

“我在吳國皇宮裏得到了一本書,叫做媚術。”

池映梓沒出聲,顏千夏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把小煎餅掰開,一半丟向了天空,一半丟向了溪水,結果兩個都落到了池映梓的面前,砸起水珠四濺。

“我最開始是想把媚術用在你的身上的,我那時候太想勾|引到你了,你對我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樣,令我迷戀,又不得靠近。”

池映梓的唇角抿了抿。

顏千夏站了起來,慢慢走進了他的身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輕輕地說道:“還記得那天我為你唱的那首歌嗎,那首歌的歌名叫月光下的海。你是我的月光,你是我的海……”

池映梓的背慢慢繃直了,顏千夏繞到了他的身前,腳踏進了溪水裏,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肩,擡起頭來,唇輕輕地擦過他的下巴,然後輕輕一咬,池映梓的呼吸就淺了淺,伸手就推開了她,冷冷地說道:

“準備趕路,還要去找其他的隕石珠。”

“你會和我一起走嗎?在我們那個世界裏,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顏千夏又抱住了他,這回唇是貼到了他的唇上,柔軟清香的舌尖慢慢往他的雙唇之間鉆去,他迅速擡手,又要推開她。這回顏千夏卻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接下來,便把舌尖固執地全部探進了他的嘴裏,圓圓的,像貓兒一樣的大眼睛慢慢瞇上,喃喃地、含糊地說道:

“原來是這味道,池映梓原來你是這味道。”

她騰出一只手來,輕輕地拉開了他的衣裳,探進了他的胸膛,輕撫著他光潔如瓷,又開始漸燙的肌膚。

“原來這樣舒服,池映梓,你的肌肉很緊實……”

她的小手居然撫上了他的胸肌,拈住了那一點凸起,緊接著她的頭就埋了下去,咬住了他的那點紅。

池映梓的呼吸漸急了起來,顏千夏都清晰地聽到了他喉結往下一滾的聲音,再好的控制力,又怎麽能抵得上讓他動心的女子,這樣刻意挑|逗?

“住手!”他低斥著她,要把她推開,可是這回顏千夏更大膽了,幹脆把手往他的褲子裏伸去了,猛地抓住了他的堅硬如鐵的地方。

“池映梓,你這樣絕世無雙,就連這個,也比別人的好看……”

他的腦子裏嗡地一炸,怎麽都不會炸到顏千夏這樣大膽。

“你瞧,不必要用任何藥物,池映梓,你就連貼著我站著都會有反應,你其實喜歡我對不對?喜歡到,不得不改變你的初衷,不願意我再做顏千夏,不肯再看我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對不對?”

“閉嘴!”他的眼睛突然就漲得血紅起來,猛地把她推進溪水裏。嘩啦啦的一陣水響,顏千夏被冰涼的水吞沒,她不掙紮,任自己跌在溪底的石頭上,睜著眼睛,看著眼前清碧的水。

池映梓突然又急了,彎下腰就去水裏撈她,就在此時,她突然從水裏坐了起來,猛地抱住了他的腰,把他也拉倒在水裏,兩個人在溪水裏翻滾了幾圈。

此時連冰涼的溪水也無法澆滅池映梓這已經一洩而出的欲|望,他激烈地吻住了顏千夏,笨拙地吸住了她的嘴,她的舌,然後顫抖地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裳裏,這副身子他不知道看過多少回,飽滿的,像玫瑰花一樣的胸,柔軟的腰,平埋的小腹……

在她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日夜地躺在他的榻上,他每日用藥物,用百花幫她擦洗肌膚,等著她醒來。

一共,九九八十一天!

