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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不多了。”張二娘笑著說著,接過丈夫手裏的活忙活起來。

丈夫對她一笑,端來一根凳子,“那就好,只是鸞飛還沒有找到麽?”

“沒有,警方那裏還沒有消息。”

芯鸞飛只覺得心中驚喜又疑惑,自己的媽媽的病快好了!可是,為什麽張二娘說,鸞飛還沒有找到?她不是出車禍死的麽,為何會沒有找到呢?還有,媽媽哪裏來的錢治病?

對了,a市人民醫院!她要立即去那裏看看。

一抹魂,走到a市是很快的,她飄進了醫務辦公室,查看了自己媽媽所在的房間,然後立即向目標走去,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特別濃重,她走在走道之上,心跳加速,也變得激動起來,很快她就能看見自己的媽媽了,她是多麽的想念她。

她忐忑的,不安的向302號病房走去,走到門口,卻連推開門的手都有些顫抖,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啊琳,起風了麽?”

媽媽的聲音,依舊那麽蒼老,甚至多了一份寂寥,孤單。

芯鸞飛站在門邊,看著屋裏的兩個人,她竟然無聲的哭了。

媽媽的頭發花白的更多了,面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比她離開之前更加蒼老了幾分,那細得皮包骨頭的手上布滿了皺紋,一雙眼睛卻滿滿的帶著希望。

“大媽,吃飯吧,吃完了飯,才有精力等鸞飛回來,雖然她不知道去了哪裏,可是每個月還是照舊寄了錢回來,這個月也不例外,你要堅強,或許她是想等你身體好了,然後回來給你一個驚喜!”王琳笑瞇瞇的遞上一盒煲湯,還有一碟小菜,外加一碗粥給鸞飛媽媽。

芯鸞飛看著王琳,哭的更加洶湧了,沒有想到照顧她媽媽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死黨。

王琳是她最好的朋友,家裏很有錢,可是從來都沒有富家子弟的高傲脾氣,反而很好相處,是她大學時候認識的,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

她真的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千言萬語說不出口,此刻她不知道有多麽感激她,要不是她,她的媽媽一定會活不下去的吧。

謝謝你,王琳。

她無聲說道,眼淚不要命的流下來,她緩緩走到媽媽的身邊,想要抱住她,最終卻只是擦身而過。

“媽媽,等我,在你傷好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芯鸞飛說完,就這麽呆在房裏靜靜的看著她的媽媽,看著王琳細心的照顧她,不時和她說說笑話,還有她和自己在一起時發生的趣事。

她這般靜靜的,卻恍然覺得自己是多麽不孝,自己的媽媽,如今卻要自己的死黨照顧。

“你不知道,大學的時候,班裏有幾個男同學追過鸞飛,不過都被她拒絕了呢,她說,她現在就只想好好讀書,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王琳突然有幾分感慨的說道,眼中也多了幾分愁緒。

而鸞飛媽媽更是眼中迷茫,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嘴角在笑,眉眼卻全是想念孤獨,她摸了摸自己的枕頭地下,然後又快速的把手縮回。

沒過多久,王琳便走了,她接手了她爸爸的公司,現在很忙,卻在人生路上成功了一大步。

她離開過後,鸞飛媽媽緩慢的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相框,然後淡笑起來,可是眼中卻範起了晶瑩,一滴,順著臉頰滑落。

芯鸞飛難過的走近一看,相片裏面的人不是她是誰,那是大學畢業照,笑得很燦爛的一張相,不是很漂亮的臉蛋,卻很是成熟,長長的頭發批灑在肩頭,很是陽光。

她摸著相片上的自己,眼中帶著滿足的笑意。

或許,她真的以為芯鸞飛還在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為她掙錢,養病吧,不然,她定難過得不想活下去。

