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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主,她為輔,抱著秦毛毛跟在狐貍身後,進了這棟高級公寓。

給他們這行人開門的是位黑臉壯漢,秦憂心裏暗暗稱奇,她聽狐貍說客人是位畫家,看來這位畫家雖有一副粗狂的外表,內裏卻有一顆細膩的心啊!

“各位請進。”道士冷臉打量著這一群人,他今天打定主意,非要會會這群高人,他就在一旁守著,哼,這出戲看這些江湖騙子還要怎麽唱下去,今兒犯到爺爺手裏,算你們倒黴!

☆、第 30 章

秦憂一進來,就被陽臺上的各種蔬菜吸引,地上一排花盆,綠油油的韭菜苗正卯著勁兒上竄,緊挨著的是兩排西紅柿,紅橙黃綠十分醒目,另外還零星了種了許多小白菜,陽臺角落裏載了兩株絲瓜,長瘋了的瓜秧像爬山虎一樣,陽臺的頂部和兩側全被綠色填滿,結出的小絲瓜像燈籠一樣,擠擠挨挨的掛著。

鄭航小聲跟狐貍解釋:“當初揚子想建一個生態垃圾回收站,就在家養蚯蚓玩,因著單單養蚯蚓死的太快,就開始種些東西,到後來他到是迷上了室內種植,養蚯蚓到成了順手的。”

道士冷著臉沒說話,引著狐貍一行人進了畫室。

一進屋秦憂就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這股妖氣很淡,像是剛剛誕生出來,卻是十分精純,想來應該自有一番奇遇。

第二個吸引秦憂目光的便是臨窗而立的男人,男人清雋挺拔,身形清瘦,身上有一種遺世獨立的風姿,秦憂心中猛的一震,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竟隱隱有幾分昔日忘川的風采。

鄭航算是牽線的中人,道士一副冷臉,周揚像個傻的不說話,整場氣氛就全賴他調節。

鄭航臉上帶笑:“胡先生,你過來看,就是這副畫。”

一副美人圖。

依狐貍的本事,只能感覺出對這副畫有種隱隱的親切感,再多的,卻是無法探知,他把頭轉向秦憂的方向,示意她走進些來看。

秦憂根本不用細看,她心中已然明了,這副畫看來應是有大氣運傍身,才能成長到如今模樣,它能走到這一步,已然是天大的機緣,如今妖物化形何其之難,秦毛毛這等生靈,有她用盡好東西養著,三百年尚且不能化形,區區精氣成妖,其難度更是倍於秦毛毛。

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秦憂朝狐貍微不可聞的搖搖頭,狐貍見如此,馬上變得一臉頹色,他也知道,既然秦憂這樣說了,那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狐貍走進鄭航,搖搖頭,示意自己無能為力,鄭航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你不是……怎麽連你都沒辦法?”

狐貍小聲道:“我雖是妖沒錯,可也只是不入流的小妖,像妖物化形這種事,我是沒有辦法的,這副畫的確有些怪異,可……”說到這狐貍湊近鄭航耳邊道:“照你說的,這才三年,日子也太短了,就算她真的有妖氣,也根本不可能的。”

鄭航猶不死心:“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狐貍聳聳肩,這是他新學的姿勢,他不是不想幫忙,錢他當然想賺,可騙人的事他是不能幹的。

“你們兩個,嘀咕什麽呢!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道士豪邁粗獷的聲音傳來,語氣不是很客氣。

狐貍閉口不語,鄭航哭喪著一章臉:“這事怕是不成了……”

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窗邊的周揚,生怕這事情不成給好兄弟雙重打擊。

自打屋內來了人後,周揚便在原地沒有動過,這會兒聽了狐貍的話,更是沒什麽反應,他心裏一直清楚,道士也告訴過他,這完全是一廂情願,是妄想,說道底,是他貪心了。

道士從這些人進了屋,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諷刺的一笑,這會兒到是不那麽氣了,心道這些人到也沒有可著勁兒的吹。

“既然如此,那就請幾位高人到外面去吧,也讓我兄弟一個人靜一靜。”道士一直不讚同鄭航的行為,在他看來這無疑是二次傷害,相對的,對著鄭航請來的狐貍等人,也沒個好臉色。

秦憂無所謂,正準備離開,可狐貍從來沒有受過氣,聽見這個黑臉大塊頭這麽說,心裏就有些不喜,看了他一眼涼涼的道:“看來這位是道門中人啊,就是不知道友師承何門?”

