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誰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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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誰對不起她?
春天的江南，油菜花開得滿山遍野，肖容果然生下了一個兒子，虎頭虎腦的，時辰上算起來也屬虎，卞金玉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金寅”。
生了孩子，才滿月，肖容便不得不趕回省城打理生意，而卞金玉，也不得不跟著過去當奶爸，天天盼著小美的娃趕緊生下來，然後他又跟肖容回鄉下過清靜日子。
卞滿鬥的藥廠遭遇火災後，一蹶不振，最後他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賤賣了藥廠，回到了卞昆鵬所在的鄉下，過起了平凡的生活。
卞金玉在辛苦當了一年的奶爸後，有一天終於帶著肖容去看了卞昆鵬。
他們發現，卞昆鵬的眼睛已經瞎了。
“唉，牢裏落下的毛病，開始只是視物模糊，後來便一點兒也看不到了！”
卞昆鵬嘆氣說道，他面向肖容所在的方向，問道：“你真是金玉當年的好朋友？是啊，記得雅蘭說過有個女孩兒，挺乖巧的，就住在我們家隔壁，雅蘭還說，金玉在那女孩兒的影響下，變得懂事聽話多了……”
混濁的淚水從卞昆鵬的眼裏流了出來，“其實金玉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咱們家條件好了點兒，又沒有時間管他，變得淘了點兒，他爺爺的事，我們也有責任……如果他還活著……唉……”
肖容看向卞金玉，卞金玉撇過臉去，看著在院子裏蹣跚追著蝴蝶的金寅，杜鵑跟在他身後，防著他摔倒，江寅開心的“咯咯”笑著。
“是你兒子吧？”卞昆鵬側耳聽了聽，嘆道：“你都有兒子了……咱們金玉要是沒有出事，兒子也應該跟你的一樣大了……”
肖容鼻子酸了酸，趕緊叫著兒子：“寅寅。快過來，來媽媽這裏！”
孩子轉過臉來，看見媽媽，高興地蹣跚著走過來。
“寅寅，這個……叫爺爺！”肖容指著卞昆鵬，教著兒子。
“爺爺……”金寅聽話地叫著。
“哎……真是乖孩子！”卞昆鵬伸出枯瘦的手來，摸索著抓到孩子，想抱到他懷裏。
金寅卻害怕了，“哇”地一聲哭起來，往肖容懷裏躲。
“對不起。對不起……”卞昆鵬忙惶恐地丟開手，退了回去，向肖容歉疚說道：“瞧我嚇壞孩子了……唉……”
杜鵑忙過來將金寅抱走又去追蝴蝶了。孩子的註意力很快被分開，停止了哭聲。
“滿鬥跟可馨成親也那麽多年了，可也不知為什麽，就是沒有孩子，”卞昆鵬嘆口氣。說道：“如今他們離了婚，我卞家怕是斷後了……也不知我卞昆鵬做了什麽虧良心的事，老天如此待我……”
說著，他又伸手去擦眼淚。
肖容忙安慰道：“叔，你放心吧，卞滿鬥不是還年輕麽？可以再娶個嘛。您一定會有孫子的！”
“我也這樣勸他來著呢，可他卻不聽！”
卞昆鵬嘆氣說道：“他越大越不聽話了，當初勸他好好兒經營康民集團。他不聽……
他那個舅舅，林知文，不是個心術正的，當年我和雅蘭就瞧不起他，一直沒來往。沒想到滿鬥卻跟他搞在一起……我多次勸他不聽，後來也由著他們折騰了。
老了……唉……我是真老了。眼睛也瞎了，天天就等著到下邊見雅蘭了……只是康民集團那麽大的產業，斷送在我卞家手裏，我到下邊怎麽見雅蘭啊！唉……”
