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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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頓時鴉雀無聲。
沈在是什麽人, 孫沛萍和盛國自然是知道，知道的原因不僅僅因為他是沈家的人，更是因為, 這個人年紀輕輕就創立了國內外都能排得上號的公司。
他們已經漸漸從生意場上退出，但沈在的名聲卻如雷貫耳。所以對這個年輕人，兩個老人心裏都是佩服的。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跟自己的孫女在一塊了……
孫沛萍震驚地看向盛聞言，之前她讓她去相親的時候盛聞言說過一嘴自己有男朋友了，可是她當時根本沒信，她以為她只是為了逃避相親隨口胡謅的而已。
比之兩位老人，更震驚的是盛天和。
沈在是他多年好友, 且他心裏，是完全把他當親弟弟對待的。
他楞楞地看了兩人好一會，才道：“什麽女朋友？沈在, 你剛才說……聞言是你女朋友？”
“抱歉，因為剛在一起不久，所以沒有及時通知你。”沈在說著抱歉，但臉上是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而盛天和得到確定，表情是更加震動了，天知道他對沈在是如何信任的，他讓沈在帶著自己女兒, 也真心覺得沈在會跟他一樣站在長輩的立場去教導她。
怎麽，怎麽現在就變成那方面的了！
“這, 這這這……這麽突然！”盛天和說話都結巴了。
盛聞言方才也被沈在突然的坦白震驚到了, 但震驚過後, 心裏是溫暖的, 就仿佛突然有了幫手, 有了後盾。
什麽都不用怕了。
盛聞言：“有什麽突然, 是我喜歡沈在，我追得他。”
沈在停頓了下，看了她一眼。
盛聞言繼續道：“爸，爺爺奶奶，就像沈在說的，不論以後如何，我都會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我們盛家，不一定就需要男孩。”
盛天和還沈浸在巨大的震驚中，喃喃道：“啊，這個，爸是相信你的……”
孫沛萍臉色怪異，沈在的介入完全打亂了她的節奏，這會，她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而盛老爺子是難得欣賞地看了盛聞言一眼，雖然說傳統意義上他確實是想要個孫子的，但近段時間來，盛聞言在啟盛做的如何，他也是有耳聞的。所以現在看到她這麽堅決的模樣，他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放心了。
或許，盛家命運就是如此吧。
他們老了，管不了年輕人那麽多的事了。
“爸媽，這件事你們就先別管了，你們在這也很久了，先回家休息吧。”盛天和努力控制了下表情，對兩個老人說道。
孫沛萍：“孩子——”
“孩子有人照顧的，你們可以晚點再來看。”
盛老爺子嘆了口氣，道：“行了，那就先走吧，在這裏也吵到田嬌了。”
兩個老人離開，鬧劇也終於停止了。
盛聞言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低眸看了眼小床上的嬰兒：“餵，別介意啊，那人就愛說這些不好聽的，你還蠻可愛的，而且，以後肯定也會很有用。”
小嬰兒小手抓在胸口，蠕動了兩下，眼睛都還睜不開。
盛聞言輕笑了聲，伸手碰了碰她，低聲道：“他們既然沒給你取名字，不然，我給你取一個？”
“聞言。”盛天和喚了她一聲。
盛聞言看向盛天和。
“你在這陪一會寶寶，爸和你沈……”盛天和卡住，硬生生把叔叔兩個字收了回去，說，“爸跟沈在出去說個話。”
盛聞言立刻警覺：“說什麽，你別說什麽不好聽的啊。”
盛天和無奈：“我說什麽不好聽的。”
盛聞言拉了下沈在：“反正是我追得他，你要怪什麽怪我就好。”
“嘿你這孩子。”
“沒事的。”沈在輕拍了盛聞言的頭一下，“我們很快就好，你就在這裏待著，我等會來接你。”
“可是——”
“聽話。”
沈在發了話，盛聞言的氣焰只好消了下來：“好吧……那你早點過來。”
“嗯。”
——
沈在跟著盛天和走出了病房，兩人默不作聲地下了樓，在醫院小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平時裏，盛天和與沈在相處是很坦然的，但現在突然轉變了位置，他一時半會都沒有適應過來。
“其實是我追的聞言。”短暫的靜默裏，沈在先開了口。
盛天和轉頭看他。