道士目光炯亮,一雙牛眼瞪的有些嚇人:“你看的出來?”

狐貍沒說話,只是無聲的笑了笑,那笑容,秦憂不好形容,像是挑釁又像是不屑,眼睛斜著瞇起來,嘴角微翹,一副老子還看不上你所以不跟你計較的模樣。

道士雖說少時家中低落過一段時間,可他畢竟有爺爺,再加上人也聰明,總體來說,並沒受過什麽冷眼侮辱,相反因為學藝有成,被人尊稱一聲“張先生”,傲氣的很,怎麽受得了這種挑釁。

“你他媽什麽意思,給我說清楚!”道士一張臉十分猙獰,怪叫著就要撲過來。

鄭航被嚇壞了,心想道士你知道這都是什麽人嗎,就敢發火,生怕胡大仙一生氣降罪什麽的,拼盡渾身力氣死死的攔住道士,還一邊招呼狐貍趕緊走。

秦憂看的好笑,一把拉住狐貍拽了出去,身後還傳來那黑臉壯漢的怒吼聲,那聲音,跟雷劈似的,耳朵險些被震聾。

狐貍還不樂意了:“秦姐你幹嘛拉我,這種人我非給他個好看不行……”

秦毛毛和狐貍天生冤家,見狀就要刺上一嘴,虧的秦憂熟知這兩只的脾性,先一步捂住秦毛毛這張作亂的嘴,勸狐貍道:“好了,人家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做生意要和氣生財嘛,以後也要做人界的生意,你得適應著點。”

狐貍眼睛瞪的老大:“秦姐,咱們店裏還做過這種人的生意?

秦憂斜了他一眼:“錢又不咬手,幹嘛不做,我要真像你這樣,還開店幹嘛,不如喝西北風涼快點。”

秦毛毛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她關心的和狐貍到不一樣:“憂憂,那副畫,我總覺得怪怪的……可讓我說又偏偏講不出來。”

秦憂點點頭:“你也看出來了,是有些不大對。”

狐貍聞言也來的興趣:“秦姐,怎麽回事,什麽不大對。”

秦憂仔細想了想才說道:“按理說我是初次見那副畫,但我總是覺得那股氣息莫名的熟悉,這還不是最怪異的,你們可能還不大清楚,精氣化形成妖,在千年之前尚且難於登天,如今這世道,三年能夠到這種地步,那畫也許是有什麽大機緣。”

狐貍不信這個:“這年頭還能有什麽大機緣啊,興許偷來的呢~”

秦憂敲他:“你自己命不好,沒機緣可占就嫉妒別人,這可不好。”

狐貍賊賊的問:“秦姐,你就不想知道這到底怎麽一回事?說不定有什麽寶貝呢。”

秦憂拍拍他的頭,有些語重心長的說:“無論是做人還是作妖,都不要太過貪心才好,它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再潛心修煉千年,說不定真的能夠化形,至於你說的寶貝,狐貍你如今怎麽這麽小氣,我好像也沒虧過你什麽吧,目光別這麽短淺啊!”

狐貍還想再說,可這時秦毛毛朝他飛來一級眼刀,警告意味十足,狐貍到了嘴邊的話,到底重新吞進肚去。

生意雖說沒做成,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不想立刻回去,尤其是狐貍,這段時間可累壞了,這會兒有光明正大偷懶的機會,怎麽會錯過。

鄭航多聰明,這一趟下來已經基本摸清這二人一貓的地位,他發現一個很悲傷的事實,他口中的胡先生貌似是在食物鏈最下面的那個。

回去的路途輕松很多,秦毛毛一個得意忘形就忘了遮掩,一個不留神,對著鄭航就講起話來。

鄭航饒是心裏早有準備,面對這等怪異情形,也被嚇的一個趔趄,顯沒從車上滾出去。

有了這個小插曲,鄭航被嚇的徹底歇了討好的心思,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迅速跑路,不但如此,怕這些人玩的不夠進行,還把愛車留下了。

