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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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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孩子

“那麽......六妹妹可知曉如何配制?”元蓁忽地想到這個問題。

若僅是知曉如何去尋找配制的材質,尚無那般嚴重,沒有支持的財力和勢力,找到了反而不一定是好事,消息洩露只會被有心人據為己有,連帶著她可能也會有危險。

可若連如何配制她也懂得,如今楚巽得知了後,會如何處理?畢竟這事是機密。

元妊如今就像是不確定的危險因素,她擔心會連累到奉恩公府內的家人......

“即便她想配制,也要有試驗的地方,而就目前查到的訊息,除了你我,她還並未對任何人提及過此事。”楚巽道。

元蓁所想的問題楚巽自是亦有考慮到。

他心中,已有了盤算。

元蓁猛然反應過來,又問道:“你適才那般說來,是覺得她會找上寧王爺?”前頭他特別提起過陸璟郯,元妊又曾與陸璟郯私下有聯系。

溫熱的大掌握住她軟綿綿的小手輕輕婆娑,道:“蓁蓁不用想這些,我已有了應對之策。”

元蓁見他沒有再說的意思,嘆了口氣,點頭應下。

成親前他雖誆她應下賭約,但他確實做到了當初答應她的事,得到了府中長輩的同意,她自己也應了,請求賜婚也是在她應了之後的事,他都做到了對她承諾過的事,此次他說不會有事,那便定然不會有事。

她只相信他,便好。

下晌回到長公主府,二人與長公主簡單說了些回門的事,楚寶?便跟著二人一道回泰昶院。

妻子要招待妹妹,楚巽只得去了前院書房。

元蓁亦是第一次逛泰昶院,和楚寶?一樣的,周嬤嬤領著兩人有說有笑地逛了一圈,順帶細細地說起院子的每一處景致。

回門過後,元蓁的誥封便也頒了下來,隨了楚巽的官階,被封為三品淑人,一同賜下的還有彰顯命婦身份和地位的冠服,且在楚巽上朝後便開始從旁協助長公主處理府中的事務。

只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以婦人的身份安排送出的第一份禮,竟是恭賀恭王妃有喜的賀禮。

......

皇宮,嘉陽宮

薛雪寧照例進宮與柔貴妃請安,宮人們走動間皆垂眸斂息,只專註著手中的活兒。

實則她極為不願入宮來。

如今的嘉陽宮,已不如往昔風光,以往的宮人們走路都帶風,笑容滿面。

自在柔貴妃生辰,惠安帝卻反而去陪了容昭儀那日始,嘉陽宮的風光便再不如從前。柔貴妃此次徹底失了算,縱然後來她先行示好,小意討好,惠安帝也再次踏足嘉陽宮,與以往相比,卻也大為不同,若說以往一月裏有半月皇上都會來她這兒,如今便是只才四五日,竟與容昭儀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是以,柔貴妃的脾性也越發的難以捉摸,別說宮人們害怕,薛雪寧也怵得慌,皇上如今面上待柔貴妃與以往無異,可若當真無異,柔貴妃也不會是如今的反應。

“母妃萬福。”薛雪寧規矩地請安。

歪在榻上的柔美美婦淡淡頷首,連擡眸都未曾,下頷只往下首的椅上一點,示意她自個坐下,便問道:“那事如何了?”

薛雪寧暗暗深吸了口氣,才道:“被拒了。”

薛雪寧提著個心等著柔貴妃可能會有的謾罵,可廳內只在令人感到窒息般的一陣安靜後,傳來了一道愈加淡然的聲音,道:“那便給點顏色楓兒的媳婦瞧瞧,逼著她繼續去求她的好妹妹,楚巽不是很疼愛他的妻子嗎,那就擾得她不得安寧,直逼得楚巽不得不答應為止。”

這淡然的冷靜就跟暴風雨前的寧靜般,更讓薛雪寧提心吊膽,還不如就怒罵發洩出來,但思及接下來陸璟郯交代了她要說的話,又不得已打起精神,道:“母妃,只王爺和父親的意思卻道是不宜繼續,否則次數多了,就該讓恭王給察覺到了。”

“不繼續?那他們可有更好的法子將楓兒安插進金吾衛?”柔貴妃卻堅持。

就是因著那些人的緣故,她才會落得如斯境地。楚巽因著她的推薦才當上了這個金吾衛左副統領,不向他要點回報也太虧了。

薛雪寧想了想,便笑道:“倒也是,母妃放心,我會將母妃的意思如數轉達給王爺的。”