沈在並不隱瞞，道：“我之前確實因為想幫你好好教教她才對她多加關註，但不知不覺中，卻被她吸引。”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會在一起……”
“我也沒想到。”沈在輕笑了下，“她這人，看著任性放縱，但其實沒什麽安全感。看著不學無術，其實心裏想得到肯定，總偷偷地在努力。其實她有很多面，也有很多優點。是我，是我想跟她在一起。”
沈在為人較為冷淡，很少會與人說心裏的東西。盛天和認識他這麽多年，他性子他是很清楚的，這還是第一次，他開篇就直接談感情。
盛天和深吸了一口氣，又長嘆了聲：“沈在，其實還是聞言先喜歡你的吧。”
沈在微怔。
盛天和笑了一下：“你不用瞞我，這孩子就顏控。誒你說我怎麽忘了呢，你長得這麽好看，她肯定得多看兩眼。難怪呢……之前讓她叫叔叔，都不肯叫。”
沈在：“……也不是。”
“當然，還是因為你對她好。以前啊，她經常跟我吵架，我還想著這孩子很叛逆，教不好。但後來你跟我說這孩子缺愛缺關心，性格這樣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了職時，我才恍然大悟……你為她跟我說了那麽多問題，也教了她那麽多東西，你是真心對她好，這些，我之前就知道。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在一起。”
盛天和：“所以今天我確實很震驚，你說我把女兒交給你照顧，你竟然照顧到女朋友這身份上去了，也是夠離譜的。”
沈在輕咳了聲：“抱歉，但，我是真心。”
“你這個人是不是真心，我心裏有數。不過你確定了嗎，那個孩子你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雖然收斂很多，但骨子裏是任性的，很多時候都由著自己心意來。你比她成熟太多，生活上、工作上都是。要是在一起，未來你都得領著她，這樣的話，你不怕什麽時候會倦怠嗎？”
醫院小院郁郁蔥蔥，充滿生機，跟背後生死瞬間的場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沈在看著眼前的一切，微低了眸子。
人生短短幾十年，他已過了三分之一，而這三分之一裏，在遇上她後，才有了不同的色彩。
在她身上他嘗到很多種情緒，生氣、無奈、煩躁、嫉妒……可這些，都不及同她在一起時，快樂的萬分之一。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兩人在一起能這般愉悅，能讓他這般舍不得離開。
倦怠？他不能想象這種的情緒會在自己身上。
與其說怕自己倦怠，不如說，怕盛聞言倦怠。
他並非有趣的人，又喜歡對她說教訓斥。他怕的，是她覺得無聊倦怠吧……
“她現在這樣很好，任性也好，幼稚也好，都是我喜歡的樣子。”沈在看著前方，淡淡道，“我比她多走了一些路，所以願意領著她，讓她少踩泥潭，少擔痛苦。我是真心，也絕不會倦怠……未來除非是她想離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
陪著田嬌在病房待了一會後，沈在和盛天和便回來了，兩人面色無異，看著也沒有說什麽重話。
盛聞言稍許放下了心，和田嬌交待了幾句後，這才跟著沈在從醫院出來。
“你們剛才在外面說了什麽？”去停車場路上，盛聞言問道。
沈在：“沒什麽，你父親問了兩句我們在一起原因。”
“就這樣？我爸竟然沒有罵你兩句嗎。”
沈在看了她一眼：“原來你希望他罵我。”
“常理上講不是應該這樣嘛，你看，在他心裏，你就是我長輩，你這個長輩竟然對我這個小輩下手，那簡直是……”
“是什麽。”
“是——”
沈在的眼神危險地飄了過來，盛聞言嘴裏“禽獸”兩個字咽了下去，嘻嘻一笑，改了口，“是千古佳話呀。”
沈在：“呵。”
“哎呀說真的，我爸真的沒說什麽嗎？我看他進來的時候還蠻開心的，難不成，是你說了什麽好聽話哄他啦？”
“沒說。”沈在怎麽可能承認，只道，“你這麽不乖的人我替他管著，他開心還來不及。”
“誰不乖？誰不乖了？？”
盛聞言惦著腳尖往他臉上懟，沈在食指抵在了她額頭上，“別亂拱，站好。”
“哼，我看你才不乖吧，剛才還在病房跟我爺爺奶奶說什麽孩子姓盛，囂張啊你。”
沈在：“這話，我是認真的。”
盛聞言瞇了瞇眼睛：“不怕你家裏不同意？”
“這是我們的事，關他們什麽事。”
盛聞言笑嘻嘻地噢了聲，又道：“那我都沒說要生孩子呢，生孩子多辛苦啊……你倒是答得快。”
“剛才那話是認真的，有的話隨你姓。”沈在道，“但未來還是看你，生孩子確實辛苦，沒有也行。”
“啊？”
沈在笑了下：“帶你一個小孩就夠累的了，還帶兩個，你真以為我很樂意？”
“屁嘞！你才小孩！”
