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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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感覺並不好受, 更何況，距離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她不想見到的人。
所以盛聞言並沒有待多久便從病床上起來, 拉著沈在要回公司。
沈在也只是由著她了。
回到IZ辦公區後，盛聞言走向自己的工位。
“你進來。”沈在對她說了句, 走進了辦公室。
盛聞言只好又屁顛屁顛跟了進去，“沈總, 有什麽事。”
“進裏面躺著吧。”沈在示意了下他平日的休息室。
他說的時候神色淡淡, 仿佛只是公事公辦，並不是關心。
盛聞言難得呆了呆：“……啊？”
“怎麽，不想躺？那你出去吧。”
“躺！我躺！”盛聞言反應過來, 心中狂喜, 立刻就往休息室走去, “我背好痛, 坐著很不舒服……”
盛聞言推門進了休息室，這個地方, 她之前只進來過一次，是幫沈在拿東西。
休息室不算大, 但五臟俱全，可以讓人很好的睡一覺。
盛聞言看了眼那張床，心裏莫名有了些緊張。她猶豫了下，走回到門口, 扒拉著門框問：“沈總，被子我能蓋嗎？”
沈在沒看過來，隨口嗯了一聲。
“謝謝沈總。”
盛聞言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可過了會後, 又打開了門：“我有點渴, 那杯子裏的水能喝嗎？”
沈在從辦公桌後掀開眼眸看了她一眼：“不能，自己出來倒。”
“噢。”
盛聞言拿了一次性紙杯倒了杯水，進門前問道：“我能睡到下班嗎？”
“不是給你批假了。”
“對哦。”她走進休息室，但沒幾秒又出來了，“那我能用一下你的洗護用品嗎，我妝花了，洗個臉。”
“……知道了。”
盛聞言比了個get的手勢，道：“謝謝沈總。”
說著又要進去，沈在按了下眉心：“盛聞言。”
“嗯？”
“看你進進出出也挺精神，不然出去坐著吧。”
盛聞言面色一僵：“我，我不精神，我很累了，我要睡的。”
沈在：“那就別再說話，也別再出來。”
“喔！”
關上門喝完水後，盛聞言終於安安分分地躺到了那張床上，她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習慣性縮到被窩裏。
是不一樣的味道……
盛聞言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她平日裏睡覺的時候都習慣用一款臥室香水，所以被窩裏都是那個味道。
但今天躺進這裏，不是屬於自己的味道了，而是，沈在的味道。
盛聞言突然有點臉熱，但又控制不住輕嗅了一下，有點木質香，淡淡的，很好聞，也讓人很安心。
也許是這會徹底放松下來了，她認真回憶起今天下午的一切，孩子的驚心動魄、家裏的人指責謾罵，還有今天他的安撫和信任……
盛聞言勾了勾唇，看了眼緊閉的休息室門。
能想象，他現在在外頭處理文件的樣子應該像個只知道工作的機器人，嚴肅又冷漠。
可是……她覺得她又多喜歡這個嚴肅的機器人幾分了。
——
這一覺，盛聞言直接睡到了下班後。
她醒來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七點了，超過了下班時間。她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去後，發現辦公室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她又從辦公室出去，本來以為沈在是把她還在裏面睡覺的事忘了，但出去後才發現，陳超還在位置上坐著。
他看到她出來完全不驚訝，顯然是在等她。
陳超：“醒了。”
“啊，對啊。”
“那我送你回去。”
盛聞言：“你這是……還沒下班嗎？”
“沈總讓我在這等你。”陳超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睡到現在，真行。”
