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鍋裏和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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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鍋裏和碗裏
文穩和詩人以及胖子找到肖容，詳細問了她一些卞金玉死前的情況，肖容也懶得跟他們說真話，就把對封小瑩說的那些話又對他們說了一遍。
“怪不得見你也不象很傷心的樣子，原來你們早就鬧翻了！”胖子驚訝說道。
詩人卻不解問道：“金主他真的又去找白可馨了麽？怎麽會這樣？”
只有文穩疑惑地看了肖容一眼，皺眉問道：“同學們組織的祈福活動，你為什麽沒去參加？”
肖容楞了楞，答道：“我不想碰到白可馨，……她去了吧？”
文穩不答，盯著她看，詩人卻答道：“去了，還哭得比所有人都慘！”
他嘆了一口氣，評價說道：“她那人雖然愛耍手段，對金主可是最真心的！”
肖容聽著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臉色變了變。
文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對詩人他們說道：“我們走吧！”
胖子和詩人跟著他走了，再見也沒跟肖容說。
肖容知道他們多少埋怨自己並沒有對卞金玉的死表現出多大的傷心，可她也沒有辦法，她是真不願去參加卞金玉的什麽哀悼活動，她覺得那樣無意於咒他早死！
可她也不能制止別人辦這樣的活動，只得避而不聽，不見。
還好她真的忙，要做到這一點也不是太難。
盡管卞金玉的死在校園裏影響巨大，但無論如何都抵不過時間的銷蝕。
隨著時間的流逝，卞金玉已漸漸淡出學生們的記憶。只偶爾被人惋惜地提起。
就連金雅蘭的制假藥和自殺事件，也逐漸在社會上被人們淡忘。
春節後不久，據說卞昆鵬被叛了二十年的牢，不過也只是據說而已。因為並沒有什麽正式的官方通告證實，而是只有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報紙上登載了這個消息，也不知可不可靠。
不過這則消息卻在網絡上被轉了幾次。順便提及了卞家的那場大火以及卞家的家破人亡，於是有人慶幸天理昭昭，罵金雅蘭利欲熏心，謀財害命，罵卞昆鵬貪官活該，罪有因得，只有少數的人表示了同情和惋惜。
不過。沒過多久，這些罵聲和同情也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消失，最後卞家夫婦的案子塵埃落定，卞家的事不再被人提起。
由於卞金玉的離去，田佳木在樹才中學便成了一枝獨秀。以前喜歡卞金玉的人，如今都轉了心思，喜歡起田佳木來。
於是田佳木的粉絲隊伍逐漸壯大，不過他卻一無既往地對這些粉絲對以冰山的面孔，除了面對幾個熟識的人以外。
特別是跟肖容她們幾個熟人在一起的時候，田佳木的話越來越多，有時多得讓大家很是無語，而且他說話的水平很是高，反應也快。你說一句，他便有十句來抵擋，若他老人家不高興時還字字見血，句句如箭，往往讓人毫無還嘴之力，招架之功！
這讓伍霞不得不報怨：“田冰山那座山不知什麽時候都化成水了。全是讓人討厭的口水！”
林畢在一邊笑道：“要不我配副啞藥讓他幾天不說話，咱們清靜清靜？”
肖容笑著說道：“忍忍吧，我們還算好一點兒的，他老爸可比我們還受不他！”
因為田教授不只一次見了肖容報怨自己兒子較之以往語言的豐富和犀利。
沒了卞金玉在學校，晴兒和方方對肖容又不放心起來，她們偶爾遇見肖容的時候，方方都會冷嘲熱諷，沒有一點兒友好的態度，晴兒雖說表現不是很明顯，可看肖容的眼神中還是帶著警惕。
肖容很是好笑，她怎麽也不明白田佳木在學校那麽多粉絲，為何晴兒和方方只認為自己對她造成威脅了呢？
所以她盡量避著與田佳木接觸，可田佳木卻不爭氣，不僅常常有事兒沒事兒來找肖容，有時放學了還等著和她一起回家，在她家店裏幫他媽順便帶上盒護膚品回去。
肖容很是無語，一天跟他開玩笑說道：“是不是我借了你家的錢，你爸媽怕我跑了，所以你常常來盯著我呢？”
田佳木臉上波瀾不驚，點頭說道：“就是！我爸他說錢不還不要緊，得舀著人抵債！”
肖容郁悶，她當然還記得當初借錢時田教授在車上要她給抵債給田佳木當媳婦的玩笑話！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肖容也開玩笑說道。
