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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chapter 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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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楓對宣稱是去采藥,結果是去泡溫泉,對於這個謊言的原因,寧羅說不出來,於是我扔給他一袋子蟾酥,吃飽飽就睡覺。

第二天,床邊剛剛抽出新芽的格桑花苗衰敗地垂下了腦袋。

好像是死翹翹了……

“可是它明明長得很好啊,過幾天就能開花了!”寧羅說的很無辜,他真的每一天都有給格桑花澆水,還給它曬太陽,明明是一天比一天長得高,怎麽會死了呢?

他想不通。

我楞了下,看了眼黑漆漆的帳篷頂,我怎麽能告訴他是我的一杯米酒給澆死的呢?

背對著寧羅,我快速整合表情,回過頭時一本正經地說道:“寧羅,姐姐知道你把格桑花照顧得很好,可是你知道嗎,這個屋子裏有人生病啦!生病了就連帶著花兒也生病了,你知道嗎?”

寧羅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轉了轉,似懂非懂地說道:“我好像知道了。”

“那你說格桑花是怎麽死的呢?”

“師父毒死的。”

她讚賞地豎起大拇指:“漂亮!就是這樣的!”這理解力,簡直是滿分。

“那要怎麽辦呢?”寧羅怯怯地望向正在給自己把脈的夏千楓。

“重新養一盆吧,種子還有很多呢!”我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心虛不已。

“那……養什麽花呢?這個聞起來好香!”拖出床底下裝著花種子的小木盒,寧羅挑出一只淺綠色繡蘭花紋飾的香囊放進我的手裏。

我勾了勾唇,輕聲問道:“寧羅為什麽會要養這個呢?你知道這是什麽花嗎?”

“茉莉花!我知道,這個味道就像是小雨姐姐身上的味道一樣!聞起來很舒服!”

“這樣啊……我覺得這個海棠花也很漂亮的。”我把手裏的香囊放到一邊,重新撿起了一個水紅色蜀錦香囊放到寧羅的手裏。

主要是海棠花容易養活,就算是潑米酒估計也不會死。

“不要!”寧羅嫌棄地搖頭,聞都懶得聞直接扔到一邊。

“那這個呢?”蒲公英,種起來還可以吃,反正也是中藥的一種,再也不用怕餓肚子了。關鍵是潑米酒也不會死。

重覆的動作,重覆的搖頭。

“那你非要茉莉花香地嗎?”我想我得妥協了。

寧羅輕笑,雙手捧起我扔到一邊的茉莉花種子。

“就是茉莉花香味就好!”寧羅燦爛地笑著。

“你什麽時候聞得到味道了?我這個制造藥屍的人怎麽不知道?”夏千楓冷不丁地開口說道。

我眨眨眼,楞了楞,轉眼看向夏千楓,看著他剛剛拔掉紮在身上的銀針,皺眉道:“什麽意思?你剛才說什麽?”

夏千楓白了我一眼,“藥屍沒有五感,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這算是什麽常識,正常人都不會做藥屍地好嗎?

夏千楓垂眸看著嫌棄嘲諷自己的女子,沒有因為寧羅失去嗅覺而感覺難過,嗅覺,聽覺,味覺……

沐浴後的寧羅,濕法披散,一身月雪綢緞長袍曳地。可愛的小臉被水汽蒸得雪裏透紅,越發得惹人憐愛,一口小寶貝牙閃閃亮亮,一手提著袍擺,咯咯笑著跑了過來。我依梨花木榻,眉目含笑。一時恍惚,這小小少年似是瑤池走出的仙童,清冽純粹,不染一絲鉛華,粉雕玉琢的小玉人兒。

寧羅爬上木榻,撲進我的懷裏,蹭蹭,仰頭給了我一個賣乖的笑臉。我垂首好笑地看著寧羅。擡眸,不經意撞進一雙深邃的晶黑眼眸,不同於寧羅的晶瑩,那種黑太美太神秘,裝載了太多我不想讀懂的東西,那種黑太寂寥,我只想看著不像跨入他的神邸。

夏千楓亦是一身月雪綢緞長袍,濡濕的墨發垂直腰際,幾絲貼著俊顏,幾縷垂落胸前。袍帶稍稍打了了結扣,前襟松垮間,隱約可見精壯的軀膛,俊美的容顏添了幾許陰柔。他身後灼灼地燭火暧昧地跳躍著,將月雪綢緞裹挾的頎長身軀映射出幾分,整個寢宮在夏千楓出現的瞬間,氣溫陡升。這男人也是個尤物,她瞥了眼身邊的丫鬟皆是面紅耳赤,蜷首低垂,睫毛翻飛間還不無留戀地向夏千楓的方向瞄一眼。她很清楚這是皇宮,對面那個讓周圍人血脈噴張的男人是夏千楓,還有,在這種兩人鬧別扭的時候一點也不適合在外人面前演戲,甚是乏累啊!

我的手委屈地從丫鬟手中扯過被攥緊地棉巾,我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戲謔,嘴角禁不住地上揚。對上懷裏的寧羅,還是這個比較可愛。擡手,觸手柔軟的棉巾罩上寧羅,寧羅乖巧地坐在她身爆癡癡地笑著。

十指滑進的棉巾和濕發中,輕輕按壓,寧羅笑彎了眼,滿臉的享受。

夏千楓一手肘架著木榻一爆很是慵懶地依靠著,修長的雙腿交疊,四分之三的臉面向她們,眼睛是閉著的。這姿勢倒也撩人。

“小雨姐姐!”寧羅突然坐起,兩條手臂勾上我的脖頸,眼眸含水,雪燦燦地兩顆小門牙咬進水嫩的下唇,唇瓣瞬間嫣紅醉人。

“小雨姐姐!”寧羅放大的小臉近在眼前,甜甜地氣息撲在臉上。

“恩?”

“小雨姐姐!”

“恩。”我聽的見!

“你喜歡我嗎?!”圓溜溜的眼睛一瞪

一笑,亂了氣,忍不住為那小模樣笑出了聲。

“喜歡!”

寧羅凝著她認真地想了一會,小嘴一咧笑道:“真的嗎?”

“真的。”

“真的?”

“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唇上的與貼得不能再近的紅嫩臉蛋,下丘腦和神經突觸突然斷電。寧羅的唇瓣軟軟的像剛剛綻放的,絲絲甜味自唇間滑入口腔,我垂在兩側的手顫了下,終究沒有擡起。就像供電局換電,斷了的電不一會又傳導順暢,寧羅扇子般的長長睫毛在她眼底顫動,五秒,緩慢地流過,寧羅慢慢移開,漲紅的臉像熟透的番茄,眼神胡亂地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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