這樣也好,給她希望總比沒有希望來的好,芯鸞飛在心中想著,同時we堅定了自己的心,她一定要變強,一定要回來,她絕對不要讓媽媽失望的離開,不要讓媽媽傷心難過。

這天,天空很晴朗,卻莫名奇妙下起了雨,而芯鸞飛呆在媽媽的病房裏,一點也不想出去,她就這麽看著自己的媽媽,也覺得那是一種幸福。

125 冰痕是周離

芯鸞飛在那邊望著媽媽,這邊珠寶卻忙著照顧冰痕,一晃便是三天,冰痕終於醒了過來,只是一雙眼睛更加冰冷的看著珠寶,從床上起來,他就要離去。

“冰痕,你就這樣走了麽?”珠寶有些急切的拉住他的手,目光向芯鸞飛看過去。

冰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入目之處是一張蒼白的臉,他皺了皺眉,冷聲道:“不好意思,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只是一個殺手,不是醫者,對於她,我無能為力。”他說完,眼中有些深沈,再次看了芯鸞飛一眼,強制壓下心中的擔憂。

珠寶放開他的手,幾個小屁孩也同時看向冰痕,記得珠寶說過,把這個人救活,那麽姐姐的一身傷就不是問題,那麽現在……

雪兒端著一碗藥,費力的往芯鸞飛嘴裏送,可是不管怎麽努力,藥汁都順著芯鸞飛的嘴角流了下來,幾個小孩看著這一幕,都捏緊了手。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苦衷,可是你要知道,你還有一個身份,你不能忘記!”珠寶望著毫不猶豫走出門外的冰痕,他身體初好,才剛剛醒過來,體力並不是很好,走路還有些藥材不定,可是卻堅定得如磐石一般,沒有一絲溫情,但是他的話卻出賣了他。

珠寶並沒有說叫他醫治芯鸞飛,可是他,卻說他不是醫者,破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珠寶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冰痕本欲走出門外的腳步頓住,他本來急著走出去的原因就是,他醒過來看見的是珠寶,他不想讓他們發現他的身份,可是,看現在這樣子,他是知道了。

“我不要你的恩情。只需要你幫我,把姐姐治好就行。”珠寶有些急切的道,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候的淡定,他向前走了一步,卻又頓住,一雙迷人的大眼看著站在門口的冰痕。

他不是這樣子的,他不會這麽無情,他所了解的周離是一個愛生命的人,即使是花花草草,只要折斷。他都會難過的感嘆半天,何時像現在這般冷酷無情,她是芯鸞飛。兩人在一起相處得不久,可是那段時間卻多多少少有了友誼,她把他當做朋友,可是……

“冰痕,不。我都不知道該叫你冰痕還是周離,你雖然現在是天下第一殺手,可是,你還是醫聖啊!”珠寶難受的說著,看著冰痕慢慢變得茫然的臉,和眼中的傷痛。不知為何,他竟有些難過,他不知道他有什麽過去。才讓他有了兩種極端的性格,可是他知道,那絕對是痛苦的過往。

空氣中,似乎因為珠寶的話,而顯得有些冷。那原本充足的空氣似乎都有些稀薄了起來,所有人都沒有動。所有人都在消化這個令人難以相信的消息,而那一雙雙探究的,疑惑的,不解的眼睛齊齊看向冰痕。

冰痕只覺得一身墮入冰窘裏,冷,從頭到腳,冷的讓他有些發抖,自己一直以來隱藏得如此之好的秘密,卻這麽不小心被人發現了,他不懂,不解,不明白,為什麽珠寶這麽輕易的就看出了他的偽裝。

“你怎麽知道?”

過了半響,就在大家都以為冰痕會轉身離開的時候,他低聲道,聲音很輕很輕,輕如鴻毛,卻讓所有人都覺得重若泰山。

所有人都看著珠寶,幾個小屁孩更是有些崇拜的看著珠寶,眼睛閃亮。

珠寶嘴角苦笑,看了眼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所有人,突然發現,做一只可以變成人的獸,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芯鸞飛那樣,接受一只獸和人平起平坐,叫他弟弟的。

“我……不是人……”他輕聲道,比周離說的還要輕,還要無力,那聲音輕得他們都只能剛好聽清楚。

彤彤驚訝的捂住嘴巴,驚聲道:“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獸!”他說完,一雙眼睛水汪汪裏面更加灼亮,從下到上打量了珠寶一下,然後眨巴眨巴嘴道:“完全沒有看出來啊?”