“是啊！”田佳木面無表情答道。
“那我明天就去跟晴兒說讓她死了心，說你喜歡我，免得她老是抱著希望！”肖容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行！”田佳木瞪著她。
“為什麽？”肖容板著臉問道：“你這不是吃著碗裏，惦記著鍋裏的麽？”
“碗裏的我也沒有吃到呢！”田佳木停下腳步來，看著肖容淡淡說道：“卞金玉死都死了，可你還在他碗裏！”
肖容一楞，便不說話了，繼續朝前走，不再理田佳木。
田佳木說得沒錯，她還一直想著卞金玉！
特別是她一個人配制藥的時候，她會忘了卞金玉已經走了，恍忽間她會覺得他會突然從某處跳出來，跟她沒正經地說話，可很快她便會憶起卞家的那場火來，想起自己已經燒掉的那封卞金玉留下的信裏的話。
每當這個時候，她會嘆息著停下手裏的活，看著卞家的方向怔怔地楞半天才能繼續勞動。
如今她再也不翻墻頭了，一個原因是她怕封小瑩起疑心，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翻墻頭的記憶都停留在那個卞家起火的晚上，那個集中了所以苦難的夜晚，她怕再回首，哪怕是在記憶裏。
春天來了的時候，她偶爾瞧見學校操場邊那株桃花開了，她便想起卞金玉為她栽的那些桃樹來。
也不知開了沒有？她想。
下午放學回到家，她放了書包便跑到卞家大院門口去看了看，發現警察已經撤走，不過鐵門卻緊鎖著，外院一片荒涼，露出被燒得只剩架子的門屋來，很是破敗。
肖容在鐵門上輸了“123”的密碼，發現已經打不開鐵門了。
她嘆了一口氣，心想，不看也罷，免得觸景生情讓自己圖增煩惱啊！
於是她又慢慢走回家裏，一邊猜測著卞金玉如今會長成什麽樣子？又會在哪裏，過著怎樣的生活？
肖容明白自己其實早已喜歡上了卞金玉，只是後知後覺而已，失去了才發現自己曾經擁有過，每當意識到這點，肖容都只有苦笑。
肖容惱怒地想，田佳木這人真是討厭，他明明聰明地看出自己的受傷了，偏偏老是舀了一根棍子來戳自己的痛處！說了那麽多廢話，分明就是設了陷井讓自己鉆，他好把她的痛處翻出來說事兒！
“他人都死了，你別老是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沈默好不好？”田佳木跟在她後面慢吞吞說道：“封小瑩也看出來了，她讓我勸勸你！”
“勸我什麽？”肖容回過頭去瞪他道：“我跟他有很深的感情麽？我哭了？鬧了？吃不下飯了？還是因為他什麽也做不了了？”
田佳木楞了楞，說道：“封小瑩說你老是看著卞家發呆！”
“我哪裏發呆了？我幹活兒累了就不能息一息？”肖容當然不承認，承認自己喜歡卞金玉，無異於承認自己有多麽傻，喜歡了人卻不知道！
田佳木經過她走到前面，看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別提到卞金玉就跟個刺猬一樣！”
“我……”肖容無言以對！
田佳木不理她，自己走到前面去，留下肖容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
走了一陣，她追上田佳木道：“你喜歡晴兒就跟她說吧，別憋在心裏！”
可別跟自己一樣傻！
田佳木看了她一眼，說道：“誰說我喜歡她了？”
“那你不喜歡她？”肖容問道。
“不知道！”田佳木說道。
“你這人真是！”肖容著急說道：“不知道可不行，你得問清楚自己的心了！”
“我的事你著急什麽？”田佳木白了她一眼，大踏步朝前走。
“這人真是！”肖容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撇嘴。
田佳木態度就這樣暧昧下去，於是晴兒和方方在校園裏碰見肖容仍然沒有好臉色。
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田佳木便初三畢業了，他考了市重高。
晴兒成績沒他好，不過卻以美術特長生的資格也進入了那所學校，這讓一直反對她畫畫的父母終於反省，不再反對晴兒畫畫。
不過方方並沒有她那麽幸運，只是考了
一所一般的高中。
這下肖容的日子便清靜多了，也不擔心會在校園裏碰著她們尷尬。
但盡管上了高中，田佳木卻常常趁周末來她家店裏玩，而且他沒來多久，晴兒也會帶著朋友過來敷面消費。
不過她對肖容的態度卻比初中時好多了，看著肖容也溫柔可親，渀佛親密朋友一般，見了田佳木在，也很自然地打招呼。