陳超不知道今天下午盛聞言發生了什麽事，但對於沈在允許她去自己休息室休息，還是很驚訝的。他之前就知道這姑娘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助理，沈總對她有照顧是肯定的，但現在覺得，沈總對她的照顧有些過了頭。
也太縱容了些。
盛聞言四處看了看：“沈總人呢？”
“有事，一個小時前就走了。”
盛聞言喔了聲，酸不溜丟地道：“跟新助理嗎，陳助，有了新助理，連你都放著用來接送我了。”
陳超瞪了她一眼：“我是能隨便替代的嗎，沈總那是私人活動才沒帶人。”
“哦。”
“而且那助理昨天就已經被辭退了，說什麽呢你。”
“哦哦……啊？”盛聞言頓時就精神了，“辭退？為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老板辭退人還得通知你了。”陳超說起這個也有些不滿，“那姑娘酒精過敏，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真是，面試的時候竟然沒跟我說。”
“酒精過敏……那本來也不用喝酒，過敏有什麽關系。”
“誰告訴你我們不用喝酒的。”
“那我喝了不是還被罵了！”
陳超橫了她一眼：“不讓你喝是為了你好，沈總是護著你才罵你！少不領情。”
“……”
——
陳超開了車，送盛聞言回家。
一路上，盛聞言都在嘰嘰喳喳問那天她下車之後的事，陳超一開始還願意說幾句沈在讓自己下車，而自己還跟了她一路這些事。
但盛聞言的記憶裏就跟魚的記憶一樣，沒一會就問一遍，好像不敢相信似得，說到最後，陳超自己都煩了，強制她閉了麥。
送到盛家家門口，陳超讓她下車後，立刻掉頭走了，顯然是被煩透了。
可盛聞言卻心裏喜滋滋的，只不過這種愉悅在轉頭看見自家門時，又一點一點冷卻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站了一會，這才鼓起了勇氣，走進了小院。
她心裏對田嬌是抱歉的，所以還是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可走到門口，她腳步就停下了。沒見到人，但是她聽到了裏頭熱熱鬧鬧，是爺爺奶奶的聲音……
看來是嚇怕了，這麽晚了，竟然還在這裏。
盛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了在醫院時她說的那些話，也想起自己說的，她不稀罕留在這。
“……嬌嬌，你之後可得註意，這麽月份最容易出事了。這樣，我晚上就住這裏，我陪你待幾天……”
“媽，不用的，我沒事……”
“那可不行，我不放心。”
一分鐘後，陳姨從家裏出來，走到家門口往邊上望了望，有些奇怪……
剛才還聽到聲響，怎麽沒人。
陳姨搖了搖頭，想著自己大概是幻聽，關上門，又回去了。
——
沈在今晚跟幾個朋友見了面，十點才從外面回到家裏。
車子進了小區，往他那棟房子開去。突然，一個人影從邊上晃過。
進來後車速有些慢，再加上路燈，沈在是看得真切的。
“往後倒車。”他突然道。
司機收到這指令，從後視鏡上看了眼：“好的先生。”
車子緩緩往後倒，越來越近後，那背影也讓沈在確定了人。
他按下了車窗，喊停了她：“盛聞言。”
盛聞言低著頭走路，腦子裏想東想西亂糟糟的，壓根沒有意識到開過去的車是沈在的，這會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才發現她想了一晚上的人就坐在車子裏。
“……”
沈在眉頭輕擰：“你在這做什麽。”
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做什麽。
只是從家裏出來後，她就不知道要去哪裏，想來想去，她那會想見的也只有他，所以她就來了。
可來了之後她發現他沒在家，於是她在門口坐了好一會，一直到方才沒等到他回來，這才想著離開。
可沒想到，竟然碰上了。
其實，她覺得她現下的心理有些極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非得見他……這種強烈想見的感覺，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嚇人。
“我，我沒幹什麽，就是……散散步吧。”
“散步？散步散到桐月灣了。”沈在審視著她，“背不疼了？”
“疼的。”
“疼還走。”