他為她變骨成顏千夏,甚至特地找來了一個穩婆,確定她不是處|子之後,又用了特殊的辦法,讓她重新擁有堅窒的身體。

只是,沒想到碧晴毒在大婚當晚就發生作用了,皇帝一命嗚呼,而她居然奇跡般地醒了,而慕容烈卻入主了皇宮,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就在重新部署的那個半年裏,他一點點地被她吸引住,原來她是那樣一個可愛的丫頭,精靈的、調皮的、純善的、來對他說喜歡的……

池映梓是男人,他怎麽可能不被吸引。

可是他爹娘和上千族人的仇恨呢?那熊熊大火燒毀的家園呢?

池映梓吻著顏千夏,越吻越熾熱,他要瘋狂了,他要忘卻一切了,他只想在此時擁有她了……他曾經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他曾經每天看過的可愛面孔,他曾經也動搖過的念頭……在此時火山爆發一樣,擊敗了他。

他快速拉開了她的裙子,拉起了她的腿,用手去尋找她腿中的柔軟花蜜。

“池映梓,你會破功,你還要不要?”顏千夏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如同一記重雷,在他心裏轟然炸響。

“原來這就是媚術啊,攻其心,誘其愛,動其情……池映梓,你也是個凡人。”顏千夏的聲音近乎於譏笑了。

池映梓慢慢縮回了手,看著她的臉,急劇地呼吸著,就在此時,顏千夏突然又伸手抓住了他的堅硬,往自己的身體內塞去,還貼在他的耳朵輕輕地說道:

“池映梓,別想了,要了我吧,你的這邪功破了,我看你拿什麽來綁著我?”

她的呼吸鉆進他的耳洞裏,他的堅硬已經觸到了她的蜜蕊……知道這是種什麽樣的激烈的掙紮嗎?

箭在弦上,直想攻入。

可是,他又不能!

“聽著,你只有一次機會,你不要我,以後都別想了,我立刻會走。”顏千夏從他的腰上跳下來,仰頭看著他,手指在他的臉上劃過,一臉的譏笑神情,“看看,你就是這樣的虛假。”

他的眼睛又紅了,猛地摟住她的腰,用力往岸上丟去,顏千夏被摔得骨頭都要斷開了,他又像一只雪白的豹子,從水裏躍了出來,猛地壓到了她的身上。這一回他吻得更激烈了,有一種不要天不要地,不怕山崩地烈,不怕玉石俱碎的絕然——

他的吻離開了她的唇,順著她的下巴一下往下,她的脖子,她的雪肩,她的玫瑰一樣嬌艷的胸,她的手臂,她的腰,她的大|腿……他像膜拜女神一樣,吻著她的欺霜賽雪的嬌嫩肌膚……

顏千夏想破他的功,為慕容烈除去這個最危險難纏的敵人。可不必用自己的身體呀,她方才只是一時氣憤罷了,可不會真幹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她瞇了瞇眼睛,摸到了自己的小刀,準備從他的側頸狠狠紮入……

由愛轉成的恨,才是極恨!

把她帶來,卻當成了武器。像看戲一樣看她為了活命掙紮奔跑。

“池映梓,我當初有多喜歡你,現在就在多恨你,去死吧——”她仰起頭來,貼著他耳朵輕輕地說道。

池映梓的身體一僵,她的刀正要抵進他的脖頸時,一聲暴喝就在此時響了起來,

“池映梓!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顏千夏猛地擡頭,只見慕容烈就站在二人面前,一臉鐵青地瞪著她的臉。她的腦子裏頓時轟然炸響,耳朵裏全是這嗡嗡的聲音了,眼睛也有些模糊起來。

她和他該是多投入啊,都沒看到這個男人已經到了面前!她和他現在可都是衣衫不整,尤其是她的裙子都已經撕壞推到了腰上,她的雙腿還在他的身上纏著的呢!

“她是我的小妾。”池映梓卻很快恢覆了鎮定,拉好了衣衫,把她拔到了身後藏起來。

顏千夏緊張得身體抖個不停,躲在池映梓的身後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那把刀在他剛那聲怒喝的時候就掉到了草叢裏,此時就踩在她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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