雪兒抓狂的抓了抓自己一頭漂亮的頭發,冽嘴看著珠寶半響無語,津泰深吸一口氣,眼裏滿滿佩服,白影翻了個白眼,倒是李明一臉淡定從容,接受了這個事實。

周離也緩緩轉過身,看了眼珠寶,再次看了眼芯鸞飛,眼中的迷茫消失,換來一種不解,這是什麽樣的一個女人,居然和一只獸做姐弟?

他並不是看不起獸,而是難以理解,這是兩種種族。

“珠寶哥哥,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獸啊,我太高興了!”彤彤一番驚訝後,終於是緩過了神,飛一般的沖到珠寶的身上,立即八爪魚一般掛在他的脖子上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在珠寶身上捏了又捏,瞧了又瞧,郁悶道:“這不是人肉是什麽?”

珠寶本來失落的心因為他的動作還有這麽幼稚好笑的話給郁悶住,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該有那種落後思想,看起來這一群孩子根本不同尋常,他怎麽能夠以常人心態看他們呢?

而周離,連看待花草都像人一般看待,他一只獸更不會有鄙視心理。

他發現自己錯了,而周離嘆息一聲,轉身進屋,雖然自己的秘密被珠寶發現了,可是他也知道了珠寶的一個秘密,怪不得他會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無法忘懷,那曾經的過去就像被人揭開他的身份一般,被揭開,那曾經掩藏在心底的仇恨,也仿佛自己的身份一般,破開心房,奔湧出來。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那是一個滿眼是血的夜晚,那是個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夜晚。

那個夜晚,他的全家一百八十多口人,被殺得片甲不留,而他,在娘親的保護和掩蓋下面逃生,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在血泊裏死去,那是仇恨的開始。

仇恨掩蓋了他的心靈,可是父親的忠告卻在心中,我們離家,是救死扶傷的醫者世家,所以不管如何,你都要把我們的醫道發揚光大,可是,他要報仇,他要親手殺掉當初要殺死他全家的兇手,可是,對手太強大,所以,他不得不掩藏身份,把姓和名顛倒,活在世界上。

沒有人知道他的苦衷,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有兩種性格,沒有人知道他有兩種身份,就連一向被稱為神人的東芝國太子夜明都沒有看出來,可是,卻被珠寶看出來了。

“珠寶,我的身份,替我保密,我不想別人知道。”周離恢覆了他的本來面目,那雙冰冷的眸子已經有了溫度,他輕輕的看了珠寶一眼,然後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

珠寶點點頭,而一群孩子看著周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住點頭。

周離也不是扭捏之人,被人發現身份後,他幹脆摘下面具,拿出了自己的醫聖身份,順便把衣服也換回了他一貫的白色。

珠寶看著這樣的他松了一口氣,不明白為何作為醫者的他還做殺手。

他把了把芯鸞飛的脈,眉頭不由得一皺,放下脈後,他拿出一張紙,寫上一些藥物名稱,又從他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紅色的藥丸,餵到芯鸞飛的口中。

“珠寶,鸞飛傷勢嚴重,腦部受到創傷,心脈受到震壓,可以說已經只是吊著一口氣,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他表情很是嚴肅,語氣也帶著一些質問,看著珠寶的眼中不乏責怪。

珠寶咬唇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把他們遇上的事情給周離說了,周離很無奈,也知道了芯鸞飛的想法,他查看了下芯鸞飛體內的五行之氣,行轉的很是快速,甚至她這麽呈現半死亡狀態,它都還在自行轉動,修覆她體內受傷的地方。

若不是這樣,怕珠寶拿給她吃的藥根本就維持不了她的生命。

“珠寶,你姐姐若要醒過來,還得看她的意志,你要多陪她說說話,喚醒她的意志。”周離說完,站起身,回頭道:“珠寶,告訴芯鸞飛,真的不要和夜明走得太近,他不是什麽好人,並且……”他嘆息一口氣,想著夜明知道他知曉他和丁琳的事後竟要殺他,有些陰霾。

珠寶看得出周離的關心,雖然這個朋友交情不是很深,可是卻是真心的,但是,他覺得夜明是個好人呀。

看出了珠寶的疑惑,周離只得冷聲道:“若是你覺得,他一邊對芯鸞飛好,另一邊卻和另一個女人,並且還是芯鸞飛的好朋友顛鸞倒鳳,他,還會是一個好人?只怕接近芯鸞飛都是有目的的,他,你們對他了解多少?”周離說完,頭也不回,就走出門外。

徒留著一室的小屁孩看著他的背影想他說的話。

“珠寶哥哥,什麽是顛鸞倒鳳?”雪兒不解的詢問珠寶。

珠寶皺眉,想了半天才道:“難道是交配?”