鄭航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他覺得自己身上鄭影帝的傲氣,全都隨風而逝了。

秦憂本來還想著讓鄭航推薦一二呢,說來就就連來人界最多次的秦憂,也只是比另外兩只稍好些,其實三人如今仍未脫離土包子階段,結果鄭航被秦毛毛嚇跑了,秦憂這會兒也沒了主意,於是三個臭皮匠商量來商量去,最後一只決定,還是先去祭一祭五臟廟,待吃好之後,先去動物園再去植物園,然後是海洋公園。

因為這是在網上搜到的,離她們如今距離最近的去處。

初步計劃是訂下了,結果秦毛毛和狐貍又在吃上面發生了嚴重的分歧,秦毛毛還念念不忘陳圓曾帶她吃的廣式小點心,而狐貍最想吃的火鍋,尤其喜歡麻辣鍋,總之這是一只十分重口味的狐貍。

可秦毛毛口味淡,哪裏受得了這個,所以兩人掐起來簡直理所當然。

最後,還是秦憂大手一揮,咱們去吃西餐!

兩個都不說話了,秦憂到是清楚,身為土包子的光榮一員,算上她自己,都是沒有吃過西餐的,既然如此,秦憂決定,帶家裏這兩只去見見世面。

狐貍吃不慣牛排,最後點了份意面和蘑菇湯,秦憂點的是蔬菜沙拉,秦毛毛沒有喜歡的,拉著一張臉,最後秦憂特地帶她去吃了三文魚壽司,這才高興起來。

秦憂下定決心,以後再不來吃西餐。

錢花了不少,肚子卻是沒填飽,三人出來之後,又去小吃街掃蕩了一通,然後開著車,浩浩蕩蕩的去了動物園。

一進這裏,秦憂心裏就暗道失策,今天是周末,尤其動物園這種地方,來的多是小朋友,而她抱著秦毛毛這個小萌物,簡直就是貓形利器,秒殺了一大片小蘿莉小正太,結果就是,動物沒看成,秦憂光顧著哄孩子了。

抱著秦毛毛好不容易逃出來,三人仍舊不死心,於是向著植物園的方向奔去。

秦憂在秦毛毛身上掐了一個隱身訣,方才與狐貍一起慢慢逛了起來。

植物園顯然沒有動物園好玩,多是一些稀奇古怪沒見過的樹,秦毛毛藏在秦憂背包裏,邊走邊吃。

“憂憂,快看!"秦毛毛興奮的指著前方,狐貍朝著秦毛毛指的方向看去,也有些興奮:“秦姐,好像有主老樹開靈智了!”

還真是,秦憂隱隱感覺西北方向又一股清純的草木妖氣飄來,這種純度,應該是開了靈智不少時日,比起小桃樹到是差了一點。

秦憂腦中天馬行空的想著,突然心頭猛的一震!

她想起來了,畫上的那股熟悉感……那股熟悉感,分明就是小桃樹身上的氣息!

☆、第 31 章

秦憂心中隱隱有一股不安,看來這件事,她是不能脫身了。

秦憂心裏存著事,頓時沒了閑逛的心思,秦毛毛先察覺出她的古怪。

問道:“憂憂,你怎麽回事?”

“我突然想起那副畫上的氣息像誰了。”

狐貍正好聽到她這句話,聞言把臉湊過來:“像誰,到底像誰啊?秦姐你還真認識啊!”

秦毛毛也奇怪:“你怎麽會認識她?憂憂難道你偷偷跑出去過……”

秦憂止住了秦毛毛的胡思亂想:“是小桃樹。”

“小桃樹?”

兩人異口同聲,秦毛毛語氣明顯是驚訝,狐貍則是有點迷茫。

這也難怪,當初去看望小桃樹,是陳圓和秦毛毛陪她一起去的,那會兒狐貍還在拍戲呢,只是後來聽她說過那麽一兩句,知道有這個名字。

秦憂點點頭:“沒錯,就是小桃樹,所以我才奇怪,那副畫怎麽會沾染上小桃樹的氣息?”

