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倆真的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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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琬做了個奇怪的夢，她甚至知道自己是在夢境中，但就是怎麽都醒不過來。
夢裏，她正走在海邊，冰冷的海水撲打在她凍紅的腳背上，耳邊傳來一個輕淺的聲音。但她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大海，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是誰？
這聲音又輕又軟，好像風一吹就會散，卻偏偏往她耳朵裏鉆。她辨不清來處，聽不出方位，心中一片空白。
塗琬一遍又一遍地問，卻沒有人回答，她就像被困在一個虛無的孤島上，難以抽身。
時間一點點過去，秒針一圈圈走著，塗琬的意識開始模糊，她好像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慢慢陷入了深度睡眠。
婁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他看到房間裏的亮光，瞬間恍惚起來，突然有種家裏有人等你的溫暖感。他以為塗琬就算留著燈也肯定早就去睡了，但當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的人時候，心臟猛驚跳起一下。
心裏那份小小的隱匿的期待，豁然間破土而出，好像能一夜間發芽長大。
婁鈐把電視關掉，俯身叫了幾聲她的名字，但塗琬睡得太沈，一點反應都沒有。
“再不起來就只能睡沙發了哦。”他聲音低沈有力，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
但塗琬顯然沒有被蠱惑到，依舊安靜地躺著，睡得香甜。
婁鈐準備回屋洗澡睡覺，剛擡腳就聽見咣當一聲，塗琬掉地下了？！
他趕緊回身來把人抱起來，神情著急地說：“摔疼了吧？”
然而，塗琬眼睛閉著，呼吸均勻，還在睡！！
“……”婁鈐一臉無奈地笑著，這真是比吃了就睡的小豬還能心大？
他看著粉撲撲的小臉蛋，一時沒忍住上手捏了一下，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之後，趕緊收回手。
“還不醒，我就抱你回房間睡了。”婁鈐再次提醒一句，他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裝睡。
“……”回應他的是塗琬的呼嚕聲。
塗琬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梔子花的清香，柔順絲滑的睡衣貼在她白凈的肌膚上。婁鈐盡量避開敏感地帶，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但是塗琬好像睡得並不踏實，在他懷裏不安分地動了幾下，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薄薄的襯衫上。婁鈐的耳朵已經燒紅，臉上跟著滾燙起來。
終於把人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準備出去，婁鈐卻突然被一根剛硬的鐵絲線纏住腿，他擡眼一看，竟然是塗琬手上那根繩子抽出的絲。
他恍然想起上次看見這條黑繩動來動去，塗琬還打了它幾下。
“不管有沒有用，試一下。”他擡手拍在塗琬手腕上，控制著力道拍幾下，卻沒有什麽反應。
正想著要不要把塗琬叫醒時，腿上綁著的鐵絲突然把他拉到床邊，好像有一股無形力量把他按到床上，躺在塗琬身側！
婁鈐被嚇出一身冷汗，趴在塗琬旁邊不敢動，楞了幾秒後趕緊掙紮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太邪乎了，他突然後怕起來。塗琬手腕上戴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和他做的那個夢有沒有關系？
雖然心裏很多疑惑，但這間臥室他不敢多留。
婁鈐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但幸運的是，他沒有再做那個變回孩子當苦力的夢。
塗琬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對於昨晚睡著之後的事，她沒什麽印象。
洗漱完之後，塗琬就準備去廚房做早餐。當她穿著睡衣出現在客廳，並且聽見廚房的動靜時，立馬後退回房間，快速換了得體的衣服再次出來。
這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昨晚上她是怎麽回房間的？
塗琬站在廚房外，猶豫著，其實她還沒想好怎麽開口。
“那個，我……”