嚇!

一室的小屁孩因為他口中冒出的兩個字冷汗連連,什麽交配啊,動物才交配好不?不過這樣說她們也懂了。

難道說姐姐喜歡那個叫夜明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對姐姐有目的?

一群孩子不明所以,全部看著珠寶,等著他解釋一下,誰料珠寶一副深沈模樣想了半天過後,突然拿起桌子上的藥單子走了。

126 倫窩藏重現

珠寶拿著藥單子走到一家大藥房,在門口望了望才進去,進了藥店,他把藥單子給大夫,大夫接過,驚奇的看著這獨特的藥房,急切的詢問道:“小夥子,這是治什麽的藥?”

珠寶看他急切的模樣,知道一個醫者對於獨特的藥房都特別敏感,並且想要知道更多,他可以向他說明,可是卻也怕帶給芯鸞飛麻煩,所以他沈默了。

大夫似乎看出了珠寶的難言之隱,只得嘆息一聲,反正藥單他已經看過,以後再做研究也不遲。

想必,他很快把藥抓好,遞給珠寶,珠寶接過藥,付了錢,然後才離開。

倫窩藏兩天前,在一家酒樓喝酒,突然一個小孩子跑過來,莫名其妙對他說了一通話,最為奇特的是居然主要目的是告訴他芯鸞飛的所在地。

他有些懷疑這是不是誰的陰謀詭計,可是只要是關於芯鸞飛的消息,那麽他都應該去看一看,於是打著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的旗幟,他來到了這個美麗富饒的城鎮。

正當他想要四處打探芯鸞飛的消息的時候,卻看見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從藥店裏出來。

那個身影有點像珠寶,也只是有點像而已,他的外貌比上一次他見到他時更加精致,俊美,身高也一躍八丈高。

由於不確定,所以他只能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他。

珠寶敏銳的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跟著他,以為是對芯鸞飛不利的人,所以他嘴角冷笑,看也不看身後,本來要去客棧的腳步頓時一轉,轉到了彎彎曲曲的小道。

倫窩藏看著他們走過的路,強烈覺得不對勁。芯鸞飛怎麽會到這樣的小巷子裏居住?這明顯是民房,難道自己弄錯了?

正當他決定離開之時,珠寶卻突然從他身後出現,一手拍向他的肩膀,另一手爪子尖利的伸出,直擊向倫窩藏的頭部。

倫窩藏冷哼一聲,全身氣息強大威武如將軍,豁然之間手臂在空中一甩,強大的起勁橫出,劈向珠寶的爪子。

珠寶的爪子被一臂打退。眼中的光芒愈發不了理解起來,這個人明顯和四長老不是一個貨色,這武功套路完全來自自身力量的強大。

疑惑之下他也並不怠慢。反而更加英勇的就要使出下一招來,他超前跨了一步,看清了倫窩藏的相貌,頓時楞了一下。

倫窩藏不想多做糾纏,只想快點離開。看著珠寶一楞,他立即抽身要走。

“倫窩藏?!”

珠寶突然疑惑叫出聲,聲音裏滿滿是驚訝,他看著此刻眼神不再淩厲的倫窩藏,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的仇恨已報,所以那眼中的陰霾已經不見。換來的是一個燦爛到熱血的靈魂,像火一樣燃燒著的靈魂。

“珠寶?”倫窩藏也疑惑叫出聲,聲音裏的驚喜更多了幾分。本以為他看錯了人,現在看來,此人不是珠寶是誰?

“真的是你?你怎麽來這裏了?”珠寶收回手,從新拿起藥抱在懷裏,高興問道。

倫窩藏也收回手。急切的看著珠寶,還有他手裏的藥材。“這是給,鸞飛的?”