“難道是那副古怪的畫吸了小桃樹的精氣?所以小桃樹才無法化形……”

親毛毛突然這麽神來一筆。

秦毛毛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可別是真的吧……上次看小桃樹她就不大好來著。”

狐貍也被秦毛毛的話嚇了一跳,他是妖,所以感觸更深,這種用陰私方法奪人修為之事,實在是太過可怕。

想到這,他下意識的靠近了秦憂,好像這讓才能給他安全感一樣。

“不要亂說,小桃樹是因為本體生蟲的緣故,我當時只顧著看畫,那股氣息也許是偶然沾染上的也不一定。”

秦憂看著狐貍秦毛毛說道:“我先是先去看看小桃樹,興許她知道這事也說不定。”

秦毛毛與狐貍都沒了玩樂的心思,雖說如今只是瞎猜,但若是真的,種法子在妖怪身上,就相當於人界的一命抵一命,想要成就一只妖,就必定要毀掉一只妖,修行本就逆天,一只妖能修煉到化形這一步,其中的艱難非外人道,若不是有深仇大恨,輕易不會做壞人修行之事。

正因此如此,秦毛毛的想法雖說十分不靠譜,但秦憂還是不能等閑視之。

秦毛毛和狐貍這會兒都沒了玩的興致,狐貍開車,載著秦憂和秦毛毛回了學校。

因著白日裏人太多,於是秦憂打算等到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再好好問一問小桃樹,知不知道這件古怪事。

“狐貍,”秦憂想了想還是說道:“那副畫沾染上了小桃樹的氣息,你還是叫鄭航告誡他的那位朋友,這段時間,不要近那副畫的身,雖說那位姓在周的畫家如今沒事,但那副畫若真的有鬼,還是小心為妙。”

狐貍應下,拿起手機就撥通了鄭航的電話。

但想了想又覺得電話不大正式,狐貍問秦憂:“秦姐,鄭航對我們的身份應該猜了個差不離,索性也沒瞞著的必要,要不……把他叫來當面說,有他這個熟人,我們以後無論做什麽事,也會方便一些。”

秦憂想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可以,那就當面談吧。”

鄭航得胡大仙召見,心裏激動的很,懷揣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即孤單又興奮,還隱隱透出幾分自豪,總之這種感覺十分新奇且無法言說,且能夠幫到自家兄弟,又添了一種油然而生的使命感。

誰知這高興的勁頭還沒熱乎幾分鐘,就被秦憂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鄭航聲音斷斷續續:“要照你這麽說,那、那周揚豈不危險?故事都是這麽講的,妖精,而且是受了傷的妖精,那可是會吸食人精血的!”

秦憂說道:“具體原因我雖然不知,但有一點,那不是受了傷的妖精,而是還沒化形。你那位朋友身體並沒有妨礙,這樣做也只是以防萬一。”

鄭航十分讚同的點點頭:“還是這樣最穩妥,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又問道:“除了離遠些隔離開,有沒有什麽可以護住揚子的法寶之類的啊?萬一我朋友要是被吸了精氣啊什麽的可怎麽辦。”

秦憂有些無奈:“按照那副畫的修為,只要不近身就不會有大問題。”然後涼涼掃了他一眼:“至於你說的□□氣,是有這麽一種操作,可那說的都是化形後的精怪,至於那副破畫,連作案工具都沒長出來,你到是說說,她拿什麽來吸?”

拿什麽來吸?那當然是……想到這鄭航的臉瞬間爆紅,囁喏著說不出話來,他心道:難道這位美女也是為狐妖?不然說起這帶顏色的話來,比他都放的開,真是……長見識了啊!

見鄭航這個樣子,秦憂也暗暗反省,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如此“不拘一格”的秦憂,狐貍還是頭一次見到,登時臉被憋的巨紅無比,震天動地的咳起來。

這個話題宜早岔開,秦憂故作鎮定的問鄭航:“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到底如何,還要繼續查下去,但我看你的那位道家朋友,對我們好像不大喜歡,所有些事要仰仗你了。”

鄭航大手一揮:“沒事沒事,包在我身上,咱們這是為他好,這會兒即使想不開,以後也一定會理解的。”

秦憂和狐貍對視一眼,均沒有說話,他們沒說出來的是,秦憂這次費心思,為的是小桃樹,說到底,那位叫周揚的年輕人,只是順帶而已。

為了救小桃樹,她要費心爭取到鄭航作為幫手,這會兒,秦憂特別想忘川,要是有他在身邊,她哪裏用得著費這些小心思,直接把那副畫偷來,一審便知,可如今她這個破敗的身子,哎,不提也罷。

秦憂按下心緒,問鄭航:“鄭先生,你與你朋友交情多年,感情也好,那你可知他身邊有沒有什麽與桃樹或者桃木有關的東西?”

