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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她還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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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來,扯了兩團紙塞住了耳朵,抓起筆重重往剛剛寫的字上劃去,很快,紙上就出現了幾團碩大的墨坨坨。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散去,端貴妃的軟語聲也沒了。她丟了筆,又抓了畢老先生的那本醫書看。

“娘娘。”九音輕敲了門,端了一蠱靈芝茶進來,輕輕地放到她的手邊,擔憂地說道:“奴婢聽說過這端貴妃,非常跋扈,又得皇上寵愛,您要小心呢。”

“有什麽好小心的,我還怕她?”顏千夏淡淡地說著,端起了靈芝茶,這茶味道並不好,可前段時間殫精竭慮的,身子虧了不少,為了腹中孩子,她便每天喝上一點。

“你是不怕,可是……”九音不敢明說,只往她肚子上看了一眼。

這兩個人鬧別扭,都不明說,可她一看就明白了,一個讓人送酸蘿蔔,酸梅子過來,一個又成天研究如何養身,又總吐個天翻地覆的。

“皇上寵你不錯,可就怕有人興風作浪,你我都生於皇家,這還看少了嗎?”

九音小聲提點著她,顏千夏放下了茶碗兒,沈思不語。吳國後宮妖魔橫行,司徒端霞,顏殊月,葉嬪,全不是省油的燈,倒是那個蘇錦惠,一直看不出是什麽人。

她是逃不掉了,只能迎面闖過去。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還有孩子……孩子啊,你幹嗎這時候跑過來,難道你也是個攀龍附鳳的主兒,要有個當皇帝的爹?

“只要本宮活著,誰也別想和本宮爭寵。”突然窗外又響起了說話聲,不慌不忙,卻帶著幾分嘲諷。

司徒端霞敢當著眾人說這話,她就是有種的人!

她的腳步聲從窗口過去了,接著,便響起了開門聲,居然是住到了她的隔壁。

“在說您呢。”九音嘆了口氣,小聲說道:“魏國卻一向富庶,聽說她想要金銀,魏王都以船拖過來的,可娘娘您都沒了娘家了,以後怎麽辦呢?”

“你娘家給你多少陪嫁,給你撐了多少腰?這年頭要靠自己。”顏千夏不緊不慢地說著,又扯過一張紙,慢吞吞地寫了一句話,難得的,她這一行字十分工整……舊恨新歡相半。誰見?誰見?珊枕淚痕紅泫。

女人不爭氣,要爭男人。

可後宮的女人不爭,連氣都會沒有。

顏千夏想,誰都可以沒氣,她不能,她要活得萬年長。

“娘娘,晚上想吃什麽?奴婢做吧。”九音輕聲說道。

“你為什麽想跟著我呢,從一個後宮跳到另一個後宮,從牢裏到牢裏。”顏千夏扭頭看她,不解地問道。

“若不跟著您,奴婢就會成官奴……娘娘是不滿九音的侍奉嗎?”九音臉色有些白,語氣也急躁起來。

“跟著我會很倒黴的。”顏千夏又說道。

“娘娘,沒什麽會比成了官奴更悲慘……”九音的眼睛裏都恐懼的光,顏千夏親眼目睹過了,便不再問她,只拎著裙擺站了起來,“走吧,我要去做菜。”

“萬萬不可,您是千斤之軀……”九音連忙跟上來,顏千夏卻一拉她的手,笑吟吟地說道:

“我有那麽重嗎,一千斤?”

“奴婢只是……”九音原本嘴拙,被她一笑,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有跟著她往後艙走。

“其實我是不怕毒的,只是怕對寶寶有影響,所以今後我的一切膳食,你來親自做,你拿著這個,任何碗、筷、菜,都要試過之後才行。”

顏千夏低聲交待著,手指又在她的腕上用力按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世道太亂,我已給你種下了冰藍之毒,你要是能忠心護我,我自會為你解毒,否則我若有事,你必不得活。”

九音唇上的血色都褪盡了,連聲表示著忠心。

顏千夏只笑吟吟的,像在和姐妹說體已話。廚房裏的人見她進來,連忙跪了一地。

“都起來吧,我來學做個菜,你們忙你們的。”顏千夏到了案頭上,左右瞄了瞄,瞅準了羊肉,蔥白的手指一揚,“拿這個。”

“娘娘要清蒸,還是紅燒?”九音連忙問道。

“燒烤啊。”顏千夏都想流口水了,烤羊排,別提多美味了。

“可是您有”