卞昆鵬渾濁的眼睛，看向外面的天空，表情很覆雜，仿佛看到金雅蘭站在那裏……他臉上現出愧疚的神色。
肖容正想出口安慰，突然聽到院門口一聲不客氣的質問：“你們來幹什麽？”
肖容和卞金玉回頭一看，卞滿鬥板著臉走進來。
金寅被喝問聲吸引，轉過頭來，偏著頭看了看卞滿鬥，見他並沒有看自己，又轉身繼續追蝴蝶了。
“滿鬥，你回來啦？”卞昆鵬看向卞滿鬥的方向。
卞滿鬥“嗯”了一聲，走到肖容和卞金玉兩人面前，質問道：“你們來幹什麽？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麽？”
卞昆鵬忙解釋道：“滿鬥，他們是來看我的，肖小姐以前是你弟弟的朋友！”
“朋友？”卞滿鬥看了一眼肖容，又看了一眼卞金玉，嘲笑道：“雲宵，你攛掇了白可馨與我離婚，分去我一半財產，導致我被攆出康民集團，你又得到幾分好處了？白可馨現在在澳大利亞過著好日子，你怎麽沒跟去？”
他看了一眼院子裏的金寅，冷笑道：“不過你真是好本事啊，丟了白可馨，這又逮著了個肖容，這麽快都有孩子了……真是厲害，真是佩服啊！哈哈哈……”
肖容楞了楞，她想不到事到如今，卞滿鬥居然還不知道雲宵所作一切皆是針對他，還以為雲宵所作真是為了錢，他也夠愚蠢的了！
還有，收購康民集團的金盛集團，法人代表明明就寫著金玉，卞滿鬥的公司被金盛收購，居然也沒想著去查一查金盛的來歷，居然也沒有從金玉的名字聯想到其他事情……
是他太愚蠢了，還是他太相信卞金玉當年已經死了？
肖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康民集團的老總，他這麽多年經營著那麽大個集團，是怎麽挺過來的？
卞金玉仍然不答，面無表情盯著卞滿鬥，看得他心裏有些發毛，嚷道：“你瞪著我幹什麽？是白可馨自己不要你……”
“沒了林知文，你什麽都不是，蠢得跟頭豬一樣！”卞金玉突然嘆息說道。
卞滿鬥楞了楞，嚷道：“你什麽意思？你又比我聰明到哪裏去？”
卞金玉冷笑了一聲，站起來，逼視著卞滿鬥，問道：“十年前卞家大院的火災慘案，原因到底是什麽？”
“十年前火災？”卞昆鵬一楞，側著耳朵聽起來。
卞滿鬥也楞了楞，瞪著卞金玉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卞家火災跟你們有什麽關系？”
肖容忙解釋道：“老張曾收過他當幹兒子，而且我也想問，你快說，那麽多人死在火災中，到底是什麽引起的火災？”
卞金玉眼睛一翻，說道：“我怎麽知道？我也想知道火災原因呢，警察來調查了幾天，也沒有得出結果，我怎麽知道？”
“你真不知道？”卞金玉瞪著他。
“我不知道，”卞滿鬥說道：“我舅舅說可能是因為宅子太老，線路老化，那陣子家裏出了事兒，老張他們又沒註意檢修，所以才出了問題！”
“你就沒有懷疑過火災來得蹊蹺？”卞金玉質問道。
“有什麽蹊蹺？”卞滿鬥說道：“難不成還有人放火不成？誰敢？當時咱們家也不是一般人家！”
卞金玉認真審視著卞滿鬥，突然又問道：“當年你為什麽要收買小廚師裝神弄鬼？”
“我舅舅說……”卞滿鬥突然住了口，看了一眼卞昆鵬，狐疑問卞金玉道：“你問這些幹什麽？當年我家的事情你怎麽知道，老張都跟你講了？”
“當然！”卞金玉瞪著他說道：“我幹爹什麽都跟我說了，我懷疑當年燒死卞家那麽多人的大火就是你讓人放的！”
“你胡說！”卞滿鬥漲紅了臉，怒道：“我再怎麽恨他們，我也不會讓人放火！”
“你為什麽恨他們？”卞金玉逼問道。