——
啟盛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這事，公司很快就傳遍了，原本老一級那些向著孫沛萍的董事頓時心灰意冷，這下，大小姐盛聞言在公司是更加有話語權了。
公司人心浮動，很多站位和風向都倒向了盛聞言這邊。
但盛聞言自己並沒有想那麽多，對她而言，妹妹也一樣，未來如果她喜歡，她也會帶領她一起建設啟盛。
後續一段日子，盛聞言肉眼可見得忙碌了起來。
周六那天，原本是想來找沈在玩的，沒想到才到他家不久，就被告知之前有個項目出了些問題。她只好讓林啟把電腦送過來，盤腿坐在客廳裏，就地工作。
沈在今天比較空閑，他也不打擾盛聞言，就坐在另外一側，只看看資料，做點自己的事。
“哪幾家公司，喔你直接說吧。”盛聞言一邊同視頻裏的人開小會，一邊伸長了腿，踢了踢沈在。
沈在看了眼放肆踹在他大腿上的腳，擡眸看向盛聞言。
盛聞言脫離了鏡頭，說：“幫幫我幫幫我，東西太多了，記一下。”
沈在知道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所以也沒說什麽，拿起她的手機，點開了備忘：“好了。”
盛聞言點點頭，讓對面的人直接開始說。
沈在沒有露臉，只在一旁聽著，快速記錄視頻裏的人說的要點。
要記錄的東西不多，十分鐘後，盛聞言輕拍了下他的大腿：“好啦可以了。”
完了又湊過了耳語道：“謝謝寶貝～”
沈在輕笑了下，示意她繼續去工作。
盛聞言點點頭，又跟對面聊去了。
沈在把方才記錄下的東西發到了她微信的電腦上，退回來後，原本是該點出備忘錄的，但備忘錄裏，卻又個顯眼的標題抓住了他的眼球——
沈在紀事。
這人記了他什麽東西？
沈在有些好奇，點了進去，原本，他以為是她當他助理的時候記的他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喜好。
但沒想到點進去後，看到的基本上都是關於……女人的喜好。
沈在看了眼記錄的時間，眼眸微微一瞇，那段時間正好是她喊著要追他的時間。
成熟性感女人……
腿長……
只愛工作不關心女朋友……
看來，都是楊謙和跟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在繼續往下刷著，突然，眼神一定。
因為有一條記錄被加粗了，怎麽忽視都忽視不了。
那條內容十分簡潔，十二個字：
沈在或許性冷淡，也或許……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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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跟自己的孫女在一塊了……
孫沛萍震驚地看向盛聞言，之前她讓她去相親的時候盛聞言說過一嘴自己有男朋友了，可是她當時根本沒信，她以為她只是為了逃避相親隨口胡謅的而已。
比之兩位老人，更震驚的是盛天和。
沈在是他多年好友, 且他心裏，是完全把他當親弟弟對待的。
他楞楞地看了兩人好一會，才道：“什麽女朋友？沈在, 你剛才說……聞言是你女朋友？”
“抱歉，因為剛在一起不久，所以沒有及時通知你。”沈在說著抱歉，但臉上是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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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怎麽現在就變成那方面的了！
“這, 這這這……這麽突然！”盛天和說話都結巴了。
盛聞言方才也被沈在突然的坦白震驚到了, 但震驚過後, 心裏是溫暖的, 就仿佛突然有了幫手, 有了後盾。
什麽都不用怕了。
盛聞言：“有什麽突然, 是我喜歡沈在，我追得他。”
沈在停頓了下，看了她一眼。
盛聞言繼續道：“爸，爺爺奶奶，就像沈在說的，不論以後如何，我都會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我們盛家，不一定就需要男孩。”
盛天和還沈浸在巨大的震驚中，喃喃道：“啊，這個，爸是相信你的……”
孫沛萍臉色怪異，沈在的介入完全打亂了她的節奏，這會，她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而盛老爺子是難得欣賞地看了盛聞言一眼，雖然說傳統意義上他確實是想要個孫子的，但近段時間來，盛聞言在啟盛做的如何，他也是有耳聞的。所以現在看到她這麽堅決的模樣，他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放心了。