“幹嗎這麽顧忌,只要幹凈,環保,該咋吃咋吃,你把東西拿來,再拿點蔬菜,我包羊肉吃。”顏千夏打斷她的話,又轉了一圈,要了點調料。

她要吃東西,下面的人全忙活起來了,很快就拿到了船後的甲板上,升起小爐子,劍成了穿羊腿的利器。江上風大,九音拿了裹著紫貂毛的大氅給她披上。羊排很快就冒出了香味兒,她往上面抹著鹽和辣椒末兒,興奮得臉都紅了。

“這麽高興?”慕容烈大步走了過來,滿船都快飄著這羊肉香了,一問才知道她在這裏找樂子,正怕她為司徒端霞的事不高興,見她毫不在意的樣子,慕容烈這才放心下來。

“嗯啊,吃嗎?”顏千夏削了片羊肉給他,他卻一張嘴,示意她餵給他。

“想得美,我自己吃。”顏千夏白他一眼,剛要把羊肉嘴裏送,他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強迫她餵給他吃。

“慕容烈啊,你怎麽能這樣,你大老婆來了啊。”顏千夏笑瞇瞇地盯著他,滿臉的戲謔。

慕容烈的表情居然有些尷尬,他輕輕地拉下她的手,沈吟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不知道她會來。”

顏千夏還是笑瞇瞇的,纖細的手指插|進他的手指之間,和他緊緊相扣著,輕柔得像在和他說情話。

“她來不來和我沒關系。可是我們有些話要說清楚,你我都知道,後宮之爭從來慘烈,我不希望因為你而殃及我的孩子。你若希望我對你忠心,你必要護住我的孩子,若你沒這本事,就早早放我走,否則我會殺光那些女人。你要明白,我若真想做,我便做得到。”

慕容烈隱隱有些不快,他是男人,自然聽不得女人的威脅。他松開了手,淡然說道:“少吃點,羊肉性躁,船頭有風,不要傷著了身子。”

“哦,知道。”顏千夏也收回了目光,又專註地去烤羊肉,脆生生地說道:“九音,拿點醬油和蔥末兒來,再請我哥哥來一下。”

慕容烈聽她語氣比他還要淡漠,又惱火起來。

這女人果然心裏是沒有他的,字字句句,哪一句是在乎他的?

他黑著臉,坐在原地沒動,不一會兒年錦就來了,顏千夏沖他招招手,笑著說道:“哥哥,你幫我個忙吧。”

“什麽事?”年錦看著二人的臉色,倒不像是慕容烈的情人來了,而是顏千夏的情人來了,顏千夏吃得滿嘴油,慕容烈卻黑著臉像是天要打雷下雨。

“你用你的內功給我把這個弄成粉,”顏千夏把幾顆茴香放到他的掌心,一臉饞意,“你外甥想吃呢。”

撲嗵……慕容烈起身的速度太快,把椅子給碰倒了。

“哎呀,你又惹他生氣。”年錦責備了一句。

“管他呢。”顏千夏卻只管催他趕緊運功,看也不看朝慕容烈看。

管他呢……他又不缺少女人,尤其是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慕容烈一聽,臉色更難看了,拂袖就走。

“你呀。”年錦搖頭,輕聲嘆氣,“你說你怎麽總愛惹他。”

“我哪敢。”顏千夏嘻嘻笑著,刻意忽略掉心裏的不痛快。

她憑什麽不痛快?若來個女人她就要生氣,等回了宮,她也被自己氣死了。

世界上最蠢的人,就是愛上皇帝。

“哎呀呀。”年錦運了功,茴香沖得他直打噴嚏。顏千夏卻連忙舉起了羊腿,在空中舞著,接著那些被他灑得到處飛的茴香粉。

“你小心點兒。”年錦和九音連忙伸開了雙手,護著她搖來晃去的身子。

“不怕的,我還有什麽好怕?”

顏千夏把羊腿丟給他們,側臉看向了大江遠處,浪濤滾滾,江的盡頭又是何處?陽光撲天蓋地,暖暖的灑在她的身上,可只一會兒,又有烏雲遮蔽過來。

奴才們一陣忙亂,收了她的燒烤攤兒,簇擁著她回了屋。

晚膳,各人在各人的屋裏吃了。

慕容烈誰的屋子裏也沒來,不過端貴妃去請過慕容烈,奴才回來後,端貴妃摔了一只茶盅,然後就陷入了安靜。

顏千夏不知道慕容烈為什麽會安排兩個女人住在隔壁,只是端貴妃愛彈琴,晚上叮叮咚咚倒騰了許久,聽著她們主仆對話,似是說上回沒能給慕容烈慶生,要在船上補給他。

當成是胎教也行,她琴彈得不錯。

咚咚……

突然,門被輕輕敲響了,顏千夏驚醒過來,翻身看向門口,卻發現並不是在敲她的門,而是隔壁的門。門開了,又關上。她猶豫了一下,悄悄起了身,赤著腳走到墻邊去聽。

“皇上,臣妾恭侯多時了。”