婁鈐關了火，端著一鍋粥出來，笑著說道：“起晚點也沒事，我今天不忙。不過，你以後晚上不用等我回來。”
什麽意思？！
塗琬扭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十點五分，好吧，她確實起晚了。
但是，昨晚她不是為了等他，只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我……”塗琬越著急越覺得無從解釋，“我是，抱歉，明天早起。”
也不是什麽大事，她沒必要解釋那麽多，顯得她心虛似的。
看到塗琬垂頭喪氣的樣子，婁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找補：“我經常工作到很晚，你按照自己的作息來就好。”
“哦。”塗琬嘴上答應著，心裏可不是這麽認為的，因為她拿到的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啊！劇本裏她就是會傻傻等他下班的人。
“提前適應下劇本角色。”她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之後，心中的緊張感就消失了。
而婁鈐則是一臉錯愕，隨後表情不太自然地點了點頭，就低頭開始吃早餐了。奇形怪狀的煎蛋，散著糊味的白粥，還有簡易版三明治。
兩個人沈默地吃著並不合胃口的早餐，心下想著各自的事情。
遲雅和衛梓陽進來的時候，看到還在吃早餐的兩人，不禁奇怪地問道：“你倆昨晚幹什麽了？幾點才起床啊？而且怎麽看起來都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她連續打問，這好像看破一切的姿態，大有審問犯人的意思。
衛梓陽也在旁邊搭腔：“我專門買了早餐回來的，早知道你們沒吃應該多買點。”
他昨晚被遲雅趕出去，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趕過來，買了早餐討好她。
“別打岔，老實交代。”遲雅嫌棄地看向桌上的早餐，轉了轉眼珠子，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婁鈐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想聽到什麽答案？事實只會讓你失望。”
他又轉頭看向衛梓陽：“我告訴你我家密碼，就是讓你給我到處宣揚的？”
衛梓陽一臉鄙夷：“呵呵，不是我說的。”
“我說的……”塗琬一臉尷尬地說道。
“……”
遲雅突然止不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是早晨沒睡好，突然變蠢了還是在某人面前就會變傻？”
婁鈐強裝淡定，恨恨地咬了一口勺子：“……安靜點吧，吃飯呢。”
塗琬喝完牛奶，拿著盤子杯子進了廚房，遲雅悄悄跟過去。
“咋回事？你倆一單獨相處，這個氣氛就怪怪的，有時候怪好磕的，但有時候真挺尷尬的。”遲雅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一肚子的好奇。
塗琬一邊洗碗一邊回道：“就是早餐太難吃了，我不想說話而已。”
“啊？”遲雅被這個回答給整不會了，但作為好朋友還不忘安慰她，“不會做的話，你下次點外賣就好了。”
塗琬擦幹手，從她身邊經過時說道：“不是我做的。”
“嗯？婁鈐做的？他會做飯？”遲雅不敢相信，拉住正要往外走的塗琬，“哎哎哎，等下，他專門早起給你做早餐？你不覺得很感動嗎？”
塗琬認真思考了下，然後點頭道：“嗯有點，但是真的難吃。”
“……”
遲雅只想甩給她一個巨大的標有“女人，你不識好歹”的表情包！
“男神用心做的早餐，就是比屎難吃，我，不是，有人也願意吃，還能誇得天花亂墜！”
“誰腦子這麽有病？！你是摸著良心講這話的麽？”塗琬盯著她的眼睛，真誠發問。
遲雅瞬間慫了：“呵呵，我就是打個比方，不是，就是運用了誇張的手法。”
“要不要我給你轉達下你熾熱的愛？”塗琬扭頭看向客廳裏的身影。
“不，不用。”遲雅笑道，“我相信，他感受得到。”
“……”
兩人出來的時候，衛梓陽已經走了。
“他最近很忙，每天都是抽時間來看你。”婁鈐好像是不經意地提那麽一句。
“大可不必。你不適合做紅娘。”遲雅趕緊擡手阻止，一臉拒絕的樣子。
塗琬望著門口的方向，轉而笑著看向遲雅：“你們之前一直互相躲著對方，現在看來，他是不打算躲了。”
而且是不顧一切往遲雅跟前湊的感覺。
遲雅吸了吸鼻子，搖搖手：“老男人，我搞不定。嗳？不對啊，我是來磕你倆cp的，你們怎麽還反磕上了呢？”
“沒有，我在說事實，眼見為實。”塗琬認真地說道。
遲雅不屑地哼了一聲：“磕的時候誰不是嚷嚷著自家是真的？”
其實磕cp就是為了自己快樂，大多時候蒸煮不發糖，還不是得靠自己強大的腦補能力？磕著磕著就真情實感了。
“我……說不清了。”塗琬無奈地搖頭，放棄反駁。
等婁鈐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塗琬正抱著劇本看柯南，遲雅在刷微博。
“男神你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話就陪塗琬演練一遍唄。你們演員不都要對劇本的嗎？趕緊教教她。”遲雅拿胳膊捅了捅旁邊的塗琬，讓她把註意力轉移過來。