或許，盛家命運就是如此吧。
他們老了，管不了年輕人那麽多的事了。
“爸媽，這件事你們就先別管了，你們在這也很久了，先回家休息吧。”盛天和努力控制了下表情，對兩個老人說道。
孫沛萍：“孩子——”
“孩子有人照顧的，你們可以晚點再來看。”
盛老爺子嘆了口氣，道：“行了，那就先走吧，在這裏也吵到田嬌了。”
兩個老人離開，鬧劇也終於停止了。
盛聞言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低眸看了眼小床上的嬰兒：“餵，別介意啊，那人就愛說這些不好聽的，你還蠻可愛的，而且，以後肯定也會很有用。”
小嬰兒小手抓在胸口，蠕動了兩下，眼睛都還睜不開。
盛聞言輕笑了聲，伸手碰了碰她，低聲道：“他們既然沒給你取名字，不然，我給你取一個？”
“聞言。”盛天和喚了她一聲。
盛聞言看向盛天和。
“你在這陪一會寶寶，爸和你沈……”盛天和卡住，硬生生把叔叔兩個字收了回去，說，“爸跟沈在出去說個話。”
盛聞言立刻警覺：“說什麽，你別說什麽不好聽的啊。”
盛天和無奈：“我說什麽不好聽的。”
盛聞言拉了下沈在：“反正是我追得他，你要怪什麽怪我就好。”
“嘿你這孩子。”
“沒事的。”沈在輕拍了盛聞言的頭一下，“我們很快就好，你就在這裏待著，我等會來接你。”
“可是——”
“聽話。”
沈在發了話，盛聞言的氣焰只好消了下來：“好吧……那你早點過來。”
“嗯。”
——
沈在跟著盛天和走出了病房，兩人默不作聲地下了樓，在醫院小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平時裏，盛天和與沈在相處是很坦然的，但現在突然轉變了位置，他一時半會都沒有適應過來。
“其實是我追的聞言。”短暫的靜默裏，沈在先開了口。
盛天和轉頭看他。
沈在並不隱瞞，道：“我之前確實因為想幫你好好教教她才對她多加關註，但不知不覺中，卻被她吸引。”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會在一起……”
“我也沒想到。”沈在輕笑了下，“她這人，看著任性放縱，但其實沒什麽安全感。看著不學無術，其實心裏想得到肯定，總偷偷地在努力。其實她有很多面，也有很多優點。是我，是我想跟她在一起。”
沈在為人較為冷淡，很少會與人說心裏的東西。盛天和認識他這麽多年，他性子他是很清楚的，這還是第一次，他開篇就直接談感情。
盛天和深吸了一口氣，又長嘆了聲：“沈在，其實還是聞言先喜歡你的吧。”
沈在微怔。
盛天和笑了一下：“你不用瞞我，這孩子就顏控。誒你說我怎麽忘了呢，你長得這麽好看，她肯定得多看兩眼。難怪呢……之前讓她叫叔叔，都不肯叫。”
沈在：“……也不是。”
“當然，還是因為你對她好。以前啊，她經常跟我吵架，我還想著這孩子很叛逆，教不好。但後來你跟我說這孩子缺愛缺關心，性格這樣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了職時，我才恍然大悟……你為她跟我說了那麽多問題，也教了她那麽多東西，你是真心對她好，這些，我之前就知道。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在一起。”
盛天和：“所以今天我確實很震驚，你說我把女兒交給你照顧，你竟然照顧到女朋友這身份上去了，也是夠離譜的。”
沈在輕咳了聲：“抱歉，但，我是真心。”
“你這個人是不是真心，我心裏有數。不過你確定了嗎，那個孩子你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雖然收斂很多，但骨子裏是任性的，很多時候都由著自己心意來。你比她成熟太多，生活上、工作上都是。要是在一起，未來你都得領著她，這樣的話，你不怕什麽時候會倦怠嗎？”
醫院小院郁郁蔥蔥，充滿生機，跟背後生死瞬間的場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沈在看著眼前的一切，微低了眸子。
人生短短幾十年，他已過了三分之一，而這三分之一裏，在遇上她後，才有了不同的色彩。
在她身上他嘗到很多種情緒，生氣、無奈、煩躁、嫉妒……可這些，都不及同她在一起時，快樂的萬分之一。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兩人在一起能這般愉悅，能讓他這般舍不得離開。