鄭航問:“桃樹?”

“對,只要是有關,無論何物,請你都要告訴我。”

鄭航有些疑惑:“這和桃樹有什麽關系?”

狐貍嫌他話多,猛的一拍他:“問你話你就說,啰嗦!”

自上次被狐貍那一通嚇,鄭航與狐貍交往,頗有幾分小弟自居的模樣,而狐貍好像沒太在意,對待他更像是熟悉的朋友那樣。

鄭航仔細想了想:“你這麽一說,我到是真的想起一件事來,周揚特別喜歡川大的一株桃樹,三年前還專門去寫生,就是為了去畫那株桃樹。”

“可是那株名為桃夭的樹?”

鄭航開始還沒想起來,之後才記起桃夭是後來學生給起的名字,他猛的點點頭:“恩,沒錯,就是那株樹。”

秦憂略帶深意的看了狐貍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問道:“那如今你朋友關於那株桃樹的畫可還有?”

鄭航皺起眉頭仔細回想:“應該是還在吧,我記得最後見那副畫也是三年前了,哦我想起來了!當初揚子做那個夢就是在畫完那株桃樹之後。”他說到這猛的問道:“不會真是那株桃樹的古怪吧……”

“不是。”秦憂說的斬釘截鐵。

鄭航像是松了口氣:“不是最好,不然這也太可怕了,要這樣得害多少人啊……”

秦憂對著鄭航笑笑:“今天就先到這,鄭先生你就先回去休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一看那副桃花圖,不知是否可以?”

這樣一個面目精致的靈秀美人對著他笑,鄭航心裏的花霎時間就開了,大手一拍胸脯:“可以可以,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鄭航載著一腹疑惑來,懷著一腔心事歸。

秦憂揉揉額頭,對狐貍道:“跟我一塊去看看小桃樹吧。”

秦憂晚上要去看小桃樹,沒有跟陳圓一起回去,她、秦毛毛和狐貍三個在隔壁酒店開了一間房,玩起了鬥地主。

直到子時,外面行人漸少,這才動身步行去川大。

日漸繁華熱鬧的校園,既神秘又安靜,只有孤單的路燈陪伴著稀稀落落的走路人。

小桃樹果然不大好,秦憂試著喚起她,可努力半天也只有輕微的靈識,根本無法和她交流,如今的狀況,比起她初見時還要糟糕,她記得當初給她捉蟲子時,她的情況還不至於這麽糟糕,只不過當時因為人太多,又顧著捉蟲,才沒有認真聽她說而已,她當時還以為那是小桃樹叫她幫忙捉蟲的意思,難道是她當初會錯了意,小桃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捉蟲……蟲子!秦憂突然覺出不對勁來,當時她還納悶那是什麽東西,以為那是小桃樹運氣不好,才惹上偷懶的寄生蟲,被吸食靈力,可如果那不是意外呢,小桃樹一身的靈力,那麽一些小蟲子,怎麽都不至於慘到如此地步,秦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當初到處都是疑點,可她卻沒有深想,不然小桃樹也不至於這麽慘。

“狐貍,毛毛,你倆把這挖開。”秦憂指著小桃樹樹根的位置說到。

狐貍不知原因,秦毛毛還看她捉過蟲,自然知道她什麽意思,秦毛毛看向她:“憂憂,那天不是已經把蟲子捉完了嗎?怎麽還要挖開。”

“什麽蟲子?”狐貍一臉疑惑。

秦毛毛就給他說了下那日捉蟲的事,狐貍這是第一次聽說,到是把他惡心個夠嗆,皺著眉頭:“秦姐,既然都弄過了,就甭看了唄,寄生蟲這種東西我知道,在未化形的草木妖身上真正成害,還是挺難的,基本上清理那麽一次就夠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憂心裏一咯噔,對狐貍說道:“怕就怕是有人刻意為之,別廢話,快挖!”