“我……好。”婁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遲雅高興地要跳起來，並主動認領了導演一職，旁邊的塗琬繃直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懷裏的劇本像在發燙。
三個人圍坐一起討論劇本內容，剛決定要演一下生日驚喜的部分，遲雅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拿起來看一眼之後，轉身看向婁鈐問道：“你新劇是和楊雪彤合作？？”
婁鈐立馬看了一眼塗琬，然後才解釋道：“不是，沒有，她就是友情出演，戲份很少。”
“呵呵，這波營銷，我還以為她是女主呢？！”遲雅生氣地說道。
熱搜上鋪滿定妝美照，讓人看得頭疼腦熱，這p的是挺好看，就是和原主有什麽關系？
“這角色原來是打算隨便找個人演的，我也是才知道她要來。”婁鈐解釋著，原來他打算好好休息一陣子不拍戲的，後來經紀人覺得這部綜藝時間拖的太長，就幫他接了部劇。
遲雅對這種愛蹭的行為見怪不怪：“我看她就是要和你捆綁住，想盡辦法都要粘著你。”
不然，她這個三四線的已婚女明星，還能有多大造化？
“隨她去。”婁鈐並不把這些小手段看在眼裏。
對於他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遲雅卻覺得是縱容，突然不那麽確定地問道：“那，你倆真的好過？”
“沒有。”婁鈐立馬否認。
“那你還去參加她婚禮？被媒體拍到之後一通亂寫。”
遲雅已經信了他的話，但還是要問到底。
“替我哥去的。”婁鈐說著就看向塗琬，拿走她手裏的劇本，“真的要演一遍？其實如果你覺得別扭，也不必完全按照上面的來，記得大概劇情，不崩人設就行。”
這突然轉移話題，顯然不想繼續聊關於楊雪彤。
“嗯，好。那就不背了。”塗琬終於松了一口氣。
原本她也是這個意思，是經紀人非要她像是演戲一樣認認真真背臺詞，現在有了婁鈐這句話，她壓力減輕不少。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先導片播出的日子，而剛剛平靜的幾天的粉絲們，又開始吵了起來。
當天熱搜不斷，而塗琬的身份更是被扒得徹徹底底。到晚上，事情已經發展到一個詭異的走向，所有人都認為塗琬是要踩著婁鈐上位的關系戶，大罵節目組惡心。
＃婁鈐好慘＃
＃塗琬網紅＃
＃年度最狗血綜藝預定＃
＃油鹽醬醋茶的浪漫＃
……
打著“婚姻愛戀觀察類節目”的綜藝《油鹽醬醋茶的浪漫》，在周六晚上八點準時播出，時長不到一小時，嘉賓也不過是露個臉走個過場，但話題熱度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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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她正走在海邊，冰冷的海水撲打在她凍紅的腳背上，耳邊傳來一個輕淺的聲音。但她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大海，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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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琬一遍又一遍地問，卻沒有人回答，她就像被困在一個虛無的孤島上，難以抽身。
時間一點點過去，秒針一圈圈走著，塗琬的意識開始模糊，她好像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慢慢陷入了深度睡眠。
婁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他看到房間裏的亮光，瞬間恍惚起來，突然有種家裏有人等你的溫暖感。他以為塗琬就算留著燈也肯定早就去睡了，但當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的人時候，心臟猛驚跳起一下。
心裏那份小小的隱匿的期待，豁然間破土而出，好像能一夜間發芽長大。
婁鈐把電視關掉，俯身叫了幾聲她的名字，但塗琬睡得太沈，一點反應都沒有。
“再不起來就只能睡沙發了哦。”他聲音低沈有力，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
但塗琬顯然沒有被蠱惑到，依舊安靜地躺著，睡得香甜。
婁鈐準備回屋洗澡睡覺，剛擡腳就聽見咣當一聲，塗琬掉地下了？！
他趕緊回身來把人抱起來，神情著急地說：“摔疼了吧？”
然而，塗琬眼睛閉著，呼吸均勻，還在睡！！
“……”婁鈐一臉無奈地笑著，這真是比吃了就睡的小豬還能心大？
他看著粉撲撲的小臉蛋，一時沒忍住上手捏了一下，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之後，趕緊收回手。