但肖容總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她就奇了怪了，這兩人為什麽非要約在自己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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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穩和詩人以及胖子找到肖容，詳細問了她一些卞金玉死前的情況，肖容也懶得跟他們說真話，就把對封小瑩說的那些話又對他們說了一遍。
“怪不得見你也不象很傷心的樣子，原來你們早就鬧翻了！”胖子驚訝說道。
詩人卻不解問道：“金主他真的又去找白可馨了麽？怎麽會這樣？”
只有文穩疑惑地看了肖容一眼，皺眉問道：“同學們組織的祈福活動，你為什麽沒去參加？”
肖容楞了楞，答道：“我不想碰到白可馨，……她去了吧？”
文穩不答，盯著她看，詩人卻答道：“去了，還哭得比所有人都慘！”
他嘆了一口氣，評價說道：“她那人雖然愛耍手段，對金主可是最真心的！”
肖容聽著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臉色變了變。
文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對詩人他們說道：“我們走吧！”
胖子和詩人跟著他走了，再見也沒跟肖容說。
肖容知道他們多少埋怨自己並沒有對卞金玉的死表現出多大的傷心，可她也沒有辦法，她是真不願去參加卞金玉的什麽哀悼活動，她覺得那樣無意於咒他早死！
可她也不能制止別人辦這樣的活動，只得避而不聽，不見。
還好她真的忙，要做到這一點也不是太難。
盡管卞金玉的死在校園裏影響巨大，但無論如何都抵不過時間的銷蝕。
隨著時間的流逝，卞金玉已漸漸淡出學生們的記憶。只偶爾被人惋惜地提起。
就連金雅蘭的制假藥和自殺事件，也逐漸在社會上被人們淡忘。
春節後不久，據說卞昆鵬被叛了二十年的牢，不過也只是據說而已。因為並沒有什麽正式的官方通告證實，而是只有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報紙上登載了這個消息，也不知可不可靠。
不過這則消息卻在網絡上被轉了幾次。順便提及了卞家的那場大火以及卞家的家破人亡，於是有人慶幸天理昭昭，罵金雅蘭利欲熏心，謀財害命，罵卞昆鵬貪官活該，罪有因得，只有少數的人表示了同情和惋惜。
不過。沒過多久，這些罵聲和同情也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消失，最後卞家夫婦的案子塵埃落定，卞家的事不再被人提起。
由於卞金玉的離去，田佳木在樹才中學便成了一枝獨秀。以前喜歡卞金玉的人，如今都轉了心思，喜歡起田佳木來。
於是田佳木的粉絲隊伍逐漸壯大，不過他卻一無既往地對這些粉絲對以冰山的面孔，除了面對幾個熟識的人以外。
特別是跟肖容她們幾個熟人在一起的時候，田佳木的話越來越多，有時多得讓大家很是無語，而且他說話的水平很是高，反應也快。你說一句，他便有十句來抵擋，若他老人家不高興時還字字見血，句句如箭，往往讓人毫無還嘴之力，招架之功！
這讓伍霞不得不報怨：“田冰山那座山不知什麽時候都化成水了。全是讓人討厭的口水！”
林畢在一邊笑道：“要不我配副啞藥讓他幾天不說話，咱們清靜清靜？”
肖容笑著說道：“忍忍吧，我們還算好一點兒的，他老爸可比我們還受不他！”
因為田教授不只一次見了肖容報怨自己兒子較之以往語言的豐富和犀利。
沒了卞金玉在學校，晴兒和方方對肖容又不放心起來，她們偶爾遇見肖容的時候，方方都會冷嘲熱諷，沒有一點兒友好的態度，晴兒雖說表現不是很明顯，可看肖容的眼神中還是帶著警惕。
肖容很是好笑，她怎麽也不明白田佳木在學校那麽多粉絲，為何晴兒和方方只認為自己對她造成威脅了呢？
所以她盡量避著與田佳木接觸，可田佳木卻不爭氣，不僅常常有事兒沒事兒來找肖容，有時放學了還等著和她一起回家，在她家店裏幫他媽順便帶上盒護膚品回去。
肖容很是無語，一天跟他開玩笑說道：“是不是我借了你家的錢，你爸媽怕我跑了，所以你常常來盯著我呢？”
田佳木臉上波瀾不驚，點頭說道：“就是！我爸他說錢不還不要緊，得舀著人抵債！”
肖容郁悶，她當然還記得當初借錢時田教授在車上要她給抵債給田佳木當媳婦的玩笑話！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肖容也開玩笑說道。
“是啊！”田佳木面無表情答道。
“那我明天就去跟晴兒說讓她死了心，說你喜歡我，免得她老是抱著希望！”肖容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行！”田佳木瞪著她。