“我怎麽不恨他們？”卞滿鬥恨恨說道：“金雅蘭，勾搭我父親，逼我媽媽上吊，天天還在我面前扮演一副慈母的形象，真他媽惡心！我恨他們，卞金玉那個小雜種，他一生下來，他們便天天圍著他轉，什麽好的都給他，什麽好話都堆到他身上……還有大院裏的那群下人，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家夥……”
卞金玉不說話。
“滿鬥……”
只見卞昆鵬卻扶著拐杖顫微微地站起來，斥責卞滿鬥道：“你怎麽能這樣說你母親和弟弟？誰告訴你金雅蘭勾搭我逼你媽媽上吊的？”
“我舅舅告訴我的！”卞滿鬥看向卞昆鵬，顯得有些激動：“爸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年的那些醜事！這麽多年，因為我身上流了你的血液，因為我是你兒子，我忍了，原諒你了，把你從獄中救了出來！可是金雅蘭，我不能原諒，她就是個狐貍精，要不是她，我媽也不會死！”
“你別聽林知文瞎說，你媽的死跟雅蘭沒有一點兒關系！”卞昆鵬跺著拐杖，啰嗦著嘴唇激動說道。
“哼，沒有關系？”卞滿鬥冷笑質問道：“那我媽到底是怎麽死的？我不信單純外公的死會讓她自殺！”
“唉……”卞昆鵬嘆了口氣，頹然坐到椅子上，半響才說道：“其實……你媽的死跟我有關……當年是我沒有做好……這麽多年我沒敢提這事，怕你怪我，也怕雅蘭埋怨我……”
“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卞金玉催問著卞昆鵬道：“上次我追問林知文，他只說你們對不起她姐姐——林知音，為什麽他那麽說？”
“不，”卞昆鵬擡起頭來，說道：“這事是我對不起知音，跟雅蘭一點關系也沒有……”
又嘆了口氣，卞昆鵬說起當年的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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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江南，油菜花開得滿山遍野，肖容果然生下了一個兒子，虎頭虎腦的，時辰上算起來也屬虎，卞金玉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金寅”。
生了孩子，才滿月，肖容便不得不趕回省城打理生意，而卞金玉，也不得不跟著過去當奶爸，天天盼著小美的娃趕緊生下來，然後他又跟肖容回鄉下過清靜日子。
卞滿鬥的藥廠遭遇火災後，一蹶不振，最後他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賤賣了藥廠，回到了卞昆鵬所在的鄉下，過起了平凡的生活。
卞金玉在辛苦當了一年的奶爸後，有一天終於帶著肖容去看了卞昆鵬。
他們發現，卞昆鵬的眼睛已經瞎了。
“唉，牢裏落下的毛病，開始只是視物模糊，後來便一點兒也看不到了！”
卞昆鵬嘆氣說道，他面向肖容所在的方向，問道：“你真是金玉當年的好朋友？是啊，記得雅蘭說過有個女孩兒，挺乖巧的，就住在我們家隔壁，雅蘭還說，金玉在那女孩兒的影響下，變得懂事聽話多了……”
混濁的淚水從卞昆鵬的眼裏流了出來，“其實金玉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咱們家條件好了點兒，又沒有時間管他，變得淘了點兒，他爺爺的事，我們也有責任……如果他還活著……唉……”