狐貍不再廢話,聽話的挖起來,因為是晚上,他直接施了個小法術,須臾間小桃樹的根莖便出現了。

狐貍被驚的後退兩步,秦憂與秦毛毛上前一看,秦憂心裏道了聲果然如此,桃樹粗壯的根系上,密密匝匝滿是蠕動的蟲子。

“這、這……上次不是清理過了嗎,這才多長時間,怎麽又這麽多了!”秦毛毛聲音有些發顫,這玩意兒,看多了真容易吃不下飯。

秦毛毛嫌惡心不敢看,秦憂只能和狐貍一塊清理,狐貍身體離的遠遠的,撿了只樹枝挑起一條蟲子,捏眉頭皺的死緊:“秦姐,你上次給她清理的時候,也是這麽多,這也長的太快了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寄生蟲呢。”

秦憂忍強忍著不適,也學狐貍的樣子尋了個小棍子來挑蟲子,聽狐貍這麽問便說道:“上次比這個可厲害的多,不但蟲子的數量多,個頭也大……”

秦憂看向狐貍:“上次我見的那些大的有拇指粗,小的也有筷子粗,這些到是細的多。”秦憂看著狐貍挑起的那條蟲子,就像是普通蚯蚓大小,“非但粗細不同,長度也短了許多,還不及上次見到的十分之一。”

狐貍道:“難道是上一次沒有弄幹凈?”說完之後又皺皺眉:“我還記得蘢蘿說過,那些未化形的草木妖,身體遠比我們這種強悍的多,即使有些病痛,大多數都能抗過去,就算不小心生了寄生蟲,也遠不到影響修為的地步,這到底是什麽蟲子啊,這麽厲害?”說完搖搖頭,表是不解。

秦憂心裏亂的很,看看狐貍又看看秦毛毛:“先把這些弄幹凈再說,秦毛毛你也來幫忙。”

三人合力,一個小時才算弄幹凈,狐貍指著糾結纏繞的蟲堆問:“這些東西怎麽處理?”

“燒吧,上次也是燒掉的。”

狐貍點點頭,開始點火。

濃重的夜色裏,燃起的火光照亮了兩人一貓的面龐,秦毛毛鼻子靈,皺皺鼻子說道:“憂憂,你還別說,這蟲子長的這麽惡心人,但燒起來的味道到是好聞。”

聽了秦毛毛的話,秦憂和狐貍這才註意到,空氣中多了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淡淡的,卻出人意料的好聞。

燒完蟲重新把小桃樹的根系埋好,秦憂又嘗試了下,發現小桃樹還是沒有意識,她無奈最後只得放棄。

回去時不覆之前的輕松氛圍,秦毛毛和狐貍說著各自的猜想,誰也說服不了誰。

“你倆不要再吵了,明天給蘢蘿打電話,他是樹妖,應該知道的比我們要多。”

狐貍點頭:“這倒是。”

秦毛毛湊過去:“狐貍,蘢蘿什麽時候跟你說過寄生蟲的事啊,我怎麽不知道?”

狐貍一個斜眼翻過去:“你?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你除了關心每天的飯,我就沒見你在別的事上放過心思。”

秦毛毛反到洋洋得意:“怎麽樣,你羨慕吧,可你就是沒有這本事。”

“哼,也對,我是沒三百年不能化形的本事呢。”

“狐貍——”

“幹嘛?”

“我要撓死你!”

……

第二日,狐貍接著去拍戲,秦憂去買早餐,秦毛毛照例睡到日上三竿,陳圓擔心她一早就打來電話,那會兒秦憂正吃早飯,秦毛毛……還在睡。

說實話,她們三跑到人界來,單把蘢蘿一個仍在家等忘川,秦憂還是很心虛的,所以給蘢蘿打電話時,秦憂對著蘢蘿就是一頓猛誇,又給他畫了無數大餅,等忘川回來咱們就一起住在人界,把好吃的好玩的都享受一個遍,蘢蘿心思單純,聽她這樣說特別開心,還叫秦憂不要擔心店裏生意,有他看著呢,只不過網店收益到目前為止仍沒有破二。