她本來就懶理這些事,也就是個中間傳話的,如今王爺已不便在後宮行走得太過頻繁,她只要本份將話帶到就是了。

見薛雪寧聽話應下,柔貴妃心中的氣這才被撫順了點,緩緩掀睫看向下首的侄女,也是自己的兒媳,道:“你和郯兒怎麽回事?為何到現在還未有動靜?恭王妃這一胎若是男孩,便是皇家的皇長孫,如此一來,皇上只會愈加看重恭王爺。”

就在昨日裏,恭王府才向宮中報了喜訊,瞞得可真夠緊!直等至已滿了三個月坐穩了胎才與宮裏頭說。

薛雪寧自是也聽聞了此事,她雖已做足了準備,聞言仍是既覺著煩躁又有苦難言。

自她嫁給王爺滿兩月後,屢屢進宮都要被說教一次,從最初的隱晦直到如今明明白白地說來。這又不是她一人能成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為王爺生兒育女,可王爺來她房裏的次數也不少,楞是沒有動靜她能有什麽法子。

“你嫁入王府也早已滿半年,壯武將軍何將軍府上的四姑娘,懂事又明禮,我已托了人去問,欲替郯兒納為側妃。”柔貴妃此話,不是要問她的意思,而僅僅只是告知她而已。

薛雪寧嬌美的臉色頓時忽紅忽白起來,又氣又難以接受,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先前是故意提起孕事的,為的是好讓她沒法有底氣說出拒絕的話,王爺本就有兩個侍寢的宮婢,這她忍了,她進府是已滿半年,可也僅是多了一月餘罷了,就急著納側妃!

側妃亦是要入皇家玉牒,不同於別的侍妾,她想打壓便可打壓。

“我知你心裏不好受,可你如今身為寧王妃,是郯兒的正妻,就該為郯兒好好打算,你可明白?”見薛雪寧一言不發,想她到底是自己的侄女,柔貴妃放柔了聲音,耐心勸道。

何將軍亦是從西北關歸京的將士,因護送質子蠻夷四王子有功,官升一階,怎麽說也是正四品了,雖是下階,但手中有兵便成,這才是她的目的。

兄長綏陽侯是五軍都督府中的右軍都督,手上雖領有五個衛所,卻到底薄弱了些。

“只......待我懷上再行納妃亦不遲,若王爺先行有了庶子,外頭瞧著,只怕會非議紛紛。”薛雪寧還是想爭取下。

只柔貴妃身居高位多年,就連皇後都不敢輕易就與她正面對著來,她決定了的事,又豈容薛雪寧拒絕。

她神色忽地又是一變,寡淡中裹著些微冷意,道:“你也十七了,正常要有的早該也有了,依你之言,若是你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郯兒還一直不能納妃不成。”

毫不留情的話語刺得薛雪寧面色愈加慘白,再也無法說出什麽來為自己爭取,可柔貴妃卻仍在說著:“距納妃還有一段時日,你該想的是如何在這段時間內懷上,宣禦醫把脈瞧瞧也無不可。”

這是在隱晦地說她的身子有問題,這才懷不上!

薛雪寧也不知曉自己是如何出的宮門,回過神之時,卻是已到了綏陽侯府門外。

回到娘家,她本想找母親訴諸心事,心裏亦是盼著母親能為她做主去與貴妃娘娘說說情的,哪知竟連母親也勸著她要為王爺著想,薛雪寧在宮中不得而洩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住猛然爆發了出來,鬧了一場便徑直拂袖而去。

這動靜可不小,各府上很快便皆已聽聞。

而元蓁,亦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只卻與薛雪寧不同境況罷了。

是夜,紅潮染滿瑩潤臉蛋的麗人兒,杏眸中水霧迷蒙,渾身軟綿地趴在男人懷裏,軟聲嬌籲,顯是一番被疼愛過的嫵媚模樣。

楚巽直哭笑不得,輕撫著懷中人兒脊背幫著順氣,道:“蓁蓁太過嬌氣,如此下去,為夫只怕又要接受岳父的諄諄教導。”