肖容看向卞金玉，卞金玉撇過臉去，看著在院子裏蹣跚追著蝴蝶的金寅，杜鵑跟在他身後，防著他摔倒，江寅開心的“咯咯”笑著。
“是你兒子吧？”卞昆鵬側耳聽了聽，嘆道：“你都有兒子了……咱們金玉要是沒有出事，兒子也應該跟你的一樣大了……”
肖容鼻子酸了酸，趕緊叫著兒子：“寅寅。快過來，來媽媽這裏！”
孩子轉過臉來，看見媽媽，高興地蹣跚著走過來。
“寅寅，這個……叫爺爺！”肖容指著卞昆鵬，教著兒子。
“爺爺……”金寅聽話地叫著。
“哎……真是乖孩子！”卞昆鵬伸出枯瘦的手來，摸索著抓到孩子，想抱到他懷裏。
金寅卻害怕了，“哇”地一聲哭起來，往肖容懷裏躲。
“對不起。對不起……”卞昆鵬忙惶恐地丟開手，退了回去，向肖容歉疚說道：“瞧我嚇壞孩子了……唉……”
杜鵑忙過來將金寅抱走又去追蝴蝶了。孩子的註意力很快被分開，停止了哭聲。
“滿鬥跟可馨成親也那麽多年了，可也不知為什麽，就是沒有孩子，”卞昆鵬嘆口氣。說道：“如今他們離了婚，我卞家怕是斷後了……也不知我卞昆鵬做了什麽虧良心的事，老天如此待我……”
說著，他又伸手去擦眼淚。
肖容忙安慰道：“叔，你放心吧，卞滿鬥不是還年輕麽？可以再娶個嘛。您一定會有孫子的！”
“我也這樣勸他來著呢，可他卻不聽！”
卞昆鵬嘆氣說道：“他越大越不聽話了，當初勸他好好兒經營康民集團。他不聽……
他那個舅舅，林知文，不是個心術正的，當年我和雅蘭就瞧不起他，一直沒來往。沒想到滿鬥卻跟他搞在一起……我多次勸他不聽，後來也由著他們折騰了。
老了……唉……我是真老了。眼睛也瞎了，天天就等著到下邊見雅蘭了……只是康民集團那麽大的產業，斷送在我卞家手裏，我到下邊怎麽見雅蘭啊！唉……”
卞昆鵬渾濁的眼睛，看向外面的天空，表情很覆雜，仿佛看到金雅蘭站在那裏……他臉上現出愧疚的神色。
肖容正想出口安慰，突然聽到院門口一聲不客氣的質問：“你們來幹什麽？”
肖容和卞金玉回頭一看，卞滿鬥板著臉走進來。
金寅被喝問聲吸引，轉過頭來，偏著頭看了看卞滿鬥，見他並沒有看自己，又轉身繼續追蝴蝶了。
“滿鬥，你回來啦？”卞昆鵬看向卞滿鬥的方向。
卞滿鬥“嗯”了一聲，走到肖容和卞金玉兩人面前，質問道：“你們來幹什麽？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麽？”
卞昆鵬忙解釋道：“滿鬥，他們是來看我的，肖小姐以前是你弟弟的朋友！”
“朋友？”卞滿鬥看了一眼肖容，又看了一眼卞金玉，嘲笑道：“雲宵，你攛掇了白可馨與我離婚，分去我一半財產，導致我被攆出康民集團，你又得到幾分好處了？白可馨現在在澳大利亞過著好日子，你怎麽沒跟去？”
他看了一眼院子裏的金寅，冷笑道：“不過你真是好本事啊，丟了白可馨，這又逮著了個肖容，這麽快都有孩子了……真是厲害，真是佩服啊！哈哈哈……”
肖容楞了楞，她想不到事到如今，卞滿鬥居然還不知道雲宵所作一切皆是針對他，還以為雲宵所作真是為了錢，他也夠愚蠢的了！
還有，收購康民集團的金盛集團，法人代表明明就寫著金玉，卞滿鬥的公司被金盛收購，居然也沒想著去查一查金盛的來歷，居然也沒有從金玉的名字聯想到其他事情……
是他太愚蠢了，還是他太相信卞金玉當年已經死了？
肖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康民集團的老總，他這麽多年經營著那麽大個集團，是怎麽挺過來的？
卞金玉仍然不答，面無表情盯著卞滿鬥，看得他心裏有些發毛，嚷道：“你瞪著我幹什麽？是白可馨自己不要你……”
“沒了林知文，你什麽都不是，蠢得跟頭豬一樣！”卞金玉突然嘆息說道。