嬌滴滴的,這是端貴妃的聲音,顏千夏臉色一冷,慕容烈半夜去端貴妃的房間了。

“陪臣妾說說話吧,臣妾真的很想念皇上。”端貴妃又說了一句。

“朕也是。”低低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顏千夏把耳朵貼了上去,企圖聽得更清一些,可是那邊的聲音變得怪異了起來,她用手摸索著墻,想找到縫隙看清一些,可是這龍船質量太好了,哪裏會給她個洞什麽的,以供她偷|聽偷|看。

她又聽了會兒,這聲音倒像是在接吻。接著,便是撞到桌子的聲音,然後是床榻輕響的聲音。

果然淫|蕩,也不怕傷到腹中孩子!

她郁悶地退了兩步,她真是瘋了,居然偷聽這些東西。慕容烈若不喜歡司徒端霞,又怎會冊封她為貴妃,讓她一統後宮呢?

她又開始彈琴了,先前還覺得是胎教的音樂,突然成了魔音貫耳。顏千夏縮在被子裏,硬是沒能睡著。

第二日,顏千夏一大早就爬了起來,推開了窗,讓新鮮空氣進來,舉著手裏的小銅鏡一瞧,這小女子分明形容黯淡。

該死的失眠!

“唷,妹妹這臉色不太好,沒睡好嗎?”端貴妃的聲音從窗口傳來,她擡眼看去,那芙蓉面,烈焰唇,妝扮得分外妖嬈。

“我看你這妝化得不錯,用了幾兩薔薇粉?”顏千夏也不客氣,回了一句,撂開了鏡子,對著窗戶就開始做伸展運動。

“哼。”端貴妃冷哼一聲,隨即便綻開笑顏,轉過身嬌滴滴地說了聲:“皇上,怎麽不多睡兒?”

那方向是她的房間,顏千夏果然看到慕容烈從那邊過來了。奸|夫淫|婦……她腦中頓時閃過四個字,冷下了俏臉。

慕容烈走到了窗口邊上,看她扭來扭去的,也不顧腹中孩兒,語氣中便有了幾分怒氣,“你亂扭什麽?”

“作晨|操,多鍛煉,好生產。”顏千夏硬梆梆了回了句,端貴妃就咯咯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就沒聲音了……

好生產……顏千夏也懷孕了?她的視線迅速低下來,顏千夏瞟她一眼,在桌後坐了下來,開始寫今天想要吃的東西,洋洋灑灑寫了二十多道覆雜的菜色,再擡頭時,那對奸|夫淫|婦已經雙雙消失了。

慕容烈,看我不折騰死你!

顏千夏把筆往桌上一拍,就喚進了九音,把食譜遞了出去。九音昨日受了她的威脅,今日更膽小謹慎,立刻捧著單子去了。

花廳的方向傳來了歌舞聲,端貴妃帶著她的歌舞團同行,此時正在討慕容烈的歡心呢!

顏千夏呆坐了會兒,書上那些字扭來扭去,怎麽都進不了腦子,索性甩開來,跑去甲板上透氣。

昨兒吃多了羊肉,果然體內有些燥熱,她喝著茶,令人搬了椅子過來,就坐在船舷邊上看水。龍船劃破水浪,乘風前行,龍帆在風中烈烈。顏千夏把雙腳探出了船舷,想像著踏浪而行的感覺,電影裏都這樣演,踩著浪花,威風瀟灑。

她晃著雙腿,腳上的一只青絲織履卻脫落下來,撲咚一聲跌進了江中。

她輕呼了一聲,張嘴就喊:“呀,掉下去了!”

四周頓時一陣緊張,腳聲匆匆地,人聲匆匆的,只聽有人在問:“敢問娘娘,什麽掉下去了?”

“我的鞋。”

“貴妃娘娘的鞋……”

“貴妃娘娘……”

一陣嘈雜之聲響起,大家都伸頭往水下看,突然,一道身影猛地從船舷上躍下,水面上激蕩出一片水花,那人影落下之後,又撲嗵撲嗵地跳下了幾個人,都在奮力游向大船後方。

顏千夏好笑地喊道:“餵,只是我的鞋,不要算啦,上來吧。”

她連喊了好幾聲,江水裏的幾個人才停下來,扭頭看向她站的方向。顏千夏這才看清,原來領頭的那個是慕容烈!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甲板上頓時也變鴉雀無聲,緊接著,又跳下了幾個人,又有人把繩索放下去,要讓慕容烈爬上來。

顏千夏咽了咽口水,看著慕容烈飛快地爬了上來,一身濕漉漉地走到她的面前。

“我的鞋掉下去了,你幹嗎跳下去?”顏千夏伸了一只手指江下,想了想,又忍不住笑,“你不會以為我笨到跳江逃跑吧?哎,你要抓我,派人下去就行了……”