“沒辦法啊……我散著散著，選擇直接離家出走了。”
沈在楞了下，畢竟“離家出走”這詞匯的幼稚程度離他的年紀有點距離了，“你說什麽？”
“我說，我離家出走了。”盛聞言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借口，“其實，我是一時不知道去哪，就想來找你……找你借錢！”
“……”
沈在足足停頓了五秒鐘，才開口道：“借錢？”
“對呀。”盛聞言露出一個“人生好艱難”的表情，“我工資不夠花，住一晚酒店都不夠的那種。我朋友也都是塑料朋友，知道我是離家出走，翻臉就不認人，得了唄，不姓盛我啥都不是。”
盛聞言說完後默默在心裏跟婁凝等人道了個歉，為了圓個謊，得罪了朋友們。
沈在瞇了瞇眸子：“你的意思是，IZ工資很低。”
啊這……重點不是這啊老板。
盛聞言僵僵一笑：“怎麽會呢，是我，是我能力有限經歷不足只能拿個實習工資～”
“按照行業標準，IZ的實習工資在同行裏也是靠前的。”
“哦……是啊！所以還是我本人的問題，我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知道就好。”
“……”
果然是工作狂，這會抓到的重點竟然是薪酬問題。
沈在：“回家後又跟你爸吵架了？”
盛聞言吱唔了聲：“都沒吵，我一進門看見奶奶他們都在，我就不想進去了！”
沈在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想起了在醫院時看到的那個場景。饒是他這樣剛認識她不久的人，都能摸透她的性子，知道她什麽會做什麽不會做。
可盛家人卻依然能誤解，看來這麽些年，他們確實並未放多少心在這小丫頭身上。
車外冷風蕭瑟，盛聞言有些冷了，只得把剛才那個慌說完：“不用多的老板，借我兩千就行。如果您看我又餓又冷真的很可憐，也可以多賞一點哦。”
她說得輕快，但分明是在故作輕松。
沈在看了眼她微微發顫的身體，道：“晚飯沒吃？”
“沒呢……誒你註意我的用詞，又餓又冷！可慘了。”
“上車吧。”
盛聞言這會楞住了：“啊？”
沈在：“讓你上車。”
“幹嘛呀？”
“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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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盛聞言並沒有待多久便從病床上起來, 拉著沈在要回公司。
沈在也只是由著她了。
回到IZ辦公區後，盛聞言走向自己的工位。
“你進來。”沈在對她說了句, 走進了辦公室。
盛聞言只好又屁顛屁顛跟了進去，“沈總, 有什麽事。”
“進裏面躺著吧。”沈在示意了下他平日的休息室。
他說的時候神色淡淡, 仿佛只是公事公辦，並不是關心。
盛聞言難得呆了呆：“……啊？”
“怎麽，不想躺？那你出去吧。”
“躺！我躺！”盛聞言反應過來, 心中狂喜, 立刻就往休息室走去, “我背好痛, 坐著很不舒服……”
盛聞言推門進了休息室，這個地方, 她之前只進來過一次，是幫沈在拿東西。
休息室不算大, 但五臟俱全，可以讓人很好的睡一覺。
盛聞言看了眼那張床，心裏莫名有了些緊張。她猶豫了下，走回到門口, 扒拉著門框問：“沈總，被子我能蓋嗎？”
沈在沒看過來，隨口嗯了一聲。
“謝謝沈總。”
盛聞言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可過了會後, 又打開了門：“我有點渴, 那杯子裏的水能喝嗎？”
沈在從辦公桌後掀開眼眸看了她一眼：“不能，自己出來倒。”
“噢。”
盛聞言拿了一次性紙杯倒了杯水，進門前問道：“我能睡到下班嗎？”
“不是給你批假了。”
“對哦。”她走進休息室，但沒幾秒又出來了，“那我能用一下你的洗護用品嗎，我妝花了，洗個臉。”
“……知道了。”
盛聞言比了個get的手勢，道：“謝謝沈總。”
說著又要進去，沈在按了下眉心：“盛聞言。”
“嗯？”
“看你進進出出也挺精神，不然出去坐著吧。”
盛聞言面色一僵：“我，我不精神，我很累了，我要睡的。”
沈在：“那就別再說話，也別再出來。”
“喔！”