他們同房亦有好幾次了,可懷中人兒還是屢屢到了一定時候便軟語求饒,偏偏每到那時他又滿心憐惜不忍,最後只得匆匆了卻。

元蓁無言,待緩過氣來才在某人腰間不甚有力地捏了下,惹得楚巽又是一陣笑。

知曉她這是羞惱了。

楚巽已開始上朝,今日下朝後泰山大人卻突地叫住了他到一旁說話,而後便見難得向來儒雅從容的奉恩公爺竟是一副有口難言,很為難的樣子,他原還以為是公府出了什麽事,哪曾想,岳父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甚是隱晦要說的,竟是他與小妻子的事。

與他說的大意便是那事兒不宜過多,但也不宜太少,兩人趁年輕,他也不小了,該要孩子就要,蓁蓁也已十六,懷上後生產時也是十七,只要養得好,生產風險便不會太大,最後最為重要的就是,道是蓁蓁情事拙頓,他是男人,該多主動!

他心下疑惑,面上卻也恭敬應承下來,下衙回府便似無意般說了出來,一瞧小妻子面上有異就知曉,定是回門那日岳母與她說了什麽,只是為何會由岳父找了他來說?很顯然岳父是滿面的為難之意。

一番“逼問”下才知曉原委。沒有誰比他更知曉自己有多想要她,只他也沒想到,他只因是憐惜她才忍著卻反倒讓岳母生了誤會,那麽,他今夜自是要賣力些了。

“你也想早日要孩子嗎?”

他二十有一,想來也是該有孩兒,若成親得早,只怕孩兒都會跑了。

楚巽挑挑眉,道:“蓁蓁不要多想,孩子的事不著急,待將你身子骨養得壯實些咱們再要也不遲。”

他本也沒太過在意岳父的話,父母會有那樣的想法很是正常,也是為他們著想,今夜床榻間他用力了些,也不是因著想要孩子的緣故,這傻姑娘,該不會誤會了吧。

元蓁自是沒有誤會,但卻當真在思索這個可能性,其中也有著那日他們的私話的原因在吧,想給他生個孩子。

這麽想著,元蓁腦海裏就想起成親前那夜看到的小冊子上的那畫面,歷經過的,她也不笨,鬼使神差地小手便往下伸了去。

楚巽沒有防備,應該說他是全然沒想到他的蓁蓁會如此,猝不及防間猛吸了口氣,湛黑的瞳仁裏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蓁蓁!”低啞的嗓音甚為舒耳迷人。

元蓁也有點被他的反應嚇到,反應這般大的嗎?正想要縮手卻又被他極快地伸了手摁住。

楚巽哪會輕易放過此次機會,回過味來的他心底既驚喜又愉悅,低低地道:“蓁蓁這代表的是何意可懂?”

他得確認是否是他所想的那般,若不然,她為何會突地如此......做出足以要他命的動作。

元蓁感受到手中愈發炙燙的溫度,羞窘地咬了咬唇,小臉更是艷如桃李,只與他目光交匯的大大的杏眸裏卻是堅定不移的神色。

那雙眸子分明澄澈卻又極致嫵麗,結實寬厚的胸膛上下起伏著,本就對她愛若至寶,楚巽腦中名為克制的那條線幾近繃斷的邊緣,他猛地翻身,兩人位置瞬間變換,他艱難地吞吐著低聲問道:“待會蓁蓁若是再求饒,也不會有用了哦。”

元蓁眨眨眼,能感受到他的隱忍以及他對她的憐惜和顧及,她細聲說了句什麽,若不是楚巽耳力過人,便要錯過了去。

得了她那話,楚巽哪裏還能忍。

床榻上縈繞著滿是她身上獨特好聞的馨香,往常不甚有動靜的內室今夜卻間或傳來隱隱約約的女子壓抑不住的低低的泣聲,竟是久久未停歇,讓外間值夜的葡覓都不由窘迫地紅了臉,直把被子蓋過了頭,嘴裏喃喃著她沒聽見她沒聽見,她雖還未嫁人,但這幾日偶爾聽兩位嬤嬤囑咐她們的話,還有平日裏伺候少夫人見著那白玉無瑕的身子上星星點點的印跡,多少也能明白。

過得半晌,忽地掀被而起,她還是到廚房去先弄了熱水來備著吧,照這情形,待得兩位主子傳喚熱水時,便恰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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