“為什麽？”肖容板著臉問道：“你這不是吃著碗裏，惦記著鍋裏的麽？”
“碗裏的我也沒有吃到呢！”田佳木停下腳步來，看著肖容淡淡說道：“卞金玉死都死了，可你還在他碗裏！”
肖容一楞，便不說話了，繼續朝前走，不再理田佳木。
田佳木說得沒錯，她還一直想著卞金玉！
特別是她一個人配制藥的時候，她會忘了卞金玉已經走了，恍忽間她會覺得他會突然從某處跳出來，跟她沒正經地說話，可很快她便會憶起卞家的那場火來，想起自己已經燒掉的那封卞金玉留下的信裏的話。
每當這個時候，她會嘆息著停下手裏的活，看著卞家的方向怔怔地楞半天才能繼續勞動。
如今她再也不翻墻頭了，一個原因是她怕封小瑩起疑心，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翻墻頭的記憶都停留在那個卞家起火的晚上，那個集中了所以苦難的夜晚，她怕再回首，哪怕是在記憶裏。
春天來了的時候，她偶爾瞧見學校操場邊那株桃花開了，她便想起卞金玉為她栽的那些桃樹來。
也不知開了沒有？她想。
下午放學回到家，她放了書包便跑到卞家大院門口去看了看，發現警察已經撤走，不過鐵門卻緊鎖著，外院一片荒涼，露出被燒得只剩架子的門屋來，很是破敗。
肖容在鐵門上輸了“123”的密碼，發現已經打不開鐵門了。
她嘆了一口氣，心想，不看也罷，免得觸景生情讓自己圖增煩惱啊！
於是她又慢慢走回家裏，一邊猜測著卞金玉如今會長成什麽樣子？又會在哪裏，過著怎樣的生活？
肖容明白自己其實早已喜歡上了卞金玉，只是後知後覺而已，失去了才發現自己曾經擁有過，每當意識到這點，肖容都只有苦笑。
肖容惱怒地想，田佳木這人真是討厭，他明明聰明地看出自己的受傷了，偏偏老是舀了一根棍子來戳自己的痛處！說了那麽多廢話，分明就是設了陷井讓自己鉆，他好把她的痛處翻出來說事兒！
“他人都死了，你別老是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沈默好不好？”田佳木跟在她後面慢吞吞說道：“封小瑩也看出來了，她讓我勸勸你！”
“勸我什麽？”肖容回過頭去瞪他道：“我跟他有很深的感情麽？我哭了？鬧了？吃不下飯了？還是因為他什麽也做不了了？”
田佳木楞了楞，說道：“封小瑩說你老是看著卞家發呆！”
“我哪裏發呆了？我幹活兒累了就不能息一息？”肖容當然不承認，承認自己喜歡卞金玉，無異於承認自己有多麽傻，喜歡了人卻不知道！
田佳木經過她走到前面，看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別提到卞金玉就跟個刺猬一樣！”
“我……”肖容無言以對！
田佳木不理她，自己走到前面去，留下肖容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
走了一陣，她追上田佳木道：“你喜歡晴兒就跟她說吧，別憋在心裏！”
可別跟自己一樣傻！
田佳木看了她一眼，說道：“誰說我喜歡她了？”
“那你不喜歡她？”肖容問道。
“不知道！”田佳木說道。
“你這人真是！”肖容著急說道：“不知道可不行，你得問清楚自己的心了！”
“我的事你著急什麽？”田佳木白了她一眼，大踏步朝前走。
“這人真是！”肖容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撇嘴。
田佳木態度就這樣暧昧下去，於是晴兒和方方在校園裏碰見肖容仍然沒有好臉色。
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田佳木便初三畢業了，他考了市重高。
晴兒成績沒他好，不過卻以美術特長生的資格也進入了那所學校，這讓一直反對她畫畫的父母終於反省，不再反對晴兒畫畫。
不過方方並沒有她那麽幸運，只是考了
一所一般的高中。
這下肖容的日子便清靜多了，也不擔心會在校園裏碰著她們尷尬。
但盡管上了高中，田佳木卻常常趁周末來她家店裏玩，而且他沒來多久，晴兒也會帶著朋友過來敷面消費。
不過她對肖容的態度卻比初中時好多了，看著肖容也溫柔可親，渀佛親密朋友一般，見了田佳木在，也很自然地打招呼。
但肖容總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她就奇了怪了，這兩人為什麽非要約在自己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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