珠寶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手裏,眼光頓時黯然起來,他無聲點點頭,抿緊了嘴唇帶著倫窩藏去了客棧。

秀麗山莊,此刻已經人心惶惶,所有弟子望著從那個美麗的城鎮裏面擡過來的那具摻不忍睹的屍體,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的四長老,所有人都發出了憤怒的目光。

大長老走上前來,悲痛的用手輕輕在四長老的眼睛上面一抹,頓時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輕輕閉上,嘴角那已經發黑的血絲像一條猙獰的蟲子,散發出惡心的味道。

“是誰,是誰殺了四長老,我勢必要讓他粉身碎骨,一命嘗一命。”他僵硬著一張臉,臉上的痛色就像是天空中滾滾而動的烏雲,忽然他閉上眼睛,分外沈痛的沈默。

二長老也萬分痛苦的看著四長老的屍體,一直無話,眼中的紅色血絲說明了此刻他的心情,沈重,痛楚。

門下,所有弟子都在哀悼,有人上前,為四長老擦幹身上的所有血澤,並且為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這哀續時分,突然有一個弟子雙手攪動,臉上有著猶豫不決還有害怕不確定,他咬咬唇,在人群裏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這獨特的一個人被大長老發現,立即那銳利的眼眸向他看過去,聲音冰而冷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他的手指著那個男子,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大長老的手指向那個男子看過去。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和四長老一起坐在秀麗山莊地盤之上,四長老離開之時對他說過話的那位。

而蕭暮雲在看見那名男子之時,心中有了絲慌亂,到了這個時刻,他還是忘不掉芯鸞飛,忘不掉那個女人,他知道那一日,最後見到四長老的時候,四長老的目光在芯鸞飛的身上有所停留。

“我……我……”那名弟子很顯然不適應這麽多人的目光,臉色有些慘白,支支吾吾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大長老看著他這樣,一團無名火氣湧了上來,他看著眼下這名弟子,明顯他是知道一些隱情,可是偏偏在所有人焦急的目光註射下,他居然說不出口,第一次他覺得,他教出的弟子竟是如此膽小。

按壓下心中的暴動,他盡量放低聲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麽強勢,他道:“你知道什麽就說,我們不會怪你的。”

“我……三日前,我們,我們在武林大會上面,看,看到過芯鸞飛,後來四長老對我說,他要去辦點事,叫我們比試完後,直接回秀麗山莊。”他忐忑不安的說著,眼珠子甚至不敢看大長老那蒼老又嚴肅的臉。

大長老沈默半響,最後點點頭,眼中的狠厲光芒更甚,他掃視了臺下所有人一眼,最後和各位長老對視,意見達成一致過後,他冷聲道:“徹查芯鸞飛,若是她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那麽,殺無赦!”

大長老說完,臺下所有弟子都爆發出雷鳴般的吼叫之聲。

“殺無赦,殺無赦!”

看著這樣的一幕,所有長老都為之欣慰起來,面對叛徒,這些弟子的心總是能夠團結起來。

可是他們卻忘記,芯鸞飛的背叛是被逼的,並且他們真的是以對待叛徒的心情對待芯鸞飛的麽?怕是嫉妒她如此快速的成長,而如今居然到了能夠殺死長老的地步吧。

倫窩藏和珠寶來到客棧,幾個小屁孩咬牙待在芯鸞飛的床邊,李明手裏拿著一張白色的信紙,看見珠寶推門而入,正要收起來,卻被珠寶看見。

“怎麽了,你手裏拿著什麽東西?”珠寶把藥草放到桌子上面,看著幾個小孩子的臉色都有些不好,可是蒼白之中卻帶著絲絲微笑,不過怎麽看都有些強顏歡笑的感覺。

李明搖搖頭,而其餘幾個孩子更是頭搖得撥浪鼓似地。

“他們是?”倫窩藏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一群小孩子,有些不解,記得他離開之時,芯鸞飛身邊何時出現了這麽一批小孩子?難不成芯鸞飛還專門收集孤兒了?