秦憂忙安慰:“沒關系沒關系,賺錢有狐貍呢,如今他拍戲當明星,掙的足夠我和秦毛毛花的,養了他這麽多年,總算是能派上用場了,你就在家裏好好看家就行了。”

蘢蘿開心的笑,問她們需不需什麽東西,他好給寄過去。

秦憂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沒問,開口說道:“蘢蘿,我在這邊見到一種在化形草木妖本體上寄生的蟲子。”然後她把發現這種寄生蟲的特性,發現它的前因後果,還有種種奇怪之處,為了怕自己說不清,她還特意發了昨天拍的照片過去。

蘢蘿聽她說完,想了想說:“這種蟲子我到是沒見過,當然萬物奇妙,我沒見過也屬正常,只是你說這些蟲子生長過快,我到是不這麽覺得。”

秦憂忙問:“這話怎麽說?”

蘢蘿:“但凡寄生蟲,總逃不過一個寄生二字,既然是寄生那就得一來宿主而生,若宿主死了,那寄生蟲也會相伴死去,在草木妖本體上寄生的,我還沒見過有這般霸道的,憂憂像你說的,到像是有人專門放進去的。”

秦憂心咚咚直跳,她盡量用平靜的語言問道:“你為什麽會這樣說?”

蘢蘿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一來這蟲子的模樣再加上你說的話,這並不是那種能奪盡修為的霸道蟲子,二來我雖然沒見過這種蟲子,但看樣子多半是人為造出來的,既然是有心人專門造出來的,那當然就會有人專門放進去啊。”

聽了蘢蘿的話,秦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副詭異的畫,那副畫身上有小桃樹的氣息,這到底是偶然還是別有陰謀呢?

秦憂按下心裏的翻騰的念頭,對蘢蘿說道:“好了,蘢蘿真是多虧你了,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對了,給我寄一枚蘢蘿果來吧,我有用處。”

蘢蘿歡快的答道:“憂憂好噠,我知道了!”

☆、第 32 章

秦毛毛只覺天降大雷,簡直把她劈了個焦透,她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秦憂:“憂憂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嗚嗚,秦毛毛的心都碎了。

“你難道不愛寶寶了嗎?”一雙碧綠澄澈的電眼直勾勾盯著她。

秦毛毛這個戲精,就不知道學點的好的,秦憂無奈:“只是讓你換個地方睡覺而已,我保證把貓窩給你弄的舒舒服服的,你不去守著小桃樹,萬一再被人害了,那她怎麽辦?”

自蘢蘿對她說了那番話之後,秦憂腦中便生出一個想法,小桃樹身旁必定要有個人守著,而她挑來挑去也就一個秦毛毛合適,秦憂想到秦毛毛回不樂意,但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真像是要了命一般。

秦毛毛抱頭耍賴,既不說去也不說不去,一副裝死樣。

“秦毛毛?”

秦毛毛哀怨的看著她:“憂憂,我真的不想去啊~~~~”

秦憂努力給她講道理:“這件事只有你做最合適,畢竟誰也不會註意貓對不對,你放心只要捉到害小桃樹的人,你就能回來,到時我給你做紅燒肉吃好不好?”

秦毛毛最後只得含淚應下這個苦差事,憤憤的說道:“這人千萬別讓我揪到,否則看我怎麽弄死他!”

秦毛毛戾氣滿滿,秦憂順毛:“好好好,就聽你的,捉到後人就交給你處置。”

於是秦毛毛收拾行裝,在小桃樹上安了窩,開始了她的蹲點計劃。

……

鄭航確實被秦憂的話給鎮住了,他是在娛樂圈混的,尤其信服這種神鬼之事,別看他平時打趣道士總是喜歡禿驢禿驢的叫,那只是因為太熟的緣故,他出道是道士送他的那塊玉佩,他如今還貼身帶著,即使摘下來也會放到手邊位置,再加上狐貍的身份,秦憂篤定專業的態度,這些更是讓他深信不疑。