卞滿鬥楞了楞，嚷道：“你什麽意思？你又比我聰明到哪裏去？”
卞金玉冷笑了一聲，站起來，逼視著卞滿鬥，問道：“十年前卞家大院的火災慘案，原因到底是什麽？”
“十年前火災？”卞昆鵬一楞，側著耳朵聽起來。
卞滿鬥也楞了楞，瞪著卞金玉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卞家火災跟你們有什麽關系？”
肖容忙解釋道：“老張曾收過他當幹兒子，而且我也想問，你快說，那麽多人死在火災中，到底是什麽引起的火災？”
卞金玉眼睛一翻，說道：“我怎麽知道？我也想知道火災原因呢，警察來調查了幾天，也沒有得出結果，我怎麽知道？”
“你真不知道？”卞金玉瞪著他。
“我不知道，”卞滿鬥說道：“我舅舅說可能是因為宅子太老，線路老化，那陣子家裏出了事兒，老張他們又沒註意檢修，所以才出了問題！”
“你就沒有懷疑過火災來得蹊蹺？”卞金玉質問道。
“有什麽蹊蹺？”卞滿鬥說道：“難不成還有人放火不成？誰敢？當時咱們家也不是一般人家！”
卞金玉認真審視著卞滿鬥，突然又問道：“當年你為什麽要收買小廚師裝神弄鬼？”
“我舅舅說……”卞滿鬥突然住了口，看了一眼卞昆鵬，狐疑問卞金玉道：“你問這些幹什麽？當年我家的事情你怎麽知道，老張都跟你講了？”
“當然！”卞金玉瞪著他說道：“我幹爹什麽都跟我說了，我懷疑當年燒死卞家那麽多人的大火就是你讓人放的！”
“你胡說！”卞滿鬥漲紅了臉，怒道：“我再怎麽恨他們，我也不會讓人放火！”
“你為什麽恨他們？”卞金玉逼問道。
“我怎麽不恨他們？”卞滿鬥恨恨說道：“金雅蘭，勾搭我父親，逼我媽媽上吊，天天還在我面前扮演一副慈母的形象，真他媽惡心！我恨他們，卞金玉那個小雜種，他一生下來，他們便天天圍著他轉，什麽好的都給他，什麽好話都堆到他身上……還有大院裏的那群下人，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家夥……”
卞金玉不說話。
“滿鬥……”
只見卞昆鵬卻扶著拐杖顫微微地站起來，斥責卞滿鬥道：“你怎麽能這樣說你母親和弟弟？誰告訴你金雅蘭勾搭我逼你媽媽上吊的？”
“我舅舅告訴我的！”卞滿鬥看向卞昆鵬，顯得有些激動：“爸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年的那些醜事！這麽多年，因為我身上流了你的血液，因為我是你兒子，我忍了，原諒你了，把你從獄中救了出來！可是金雅蘭，我不能原諒，她就是個狐貍精，要不是她，我媽也不會死！”
“你別聽林知文瞎說，你媽的死跟雅蘭沒有一點兒關系！”卞昆鵬跺著拐杖，啰嗦著嘴唇激動說道。
“哼，沒有關系？”卞滿鬥冷笑質問道：“那我媽到底是怎麽死的？我不信單純外公的死會讓她自殺！”
“唉……”卞昆鵬嘆了口氣，頹然坐到椅子上，半響才說道：“其實……你媽的死跟我有關……當年是我沒有做好……這麽多年我沒敢提這事，怕你怪我，也怕雅蘭埋怨我……”
“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卞金玉催問著卞昆鵬道：“上次我追問林知文，他只說你們對不起她姐姐——林知音，為什麽他那麽說？”
“不，”卞昆鵬擡起頭來，說道：“這事是我對不起知音，跟雅蘭一點關系也沒有……”
又嘆了口氣，卞昆鵬說起當年的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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