“我是白影,她是雪兒,這個小冬瓜是彤彤,這個是津泰。”雪兒對著倫窩藏笑得比春花還燦爛,一臉色像的看著倫窩藏,簡直不像一個六歲的小孩,她從左到右介紹完畢,突然走上前來般了一張椅子到芯鸞飛的床邊,然後把倫窩藏拉過來坐下。

倫窩藏只覺得這一群小孩子有趣,可是在看見芯鸞飛蒼白的臉時,卻一下子對那些孩子沒有了興趣,只是看著芯鸞飛,眼光如清晨的霧一般朦朦朧朧。

“她怎麽回事?”倫窩藏把芯鸞飛額前的一簇頭發撇到她的耳後,輕聲問道。

珠寶嘆息一聲,把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然後就要去熬草藥。

可是幾個小孩今天格外反常,一個個積極主動,甚至熬藥的活李明這個一向小大人,裝深沈的孩子都一聲不吭包了。

聽完珠寶的話,倫窩藏只覺得全身都冰冷了,他怎麽都想不到,居然是秀麗山莊出的手,原本就知道住鸞飛曾經來自秀麗山莊,可是沒有想到,如今她出了秀麗山莊,那些人卻還要至她於死地。

那些人曾經難道和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情?再怎麽說都是從小生長在秀麗山莊的人,到底其中有什麽隱情,讓得秀麗山莊非得殺了芯鸞飛不可。

他握緊芯鸞飛的手,才發現她的手也是冰冷的,以後有他在她身邊,他一定會為她遮風擋雨,而秀麗山莊,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絕對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鸞飛,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如今我國已經安定,可是你卻沈睡不起,我來了,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我們一起面對一切好不好?”倫窩藏握著芯鸞飛的手,深沈的閉上眼睛,銳利的眼眸下,他的心有些痛楚。

他對芯鸞飛是什麽感覺他不清楚,可是他想要保護芯鸞飛,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麽強烈的想要保護一個人。

看著芯鸞飛躺著不起,他只覺得心中有一根刺,梗得他分外難受。

127 芯鸞飛沈睡

“媽媽,鸞飛回來了,為什麽你看不見我?”

忽然床上的芯鸞飛發出呢喃,說出的話梗澀難受,聽在人的心裏也使得人分外難過,好像有什麽讓她十分痛苦的事情發生,在夢裏。

倫窩藏握著她的手一顫,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皺緊的眉頭,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也糾結在了一起。

她到底夢見了什麽,為何會說出那般痛苦的話,明明就是一句簡短的話語,可是聽在人耳中卻莫名憂傷。

“媽媽是誰?”倫窩藏低聲輕念出她叫出的稱呼,不明白媽媽是什麽東西,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人才對,可是這個人是誰,為何他從來沒有聽到過。

“王琳,我媽不能喝冰了的食物,要用微波爐熱一下再給她吃。”

微喃聲音再次從芯鸞飛的口中說出,沒有了剛剛的悲傷,而是一種淡淡幸福中的傷痛。

“鸞飛,你怎麽了,你快回來啊,我是倫窩藏,倫窩藏,你記得麽,是你幫我安定國家,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好一段時間,你記得碼?”倫窩藏拉緊了芯鸞飛的手,一松一緊中,就像他此刻的內心,裏面沈痛得像黑夜,焦急比任何時候都強烈,他原來從來沒有走進芯鸞飛的心中。

從她口裏說出來的東西,他沒有聽過一個,冰了的食物?媽媽?甚至微波爐,這些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到底她夢到了什麽?芯鸞飛,你到底沈迷在哪裏,快回來啊。

“鸞飛,這裏有你許多的朋友,你怎麽能夠這樣沈睡不起,我們需要你,你要堅強。你要活過來啊。”倫窩藏閉上眼睛,頭低垂著,許久默默無聲。

波斯灣輕輕推開客棧的大門,看見這一幕她只能停住腳步,心中嘆息一聲,等倫窩藏調整好心態過後,她才輕扣了幾下門。

倫窩藏被波斯灣的敲門聲驚醒,擡起頭來看向她,眼中滿滿的警惕。

波斯灣對他勉強一笑,向裏面有了幾步。“我是鸞飛的朋友,叫波斯灣,你就是倫窩藏吧。剛剛聽珠寶說起過你。”

倫窩藏點點頭,兩人無話,波斯灣站在芯鸞飛的身後,沈默半天過後,她才把手裏的糕點放在芯鸞飛的床邊。打開盒子,她輕笑著,笑容裏卻苦澀不已。

“鸞飛,聞到這個香味了麽,這是你最喜歡的桂花糕,你說你最喜歡桂花糕。你說,這種東西你的故鄉有,你說吃著桂花糕會有家鄉的味道。我給你帶來了,你聞聞,香不香?”

