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非仙非魔，兮然的確是為了刺激粟裕才寫的。正暗自得意以粟裕那針尖似的心眼，自己這一手十有八九會讓粟裕狂吐血。擡頭看到蔣春曉皺著眉頭回來，便眉眼彎彎的問道：“瞅瞅，這誰惹我們蔣美女不高興了？”

看到石頭上寫的字，蔣春曉的眉頭就皺著。去找了劉偉，劉偉說兮然那麽寫自有用意，但她還是覺得應該勸說一下夏桑。她這正為兮然別惹來麻煩發愁，兮然卻和她嬉皮笑臉，立馬送上一對白眼，“不就是你。”

兮然眨眨眼，“怎麽會是我？”

蔣春曉將臉色調整到嚴肅，“兮然，僵屍為三界所不容，和他們打交道不好。”

兮然歪頭，“怎麽突然提到僵屍？那東西不是那些普通人憑空想出來的東西麽？”

紅棉嘴角抽了下，“你居然不知道僵屍。”

兮然看看紅棉，再看看蔣春曉，她們都一臉你怎麽會不知道，鼓鼓腮幫子，“那個，我知道有人喜歡把別人的屍體煉成行屍傀儡。僵屍，就是上輩子看電視的時候從僵屍道長那個片子裏看到過。說那玩意兒是集天下怨氣而生，生性嗜殺，所到之處生靈盡毀，因此被三界所不容。”頓了一下，“對了，那個老北京鍋巴現在還有賣的麽？”

兮然會看僵屍道長，還是蔣春曉逼著她陪她看的。當時蔣春曉才開始接觸那類異事，她義父專門找那些神神鬼鬼的片子練膽。除了這種經典的僵屍片，他們找的最多就是猛鬼片，比如那個咒怨。那是蔣春曉不願回憶的一段時光，印象最深的不是她差點被嚇出神經質，最氣人的人她一直在尖叫，身邊那位竟然一直嘎嘣嘎嘣的吃著各種零食。她嗓子是喊啞的，人家是鍋巴吃多了渴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蔣春曉沒好氣的點了下兮然的腦袋，“你那時也就那點愛好。真想不通，那麽多高檔零食放到你面前，你怎麽就專盯那一口？”

兮然眨眨眼，“這個我也不知道。”

紅棉無奈的敲了下兮然的腦袋，“別賣萌。”順手也給了蔣春曉一下，“別跑題。”

兮然收起俏皮，“我以前從未遇到過僵屍，也沒聽說過。”

紅棉道：“你沒墜入輪回前一直在上面，沒遇到過很正常。僵屍很難成大氣候，在下界還有蹦跶的機會，上界隨便出來一個都比他們厲害，上去只有被滅的份兒。”

蔣春曉補充道：“沒人能說的出僵屍的來歷，只知道他們因怨氣而生，以怨氣為食。他們屠滅生靈，就是想制造足夠他們提升修為的怨氣。在一些人眼裏，他們的作為十惡不赦。但在他們眼裏，那只是他們生存下去的一種手段。”

兮然微挑眉，“你這話有替僵屍說好話的嫌疑？”

蔣春曉撇撇嘴，“人有好壞，僵屍也有好壞。”頓了一下，她的臉色再次變得凝重，“奇門古籍中記載的僵屍都只有簡單的意識，他們的行為完全出自本能。最近兩百年，卻出現了很多神智和常人無異的僵屍。不僅不像傳說中那樣到哪都大開殺戒，有些還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

可惜以前的惡名實在太大了，而且低等僵屍還是會肆意屠滅生靈，一旦曝光身份，還是會被喊打喊殺。和僵屍交好的，也都被喊打喊殺。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擔心你那句非仙非魔會引來僵屍。你是不怕別人喊打喊殺，但以你的性子，肯定忍受不了老有蒼蠅在周圍轉。”

兮然一邊聽蔣春曉講，一邊掐指演算。蔣春曉說完，她正好演算出了結果。放下手，她微皺著的眉頭就完全打開了，“很多東西的來歷都只是一個偶然，沒有需要就沒必要探究那些。值得一提就是有了與常人無異的神智就代表天地已經承認他們的存在，如果能自行繁衍後嗣，就會進化成一個族群。能促進一個新族群的誕生可是大功德，他們若是出現，我便結了這個善緣。不來，他們的事就留待其他有緣人。”

蔣春曉兩眼直冒小星星，“兮然，你真厲害，這都能掐算出來。”

“呵呵，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兮然被崇拜的有些莫名其妙，她剛才只是掐算自己有幾分把握能幫僵屍解決自行繁衍後嗣的問題轉頭看紅棉一臉沈思，才驚覺自己應該說了會被人認為了不得的話。心下有些無奈，當年那場浩劫不僅埋葬了洪荒，也讓很多東西斷了傳承。那些她知道不少，不過她可沒興趣延續那些，頂多在用得著的時候和身邊的人說幾句。

聽了兮然的話，蔣春曉立刻晃腦袋，“那東西太費腦力，不適合我這個一根筋的。既然這能演化成好事，我就不勸你收回那話了。呃，不對，你不知道僵屍，寫那句話幹什麽？”

兮然彎彎眼，“這個以後在告訴你。”

蔣春曉學著兮然的模樣彎彎眼睛，然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賣萌的活兒還是留給你和你那個小徒弟吧，我這熟女還是繼續扮熟女。”

蔣春曉提起徒弟，兮然想起還沒和他們說，趕忙笑道：“有件事你去和劉偉他們說一下，我收了吳濤做徒弟。他以後就不叫吳濤了，改成了祁連。”

蔣春曉訝異了一下，隨即就笑起來，“劉偉說吳濤註定不是凡夫俗子，只是沒猜到他的機遇居然會在你身上。你收了他做徒弟也好，以後我去魔界找你，他也能有個拜訪朋友的名頭。”

這回換兮然訝異了，“聽你的意思以後要大方方的去魔界看我。劉偉可是天庭的天將，那樣做會惹來非議，對他對你都不好。”

蔣春曉撇撇嘴，“劉偉要是還稀罕那個天將的身份，他現在就不是劉偉，而是碧溪。我以前那個身份更沒啥好在乎的，在誰眼裏都是個小仙。”然後看著兮然的眼神有些幽怨，“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再叫以前那個名字了。你究竟有多懶得動腦筋，就給我起個阿綠。幸好我不是迎春花，要是給起個阿黃，我早哭死了。”

兮然扯了下嘴角。貌似她在蔣春曉之前點化了一棵迎春花，取的名字就是阿黃。話說這真不是她不愛動腦筋，他們以前的人取名字可不講究什麽詩情畫意，只要形象就好。

紅棉一臉被打敗了。她原以為兮然的取名屬性是遺傳自她家那位主上，原來以前的屬性就已經這麽強大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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