關上門喝完水後，盛聞言終於安安分分地躺到了那張床上，她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習慣性縮到被窩裏。
是不一樣的味道……
盛聞言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她平日裏睡覺的時候都習慣用一款臥室香水，所以被窩裏都是那個味道。
但今天躺進這裏，不是屬於自己的味道了，而是，沈在的味道。
盛聞言突然有點臉熱，但又控制不住輕嗅了一下，有點木質香，淡淡的，很好聞，也讓人很安心。
也許是這會徹底放松下來了，她認真回憶起今天下午的一切，孩子的驚心動魄、家裏的人指責謾罵，還有今天他的安撫和信任……
盛聞言勾了勾唇，看了眼緊閉的休息室門。
能想象，他現在在外頭處理文件的樣子應該像個只知道工作的機器人，嚴肅又冷漠。
可是……她覺得她又多喜歡這個嚴肅的機器人幾分了。
——
這一覺，盛聞言直接睡到了下班後。
她醒來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七點了，超過了下班時間。她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去後，發現辦公室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她又從辦公室出去，本來以為沈在是把她還在裏面睡覺的事忘了，但出去後才發現，陳超還在位置上坐著。
他看到她出來完全不驚訝，顯然是在等她。
陳超：“醒了。”
“啊，對啊。”
“那我送你回去。”
盛聞言：“你這是……還沒下班嗎？”
“沈總讓我在這等你。”陳超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睡到現在，真行。”
陳超不知道今天下午盛聞言發生了什麽事，但對於沈在允許她去自己休息室休息，還是很驚訝的。他之前就知道這姑娘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助理，沈總對她有照顧是肯定的，但現在覺得，沈總對她的照顧有些過了頭。
也太縱容了些。
盛聞言四處看了看：“沈總人呢？”
“有事，一個小時前就走了。”
盛聞言喔了聲，酸不溜丟地道：“跟新助理嗎，陳助，有了新助理，連你都放著用來接送我了。”
陳超瞪了她一眼：“我是能隨便替代的嗎，沈總那是私人活動才沒帶人。”
“哦。”
“而且那助理昨天就已經被辭退了，說什麽呢你。”
“哦哦……啊？”盛聞言頓時就精神了，“辭退？為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老板辭退人還得通知你了。”陳超說起這個也有些不滿，“那姑娘酒精過敏，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真是，面試的時候竟然沒跟我說。”
“酒精過敏……那本來也不用喝酒，過敏有什麽關系。”
“誰告訴你我們不用喝酒的。”
“那我喝了不是還被罵了！”
陳超橫了她一眼：“不讓你喝是為了你好，沈總是護著你才罵你！少不領情。”
“……”
——
陳超開了車，送盛聞言回家。
一路上，盛聞言都在嘰嘰喳喳問那天她下車之後的事，陳超一開始還願意說幾句沈在讓自己下車，而自己還跟了她一路這些事。
但盛聞言的記憶裏就跟魚的記憶一樣，沒一會就問一遍，好像不敢相信似得，說到最後，陳超自己都煩了，強制她閉了麥。
送到盛家家門口，陳超讓她下車後，立刻掉頭走了，顯然是被煩透了。
可盛聞言卻心裏喜滋滋的，只不過這種愉悅在轉頭看見自家門時，又一點一點冷卻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站了一會，這才鼓起了勇氣，走進了小院。
她心裏對田嬌是抱歉的，所以還是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可走到門口，她腳步就停下了。沒見到人，但是她聽到了裏頭熱熱鬧鬧，是爺爺奶奶的聲音……
看來是嚇怕了，這麽晚了，竟然還在這裏。
盛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了在醫院時她說的那些話，也想起自己說的，她不稀罕留在這。