倫窩藏看著她手裏的桂花糕,突然抓緊了她得手,眼中全是迷惑。他緊張的抓著波斯灣的手,把她的手都抓的發白。那些粉色被手指強烈按壓,從白色按壓成了青色。

波斯灣痛的皺緊了眉頭,咬牙看著倫窩藏捏著她的手。

倫窩藏看見波斯灣皺緊的眉頭,這才發覺自己過於用力了,他送開手,急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波斯灣才發現,這個傳聞中不可一世的男子,居然還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雖然是因為芯鸞飛,可是卻讓她明白他對她的著急。

“沒事。”她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手,尷尬的笑了笑,不過草原兒女從不扭捏和矯情,她從來都大大咧咧的,一笑過後,她道:“你有什麽事麽?”

“哦,那個,桂花糕不是所有國家都有麽,為什麽她說她的故鄉有這種東西?她的故鄉在哪裏,你知道麽?”倫窩藏顯得有些焦急,他說話時,語調也很急切。

波斯灣皺眉,這個她倒是沒有想過,不過現在想來芯鸞飛說的話的確很是矛盾,她想起她的故鄉,頓時擰眉,她從來沒有問過芯鸞飛這些,因為她從來不在乎細節,只在乎這個朋友,如今倫窩藏聞問起來,她倒是迷茫了。

看出她的迷茫,倫窩藏只得放手,看樣子波斯灣也不知道,可是芯鸞飛不是從秀麗山莊出來的麽,從小都生活在秀麗山莊……

他定要弄清楚這些問題,例如芯鸞飛的去處,她的過往,還有關於她的一切,只要了解了這一切,相信他會喚醒她的。

波斯灣送完糕點就離開了,倫窩藏等她離開過後,突然拍了拍手,頓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面前。

“你去幫我查一下,芯鸞飛的所有過去,每一件事都要查清楚,特別是她的身世。”他說完揮了揮手,黑衣人立即消失在屋裏。

黑衣人消失後,站在屋裏的倫窩藏看了眼芯鸞飛,一身更加孤寂,印得窗外的一片夕陽紅似火,而他卻失去了火熱的熱情,這一地春色,卻讓他覺得有些蕭條。

這樣的春色景物本該是美好的,可是卻因為某人的關系,讓這一切變得不那麽美好。

在地球的芯鸞飛,看著王琳端給媽媽一杯冰過的橙汁,本欲奪走,卻無能為力,可是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從來不肯喝冰水,甚至一喝冰水就會發病的媽媽居然接過冰水,並且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一臉享受。

芯鸞飛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難過,媽媽如今身子好了,可以喝冰水了,可是卻給她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是不是在異界待久了,所以看著這些事情,她都覺得有些茫然了。

正當她想要再靠近媽媽一點的時候,突然腦海之中傳來一聲痛苦的話語。

“鸞飛,你怎麽了,你快回來啊,我是倫窩藏,我是倫窩藏啊……”

芯鸞飛聽著腦海裏突然出現的聲音,被驚了一驚,倫窩藏?倫窩藏怎麽會在這裏?

她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倫窩藏的身影,頓時她松了一口氣,原來倫窩藏不在這裏,可是他說什麽回來?回哪裏去?這裏才是她的家,她的祖國,她才不要回哪裏去。

芯鸞飛想完,坐在凳子上面。雙手撐著自己的下額,眉眼裏全是幸福,她就這麽淡淡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她的內心裏有著淡淡的滿足。

這裏才過去兩個多小時,可是那個世界卻已經過去了七天,在這七天裏倫窩藏不時的陪著芯鸞飛說話,可是芯鸞飛卻無動於衷,只是想要這樣呆在自己媽媽身邊就好。

東燦一路直趕,終於趕到了東芝國,可是卻看見東芝國的人民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請問,你們這是?”東燦急忙拉住一個人,詢問道。

被他拉住的那人奇怪的看著他。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訝異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最小的公主三天後就要出嫁了。”

三天後,三天後,出嫁!

東燦只覺得腦海一震,身體都有些站不穩。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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