倦怠？他不能想象這種的情緒會在自己身上。
與其說怕自己倦怠，不如說，怕盛聞言倦怠。
他並非有趣的人，又喜歡對她說教訓斥。他怕的，是她覺得無聊倦怠吧……
“她現在這樣很好，任性也好，幼稚也好，都是我喜歡的樣子。”沈在看著前方，淡淡道，“我比她多走了一些路，所以願意領著她，讓她少踩泥潭，少擔痛苦。我是真心，也絕不會倦怠……未來除非是她想離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
陪著田嬌在病房待了一會後，沈在和盛天和便回來了，兩人面色無異，看著也沒有說什麽重話。
盛聞言稍許放下了心，和田嬌交待了幾句後，這才跟著沈在從醫院出來。
“你們剛才在外面說了什麽？”去停車場路上，盛聞言問道。
沈在：“沒什麽，你父親問了兩句我們在一起原因。”
“就這樣？我爸竟然沒有罵你兩句嗎。”
沈在看了她一眼：“原來你希望他罵我。”
“常理上講不是應該這樣嘛，你看，在他心裏，你就是我長輩，你這個長輩竟然對我這個小輩下手，那簡直是……”
“是什麽。”
“是——”
沈在的眼神危險地飄了過來，盛聞言嘴裏“禽獸”兩個字咽了下去，嘻嘻一笑，改了口，“是千古佳話呀。”
沈在：“呵。”
“哎呀說真的，我爸真的沒說什麽嗎？我看他進來的時候還蠻開心的，難不成，是你說了什麽好聽話哄他啦？”
“沒說。”沈在怎麽可能承認，只道，“你這麽不乖的人我替他管著，他開心還來不及。”
“誰不乖？誰不乖了？？”
盛聞言惦著腳尖往他臉上懟，沈在食指抵在了她額頭上，“別亂拱，站好。”
“哼，我看你才不乖吧，剛才還在病房跟我爺爺奶奶說什麽孩子姓盛，囂張啊你。”
沈在：“這話，我是認真的。”
盛聞言瞇了瞇眼睛：“不怕你家裏不同意？”
“這是我們的事，關他們什麽事。”
盛聞言笑嘻嘻地噢了聲，又道：“那我都沒說要生孩子呢，生孩子多辛苦啊……你倒是答得快。”
“剛才那話是認真的，有的話隨你姓。”沈在道，“但未來還是看你，生孩子確實辛苦，沒有也行。”
“啊？”
沈在笑了下：“帶你一個小孩就夠累的了，還帶兩個，你真以為我很樂意？”
“屁嘞！你才小孩！”
——
啟盛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這事，公司很快就傳遍了，原本老一級那些向著孫沛萍的董事頓時心灰意冷，這下，大小姐盛聞言在公司是更加有話語權了。
公司人心浮動，很多站位和風向都倒向了盛聞言這邊。
但盛聞言自己並沒有想那麽多，對她而言，妹妹也一樣，未來如果她喜歡，她也會帶領她一起建設啟盛。
後續一段日子，盛聞言肉眼可見得忙碌了起來。
周六那天，原本是想來找沈在玩的，沒想到才到他家不久，就被告知之前有個項目出了些問題。她只好讓林啟把電腦送過來，盤腿坐在客廳裏，就地工作。
沈在今天比較空閑，他也不打擾盛聞言，就坐在另外一側，只看看資料，做點自己的事。
“哪幾家公司，喔你直接說吧。”盛聞言一邊同視頻裏的人開小會，一邊伸長了腿，踢了踢沈在。
沈在看了眼放肆踹在他大腿上的腳，擡眸看向盛聞言。
盛聞言脫離了鏡頭，說：“幫幫我幫幫我，東西太多了，記一下。”
沈在知道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所以也沒說什麽，拿起她的手機，點開了備忘：“好了。”
盛聞言點點頭，讓對面的人直接開始說。
沈在沒有露臉，只在一旁聽著，快速記錄視頻裏的人說的要點。
要記錄的東西不多，十分鐘後，盛聞言輕拍了下他的大腿：“好啦可以了。”
完了又湊過了耳語道：“謝謝寶貝～”
沈在輕笑了下，示意她繼續去工作。
盛聞言點點頭，又跟對面聊去了。
沈在把方才記錄下的東西發到了她微信的電腦上，退回來後，原本是該點出備忘錄的，但備忘錄裏，卻又個顯眼的標題抓住了他的眼球——
沈在紀事。
這人記了他什麽東西？
沈在有些好奇，點了進去，原本，他以為是她當他助理的時候記的他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喜好。
但沒想到點進去後，看到的基本上都是關於……女人的喜好。
沈在看了眼記錄的時間，眼眸微微一瞇，那段時間正好是她喊著要追他的時間。
成熟性感女人……
腿長……
只愛工作不關心女朋友……
看來，都是楊謙和跟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在繼續往下刷著，突然，眼神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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