鄭航在心裏把事情理了一番,雖是看著周揚不像是被精怪害的模樣,但他也不敢拿這點懷疑去賭,再者說來,周揚如今的情況也的確像中了邪一般。

這麽一想鄭航就坐不住了,第二天早早的就開車去了周揚家。

給他開門的是道士,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眼角還有疑似眼屎的塊狀凝結物,光著膀子展示著傲人的六塊腹肌,人魚線一直順著順著腰間一直消失在褲腰裏,下身隨便套了條大褲衩,腳上踩著人字拖,這身材,真他娘的好!看的鄭航心都癢了起來,這要不是他哥們,他非忍不住下手不可。

鄭航是個什麽德行,道士知道的一清二楚,一看他這色兮兮的猥瑣樣,就跟吃的蒼蠅一樣,氣的啪一聲就把門關上了,道士這身手這力道,虧的鄭航反應虧快,不然鼻子就得做新的了。

鄭航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老實的在門外等,過了會道士還黑著臉來給他看門,這次為了照顧鄭航,穿戴的特別齊整,確保該露的地方一點都沒露出來。

“道士,你也在啊?”鄭航有些心虛的朝他打招呼。

“恩,我最近都在揚子家住著。”道士的臉仍舊很臭,但到底肯和他說話了。

道士的大塊頭坐下之後,把沙發塞的滿當當,翹著二郎腿看愛他:“你怎麽來了?”

鄭航挑眉:“道士,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揚子怎麽著也是我從小的兄弟,我來看看他有那麽奇怪嗎。”

道士煩躁的揉了一把頭發,這下好了,剛聽話點的頭發重新化為鳥窩造型。

“揚子還是老樣子,除了成天盯著那破畫看,其他的都正常。”

“什麽叫成天盯著看?”

道士瞥他一眼:“成天盯著看,就是除了吃喝拉撒外,都在看!我都替他煩的慌,可他這人除此之外,其他也沒什麽反常的,說他有病,跟正常人沒差別,說是正常人,可誰家的正常人跟他一樣,可把我愁死了。”

鄭航心裏打鼓,不知道該不該把胡大仙的事告訴他,他嘗試著問道:“你不是懂這些嗎?我看那畫說不定真要成精也不一定,不然你就幫幫他,圓了這個夢,省的他成天活的沒個人樣……”

“我?幫他?”道士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別開玩笑了!我就是懂點道法,能幫你祈祈福,看點小災小病,可我又不是神仙,還能大變個活人出來。”

鄭航試探著問道:“道士,你跟我說實話,那畫是不是有古怪?”

“怎麽?成天埋汰我,你也想當大仙了?”道士臉上帶笑,眼裏卻隱隱露出一絲失態來。

“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就跟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成天在揚子家住著?”

道士沒說話,等了會兒才說道:“是上次那幫人告訴你的?他們怎麽跟你說的,你不知道深淺不要胡亂應承,小心被騙——”

鄭航最不耐心聽他說這話:“你行了吧,你當初還跟我說揚子這是抑郁癥呢,如今怎麽不說抑郁了,編不下去了?他媽的你嘴裏就沒一句實話,我要是沒請人來,你是不是就把我當傻子一直瞞下去啊?”

鄭航氣的不理他,道士被拆穿,雖是好心,但這事是他理虧,也由著他發脾氣。

過了好一會兒道士才問他:“你鬧夠了?”

鄭航氣的瞪他:“我這是鬧嗎?這是鬧嗎!多嚴肅的一件事,別給我嘻嘻哈哈的!”

“哎,行行行,既然有人多嘴跟你說了,我索性就告訴你怎麽一回事,也省的你一知半解的被人騙。”

鄭航歪著頭看他,打定主意不說話。

“你小時候應該聽過妖精和書生的故事吧?要說這妖精可謂是千奇百怪,萬物皆可成妖,不但如狐貍黃鼠狼這樣的生靈,花草樹木也能成妖,還有一種原本是死物,但年歲長了,漸漸的也能生出些靈智來,封神榜看過吧,裏面的玉石琵琶精就是這一種。”

“我不想聽故事。”

道士:“你別心急啊,既然打定主意要告訴你了,索性把前因後果一塊告訴你,也省的你再問東問西的。”

鄭航點頭:“那行,你說,我聽。”

道士接著說道:“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三種妖精,還有一種更為神奇,叫精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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