“還不醒，我就抱你回房間睡了。”婁鈐再次提醒一句，他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裝睡。
“……”回應他的是塗琬的呼嚕聲。
塗琬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梔子花的清香，柔順絲滑的睡衣貼在她白凈的肌膚上。婁鈐盡量避開敏感地帶，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但是塗琬好像睡得並不踏實，在他懷裏不安分地動了幾下，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薄薄的襯衫上。婁鈐的耳朵已經燒紅，臉上跟著滾燙起來。
終於把人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準備出去，婁鈐卻突然被一根剛硬的鐵絲線纏住腿，他擡眼一看，竟然是塗琬手上那根繩子抽出的絲。
他恍然想起上次看見這條黑繩動來動去，塗琬還打了它幾下。
“不管有沒有用，試一下。”他擡手拍在塗琬手腕上，控制著力道拍幾下，卻沒有什麽反應。
正想著要不要把塗琬叫醒時，腿上綁著的鐵絲突然把他拉到床邊，好像有一股無形力量把他按到床上，躺在塗琬身側！
婁鈐被嚇出一身冷汗，趴在塗琬旁邊不敢動，楞了幾秒後趕緊掙紮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太邪乎了，他突然後怕起來。塗琬手腕上戴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和他做的那個夢有沒有關系？
雖然心裏很多疑惑，但這間臥室他不敢多留。
婁鈐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但幸運的是，他沒有再做那個變回孩子當苦力的夢。
塗琬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對於昨晚睡著之後的事，她沒什麽印象。
洗漱完之後，塗琬就準備去廚房做早餐。當她穿著睡衣出現在客廳，並且聽見廚房的動靜時，立馬後退回房間，快速換了得體的衣服再次出來。
這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昨晚上她是怎麽回房間的？
塗琬站在廚房外，猶豫著，其實她還沒想好怎麽開口。
“那個，我……”
婁鈐關了火，端著一鍋粥出來，笑著說道：“起晚點也沒事，我今天不忙。不過，你以後晚上不用等我回來。”
什麽意思？！
塗琬扭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十點五分，好吧，她確實起晚了。
但是，昨晚她不是為了等他，只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我……”塗琬越著急越覺得無從解釋，“我是，抱歉，明天早起。”
也不是什麽大事，她沒必要解釋那麽多，顯得她心虛似的。
看到塗琬垂頭喪氣的樣子，婁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找補：“我經常工作到很晚，你按照自己的作息來就好。”
“哦。”塗琬嘴上答應著，心裏可不是這麽認為的，因為她拿到的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啊！劇本裏她就是會傻傻等他下班的人。
“提前適應下劇本角色。”她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之後，心中的緊張感就消失了。
而婁鈐則是一臉錯愕，隨後表情不太自然地點了點頭，就低頭開始吃早餐了。奇形怪狀的煎蛋，散著糊味的白粥，還有簡易版三明治。
兩個人沈默地吃著並不合胃口的早餐，心下想著各自的事情。
遲雅和衛梓陽進來的時候，看到還在吃早餐的兩人，不禁奇怪地問道：“你倆昨晚幹什麽了？幾點才起床啊？而且怎麽看起來都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她連續打問，這好像看破一切的姿態，大有審問犯人的意思。
衛梓陽也在旁邊搭腔：“我專門買了早餐回來的，早知道你們沒吃應該多買點。”
他昨晚被遲雅趕出去，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趕過來，買了早餐討好她。
“別打岔，老實交代。”遲雅嫌棄地看向桌上的早餐，轉了轉眼珠子，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婁鈐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想聽到什麽答案？事實只會讓你失望。”
他又轉頭看向衛梓陽：“我告訴你我家密碼，就是讓你給我到處宣揚的？”
衛梓陽一臉鄙夷：“呵呵，不是我說的。”
“我說的……”塗琬一臉尷尬地說道。
“……”
遲雅突然止不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是早晨沒睡好，突然變蠢了還是在某人面前就會變傻？”