“……嬌嬌，你之後可得註意，這麽月份最容易出事了。這樣，我晚上就住這裏，我陪你待幾天……”
“媽，不用的，我沒事……”
“那可不行，我不放心。”
一分鐘後，陳姨從家裏出來，走到家門口往邊上望了望，有些奇怪……
剛才還聽到聲響，怎麽沒人。
陳姨搖了搖頭，想著自己大概是幻聽，關上門，又回去了。
——
沈在今晚跟幾個朋友見了面，十點才從外面回到家裏。
車子進了小區，往他那棟房子開去。突然，一個人影從邊上晃過。
進來後車速有些慢，再加上路燈，沈在是看得真切的。
“往後倒車。”他突然道。
司機收到這指令，從後視鏡上看了眼：“好的先生。”
車子緩緩往後倒，越來越近後，那背影也讓沈在確定了人。
他按下了車窗，喊停了她：“盛聞言。”
盛聞言低著頭走路，腦子裏想東想西亂糟糟的，壓根沒有意識到開過去的車是沈在的，這會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才發現她想了一晚上的人就坐在車子裏。
“……”
沈在眉頭輕擰：“你在這做什麽。”
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做什麽。
只是從家裏出來後，她就不知道要去哪裏，想來想去，她那會想見的也只有他，所以她就來了。
可來了之後她發現他沒在家，於是她在門口坐了好一會，一直到方才沒等到他回來，這才想著離開。
可沒想到，竟然碰上了。
其實，她覺得她現下的心理有些極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非得見他……這種強烈想見的感覺，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嚇人。
“我，我沒幹什麽，就是……散散步吧。”
“散步？散步散到桐月灣了。”沈在審視著她，“背不疼了？”
“疼的。”
“疼還走。”
“沒辦法啊……我散著散著，選擇直接離家出走了。”
沈在楞了下，畢竟“離家出走”這詞匯的幼稚程度離他的年紀有點距離了，“你說什麽？”
“我說，我離家出走了。”盛聞言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借口，“其實，我是一時不知道去哪，就想來找你……找你借錢！”
“……”
沈在足足停頓了五秒鐘，才開口道：“借錢？”
“對呀。”盛聞言露出一個“人生好艱難”的表情，“我工資不夠花，住一晚酒店都不夠的那種。我朋友也都是塑料朋友，知道我是離家出走，翻臉就不認人，得了唄，不姓盛我啥都不是。”
盛聞言說完後默默在心裏跟婁凝等人道了個歉，為了圓個謊，得罪了朋友們。
沈在瞇了瞇眸子：“你的意思是，IZ工資很低。”
啊這……重點不是這啊老板。
盛聞言僵僵一笑：“怎麽會呢，是我，是我能力有限經歷不足只能拿個實習工資～”
“按照行業標準，IZ的實習工資在同行裏也是靠前的。”
“哦……是啊！所以還是我本人的問題，我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知道就好。”
“……”
果然是工作狂，這會抓到的重點竟然是薪酬問題。
沈在：“回家後又跟你爸吵架了？”
盛聞言吱唔了聲：“都沒吵，我一進門看見奶奶他們都在，我就不想進去了！”
沈在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想起了在醫院時看到的那個場景。饒是他這樣剛認識她不久的人，都能摸透她的性子，知道她什麽會做什麽不會做。
可盛家人卻依然能誤解，看來這麽些年，他們確實並未放多少心在這小丫頭身上。
車外冷風蕭瑟，盛聞言有些冷了，只得把剛才那個慌說完：“不用多的老板，借我兩千就行。如果您看我又餓又冷真的很可憐，也可以多賞一點哦。”
她說得輕快，但分明是在故作輕松。
沈在看了眼她微微發顫的身體，道：“晚飯沒吃？”
“沒呢……誒你註意我的用詞，又餓又冷！可慘了。”
“上車吧。”
盛聞言這會楞住了：“啊？”
沈在：“讓你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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