她的聲音漸小了,周圍的人全跪了下去,她的手慢慢垂了下來,看著他越來越鐵青的臉色,乖乖閉上了嘴。

“年舒舒!你……”慕容烈咬牙說了一句,然後扭頭怒斥一聲,“還不去備水,朕要更衣。”

大家匆忙散開,甲板上只有他二人對面站著,端貴妃拿著披風快過過來,要給他披上,卻被他摁開了手,一雙黑瞳只盯著顏千夏。

“你幹嗎這樣瞪著我啊?”她實在受不了了,後退了一步,又一步,扭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裏跑,可地上很滑,像抹了油,她尖叫一聲,人直直地往後栽來。

慕容烈才放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想也未想,立刻飛撲過去,接住她,用身子給她墊到了地上。

“哪個缺德的,在地上抹油?”顏千夏怒了,擡頭就看向端貴妃,在她房間門口抹油的,除了這女人還會有誰?

“皇上明察,臣妾冤枉。”端貴妃急了,連忙辯解。

“好了,回房間去。”慕容烈扶著顏千夏站起來,見她還有力氣生氣,便知她無礙,扭頭沖著端貴妃低低說了一句。

“皇上,擱哪裏?”年錦帶著人,擡著大浴桶過來了,一看顏千夏,好家夥,滿裙子的油!

慕容烈揮揮手,示意他把桶擡進顏千夏的屋子中,一桶一桶的水倒進去,本就是慕容烈用的,那浴桶大得能把顏千夏淹死。

慕容烈跟在她後面進了門,反手就栓上了門。

“你不是很能耐,怎麽走路也不看?”他嘲諷了一句,幾把脫|了自己的衣,然後過來剝她的衣衫。

“你幹嗎,你洗你的。”顏千夏也惱火,這種下三濫手段也會用上,都不用回宮,在路上這孩子就得吃苦頭。

“行了,你跟我鬧什麽?”慕容烈惱火地扯開了她的油兮兮的裙子,往地上一丟,又開始扯她的肚兜。

懷孕的關系,一雙雪柔晶瑩飽滿,兩朵桃紅臥於其上,簡直像兩塊誘人的糕點,在引誘慕容烈。這就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不敢和她同|房的原因,她就像朵罌粟花,渾身上下散發著致命的引|誘力。

“你幹嗎?昨晚上還沒風|流夠?你也真夠可以的,那個人都四五個月的身孕了,你居然還敢壓上去。”顏千夏抱住胸,盯著他譏笑不停。

慕容烈擡眼看她,一臉不解。

“別裝了,以後聲音小點,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色|情似的。”顏千夏又說了一句。

慕容烈的雙瞳裏漸漸有了奇異的光,他俯下身來,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聽到什麽了?”

“你做了什麽,我就聽到了什麽!”

“舒舒啊,你啊……”慕容烈長嘆一聲,一臉無奈,突地就把她抱了起來,帶她一起泡進了浴桶之中。水都沒到她下巴處了,慕容烈的胸膛還在水外面呢!他攬著她的纖腰,掬了水往她臉上輕輕揉,低低地說道“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他的語氣,無奈至極。

“你多的是女人對你好,不差我一個。”顏千夏小聲回了一句。

“我只要你的,你給不給?”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小聲問。

“不給。”顏千夏的臉漸漸紅了,他的呼吸已經開始亂了,而且小腹之下,那灼熱的地方就貼在她的腰上。

“你好臟。”她往前挪了挪,想到了昨晚他和端貴妃同床共枕的事,立刻露出一臉厭惡之色。

“胡說什麽。”他把她摟回懷裏,低低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麽會這樣想,但是朕昨晚一晚都在和年錦商議國事,你去問他,看他會如何告訴你。”

“他是你的人,當然為你說話。”顏千夏沒由來心裏一松,語氣也輕巧了一些。

“端霞性子烈,不過抹油這種事,她是不會做的,我會好好查清楚。”他換了話題,把她的小身子扳過來,讓她和自己面對面站著,“我問你,昨晚聽到聲音,是不是心裏很不舒服。”

“很舒服。”顏千夏別扭地回了一句,慕容烈就低笑了起來,雙手在她的小臉上揉了揉,快活地說道:“我的好舒舒,我就喜歡看你這樣子。”

典型的,把他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顏千夏不滿地瞪著他,他便拉下了她的手,俯了身,貼著她的耳朵,壞壞地說道:“你再不肯信,你自己問它。”

“問誰?”顏千夏才問了來,手指就碰到了他的那個,粗粗的,硬硬的頂著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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