婁鈐強裝淡定，恨恨地咬了一口勺子：“……安靜點吧，吃飯呢。”
塗琬喝完牛奶，拿著盤子杯子進了廚房，遲雅悄悄跟過去。
“咋回事？你倆一單獨相處，這個氣氛就怪怪的，有時候怪好磕的，但有時候真挺尷尬的。”遲雅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一肚子的好奇。
塗琬一邊洗碗一邊回道：“就是早餐太難吃了，我不想說話而已。”
“啊？”遲雅被這個回答給整不會了，但作為好朋友還不忘安慰她，“不會做的話，你下次點外賣就好了。”
塗琬擦幹手，從她身邊經過時說道：“不是我做的。”
“嗯？婁鈐做的？他會做飯？”遲雅不敢相信，拉住正要往外走的塗琬，“哎哎哎，等下，他專門早起給你做早餐？你不覺得很感動嗎？”
塗琬認真思考了下，然後點頭道：“嗯有點，但是真的難吃。”
“……”
遲雅只想甩給她一個巨大的標有“女人，你不識好歹”的表情包！
“男神用心做的早餐，就是比屎難吃，我，不是，有人也願意吃，還能誇得天花亂墜！”
“誰腦子這麽有病？！你是摸著良心講這話的麽？”塗琬盯著她的眼睛，真誠發問。
遲雅瞬間慫了：“呵呵，我就是打個比方，不是，就是運用了誇張的手法。”
“要不要我給你轉達下你熾熱的愛？”塗琬扭頭看向客廳裏的身影。
“不，不用。”遲雅笑道，“我相信，他感受得到。”
“……”
兩人出來的時候，衛梓陽已經走了。
“他最近很忙，每天都是抽時間來看你。”婁鈐好像是不經意地提那麽一句。
“大可不必。你不適合做紅娘。”遲雅趕緊擡手阻止，一臉拒絕的樣子。
塗琬望著門口的方向，轉而笑著看向遲雅：“你們之前一直互相躲著對方，現在看來，他是不打算躲了。”
而且是不顧一切往遲雅跟前湊的感覺。
遲雅吸了吸鼻子，搖搖手：“老男人，我搞不定。嗳？不對啊，我是來磕你倆cp的，你們怎麽還反磕上了呢？”
“沒有，我在說事實，眼見為實。”塗琬認真地說道。
遲雅不屑地哼了一聲：“磕的時候誰不是嚷嚷著自家是真的？”
其實磕cp就是為了自己快樂，大多時候蒸煮不發糖，還不是得靠自己強大的腦補能力？磕著磕著就真情實感了。
“我……說不清了。”塗琬無奈地搖頭，放棄反駁。
等婁鈐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塗琬正抱著劇本看柯南，遲雅在刷微博。
“男神你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話就陪塗琬演練一遍唄。你們演員不都要對劇本的嗎？趕緊教教她。”遲雅拿胳膊捅了捅旁邊的塗琬，讓她把註意力轉移過來。
“我……好。”婁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遲雅高興地要跳起來，並主動認領了導演一職，旁邊的塗琬繃直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懷裏的劇本像在發燙。
三個人圍坐一起討論劇本內容，剛決定要演一下生日驚喜的部分，遲雅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拿起來看一眼之後，轉身看向婁鈐問道：“你新劇是和楊雪彤合作？？”
婁鈐立馬看了一眼塗琬，然後才解釋道：“不是，沒有，她就是友情出演，戲份很少。”
“呵呵，這波營銷，我還以為她是女主呢？！”遲雅生氣地說道。
熱搜上鋪滿定妝美照，讓人看得頭疼腦熱，這p的是挺好看，就是和原主有什麽關系？
“這角色原來是打算隨便找個人演的，我也是才知道她要來。”婁鈐解釋著，原來他打算好好休息一陣子不拍戲的，後來經紀人覺得這部綜藝時間拖的太長，就幫他接了部劇。
遲雅對這種愛蹭的行為見怪不怪：“我看她就是要和你捆綁住，想盡辦法都要粘著你。”
不然，她這個三四線的已婚女明星，還能有多大造化？
“隨她去。”婁鈐並不把這些小手段看在眼裏。
對於他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遲雅卻覺得是縱容，突然不那麽確定地問道：“那，你倆真的好過？”
“沒有。”婁鈐立馬否認。
“那你還去參加她婚禮？被媒體拍到之後一通亂寫。”
遲雅已經信了他的話，但還是要問到底。
“替我哥去的。”婁鈐說著就看向塗琬，拿走她手裏的劇本，“真的要演一遍？其實如果你覺得別扭，也不必完全按照上面的來，記得大概劇情，不崩人設就行。”
這突然轉移話題，顯然不想繼續聊關於楊雪彤。
“嗯，好。那就不背了。”塗琬終於松了一口氣。
原本她也是這個意思，是經紀人非要她像是演戲一樣認認真真背臺詞，現在有了婁鈐這句話，她壓力減輕不少。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先導片播出的日子，而剛剛平靜的幾天的粉絲們，又開始吵了起來。
當天熱搜不斷，而塗琬的身份更是被扒得徹徹底底。到晚上，事情已經發展到一個詭異的走向，所有人都認為塗琬是要踩著婁鈐上位的關系戶，大罵節目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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